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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王霸宠邪恶大小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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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民,他一个臭小子,就敢跟六殿下抢女人,那就是不对,就是以下犯上!”
“……”
陈威武被他一段看似歪理,却颇有道理的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是若兮在这里,估计又要拍手叫好了。
这以权压人,压得也太气势汹汹了吧!
不过,压得好,好极了!
皇上一直冷眼瞧着,此刻见陈威武终于闭了嘴,他把手中的折子一扔,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褚梁说道:“梁儿,你怎么说?”
褚梁见问,急忙跪倒小心地回答道:“回父皇,文成之事确实有罪,儿臣不敢徇私为他说话。只求父皇念在舅舅半生只得这一个儿子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
正在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自殿外响起,“本王不答应!”
------题外话------
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一个下午掉了四个v收藏,墨好香菇,码字码得好心酸—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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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本王不答应
第六十八章本王不答应
早朝之上,褚梁正在求皇上饶过梁文成一命。
烨王却在此时大踏步走进殿内,沉声说道:“饶他性命?本王不答应!”褚烨进来后,对着皇上行了个礼,又坦然地受了太子、二皇子并百官的礼,才看着褚梁说道:“小二,本王听你刚才说要绕过那梁文成的性命是吗?”
褚梁被那句“小二”叫得顿时黑了脸,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长辈,他又不能发作。
褚梁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忍了下来,恭敬地对着褚烨回答道:“小皇叔,梁儿只是说,梁文成纵然有错,但他毕竟是梁家唯一的嫡子,所以想求父皇饶他一命罢了。”
“小二你错了,那梁文成没有错。”褚烨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随即又一眯锐眼,话锋一转说道:“他不是有错,他是该死!”
褚梁皱起眉头,“小皇叔,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近人情呢?”
褚烨冷冷地盯着他说道:“你说本王不近人情?”
太子在一旁看得有些暗自得意,此刻便一脸不认同地对着褚梁说道:“小二,你说什么呢,小皇叔是长辈,你怎么可以如此对他说话?”
“……”
褚梁觉得自己随时都要爆发了,本殿是二皇子,不是什么“小二”!
褚烨在一旁继续说道:“小二,本王问你,那梁文成是你的表弟,那小六是你的谁?”
“是……我的弟弟!”褚梁喏喏答道。
褚烨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那梁文成害得你的亲弟弟连着在鬼门关走了几趟,今后还能不能站起来走路还两说呢。”
褚烨脸上浮现出一丝痛心的表情,“而你,他的亲兄长,昨日还亲自登门,言之切切地说关心他,此刻却在这里包庇害他的罪魁祸首,你情何以堪,又让他情何以堪!”
“……”
褚梁这才是真正领教了什么叫“会说话”,好吧,真是把他堵得哑口无言了。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上头的皇上也是一脸愠怒的表情。
他的眉眼一跳,急忙拱手对着皇上说道:“父皇明鉴,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六弟受此重伤,儿臣也是心痛无比。”
皇上没有理会他,看着褚烨问道:“皇弟刚才说,小六连着在鬼门关走了几趟是什么意思,昨日太医不是回来说,伤势稳定下来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褚烨沉了脸色说道:“昨日本王身边的阳明先生为他接骨,谁料腿部突然又大出血,要不是止血快,皇兄你恐怕就以后都见不着小六了。”
皇上面色顿时也是一沉,瞄了下面自褚烨进来后便噤若寒蝉的陈威武一眼,冷哼一声,这才看向张融道:“梁方明那里呢,可有情况?”
下面的文武百官都面面相觑,看样子,皇上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梁方明做了大司马这么多年,只要想查,那肯定是会有问题的。
张融急忙躬身回道:“启奏皇上,梁方明在任大司马期间,贪污受贿,多次以权徇私,所贪财富无以量计。”
“这些年来,梁方明仗着宫里贵妃娘娘的权势,纵容梁文成在都城为非作歹,祸害良家妇女,弄得都城百姓怨气连天。”
皇上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来人!梁文成平日所犯罪责罄竹难书,这次更是以下犯上,意欲杀害六皇子,着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至于梁方明,既然他有贪污受贿的嫌疑,太子?”
太子急忙拱手应道:“儿臣在!”
“你即刻带人去将梁府查封了,相关人等全部关押,等事情查实后,再与梁方明一同处理!”
太子急忙答是,转身便与那张融一起退了出去。
褚梁在旁边脸色异常难看,他原还以为可以保住梁文成的性格,却没想到竟连梁府都要一同栽了吗?
他瞳孔一缩,梁府是自己的外祖家,外祖父早已亡故,若是梁方明也倒了,那自己和华贵妃岂不是再没强固的支撑?
褚梁想到这里,便对着皇上磕头说道:“父皇,儿臣……”
褚烨却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摆手说道:“行了,他梁方明父子有胆做下那样的事情,就该有胆承受今日的后果。你回去好好准备与罗斯国的联姻吧,梁府之事,你就别管了。”褚梁顿时闭了嘴,嘴唇阖闭几下,自知无力回天,也不敢再说什么。
皇上见事情已了,便一甩龙袍,气冲冲地走了。
百官急忙拜倒恭送,然后络绎不绝地出了崇阳殿。
褚烨见褚梁依旧跪在地上发呆,便没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褚梁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本殿怎么觉得小皇叔一直在针对我?”
褚烨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褚梁已经转过头,一脸阴霾地看着自己。
褚烨淡淡地说道:“小二你多想了,本王只不过是看不过眼,替小六讨个公道罢了。”
褚梁没有说话,半响又抬头盯着褚烨说道:“小皇叔是站在小六那边的,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吧?”
褚烨转了转拇指的玉环,依旧淡淡地说道:“我们又不篡位,何来站边之说?小二,你真是想多了。”
褚梁被他这话噎得哑口无言,便只阴森森地盯着褚烨看。
褚烨却微微牵起一点嘴角,潇洒地转身走了。出了崇阳殿,褚烨便直接往旁边的乾清殿而去。
彼时皇上正坐在龙椅上,撑着额头休息。
见他进来,便放下手,看着他说道:“烨儿来了?坐吧。”
褚烨也不客气,微微点头,便一撩衣摆,在左一的位置坐下。
早有宫女捧了茶给他。
他把茶接过,掀开茶盖,吹了吹茶沫,又抿了口茶,才看向皇上。
皇上叹了口气,才看向他说道:“此次小六的事情,多亏了烨儿你了。”
褚烨淡淡点头,“皇兄不必觉得愧疚,你的难处,小六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皇上苦笑一声,摆摆手说道:“罢了,这些都已不重要了,他现在伤势如何了?”
“皇兄不必担心,昨日阳明先生已经为他接了骨头,臣弟相信他一定会再站起来的。”褚烨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皇上说道。
皇上脸色微缓地点了点头,却见褚烨看着他,眉头微皱,遂急忙问道:“怎么?可是他的伤势还有什么情况。”
褚烨面色微臣,“皇兄,昨日小六之所以会大出血,不是因为伤势!”
皇上看着褚烨严肃的表情,“怎么?那是因为什么?”
“中毒!”褚烨缓缓说道。
皇上豁地站起身来,“什么?中毒?”
褚烨表情严肃地点头,“皇兄不必担心,还好发现得及时,毒,已经解了。”
皇上心下微松,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了回去,脸色难看地说道:“查到什么了吗?”
褚烨点头说道:“那毒叫血窒,其中主要的成分罂粟是匈国特有的一种植物。而六皇府的管家在涟嫔娘娘送去的一味叫三七的药材里发现了同样的毒。”
听了褚烨的话,皇上脸色阴沉地说道:“涟嫔?她正是当年匈国皇帝送过来的女子,若说她手上有你说的那种毒药,也正好说得过去,只不过……”
“只不过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地被找出来了,便让人不得不怀疑其真实性了。”褚烨接过皇上的话头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褚烨又说道:“皇上觉得那涟嫔娘娘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吗?”
皇上沉吟半响,才说道:“要说从表面上来看,倒是不像,涟嫔深知自己身份尴尬,自十多年前进宫后便深居简出,也极少争宠,朕想不明白她向小六下毒的动机何在。”
褚烨点头,半响抬头说道:“其实,此事想要查清楚倒也不难,只需皇兄配合着演一出戏即可。”
皇上看向褚烨,“哦?要朕怎么做?你细细说来。”
褚烨嘴角牵起一丝笑容,脸上挂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自信,眸光闪动,看着皇上,细细地将自己构想的计划说了出来。且说褚梁这边,褚烨走后,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他才慢慢站起来。
因为跪得有点久了,他站起来时便有些踉跄,努力稳了稳身体才站定。
他一步一步地走出崇阳殿,被殿外的阳光一照,才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又活了过来。
他抓了抓拳头,心想虽然梁府就此没落了,但到底父皇并没有迁怒到母妃和自己身上,希望,还是有的。
想到此,他又振奋精神,对着正在门外等着他的莫扬说道:“走,去关雉宫!”
关雉宫,华贵妃,哦,应该是华妃娘娘了,刚听说了梁方明父子的事情,正急得在那里对着底下的奴才发脾气。
看见褚梁进来,她急忙站起身,亲自迎了过去。
“梁儿,母妃听说皇上要杀了文成,是这样吗?你怎么不好好求求你父皇,让他饶他一条命。”
褚梁沉着脸,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一众奴才吼道:“给本殿滚出去!”
一众奴才如获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褚梁这才叹了口气对华妃说道:“母妃,文成之事已成定局,你别再说了,小心再触怒父皇。”
华妃有些恍惚,“可是,文成是咱们梁家唯一的一点嫡亲血脉了,他……”
褚梁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把桌子上的一杯茶仰头饮尽,又砰得一声把茶杯扔了回去。
这才看着华妃说道:“母妃还说什么血脉不血脉的,难道下面的人没跟你说,太子这会儿已经带着人去抄家了吗?”
华妃喃喃说道:“抄家?抄谁的家?”
刚才那些奴才本要告诉她这事的,谁料行说了梁文成的事,华妃便发起脾气来。
所以她还不知梁方明之事。
褚梁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华妃缓缓说道:“早朝之上,那张融弹劾舅舅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又纵容文成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父皇一怒之下,当场就让太子带人前去抄家,所有家眷都收监入狱!”
“什么?”华妃被这消息惊得跌坐在地上。
褚梁急忙起身上前把她拉住,她便趁势一把抓住褚梁的衣服,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处置文成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将大哥他们一网打尽吗?”
褚梁不知该如何作答。
华妃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激动地说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本宫,对我们梁家?就为了褚宜吗?就为了那个野种就置本宫于不顾吗?”
说到这里,她便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边想往外走一边说道:“不行,本宫要亲自去问问他!”
褚梁急忙把她拉住,扶着到上首的位子,按着她坐下了,才抓着她的手认真说道:“母妃,母妃,你先冷静一下,听儿臣说,你……”
华妃却一把推开他,激动地说道:“梁儿你让本宫怎么冷静,你应该知道,梁府一旦倒下,对我们母子意味着什么吧?”
褚梁用力把她按住,蹲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母妃你看着儿臣,儿臣不是傻子,你能想到的儿臣自然也想到了。”
“但是,在早朝之上,儿臣能求的都已经求了,父皇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有警告儿臣的意思。”
华妃眉头皱得紧紧的,“警告?”
褚梁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母妃,儿臣问你,你还想不想要当上大褚最尊贵的女人,还想不想要儿臣得到那个位置。”
华妃此时才回了些理智,重重点头。
褚梁继续说道:“那就是了,舅舅和文成的事情已成事实,难道母妃你要为了他们去断了我们母子的未来吗?”
华妃眸光一闪,为了他们去毁了自己母子,怎么可能?她可没有那么伟大。
褚梁一看便知她心中所想,“是了,既然母妃知道孰轻孰重,那现在就更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华妃眉头微蹙,自言自语说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褚梁站起身,在她身边坐下,继续说道:“母妃最近要尽量深居简出,在父皇面前做出诚心改错的模样,趁早抓回父皇的恩宠。”
他看向华妃,“这些,母妃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华妃冷笑一声,“梁儿放心吧,本宫当年能从一个小小的美人位居贵妃,也不是吃素的。”
褚梁放下心来,叹了口气说道:“好在父皇并未迁怒儿臣,况且儿臣与娜安公主大婚在即,父皇暂时也不会对我们母子怎么样的。”
华妃点头,“嗯,娜安公主那边你还得好好哄着,现在罗斯国的助力对你我很重要。”
褚梁见华妃恢复了正常,心下稍慰,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要说来,此次的事情演变到这个程度,都是小皇叔在推波助澜,真是可恨!”
华妃皱眉,“他?”
褚梁点头,“正是!还说什么是为了小六讨回公道,本殿看他就是没安好心,故意针对我们。”
华妃脸色微沉,“难道说,褚宜那个野种竟然也敢有染指皇位之心吗?”
褚梁曲指敲了敲桌子,皱眉说道:“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些年我一直在试他,都没有试出什么结果来。要不就是没有,要不就是他藏得够深。如果是后者,就可怕了。”
华妃脸色阴狠地说道:“野种,居然也敢肖想皇位,决不能让他得逞。”
褚梁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如果小皇叔帮他,那褚宜可是个大大的威胁,不可不防啊。”
华妃皱眉,“但皇上曾说过,褚烨在先帝面前发过毒誓,绝对不可以用他手上的五十万西南大军篡位的。”
褚梁沉默不语,毒誓这种东西,他才不会相信。
“这些且在慢慢看吧,若是不能收为己用,便得永绝后患!”
褚梁斩钉截铁得说道。
褚梁想了一下,又说道:“先是成王府,现在又是舅舅一家,先后失了两个大助力,想想都觉得很不甘心。这些日子真是邪乎得很。”
华妃也叹了口气,“紫霞那边,本宫叫人在宫里细细查了,也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褚梁皱眉没有说话。
华妃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不过,照本宫看来,那夜宫宴,明显是有人想要针对君家那丫头的。而且那越国皇子,好像也是想要了那丫头的,结果最后却变成了紫霞。这事,恐怕跟君家那丫头脱不了关系。”
褚梁眸光一闪,“母妃说的,是那君家大小姐君若兮?”
华妃点头,“不是她,还能是谁!本宫怎么看都觉得那丫头有点怪怪的。”
褚梁皱着眉头,想着若兮回都城来的种种事宜,觉得她行事似乎一直低调得很,但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都与她有关。
要说怪,还真是有点奇怪!
但又想不出这一切的关联点。
华妃见他不说话,便转了话题说道:“你与君婉姀的事情怎么样了?”
褚梁没有回答,华妃便继续说道:“要说君家虽没什么实权,但好歹是我大褚第一世家,清誉颇高,又得皇上看重,倒是可以成为一大助力。”
褚梁眸光顿时一亮。
是了,不是还有君婉姀嘛!
君若兮是吗?
本殿一定会搞清楚,在这些事情里,你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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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被发现了
第六十九章被发现了
褚烨出了宫,便直接回了烨王府。
刚回到书房门口,一直随侍在他身后的惊雷便看到院外冷风身形闪动。
惊雷皱了皱眉头,对着褚烨说道:“王爷,冷风回来了!”
褚烨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他转过身,看向片刻间已经到了跟前的冷风。
冷风急忙上前拱手行礼。
褚烨看着他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冷风耷拉着娃娃脸说道:“王爷,属下去到那里的时候,噬魂宫便已被夷为平地了,连个鬼都没有!”
褚烨听了,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倒是惊雷脸色微变,“夷为平地?噬魂宫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大派,怎么会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褚烨看向冷风,“可以查到是谁做的吗?”
冷风苦着脸摇头,“属下在废墟堆里找了半天,还真的是连个活的苍蝇都没有,别说人了。”
褚烨脸色有些难看,转身进了书房,转到书桌后的椅子坐下,才敲着椅子的扶手说道:“飞鸽传书给猛雨那边,让他查查噬魂宫近日的行动,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风领命而去。
惊雷看着冷风离开的背影,沉吟半响才看着褚烨说道:“王爷,难道说是君大小姐做的?”
褚烨摇头,“不会,如果是她,应该会跟本王说的。”
“……”
惊雷顿时侧目,不知该说什么了。
王爷您是不是过分自信了一点,您觉得您与君大小姐的关系有那么好么,她去做什么还会告诉您?
梦红楼。
此刻是白天,楼里一片寂静无声。
四楼的一间雅间里,四周的窗都拉上了窗帘,只留了一条缝,让光线斜斜地射进来。
正对门口的一张黄花梨做成的镂空雕花木榻上,一身火红的欧阳昊正斜躺在那里,右手撑着头,左手伸在面前,对着仅有的一点光线看指甲。
离着他三四步的地面上,一个一身玄色的男子正披头散发地跌坐在那里,全身是血。
淮北恭敬地静立在一旁。
欧阳昊放下手,看着地上匍匐的人影说道:“噬魂宫,嗜血宫主?”
地上的男子艰难地微微抬起头,想要看看说话人的样貌。
谁想还未看清楚,便被一阵凌厉的风飞来,刮得脸上又是一道血痕,他疼痛地再次匍匐在地上。
欧阳昊嗤笑一声,“本公子可不是你可以直视的,知道吗?再说,你那么嗜血,定是可怕地很,要是吓到本公子你负责吗?”
一旁的淮北听了这话,依旧面无表情,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位主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傲娇性情。
倒是地上的嗜血宫主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大汗淋漓,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欧阳昊的话郁闷的。
他凭着仅存的一点子生存毅力,垂着头说道:“这位公子,不知我噬魂宫那里得罪过公子,竟下此毒手,一夜之间便……”
他痛苦地喘了口气,才继续艰难地说道:“便将我噬魂宫夷为平地……”
咳咳咳……他还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欧阳昊抬起眼眸,煞有介事般得想了一下才说道:“你说得对,你确实是得罪本公子了。或者说,你得罪本公子的女人了,明白了吗?”
嗜血宫主的胸口猛地一缩,努力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一张口便扯得心口生生裂开一般地痛。
女人?什么女人?
这几日有什么刺杀女人的任务吗?
他猛然想到什么,心口又是一缩。
若是女的,近日接到的不是只有那人的请求嘛。
要真是那个女的,那他真的是觉得冤死了。
要不是年轻时欠了那人的一个人情,他也不会去与那人有牵扯。
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与朝廷的人打上交道了,天知道他要自己处理的是什么身份的人。
可是,他以当年的人情作为威胁,他也不得不去履行自己的承诺,答应去帮他杀两个人,还是女的。
没想到一个都还没杀着,就遭此无妄之灾。
最郁闷的是,这次是免费的好吗?免费的!
他想到这里,用尽全身力气微微抬头,充满诚意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都是在刀剑上舔血的人,做的是人命的买卖,要说针对的也只是钱,不是某个人,公子……”
欧阳昊手掌又对着他一挥,嗜血宫主的话顿时卡在喉咙,脸色苍白得像是被人吸光了血一般。
欧阳昊坐起身,抬起一只脚枕着自己的下巴,身体前倾地看着嗜血宫主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特委屈啊?”
嗜血宫主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只紧紧盯着离着几步院的一双鞋,说不出话来。
欧阳昊本也没想他说话,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收了那么多的黄金,杀了那么多的人,都活得风光无限。偏偏一次小小的,不成功的任务就让你栽了,真的是……”
欧阳昊抬起头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嗯,该怎么说呢,这就是人生的际遇,奇妙得很,你感受到了吗?”
“……”
这一刻,嗜血宫主忽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想要活着了,身心这样受折磨,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欧阳昊却像看透他内心一般,淡淡说道:“想死吗?别急,还没到时辰呢,别忘了,你还有事情没告诉本公子呢。”
嗜血宫主痛苦地喘了口气,不明白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清醒着,那种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痛,真的是让他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欧阳昊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睛也没眨一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去对君家大小姐下手的?说出来,本公子就帮你结束这痛苦。”
嗜血宫主的脸几乎已经贴到地面上了,但他仍能清楚地听到欧阳昊说的话。
他嘴唇蠕动几下,欧阳昊皱了皱眉。
淮北急忙走到嗜血宫主面前,蹲了下去,侧耳去听他说的话。
欧阳昊又撑着头斜躺了回去,看着淮北边听边眸光闪动地看向自己,便知他想要的答案已已经有了。且说褚梁出了宫,转身吩咐莫扬去君府给君婉姀传话,说自己要见她,便上了马车回府。
莫扬有些奇怪,这种时候,褚梁怎么会还有心情要见君婉姀呢。
但他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因而得了吩咐,让随行的侍卫好生护送褚梁回府,而他则正想转身去君府。
却见已经钻进马车的褚梁直接在马车里说道:“不必了,本殿亲自去君府。”
莫扬一听,下意识地就觉得有些不妥,遂隔着马车劝道:“殿下,此刻是非常时期,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您要是现在去君府,被皇上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好!”
褚梁有些心情烦躁,他着急地想知道君若兮在这一件件的事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但又知道,莫扬所言有道理。
况且,即便知道紫霞之事是那君若兮搞得鬼,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这些女人间的明争暗斗罢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半响才撑着额头说道:“罢了,本殿先回府,你去给君婉姀传话吧。”
莫扬急忙应是,看着褚梁的马车走了,才翻身上马,往君府的方向而去。
褚梁回到府里,便直接去了书房。
不多时便有一个长相平凡的侍卫进了书房。
躬身行礼后,那侍卫便低声说道:“殿下,您昨日让属下去打听六皇府的事情,有结果了。”
褚梁自手上拿着地一封信件中抬起头,看向那个侍卫。
那侍卫急忙回道:“属下开始去问六皇府的人,他们都说当日除了宫里的人外,只有烨王殿下的人去过六皇府。”
他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根据殿下您的吩咐,属下留了个心眼,又多方打听了一下。最后从一个长期给六皇府送菜的菜农那里听说,昨日,他看见有几个女子去了六皇府。”
褚梁眉头微皱,“女子?”
那侍卫点头回道:“是,属下随后便抓住了六皇府的一个奴才,费了些功夫才打听到,那几个女子,其中一个是那君家大小姐君若兮,另一个……”
褚梁眸光一闪,豁地站起身来,盯着那侍卫大声问道:“君若兮?当真是君若兮?”
那侍卫有些奇怪自家殿下的反应,急忙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是君家大小姐!”
褚梁坐回位子上,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仿佛突然找到了联系点,虽然依旧有些模糊,但总算有了一丝霍然开朗的感觉。
他看着那侍卫问道:“那另外一个女的,是谁?”
那侍卫反应过来,急忙回道:“哦,是一名叫简昕然的女子,据说与君家大小姐关系很好,但具体身份不清楚。”
“哦,是了,导致文成少爷与六皇子起争执的那个女子,就是她!”那侍卫突然想到这点,急忙补充道。
褚梁听了这话,睁大眼睛看向那侍卫,半响冷笑一声,抓着拳头说道:“好!好!好得很!原来如此!”
那侍卫只管去打听消息,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和关关节节。
因此,看见褚梁反应这么大,他略有些懵懂地站在那里。
褚梁见此,便挥手让他退下。
此时,莫扬也回来了。
不待褚梁问,他便回道:“殿下,属下适才在君府没有见到二小姐。”
褚梁也没在意,“没有见到?她外出了吗?”
莫扬摇头,有些欲言又止地说道:“听她身边的那个丫头说,二小姐从前日开始被老夫人和君大人关到祠堂思过去了。”
褚梁微愣,有些转不过弯来,“关进祠堂?怎么会关进祠堂的?”
莫扬想起那个丫头当时说话时那古怪的脸色,对褚梁此刻这慢半拍的反应有些无奈,遂摇头说道:“那个丫头不肯说,属下也不清楚!殿下您清楚吗?
”
褚梁又是一愣,不明白莫扬为什么如此问,“本殿不清楚啊,本殿怎么会清楚?”
绕是莫扬平日里性情冷淡,此刻也有种想抽抽嘴角的感觉。
殿下,难道您忘了?前前日晚上,二小姐不是在咱们府里“留宿”了吗?
回去便被关进了祠堂,是人都会想到两者之间的关系吧。
不过,这话莫扬可不敢说出口。
于是,褚梁还是没反应过来君婉姀被关进祠堂的罪魁祸首便是他自己。
实际上,不是他笨想不到,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要不是他现在急于想见她一面,从她口中了解君若兮的事情,也许他根本连问都不会去问一句的。
莫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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