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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春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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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听你哥哥说,晴儿变得很聪明了是吗?二舅母看看,哎呀真是又聪明又漂亮了,”二舅母说完自己先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话怎么接?方晴只好搂着二舅母的脖子装羞涩。
“娘,我也漂亮聪明,”耀星有些嫉妒,急忙扑过来抱着二舅母的大腿说:“娘,抱…抱…”
耀先一把将他抱起笑着说:“你个男子汉,怎么能跟女孩一般总让娘抱呢,羞不羞啊?”
耀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搂着哥哥的脖子,将小脸埋在哥哥的颈侧,低声辩解说:“我也聪明…”
“当然了,我弟弟最聪明了,呵呵”耀先拍着他的小屁股说。
“三表哥,我也聪明…”耀明抓着耀先的衣襟喊道。
“对对,你也聪明,”耀宗一把将他抱起说。
“还有我还有我…”强儿也不示弱,争抢着说。
方舒平刚要抱,却被大舅母抢了先,她将强儿抱起亲了亲,温和娴静地说:“你们都聪明,长大会更聪明,”说完,漂亮的嘴翘起,洁白的牙齿露出。
虽然没有成年男人,但是韩师奶还是摆上两桌,几个女人带着方晴一桌,大表哥方耀祖带着几个弟弟一桌,当然,三个小不点被各自娘强制地抱在怀里喂饭,没有让他们跟着去哥哥那吃饭。
在吃饭时的谈话中,方晴了解到,爷爷方会全为了平息一群人的怒火,不仅拿出二百两银子作为安抚费,还将刘大柱那群人都请到福来饭庄去吃饭,为了将众人说和好,三伯爷带着方玉石亲自来请韩师爷父子,恳请韩师爷他们帮衬帮衬,希望将事情尽快平息下来。
韩师爷琢磨要是事情闹得太僵或是太大,对谁也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玉石的名声,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与方家结仇,所以就爽快的答应了,带着大胖叔和二胖叔跟着去了饭庄。
姥爷还有几个舅舅,也被方会全强留下,他现在必须要表现出大度宽宏,礼让谦和,才能挽救他们的声誉,挽回在篦子镇的名望。
二伯祖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毕竟一损俱损,谁也不能独善其身,所以将方玉生留下,帮着在酒桌上调节气氛。
吃完饭,韩师奶将姥姥按在炕上休息,毕竟年龄大了,身体又刚刚恢复,所以,想着让她午睡一会,姥姥也没有推辞,就拉着韩师奶一起午休。
大胖婶由于是个孕妇,也被大舅母和二舅母扶回屋里小息。
大舅母带着一众人,很快将碗筷刷洗出来,又将厨房清理干净。
二舅母走出厨房,往院子里审视一下一堆萝卜头,然后故装严肃,摆出很气势样子,大手一挥说:“孩儿们,走,咱们去你姑姑新家,男孩帮着看孩子,女孩帮着做被。”
大舅母在她身后拍了她后背一下说:“你看你,都几个孩子的娘了,还没个正形。”
谢芳草在院里抿嘴笑着说:“二嫂刚才那一挥,还真有气势。”
院里的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二舅母呵呵笑着说:“当然有气势了,谁让咱们老谢家男孩多呢,过几年孩子们长大了,我这么一挥手一发令,到那时才真叫气势呢。”
大舅母又推了她一把说:“好了,快走吧,别将韩师奶和娘她们吵到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走出院子,将院门掩住,然后往方玉生新租的院落走去。
出了韩家打铁铺,往南走二十米,有一条细巷,从细巷进去往里走,在临街店铺人家的后面,盖着一排排的小院。
小院基本以四家为一排,每排房都有过道,虽不宽但也能过一个独轮车。
方晴的新家在第二排房的第二间,往里开的木头门有些破旧,上面曾经油过的黑漆掉落不少,露出里面的本色。
由于她们人来得多,将左右邻居家的小孩惊出,纷纷站在自家门口,探着小脑袋往这边观瞧。
大舅母将钥匙给大表哥,大表哥上前将门打开。
哥哥方舒平已经来过,但是小脸依然很激动,拉着方晴的小手兴奋地说:“妹妹,这就是咱们得新家,离我上学的学堂不远,还有,你可记好了,咱们是第二排第二家,别找不到家门,呵呵。”
“哥哥,我记住了,姐姐找不到我能找到,我给姐姐带路,”强儿在娘的怀里挥着小手说。
于是,“我也记住了,我也能带路,”这话,又有两个声音在重复着。
走进院门,小院不大,但收拾的干净整洁,从外观看,正房是三间,东边挂着一个耳房,耳房旁边是一口井,西边则是两个茅草房。
走进正房,入眼竟然是东西两个灶台,方晴这才知道,原来这才是小户人家的布局,中间这一间竟然是厨房。
韩师奶和奶奶家,都算是富户,所以要讲究厨房和睡房分开,韩师奶她们冬季烧炕,都有单另炉膛使用的。
东西炉台一共有四个炉灶,靠里面的两个炉灶都被平整的圆木板盖着,木板上堆放着崭新刷的很干净的碗筷,东边墙角摆放着一个大水缸,水缸上也盖着木盖。
在厨房两侧是两个套间,套间的炕与厨房的灶台相连,冬季烧火做饭,正好将两边的炕烧暖,由于现在天气还没有寒冷,所以用的是外炉灶,当天冷的时候,才用内炉灶,内炉灶才是与炕相通的。
谢芳草带着方晴和强儿住西间,谢小亮带着方舒平住东间。
西间,一对崭新大红色的炕柜,上面码放着两床崭新的叠得整齐的褥子,炕上铺着新的炕席,炕角还有一大包棉花和几个碎花被面。
屋中间还有一个崭新的圆桌和几个木凳。
圆桌上摆放着一套粗制的茶具,上面印着蓝色的花纹。
东间炕上则是两个小一号的炕柜,从方家带出的柳条箱很不搭衬的摆在旁边,炕柜上也码着整齐的被褥,只是很破旧,是方晴她们从方家里拿出来的那点财产。
墙角摆放着两个麻袋,方晴摸了摸,看样子是粮食。
方舒平一直激动地陪着她参观,见到她摸那麻袋,就解释说:“这是姥爷他们给带来的粮食,怕咱们分家后没有吃的。”
方晴忙问:“姥爷家这么多的人,给咱们拿这么多,家里粮食够吃吗?”
大表哥方耀祖在她身后憨憨地说:“够吃,表妹别挂心。”
二表哥站在门口说:“是啊,要是不够的话,咱们挨着山,还可以打猎呢。”
三表哥挤在他旁边,伸着脖子说:“去年冬天第一场雪,我跟大哥二哥还套了好几只兔子呢。”
二表哥呵呵笑着说:“今年我们准备挖陷阱,没准还能抓到野猪。”
方晴眼睛湿润,吸了吸鼻子说:“我也想去套兔子。”
二舅母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臭小子,别把你表妹教坏了,冰天雪地的多冷,晴儿一个女孩咋受得了?”
方晴怕几个表哥再被二舅母说,急忙说:“二舅母,等我帮着娘挣了钱,就给你们送一头大肥猪,让哥哥们吃肉吃个够,就不用出去套兔子受冻了。”
几个哥哥听到后,呵呵笑起来,二表哥说:“好啊,晴儿妹妹,我们可就等着吃肥肉了,”三哥耀先还配合着吸了一下口水。
二舅母也笑了:“好,既然是小晴儿孝敬的,我们到时可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那肉一定最香,呵呵。”
娘将炉灶点起火,开始烧热水,几个小的爬上东间炕上在疯玩,大表哥和二表哥在旁边照应着。
大舅母和二舅母在西间脱鞋上了炕,一边聊着天一边将被里铺好开始絮棉花。
家里基本都不缺什么了,看样子都布置好了,姥姥带着大舅母她们收拾的真够快的,就连厨房墙角的大缸里都盛满水。
方晴拉方舒平躲到一边小声问道:“哥,买的这么多的东西,那二十两银子够吗?”
“这几个炕柜和圆桌都是韩师爷买的,外面那些锅碗瓢盆灶具是姥姥给买的,东耳房里的石磨还有做豆腐的工具,是大胖叔和二胖叔拿出自己私房钱定制的,你们的新被褥,是姥姥买的,我和小舅的新被褥是大舅母和二舅母出钱买的,咱们那钱没动呢,”方舒平无限感慨地说。
正文 033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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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又一次感慨良多,没想到一上午,韩师爷就将这些都搬了回来,还给布置好,真是比爷爷他们待爹爹还好。
方舒平拉着方晴又来到东耳房。
东耳房里已经安放好一个石磨,石磨不大外观看很是精巧,就连哥哥都能推动。
屋南角摆放着水缸和两个木桶,不用看也知道水定是满的。
做豆腐的木格和模板放在水缸上面,模板里还放着滤布,屋北角则是堆着几大袋黄豆,看样子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豆腐行开张了。
方晴踮着脚推了推石磨,感觉不是很重,哥哥在一旁帮着推了两下说:“大胖叔心细,特意挑了这个小石磨,虽然一次性磨出豆浆少些,但谁都能推得动,不像咱家原来的大石磨,只有大人才能推动,以后我早点起,就能帮着娘将豆浆磨出来。”
“我要再长高点就好了,哥哥还是专心上学,推石磨我来就行,”方晴希望哥哥好好读书,有一天能成为举人,那时家人就不会被人随便欺负了。
二表哥听到方晴的话,嘴动了动,扭头往外走去。
方晴和方舒平谁也没有注意,依然兴致勃勃的四处查看着。
西边两个茅草房,一间是柴房一间是茅厕,只是茅厕没有地坑,而是放着两个恭桶,听二舅母说,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有收粪便之人,只要提出去倒掉就行。
方晴没想到,这个时代就有这么先进的管理了,在奶奶家住的时候,家里有个茅厕,一段时间会有人上门掏茅厕,工钱不用给,只是将粪便顶工钱就行了,而猪肥和鸡粪则是要单算钱的。
看样子,村里种地的人脑子也够灵活的,来镇里拉粪便,不仅不用给钱,还能白得肥料,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方晴视察完新家,心里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安排洗浴的地方,看样子今晚自己得跟爹娘提一提,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腾出一块地作为浴房。
几个小的疯玩一会,在东间就都睡着了,大舅母让大表哥将被褥铺好,然后也让几个大的挤在那屋休息一会,东间慢慢的静了下来,看样子男孩们都睡着了。
方晴爬上西间的炕,倚在炕柜边看着娘飞针走线,心里却全神贯注的琢磨着豆腐干的制作程序。
自己家由于没有门店,那么在菜市场那就得设个长摊,摊位听哥哥说已经找好,以后就得小舅出去盯摊,如果只卖豆腐的话,娘带着小舅还算能忙过来,可要是再加上制作豆腐干的话,恐怕还需要人手。
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难,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做豆腐干啊?
正说着话,就听有人拍打院门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在门外喊着:“这是玉生家吗?”
方晴正在好奇,怎么刚搬来就有客人来了,难道是邻居?
娘听到后神情怔了怔,对大舅母她们说道:“听声音好像是她大姑。”
“哼,消息还挺灵通的呢,她娘欺负你们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回来拦阻,是不是听玉生回来,才跑来了啊?真是鼻子比狗还尖,闻到味就屁颠来了,”二舅母气哼哼的骂道,手里的活计依然没有停下,还将针在头发里蹭了蹭说。
“当着孩子面别乱说,”大舅母瞪了二舅母一眼说:“我去看看,”说完就要下炕。
“别去,别搭理她,一身的腥臊,没得让晴儿污了眼,”二舅母一把将大舅母拉住说:“就只当没听见,理她作甚,省的认门后没事总来。”
“她那人今天不来明天也得来,还不如趁玉生不在家将她打发了呢,一会玉生回来她更粘拽不走了,”大舅母瞟了一眼谢芳草说。
二舅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棉絮:“那我去,这么多年,怎么那点心思就不能歇一歇,崽子都生下几个了,还这么浪荡,”说完,就下了炕,一边穿鞋一边对谢芳草说:“他姑,你别动,这事就得我去对付。”
方晴一听她们的对话,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想到这,忙站起要跟着二舅母一起去,谢芳草将她拉住说:“你个小丫头凑什么热闹,老实呆着。”
“晴儿,记住啊,像你大姑这样的人,以后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她身上的东西咱们可不能学,”还没等见到大姑,大舅母就开始打起预防针。
“大舅母,我知道了,我要学大舅母和二舅母还有娘,不学大姑,”方晴认真地说道。
大舅母将她抱起说:“哎呦,真聪明,真是可人疼的小宝贝,对,这女孩啊可得注意,心性要好不说,还不能有那歪的斜的,省的被人看得低贱。”
谢芳草往外看了看,窗户没有打开,自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她有些不放心,也下了炕穿上鞋,想着出去看看,这时就听二舅母打开门说:“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大姑啊,瞧瞧,她大姑穿成这样鲜亮,是走亲戚啊还是有喜事啊?”
“呵呵,是亲家二嫂啊,我这不是听说玉生回来了吗,就带着孩子回来看看,玉生当兵后我还没有见到呢,”大姑的嗓音有些像奶奶,尖利中隐含嘶哑,像漏了风的风箱,听起来很不舒服:“快叫亲家二舅母。”
看样子还带着孩子来的,不知是男孩女孩,方晴正猜着,大舅母就给了答案:“你这个大姑真是被你婆婆惯坏了,整天就知道将自己?意恋墓庀势?粒?伤??碌募父鲂⊙就罚?磁?缅謇镥邋莶凰担?乖裘际笱鄣模?桓雠?5难?樱?恢?依镌嗦业绞裁囱?幽摹!?p》 “是啊,听她四婶说,前一段时间她大姑父要买个妾室呢,说是这些年,大姑没有给他们老严家留下后人,她奶带着大嫂打上门去,才将这事搅黄,”谢芳草说。
大舅母将方晴放到炕边坐好,又开始缝被子,低头说道:“也是,她年龄已经二十六了吧,生了三个丫头怎么就不见动静了呢?”
“不知道啊,她奶还帮着四处寻医问药呢,听说吃了不少偏方可就是一直没有动静,”谢芳草穿好鞋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炕边又开始忙活。
这时,就听二舅母有些急躁地说:“我说她大姑,你还是回去吧,这屋里还没有收拾利落,别将你锦缎衣服弄脏了,等什么时候拾掇好了,再请你来啊。”
没听大姑说话,就听二舅母喊道:“她大姑,你怎么还往里挤啊,门板上的土可蹭到你衣服上了。”
“娘,我进来了,三伯家真小啊,不过收拾得很干净,比咱家干净多了,”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响起。
“呵呵,我也进来了,咱们看看三伯家有什么好吃的?”又一个女孩声音响起,比刚才那个女孩略小一些。
“哇…。我也要进我也要进…。”门口响起小孩的哭声,看样子二舅母拦挡着没能成功。
“她大姑,你养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啊,还带像狗一样,撩裙子钻人裤裆的,女孩怎么教养成这样,”二舅母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方晴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大舅母笑着说:“看样子你二舅母遇到泼皮了,飒楞劲不管用了。”
谢芳草没笑,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拍拍衣襟说:“她大姑这个人很难缠,又加上几个小的,二嫂不好对付,”说完就走了出去。
方晴也急忙溜下炕,穿上鞋跟着跑了出去。
院里站着两个小女孩,一个八九岁一个在六七岁的样子。
八九岁的那个女孩身穿一身粉色衣裙,褙子上还绣着迎春花枝,梳着双髻,双髻上绕着同色花带,虽衣服的面料不是很好,但整体款式也算是富户人家的女孩打扮,只是衣襟上没有洗净的油点和污迹,大大折损她的形象。
她皮肤白皙,瘦长脸跟爷爷的脸型很相似,眼睛不大,但眼睛形状很漂亮,只是眼光中带着狡黠,眼珠乱转带着轻浮,嘴有些大,笑起来一不注意就能露出后槽牙。
六七岁那个女孩要比她姐姐更漂亮一些,也是皮肤白皙,漂亮的眼睛眼角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媚感,身穿翠绿色衣裙,裙子上带着泥土和一大块污渍,看样子钻裤裆的应该是她。
方晴很奇怪,她们长的像谁?难道大姑长得很漂亮吗?带着这个疑问,她走进院想着往门口看看。
正文 034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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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那个丫头先发现她,对大女孩说:“姐姐,要嫁给小傻子的臭丫头跑出来了。”
大女孩回头望来,眼睛闪了闪,拉着妹妹将方晴堵住问:“你爹呢?”
方晴没有理她,就想着绕过去,到门口看看大姑长得什么样?
那个大女孩一把将她拉住,有些不耐的说:“傻子,问你话呢,你爹和你哥呢?”
小的那个跟着推了她一下,将她推了一个趔趄,倒退两步差点跌倒,被身后的人扶住,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二表哥。
二表哥满脸怒色,眼睛瞪得很圆沉声说:“谁家的野孩子,跑到这来撒野,是不是皮痒了?”
方晴拉着二表哥的手,依然没有说话,促狭的看着他给自己拔闯。
大的女孩一见二表哥漂亮的小脸,眼睛闪了闪,献媚的笑着问:“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小女叫严金环,今年八岁,是晴儿的姑表姐,”说完,又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问:“你是不是晴儿的姨表哥啊?你行几啊?”
“我是方晴的二表姐严银环,”小抢着自我介绍说。
“你们作为表姐,怎么还欺负妹妹啊?有这样当姐的吗?”二表哥不理她们的问话,接着质问道。
“谁让她问话不答的,跟个傻子似的,”小的女孩满脸不屑的说。
“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身后又响起三表哥的声音,看样子大姑折腾的动静太大,将男孩们都吵醒了。
三表哥的话还挺时尚,方晴暗笑地想。
紧跟着方舒平的声音响起:“你们做表姐的怎么能这样对待表妹,大姑是怎么教你们的?”
“哎呦…。平儿啊,几天不见就跟个大人似的,还教训起表妹来了,”方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中等个头的女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姗姗走来。
她上穿着大红色褙子,下穿月白色褶裙,身材不胖不瘦苗条匀称,衣服的材质很好,除了领口袖边刺绣带着刺绣外,绸缎上还印有暗花,头绾同心髻,上面插着两个金光闪闪的簪子。
她的脸型跟爷爷一般,瘦长脸,眼睛很好看,两个女儿长得都很像她,看样子奶奶年轻的时候,眼睛也很好看,只是岁月将精华夺走,留下了刻薄的糟粕。
大姑今年二十六岁,跟爹爹同岁,不过比爹爹大几个月。
由于家里人对于爹爹这个养子身份并没有隐瞒,所以她从小就知道爹爹不是真正的方家人,跟她一点血缘都没有,加之爹爹又长得五官端正,剑眉朗目的,稍微稍大一时,就有了一些想法,爹爹十二岁被打发去韩家学打铁,其中也有这个原因,毕竟出了事,方家的名声损毁不说,还搭上一个女儿。
可是没想到的是,距离产生美,分开并没有让大姑的心思磨灭反而更加旺盛,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到了谈婚论嫁时期,她暗恋的心思更胜,到了十五岁那一年,奶奶给她找了严家这门亲事,她抵死不从,为此将亲事拖了将近一年,在韩师爷的帮衬下,爹快速地跟娘订了亲,她才哭哭啼啼的上了轿,痛苦地告别初恋,勉强嫁了出去。
严家是个外来户,大家都传说是从北疆来的,有人说是在北疆得罪人了,有人说在北疆犯了罪,没法生活才带着一家人逃到这偏僻的小镇,但是严家很富。
严家有两子一女,在镇上落户后,就做起粮油生意,由于家境富裕,镇上有很多家都惦记跟他们结亲家,奶奶陈氏也不例外。
大姑父是严家二子,也有些花花肠子,但做的不是很明显,还没有到纨绔阶段,不过他的大哥已经抬进一房妾室,这房妾室是烟巷街红翡楼挂牌的姐儿。
由于对爹爹畸形的爱恋,大姑经常回娘家长住,娘嫁过来没有多久,对于这样的情况不了解,每当爹从韩家铺子回来时,大姑都会找借口溜进她们的房里,娘不明所以自然会热情的招待,为此奶奶气急,将火发在娘身上,娘吃了不少挂唠。
后来,娘发现奶奶陈氏盯大姑跟盯贼一般,又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到大姑行为诡异,同时爹爹还满脸烦闷,所以娘就上了心。
一次,爹顶着月光回来,刚进后院,就被躲藏在房檐下的大姑给堵到,说些什么娘没有听到,只是听大姑哭泣的声音,还有一只手紧紧抓住爹的袖子。
娘故作不明上前探问,却被大姑给了一通难听的话,娘气的泪水涟涟的跑回房里,爹甩开大姑的手追了过去。
大姑急了,提起衣裙往爹爹身后扑来,一把抱住爹爹的腰,嘴里还喊着:“玉生,难道这些年你不知我的心吗?”
爹爹又羞又气,一下将她甩开,声色俱厉的说:“姐,你脑子清醒些,别玷污咱们之间的姐弟情意,我也姓方即使是养子也是你弟弟。”
“可是我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为什么不能共结连理?”大姑坐在地上,伤心欲绝地问。
爹爹烦躁地说:“请姐姐自重,这样的话以后千万别在说,省的让大姐夫难堪让方家蒙羞,”说完急急进屋去安慰娘。
爷爷奶奶听到动静,当夜将大姑送回婆家,自那以后,强令她不得那么勤回娘家,即使回家也要当天回去,可是这些年大姑依然贼心不死,常常找各式各样的借口,蛮缠爹爹,让爹娘烦不胜烦,今天她不知从哪听得消息,听说爹爹回来,竟不管不顾带着孩子竟然找到这里。
由于娘为此事跟爹生气回过娘家,所以谢家大人也都知道这件事。
当然,这些事是方晴长大才了解到的。
“平儿教训的对,怎么说作为女孩也不能那样做吧,她大姑,你是怎么教育的?”二舅妈抖抖衣裙依然心有余悸地说。
三表哥哈哈大笑着问:“娘,谁像狗一般钻人裤裆啊?”
“还能有谁,严家二闺女呗,你说说,一个女孩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今年也差不多有七岁了吧,还有几年就该仪亲了,怎么还能干出没脸的事呢?”二舅母讥讽地说。
“她亲家二舅母,小孩子哪懂什么,你要是不拦挡不让进,她怎么会着急成这样?早让我们进来不就行了,看让我们费这事,你瞧瞧,我的衣服都给弄脏了,难道你赔啊?”大姑感觉很有理的说。
二舅母气的一叉腰,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少来,我刚才可告诉你了,蹭脏了自己洗去,别在这泼赖,告诉你啊,惹急了我,我会不客气地拿大棍子把你们请出去的。”
“平儿他娘,我是好心来看玉生的,可不是来受你娘家人欺负的,再说了,这个家是玉生的家,不是姓谢的家,”大姑含怨带怼地对谢芳草说。
二舅母不屑的撇了她一眼,端容敛色说:“告诉你听好了,玉生已与你家断绝关系,并自立门户,所以,你以后别再往这里跑,这儿不欢迎你。”
大姑听到这话,没有伤心难过不说,反倒眼睛一亮急急问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那玉生就不用姓方了吧?”
“呵呵,让你失望了,玉生还姓方,只是在方家祠堂自立门户了,”二舅母兴致盎然的观看着大姑那瞬间碎裂的表情。
大舅母也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说道:“她大姑,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娘吧,听说你娘身上被什么附上,你爹昨天请了仙婆,今天还要请道士呢,你娘一定吓坏了。”
“啊?是吗?我只是听说服兵役的人回来省亲,没听说我娘的事啊,那我就先回去看看,一会在过来啊,”大姑自顾自地说。
谢芳草皱起眉头,脸色不悦地说:“她大姑,一会我爹娘和哥哥弟弟全都回来了,你来不方便吧,再说屋子小没有那么多地方招待你,你还是别过来了,等我们拾掇利落后再去请你吧。”
“没事,我正好跟亲家大叔大婶见见,沟那沿村离镇子这么远,来一次不方便,咱们亲戚见一面就更难了,这样的机会你姐我可不能放过,”说完笑呵呵的跟大家告别,脸皮厚的堪比那城墙。
二舅母拿起门边的扫把,一边猛扫一边喝骂:“这是哪个兔崽子扫的地啊,怎么竟连这么大的羊粪蛋都看不见?等会找出来不扒了他的皮。”
大姑听出二舅母的指桑骂槐,马上出了门口又站下,正准备扬声回击,结果一张嘴被一口尘土呛到,咳嗽着掩面跑了出去。
两个姑表姐狠狠瞪了一眼方晴,拉着小的也跟着跑了出去。
二舅母随后将木门用力的关上,大声说:“他姑啊,以后像这样猫啊狗啊的,少让她进门,要是跟个二癞子一般强要进来,直接用扫把打出去!”
正文 035恩情
大姑刚走没多长时间,韩师奶和姥姥就到了,看样子大姑一定是去韩师奶那打听消息去了,让两位老人中午都没有休息好。
果然,韩师奶一进院就急切的问:“芳草啊,你那个大姑可来了?”
二舅母上前搀扶姥姥,谢芳草上前搀扶韩师奶,一边往屋里引一边说:“刚走。”
韩师奶懊恼不已,叹息道:“你大胖嫂不了解这里面的事,几句好话就被惠香套出这个新家位置了,我还是来晚了,没能拦挡住。”
谢芳草低声安慰说:“师娘,玉生明天就走了,她也不回来了。”
“她师娘,你说方家怎么养个这么不着调的女儿啊,这都多少年了,彼此都成家有了几个孩子了,怎么这个心思还不歇歇呢?”姥姥烦闷的问道。
没等韩师奶说话,二舅母愤恨不已说:“他姑,这个女人要是再来,直接将她打出去,别给她脸。”
谢芳草望了二嫂一眼,一脸为难低声喃喃地说:“玉生小的时候,她奶偏心,玉生经常吃不饱,都是惠香给他偷些吃的送过去,所以,这些年,玉生也没有太驳他姐面子。”
“真是作孽啊,方家这么乱糟,早早让玉生分出来就好了,”韩师奶有些后悔地说。
“她师娘,谁能想到一家人兄妹关系,怎么就能有这个心思?算了,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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