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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门(佐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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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妃刚服了药,在里殿休息着。”舍花说的很慢,一句话硬是让她拆成两句话来说。
千雪颔首,让她退了下去,自己便亲自入了里殿。正入舍花所说,韶妃正躺在床榻上小憩。但她还未入睡,千雪入殿后,便见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眼中的红血丝未消,似是比昨日更肿了,而眼里的意思,那是绝望,还是空洞,总之是看不到底,也不知是何意。
千雪还未来的及开口,韶妃便率先开了口:“元世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她实在是不知道,但看韶妃的表情,她也不忍这么说,她只好咽了咽嗓子,道:“快回来了,再有时日就差不多了。”
当然这是千雪随口编的,她也是处于深宫,又怎么会知远在幺城的事情。
然而韶妃听后,似乎一下子有了精气神,她微微扯扯嘴角,声音放的极低,若是不屏气倾听,定是不会听见韶妃再说些什么:“元世王爷……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正游离的千雪根本不晓得韶妃在说些什么,她只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其他便什么都未听到了,千雪挑起两道细眉,略微低沉的嗓音说道:“方才你说什么?”
韶妃摇摇头,没有重复方才的话,只是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千雪不能提孩子的事情,因为她怕触及了韶妃的伤口,然又由此发现了千雪的坚强,毕竟千雪也失去过孩子,而又在这之间,她还可安稳韶妃,这也是实则不易的。
但千雪看韶妃的模样,不想是憎恨卉珠的模样,若是如凌霄所说,果真是卉珠下的手,那么韶妃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内澄清,反而是事过三更,才由凌霄查了出来。千雪越想越有些奇怪,可偏偏又是在这奇怪之间,找不到奇怪的缘由。
千雪考虑了良久,谨慎的开口问道:“卉珠她…………”
千雪刚提起卉珠,韶妃眼中又泛起了雾气,也不知是因憎恨而起,还是因为同情而起。千雪见韶妃如此,她又何以再提,便也住了口,虽有不甘心,但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过了好一会,韶妃吸吸鼻子,用丝绢抹了抹眼,略带沙哑的嗓音而起:“恕妹妹失礼了,让姐姐见笑了。”
“你无事便好,你需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们便是。”千雪安稳着韶妃,一字一句道。
韶妃微微叹了口气,不由的想起了何太妃当时的神情,神色淡漠,有气无力的开了口:“怕是令母妃失望了,也令元世王爷失望了。”
韶妃的话一点不错,虽不确定元世王爷的想法,但昨日见着何太妃的模样后,便也大致的了解了不少,毕竟是母子,也有些相像的。
何太妃昨日有些失仪,有目共睹。想是其他妃嫔定是以为何太妃是因为韶妃是她侄女的这一层关系,才会痛哭流涕。毕竟有谁会想到,何太妃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孩子,而可能是半个江山。如此,她怎么可能会压得住心中的怨气。
千雪轻轻的拍了拍韶妃的手背,突然发觉韶妃手背竟是如冰一样,冷的吓人,千雪提她拉了拉被角,好让被子遮掩住她那冰冷的手,然徐徐开口道:“母妃与元世王爷会理解你的,毕竟这也不是你造成的。”
韶妃听后,神情不由得又是一个转变,是愧疚与哀怨结为一体的表现,她不由得愣住了神,脑海中一直重复着“毕竟这也不是你造成的,毕竟这也不是你造成的…………”
她苦苦一笑,怎么不是她造成的,这一切都是她所造成的,是她亲自服了红花,是她亲自服了红花啊,不仅如此,她还害死了无辜的卉珠。最重要的是她还害得张大哥丧了性命,张大哥……她顿了顿,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她所造成的吗?最该死的应该是她啊…………
千雪瞧着韶妃的这一抹苦笑,突然心生起了一股凉意,她稍稍提高了声音,唤了声:“韶妃……”
“唔……怎么了?”游离间的韶妃突然回神,掩去眼中的悲怆,但声音依旧是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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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决定继续更文了,虽然时间比较匆忙,不知亲们是不是已经睡了呢。
☆、052:冷宫
幺城的仗还未胜,持续了够整整三年,战士们死死伤伤,鲜血四溅。
而几百年的相安无事,也只是因为和亲,才得以缓解。南越国强于大祁,大祁所能做的也只有和亲,和玉公主便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只是她已经不在世了,于是过了还不到几十年的和平又开始了杀戮。
大祁依旧是用老法子,以和亲来解决,历来,和亲人选便是从公主里选,可自先帝以来,皇家的子弟便不如先前繁多了,而公主更是只有寥寥两三位,其中还属待嫁的也只有一位,就是清然公主,这也是凌霄下旨赐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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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从雅安宫出来后,仍是没有回宫,她想起了成公公所说的话,盈婕妤出手了。
她在冷宫待了这么些时日,终于要有所行动了,陈丞相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她淡淡一笑,只留香儿一人,与她一道去了冷宫。
原来冷宫本不叫冷宫,原是叫含纱宫,只是因为含纱宫地处偏僻,又荒废了许多年,人们这才渐渐的把含纱宫叫成了冷宫。
站在冷宫外,就可听见里面的争吵声,嬉笑声,嘈杂声,混在一起,一时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而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冷宫中里的人,是曾经盛宠一时的妃嫔。
千雪推开漆色已经掉尽的宫门,看着院中的一番场景,比她所想的还有混乱一些,而也在她推门而入的这一刻,院里的妃嫔们都停了下来,一股脑的都看向千雪,神情各有不同。
不大一会,其中一位妃子,咧嘴一笑,胭脂涂满一脸,衣衫不整,顶着一头乱发便向千雪冲来,红口白牙,猛的一看,倒把千雪直直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只听她呢喃着开了口:“新来的?本宫可是最受宠的妃子,瞧你一脸狐媚样,最好不要想着勾引圣上了,就算你勾引也没用,圣上是本宫的。”
说着又在千雪身旁绕了两圈,傻傻的摇摇头,撇了撇嘴,又朝里喊道:“喜子,还不快来给本宫梳洗打扮,圣上可一会就要来了。”
而那名唤为喜子的人,板着一张脸,徐徐走出,看服侍,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只见她随意在那位妃子的头上蹂躏了两下,便不再理会。
那位妃子似乎还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小跑入了殿。
千雪不由的身子一震,想必这才是真正的疯了,千雪又环视了一圈,又定下了个结论,待在冷宫里的,基本是没几个正常的。
那位喜子久不抬眼,甚至连眼皮都不带掀,根本不把冷宫的妃嫔当人看,她随意一指,似乎是在与千雪说,而语气更是满为不屑:“你,以后住那。”
千雪顿了顿,这还是头一遭被当成是冷宫的妃子。还是香儿一脸怒色的张了口,银铃似的嗓音中也略带了些硬气:“睁开你眼睛好好瞧清楚了,这可是梅妃娘娘,还不赶紧的行礼,是要作死吗?”
喜子稍稍一愣,连忙抬起眼又是细细的看了遍千雪,“佟。”的一声跪在了低声,口里不停的说:“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娘娘恕罪,还望娘娘恕罪。”
连着说了几声,千雪便让她起了身,低声说道:“你是喜子?”
她愣了好大一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千雪到底说的是何意,良久,才恍然大悟的摇摇头,一字一句道:“奴婢是冷宫的管事,曼合,喜子是尤贵人的贴身婢女,只是在几十年前便已经死了。”
千雪颔首,想来那位尤贵人就是指方才那位了,继而她又开口道:“盈婕妤在哪,本宫要见她。”
“娘娘请随奴婢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屋中不曾出来,娘娘若是想见倒也好办。”曼合微微一福身,领着千雪到了盈婕妤的住处。
屋门还紧闭着,曼合上前敲了两下,高声喝道:“梅妃娘娘来了,快出来接驾。”
久久没有回应,曼合正要闯门而入时,屋门却突然“吱。”的一声打开,盈婕妤蓬头垢面的扫了眼曼合,又眼瞟向曼合身后的千雪,冷冷的说道:“民女陈盈恭迎梅妃娘娘。”
曼合把人领到了,自然也就没有她什么事了,也不用千雪说,自己便福身退下了。
千雪被拒之门外,朝盈婕妤淡淡一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娘娘说笑了,民女岂敢。”盈婕妤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傲气,从盈妃到盈婕妤,再从盈婕妤到民女,就算是再气焰嚣张,也该被磨没了。
盈婕妤一身粗布衣,比之前更加消瘦,她不整衣冠,微挑眉:“梅妃娘娘是来看民女笑话的。”
“我只是有些事要问问你。”千雪口上这么说,可眼睛却瞟向一眼就可看完的屋子,细细的观察着,千雪的目光停留在一张小小的方桌上,上面堆满了宣纸,乱不成序,一看便知是有意而为的,想来应是方才盈婕妤正策划着什么,可偏不巧千雪来了,这才草草的收拾了了番。
“问我?娘娘还有什么事情能问得上我这一介民女。”盈婕妤的话不论明暗,都带着一丝嘲讽,更是不瞟千雪半眼,就似已经开始破罐破摔了,反正已经是如此境地,她再忍几日,这一切不都是唾手可得,她冷冷一笑,至入了冷宫后,她才发现权势是多么的重要,父亲的选择是多么的明确。
千雪其实也没什么可以问的,她只不过是在找话,好让她有时间查看盈婕妤她所干的事情,依千雪的猜测,盈婕妤应该是在画宫中的详细地图,然秘密的再传给陈丞相,千雪之所以不会帮陈丞相,并不完全因为她与凌霄定下来的约定,毕竟凌霄已经违反了,她又何必再守,其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她自己,千雪知道盈婕妤对她恨意,若是让陈丞相都了利,造反成功,想必她的下场会很惨,而选择元世王爷,只是因为她知道了元世王爷的计划,而元世王爷也明白了对他的事千雪略知一二,更怕她是凌霄的人,所以千雪担心元世王爷可能会杀她灭口,这才匆匆的找何太妃相商,借何太妃这个桥梁,来搭建她与元世王爷之间的信任,好让她暂保安全。
千雪起了身,慢慢走近方桌前,随意的翻看了几张,然后又很随意的开了口:“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竟画起了画。”
盈婕妤身子一紧,脸色微变,怔怔的看着千雪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些发慌,她讪讪笑着,速速夺过千雪手里的画纸,道:“闲着无聊罢了,还是勿沾污了娘娘的明眼。”
在盈婕妤这么伸手间,千雪略微瞧见了盈婕妤手腕上的斑斑淤青,若搁在冷宫外,这事情还是值得一问的,可身在冷宫,千雪便觉的没什么必要了,于是直接略去,然道:“这沾污不沾污的倒是不打紧,只不过做些无用的事便就是徒劳了。”
千雪不明不暗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又赔上一副似有似无的笑容。顿了片刻,又道:“如今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妹妹的闲情雅致,我便不打扰了。”
临走前,曼合还阿谀奉承了好一会,千雪随意的取下了一根发簪,赐给曼合后,才不冷不淡的出了冷宫。
她与盈婕妤说的这些话,倒也不奢求盈婕妤能放弃,只是在为凌霄争取时间罢了,她想,这几日,盈婕妤应该不会有所行动了,毕竟,千雪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上去了冷宫,又翻起了那些画纸,再怎么说盈婕妤还是有些担忧的。
现下已经渐热了,午时的日头依旧是如此,她用丝绢扇了扇风,头顶热气,快步回了宣仪宫。
千雪未曾想过纳兰惠儿会在宣凝殿中一直等她回来,千雪见着纳兰惠儿端坐在宣凝殿时,着实是被吓了一跳,附在她身后还有宫人环儿,环儿本是容嫔手里的人,可在云秀死后,环儿便被调出了德福宫,几经辗转,又伺候起了纳兰惠儿。
环儿依旧是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敢多抬眼瞧千雪一眼。
霜飞迎上千雪后,低声与她说:“娘娘,惠嫔坐了好些时辰了,奴婢让她先回宫,她却偏偏要等你回来。”
千雪知晓后,便让宣凝殿上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去,然让正福身的纳兰惠儿起了身,拉她坐在了一旁,不拘任何礼数,朝她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事,便去做,只要不是过分的,我尽量都会帮你拦下来。”
千雪说后,便只等着纳兰惠儿开口了,说实在的,千雪总觉的纳兰惠儿要随时的倒在地上,此时,千雪只能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她,那便是弱不禁风。实在难以想象,冬风簌簌的时候,她是如何行走的。
而纳兰惠儿接下来的话,才让千雪震惊。
她的语气的很认真,一脸正色,不急不缓,一字一句道:“这正是我想要与娘娘说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做,抑或是说,我本就不想入宫的,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决定,而我与娘娘这么说,只是想让娘娘知道,娘娘不必费心在我的身上,至于何太妃的交待……我暂时还没有想那么多。”
千雪带着稍稍的震惊,而震惊余后又是些许敬佩,从纳兰惠儿身上,千雪看到了一些东西,那是千雪从未见过,而最为惊奇便是,千雪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很唯妙……
纳兰惠儿虽然身体单薄,声音柔弱,而偏偏是在这柔弱的声音里,千雪又听出了几分坚定,其实千雪很佩服纳兰惠儿的勇气,她敢很直接的说出她的想法,她想做什么,她不想做什么。甚至还可能还会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而丧失性命,可偏偏纳兰惠儿就是这么坚定,认真的说出了口。快的让千雪都来不及思量。
☆、053:李暖暖
千雪做的只是帮何太妃让纳兰惠儿入宫,其他的事,她也不想去管,她道:“这些话,你与我说也无用,今儿个,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至于你怎么做,我也不会管。”
“如此………,那便不打扰娘娘了。”纳兰惠儿低眼,眼帘轻轻扇动了两下,缓缓的开了口。她早该料到会是这样,可偏偏还是想一试,原因只是因为她不敢把这番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何太妃听,她顿了顿,微福身退出宣凝殿。
继而这两日千雪几乎都是在宣仪宫度过,她就连云锦阁都未去,只是听府上的人传话说大哥至知道清然的事后,变的更加不堪,整日浑浑噩噩,不醒人事,就连父亲都毫无半点法子。
而就在今日,一个她早想见的人,却没有机会见的人,竟主动送上了门。
午时过后,日头还微微有那么些热的时辰,千雪很端正的坐在梨花色实木椅上,身后传来宫人扇来的凉风正怡人。千雪一身水青色的轻纱半敛罗裙,一抹丝带从肩披下,细细的两缕发丝顺着丝带,松散的搭在千雪的肩上,千雪转眼,细细打量着她对坐的可人。
美目流转,潋滟生波,蓝色的华衣更衬出她肤色白皙光亮,生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而唇锋上还有一颗红艳鲜血的朱砂痣,伴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好似又给舒雅的容貌上添加了几分艳气。
千雪看了良久,才不急不慢的出了声:“李小姐这是何意。”
李暖暖思衬着,先是低下眼,然又抬起眼,心中万分不安,好一会,都不曾开口。
千雪瞧李暖暖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侧脸扫了眼霜飞,霜飞很识礼的携众位宫人退出了宣凝殿,而后,千雪才道:“李小姐有什么话说便是,不必拘谨。”
李暖暖闻言,眼睛扑闪着凉光,但又强压住心底想说的话,可尽是憋了良久,也终是没忍住。她见殿内四下无人,一脸窃喜的看向千雪,立马起身,直直扑向千雪,眼里带着探究之色,她环眼瞧了瞧,贼笑着说道:“娘娘,清然公主当真是与姚家大公子…………”
千雪被这一阵仗吓了一跳,不由的身子往后侧倾,想不到李家小姐是如此的性情开朗,看模样,有几分像白莹,没头没脑的,她尴尬的笑了两声:“李小姐……果真是不拘小节。”
只听“啪。”的一声,李暖暖一手拍桌,神采飞扬的说道:“都是江湖儿女,自是……”
话未完,她连忙捂起了嘴,把另一只手速速的收回,眉头微挑,口里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她往后稍稍退了两步,然又和开始一样,安稳端庄的坐在千雪对面,抬起丝绢掩着嘴讪讪笑道:“让娘娘见笑了,实在是暖暖的不是。”
这连续几遭,着实是让千雪愣了愣,千雪知道李暖暖是故作贤淑,瞧了方才她的那副模样,在看现在,倒也有些不自在,她摆摆手,笑道:“本宫就是欢喜李小姐这开朗的性子,无须拘谨,李小姐拘谨了,倒是让本宫有些不自在了。”
李暖暖一听,也不管千雪是不是在说客气话,才演了一会的贤淑,又立马被打回原形了,她嘿嘿笑了声,大大咧咧的开口:“娘娘叫我暖暖便可,不必这么客气。”
千雪应了声,喊道:“暖暖……”接着又说:“那暖暖这次入宫是?”千雪微微挑起杨柳细眉。
李暖暖一手拍脑门,恍然大悟的张了口:“瞧我着脑子,娘娘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说罢,她又挪了两步,靠近千雪,抬起一双尽带探究的眼睛,转了转,说:“我是见过姚大哥的,很不错,本来我是想就依皇上旨意,与姚大哥成亲,可最近,我听到了些风声……”
她又仔细看了看千雪的神情,见没什么异样,才安心的紧接着方才的话:“清然公主与姚大哥是两情相悦……若是我与姚大哥成亲了,那岂不是三个人都不自在,若是这样,岂不成了罪过,所以……”
李暖暖意味声长的看了看千雪,朝千雪翻了翻眼皮。
“所以你想让本宫来解决你们三人的不自在?”千雪顺着李暖暖的话音,缓缓道。
李暖暖直直的点头,还觉的有些点不够,嘴里又不时的夸上两句,无非就是娘娘如何如何聪慧过人,一点就知的几番话。
李暖暖见千雪长时间未答话,还以为是千雪没法子,她收敛了些,侧弯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看千雪,然低声道:“…姚大哥是娘娘的嫡亲大哥,想必娘娘也不想看姚大哥不自在罢……”
“这是自然。”千雪很快的接道,她想有了李暖暖的配合,事情应该会事半功倍。毕竟李暖暖也是当事人,原先还怕李暖暖是一个死板的名门闺秀,难以疏通,这下看来,也免得她再浪费口舌了。
李暖暖又是欢喜的点点头,坐在一旁,两手托腮,一脸无辜的张口:“那娘娘有什么法子。”
“法子倒是有,不过是有点生命危险。”千雪先把话挑开了,免得往后又出了什么差错。
“我不怕,江湖儿女,哪有不挨刀的,大不了头上剜个大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汗。”李暖暖再次拍桌而起,她也顾不上掌心传来的疼痛了,硬是撑着装出一副潇洒的样子。
今日,她也不知是第几次被李暖暖所说的话怔住了,她叹了口气,她果真还只是个孩子啊,她把李暖暖拉过,坐在她的身侧。语重心长的说:“这事不能儿戏,你可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娘娘只需告诉我该怎么做便是。”李暖暖声音又是往高提了提,拍拍胸脯豪气的开口。
千雪实在有些不忍把李暖暖拉下水,这本就是与她没多大的关系,只是因为她的自私,想成其清然与大哥的美事,若是再连累了她,可如何让她面对自己的心,她深思片刻,她终究还是自私的,她能做的,只是尽量保住所有人的性命,让所有人不受牵连。
她说的极其缓慢,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斟酌,毕竟这牵连了许多条人命:“如果你真的确定了,那你接下来便开始在李家大闹,越大越好,至于怎么闹,便是看你自己了,只有放出话,你不愿成亲便可。”千雪似乎觉得李暖暖还是因为只图一时的新鲜,才草草答应了她的,于是她又多加了一句:“顺便提醒你一句,这是公然抗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你一人死了就可解决的,是要株连九族的,你确定要这么做,毕竟这与你是没有任何关系。”
“我相信,我相信娘娘会护得我李家上下,况且这事也不能完全说与我无关,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我可不想后半辈子与一个酒鬼度过,娘娘无须劝我,我知道该怎么做。”这句话,有些回归正常了,端着一脸正色,一字一句的开口。
一句“我相信。”已经足够了,千雪认真的点头,似乎也是一个承诺,她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人听的真真切切:“只要我活着,定会护你们相安无事。”
“有娘娘这句话便够了,暖暖该知道已经都知道了,便不打扰娘娘。”李暖暖依旧是最开始的模样,贤良淑德,温柔一笑,但却在走出宣凝殿的门槛口,猛的一回头,朝千雪咧嘴一笑,眼皮又朝上翻了翻,一路连走带跳的出了宣仪宫。
李暖暖刚离宫不久,千雪也起了身,出了宣凝殿,霜飞连忙上前迎去,侯在一旁,低声问道:“娘娘要去哪,可是用备轿?”
千雪缓缓的摇摇头,边走边说:“随我四处走走罢。”
霜飞应了声,紧随在千雪身后,想了片刻,看着千雪前去的背影,扰了会神,然张口道:“奴婢瞧娘娘是有什么心事,是为了清然公主罢。”
千雪脚步未停,只是颔首,想了阵,又道:“这几日宫里没生什么是非罢。”这几日她忙着清然的事情,没顾得上问霜飞关于后*宫的琐事,宫里又增了几位新晋的妃嫔,想来应该是不太平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南婕妤与云妃发生了些小冲突,云妃罚南婕妤跪了几个时辰,其他的妃嫔倒就没什么了,无非就是几个娘娘坐在落水亭闲谈罢了。”
霜飞的话伴着徐徐热气,缓缓的吹过千雪耳后。
“那芷兰有什么动静。”别说是后*宫的事了,就连迎水阁的事情,她也已经忙不过来了,至今她还未弄清这一切,实在烦心的很,搁在心里一直是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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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久,却没有瞧见亲们在书评冒过泡,zz都在怀疑了,是因为人再看的缘故,还是亲们潜水太深了,总得出来透下气吧,亲们可不要害羞呦~~
☆、054:阴谋暗现
“芷兰那边倒是安静的很,也不时常往迎水阁这边跑了,不过……”霜飞话音拉的很长,然眼扫了下周边,看四下无人,才悄声说道:“奴婢听说昨儿个有个新来的婢人不知迎水阁是禁地,误闯了去,竟在阁中直直吓晕了去。”
千雪这才微微抬眼,脸微微侧倾向霜飞,呢喃问道:“现下她人在哪。”
霜飞顿了顿,然道:“死了……娘娘是知道规矩的,皇上知道后,昨日就已经赐死了。”
连夜赐死……千雪沉思片刻,这迎水阁难不成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竟还能把人吓晕了,千雪是知道迎水阁还偷偷住了人的,可为什么会吓晕呢…………千雪突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捂住已经张大并合不拢的嘴,就这么个姿势,维持了好半天。
霜飞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千雪,却又不敢大声扰了千雪的魂,只好声音很低沉的的喊了声:“娘娘……”
千雪仍是没有任何动静,其实千雪已经听到了霜飞的声音,只是现在她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回答,因为她还要稳住自己的思绪,免得让自己也晕了过去。
如果真如她的猜想一样,那么她就不得不怀疑瑾太后让她入宫的初衷了,假死……,到底是为何,难道这便是瑾太后的报复吗,还是说,现在才开始…………
这一切都太乱,乱的她有些喘不过来,她停住脚步,身子微微一顿,然又折回身子,面向霜飞,道:“回宫罢。”
现在已经没有了心思去找凌霄了,先容她回宫理理思绪,其他的都等明日再处理。
她们按原路返回,千雪这一路上,面上的表情极其丰富,而脑中更是有着一堆麻绳等她来解,自知道瑾太后的事情后,她便有些担心她自己了,毕竟瑾太后是恨娘亲的,而她依旧记得父亲提过娘亲唯一的夙愿,就是不愿让她入宫,可她终究还是入了宫。
那大哥的事情…………,难道瑾太后已经开始了行动?父亲的行动已经因为大哥的婚事而推迟,瑾太后最恨的人也莫过于父亲,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千雪现下已经知道了瑾太后恨父亲深入骨的原因,其实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瑾太后以为是父亲杀死了南山师傅。可这已经沉淀多年的往事,应当如何来解。
恍惚间便已经回了宣仪宫,千雪直直的进了殿,让殿中所以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她现在需要静一静。
霜飞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看出了端倪,可却不知端倪的出处,但她又怕把千雪一人留在殿里会出什么意外,于是轻声的问了句:“娘娘,没事罢?奴婢就在殿门外,若是有什么唤奴婢一声便是。”
千雪含糊的应了声,便让霜飞出了殿,她把自己一人关在屋子内,她也没有闲着,她先是翻了翻瑾太后的手札,然又平躺在床榻上,眯起眼,缓着神。
父亲的事情,迟早要解决,可南山师傅已死,死无对证,这件事情该如何去查。
她将在自己整整关了一天,未曾踏出一步,因为她突然发觉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竟是多么的可笑,入宫也只是个圈套,她却傻傻的入了,看凌霄的样子,怕是应该知道,她不禁苦笑一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引她上钩罢了…………最初是共同利用,到头来却是被别人利用,竟还不自知,人人都说姚千雪聪慧过人,那么这就是她所谓的聪慧,一个戏子却险些的入戏,一场戏…………之前的种种只不过是一场戏……
她不怨凌霄,不怨瑾太后,这一切只怨她自己,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从腰间取出那原先的半截玉箫,从玉箫中抽出一张宣纸,她轻轻的将它展开,上面的字,曾几何时变成了:“花香殆尽遗千雪,俏梅绽放寒独秀。”
她颤颤巍巍用指尖轻轻抚上每一个字迹,一笔一划,都不曾落下,她一点,一点,细看间还带着一份不可思议的颤抖,她紧咬住下唇,唇间已经泛起滴滴血珠,她深吸了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闭起眼将这张字放在烛火之间。
“兹兹。”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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