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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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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涯有些为难,心里除了那个一说出来就孟昭衍被否决了的办法,根本装不下别的。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管怎么说,总要拼一把的。
如果后来出了事情,只叫所有罪责都加在他身上就好。
想到这些,步涯便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这里,去往天牢。
他走了一半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天牢的位置,目光一瞟看到经过一个小太监,随即躲在石柱后面将人捂着嘴拦住了。
“唔——唔——”
步涯一只手放在小太监的嘴上,一只手上移掐到了人脖子的位置,低声道:“别出声!”
小太监随即瞪大了眼不再发出声音了,步涯见人配合也不再难为,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回答了我便走人!”
小太监猛的点头,生怕步涯一个不小心掐断他的脖子。
步涯问道:“你可知天牢在哪里?”
他一只手松了些,好叫那人可以说话。小太监迷茫了一会儿,随即猛的摇头,道:“我——我——”
“你什么你,快说!”
小太监眼眶泛红,眼泪都快出来了,哑着声给他讲了位置。步涯一一记下,随即一扬手将人打昏了。
天色将暮,步涯看了四下无人,便把小太监拖到无人的地方,飞上屋顶,按着小太监指的方向走了。
天牢离皇宫有段距离,非要出了宫门才能到,就算用轻功也得费上好一会儿时间。步涯到时,宋画祠已经在牢中呆了许久了。
天牢之中牢房众多,且分了地下好几层,步涯不知道他们把宋画祠关在了哪里,这样盲目找着也着实费功夫,不得已,只能在天牢内藏着,看看能否探测到消息。
那边小太监迷迷蒙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步涯下手不重,没想让人晕多久,小太监扶着脑袋起来了,看看四下,还没能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但也没过多久,小太监就想起来自己昏倒前发声了什么。
他是隶属于大皇子沈砚国宫中的人,大皇子妃非要吃什么不应季的水果,其实也就是想着法为难宫人,他不得已被大太监支出去询问是否有这类水果。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的,他正愁着怎么回去复命,要是说没有,大皇子妃还没说话,大皇子也可能分分钟将他这条命给拿了。
小太监愁云满面,却没想到走到半路竟然被人给劫了,问的还是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要不是他入宫之前也是京畿人士,知道京城内部的分划,要不然他只能摇头说不知道,如果这样说了,还不知道那人会不会一怒之下在大皇子之前把自己的小名拿了。
小太监只觉得万分庆幸,拾掇拾掇衣服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免不了要被一顿骂,大太监把他叫到大皇子妃面前问他怎么一去不复返了,还这么晚才回来,他才知道原来距他离开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多了。
没想到会这样,小太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大皇子妃原是宫中清河郡主,性子刁蛮是宫里出了名的,就是嫁为人妇看似收敛许多,但是性子里的劣性总是没变的,所以小太监生怕她一个心血来潮的命令。
清河因为宋昭被打入天牢,现在心情还不错,自然有耐心听这小太监说话,看人已经慌成这个样子了,就笑了笑,道:“别急,慢慢说,我又不会拿你如何。”
小太监听来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犹豫了,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听到那人在跟小太监打听天牢的位置的时候,清河蓦地瞬间将所有不在意收了起来,她目光死死盯着底下跪着的小太监,周围宫人看她这个反应齐齐屏息,也只有一直都未抬头的小太监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人将奴才打晕后奴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天就黑了,奴才被那人扔在角落里,奴才不敢再怠慢,就赶紧回来了。”
小太监话音落下,上头却无人说话,他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气氛整个都变了,而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哪句话惹到上面那位了,刚要磕头求饶,就听清河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说,那人问你天牢在何处?”清河问道
“是,是,奴才不敢撒谎。”
“天牢,天牢……”
两个字在清河的舌尖来回环绕,却终破不过第三个字,没人能知道清河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太监都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几欲被心里的恐惧吓到晕倒。而清河也在长久的静默之中,来了反应。
反应叫所有人猝不及防。
这个没能达到清河要求,还被人打晕扔在宫里没人管,摸着黑才回来的小太监,突然将喜怒不形于色的大皇子妃弄得心情极好。
清河用力鼓掌,大声道:“做得好,赏!”
大太监也是惊了不止一瞬,不过看大皇子妃没罚这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即应下之后让还愣神的小太监道谢,随后就带着小太监走了。
清河心情自然是好的,她还想着没有证据就这样将宋昭押在牢里治标不治本,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皇帝变了又将人放出来,没想到这时候偏偏来了个撞刀口的人。
有人想要劫狱,清河能不开心吗?
不管能不能成,只要劫狱了,宋昭这人就是罪加一等,原本的没有证据也变成了有证据了,不然为什么要去劫狱呢?
清河简直想拍手称快。
☆、第426章 败露
清河真想知道,沈砚修身边怎么会有这样莽撞的人,二话不说就提着刀过去劫狱了,连点脑子都不会动。不过这样也正合了清河的心,不管怎么说,她都输一万个满意的。
再不怠慢,清河问清了沈砚国在哪,随即就走了过去。
还未到晚膳的时辰,沈砚国这时候一般都会在书房呆着处理公务,今晚也不例外。
清河没叫人通报,径直进去了。
沈砚国正在与人谈话,谈的事情有些私密,蓦然看到清河进来,不免有些不满。那人迅速停下了说话,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清河听进去了多少。
清河满心想着有人去劫狱的事情,根本就没听进去一句话,她进去之后见到有人,略一思忖,便直接道:“殿下,在谈事情吗?”
沈砚国点头,“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件要事要与殿下说,殿下可否……”
沈砚国再次皱眉,看了那人一眼,心道今天这事是谈不下去了,不过也不急,便点头道:“你留下来说吧,”又转头对那人道:“你明日再来。”
那人欲言又止,看着沈砚国的眼神也凝重得不对劲,但是到底碍着清河在没有说什么,那人对沈砚国告辞之后,对清河简单见了一个不太庄重的礼,便匆匆离去。
清河不认得这人,稍稍点了点头,见人走了,便走到沈砚国对面坐下。宫人自然给她奉了杯茶,沈砚国问道:“说吧,你到底有何事要说?”
清河不在意他的态度,简单将从小太监那里得来的消息给沈砚国说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话,道:“殿下快带人去天牢将那个劫狱的人和宋昭一块儿捉拿归案,到时不管我们能不能拿出证据来,大概皇上对这人也没有多少信任了,这是让宋昭罪加一等的好事啊!”
沈砚国听罢也同意清河的话,但他想的到底比较多,没有一下子做出决定,想了想,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还需好好想想,你能确定那人就是冲着宋昭去的吗?也能确定那人就是前去劫狱的吗?”
清河当然不能确定,但是她直觉是如此,便这样说了,被沈砚国一问,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不能确定,但是如果真是如此,殿下肯放过这个一劳永逸的机会吗?只要此次将那人捉拿,宋昭的罪行就是彻底被定下了,不管他再如何申辩都没有任何用处!”
“而且,”她眸光一转,又道:“而且不管那人是不是冲着宋昭去的,也不管那人是不是为了去劫狱,只要将人拿住,让他百口莫辩也不是做不到。”
这话落下,沈砚国的疑虑也被打消得差不多了,清河说的没错,只要叫人百口莫辩就好。
想到这儿,沈砚国也不再犹豫了,直接道:“这件事我还需要与父皇商量,让父皇允许我调兵。”
清河点头,道:“好,那殿下你快点,我怕那人已经走了。”
不过或许是上天好不容易眷顾了清河一把,因为宋画祠所犯下的罪太过敏感,将她收押的牢房也比较清冷,寻常牢役很少过去看。而且皇帝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所以一天之内,几乎没有任何人踏出宋画祠牢房一步,也就导致步涯在这里等了那么久,仍然没有得到丝毫想要得到的讯息。
看着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步涯心里也是越来越着急,无奈之下,他只好不再选择等待,而是主动出击,一间一间牢房找下去。
找起来实在费劲,宋画祠被关在了最里面的牢房里,等步涯找到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久。
步涯气喘吁吁,不仅因为费力,还因为紧张,不过见到宋画祠的那一刻,觉得原本狂跳的心跳瞬间平静了下来。
步涯看着宋画祠坐在最里面的那张床,面容清俊如昔,不见丝毫狼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庆幸,还好自己及时来了,不然不知道宋大夫还会受到怎样的苦楚。
步涯步伐极轻,几乎没有声音,以至于宋画祠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直到步涯唤了一声“宋大夫”,她才转过头看过去。
见是步涯,宋画祠难免心惊了一下,慌忙问道:“步涯,你怎么会在这儿?”
步涯走到牢房门前,道:“宋大夫,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宋画祠一惊,止住了想要上前的脚步,细细盯着步涯,确定他没有跟自己再看开笑,不禁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想?”
步涯道:“我问过和喜公公,他们现在对宋大夫您发生的这件事束手无策,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动作,还有那个声称是您相公的人,我看着也不打算要救你出去。既然他们没有动作,那我就来救你出去!”
步涯说的句句铿锵,却将宋画祠越说越头疼。
她无奈道:“你怎么会这么?我这件事确实比较棘手,和喜没有动作是正常的,如果是我,也不会擅自动手,步涯,听我一句劝,现在赶快回去,就当你没有来过这里,还有,回去之后就听靖王差遣,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反对他!快走——”
“走?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一个声音自牢房走道的尽头传来,沈砚国带着大批人马从楼梯上辗转而下,看着宋画祠与步涯,面目阴沉的笑。
沈砚国步步逼近,似是漫不经心道:“宋昭,没想到沈砚修身边竟然还有这样忠心的人,冒死前来救你,可惜啊可惜,你们今天是一个都走不了了!”
宋画祠心头提起的同时,不免庆幸看来沈砚国没将两人的话听全,她的身份也差点暴露了。
步涯退后了半步,下意识将宋画祠挡在自己身后,他不认得这个男人,但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这人也应该是来捉拿自己的。
没成想孟昭衍一语成谶,事情败露他没能将宋画祠救出来,反而是两人一起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步涯沉声道:“我是来看望宋大夫的……”
“笑话,难道你不知道父皇下令了不准任何人探视他吗?而且说是看望,为何这里的牢役不知道呢?”
沈砚国眸光一转,一旁的牢役连连称是。
“是,是,下官未曾见过此人。”
☆、第427章 必有后福
步涯面色更加阴沉,说不出话来。
宋画祠站在步涯身后,自沈砚国出现的一刻起,就明白了现在的境况,但也没慌没乱,更坏的情况她也见过,心性已经成熟到了一定地步。
她看着沈砚国道:“大皇子,不如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沈砚国起了玩味心思,原本在皇帝面前费了极大口舌带人过来,却没有看到丝毫迹象,他还不太确定清河的猜测到底准不准。让牢役带着人直通地下,直到隐隐听到两人的谈话声音,心中大定,同时大喜。
这算是上天眷顾。
沈砚国细细端详着宋画祠镇定的眉眼,轻笑一下,道:“说来听听。”
宋画祠沉一口气,道:“大皇子今日让步涯出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当我欠下大皇子一个人情,来日若是大皇子有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看着宋画祠坚定的神情,沈砚国不知道为何,差点就心动了,但是转念一想,却觉得这个交易没那么值得。
不说宋画祠最终是否定罪,就是他今日带着人马来一趟,最后却一无所获这件事,就能让皇帝对他再次心生不满。他似乎已经承受不起了。
所以沈砚国想了想,就准备拒绝了。
却听宋画祠继续道:“殿下先别急着拒绝。殿下也知道,我是个大夫。”
“是,那又如何?”沈砚国挑眉问道。
宋画祠道:“我是个大夫,以殿下的身份大概是看不起我的,但是人必有生老病死,到这个时候殿下才明白大夫的重要性,殿下当真不想要我这个人情吗?”
沈砚国笑道:“那又如何?宫中那么多太医,我还需要你不成?”
“殿下想想,四皇子将我一个民间大夫带到宫中,还藏在宫中,是为了什么?如果宫中的太医足够优秀,还需要我的存在吗?”
宋画祠也不确定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就算扭曲现实,想必沈砚国也没有心思去查证。她见沈砚国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松动,不免更有些紧张。
然而沈砚国就是再松动,也不会答应宋画祠的这一条件。毕竟沈砚国不是什么眼光长远的人,对于宋画祠说的事情,他即便明白,但也无法准确度量其中利害。所以纵然宋画祠说得再有道理,也无法最终打动沈砚国。
沈砚国想明白后嗤笑一声,道:“别再拿这种话拖延时间了,我说过了,今日你们两个人,一个都别想走出这里!来人,将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沈砚国身后的人就一拥而上。
步涯攥紧了拳头,听闻沈砚国与宋画祠的对话,心中更是气急,誓要将宋画祠带出去!
正要动作,就听身后宋画祠大声呵斥一声道:“步涯,住手!”
他带着惊讶转身,就见宋画祠面色沉重的看着他,缓缓摇头道:“别动手。”
那样子,是彻底缴械投降了的样子。
步涯怎么可能甘心,他被抓在这里没事,但是他就算再蠢也知道如果今日不将宋画祠带出这里,宋画祠的罪名就更重了。最后的罪责也许落在他身上的都是轻的,大头依然在宋画祠那里。
也就是说他原本抱着好心要将宋画祠带走,却没想到铸成大错,正中了孟昭衍之前的那些话。
步涯恨不得杀了自己以求时光重现,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宋画祠要他住手,也并非是妥协,而是选择先把情况控制住,不要再让事情失控了。
她心中感念步涯的好意,却也实在头疼此刻的境地。
最终,还是逃不掉吗?
沈砚国看着步涯渐渐消弭的气势,心中更是自得,还好没将人放走,所谓的交易,也不过是宋画祠诓骗他的话。
这样想着,侍卫很快将步涯押住,原本气势逼人的人现在只是无声看着宋画祠,咬着牙一声不吭。
而宋画祠转过眸不再看他,她很想说没关系,却也知道此刻不该将这些话说出口。
见步涯被彻底控制住,沈砚国才越过人群步步靠近,走到步涯和宋画祠两人中间,看着宋画祠道:“既然他这么想见宋太医,那便让他好好看着宋太医,一眼,也不要移开。来人!”
“在!”
“将人关在这间牢房里!”沈砚国转头看向牢役,笑问道:“这间牢房没人吧?”
牢役赶忙应道:“没人没人,怎么会有人呢?”
“那就好,别占了别人的地儿,又说我不讲理了。”
沈砚国再看向步涯,意味不明地笑盈盈道:“我好像还记得你,你就是当初为宋昭和沈砚修脱罪的那个暗卫吧,没想到暗卫还能现身,真是……剩下的时间你就好好看着你这个一心想要维护的宋太医吧,也许,能看的时间真就不多了?”
步涯抬头,用逼人的目光看着他,一瞬间暴露出来的气势就是让沈砚国都觉得难受异常。但也只是一瞬间,沈砚国只当是幻觉,镇定道:“你说是什么意思呢?我还真不知道,真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发落这个宋太医啊——”
话落,沈砚国打了个收兵的手势,就这样带着人离开了。
步涯在他身后大汉喊道:“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怪罪到宋大夫头上!”
得来的只有沈砚国一声飘荡在空气中的笑声。
宋画祠闭了闭眼,眉眼低垂,道:“步涯。”
步涯停下声,转头看她。
“没用的。”
“可是宋大夫——”
“步涯。”宋画祠一声打断。
步涯不再说话。
宋画祠笑了笑,道:“我很开心,当初坚持救下你,从你第一次将我和四皇子从御书房内救出来,我就知道这人我没救错,今日你冒死前来,不管结果怎么样如何,我都万分感激。我活到今日,大大小小的颠簸已经见过不少了,死里逃生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就算再危机的情况我也经历过不少次——”
她哽咽了一下,继续道:“但是我从没放弃过自己,我难得,能找到一个人诚心待我,能够救下你,是我绝对不后悔的事情。我曾经命悬一线,在生死线上游走,却仍旧坚强活到了现在。不如我们打个赌行吗?”
步涯看着她,哑声道:“赌什么?”
“赌我此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428章 斟酌定罪
步涯半天没吭声,宋画祠轻松似的挑了挑眉,道:“怎么,大皇子不跟我赌,你也不想跟我赌了?”
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步涯说不过宋画祠,却也知道她现在是在想着法安危自己,可是确确实实的,就在前一刻,当沈砚国说着两人一个都出不去的时候,他想一刀将自己解决了,用自己的命换宋大夫的自有。
步涯转过头,没说话,对着黑暗,松松点了点头。
“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如意,也有太多的变数,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情况发生,但如果我一直自怨自艾,而从不寻找生机,恐怕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死了。”
宋画祠定定看着他,道:“步涯,你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你也应当明白要在适当的时机寻找时机,现在的情况,我们不是坐以待毙或者等着渔翁收网,而是见机行事,现在,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或者说,我们两个在牢中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步涯看着她,眼神带着明显的愧疚。
“但是现在绝对也不是让你后悔的时候,步涯,你要调整好心态,我们随时,可能面对下一场战斗。”
一番激励的话让步涯暗淡的双眸重现闪现了光彩,宋画祠勉强松了一口气。其实说这些的她,心里也有极大的不安。
她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对自己极其不利的,但就如她所说的一般,绝对不是后悔的时候。就算现在在牢里她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宋画祠相信,在牢外的孟昭衍,绝对不会看着她沦陷。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当有一个能够将自己的生死交与他的人,是一件能够让自己安心的事情。
她慢慢闭上眼,在牢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但是算算时辰也知道现在已近黑夜了,不管如何,都是要休息的。
牢中阴湿,就算宋画祠从前在牢中待过,那时候孟昭衍处处打点,她就没有不好过过,然而现在真正到了无依无凭的时候,她也不是不能适应。
步涯就更好说了,一个大男人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似乎,夜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沈砚国带着人回去复命,还好刚到晚上,皇帝还未睡下,还在御书房里批折子,似乎也是有意无意的在等沈砚国。
原本沈砚国说有人去劫狱的时候皇帝还是不信的,光想想就觉得极度不可能,沈砚修身边怎么可能有这样愚蠢的人,在这样时机未明的时候竟然想要去劫狱。
不过沈砚国既然来向他请命拿人了,皇帝自然不能不管,点点头允诺了此事,便给了他三百精兵。
皇帝特意没有提前打听消息,他还想看着沈砚国自己栽跟头,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着还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似乎是事情办成了人捉到了,还挺顺利,不然没法这么快。
果然,沈砚国一撩衣摆,见过礼后就道:“回禀父皇,前去劫狱的人已经捉拿,现被关在牢中,还请父皇发落。”
皇帝揉揉眉心,下意识不想看沈砚国这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但是心中却哀念永:宋昭啊,宋昭,这次朕就算想救你,也没有办法了……
皇帝问道:“前去劫狱的人,你可认得?”
沈砚国道:“认得,就是当初宋太医从城外救出来的那个暗卫。”
皇帝念叨还真是巧了,他当初碍着沈砚修没细查这个暗卫,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不对劲。暗卫有自己的编制,向来没有主子的命令不能有任何动作。现在沈砚修远在北边没有回来,就算快马加鞭也没法这么快将消息带到。
所以这个暗卫就是擅自行动了?
还是说,沈砚修走之前已经打点好指示暗卫这么做的?
皇帝感到一阵头疼,若真是这样,这个宋昭也就真的不能留了,他对于沈砚修来说,当真是一大阻碍,就是人走了都念着。
不过皇帝倒是好奇,宋昭到底有哪点值得沈砚修这么护着?还是说他医术高超到了一定地步。
不能再想下去了,底下沈砚国还巴巴等着他的回复呢。
皇帝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道:“今天就先如此吧,砚国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砚国一惊,下意识问道:“那……那个劫狱的该如何……”
“此事不急,”皇帝拦住他的话,道:“人关在牢里总不会逃了,待到明日再议。”
沈砚国的满心欢喜像是发了个哑炮,但理智没让他再多说下去,就如皇帝说的,这件事皇帝不想急,就急不来。
最后沈砚国听从皇帝的话,告辞后离开,而御书房的灯却迟迟没有熄灭。
批完最后一个折子,皇帝撂下笔,却没打算离开。坐了一会儿,手指点着桌面,问道:“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人?”
问的自然是在一旁一直伺候的苏喜。
苏喜看着已经烧了一半的烛火,低声道:“陛下仁慈。”
皇帝偏过身子,哂笑道:“你倒是会为人求情了?”
苏喜笑了笑,道:“老奴拙见,四皇子好不容易回来,可别再走了,不利于陛下您们父子之情,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到此为止,皇帝摆着手让他别再往下说了,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苏喜应下,默不作声收拾桌面,也不知道皇帝是听进去没听进去。
苏喜说的没错,他并非是偏向于沈砚修。他不该偏向于任何人,在这宫里的地位,就是沈砚修,有时也该恭维他三分。他唯一的主子就是皇帝,摸着皇帝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而他说的这些,也都是为了皇帝考虑。
就沈砚修对宋昭的在意程度,如果冒然将人定罪杀了,也许沈砚修得到了消息,会连手头都顾不上马不停蹄赶回来。
苏喜是了解沈砚修的性格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他想,真的就能再度离宫,到时,只怕沈砚国的势力会如毒瘤一般长大,所谓的制衡与平衡也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在处理宋昭这件事情上,不仅要考虑罪证,还要考虑沈砚修的心情。
皇帝也实在难做。
点到为止,再多的考虑就不是苏喜的事情了,皇帝有自己的决断,且看明天了。
这一晚,大概就没人能够睡着,且睡得舒服。
☆、第429章 雪夜回京
远在最北边的沈砚修亦如是。
他现在居住在北方山下的一座山城里,受气候影响,就是开春了已到四月了仍旧在飘雪。
气候寒冷,但是送信的速度却一点儿没敢慢一点,从宫里传出来的信笺,终于在快马加鞭之后,于深夜送达。
有人叩响暂时居住府宅的院门,门口看守的人打着呵欠来开门,送信的人随后掏出令牌给他看了一眼,就带着风一块儿闯进去了,没有一间房间的灯是开的。
由于动作太快,看门人并没有看清送信的人拿了个什么东西,扯着嗓子喊道:“哎——哎——你是谁,不要擅闯——”
送信的人面色冷然冷然,将令牌再次举起,直直举到看门人面前,手也没放下,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就如这冷夜一般。
“四皇子在何处?”
看门人这回看清了,原是宫里来的人,急忙谢罪,而后将人往里头带,大门也忘了关。送信的人看了一眼身后大敞的人,随手两个令箭过去,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看门人没注意到后面发生了什么,急急走到最里面的院子,敲了一扇厢房的门,道:“大管家,宫里来的人,说是要见四皇子。”
里面响起窸窣的声音,片刻后有个苍老的声音回道:“夜已深,四皇子已经睡下,叫人明日再来。”
看门人一顿,转身看着送信的人,眼神示意。却听那人用更冷的声音道:“急事。”
他看了一眼这个最里面的院子,设施是最好的,但是房间不多,让一个管家跟四皇子住只怕是没有地方住了,四皇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环视一圈,确定主屋,也不再管那么是如何商讨的了,送信人直接走到主屋面前,叩响门扉,待里面有了什么,飘来一句“谁”后,送信人直直跪下,单膝插在雪地里,大声道:“回殿下,宫中急事,还请殿下定夺!”
沈砚修早在送信人进了院子的时候就警觉的醒了,但是没有出去,直到门外有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才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这人是他的贴身暗卫,为了照顾宋画祠被留在宫里,如今和喜差他前来送信,是因为这人武功最好,轻功也不在话下,让这人来只能是要是要说,还真是应了他那句“急事”了。
而且这急事还不是一般的急事,必然与宋画祠有关。
不然不可能派他前来。
沈砚修匆匆起床,扯了件披风就往外走,也不管外面有多冷,顶着严寒就问,“什么事?”
暗卫将信笺奉上,沈砚修接过,急不可耐地打开,却未曾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因为寒冷而颤抖。
他皱着眉,视线随着墨迹一行一行扫过去,脸色一下比一下难看。
大管家已经出来了,见沈砚修这样,更是一句话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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