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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门(佐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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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新鲜,清然一般不怎么瞧朕的后、宫妃子,听一些宫人说她来过了,朕原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也假不了。”
“难不成皇上来这就是为了问我一句这。”千雪说着,显然是有些不信的。
“是也不是,作日你说的那个计策已经实行了。”凌霄满眼笑意的说。
千雪诧异的看着凌霄:“莫不是皇上劝动了陈丞相?”
凌霄摆摆手,不紧不慢的开口:“只不过是让姚爱卿也出了一子罢了。”
凌霄这话说的十分轻巧,但千雪听来,却是十分担忧,这朝堂上下也就有一个姚爱卿,不是她父亲还能有谁,千雪现在只期盼不是让她大哥出征,且不说大哥对练武从不感兴趣,就是他那体质,也不能让他去。
倒是二哥,自小习武,熟读兵书,记得二哥曾说,有朝一日,他定会带兵打仗,闯出一番天地来,千雪扯了扯嘴角问:“不知皇上派的是哪位?”问这话时,千雪本有的困意早就消失殆尽。
“姚硕,听闻他倒是个练武奇才,便封了他个右先锋,而那老狐狸的儿子陈彪自是左先锋了。”
千雪听闻,总算是放下了了一颗悬着的心,不再言语,她微微打了个哈欠,眼有些困。
“你去歇着吧。”凌霄又是想了想,继而说道:“放心,朕不会碰你。”
千雪早已累的抬不起眼,哪还有心思再听凌霄说什么,只是沉沉的点点头,眯着眼朝着里屋走去。
再醒来时,天早已大亮,今日的天不似往日那般蓝,而是有些泛白,太阳也是微带白色,宛如一面平镜,高悬于半空。
千雪抬手揉了揉脖间,拿起身上披着的外衣,左右的看了一番,想是凌霄已上朝去了,看着手中的外衣,她的心微微一暖。
“小姐,你醒了,快擦把脸吧。”香儿拿着脸巾递给千雪。
千雪轻轻擦拭着,问:“皇上什么时辰走的。”
“天还未亮,香儿就见皇上离了景仁宫,临走前,还特意吩咐香儿不要打扰小姐,说是小姐昨个累坏了。”香儿刻意把累这个字眼加重,边说眼睛边扑闪的看着千雪。
千雪嗔道:“怎么,你眼睛起厥子了,眨个不停。”
香儿自知说不过千雪,便吐吐舌头,服侍千雪更衣。
“小姐,今日的天气不错,不如出去走走,免得闷出病了。”香儿系好腰绳后说。
千雪颔首,算是应了香儿的要求。
感受着冷风吹过,千雪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徐徐的梅花也是随风散落,弄的好似另有一番风味。
千雪出了景仁宫,无意的走着,也不只是去了哪,在她的记忆中,清然并没有带她来过这,她看了看前面,看着像个园子,但却没有牌匾,正巧一阵风吹过,千雪不自觉的紧了紧领口,香儿见了说:“小姐,不如香儿回去取一件披肩,看着风势,怕是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千雪点点头,缓声说:“去吧,我正好在这四处看看。”
香儿走后,千雪一人也是无聊的很,她随处看着,想着她入宫不过三两日,发生的事却是早已找过了这两三日的范围内。
悠的,她停住脚步,竖耳细听,箫声渐轻渐重,时而悠远,时而清晰,时而如流水一般绵长。
千雪是武家出生,对乐术之事不是很精通,但此时传来的箫声,她似是能听懂这箫声的意境,许是寂寞吧,细细听来,箫声正是那没有牌匾的园子里传来的,园子的周边没有多少的杂草。
千雪轻移莲步,沉了一会,不知是否该进不该进,她深知打扰别人是有失礼数的,但她却控制不住好奇心,想一探究竟这吹箫人到底是何人,为何箫声中竟带着如此的悲伤,落寞。
门是半掩着的,千雪探出一只手,轻轻推开,小心翼翼的寻着,生怕发出声响扰了吹箫人的雅致,她悄悄挪动着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不知为何也有些慌乱,她随手缕了缕被风吹散的发丝,然看向园中的一角。
一个苍凉的背影映入她的眼前,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身着一件月白衫,三千发丝仅由一根细绳束起,他坐在石椅上,周边种满了还未开的梨花树。千雪在想,如果现下是三月份,当梨花开遍时,那该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箫声还未停,千雪亦是站在那里,风势着实有些大,千雪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岂料脚下踩住了枯枝,发出吱的一声,而箫声也随着那个声响戛然而止。
“谁在那里!”
听着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一向聪明的千雪此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时吹箫人转过身来,千雪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脸上系着一块白绫,挡住了双眼,即便是这样,也仍挡不住那一份英气。
☆、009:误入(2)
“谁!”他有些微怒的说。
千雪怔怔的看了良久,才说:“我是听着箫声寻来的。”
他苦笑了一声,道:“你定是刚入宫不久,否则你决不会来这里。”
千雪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据她所知,这后、宫中除了皇上是不允许有别的男子居住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太监,千雪带了几分疑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他冷冷的开口。
“你是寂寞的吧。”千雪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说出这句话,像是不禁意的滑出口。
千雪明显感觉的到他身体微微一颤,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不要自以为是,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我不懂乐术,但我听的出你箫声中的……”
千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生生打断,他直起身,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手法极准,一块小石子,不偏不正的打在她的脚下,逼得她直直往后退了两步。
千雪知道,这是一种警告,她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也何,竟有些心疼,千雪不再多说,悄声退了出去,她站在园子外,看着园子内,就这么一直地看着。
“小姐,你怎么站在这儿。”香儿把披肩披于千雪的身上,顺着千雪的目光看着说。
“没什么,无事闲看罢了。”千雪转过身,微叹了口气,又说:“回吧,这冷风也吹够了。”
“小姐,刚刚我去取披肩时听说了一件事,你猜是什么?”香儿笑眯眯的说着。
“说吧,猜着费脑。”
“小姐记不记得上次去景仁宫请安的那个美人。”
千雪思索了一会,想起了香儿所说的那个美人,记得在那些妃嫔里,她还是最欣赏那位美人了,便饶有兴趣的问:“记得,是那个秦美人吧,她又惹出什么事了。”
“倒也不是她惹,香儿也是听那些多嘴的宫女们说的,说是秦美人也不知怎么惹了容嫔娘娘,让容嫔娘娘甩了两个巴掌,现在估计还在德福宫门前跪着呢,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那秦美人能不能受得起。”
千雪的面色有些沉,语气渐冷道:“容嫔好大的架子,咱们去着德福宫瞧瞧去。”
香儿听着千雪的声音,也不禁抖了抖身,香儿虽知道自家小姐从小就看不惯这等事,可生这么大的火气还是今头一回见着,她也不敢再多说,只是规规矩距的跟在千雪的身后。
离德福宫还有几步,远远的瞧着就见德福宫前跪着一女子,身形薄弱,不用猜就知一定是那秦美人,千雪用手指肚抚了抚眉间,眼光扫向一些还在看热闹的宫人们,只是一个眼神,他们立马都站排成一行,俯着身子齐声道:“梅妃娘娘!”
那秦美人听了,腰板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转过身来,可半晌也不见她有动作。这秦美人没等来,倒是把容嫔等了出来。
容嫔扭到千雪面前,笑的是花枝招展,她福了福身,道:“姐姐快进来,虽说这德福宫不如姐姐的景仁宫暖和,但也是能避避寒的。”
千雪摆弄着手指,似有意又无意的说:“本宫是听说了一件奇事,便来看看,坐倒是不必了,有冷风吹着,脑子才不会糊住,省得做出些没头没脑的事来,你说呢,容嫔?”
容嫔脸色渐变,有些苍白,也不知是被冻着了,还是让吓着了,但她的语气仍是未降,她说:“姐姐说的事,想必姐姐是来看这秦美人的吧。”
千雪扫了眼容嫔,直接越过她,走到秦美人身边,果然如香儿所说,秦美人的脸被甩了两巴掌,手掌印还未消,脸有些肿。千雪触了触她的脸,秦美人深吸一口气,身稍往后倾了倾,千雪顺手扶起了秦美人,许是跪的时辰久了,她的腿有些僵,愣是没站起来,又是缓了缓,她才稍稍站稳了些。
“不知这秦美人是怎么惹了妹妹,瞧着如花似玉的脸蛋,都快不成型了,妹妹何以下得这么重的手。”千雪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容嫔翘着手,急扭过来说:“姐姐是不知缘由,这秦美人实是不懂礼数,妹妹这才教训了她两下。”
“哦?是怎么个不懂礼数法,本宫且听听。”
“姐姐不知,秦美人见了妹妹连礼都没有行,竟装作视而不见,这还不是有失礼数,妹妹这才气不过,出了手。”
容嫔说的似是挺有理,可千雪还能不知道那容嫔的性子,况且那秦美人她也是见过的,决不是个会惹事的主,千雪转向秦美人问:“容嫔说的可属实。”
秦美人抬眼看着千雪,眼中尽是泪光,然她又看了看容嫔,牙口咬紧,什么都没有说。
千雪想是那秦美人怕得罪了容嫔,便又开口:“无碍,有本宫给你做主,你尽管说出来。”
秦美人想了良久;才说:“容嫔娘娘说的是实话,是奴婢不懂礼数,是奴婢该死,容嫔娘娘教训的是。”
话落,容嫔听着甚是满意,也舒了口气。可千雪就不明白,有她在这做主,那秦美人为何还要怕这容嫔,难道这之间还有着什么秘密,千雪扫了眼容嫔,正色道:“即是如此,你也不可私动宫规,秦美人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容嫔似是有些得意的看着千雪,更是没听进千雪的半点话,她说:“姐姐教训是,姐姐教训的是。”
千雪也是不想再多生事端,便摆摆手,向跪在一旁的两个宫人说:“还不赶快扶着你们家美人回去。”
说罢,千雪转身对香儿说:“回宫。”
“小姐,你说那秦美人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是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秦美人在哪个宫里住着。”千雪一脸淡然的道。
“美人是没有自己的行宫的,她与一些美人,采女共居在香林院。”
“香林院?明日随我去看看。”千雪思索了半天说。
香儿点点头,不再多言。
景仁宫静的很,霜飞还在整理屋子,千雪先是喝了口热茶,暖了暖,才对霜飞说:“这宫中怎么有个荒园呢?”
“荒园?”霜飞停下手中的活,问向千雪。
☆、010:质子
“可不是个荒园,连牌匾都没有,不过园子里的环境倒是打理的不错,远远的还能听见箫声,你入宫久,难道也不知。”
“箫?”霜飞先是问了一句,然后又是顿了顿,表情有些严肃,她转身看了看门外,才走近千雪悄声附耳说:“娘娘,你进去了?以后莫要再去了,小心惹祸上身。”
“这么严重,他是谁?”千雪不可思议的看着霜飞道。
“这,奴婢不能说。”
“你,你这是要急坏我,快说。”千雪心里就跟猫挠似得,着急的很。
“娘娘,就算你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说,知道多了,是会惹祸上身的,娘娘,你就听奴婢一句吧,不要再提起此事了。”
千雪知道霜飞是为了她好,但她越是这样说,千雪就越想知道,千雪说:“你若不告诉我,那我可去问皇上了,看他怎么说。”
“娘娘,你这可是在为难奴婢。”霜飞眉头皱起,看着千雪坚硬的表情,只好把声音压低说:“奴婢告诉娘娘就是,他是上岛国送来的质子,在宫里好些年了。每日都会吹箫,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去那个园子,每日也都会有固定的小太监去给送饭。本应是个皇子,却在这里受罪,也是有些可怜的,听说上岛国的国君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皇子,从未说过要讨回这个皇子的话,所以这一待十几年也就过去了。”
“难怪……”后面的话千雪没有说出,但她在心里却说:难怪那箫声会那么的落寞。
“怎么了,娘娘。”霜飞听着这半句话,完全摸不出个思绪。
“没什么,他叫什么。”
“这皇子的名字,做奴婢本是不应知的,可巧那日听皇上和福公公提起了一句,便也知道了,楚自然是国姓,恩,是叫楚逸寒。”
“楚逸寒,楚逸寒。”千雪喃喃道,继而又问:“他的眼怎么瞎了。”
“娘娘有所不知,这位皇子的脾气倔,他的眼是没瞎的。只是不想看到这周边的事物,便围上了那白绫,许是他有些恨这个皇宫吧。”
“恨?,我想他更恨上岛国的国君吧。”千雪目光看向远方,有些迷茫的说。
千雪怕霜飞多想,赶紧转了话题:“怎么不见芷兰?”
“她昨日受了风寒,奴婢便让她歇着了。”
“恩,就让她歇着吧,以后没人的时候别自称奴婢了,听着怪别扭的。”
“是,娘娘。”霜飞自知多说无益,便直接应了千雪的要求,霜飞其实心里也有些疑惑的,再说霜飞本就不是较笨的人,一点就通,所以此时霜飞在想,千雪刚刚怎么就突然提起了上岛国的皇子,且霜飞看得出,千雪刚刚的神色是有些不对的,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娘娘,盈妃求见。”守门的成公公俯身说。
“盈妃?她怎么来了,叫她进来吧。”千雪轻揉额头,口气有些不悦,看得出千雪是讨厌盈妃的,而盈妃也是不喜千雪的,她何必再来扰千雪的安宁。
“小姐,我猜是那盈妃娘娘给送杏仁酥来了。”香儿看着愁眉不展的千雪,打笑着说。
香儿的话落,千雪就见盈妃缓步走来,再看身后的翠云,手里果然提着礼盒,千雪悠的一笑说:“香儿这回倒是说对了。”
“姐姐这是在说什么,这么高兴,盈儿没有打扰了姐姐吧。”
千雪起身,笑脸相迎:“哪的话,妹妹进来坐。”
“盈儿是给姐姐送杏仁酥来了”说着,盈妃接过翠云手中的礼盒,放在八角桌上,打开礼盒,递了一块给千雪说:“姐姐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千雪寻思着盈妃应该不会这么笨,明目张胆的下毒,便放心的接过了糕点,尝了一口,道:“是不错,难怪皇上会喜欢呢。”
一片红云直入盈妃的脸上,她含羞道:“姐姐就不要在取笑盈儿了。”
千雪听着一阵恶寒,盈妃来这不就是为了显摆么,千雪便让她高兴高兴,千雪装作有些苦恼,然后才缓缓开口:“唉,妹妹的手艺好,自是能留住皇上的心,不像姐姐这武家出生,皇上是不会待见的。”说着千雪还假装抹抹眼。
这话听的,盈妃笑的合不拢嘴,得意的看着千雪说:“也是,姐姐可要多学学怎么取悦皇上了。”
“是啊,可姐姐如何学也学不成像妹妹的那般。”千雪口中带刺,但她又一想,就以盈妃那个脑子,她也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便用手帕捂着嘴笑道:“瞧姐姐说的,妹妹的东西也送过了,就不打扰姐姐歇着了,妹妹告退。”
千雪颔首,眼角弯起,笑的极灿烂。盈妃走后,千雪抿抿嘴,道:“准备膳食吧,怕是这皇上一会要来了。”
香儿睁着个大眼睛,愣愣的看向千雪:“小姐怎么知道皇上要来。”
千雪敲了敲香儿的小脑袋,打笑着说:“你家小姐是神仙呗,掐指一算便知,用不用本神仙给你算算你的姻缘何在。”
“小姐你讨厌,就会戏弄香儿。”香儿厥着嘴,不满的说。
这惹得霜飞一阵大笑,霜飞看了看宫门外说:“娘娘是见着福生了吧。”
千雪颔首,点着香儿说:“你以后可要多向霜飞多学习学习。”
香儿一副不满的样子,说:“霜飞也和小姐一起欺负香儿”
千雪笑笑,让她去传膳。
不出一会,凌霄摆摆衣角就入了景仁宫的门。
“参见皇上!”千雪按着宫中的规矩行了行礼。
凌霄点头示意,继而又向霜飞摆摆手,这才开了口:“过几日,太妃要回宫了。”
千雪微微一怔,神情有些纠结:“何太妃?她怎么就突然回了。”
“快过年夜了,太妃的年纪也不小了,自然是要回宫的,只是你以后怕是要受些苦了。”凌霄拉过千雪坐在椅上。千雪轻咳一声,面色有些红,她说:“手。”然后又是轻咳了几声。
凌霄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朕又没对你怎么样,只不过是碰了你的手而已,看瞧你吓的,等太妃回来了,可是不止这些。”
千雪硬是抽出手,顾不得什么礼数,直直瞪着凌霄道:“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朕是说,以后在人前自是要装出一番恩爱的模样,现在就当练练手了。”凌霄两眼笑眯眯的,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捉弄眼前这个机灵人。
诚然,千雪却是被捉弄到了,她往后缩了缩,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凌霄道:“不用练,在人前,我的演技自是不差。”
“哈哈,坐吧,不戏你了。”凌霄敛了敛神色,一脸正经的说。
千雪这才整了整思绪,规矩的坐在一旁。
☆、011:水蓝花
八角桌上的礼盒还未来的及收拾,凌霄扫了一眼,神色异常,问道:“盈妃来过了?”
千雪动了动神,媚笑道:“可不是么,来,皇上,这不是你最爱吃的杏仁酥么。”
话罢,凌霄撇了眼千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得千雪甚是满意。
凌霄抿了抿薄唇,一脸正色道:“你尝过了?”
千雪觉的凌霄问的这句话特不着边际,人家既然都送来了,肯定是要尝上一尝的,不然面子上是过不去的,千雪笑了笑说:“是尝过了,味道还不错,难怪皇上会喜欢呢。”
凌霄沉了一会道:“你还真是胆大,也不怕这有毒。”
“毒,我想盈妃她是不会这么笨的。”
凌霄抬眼,直勾勾的看着千雪,勾起嘴角道:“朕要是说这有毒呢。”
千雪先是一愣,然才反应过来凌霄的意思,看着凌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千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扶住椅背,定了一会,道:“你要陷害她。”
凌霄摇摇头,笑容依旧未去,不得不说,凌霄笑起来的样子,看似一脸无害,实则笑里藏刀,他的声音如同修罗般传入千雪的耳中,让千雪不敢相信,他说:“不是朕要害她,而是你要害她。”
千雪这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她就算再不喜盈妃,她也不能这样白平无辜的害她,她做不到,她起身,望着一脸淡然的凌霄,情绪有些激动的道:“我不会害她,除非她真的害了我,否则我是不会害她的。”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后、宫中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么,来人,传太医?”
“你是说盈妃她下了毒?”
凌霄没有答话,静静的看着千雪,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整个屋子静的可怕,文太医抖抖他的老身板,规规矩矩的俯首道:“不知皇上召老臣有何事?”
文太医的声音有些颤,怕是他也瞧出了这屋子内暗藏火花,不敢多言。
“梅妃身体有些不适,你去瞧瞧。”凌霄看向一旁的千雪,冷着个脸说。
千雪极不情愿的坐下,伸出右手,让文太医瞧着。
千雪面色有些苍白,许是让凌霄气着了,她的心绪不怎么稳定,她又想了想,若盈妃真的下了毒,其实也是合理的,在千雪的眼里,盈妃就是个没脑子还想耍心机的那种人,做事从不想后果,倒是那容嫔,心机是深的很。
文太医瞧了会,面色微变,眉头紧皱,他道:“不知娘娘方才吃了些什么。”
千雪正要开口,凌霄已抢先一步道:“你把这些糕点检查下。”
千雪瞪了眼凌霄,转眼看着文太医,只见他先是闻了闻,又拿起镊子夹起一块杏仁酥道:“皇上可否给老臣碗清水。”
凌霄点头示意,不出一会,景仁宫的成公公就端着一碗清水置于八角桌上。
文太医将那块杏仁酥放入水中,看了半天,千雪有些好奇,也上前瞧了瞧,刚扫了一眼就怔住了,那碗清水已经成了水蓝色,像海水一般淌在碗中,千雪的话语有些结巴,她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的话,这杏仁酥里有毒。”
千雪往后退了两步,幸好凌霄扶住了她,凌霄的神色有了些变化,先前凌霄也是没想到盈妃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就如千雪所说,凌霄只是想陷害盈妃罢了。
可当看到千雪的脸色有些苍白时,且情绪不稳,凌霄就已经起疑了,这才召了太医,依凌霄对千雪的了解,千雪是个不可否认的聪明女子,遇事冷静,不会显现出激动的情绪,就算是真的有事情发生,她也会把情绪压下去,决不会让人看出她的心思,不得不说,千雪和他很像。
“梅妃所中何毒。”凌霄又恢复了往常,掩去了心里的不安。
“依老臣的判断,此毒应是苗疆的奇毒水蓝花,此毒无味无色,将花粉撒入食物中,难以让人察觉,但此毒只要遇水,就会变水蓝色。且娘娘的脉搏也与这征兆有些相像,中了此毒,心向不稳,面无红润之色,情绪易激动,此毒为慢性毒,不易显现。若不是有着恨之入骨的仇,一般人是决不会下此毒的,此毒虽不致命,但却能让人变疯,且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共四次,当第四次发作时,就难以再清醒过来了。”
千雪现在的脑子有些混乱,她只听进了一句,就是说她会疯,千雪不相信,她一手抓住凌霄吼道:“他说我会疯,他说我会疯,啊!”
文太医抖了抖手,抹了把冷汗道:“皇上,娘娘怕是受了刺激,已经提前发作了。”
“有没有解药。”凌霄的脸上显现不出任何情绪,但他的心里却是十分着急,他一只手搂紧千雪,一只手握紧腰间的红玉,或许凌霄自己都不知,每当他心痛难耐时,手都会不自觉握紧腰间的红玉。
“有是有,只是……”文太医哆哆嗦嗦的答道,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搬家。
“没有只是,马上给朕配制,配不出来,你的脑袋也就别想要了。”凌霄打断文太医的话,一脸正色的说,语气虽不是多么的凌厉,但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老臣可否向皇上求一样药物,这药物乃是此毒解的药引。”文太医是一头冷汗,冒死进言。
“说!”
“此物乃是上岛国曾进贡的雪莲花,此解药配时需要大量的时间,以免娘娘在这时期发作,老臣会给娘娘配些定心丸,让娘娘每日膳前服用。”
凌霄颔首,允了文太医的要求,然点了千雪的睡穴,免得她再闹腾,继而又向宫外的福生道:“传朕懿旨,把盈妃打入天牢,先让她尝两天苦头,择日朕亲自审问。”
话落,凌霄侧抱起千雪入了里屋,看着千雪安睡的摸样,他探出手,离千雪的脸庞只差一毫时,他停了停,良久,又把手收了回去,转身不带任何情绪出了景仁宫。
☆、012:水蓝花(2)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射进,今日的景仁宫显得格外寂静,千雪感觉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她,看看了四周,回想着昨日所发生的事情。
她定了定神,起身坐在铜镜前,面色是有些苍白,她抹了些胭脂水粉,看上去也不似那么的柔弱。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多歇息歇息才是。”
香儿的眼睛有些红肿,一看便知是哭过的,千雪转过身,笑笑说:“无碍,瞧你的眼睛,赶紧拿冰水去敷敷,这样出去,不吓死人才怪。”
千雪的话刚落,香儿又是哭了起来,她边抹眼边说:“小姐,你,你这样香儿会很担心的。”
“放心好了,盈妃在哪?”千雪知道自己中了毒,也知道昨日已经发作了一次,也就说如果没有在第四次发作前吃到解药的话,她会疯,她想了会,又问:“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皇上只说是中毒了,但没说是什么毒,盈妃已经打入天牢了,小姐,那里阴气重,你还是不要去得好。”香儿一字一句的答着,臃肿的眼睛仍是带着一丝难过。
千雪颔首道:“多加几件衣服便是,我有些问题要问她,你去准备下,切记不要惊动了别人。”
香儿无奈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是说不过千雪的,只好照办了。
在去天牢的路上,不少宫人们都时不时偷偷的瞄千雪一眼,许是他们再想,既然中毒了,为什么看似却一点事都没有,千雪暗暗一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走着。
“卑职参见娘娘。”天牢前的守卫俯首道。
千雪罢罢手,正了正脸色道:“本宫要看盈妃,你们带路。”
话罢,守卫统统跪下道:“娘娘,这个恐怕不行,皇上有令,不得任何人见盈妃,卑职恕难从命。”
千雪神情丝毫未变,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她有意无意的说着:“你们应该知道,皇上近来是最宠本宫的,本宫可谓是宠冠六宫,本宫说的话,皇上都会应的,难不成你们的官比皇上还大,胆敢在这难为本宫。”
听了千雪的话,他们相互看了看,神情有些纠结,继而道:“卑职不敢,娘娘请随卑职来。”
守卫们私带千雪入天牢已是违了皇上的旨意,便不敢再多为自己增添罪责了,因此香儿被拦到了天牢外。香儿扁扁嘴,实是不满,她左绕绕,右绕绕,一直在担心千雪的安危。
天牢内,鼠臭味遍布,这本就阴湿的天牢在冬季里更加阴冷,整个天牢里,只有寥寥几个火把照着,千雪抖了抖身子,跟着守卫摸索着天牢里的路。
“娘娘,前面是台阶,要小心些。”
千雪应了一声,没走多久,就听见一些牢中的罪犯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千雪随意的扫了一眼,问道:“这牢中怎么这么多罪犯。”
“回娘娘的话,这些犯人有的是在宫中犯了事的刺客,有的是些想逃出宫的宫人们。”
千雪不再说话,也是,处处勾心斗角,权势利用,这样的皇宫,谁能不逃。
“娘娘,到了,娘娘要快些,不要让卑职为难。”
“行了,你下去吧,本宫自是不会让你难做的。”千雪抿抿嘴道。
千雪转眼又看向盈妃,一副狼狈之相,才几天的光景,一下从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盈妃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千雪想这宫中的事,谁也别看谁,也许今天他风光,明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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