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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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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不信我到府君那里去告你?!”沈清荷大怒。

    “你随意。”萧乾自顾撑着竹竿,转眼间,那小船儿顺着水,已经到了湖中央。

    终于,萧乾丢了竹竿,坐在了她对面,看着她的脸,似笑非笑:“你这样子倒是能瞒人,怪不得整个凌州城的人都被你瞒了去。可惜,就是太丑了,我看不顺眼!”

    说吧,他伸手,用力便将沈清荷脸上的胡子撕了下来,又用水把她脸上的阴影用力抹去,露出了清丽的容颜。

    沈清荷眼珠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洞来,可是力气没他大,只得任由着他胡作非为。

    “你那天不愿意见我,如今终于肯见我了吗?沈、清、荷!”

    沈清荷气的月匈口起伏不定,恼怒道:“我见如何?不见你又如何?你今日的行径,哪里像个将军,明明就是土匪!强盗!“

    “你终于肯认我了?“萧乾眯起眼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我是土匪是强盗,你呢?你沈清荷难道不是我的妻子吗?却装扮成男子欺世盗名?“

    “你……”沈清荷真是被他气死,拍开他的手,冷冷道:“妻子?我们是有三书六礼,还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信,堂堂的虎威大将军,所谓的妻子连一顶骄子都没有。你以猎户的身份娶了我,我便是猎户的妻子,而不是什么虎威大将军的将军夫人。将军大人,妻子,何出此言啊?”

    萧乾噎住,她这是抵赖了?他没想到这女子为了复仇胆大包天,竟然敢抵赖他们的婚姻。

    萧乾咬牙切齿:“你忘了我们同床共枕的事实?还是忘了那日你帮我……“

    沈清荷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恼火道:“别说了!那次……那次就算本姑娘的一次风、流韵事罢了……“

    萧乾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脸:“你的意思是,你玩、弄我……“他真是肺都被这个女人气炸了。

    沈清荷哼了一声:“反正你也不吃亏。“

    萧乾仰头,先顺顺气再说。他突然逼视着她的眼,一双眼眸灼灼如星,伸手稍一用力,将她推倒在船上,脸贴近她的,低声道:“既然我不吃亏,你也不能吃亏啊。你当日帮了我一回,不如,也让我帮你一次,如何?“

    沈清荷听了他的话,心口如一只小鹿乱撞,急忙伸手推他,可是他的手臂就跟铁柱子一样,哪里推得动。

    她仰卧在船上,头顶一片青天,船儿在辽阔的湖面轻荡,就是她喊破喉咙哪里会有人来。

    萧乾慢慢的靠近她,那诱、人的清香扑入鼻端,是属于她的特有的女儿芬芳,他记起了她的味道,那记忆中熟悉的味道。此时此刻,这味道就在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他来不及细想,唇已经不由自主的贴上了她的脸颊,热烈的带着力度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唇上、颈上。

    沈清荷伸手使劲的推,只是他的胸膛犹如铁壁,哪里推得动。

    他就如同一头雄狮,此时,是一个危险的雄狮,随时都可以肆意的将她吞进肚子里。

    “萧乾……“那声音有些异样,有些哽咽,接着,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叹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把她抱在怀中,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伸手轻轻的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

    这女人,就是有这样的制胜法宝,他就没办法看她流泪。

    “死萧乾!臭萧乾!“

    任凭她一顿拳打脚踢,又撕又咬,他任命了。

    “好了没?别打痛了手。“萧乾好心劝道。

    沈清荷哼了一手,收回了打痛的手腕,他的胸口真的跟铜墙一样,自己吃苦而已。

    她退回了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狠狠的瞪着他:“既然你也承认我们没有婚姻约束,你就不能用妻子的身份来约束我!“

    萧乾头痛的扶额,无奈道:“难道嫁给我,你就那么痛苦?”

    沈清荷咬了咬唇,没有做声。她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从未想过还有一日能够嫁人。

    她看着辽阔的湖面,轻声道:“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为了复仇,到如今,我走了这么远,退无归路,还能回得去吗?“


心生疼惜

书香门第

    萧乾看着她,只觉得她那背影同当初见她相比,显得越发的瘦小,看着都觉得可怜。可是偏生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却不肯依赖任何人,倔强的把一切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突然觉得无力,身后,一把将女子揽入了怀中,抚着她尖尖的下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明知道无论何时,我都可以接纳你,都可以让你有退路的!“

    沈清荷看着他,眼中波光驿动,可是她偏偏是个理智的要命的人,是个无法不面对现实的人。

    她微微一笑,坐直了身体:“既然你要谈,我便同你谈。你堂堂虎威将军,身负国命,声名赫赫,你的一举一动无不让人瞩目,让人敬仰,也同时让人议论。我为了家仇,不得不女扮男装,成为一届让人鄙视的商贾,我今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夺回家产,他日我亦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家产。我一日为商,一生为商,即便是嫁了人,一样要做周旋于男人之间的商贾。你堂堂侯门如何接受我?你能接受,你的父亲母亲,亲戚朋友,世人能接受吗?倒是,世人每人一口口水就能把我活活淹死。

    你当我自私也好,我不愿意高高的立在那里,变成众人唾弃的靶子。与其这样,我不如一辈子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商贾好了。“

    萧乾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悲凉,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子竟已经看的这么透彻,将来,往后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料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坚决,就不说服自己,而是她不愿意变成世人唾骂的靶子。

    他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女人有时候太聪明,真不是什么好事。

    “过来。“他轻轻的把她揽在了怀中,”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沉重,我不逼你,只是倘若有一日,你太孤单,太寂寞了,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我随时都等着你。“

    沈清荷没有做声,喉头有些哽咽,道:“既然如此,咱们回去吧。“

    萧乾看着湖面波光粼粼,夕阳渐渐西斜,道:“看看夕阳吧,很美。“

    她靠在他的怀中,看着远处水天一色,那里夕阳如血,清风袭来,吹的衣袂翻飞。

    不远处,不知是哪里的渔夫吹起渔家傲的曲子。

    萧乾低低唱到:“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她闭了眼,仿佛看到大漠的落日长烟,看到征夫的白发,不由得轻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边关要出事了?”

    萧乾轻柔的抹了抹她的头发,道:“嗯,过几日我要回京复命,复命之后便要赶赴边疆。本打算在回京时将你带回去,没想到你性子如此倔强,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我国边境的晨国出现异动,很可能会有一场恶战,倘若他日我不能回来,你便向北给我洒一杯浊酒吧。”

    沈清荷听罢,突然用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蹙眉道:“你是赫赫有名的虎威将军,怎会回不来?为什么要平白的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萧乾看着她笑了:“看来你还是担心我的。君不闻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我本想去之前成一回亲,看来如今是不能如愿了。只是有今日这一日,同你在一起,他日就是孑然一身战死沙场,也甘愿了。”

    沈清荷急忙握住了他的嘴,嗔道:“你不要胡说了,你要是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萧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就答应你活着回来。”

    沈清荷眉端似蹙非蹙,思忖了半晌,道:“我虽然不能答应你,但是我……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那有没有表示?”萧乾的心突然热切起来。

    沈清荷无奈,抬头,在他唇边啄了一下,萧乾捂着唇,愣了半晌,看着怀中的女子,勾唇笑了起来。

    他双手合拢,将她揽入怀中,叹息道:“你到底还是疼惜我的!”

    沈清荷被他说的羞恼,嗔道:“又胡说,谁要疼惜你……”

    傍晚时,清荷嚷着肚子饿了,萧乾这才将船划到了岸边,恰在这个时候,连星居然顺着马蹄印找了过来。

    连星一看,竟然又是上次那个人,不由得如临大敌。

    萧乾向他拱了拱手笑道:“你好啊,邻居。”连星听了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沈清荷一愣,回头看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萧乾道:“不如咱们一起回去吧,反正顺路。”

    到了杨树胡同的时候,沈清荷眼看着在胡府隔壁院子门口站着的吴笙,这才明白,这两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搬到隔壁来了。

    她不由得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方才船上那家伙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那一吻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自从知道萧乾住在隔壁,连星越发的谨慎了,甚至半夜都会起来巡逻几趟,生怕又发生跟上次那掳人事件,倘若沈少爷真的有个好歹,他可不好向连璧交代。

    齐府。

    这几日,齐府的人都活在低气压当中,因为齐钰接连二三的遭到重挫,先是富贵斋封铺,齐家失去了皇商资格,接着是齐家的三间富贵斋分店全部都被人低价收购了,最后竟然以荣华记的名字开张。转眼间,荣华记就将曾经的富贵斋取而代之了。齐家真正是退出了整个丝绸界了!

    前几日,更是发生离谱的事情,齐钰居然被人剥光了倒吊在树上,丢尽了颜面,一连几日都没有出门,终于今天出去查看铺子去了。

    因为齐钰心情不好,合着一府的人心情都不好。那么大的损失,想想每个人心里都硌的慌。

    翠环这些日子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那些事她都听在耳里,自然知道是那位爷做的,想想都觉得这位爷着实的神通广大,齐家这些年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接连着吃亏,看来齐公子真是拿那位爷完全没有办法了。

    她心里也有些小得意,这里面,不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吗?

    这几日,她得了命令,要查探齐二公子齐闽最近的状况。这件事她可有些犯难了,齐二公子住在齐家旧宅,她只能呆在新宅,这要往哪里查探去呢?


暖玉生烟

书香门第

    说巧不巧,翠环正琢磨着这件事,可巧这日,齐闽居然来了。

    齐闽大喇喇的闯了进来,管家立即上前赔笑道:“哟,什么风把二爷吹来了?公子今日不在,不如二爷改日再来吧?”

    齐闽看了他一眼,歪着嘴笑道:“我说老齐啊老齐,我怕你是老糊涂了吧?这里姓齐是不是?我也姓齐是不是?我老爹也住在这宅子里是不是?怎么我就不能来?怎么我就还得风吹才能来?”

    管家一时语噎,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可是他知道,如果公子爷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不顾管家的阻挠,齐闽已经大摇大摆的逛园子去了,当自己家后花园一般。

    秋天芙蓉花开的正盛,齐闽大踏步的往湖边去了,今天他就是无聊,听说齐钰倒了霉了,特地来看他的笑话,谁知没碰到齐钰,就进来逛逛。

    正逛着,却听到湖边芙蓉花边传出一阵笑声,那笑声跟银铃似的,特别动听。一听那声音就觉得发出声音的肯定是个美人。

    齐闽探了头,只见芙蓉花边也探出了一个脑袋,只见那乌发如云,笑颜如花,一脸的妩媚和娇羞,勾的他的魂儿都飞出来了。

    暖玉探头瞅着那来人,只见那公子锦衣玉服相貌堂堂,同齐钰有点像,想起来齐钰还有个兄弟,自己虽然没怎么见过,这位一定就是了。

    “哟,这位是齐二公子吗?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暖玉摇摆着杨柳细腰,媚态十足的出现在齐闽的面前,那副样子酥的齐闽浑身上下都觉得痒痒。

    齐闽凑了过来,笑道:“哟,这位是哪个小美人呢,我看着眼生。”

    暖玉啐了他一声,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如今可是公子爷的侧室,你放尊重点才好。”

    齐闽看她言语虽然严肃,可是神态却妩媚娇嗔,不由得也是醉了,再次凑拢了,道:“原来是小嫂子啊,果然是个肤白貌美的美人儿,你看这手,滑的真是……”

    他的手在暖玉的手上轻轻擦了一下,暖玉勾唇笑了,又啐了他一口,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这动作,这神态,禁不住让齐闽心痒难耐,他正想多些动作,勾着她上手,这时候管家已经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二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老奴好找啊!这是后宅,别进去了,回头一定让公子爷骂的!”

    齐闽在暖玉面前没了面子,怒道:“哼,我才不稀罕,爷我现在忙的很,回去了!改天再来逛!”

    管家心里哦弥陀佛,这混世魔王总算是走了。

    齐闽临走前,回头对暖玉挤了挤眼睛,暖玉回了他一笑。

    这挤眉弄眼的都瞧在旁边小丫鬟的眼睛里,丫鬟们私下了一传,翠环立即得了消息,赶紧把这个重要的消息传到了沈清荷这边。

    沈清荷此时正在杨树胡同,手里翻看着来福的账簿。

    这里记载着许多东西,有的看着没用,实则有用,有的现在没用,也许将来有用。

    “来福家的事情处置好了吗?”沈清荷问胡姬花。

    “叫连乙去做了,料定是做好了的。”胡姬花觉得奇怪,“为何要管他,他当初背叛了沈家还不够吗?”

    沈清荷道:“他既然拿账簿来换,我就成全他。”

    胡姬花摇摇头:“少爷你还是太心慈。”

    胡姬花瞅见她的样子,好奇的问:“齐家那边传来了关于齐二公子的消息,少爷是打算下手了?”

    沈清荷勾唇,账簿停在了一页,久久的看着,道:“沈家店铺里,除了富贵斋,最赚钱的就是天香楼。”

    胡姬花蹙眉思忖:“你说天香楼?就是凌州城最大的酒楼?”

    “没错。这个酒楼和齐家老宅的地契以及几个稍微小点的客栈都在齐二夫人的手里。”

    胡姬花豁然有些明白了:“你想通过齐二公子,把这些东西都拿到手里?”

    沈清荷看了她一眼:“天香楼一定要到手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一日,正好暖玉在首饰铺挑首饰,突然一个小孩子跑过来传给她一个字条。暖玉觉得奇怪,打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我在蓬莱客栈天字一号房有要事,你赶紧过来,别带人。”

    这字迹一看就是齐钰的,他说有要事?是什么事呢?

    暖玉觉得奇怪,不过齐钰的话她不敢不听,再说蓬莱客栈就在隔壁街,她找了个借口丢下了丫鬟便匆匆的往蓬莱客栈去了。

    再说齐闽,他好似在路上又看到上次遇到的那个绝色胡女,一路跟了过来,问了小二,说那胡女在天字一号房开了房间,齐闽一听,一个孤身女子住一个房?他立即心痒难耐,赶紧去了天字一号房,谁知那胡女有事还没来,他立即想了个好主意,多给了小二钱财,在屋里坐着等她回来。

    他正喝着小酒,等着胡女上钩,不想听到门响,回头一看,居然是暖玉。

    他喝着这酒,只觉得这酒往上直涌,浑身热的厉害,尤其是身体的某处不断的叫嚣,一看到暖玉,立即念头就上来了,一把上前关上了房门。

    “二爷,怎么是你呀?”暖玉娇笑着,她自上回瞧见齐闽,心里暗自觉得他风、流倜傥。

    齐闽看到她这娇俏的模样,不由得上前抱住了她,求道:“我的姐姐……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我真的……真的想死你了……”

    暖玉被他这么一抱,整个人都觉得软软的,心里想着一定是他为了见她冒充了公子的笔迹,心里不由得热乎乎的。

    “二爷,你怎么喝酒了?满身都是酒气呢。”暖玉娇嗔的说,一边软软的推拒他。

    齐闽急忙握住了她的手,一边搂着她往床边去了,到了床边,一下子就把她压了上去,他只觉得仿佛掉进了蜜糖窟窿里,抱着她浑身都舒坦极了。

    他本就是花丛中的高手,几下子就把暖玉弄得浑身发软,任由他上下其手。再说暖玉其实不得齐钰宠爱,他都好些时候没去她那里,听闻他在外面也有两房外室,暖玉又是嫉妒又是寂寞的,如今被齐闽抱在怀里,不由得心猿意马,任由着他轻、薄,还时不时伸手摸摸他的身子。

    两人很快就凑成了一团,在床、上滚了起来,两人脱得精、光,齐闽这回痛痛快快的耍了一回,让暖玉也狠狠的舒服了一回。

    两个人正在办事,却听到房门“嘎吱”一声响,进来两个人……


悔已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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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暖玉一看到门口两个人立即尖叫起来。

    门口立着的,一个是黑衣高瘦男子,一个身材略微娇小的青衣男子,不过他两个人都戴着青铜兽面面具。

    青衣人道:“你若是想将这屋子里的风景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你就大声的叫吧!”

    齐闽立即捂住了暖玉的嘴巴,将被子把两人蒙住,狠狠的瞪着门口的人:“你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关了房门,在门口守着,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齐闽本就是混世魔王,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可是如今自己光着身子,身边还躺着自己的嫂子,在一个陌生人的注视下,这心境却是难以形容的恐怖。

    他知道齐钰的性子,倘若让他知道这件事……把他大卸八块的可能都有。

    青衣人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终于开口了:“两位不介意的话,方才趁着你们不注意,我们已经留下了两位的东西。“

    只见她的手里果然多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暖玉贴身穿的肚、兜,一个是齐闽贴、肉系着的大红色汗巾子。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齐闽大怒,突然想起这一切,什么胡女,什么客栈……难道说自己竟然被人算计了?

    未等青衣人开口,齐闽嚷道:“你可知道小爷我是什么人?你敢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暖玉躲在被子里抽抽噎噎,齐闽斥道:“哭什么?什么都别怕,小爷我还没死呢。”

    青衣人眯起了眼睛,竖起了拇指,赞道:“齐二爷果然是豪杰,不过,不知道齐大公子若是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齐闽一听到齐钰的名字,立即面如死灰,上下牙齿打颤:“你……你真要告诉我大哥……”

    青衣人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怕了,她微微一笑,心道,这个齐闽果然是怂包。

    沈清荷设下的这个计策非常简单,只是没想到齐闽居然这么容易就中计了。

    她开口道:“听说你们家里开着一个十分赚钱的酒楼,天香楼,对也不对?”

    齐闽一听她居然想打天香楼的主意,立即大叫道:“你就是把这件事告诉大哥,我也绝对不可能把天香楼给你的!”那天香楼可是他和他娘赖以生存的命根子,给出天香楼,不是要了他们娘俩的命吗?

    望着齐闽一脸的坚定,沈清荷勾唇笑道:“谁说我要你的天香楼?我不过是……想入股你们天香楼而已,做一个小小的合伙人。”

    齐闽一听,愣了一下,他对生意完全是一窍不通。

    沈清荷耐心的说:“我这么跟你解释吧,我想把一部分银子投入到天香楼里,到时候天香楼赚了钱,我只拿我投入银子的那一份,绝对不会多拿你天香楼一分钱。”

    齐闽恍然大悟,这才有点明白这青衣人的意思,不就是合伙吗?

    齐闽皱眉道:“我是没有问题,只是……我娘那边却不好说,她是个很谨慎的人。”

    沈清荷笑了,伸手掏出一份合约,在齐闽面前抖了抖:“我是诚心和齐公子交个朋友。我想,以你的能耐定能让你娘签下这份合约,你说是不是?说到底,你们齐家做主的,难道不该是男子?又怎么可能是女子呢?何况,你若真喜欢这位暖玉姑娘,我不但不会透露出去,还会帮你们制造机会,你好好的考虑考虑……”

    说罢,青衣人转身出门而去,离去之后还好好的替两人关上房门。

    齐闽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合约,从方才的惊恐,到现在的疑惑,他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仿佛成了任人操控的牵线木偶,但是这件事……

    他看了暖玉一眼,她如落雨梨花楚楚可怜,他怎么舍得了,若是不舍又要任人操控,他心中矛盾苦恼至极,一手狠狠捶在了床楞上,走到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暖玉拉着他的手,哭道:“二爷,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办事,否则,一旦这件事被大爷知道,你是没事,暖玉我真是死不足惜啊!”

    齐闽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若是透露出去,暖玉是死定了。他把她揽在怀里,安慰她道:“这个人或许真的只是想合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个人不说,咱们的事谁都不会知道。”

    天香楼门口,沈清荷驻足立了许久。

    那天香楼足有三层,琉璃碧瓦,雕梁画栋,每一层足可以容纳一百来人。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天香楼开张那天,父亲抱着她在门口放大红的鞭炮,五湖四海的朋友全部都来庆贺。

    那一日,满满三层楼都坐满了各地来的贵宾,天香楼,在之后的十几年间,成了凌州城的金字招牌。

    金色的匾额上写着“客似云来”四个鎏金大字,这四个字是当初父亲亲手写上去的。

    “客似云来……”沈清荷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果然如匾额上所说的,这里十几年来都客似云来。

    可是这样大的酒楼最终却要落入齐闽那个混蛋的手里,想着就觉得恶心。今日的事情,她的确做的缺德,但是她不缺德,今后自然有齐闽这个混蛋会对天香楼缺德。

    她不早日收回天香楼,早晚有一天会败在齐闽的手上。

    胡姬花站在她的身后,问:“你就那么有把握齐闽能签了那合约?”

    沈清荷冷笑:“你以为齐闽是什么人?他到底是齐钰的弟弟,没点手段哪里能在齐家立足。当初齐家分家,齐闽母子得了那么多的财产,两个人都不简单。如今我是抓住了齐闽的软肋,否则,以他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

    时间约在傍晚,地点约在天香楼对面的茶馆。

    沈清荷和连星在单独隔开的雅座等着齐闽,果然他如期而至。

    齐闽看到那两个青铜兽面,禁不住一阵胆寒,坐到了沈清荷的对面,将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猛然一搁:“给!你们要的东西!”

    沈清荷顿时眼前一亮,定定的看着那合同,心里一阵欣喜,从今往后,这天香楼就有一部分是属于她的了。她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容易!

    沈清荷点点头,连星立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搁在了齐闽的面前。

    “这里是五千两银子,我合伙的钱。”

    齐闽愣了愣,收起了银票,郁闷道:“你到底是谁?既然合伙,怎么连真实身份都不透露?好歹让我知道你姓甚名谁吧?否则,如何让我相信你合伙的诚意?“

    沈清荷笑了,晃了晃手中的那份合约,道:“莫非你没仔细看这合约,这上面可不是写的一清二楚?“

    齐闽一愣,他当真没看过呢,只是偷了他娘的酒楼印章盖了上去,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他是铺子的继承人,这签字自然是生效的。

    沈清荷此时没必要再瞒他,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青铜兽面面具。

    齐闽立即呆住,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叫何青……“她一字一字吐出,眼带笑意。

    等等,等等……齐闽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太耳熟了,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他蓦然想起,陡然瞪圆了眼睛。

    他倏然站了起来,指着沈清荷的脸,叫道:“原来,你就是何青?!你……你是荣华记的东家!“

    “没错。“沈清荷晃了晃手里的合约,塞进了怀里,”多谢二公子成全了,改日再见咯。“

    她起身,负手带着连星离开,余下齐闽一人呆在那里傻傻愣愣,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何青,那个齐家人闻之色变的何青!他居然亲手把天香楼的份额给了齐家最大的敌人——何青!

    “该死!我到底在做什么!“他双手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此时,悔已晚矣!


玄衣如墨

书香门第

    沈清荷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几个商贾,勉强应付了一下,喝了几杯酒,不过她到底不胜酒力,到了家就觉得有些疲倦昏沉。

    稍稍洗漱了一下,她就打算休息,到了房里,关上了门,转头时,却发现桌上搁着一样东西。

    “什么?“她凑过来,拿起桌上的东西,竟是一朵白玉雕琢而成的莲花,晶莹剔透,洁白无暇。

    “好美……“她不知道这是谁买来的,或许是胡姬花?不过不像她的行径,她向来不弄这些东西。

    她在灯下,将手中的莲花翻来覆去的看,在背面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字——乾。

    是他?

    沈清荷一呆,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些感动,又有些温暖。难得他还记得她是个女子,喜欢这样精致美丽的玩意。

    经过今天齐闽那件事以后,就连她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女子了。有哪个未出阁的女子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还面不改色?

    若是在从前沈府,她也没想过自己竟能做到现在这样,所谓世易时移,她如风中飘絮,身不由己。

    眉头深蹙,却听到外面秋雨沙沙,打着院中的芭蕉,隐隐的,不知道哪里传来笛声,那笛声低沉而萧瑟,不似一般的笛子。

    沈清荷歪头细听那曲子,竟然是上次萧乾曾经唱过的《渔家傲》。

    为何到处都是他?沈清荷觉得几分烦恼,将玉莲花搁在了抽屉中,爬到了床、上。

    仿似进入了梦中,若隐若现的耳边环绕着羌笛,一会儿是江南三月,一会儿又是大漠飞鹰……

    半梦半醒之际,她仿佛感觉到床前有一道阴影。

    阴影?有贼?

    她一个惊醒,霍然坐了起来,紧紧的抓住手里的被子挡在胸、前。

    “谁……“

    “我,别出声……“他压低了声音,坐到了她床前的木凳子上。

    那声音这么耳熟,沈清荷愣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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