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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绣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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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与官斗,就是这个理,因为民与官斗要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魏鹏看着绣坊成功建立,那些个愚民也没有闹事,觉得这些人还算是识相!
翌日,魏学洢和魏雪芙一起采药回来后,魏学洢吃过午饭,便离开家了。
魏学洢穿着十分低调,来到了魏府后门不远处的小摊子面前喝茶。
魏学洢一边像店老板打听着,这个魏府的事,这个老板对魏学洢有些脸熟,却认不出来是谁了,
也是,魏学洢以前穿着绫罗绸缎,带着漂亮的首饰,打扮得光鲜亮丽,如今,魏学洢一身普通的衣裙,因为时常出去晒太阳,忙活这忙活那的,原来白皙的肌肤如今都黑了好多。
店老板也是爱唠叨的人,是这条街最爱八卦的人,坐在了魏学洢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姑娘,想要打听什么?”
魏学洢从怀中取出了十个铜板,“就说说这个魏府最近的事,什么事都可以!”
老板看见魏学洢拿出来的铜板,笑眯眯的收下了,“这个魏府已经不是原来魏夋大人的府邸了,是魏鹏的府邸,自从这个大宅换了主人,就发生了很多的事,如今的魏府可以说是奢华无比,每天都要吃三头猪,两头牛,每天都会运来好大好大的一条鱼,听说是九渠上捕捞的,当天送来的时候,鱼还是活蹦乱跳的,这还不计算其它的鸡鸭鹅之类的,……”
九渠就是一条贯穿九渠城然后过东邻城的清涟湖西部,随后往上便是东邻城北边接壤的洛城,洛城上便是京师了!
魏学洢疑惑的问道:“这么多的东西他们家怎么吃的了?”
老板呵呵一笑,“这就不懂了吧,他们怎么会吃不了,还不够吃呢,他们吃猪,只吃猪里脊,将活猪不断的用棍子打,在猪快死的时候,用快刀取下里脊,然后用来做菜,牛的花,他们只吃牛舌头,在活牛生生割下了牛舌头……”
“他们怎么这么残忍!”魏学洢听了邹起了眉头,“那剩下的猪和牛,他们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直接拖去埋了,”老板撇撇嘴,道:“你说,为什么要埋了?给下人们吃也行呀,可是下人们只能吃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魏学洢气得慌,不由的咒骂了一句,“如今糟蹋食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板慌张的四处张望,低声道:“姑娘这话可不能说,万一被那人家听见了,直接拖进去毒打一顿,扔到了牢里去!”
“这件事以前发生过?”
“自然,此前一个小伙子,喝了些酒,说了些荤话,被那家的小姐听见了,便直接让人打,打得皮开肉绽的,还送去官府了,所以还是闭上嘴,小心点好!”
小摊老板一想起那个场面,就被吓的哆嗦,把人打得半死,出气多进气少,只怕是小命不保呀!
魏学洢听得十分愤怒,这个魏鹏自家,太可恶了,简直是罪不容赦!
第十章
老板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忙喝了一口茶水,便站了起来,“不与你说了,这年头,想要活命,就闭上嘴巴,看不见、听不了、也不可说!”
魏学洢点点头,道:“嗯,多谢老板提醒!”
魏学洢喝了一大壶茶水,这才把怒气压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魏府的后门被人打开了,顿时,这附近的小摊贩都不敢讨论魏家的事,说话都小声了很多。
魏学洢抬眸望去,发现出来了不少采购的人,魏学洢也看到了一个熟人。
魏学洢给了茶钱,便起身离开了。
魏学洢跟着一位穿着葛衣的妇人在巷子走着,魏学洢瞧了四处没有人,便追了上去,“王婶!”
那个妇人一转头,便看见了魏学洢,忙四处张扬,“二小姐,你怎么在这?”
王婶忙里忙慌得把魏学洢拉走了,嘴上嘀咕着,“我的小姐呀,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多危险!夫人知道了还不骂你!”
两个人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王婶这才问道:“小姐,找奴婢可有什么话嘱咐吗?”
魏学洢道:“没有,王婶,我想问一下府邸里面的人这么样了?”
王婶叹了一口气,“唉,小姐呀,那一家人哪能像老爷夫人这些主子和善,简直是作了孽了!”
“那你们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们?”
“奴婢倒是还好,就是其它的丫鬟就不同了,那个魏老爷的夫人,还有小姐雪漫每天都打人,骂人,压根就把下人当成人!”王婶一想到现在府邸里,下人们都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主子,无缘无故就受罪,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唉,这一家子太可恶!”魏学洢气得牙痒痒,
王婶叹了一口气,“小姐呀,这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呢,这让好人遭罪,坏人反而享受这荣华富贵!”
魏学洢满怀担忧,问道:“王婶,素嫣姐姐呢,她是我爹奶兄的女儿,魏鹏一家人只怕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怎么样了?”
王婶那粗糙的手,拍了拍了魏学洢的手,气愤不已,道:“小姐呀,你何必费心担忧这个浪|蹄子!”
魏学洢不解问道:“这话怎么说?”
王婶可是积了一肚子的气,“小姐你在这儿担心着素嫣会不会被人为难,可是她呢?自从魏鹏一家人进府了,素嫣就爬上了魏鹏的床,成了他的姨娘了,还一个劲得讨好那一家子呢,如今过得正好呢,天天摆着姨娘的款!”
闻言,魏学洢心里不由的积着气,“素嫣自己愿意的?”
“可不?可高兴了,”
魏学洢问道:“魏鹏一入府,她就成了姨娘了?”
“是,你说可恶不可恶?”王婶道,“我看呀!这个人就不是一个好的,不然怎么,老爷还遭了难,她就迫不及待的成为仇人的姨娘,我看呀,她是忘了,老爷对她恩情了!白瞎了老爷夫人对她这么好!”
说到这个,王婶就特别的生气,虽然素嫣没有一个小姐的身份,可是老爷待她却是比女儿还好。
魏学洢看着王婶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也是很感激,因为有人惦记着她爹娘的好,为他们鸣不平。
魏学洢一想到他们这些人,对魏鹏一家人而言就是,都是可以随意欺辱的人,不由的嘱咐一句,“王婶,你在府中切记要小心一些,保命要紧,不问也不说,知道吗?”
王婶点点头,“我知道,以后小姐也不要轻易得来这里,您不知道,魏雪漫有多恨你,将小姐的院子砸的稀巴烂呢!好了,小姐,奴婢不跟你说了,先走了,您也快些离开吧!”
魏学洢点点头,“好,王婶要小心啊!”
“快回去吧!”王婶嘱咐了一句,直接走了。
魏学洢低调的离开了魏府附近,一边走一边想着,素嫣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是不是很早就搭上了魏鹏了?是不是魏父出事也有她的事?
魏学洢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她不想去怀疑自己的好姐妹,可是,从另一方面说,素嫣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就是她的性格,难道这里头真的有她的事?
魏永在街道上看见了,若有所思的魏学洢,便唤了一声,“学洢,”
魏学洢抬头一看,便看见与她年纪相仿的魏永在前头,便走了过去,“魏永?你怎么在这里?”
“没礼貌,叫叔公!”别看魏永年纪小,辈分可大着呢?如今魏家族里辈分最大的就是他爷爷,可是,他的这一脉虽然辈分大,可是却很少有人当官,所以,相对而言,在魏家比较没有话语权。
魏学洢撇撇嘴,道:“你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干嘛叫你叔公!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我爷爷让我问一下,你爹怎么样了?人醒了没有?”
闻言,魏学洢嘴角的笑容就没了,叹了一口气,摇头,“还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多谢太太叔公惦记了,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魏永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戾气,“不太好,上次被魏鹏气倒了,如今在家里养着,”
“如今魏鹏得势,又坐着魏家族长的位置,你多看着点太太叔公,他老人家那么大的年纪,经不起折腾,魏鹏的事就不要烦他老人家了!”
“我爷爷自请我的这一脉逐出了魏家了!”
魏永冷不丁得扔下了一个惊天大雷,魏学洢惊讶得瞪圆了眼睛,张张嘴,问道:“为什么?”
“爷爷被魏鹏给气坏了,看着他糟蹋祖宗基业,却无力阻止,羞于见先辈祖宗,便跪在祖宗祠堂上,分了宗!”魏永的脸上浮现了几分轻松的笑容,“其实这样也好,魏鹏一看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将来一定会惹出事端来,不如趁现在断了关系,免得以后受他牵连!”
本来,魏永他爷爷不过是故意威胁着魏鹏他们的,却没有想到,那些人为了以后少分一些钱财,便顺水推舟,就这么分了。
这时候,魏家太叔公,还气病了,魏永的父亲劝了也没有用,后来还是魏永坐在他爷爷的床头,分析了一番利弊,魏家太叔公这才不那么气了!
魏学洢低头想了想,点点头,“确实是如此,”
魏鹏此人,心狠手辣又贪享荣华富贵,日后必定出事。
魏永憨憨的笑着,老气横秋的说道:“你我两家都被魏家逐出了,之后就多加来往,免得生分了,知道吗?”
魏学洢应道:“知道了,”
魏学洢与魏永讨论了一番,这才慢悠悠的回家去,魏学洢快到了家门的时候,便听见她娘异常生气的声音。
魏母被眼前的这个婆子给气得胸口疼,脸色极为不好,魏雪芙扶着魏母,“你们好没有道理,平白无故就拿着银子上门退亲,当谁都稀罕你们这些臭银子!”
“魏大小姐,此言差矣,魏二小姐与我们家世子的婚约不过是已经先去的两家老太爷随口一说罢了,我们家老爷夫人不过是看在魏家故去的老太爷的份上,这才郑重得来我们前来,退亲,甚至备下了厚礼,你们可不要非要扒着我们侯府不放,也不想想你们如今是各种情形,不过是一个白丁之家,还肖想把女儿硬塞到我们侯府,你们家的女儿是没有人要吗?”
魏母被这婆子的话气得喘不过气来,“你个肮脏的婆子,给我闭嘴!你们北定侯府不过是势力小儿,看着我们家落魄了,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来退亲,门都没有!”
那个尖嘴猴腮的婆子,看着魏家这个态度,顿时就不满了,“魏夫人,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的姑娘就说嫁了又如何?魏大小姐不就是被休弃回家的吗?”
魏雪芙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看着婆子,“你是什么意思?说话给我放干净点!”
婆子被魏雪芙的气势给震慑到了,心里一悸,“给一句话,退不退婚?”
“退婚!”魏学洢突然推门而进,走到了魏母的身边,扶着她,“娘,我回来了,”
婆子上下打量了一眼魏学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便是魏家二小姐吧,还是魏二小姐明事理,要是令堂和令姐也是这般明事理,何至于弄得如此不愉快?”
魏母正要说话,魏学洢便拍了拍她的手,“娘,女儿自作主张!”
魏学洢转而对那个婆子一群人说道:“废话少说,我们这就交换信物,”
闻言,婆子也高兴的笑了,“那魏二小姐把信物拿出来吧,”
“等着!”魏学洢转身回去自己的屋里,将首饰匣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块玉佩,这便是北定侯府欧阳家给的信物,
在她刚刚到魏家没多久,北定侯府的欧阳老太爷游历到此,便看望一下年轻时候的老友,在魏家的时候,一眼便看中了魏学洢,一定要为自己的孙儿定下魏学洢,魏家老太爷也是见过老友的孙儿,也是颇为中意,所以两个老人家一合计,便有了这一桩婚事。
第十一章
魏学洢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拿个婆子,婆子仔细看了看玉佩,确实是欧阳家的祖传玉佩,便示意身后的丫鬟,一个丫鬟便递给了魏学洢一个盒子,魏学洢打开一看,是一支玉笛。
魏学洢将手中的玉笛交给了魏母,笑着上前走了几步,看着那个婆子,“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再与婚约,嫁娶随意,”
那个婆子高傲的点点头,“那么老婆子在这里祝小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魏学洢莞尔一笑,“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方才你对我娘,我姐无礼,你说要怎么办吧?”
闻言,婆子便轻蔑得看着魏学洢,“莫不是,魏二小姐想要讹我们?”
“不,”魏学洢笑得极为灿烂,“你想退婚,我同意,但是羞辱我的家人,无可原谅!”
魏学洢迅速抄起一旁的扫把,狠狠的将婆子一群人打了一顿。
魏学洢出手太快了,那个婆子站在最上面,首当其冲,被魏学洢狠狠地打了好几下,后面的丫鬟伙计才反应过来。
丫鬟伙计想要冲上来打,魏学洢很不客气的都狠狠得打了一顿,直接把一群人给打倒外地!
魏学洢走到了在地上哀嚎的婆子面前,“这是给你的教训,退亲?还真的以为本姑娘喜欢你们侯府不成!赶紧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魏学洢眉一挑,冷冷的说道:“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没受够?”
魏学洢抄起了扫把,地上的人立马就拖着那个婆子匆匆得走了!
“哼,算你们识相!”魏学洢扔了扫把,将门锁上了,
“哎呦呦,这个贱蹄子!”那个婆子衣冠不整的被一群人扶这走了,一路上直骂人。
魏母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这样打一顿,会不会出事?”
魏学洢拍拍手,无所谓的说道:“能有什么事?这是她们自找的,真把我们当成软柿子了?任他搓圆弄扁?”
魏雪芙道:“就是,娘,不就别瞎担心了,我看这门婚事退了反而好,有这么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婆子,主子能好到哪里去?”
魏学洢在一旁应和着,“就是,娘,她们是什么时候上门的?”
“昨天下午就来了一趟,今天又来了,”魏母叹了一口气,“这个欧阳家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尤其是那个婆子,说她的女儿嫁不出去,非要扒着她们不放,这句话气坏了魏母了!
魏学洢笑着说道:“唉呀,娘,你别气呀,您气什么?您想呀?好在现在发现的及时,他们家都不是好人,就是被退亲而已,我也没有什么伤害,若是,没有这档子事,以后我嫁到了他们家后,那不是就更惨了吗?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庆幸才是?”
魏母想想也是,“你这么一说也是,”
最近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魏母又被气到了,所以魏学洢便扶着魏母进去休息了。
魏学洢出来时便看见魏雪芙坐在院子里,神色凝重,“阿姐,你在想什么?”
魏雪芙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妹妹,我就是在想最近的事,我突然觉得,人的一生必须有自己的东西,不能依靠嫁人,不能依靠男人。”
魏学洢坐到了她的身边,“那姐姐是想开了?”
魏雪芙点点头,“嗯,想开了,我不再等待上官靳的回信了,也不需要了,”
魏学洢问道:“那阿姐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了?”
“有了一些,不过还是过些日子在去做吧,我想先在家里照顾爹娘,等爹醒了之后再说吧!”
魏雪芙确实是有一些想法,她这些年也跟着上官靳学了很多的东西,也看过不少的东西,自己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魏学洢如释重负一般,笑着说道:“很好,阿姐,你想开了就好,我还怕你想不通呢!
晚上的时候,魏学洢屋里点着几根蜡烛,魏学洢拿着绣线在刺绣,窗户微敞,月光洒了进来,落在了魏学洢的身上,为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
屋里没有其他人,魏学洢双手数针齐发,飞针快速刺绣,很快绣布上便绣上了图案,一幅旭日东升的山水画。
魏学洢手一挥,所有的针全部整理得躺在了一旁的针匣中。
“当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了,魏学洢这才上床休息。
翌日,魏学洢大约四更天左右便起了,虽然没有睡多久,可是魏学洢依旧是精神奕奕的,
现在时辰太早了,屋里头还没有人醒过来,魏学洢一大早便去市集上,在菜市场转悠了一圈,买回来了一些排骨回来,魏学洢准备做了一份排骨莲藕汤,因为魏母这些日子消瘦了很多,应该多吃一些好的。
魏雪芙到了厨房,便闻到了一股香味,看见魏学洢在洗着菜,就上前去帮忙,“妹妹,你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了,”
魏雪芙看了一眼魏学洢,心里知道,欧阳家退婚,这事,虽然魏学洢嘴上说不在乎,可是真的能不在乎吗?毕竟这是她的终身大事,无缘无故被人退婚,怎么能不难过。
其实对于婚事,魏学洢本来不怎么生气,不过是有点儿惆怅而已,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很快她就收拾好了心情,与魏雪芙一起做早饭!
用完饭,魏雪芙要与魏学洢一起去采药的,两姐妹刚踏出门槛,门口就来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有些一个徽记,是巡抚府邸的徽记,魏学洢和魏雪芙对视了一样,
一个丫鬟先跳了下来,从边上把一个板凳放在地上,扶着一个贵妇人下来,贵妇人看着魏雪芙和魏学洢,便温雅的笑了,“雪芙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这是去哪儿?”
魏学洢姐妹二人敛衽行礼,“拜见夫人!”
“起吧,”巡抚夫人上前扶起两人,“不必拘礼!”
魏学洢心里嘀咕着,不过脸上却带着笑容,道:“夫人可是来寻我娘,她在屋里头!”
“不是,我也是来寻雪芙的,你们不忙吧?”巡抚夫人温柔的看着魏雪芙,“多年不见,雪芙愈发长得好了!”
心里却在暗骂,这个魏雪芙怎么不会在九渠城,回来做什么?
“夫人谬赞了!”魏雪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夫人里面请!”
“好,”
巡抚夫人热切的拉着魏雪芙一起进去了,魏母刚从魏父屋里出来,便看见了巡抚夫人,便笑着迎了上去,“巡抚夫人,”
巡抚夫人撇撇嘴,不高兴道:“姐姐那么客气做什么?”
魏母从善如流的改变了称呼,将人请到厅里去,“妹妹怎么来了,”
“听闻雪芙回来了,就过来看看!”巡抚夫人看着这狭小的厅,只容得下一张桌子,而且这个桌子还是黑色的,不由的有些嫌弃,不过魏家母女看着,她温雅的笑着坐了下去,坐如针垫一般不自在。
魏母给她换个一杯茶,“来喝茶,我这儿没有什么好茶,只有这种茶了,妹妹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巡抚夫人看着这个陶制的杯子,十分粗糙,看着这家人住的,别不是别人用过的茶杯吧,而且这个用了怕是会伤嘴巴,巡抚夫人将茶搁在桌子上,拿着魏雪芙在身边坐下,“雪芙回来,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不过,妹妹可不要生气哦?毕竟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魏母忙摆手,“不生气,我们之间有什么很生气的?什么事呀?”
巡抚夫人脸上笑着,心里却万般心痛得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看着有些年头了,信封口处是用腊封的,她将信递给了魏雪芙,“这个是雪芙的母亲给我的,说是时候等雪芙有需要了,就交给她,自从魏家出事后,我便想将这东西交给妹妹,可是当年有约,是要交给雪芙,所以我就没有拿出来,可巧,如今雪芙回来了,我一得消息,便给你们送来了!”
魏母和魏雪芙对视了一样,魏母莞尔,温声道:“竟然是先头姐姐交代的,多谢姐姐了!”
魏雪芙看着手中的信,用手指磨蹭了一番,眼睛都红了,“没想到我娘竟然连走了还这么惦记着我?”
魏母拍了拍魏雪芙,慈爱的笑了,“傻孩子,娘亲不惦记自己的孩子惦记谁呀?莫哭,要是你娘知道了,还不得伤心了!”
巡抚夫人看着魏雪芙手中的信封,心痛得不行,恨不得给抢回来,脸上笑得都怪僵了,“竟然信已经送到了,我也要走了,府中还有一大堆的事务要忙活,改日当家里来坐一坐!”
魏母笑着说道:“姐姐,竟然府中有事我就不留你了,还有,多谢姐姐了!”
魏雪芙拿着手中的信封,盈盈一拜,“雪芙多谢姨母!”
“嗯,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和魏大人,有什么事就到府上来,知道吗?”巡抚夫人恨不得这一家子赶紧滚蛋,不过想起了老爷的交代,只能应敷着。
魏母万般感激的看着巡抚夫人,“嗯,多谢姐姐的关心!”
“慢走!”母女二人在门口目送这巡抚夫人的马车离开。
第十二章
魏母和魏雪芙两个人回到了屋里,魏雪芙便将信递给了魏母,“娘,这个信封被人拆过,信封看着陈旧,有些年头了,却不是二十多年前的纸张,上面的腊是昨天弄上去的!”
魏母仔细得看了看,点点头,“本来还以为这个巡抚一家人是好的,没有想到却也是……你打开看看,可缺了什么?”
魏雪芙接过信,将腊口打开,拿出了里头的东西,是通海钱庄的票据,“三万两?”
魏母看着魏雪芙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魏雪芙脸色很不好,“少了两万两,当年我娘,交给巡抚夫人的是五万两,其中三万两请了官证,还有两万两是私底下给的,写了契书的,这个人,竟然贪墨我娘的钱财,枉我娘这么信任她!”
“契书可还在?”
魏雪芙点点头,“在,我一直带着,不敢遗失。”
魏雪起身回屋里去,拿了契书出来,递给魏母,“娘,你看!”
“此事不宜张扬,巡抚夫人想必是以为我们都不知道,而且,此时此刻,我们家的处境不太好,暂时不能与巡抚夫人发生明面上的冲突,”魏母将票据和契书给了魏雪芙,“这个你好生收好,”
“娘,这个钱您就取出来,补贴家用吧!”
魏母摇头,“家里还有钱,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魏雪芙确实是需要钱,进行她的想法,于是乎,便也收了起来。
巡抚夫人气呼呼得回到了家中,看见自家老爷坐在花园中喝茶,便走了过去,“老爷,”
巡抚老爷喝着茶,头也不抬一下,问道:“东西都给了?”
巡抚夫人很痛心的应道:“给了,”
巡抚大人点点头,“那就好,做人不能太过目光短浅,要知道拿人钱财□□!”
魏学洢将地黄果带了回来,魏雪芙仔细得熬药,然后给魏父服下,然后,魏母便给魏父拭擦身子,魏学洢便回到屋里去,做衣服。
而魏雪芙却在家里的是忙完了后,便出去了。
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那之后,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不过,魏母也很放心,也不过问。
这日,晨光熹微,露气微凝,魏学洢提着一个小篮子,便到了隐梅庵。
昨日魏母吩咐她今天过来给魏父祈福,隐梅庵就在峻阴山附近,此处也是有地黄果,不过比较少见,
此时此刻,隐梅庵中的师父正在做早课,整个隐梅庵中佛音袅袅,四处飘散着檀香,有种洗涤人心的感觉,让人明台清明。
魏学洢特意给家里人请个愿,点上了长明灯,填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
这些事忙完后,魏学洢询问这里的妙音大师,因为魏学洢和魏母每年都会到这里来,与这里的主持,妙音大师也是颇为相熟,“大师,这儿哪里有地黄果?”
妙音大师道:“后山上梅林里便有,那里山体陡峭,施主可要小心。”
魏学洢笑着点点头,“多谢大师提醒,学洢知道!”
隐梅庵四周皆是梅树林,从山脚下看去,隐梅庵若隐若现,在梅花花开之季,颇有一番意境,顾名为隐梅庵。
此时此刻,梅林中皆是苍绿一片,树叶间坠着无数小小的青梅,魏学洢小心翼翼的在树底下走着,斑驳的光斑落在了她的身上!
魏学洢遵循着妙音大师的指点,找到了地黄果,便采摘了一些。
魏学洢提着篮子,在树林里的欢快的走着,突然魏学洢的脚被抓住了,“啊!”
魏学洢下意识一脚踹了过去,那边草丛中的人便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人也晕了过去了。
魏学洢发现了是一个身后,便缓缓的走了过去,拿起路边的一根枯枝戳了戳地上的人,“喂,死了没?”
那个人丝毫没有动静,魏学洢看了一眼,这个人穿得衣裳虽然已经被血污和土给弄得脏兮兮的,不过也依稀可以看出来,价值不菲。
魏学洢在原地上犹豫了一会儿,便放下了篮子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得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有气,没死!”
魏学洢看了看眼前出气多进气少的人,也顾不了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事了,魏学洢直接把人背了起来,好在魏学洢体力不错,手上的力气也不小,背着一个成年男子,一手还提着自己的篮子快速的往山腰上的隐梅庵去。
在魏学洢后背上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魏学洢的侧脸,随即有晕了过去。
魏学洢直接跑路了妙音大师的禅房,大声唤道:“大师,救命呀!大师,快救人!”
妙音大师听了立即走了出来,让魏学洢把人放在了一边的榻上。
魏学洢道:“大师,我刚才在后山中发现了这个人,看他还有气,便背过来,您快看看他!”
妙音大师仔细为这个人把脉,随即道:“这人受了重伤,得赶紧医治,不然性命危矣!”
妙音大师吩咐道:“快,去打盆水来!”
“哦,”魏学洢立马跑去打水,妙音大师唤来了小尼姑,取来了草药,让人在一边捣药,又开了一个方子,让人去熬药,
妙音大师仔细为床榻上的清洗伤口,敷上药,仔细包扎,又喂了些药。
一群人忙活的好一会儿,这才处理妥当。
魏学洢看着躺着的人,呼吸已经平稳了,便也知道这人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便提出了告辞,因为她爹还等着地黄果吃药呢。
妙音大师亲自送魏学洢出了山门,在魏学洢要走之际,妙音大师叫住了她,“施主,老尼看施主红光满面,定然能时来运转,施主可以放宽心些,有道是好人有好报,今日种善因,他日定得善果!”
魏学洢虔诚得道谢,“多谢师父的话,学洢受教了!”
有没有善报魏学洢不知道,不过,看到有人性命垂危,她做不到无动于衷,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先救人再说。
这件事对于魏学洢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她看着树梢上的太阳,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时辰被耽误了些,魏学洢正午的时候这才回到家,这时,魏母正在院门口张望了。
魏学洢将篮子递给魏母,魏母便转身去厨房去熬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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