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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门前野草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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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这个敏感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位夫人的异常。
  他只是……不愿接受吧。
  若真的身份有异,怕这位夫人不是那么好相认的。
  等到雷成枫离开了,那位夫人的眼神才慢慢收回来。
  她埋着,似乎悄悄地抹去了眼泪。再看着寒初夏时,眼神慈爱。
  “这位小娘子,莫要见怪,我,我就是看你们家相公,与我家老爷有几许相似。这个,真没想到,这世上有如此肖似的陌生人。”
  寒初夏也打着哈哈,“嗯,夫人你找人是假,来看我家相公是真吧!”
  伍氏没想到她如此的直接,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李三三这会儿也瞧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到这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来找人的。一会儿寒姐儿你帮忙闩一下门,我且去睡觉了。”
  寒初夏笑迎下,看那妇人还没有走的打算,便主动搬了把椅子过来,“夫人且休息一下罢。”
  “嗯嗯,这个……你家妹子病着?”
  “是的,夫人,今天上山挖药草,不曾想被蛇咬伤了。劳夫人记挂,只要熬过今天,想来无事的。”
  伍氏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锭儿。
  “我这来的匆忙,也没拎着东西,你可一定收下。”
  寒初夏只是微微一笑,没接。“夫人,你想要打听我家相公的事儿,我知无不言。不过,这些银子啥的,就莫要送了。我家相公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的。”
  听她这样说,伍氏就讪讪地收回。
  还真的就打听起雷成枫的一切情况来。
  “我家相公……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极疼爱他的亲娘,以及,一个对他们很关爱的父亲。只不过,爹死以后,娘也病了,不久便双双去世。为了给婆婆治病,相公曾经把自己做价,上门给了一家村里的霸王蛮汉之家做上门女婿。
  那闺女逝去后,相公和俩个弟妹就被撵了出来,事后,我们俩个因为一个守寡,一个鳏夫,又都是拖家带口的,所以就索性凑一起过日子。暂时,就是这样的,夫人可还想了解旁的事情?”
  听她极短的时间就把雷成枫的一生给讲完,伍氏呆呆的,一时间心里复杂至极。
  “他……受过如此多的苦么?”
  “嗯,所以相公现在只想过好日子,旁的,他估计着是不会多想的。”伍氏愣住,旋即苦笑起身,“我知道了,谢谢小娘子,我,我……”
  我什么,她是再难说出来。眼睛一红,起身告辞离去。
  寒初夏起身,把人送到门口,“夫人走好,夜深,还莫要失神。”
  这一句话,听的伍氏感激涕零。
  她一把抓住寒初夏的手,“如果……”
  “夫人,晚了,你应该回家去了哩。”寒初夏轻言相劝。
  伍氏慢慢松开她手,“对,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回家了。”
  她居然冲动的,想说是一家人。
  这事儿,都还没谱呢,若是说出来,结果会如何?
  转身,伍氏的脑子里面,一直回荡着雷成枫的模样儿。
  那样子,真的太肖似了。
  不知道怎么的,越想,那眼泪就啪嚓啪嚓地使劲往下掉。
  情绪激动的她,跌跌撞撞回到杜家后,便冲进了杜南伯的房间。
  “相公。”
  她痴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泪哗哗往下。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哭成这样,可发生了事情?”
  杜南伯还在描画,看夫人如此伤心,赶紧上前拥着她。
  伍氏却伸手抚触着他纵然中年,却仍然俊杰不变的脸庞。
  “老爷……我去瞧了那个与你一样的娃子,他,他真的与你好肖似。那整个的,就是你的翻版啊。”
  杜南伯听的一愣,旋即痛苦地牵下她手。
  “夫人,那只是……与为夫有些肖似,你莫要想太多。杜管事也是,这样的小事儿,也与你说道。”
  伍氏摇头,看看四下无相干的人,这才压低了嗓音,把自己和奶妈的猜测说了出来。
  杜南伯听完后,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若真的这样,若真的这样……”
  说到最后,他却是老泪纵横,“若真的这样,咱们……也算是有后人了。我若是去见祖宗,也是有脸了呀。”
  说到后面,南伯大人也是掩面而泣,一时间,夫妇俩相拥痛哭。
  就在俩人相拥伤心的时候,奶妈匆匆忙忙回来。
  “夫人,夫人啊……老奴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呀。”
  看她这样,伍氏瞪大了眼睛,全身冰冷地看着她,“罗妈妈你且说,我,我受的住。”
  “我,我用了十两银子赂了那个姨娘房里的老奴才,她透露,当年,二小姐确实是私生了一个女儿……”
  轰隆……
  伍氏说的抗的住。
  然而,在听到这话后,还是软软地倒在地上。
  村南伯紧掐着她人中,过了会儿,伍氏才悠悠醒转。
  “这对贱人,我好恨呐!”
  杜南伯则是咬牙切齿,“这件事情,我定不罢休,不罢休。”
  她夫妇俩人在这儿咆哮发火,终归还是惊动了隔壁屋里的杜幽兰俩口子。
  那女婿早就由刘姓改名为杜一枫的,悄悄潜到杜南伯屋前听了一耳朵。
  恰恰好,就听着“她怎么换我儿啊……”的话语来。
  那杜一枫吓狠了,回头拉着杜幽兰就说了这事儿。
  “啥,换了娃?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若是换了,岂不就是换的我?就是说,我不是母亲亲生的女儿?”
  杜一枫压着她,“你且在家里候着,我去问问你姨妈再说。”
  那杜一枫转身冲到伍秀水家里,拉她到一边悄悄询问了一番。
  看伍秀水面色剧变,全身簌簌颤抖的样子,杜一枫明白了,家里那个性格不怎么好的婆娘,怕真的是被面前这个女人掉包的假货。如此一来,他内心就极复杂。
  “唉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若是依着杜南伯的脾气,只怕此事没个善终。”
  她略一沉吟,便赶紧吩咐人抬去伍家。
  伍家老爷出了名的爱自己的姨娘。这些年,哪怕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不能扶姨娘为正室夫人,但他对姨娘的宠爱,却是有增无减的。
  此时,伍老爷在家里看书,姨娘则轻轻捏着他的肩膀,为他松筋揉骨。
  偶尔,又殷勤地为他磨一点墨。
  这生活,整个的就是红袖添香来着。
  “老爷,夫人,二小姐这会儿来了。”
  就在这时,伍秀水跟着冲进来。
  一进来就扑向胡姨娘。“娘,救我,救我啊。”
  一边哀求,一边冲她打眼神。
  母女俩寻了个由头,转身去了胡姨娘屋里。
  等到伍秀水把事情道完,胡姨娘气的狠狠煽了她一巴掌。
  “当年我就要你把那孽障给流了,你可到好,非要生出来。毁了自己第一桩婚事就罢了。瞧着现在,只怕又得被毁第二桩婚事。若这事儿传扬开来,这个城里,我看你还如此求存。”
  伍秀水委屈地皱着鼻,“娘,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呀。且想想办法吧,此事要如何办?”
  胡姨娘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一咬牙。
  “还能怎么样,听说城东边的关三爷,惯来是个出钱就揽活儿的人。”
  伍秀水听的愣怔。但她不愧是被胡姨娘打小教导的人,只是瞬间便领悟过来。
  “娘你的意思,是要把那个孽障给灭了。”
  “女婿不是说了么,这事儿全因为那个长的肖似的人引起的。换成是杜南伯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被掉包了,肯定是想要认回去的。这个孽障不除掉,你我的日子皆不好过。所以此事,宜早不宜晚。咱们早些把事情处决了,往后她夫妇俩纵然有万般不甘,但事成了定局……到时候你别再教唆兰儿对她们好一些,那夫妇俩看在兰儿面上,定能饶过我们几个。”
  这话,可算是安了伍秀水的心。
  “那娘,你给钱,我现在就着女婿找人处决那个事情。”
  胡姨娘听得还要自己出钱,气的狠狠戳她。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赔钱货。早前你和离出来,我就赔了一大笔,现在有麻烦事,我还赔……”
  那伍秀水只是赔笑,任由老娘肆骂。
  等到气消了,她捧着二百两的银子出来。再交给杜一枫时,便只剩下一百两。
  “你去找城东的那个三爷,让他觑着机会……”说完,她比了个砍头的姿势。杜一枫领悟而去……

  ☆、第075章:是个失礼的

  当夜,关三爷瞧着面前这五十两银子,轻蔑地把一锭十两的银子抛给一位扈从。
  “据说,在医馆里面,有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打扮的男人,你们去把他做了。”
  那扈从瞧着面前这一锭银子,暗自撇嘴,十两银子就要他去要人性命,万一哪天出了事儿,他还不得流放东边儿去啊。
  但是面上,也如三爷一样,老实地点头应好。
  “是,三爷。”就算是名字,三爷也没有交代。
  医馆里面,寒初夏醒来,雷成枫正在忙活着熬粥。
  医馆为病人家属提供的,只是一个僻静的柴火屋角,因为这样,所以她一睁开眼睛,便瞧着雷成枫还在忙活。
  此时,男人认真地搅着锅里的粥食。
  放下手,便又忙活着去烧柴火。
  一个同样是侍候病人的妇人从外面进来,洗菜,瞧寒初夏醒来,便笑着打趣。
  “你家相公端是个好男人哩,我们村里但凡这么多男人,愣是没瞧着一个象你家相公这般会体贴娘们的爷儿。小娘子你是没瞧着,昨天他把你悄悄抱到这儿来,还一大早的起来,那温柔的样子,我瞅着都想笑哟。太温柔体贴了。”
  妇人说着就咯咯地笑。
  雷成枫尴尬地咳嗽一声,继续烧火。
  寒初夏则好奇地瞧一眼雷成枫,“你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
  记得当时雷成枫说是先去睡觉的。
  可是现在听来,昨天晚上在那妇人走了不久后,自己也抗不住趴着睡了。
  被抱到这儿来,显见雷成枫是没怎么睡的。
  “我睡了的哩。”雷成枫不瞧她,只是顾算烧火,搅锅里的粥,免的它糊住。
  “哈,昨天晚上你睡着了没一会儿,你家相公就来了哩,我家的因为发烧,所以一直守着的。唉,这小相公也是,还是赶紧休息会儿吧,要不然到时候再病倒一个,那可就麻烦大了。这人呀,生啥也别生病,一旦生病,咱穷人家,哪有那许多银两瞧病的。好些人,都是活活给煎熬死去。”
  这妇人凡事皆好,就是爱叨叨一些生活的不易。
  寒初夏听着,便赶紧爬将起来,把一碗粥盛好,再给雷成枫挟了两上包子。
  “你吃完,赶紧睡觉去,今天白天我在这儿守着。”
  雷成枫要申辩,寒初夏头一抬,“怎么,不听娘子话了!”
  那凶悍的样,把一边的妇人也吓一跳。
  雷成枫则是愣住,旋即,笑的极开心地应声,“是,是,要听娘子的话。”
  “乖……”
  寒初夏噗地乐出声来。
  只觉得,刚才自己扮的河东狮还是满形象的哩。
  雷成枫乐颠颠地拎着包子去一边啃食,那妇人又羡慕地凑过来。
  “啧啧,你这小娘子好生会管束夫君的。不管是嗔也好,怨也罢,他都任劳任怨儿,我家那个也算是村里会心疼婆娘的男人了,可与你家的相比,老娘却觉得我遇到了一个假的疼婆娘的汉子。”
  这妇人。
  寒初夏憋着劲儿地乐呵。
  不过,妇人旋即便得意地扬头。
  “这位娘子你莫要笑话我,俺也有骄傲的事情。就是我家大朗现今在这城里面他姨爷家念书,走出去,好些人都夸奖俺家大朗生的好,学的好。所以吧,我也有比你骄傲的事情,就是吾家小儿初长成,比你有面儿。毕竟,咱们妇道人家,最骄傲的,莫过于子女出息不是!”
  得,这大嫂,难怪她这么乐观,感情是性格天性如此。寒初夏呵呵笑着,也没太与她计较。
  洗脸后,去瞧了瞧小四妞。
  小姑娘还有点低烧,大夫说这也正常,还得过两天才能搬回家去。
  “谢大夫了。”
  等到快近中午时,确定小四妞暂时不烧,也能吃进两包子后,寒初夏的心也落下了大半。
  如今看来,小姑娘还算了顽强,就算是蛇毒也能抗的过去。且,听大夫所说,往后小四妞再受到这种蛇咬,毒不住她了。
  这也算是一件不幸中的幸事。
  小姑娘虽然病兮兮的,但精神头儿还行。
  看雷成枫起来要想拉着寒初夏去逛街,便笑着赶紧撵人。
  “姐,姐夫,你俩去给我挑一些好的吃食儿。我这躺在床上就想吃好吃的呢。”
  本来不想去的,寒初夏听着就笑骂开来。
  “行,你这谗嘴儿的。姐这就给你挑吃食去,晚上我可能得回去一趟。”
  家里狗娃还有俩个小娃只有阿婆一个人带着,她还是不放心。
  雷成枫面色微黯,他还想多让她陪自己半天的呢。明天,可就要回去做活儿了哩。不过,家里的几个娃和妹子们,确实是让人操心。
  “那行,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外面有啥好吃的,一会儿也好给他们几个捎回去。”
  家里的娃子们都是爱吃的,俩人便寻思着买些物件儿回家安抚几个受惊的心肝儿。
  这么寻思着,俩人便一边走,一边商量着要买些什么。
  才走到巷子口,但有一个男人从俩人身边路过,突然间一刀刺来。“打劫!”
  “小心。”
  寒初夏狠狠推他。
  这一推,她没来的及闪开,那人刺雷成枫不成,刀势没收,狠狠地一刀便戳在了她胸膛的地方。
  “啊……”
  倒在血泊中,寒初夏只有一个感觉:太它娘的疼了。
  “娘子……”
  剧痛中,听到呆子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寒初夏咬牙蹦出一句,“好人……不好当。”
  雷成枫愣神。旋即,撕裂她衣服查看一番。确定她无事后,这才抱着她往医馆跑。
  “大夫,大夫……”
  不一会儿,医馆的大夫跑出来。
  检查一番后。
  摇头,“到是没致命,不过,这伤可得养。唉,你们小俩个怎么这么倒霉,这出门逛一趟街市,也能遇到这种白天行凶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好象是打劫行凶来着。”雷成枫苦着脸。当时那人,好象是要来刺他,还说了一句打劫来着!
  要不是这个笨女人守护着自己,怕这会儿受伤的就是他了。这样一想,雷成枫的心更痛了。
  小四妞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显见的是被寒初夏的伤吓坏了。也是,当时回来的时候,寒初夏和雷成枫的身上都是血,就算是医馆的人,也被吓的够呛。
  “这件事情,得报官。”
  雷成枫听着李老的提议后,却并没有动。
  在他眼里,现在只有媳妇为大,报官什么的,也要媳妇儿好了才能离开。
  “你们谁要报官啊?”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药掌柜李掌柜的抬头瞧去,便瞧见这是城南杜家的管事,还有一位夫人带着婆子来自己家医馆。昨天晚上据说城南伯的夫人前来自己医馆瞧人,李掌柜的便赶紧上前行礼。
  “原来是城南伯家的,里面儿请。夫人来的正好,我医馆里面的这位小哥儿,今儿和他娘子出去逛街,不巧,居然被巷子里面的一个流氓窜出来打劫,伤了小娘子,公子也受到了惊吓。”
  伍氏听的惊住,她越前一步,这才瞧清楚雷成枫身上的血衣。面色唰白着踉跄奔上前来紧扶着他手,“你也受伤了!”
  雷成枫不悦地挣开她手,“我无事,是我娘子受伤。”
  “哦,还好,还好。”
  伍氏松了口气,但是,这样的她却让雷成枫更皱紧了眉。
  一边,李掌柜的也疑惑地瞧着这位失仪的夫人。
  城南伯是个很有学文,在江湖中也是极负有盛名的存在。
  著的南件文件游记,诗词,更是被好些人家传诵,翻抄。
  他家的夫人,听说也是极严谨的。
  可是,严谨的夫人,怎么会做出去握年轻男人的胳膊?
  “这丫头受伤了哩,罗妈妈,你帮我瞧着点儿。”
  那罗妈妈赶紧上前,握着寒初夏的脉象,“小娘子胸膛受伤,想来应无大碍的。”
  李掌柜的看着这老妇人亲自把脉,眼神微转了转。想不到,一个内府的夫人身边,还有一个如此会看诊的婆子,看来,城南伯府的人,端不可小瞧了去。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这小娘子,是个好的。”伍氏后面的话,雷成枫才听着略松缓了些。不过,对于伍氏,也只是淡淡的态度。
  那奶娘看着这样的俩人,内心轻叹了一声。
  终归,是自己年轻时候疏忽了呀。要不然,怎么会导致夫人与公子如此态度呢。
  这么一想,罗妈妈便寻思着,得把这事儿圆满的处好了。要不然,往后自己就算是下地去,也无法面对老夫人的交托。
  那伍氏主仆俩人略看了看,瞅雷成枫对自己一直冷淡的很,且,言语之中多有埋怨,但也黯然离开。
  在路上,伍氏还郁郁寡欢。
  到是婆子是个灵透的。
  “夫人,其实少爷这样,也不是不喜欢你。毕竟他内心一直当自己是山里的娃子。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你和老爷是他亲生的爹娘,到时候定会认你们的。我瞧着,他也是个读书人,且是个灵透的。只不过,对他家娘子,似乎有些着紧。这个事儿,不是太妙。”
  伍氏微讶,“哦,奶妈且说来听听。”
  “少爷是外面的山里长大的娃子,这个咱们也没办法再改为。然则,少爷将来若是想要再往上行进,只怕,少奶奶的背景,得是好一些的才行啊。”
  助力!
  伍氏一下子就懂了。
  任你读书再好,可若是没有过多的助力,到时候仍然难以上位。
  就算是皇城里面的皇子皇帝们,哪个不是要借助着后院的一些家族势力……

  ☆、第076章:解的心慌慌

  想到这,伍氏惨然失笑。
  “也是,纵然象老爷这样的清俊卓绝的人儿,不也是看着我是嫡系所出的女人,最后娶的我,而我舅家,这些年扶持他的钱物……”
  想到这儿,伍氏内心倍感失落。同样是女人,然而,她却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妇人深切的不公。
  “那个小娘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儿啊。”
  奶娘看着她这般软绵的性子,拧眉。
  “夫人啊,纵然你喜欢那小娘子,可是,为了公子长久,只怕,在没有认公子之前,还须得让他俩人和离分开才好。甭管公子未来要不要进入官场,就说他往后走出去,难不成,你要让他在人后被人指点评论,说那人家里只娶得一个山里的,目不识丁的粗悍妇人。要么,就是夫人小姐们在说着各自后院的一些花啊刺绣之类的,那小娘子却生生吐出一句,我家里的猪当年长的可极好,我当年种的菜,煮着吃可香甜……纵然是个节俭的,勤劳的,但终归也就是个山里的悍媳。夫人你确定要公子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一直受世人嘲讽!”
  伍氏沉默了。
  婆子则乖乖缩在一边。她知道,夫人纵然再性软,最终,还是会依从了她的。毕竟,此事确实是为了公子着想。
  果然,过了半响到家后,伍氏轻叹了一声握着她手。
  “奶娘,你说的全对,我不能任由那个孩子往后被世人耻笑。有那样一个妻,他无法在世人面前挺起胸膛。妇人家的势力,还有靠山,确实是一个男人最捷径的选择。那孩子与老爷年轻的时候何苦相似,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外面负有显赫的名声,我断不能让人说我们家的不足之处。此事,须得妥善处理才好。”
  婆子看她同意,这才满意地笑着提出请求。
  “若是夫人放心,且让我到医馆里面去与那位小娘子接触一番。到时候再相宜行事,许能劝得他们和离呢。”
  “嗯,此事,交与奶娘你极好。那就烦托奶娘你多费心。到时候给那小娘子多一些费用,也好弥补我家对她的亏欠。”
  此事,婆子与伍氏商量定了后,便在当天晚上,扶着杜府的一个早些年就重病不起的老仆进了医馆。
  而婆子,则堂而皇之地入医馆照料那位老仆。
  此事,李掌柜的自然是欣然接受,不管如何说,生意多一些,总要好上一点。
  不过,婆子到来时,雷成枫早就不在。到不是抛下寒初夏不管,而是,他有一些紧急的事情务必处理。
  自打寒初夏受伤后,他就想着短期内断不可能再接活做。是以,便委托着李掌柜的和四妞儿盯着点寒初夏,而他,则急火火地回了村里。
  到家找到村里与张大山一起干活的另外一个同乡,让他捎信儿去,告之张大山,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暂且去不了,活儿之类的,就由着他找人去替换他做了。
  张大山听说后,还着人刻意捎来一两碎银子,嘱咐寒初夏好生休养着,只要好了,便一起去揽活儿做。哥俩有酒一起喝,有钱一起挣。
  至于家里,阿婆听说寒初夏受伤后,一直在念着阿弥陀佛。
  几个小娃原也慌张不已,狗娃更是嚷嚷着要看娘。
  雷成枫略一思索,便决定把狗儿带到医馆去。
  至于俩个弟妹,更是拍胸脯保证,说在家里会看好这,还会种地,帮着阿婆做事儿之类的。
  这样一来,雷成枫才放心带着狗儿往城里去。
  到了医馆中,寒初夏恰好醒来。
  搂着怕到极点的狗儿,她心软的一蹋糊涂。
  “好宝贝,娘好着呢,只是这几天要将养一番,过几天便能陪着狗儿一起跳绳踢毯子可好!”
  小狗娃嚼着眼泪,抓着她手不断地呵着气。
  “娘不疼,呵呵……呵呵就不疼了。”
  原本,眼泪水又要滚落出来。狗娃想着娘说过的,小男人轻易不要掉眼泪,便又抽噎地强行憋着。这瞥的难受,小狗儿的脸就憋的难受。
  寒初夏瞧着心软,轻轻揽着他家小狗娃,“娃子想哭就哭罢,娘以前说错了,你虽然是个男人,但也只是个娃娃。轻易就掉泪是不好。但是娃娃,可以放任自己哭几年的。待到长大了,你就莫要再似现在这般随意哭嚎便好。”
  “娘,我现在也不哭。只是,看着你这样我心疼,呜,娘,不痛,不痛啊……”
  搂着娃子,寒初夏暗自轻叹。这样的懂事娃儿,她怎么狠的下心不管他呀。可见,缘分,终归是穿越的时候就注定了的。
  一边,收拾了东西进来的婆子看着这对搂在一起的母子俩,也是意外至极。
  雷成枫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赶紧起身让路。
  回头,才发现这人居然是今天陪着那位夫人来过的婆子。
  “是你!”
  罗婆子微笑着解释。“唉,我们府的一位老哥哥,这些年身体向来不怎么好,我家夫人是个心善的,见他可怜没儿女也无亲戚,便着我在这儿照顾着。小哥,咱也算是有缘分呢。”
  说完,她又瞧着寒初夏,“小娘子呀,你这几天可得受些苦难呢,这伤了胸,咋的也要养上十天半月的。怕是这些天你我都要在这医馆里面熟悉起来。小娘子无事,咱们可以唠嗑解闲!”
  寒初夏勉强笑着点点头,再闭上眼睛又开始睡觉。
  受伤后,她觉儿也多了些。
  雷成枫看着婆子,眼里有着疑惑。
  他总觉得,这婆子来的很是蹊跷,不过,蹊跷又如何,他浑不管顾就是。
  令雷成枫忧心的是,当天晚上,寒初夏就发起烧来。
  纵然李大夫等人说这是伤后的正常反应,但雷成枫仍然担忧不已。
  是夜,他衣不解带,把娃子放在一边和四妞睡一床,自己就一直替寒初夏擦抹身体退烧。
  大夫说了,发烧的人用冷水擦身,用酒擦脚心,还有腋下之类的,都可以降低温度。
  谨记着这一切,雷成枫做的特认直。
  只是,擦着腋下,他总觉得有些不方便。
  最后才想起寒初夏的里面好象还穿着一些内里的倒扣玉碗。
  看看烧的糊涂的寒初夏,他一狠心,瞅着四下的病人都睡着了,便悄悄把手伸进去,一点点地为她松开那系着的绳子。
  只是一件贴身穿着的小“玉碗”,却解的雷成枫全身冒汗。
  直到把那东西解出来,雷成枫才做贼似地赶紧掖到了袖里面。
  少了内缚的衣服,再擦起身来也就好了许多。
  直到擦完,雷成枫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象,还摸到了好几回小娘子的身体,以及那不应该碰触的地方。
  一时间,呆子又坐不住,跳起来,一个劲儿地走来走去。
  好一阵子后,这才恢复了些,又把手悄悄伸到袖里,捏了捏那“布玉碗!”听到有人咳嗽,他吓的赶紧松开,跑到寒初夏床榻前,趴在那儿,蠢傻蠢傻地笑看着床上在退烧的妇人。
  不远处,假意侍候病人,实则是来观察着她俩的婆子,把雷成枫对寒初夏的一切反应,全都悄悄收入眼底。
  看着雷成枫那傻傻的痴迷笑容,她皱眉头。
  一个男人,迷恋自己家妇人到这般境地,怕也是没谁了呢。
  这个公子将来能有出息!
  在这时候,婆子内心很是犯愁。
  而杜府里,伍氏是个存不住事儿的人。
  她向来就是以夫为尊,以奶娘为令的人。
  这会儿婆子不在家里,她转来转去,就觉得没了主心骨儿。
  当下,便折身入了杜南伯的屋子。
  杜南伯这两天因为儿子被掉包的事情,也是烦恼不已。
  此时爱妻进来,便拉着她一起说话儿。
  夫妇俩情情我我了一番,最后,伍氏便把这两天雷成枫那边的事情,还有婆子对他的未来的分析一并儿说了出来。
  “老爷,你且看,奶娘所说的可对?我听着,许是好的哩。只是,那小娘子端的是可惜了。可是为了孩儿的前程,我们……”
  那杜南伯蹙眉,拈着胡须。
  “此事,我瞅着奶娘思虑的极周全。据你所了解的,那小娘子,还是个寡妇人家?”
  “嗯,我听小娘子说来,她不仅仅是个寡妇,好象,孩子也有了呢。也就是说,咱孩儿,到现在为止,还要为她养孩子。呜,都我这当娘的不清楚,怎么会误害了孩子这么些年,那孩子受的罪可真是多。”
  看她抹泪,杜南伯也是心疼不已。
  “是我的错,不是夫人的过。”
  “别说了,这件事情,终归是我们的过错,那孩子受了老罪了哩。”
  夫妇俩又抹了番泪,最终,一致决定,寒初夏这个山里寡妇媳妇儿,是绝计不能要的。
  若是要了,只怕到时候于那个孩子的前程,还有未来都不怎么好。
  “你说那孩子和小媳妇在路上的时候,被人生生地刺了一刀?”
  到最后,杜南伯可算是清醒了点,这才有些不确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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