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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金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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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若真是神医,皇上怎么舍得放人呢?
  来京的路上林秋禾也偷偷打听过,宁卿不过是摄政王的养子而已,凭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神医照看左右?                    
  

☆、出事

  林秋禾思路转得快,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大家子的闲聊。等到晚上伺候着陈自晴睡下的时候,才被陈自晴拉着说了一会儿的话。
  “我看外祖母不喜欢二舅母……”陈自晴低声说,“大舅母和三舅母似乎也有些看不起她的样子……”
  大宅门里就是是非多。
  林秋禾照顾着陈自晴躺下睡觉,等到她呼吸平稳之后才轻手轻脚地到了用百宝阁隔出来的外间睡在了软榻上。
  之后几天,林秋禾和秋雁或者是秋枫、秋归就陪着陈自晴在秦府中四处走动。除了去秦老夫人那边晨昏定省,陪着她说话聊天之外,先后去了秦大太太、秦二太太和秦三太太那边。
  秦家人口虽然不算太过于复杂,却也不少,各房太太、姨娘还有嫡出庶出的子女,半个月下来,林秋禾都用来认人了。
  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却是大房秦大奶奶花氏身边的一个丫鬟谷雨。那日是红莲和林秋禾一起陪着陈自晴过去的,谷雨是花氏身边的大丫鬟,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着竟然不比花氏差上多少。
  最最重要的是,这明明是个丫鬟,仔细看却已经非完壁之身,甚至看着像是有孕的样子。
  不怪林秋禾眼尖,只是早年在学校的时候她的导师年轻时是个私生活混乱的风流男人,对此格外有研究,偶尔跟林秋禾吹嘘起来教过她几招。
  不过对此她也只是压在心中,不敢多言语一句。大宅门中阴私的事情多了去了,这谷雨不是爬上了主子的床就是跟人私通,她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一口叫破了才叫尴尬呢。
  除此之外,秦府中的人私底下也是各种问题不断。还好有柳嬷嬷在一旁提醒着,这才有惊无险的熬到了第一次发月钱。
  林秋禾本以为她是陈自晴带来的丫鬟,这月钱就单从陈自晴这边走就是了,却没有想到因为之前在秦老夫人跟前挂了个号,得了两句夸赞,秦府发月钱的时候就连带了她一份。
  而且,发的还是一等丫鬟的份例,足足一两银子。加上陈自晴这边给的半两银子,这样的收入让她坐在小屋子里面盘算了半天,才意识到如果换算到现代的话,她月薪差不多也有一万多了。
  这样的结果让她忍不住咂舌,陈自晴绣花空隙抬头就见她捧着银子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你啊,平日里面也没见你这么爱财。”陈自晴偷笑,继而神色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些你做给我吃的果酱,还有吗?大嫂子说她最近胃口不好,吃着那果酱正好,下午我过去的时候再送过去些。”
  林秋禾随口应了声,然后才道:“姑娘绣了许久了,还是放下歇歇眼睛,吃些甜点吧。”她说着拎起食盒过去,“这两天姑娘有些咳嗽,就做了点蜜枣扒山药,润肺最是好了。”
  “有一个懂医术的秋禾在身边,我这身子可好了不少呢!”陈自晴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净手之后就坐在了外间吃蜜枣扒山药。有着她们这些年龄相仿的丫鬟相伴,陈自晴人也跟着开朗了不少,比平日里面多吃了小半碗的山药,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碗筷。
  林秋禾怕她积食,正想劝着她出去走走就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了。
  秋归连忙出去迎,并且提醒屋里的众人。“大姑娘安好。”
  是秦锦兰过来了,林秋禾和秋枫、秋雁动作快,趁着秋归在外面拦的那一下,连忙给陈自晴收拾了一番,把衣服和头发都整了下,吃的碗盘也都撤了下去。
  饶是这样,秦锦兰进来的时候还是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笑着坐到了一旁,“我说妹妹怎么不出门,原来是躲着吃好吃的呢!”
  一句话臊得陈自晴红了脸,嘴唇微微动了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一旁的林秋禾反应快,笑着道:“大姑娘说笑了,是奴婢做了一些甜点给我们姑娘顺着吃药丸,那朱大夫开的药丸好是好就是苦了些,我们姑娘怕苦……”
  “是啊是啊,那药丸太苦了些。”陈自晴松了一口气,“所以我才贪嘴吃了些甜食。”她说着起身过去依在秦锦兰身边,“大姐可不能笑话我!”
  “笑话什么,我也是怕了那些苦药丸了。”秦锦兰揽着陈自晴摇了两下,“放心,我不会告诉祖母的。”
  她说着就看向了林秋禾,“我说怎么听到翠莲说着几日里面总是见你这小丫鬟过去厨房,本以为是你吃不惯京城的饭菜,过来问问。谁知道是你嘴巴挑剔,吃不得苦。”
  她是说笑,陈自晴却不敢就这么应了,笑着说:“大姐姐就笑话我吧,秋禾你快去厨房另外端了一份蜜枣扒山药过来,堵住大姐姐的嘴。”
  “是,奴婢这就去。”林秋禾笑着屈膝,后退了两步就要出门。
  秦锦兰连忙叫住了她,“算了算了,不然传出去还说我特意过来讨吃的呢。”她说着拉着陈自晴起身,“我那边整理库房,翻出来了一些好料子,今日是特意叫你过去挑挑看有合适的没有。”
  陈自晴被秦锦兰给拉走了,秋雁和秋枫连忙跟了上去,等着他们出去了林秋禾这才过去把匆匆收拾的食盒拎出来,准备拿去后面井边洗干净了再送回厨房。
  之后又过了几日,秋禾每日里换着法子给陈自晴做些滋补润肺止咳的食物,加上她也从来不避讳自己会医术这点。陈自晴咳嗽渐渐好了,自然知道是秋禾的功劳。
  主仆两个人窝在明亮的窗户下说话,外面阵阵清风催着花香过来。正是惬意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似乎喧闹了起来,陈自晴皱眉微微挺直了身子凝神听了片刻,然后才叫了外面守着的秋枫。
  “外面是怎么回事?”
  秋枫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听着像是大房那边的动静,似乎说是中午之后,
  就觉得有些不适……”
  她说的不是很肯定,林秋禾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种不祥的念头升了起来。不会是大房的大奶奶小产了吧?
  随即她又暗自摇头否定,怎么可能这么巧。身子不适就是小产,又不是演电视剧。按照她前世的经验,孕妇觉得不适很正常,只要小心照看就好了。
  而那喧闹声却越来越大,隐隐有种朝着荷园这边蔓延的趋势。不一会儿,柳嬷嬷就脸色不是很好的带着秦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和秦大太太身边的李嬷嬷进来了。
  孙嬷嬷和李嬷嬷进来就行了礼,然而语气上却少了往日的亲和客气:“老夫人请表姑娘和身边那个会医术做果酱的丫鬟一起去一趟大奶奶处……”
  “果、果酱?”陈自晴闻言脸色发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林秋禾,“那果酱有什么问题吗?”。
  孙嬷嬷和李嬷嬷则随着陈自晴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林秋禾,目光中那冰冷的神色看得她心惊肉跳,几乎是下意识就握紧了袖子下的手。然而,李嬷嬷却没有回答陈自晴的问题,反而冷哼一愣道:“有没有问题只怕要到了大奶奶处才能问个清楚了。”
  #
  “姑娘来京城之后一直没胃口,奴婢就做了一些果酱给她开胃。现在天气渐渐热了,果酱不易放,姑娘就当做人情送了些出去。”林秋禾心知十有八九自己是被人陷害了,然而也不敢多说。跪在地上的她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上座的秦老夫人和秦大太太章氏,“因为是给主子吃的,所以从果子进府之后就没有假他人之手,都是我与秋归一起在小厨房中洗果子做果酱。做好之后直接分装好的。”
  一旁的秋归立刻点头,“老夫人、大太太明见,奴婢和秋禾一起在厨房做的果酱,孙婆子也一直在一旁看着……”她说着又用力磕头,“奴婢断然不会做出什么有害主子的事情的!”
  秋归磕得用力,只听得青石铺就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是红了一大片。林秋禾在一旁看着,有心学她又拉不下面子,肯这么跪着就已经是因为秋莲的事情吓到了。
  秦老夫人和秦大太太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都透着一股阴沉。这个时候内间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林秋禾知道这个时候想要得救就不能靠别人,因此心一横向前膝行了一步,仰脸看着上面那两个掌握了她生死的人。
  “奴婢愿意以性命担保,求老夫人让奴婢进屋为大奶奶保胎!”只要人和胎儿没事,她的嫌疑自然也就能洗脱了。若是秦府的第四代真的就此没了的话,就算与她无关,只怕为了泄恨,她这个丫鬟都会首当其冲。                    
  


☆、危机解除

  “不说你是什么居心,不过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能够医人救命不成?”章氏一听秋禾的话立刻就恼火起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伸出染了红指甲的手指着她,“你当你一个贱婢的命多值钱,比得上我的孙子、比得上老夫人的曾孙子吗?”
  林秋禾抬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听到章氏道:“难不成你比朱大夫医术更高明不成?”
  秦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章氏意识到刚刚太过于泼辣,转而拎起帕子捂着脸就又坐下低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屋子里面又传出一声痛叫,朱大夫这边无奈地出来,“老夫人,在下才疏学浅,大奶奶这胎,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老夫人和大太太下决断,若是再晚只怕就是……一尸两命了。”
  此话一出,本来还有些假哭的章氏一下子就真的哭了出来。
  “我可怜的馨儿,你这黑心肝的贱婢……”她说着就又站了起来,“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大舅母饶命!”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陈自晴突然开口,直接就站在了林秋禾的身边跪下,“求外祖母信晴儿一次,让秋禾进去给大嫂嫂看看,若是能救了大嫂嫂和她腹中的孩子……”
  “晴儿,这事儿本与你无关。”秦老夫人这才开口,紧皱着眉头,“不过是下面奴才不听话……”
  “外祖母,秋禾在陈家多年,来京的一路上因为懂得医术照顾得晴儿颇为妥帖。再说,那果酱本是给晴儿吃的,要不是晴儿自作主张送了大嫂子……”
  “闭嘴!”秦老夫人怒急打断了陈自晴的话,“那是你嫡亲的嫂子,你怎么会动手!”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向章氏的。章氏一愣,然后才掩面只是低声叫着秦大奶奶的闺名哭。
  “求外祖母、求大舅母,让秋禾试一试吧!她是晴儿贴身伺候的丫鬟,就如同外祖母信晴儿一般,晴儿信她!”她说着拉着林秋禾用力磕下头去,等到再抬起来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通红了。
  秦老夫人看着外孙女如此,心中难受,也明白只怕这事儿跟林秋禾无关,是有心人算计到了陈自晴和她身边的丫鬟身上。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朱大夫,道:“还请朱大夫在一旁看着才好。”
  “老夫人!”正哭着的章氏闻言立刻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秦老夫人。怎么能够把儿媳妇和孙子的安慰真的交给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她张口就想要反驳,秦老夫人却手一挥道:“难不成你真想要了老大媳妇儿的命!”她说着叫了一声紫莲,等到她进来才道:“拿着我的帖子,让大老爷身边的长安去张御医府上请了张御医过来。”
  秋禾起身,不敢有任何的耽误。虽然听到了秦老夫人的话却也没有多说,反而抬头看着朱大夫,“朱大夫,请问你带的有针囊吗?”
  “你会下针?”朱大夫怀疑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也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了针囊递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屋,林秋禾直接净手过去给秦大奶奶把脉,然后又用手检查了她的胎儿,转身把朱大夫的针囊在一旁的小几上摊开,动作熟练的捻起了银针。
  “秋禾,你要对我们奶奶做什么?!”就在林秋禾进入床幔之内,想要下针的时候,一旁的谷雨立刻出声阻拦。林秋禾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道:“老夫人开口,让我为大奶奶保胎。”她说着看向了床上神色萎顿的秦家大奶奶花氏,沉声道:“大奶奶不用怕,奴婢用敢用性命担保,自然敢确保大奶奶和胎儿安全无虞。”
  已经被腹痛折腾了许久的花氏闻言睁开了眼,看着一脸自信地秋禾,明明对方不过是十三岁的小丫头,然而她心中却升起了一些希望。她用力点头,“你尽管放手去做,谷雨,夏至,你们两个在一旁听她的命令。”
  说完这话,花氏就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一样,整个人都绵绵地软了下去,惊得夏至低声叫了起来。
  林秋禾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安静。”她沉声说,“夏至,你解开大奶奶的外衫。”因为还有朱大夫在外面随时应急,秋禾并没有让夏至脱掉花氏的所有衣服,留下了里面的薄而轻软的中衣。一旁的谷雨见夏至动作有些发抖,就想上前帮忙,秋禾却立刻出声阻拦。
  “谷雨,你在一旁听我指挥,不要乱动。”她说着看了一眼神色尴尬、手顿在半空中的谷雨,然后伸手轻轻地覆盖在了花氏的中衣之外确认穴位。“不然,若是大奶奶的胎有个三长两短,就全是你的责任了。”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听到谷雨耳中如同雷鸣一般。她慢慢收回了手,站在一侧不敢乱动却又忍不住不时地偷瞄一眼林秋禾,猜测着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床幔里面情形渐渐稳妥了下来,林秋禾虽然每下一针之间间隔的时间不短,然而下针的一瞬间却是又快又稳。站在床幔外面的朱大夫透过床幔的影子虽然看得不是太清楚,却可以通过花氏深处床幔的手诊脉来得出她情况渐渐好转的情况。
  不过是简单几针,就达到了起死回生的效果,救下花氏和她腹中的孩儿。而且看这手法的速度,还隔着衣服……朱大夫一脸震惊地看着床幔里林秋禾娇小的身影,一时间竟然憋出了满头的大汗。
  难道说,这就是杏林中流传已久的……
  林秋禾却是不知道外面朱大夫的想法,她在心中默数着时间,按照前世爷爷所教的那样,每一针下去都会有相对的时间间隔。大约两刻钟之后,她落下最后一针,然后才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朱大夫,请您给大奶奶诊脉,看情况是否好转。”她在床幔里面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疲惫。而外面的朱大夫这才回过神,连忙过去诊脉,半响之后道:“秦大奶奶脉象虽然还虚弱,但是已经稳固,只要不受刺激,喝上两剂安胎药就再无大碍。”
  听到朱大夫这么说,床幔里面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的谷雨这才露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老天爷保佑,大奶奶总算没事了。”而一旁的夏至则笑着递过去了一个干净的帕子,“秋禾姑娘辛苦了,快擦擦汗吧。”
  林秋禾接过帕子,擦了额头上的汗水。帕子的一端在她鼻尖掠过,秋禾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夏至。“这是夏至姐姐的帕子?我看着花绣得格外漂亮呢。”
  “你救了我们奶奶和未来小少爷的命,我可不敢再厚着脸皮让秋禾姑娘叫我姐姐。你直接叫我夏至就是。”夏至满脸笑容,又道,“这帕子虽然是我的,却是谷雨送我的。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绣工。这上面绣的是迎春花,正是早两个月迎春花开的时候我央她绣的呢。”
  能在花氏身边当大丫鬟的,自然都是聪明人。之前着急花氏的情况,夏至才没有开口。如果花氏情况稳定下来,她自然是想起秋禾和谷雨似乎不对付的情形,就想着帮谷雨多说两句好话,缓和两个人的关系。毕竟,林秋禾看着虽小,这一身的本事却似乎比朱大夫都强。花氏有孕在身,只怕孩子出生之前他们都要供着林秋禾了。
  林秋听闻这帕子是谷雨所做,唇角慢慢噙着一丝嘲讽地笑意,却没有把帕子换回去反而随手把帕子握在了手心。
  她之前之所以敢冒险以性命担保为秦大奶奶保胎,就是基于前世她所学的一身家传的针灸治法。如今母子平安,她想起自己被人陷害的事情,唇角的笑容就愈发冷了起来。
  “大奶奶这里只需要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精神也就会慢慢好起来了。”她说着看向夏至和谷雨,“不如两位陪我一起在外面候着。”
  夏至回头看花氏睡容平静,没有了之前的痛楚就没有多说话。谷雨却迟疑,“大奶奶这边总归是留个人比较方便吧?万一她醒了……”
  “谷雨姐姐放心,我下的针,大奶奶半个时辰内是不会醒过来的。”她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一眼谷雨,“姐姐留在这里才是真的无用武之地呢。”
  谷雨迎上她那双漆黑的眼瞳,只觉得心中猛然一跳,连忙跟着出了床幔。三人到了床幔之外,秋禾仰脸看着一旁再次给秦大奶奶诊脉的朱大夫,开口道:“朱大夫,之前老夫人和太太都怀疑是我做的果酱里面放了活血化瘀的东西,不如朱大夫和我一起看看大奶奶所吃的果酱吧?”
  这种大家族里的阴私之事,朱大夫见得多了。他本不想搀和进来,然而回想起林秋禾的针灸之法,他却隐隐有了别的心思。如今听到她这么说,就摸着胡子点头。
  “确实应该查一查。”                    
  


☆、揭穿真相

  两人一起出了内屋,身后还跟着夏至和谷雨。屋外秦老夫人为首的一群人都紧张地看向了朱大夫。朱大夫有些尴尬,却还是道:“如今大奶奶的胎已经稳住,只要再喝上几贴保胎药,就再无大碍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是林秋禾的功劳,不过这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秦老夫人双眼一亮,也顾不上跟朱大夫说话就紧紧盯着林秋禾。“晴儿,没有想到你身边伺候的这个丫头倒是个深藏不露的。”
  话虽然是对陈自晴说的,然而她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林秋禾。一眼看过去,那里面有着怀疑、慎重还有丝丝的惊喜。
  林秋禾如何不明白秦老夫人话中的意思,一屈膝道:“奴婢自幼跟着父母学了一些医术,不过因为年纪小,当年父母过世曾经留下过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施展医术,以免误人误己。”
  陈自晴在一旁笑着补充道:“秋禾的父亲当年也为我看过病。更何况,来京城的一路上,都是秋禾照顾我呢。”
  这样说来就不是故意隐瞒了?秦老夫人神色微微缓和,眼中的怀疑渐渐消退,对着秋禾招手示意她过去。“你是个好孩子,救了我秦府的大奶奶和曾孙。”她拉着林秋禾的手,笑着说:“我这里有一个年轻的时候得来的镯子,正适合你现在这种年轻的颜色。”
  老夫人说着,一旁的紫莲就碰触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呈上来打开。
  里面是一个通体青绿的翡翠镯子,翡翠这种硬玉在本朝虽然没有软玉贵重,然而也是难得一见的。这个通体青绿色的镯子颜色嫩,是上好的冰种翡翠。就如同秦老夫人所说,正适合秋禾这个年岁的女孩。一旁的秦大太太章氏看得都有些双眼发红,忍不住瞟了秋禾两眼。
  然而,林秋禾却不是那种眼皮子薄的人,更何况她心中还想着要给那个敢于陷害自己和陈自晴的人一个教训,以免日后主仆两人在这秦府成了人人可以欺压的软柿子。
  因此,她只扫了一眼那镯子就连忙低头,后退了两步蹲下行礼。
  “奴婢不敢当老夫人这么厚重的赏赐。”她说着抬头,一双乌黑的眸子中全然是坚定的神色,“若是老夫人觉得秋禾当赏,不如就让秋禾看看之前姑娘送来给大奶奶吃的那份果酱。”
  此话一出,一旁的朱大夫这才摸着胡子道:“此话正是,朱某为秦府看病也有些年头了,说句不当说的话。秦大奶奶这次伤了根本,若是身边的东西不速查清楚,下次只怕就……”
  老夫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意外地看了一眼朱大夫,这才道:“既然这样,那就查查吧。”她的语气不喜不怒,只是有些索然无味地把手中的匣子重新交给了紫莲示意她把东西收起来。
  “谢老夫人恩典。”秋禾应了声起身,老夫人这才淡淡地道:“到是没有看出来,你这个小丫头心中颇有计较的。”这话一出,一旁的陈自晴就面露不安。
  秋禾心中一跳,明白自己到底还是让这位秦家地位卓然的老夫人给厌恶了。这样一个“心中颇有计较”的评价听起来似乎不算是差评,然而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却不怎么好听。
  看来,老夫人对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做法很是不满。然而,秋禾却也并不在意。她虽然和陈自晴一起在秦府,然而本质上她还只是陈自晴的丫鬟,她的生死荣辱全部系在陈自晴一人身上,秦府的人就算不喜欢她也无所谓。就如同今日,就算是秦大奶奶的胎没有保住,只要陈自晴一力想要救她,秦家也不会这么不顾亲戚面子要了她的性命,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去讨好秦府上下的欢心。
  老夫人不知道秋禾心中所想,只是刚刚说出去要赏赐她的话也不好收回。既然秋禾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她就挥手让人把秦大奶奶花氏用过的果酱和一些东西呈上来。
  一旁的章氏反而没有老夫人这么多的想法,虽然不喜欢老夫人之前把那么贵重的镯子赏赐给林秋禾,可是听到朱大夫的话,她还是心中一凛把花氏差点小产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花氏可不止是她的儿媳妇,更是她嫡亲姐姐的嫡长女,要叫她一声姨母的。当初她就是喜欢得不得了,这才求娶了来的。花氏嫁入秦家,说起来还算是低嫁了。若是让姐姐知道花氏在秦府受了这般苦楚,最后都没有查个一清二楚的话,她这个当妹妹、当姨母的就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剩了。
  更何况,朱大夫是他们用了二十多年的老大夫了,秦府上下的那些龌龊事他知道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章氏越想越是如此,看向林秋禾的眼神反而认真了起来。
  秋禾和朱大夫一起认真地查看果酱以及花氏今日所用的食物,最终还是在果酱中发现了一些不利于孕妇的东西。而另外一边,秋归早早的回了一趟荷园,又捧来了一小罐的果酱。
  两下一对比,自然是清清楚楚。
  荷园中的果酱没有一点的问题,而住在竹园中的秦大奶奶吃的果酱中却被人放了东西。
  “还请外祖母明鉴。”陈自晴立刻起身跪在了当中,“当初秋禾做好了果酱,我也是随手挑了两罐直接拿来给大嫂嫂的。”她说着仰脸,一脸无辜和不安地看向秦老夫人,“这果酱是随手拿的,若说是秋禾想要下手,怎么可能那么巧就被我挑了出来送给大嫂嫂呢。”
  而说话间,夏至动作迅速,把另外一罐还没有拆封的果酱也呈上来了。
  朱大夫略一检查,然后就摇头,示意这果酱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送来打开之后才被人动了手脚?”章氏立刻皱起了眉头,目光凌厉地在屋子中一扫,这屋中伺候花氏左右的丫鬟就一连串全部够跪在了地上。
  首当其冲的就是夏至和谷雨。
  秋禾这才把之前的帕子拿了出来,在一室死寂的情况下开口:“还请朱大夫看看这帕子。”
  朱大夫接过帕子,仔细翻看,又凑近了闻,然后才皱眉道:“这帕子上也有不利于孕妇的气味,长久稳的话,容易让孕妇胎像不稳,若是孕妇身子差,甚至会有小产的可能。”
  他心中对秋禾之前所施展的针法别有想法,此时自然是配合,故意把效果说得严重一些。
  章氏张口就想要责问,却没有想到一直沉默的老夫人此时开口了。“这帕子秋禾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之前为大奶奶施针保胎之际,夏至姐姐为奴婢擦汗的帕子。”秋禾说着转身看向夏至,“至于夏至姐姐的帕子从来得来……”她冲着慌张抬头的夏至露出了一丝笑容,“夏至姐姐可当面说与老夫人和大太太听。”
  夏至慌乱地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谷雨,又看了一眼只是神色就像是要吃人的章氏,这才颤抖着道:“是两个多月前,谷雨做了送我的!”
  “砰!”
  章氏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桌上茶盏乱颤,她伸手就指着跪在当中的谷雨道:“你个贱婢,竟然敢谋害主子!我秦府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竟然还存了这般心思,胆敢谋害你们家奶奶,谋害秦府的曾孙!来人啊,把她给拖出去……”
  “老大媳妇!”秦老夫人猛然提高声音,沉声开口。盛怒之中的章氏一愣,连忙起身行礼,“老夫人,这样居心不良的奴才留着可是大患啊!”
  秦老夫人神色阴沉,看了看左右,然后露出一丝苦笑。
  “让朱大夫见笑了。”她说着对朱大夫点头,“劳烦朱大夫跑了一趟,紫莲,去取了诊金,让人驾上马车送朱大夫回去。”
  朱大夫也是识趣的人,虽然还记挂着林秋禾的针法,却还是拱手道:“不过是些许小麻烦而已,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只盼着到时候贵府添了麟儿,在下能得一杯喜酒喝就好了。”
  秦老夫人神色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笑着点头客气,紫莲这才恭敬地送了朱大夫出去。等到朱大夫出去,秦老夫人这才恨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至,你来说!”
  一旁的谷雨闻言立刻挣扎起来,膝行着扑过去就想要抱住秦老夫人的腿。然而老夫人身边还有青莲和红莲两个丫头,立刻就上前把她给拦了下来。
  “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秋禾一直看奴婢不顺眼,故意冤枉奴婢的啊!”她哭喊着,回头又看向夏至,“那秋禾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着这般冤枉我。那帕子是我做的不假,却是你央求我做的!再说,帕子在你身边两个多月,谁知道那上面的东西是谁故意染上去的!”
  她又哭又申诉,眼泪巴巴地样子看着确实十分惹人怜爱。
  老夫人怀疑地看了一眼夏至和站在一旁的秋禾,又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泪的谷雨,有些迟疑地皱起了眉头。
  谷雨见有戏,立刻哭得更是伤心。
  “老夫人,大太太,请你们想想,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奶奶一人身上,怎么敢谋害奶奶和她腹中的孩子。”谷雨说着抓住了红莲的裙子起身,“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又在秦府中一年多,对秦府、对奶奶都是忠心耿耿……”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谋害大奶奶吧。”林秋禾见在场人不是露出迟疑神色,就是同情哭诉的谷雨,这才缓步站了出来。谷雨见她出来,一愣之下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才要谋害大奶奶腹中的孩子。”                    
  


☆、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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