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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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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她悄悄学了一声猫叫,这才进了屋子。

    她松了口气笑道:“太夫人,不是贼,原来是只猫,打落了墙头的一块青砖。”

    杨氏松了口气,笑道:“我说呢,这深宅大院的哪里来的贼?”

    杨氏见她不作声,叹了口气,道:“天色晚了,我也乏了,今日你好好想想,傻姑娘,孝顺是你过上好日子,你父亲这才能安慰不是吗?”

    说罢,她摇了摇头,扶着丫鬟出去了。不过这次来,她倒是对这丫头另眼相看,如今这样孝顺的丫头,真是太少见了,很难得啊。

    沈清荷觉得有些疲乏,有些事情突如其来的一股脑的涌过来,她都感觉难以应付,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关心的人。

    她已经和连璧说了自己的打算,想来,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也不会有时间考虑婚姻的问题吧。

    她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谢瑞这些家伙未免也太能掺和了,想利用她,没那么容易。

    想起萧乾还有一次药没有换,她立即道:“月儿,药和纱布可准备好了?”

    南月儿将一个托盘送给她的跟前,道:“都准备齐全了。”

    沈清荷想起这些染血的纱布,每次都是南月儿拿去扔的,想起来便问:“这纱布如何处理的?”

    南月儿勾唇狡黠一笑:“小姐放心,都是烧了的,不留一点痕迹。”

    沈清荷点了点头,端着托盘向着小房间里去了。

    推开门,蓦然一个人豁然站在自己的跟前,清荷抬眼,只见他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要看进自己的心里去。

    他接过她手上的托盘丢在一边,突然把她紧紧的按在怀里,他按的是那样紧,清荷怕触痛他的伤口想要挣扎几下,可是却依然被他的手紧紧的按住。

    鼻尖似有若无闻到淡淡的草药味道,他凉滑的发贴着自己的脸,痒痒的,他的下巴顶在她额头上,却是硬生生的有些疼。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惊讶,隐约可以感觉他心口不住的起伏,却不知他为何这样的激动。

    “萧乾……”她微微动了动,“你怎么了?”

    “别嫁给他……”他紧紧抱着她,仿佛害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她被他抱在怀中,依然能感觉到他的不安。

    “你说谁……”

    “你的连先生……”他突然放开了她,定定的望着她,“告诉我,你不会嫁给他是不是?”

    清荷有些错愕,想起杨氏和她谈话的时候,那一声青砖落下的声音,怕是就是他发出的吧,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傻瓜……“沈清荷推开了他,“我和先生……怎么可能……他可是我的先生,看着我从小长大的……”虽然有些头疼有些纠结,可是若是想到有朝一日她和先生成亲的场景,那才叫人难以想象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清荷的肩膀,“我怕你太敬爱他,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敬,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我害怕有朝一日你因为他离开我。”

    看着他眼神中闪过的慌乱,她有些心疼,道:“你不用担心,亲情和爱情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既然我给过你承诺,便不会反悔。”

    萧乾听她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为何总有些不舒服,他可不希望她是因为什么承诺,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沈清荷扶着他到了床边好生的坐着,略带嗔怪的说:“你伤势还没好,别到处乱跑,小心伤口再次裂开。”

    换过了药,萧乾的伤势已经好多了,虽然伤口依然需要上药,不过皮肉之伤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就连腹部的溃烂在控制好伤势之后也迅速的开始复原。

    沈清荷检视了伤口之后,蹙眉道:“算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打算明日就去接景见宸到谢府,以备十五进宫。”

    “那么大个人,你要如何带进来?”萧乾有些疑虑,“何况是带进宫?要知道景见越在皇宫周围布置的守卫十分森严,我一个人进去都不容易。景见宸的容貌宫里头谁不认识,岂是轻易可以带进去的?”

    沈清荷微微一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萧乾十分好奇。

    沈清荷却说:“今日我要卖一个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破旧的小屋子里,黑暗而低矮,天边微微亮,屋子里有第一抹光芒的时候,房间门外响起了沙哑的声音:“小二——,小二——,该起来了!”

    床/上的人裹着粗糙而暗黄的被褥翻了个身,不留神,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整个儿的掀起,一个粗糙的大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冷飕飕的空气将他包裹,连着那冰冷的巴掌,少年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慌乱的看着这可怕的小屋子。

    少年瞪大了眼睛,看见了眼前那个佝偻腰长相丑陋的老头子,老头子皱起眉头,把衣服一股脑的丢在他的身上,骂骂咧咧的说:“懒骨头,起来啦!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替我推车去,我来摇铃!”

    起初,少年还有几分懵懂,紧接着,随着臭气袭来,他蓦然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收夜香的臭小子。

    他昨日又做噩梦了, 他梦见了萧乾,他将他托付在这个收夜香的老头子这里,自己偷偷入了皇宫之中。可是,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来。

    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景见宸的眼中浮起了雾气,他曾经看着那些守护他的侍卫一个个死在刀枪之下,如今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也不在了吗?

    从破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脸上全是黑不溜秋的污垢,穿着肮脏的旧布青衣,戴着一顶破帽,浑然就是那个丑陋老头子的亲孙子一般,哪有半点矜贵之气?

    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他的话语:“你一定要等,等我回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为了他那一句话,景见宸决定再等一日。

    可是,这种一次又一次失望,在希望和绝望之中挣扎的感觉,让他仿佛溺水的人一般,几乎要窒息了。

    倘若过了这一日,他还不来,他真的要开始自己想办法了,他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了。

    清冷的街头,没有一个人影。

    沿着狭窄的小道,少年的鼻子上系着毛巾,吃力的推着夜香车一步步向前走去。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体力活,更加没有做过这样下贱的事情。可是如今,唯有用尽力气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老头子拄着拐杖摇着铃铛。

    “收夜香啦……收夜香啦……”他叮叮当当的摇着铃铛,一边嘶哑的喊着。

    这里也是京城,但是却是在京城一个偏僻的角落,收着几条街的夜香而已。这里住的人普遍贫穷,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一个达官贵人会清晨自己起来倒夜香的。

    “收夜香的,等等——”一个肥胖的大婶提着马桶子走出了屋门,她一手提着马桶子,一手提着裙子,到了夜香车跟前,骄傲的扬起了下巴,说:“打开车子吧。”

    她那态度仿佛像是赏赐他们什么珠宝金银一般。

    “小二!”老头子命令的叫着。

    景见宸掀开了盖子,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大婶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急忙将那马桶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快点盖上,臭死了,臭死了!”大婶使劲的用肥肥的手掌扇着鼻前的空气。

    景见宸盖上了盖子,无意间,那大婶瞅见了他袖子底下白皙的皮肤,不由得惊诧道:“哟,老头子,这是你孙子吗?长得挺嫩的嘛!”

    老头子嘿嘿笑道:“远方的亲戚而已,不是亲的。”

    大婶细细的看了看这少年,只见他脸上虽然脏,细细看去,眉目五官竟很有些看头,不由得双目放光,伸出手去,往他肩头一搭,肥胖的脸上露出几分自以为妩媚的笑意:“小伙子,你是叫小二吗?”

    景见宸眯眼看着肩头的那只肥手,冷冷道:“拿开你的手!”


天潢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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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声音也很好听呢。”大婶大喜,她那胖手却不放开,揉了揉他的肩头,脸上的肉都快堆成了朵花儿:“小伙子,倒夜香有什么前途?不如跟着大婶学活计吧,别的不说,咱们生猪铺子还少得了你的肉吃?”

    景见宸嫌恶的看着她那张脸,难怪看起来这么像猪头,原来是就是开生猪铺子的。

    他狠狠甩开那女人的肥手,冷声道:“难怪我闻到一股猪味,原来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

    女人一听大怒,气得骂道:“我还没说你这臭小子一身粪臭呢,你敢说我有猪味?!真是气死我了!”

    “小二,不许侮辱客户!”老头子大声呵斥道。

    女人冷冷看了两人一眼,眯着眼对那老头子说:“你等着,我还有一提马桶子呢。”

    老头子连连点头。

    只见那女人到了小木楼的二楼,打开了二楼的窗户,在窗户口叫道:“臭小子!”

    景见宸不知她又有什么话要说,抬了头看去,冷不丁,“唰”的一声响,带着浓重臭气的脏水从头到脚淋了他一身,在这大冬天的早晨,又冷又臭,他顿时冷的如同冰人。

    “哈哈哈哈……”肥胖的女人拿着空盆子大笑:“不过是个收粪的臭小子,跩什么跩?!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皇太子吗?让你跟着老娘做活计是抬举你了,还当自己真是天潢贵胄呢?真真是太可笑了!怎么,老娘的洗脚水好喝吧?!”

    他抬着头看着那笑得猖狂的肥妇人,脸色铁青,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她是谁?不过是一个卖猪肉的贱民,竟敢如此对他?!怒火,更加准确的说,是耻辱,没有任何时刻比这一刻更加的令他觉得耻辱。

    他紧紧的攥着双拳,眼里仿佛有两把火要烧起来。

    “饶你奸似鬼,还不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哈哈……”肥胖女人仰头哈哈大笑着。

    他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他头顶上践踏他的尊严的那个人,不是一个肥女人,而是那身着明黄的青年男子。

    “景见越!”他突然发疯似的嘶声大叫起来,“我不会输,我绝对不会输——”

    “小二——”老头子呵斥道,“你疯了吗?快点推车,咱们还有好多家没有收呢!”

    他蓦然回头,冷眸如冰,冷冷的看着那老头子,将那老头子吓了一跳。那日,那位军爷只留了一锭银子给他,让他照顾这小子,如今银子按照吃穿换算早用完了,难道这小子现在是恨自己使唤他倒夜香吗?

    “你住嘴!我不是什么小二!”景见宸蓦的将鼻子上系着的毛巾狠狠的掷在地上,“老子不是天生给你倒夜香的!”

    他那一怒,倒是有些威风,一下子将老头给唬住了。

    “喂,你去哪儿——”

    景见宸拔腿就跑,他要离开这里,他是堂堂的皇子,不是倒夜香被肥妇欺辱的小二,不,不是,他不想一辈子做小二!

    可是,跑着跑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去皇宫吗?那里早已守满了景见越的人,随时随地都在搜索他的性命,大街上吗?更是明里暗里不知道多人杀手。

    不自觉的,他的脚步依旧望着破旧的小木屋走了去,当他到了那座木屋的跟前时,他蓦然抬起了头,目光茫然。

    乌黑幽暗,充满了恶臭,难道……这就是他唯一可以归属的地方?

    浑身又臭又冷,可是他竟然连一件像样的换洗衣服都没有。

    他的喉头哽咽着,灼热的泪水滚滚落到了脸颊上,他无力的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垂下了头,萧乾,为什么你还不来?为什么?

    他不要输,从前他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一无所有是多么的可怕!他不要一辈子做又臭又脏的小二!

    “父皇,母后……”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突然站了起来,“哪怕是死,我也要见你们最后一面……”

    他不要再等,不要再忍受这样的耻辱,哪怕是死,他也要堂堂正正的死在皇宫里,死在父皇母后的跟前!

    他转了身,拔腿就走……

    景见越,我不怕你!

    “死,不就是死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怒吼着。

    就在他下定了决心,抹了一把脏污的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时,蓦然呆住了。

    街道中心,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着,金色的帘子随风轻轻飘荡,一个英俊的紫衣裘袍男子不紧不慢的驾着马车,向着这座小破屋驶了过来。

    那马车带着阵阵的香风迎面袭来,景见宸呆住了,仿佛预感到什么,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那马车。

    马车停了,紫衣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了车,却从侧面打开了车门,纤纤如玉的五指从马车里伸了出来,紫衣男子扶着她的手,牵着裙裾仪态万方的下了马车,那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身着珍珠白兰竹银纹浅粉蝶纹滚边的长裙,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风,乌黑的发髻上斜插着蓝田玉的莲花簪子,耳上缀着玉铃铛耳坠子。

    她眉目若画,自有一份清雅端丽大家闺秀的气质。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犹如黑琉璃的眼珠里似乎倒映出他肮脏的影子。

    她是谁?

    景见宸呆呆的看着这女子,那眉目那气质是这样的熟悉,可是,他所认识的明明是一个男子。

    “你是何青?”他不由自主的问,可是又觉得不对,她一个大家闺秀又怎么可能是何青?

    他疑惑极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肮脏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沈清荷不顾那脏污,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眼中露出几分难过,看他这样子,定然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是何青,也是沈清荷,谢国公是我外祖父。今日,是萧乾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景见宸的眼瞳蓦然的放大,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的脸。

    “真……真的是你?”他的声音颤抖着,“萧乾……他没死?”

    “没死。”沈清荷笃定的点头,“他让我来接你。”

    他心中欣喜若狂,萧乾没死!太好了,他没死!

    可是为何何青是女子?她说她叫沈清荷,为什么她又和萧乾那么熟悉?

    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转动。

    “我们先走吧,后面的慢慢和你解释。”

    他想要伸手去拉她,去抱着她,可是他刚刚想伸手,却停住了,他的手如此脏污,她的衣服却洁白如雪。她是沈清荷,已经不是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何青,那个他曾经以为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称得上兄弟的少年。

    如今,她同萧乾的关系竟早已紧密过他,想起来,他心里的不舒服一阵阵涌起。

    沈清荷见他站着不动,正要去拉他,却见他突然缩回了手,蹙起了修眉,一声不吭的向着马车走去。

    马车是那样洁净芬芳,景见宸犹豫了几秒中,还是踏了上去。他,真正的天潢贵胄,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他竟会误以为自己生来脏污生来卑贱。

    沈清荷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此时他心中在想着什么,感觉这个少年似乎早已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换了一个人似的。

    独孤傲到了她身边,问:“去哪边?”

    “我让月儿买的东西她应该都买到了,先去你们住的客栈吧。”

    独孤傲点了点头,他没想到那次凌州相见以后,现在居然又同这少年重逢了,这一次看来他变化不小呢。

    马车静悄悄的驶到了客栈,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浴室里,景见宸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屋内暖炉烧得热哄哄的,想起那无数个被冻醒的夜晚,他浓黑的眸子顿时变得幽深。

    他用香胰子一遍一遍使劲的擦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饶是这样,仿佛还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阵又一阵臭气,看着被擦得发红的胳膊,他咬了牙,再一次擦了下去。

    客栈的房间里,在桌子中央搁着一套女子的裙装。

    “身为皇子,性子怕是高傲的很,我担心他不肯穿这衣服。”独孤傲有些担心。

    沈清荷蹙了蹙眉:“我也有些担心,但是现在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待会我好生的跟他说吧。”

    只是,她隐约的觉得,或许是因为他心里在怨恨自己欺骗他,待她的态度远远没有从前亲近了。

    当景见宸进了房间时,沈清荷坐在灯下,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淡黄的灯光照在她完美无瑕的侧脸上,让他看得微微失神。

    察觉到他进来了,沈清荷转了头微微一笑,女装打扮的她比之男装更加让人心衿动摇。

    他发现自己心中的怨恨在她对他春风一笑之时,竟化为了乌有。

    就如当初他把她当好兄弟时一样,即便她欺骗了自己,他还是对她恨不起来。

    “看起来精神多了。”沈清荷看着他说。

    这段日子不见,他的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沉静,更多了几分锋利。

    沈清荷将自己当初为何女扮男装的事情前后说了,然后又说了萧乾现在情况以及他们现在的计划。

    景见宸默默的听着,然后抬起了眼眸,看着她说:“好,一切按照你们的计划。”

    沈清荷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一向骄傲的二皇子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穿女装,化身为她的贴身丫鬟。


丫鬟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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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答应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在沈清荷和南月儿的帮助下,景见宸换上了女装,里面穿着绫缎锦衣,中间是石榴花浅粉色夹袄,外面是石榴红的长裙,又给他扎了个丫鬟的双鬟髻,他头发幼滑,发质同女子的不相上下。

    他本就生得俊美,扮成女装,除了高大一些,居然美艳异常。

    “好漂亮!”南月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公子你照照镜子!”

    景见宸比她一说,禁不住面上有些羞恼,对着菱花镜一看,里面果然是个俏佳人。

    不过沈清荷有些顾虑:“美则美矣,太美瞩目的人多了怕会穿帮,还是平常一点的好。”

    南月儿道:“那不如给他贴一块胎记?”

    沈清荷摇摇头:“还是引人注目。”她细细又看了景见宸的脸,看得他满脸绯红。

    她突然笑道:“二公子美就美在长得太白,这样的话五官容易引人注意,不如我们改改他的肤色。”

    在她们的手中,有独孤傲从各处收集来的改装易容的小玩意。

    有一种茶油,沈清荷均匀的抹在了景见宸的脸上和脖子上之后,他的肌肤里变成微微黑黄的颜色,姿色立即大减,多了几分乡土气。

    沈清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沉香。”

    身为皇子,却化作一个丫鬟,本该是极为耻辱的事情,可是听到那“贴身”二字,不知为何,景见宸的心里反倒有些小小的期待。

    只是他的动作眼神还是太过矜贵,南月儿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丫鬟该有的那套规矩都一一教给了他,不过饶是这样,他看起来还是像一个高傲的丫鬟。

    沈清荷见他学的辛苦,微微笑道:“其中能达到这样已经不错了。二公子你要记住的只有一点,丫鬟跟在主人身后时,最要紧的就是低头。所谓的低眉顺眼就是这个意思,低着头,人家就看不到你的表情,这样也好糊弄过去。”

    “好。”景见宸点了点头,脸上无喜无忧。

    沈清荷暗自摇头,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看来是一去不复返了。

    沈清荷之所以提前接走景见宸,为的就是让他到谢府混个脸熟,到时候带他去参加宫宴的时候也不至于太唐突。

    她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容易引人怀疑。独孤傲得知了她的计划后便十分替她担心,恨不得能替了她去。

    临上马车时,独孤傲在她耳畔说:“倘若遇到任何危险,立即传书给我,我定然带着你立即回到凌州。”

    沈清荷点点头,亲切的看着他说:“你不必担心,记得这京城里还有连相府,倘若有事,别忘了找先生。”

    独孤傲点点头。

    景见宸在里面听着,当听到“连相”时,耳朵动了动,错愕划过眼眸,难道说这件事连相也掺和进来了?

    到了谢国公府门口时,马车才停,立即有门房接了过来。

    那门房见到独孤傲,却是认得的,笑嘻嘻的说:“哟,这次是独孤先生亲自送过来的呀。”

    独孤傲点点头。

    这边,立即向里通传了,有小轿子出来接,沈清荷直接进了轿子,南月儿和沉香两个跟着轿子正打算进去。

    来迎接的徐家媳妇看到沉香,愣了一下,笑道:“哟,这表小姐出了一趟门,怎么还收了一个丫鬟呢?”

    南月儿急忙答道:“这丫鬟叫沉香,是我老家的姐妹,巴巴的从凌州赶过来的,小姐看她有心,又没有住处,所以收留了她在身边做个丫鬟。”

    沈清荷掀开了轿帘子,伸手握住了徐家媳妇的手,不经意间在她手里塞了一个碧玺镶金的簪子,道:“我那院子里人少,也想家的紧,想要个姐妹说说话而已。”

    徐家媳妇急忙笑道:“表小姐哪里话,一两个丫鬟国公府哪里会在意,只要小姐用着好就行了。没事的,回头我跟宋管家报备一声就行,表小姐的人谁敢说一声?”

    帘子落下,沈清荷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景见宸心里有些紧张,不过按照南月儿教的,低着头,踩着小步子,总归错不了。

    一路向里,却见谢荣带着几个小厮从府里出来,见到是沈清荷的丫鬟,禁不住驻足观看。

    南月儿也就罢了,当看到景见宸扮成的沉香时,他竟看得不眨眼睛。

    几人从他身边过去,谢荣鼻子动了动,笑眯眯赞道:“好香!那个穿石榴红的丫头哪来的,怎么这么眼生?”

    门房听到说:“是表小姐老家来的丫鬟,叫沉香的。”

    谢荣笑道十分淫/dang,啧啧叹道:“这丫头长得好生高挑,爷就是爱高个美人。”

    他又探头直勾勾的瞧着他们的背影,可惜道:“就是屁/股有点小啊。”

    他身边小厮担心的说:“爷,你不是说表小姐好生厉害吗?你敢惹她?”

    谢荣冷哼一声:“废话,爷又不是要她,何况,这件事又何必让她知道?爷自有爷的法子,一个小丫头而已,就不信她对珍珠首饰不动心。”

    到了碧竹轩,沈清荷安排了南月儿隔壁的厢房给景见宸。说是贴身丫鬟,日常事情自然还是南月儿料理,再说他也不会做什么。

    得知萧乾也住在这院子里,景见宸的心情有些微妙。见了萧乾,他立即跪在了景见宸的面前,景见宸急忙扶着他起身,如今他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这一个,难不成还能给架子他看吗?

    可是当萧乾抬头的时候,看着那张诡异的脸,嘴角禁不住狠狠的抽了抽。

    如果不是沈清荷说,他是一定认不出来的。景见宸这副样子,皇宫里恐怕没几个人认得出来了。

    萧乾的伤势已无大碍,见景见宸也安全的接入了碧竹轩,他再也呆不住了。

    得知萧乾要离开,沈清荷有些担心。她进了小房间,合上了房门。

    “你真的打算走?”

    萧乾点点头:“我要亲眼去看看守备军的情况,虽然守备军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但是最要紧的还是需要皇上手中的那一半虎符。倘若你进宫,有机会见到皇上,虎符能拿出来最好。不过如果不能拿出来,我大约能说服大半的军官跟从我,你也不要为了虎符太过冒险。”

    “你不用担心,我会见机行事。如果真能见到皇上,这虎符应该问题也不大。”

    萧乾用双臂拢住了她,将她抱在怀中,脸颊贴着她凉滑的头发,轻声道:“你当初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沈清荷红了脸,轻轻点头。

    “好,这是最后一次,倘若我们活着相见了,我一定要你兑现的。”

    他以额头低着她的,手轻轻的点在她的鼻子上,柔声道:“到时候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沈清荷低着头没有作声。

    他又说:“大皇子的灯会,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他看中了,你是我的,要给我牢牢记住了。”

    沈清荷嗔笑了一声:“你这话真是孩子气。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

    他赖皮的将她的身体用力的往自己身上一贴,肌肤相贴热度蓦然上升,顿时一样东西仿佛戳在她腰上,低沉黯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过不了多久,就全是我的了。”

    羞的她使劲的捶打他的心口:“无耻的家伙!”

    他紧紧的抱着她,好一会才平复,叹了一口气,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想不到如今处处险境,九死一生,将你也拖累进来。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日子,想起咱们当初在东山时的日子,突然觉得好生怀念。”

    “可惜……我有我的家财万贯,你有你的王侯霸业……”沈清荷伏在他怀中低低的说。

    萧乾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王侯霸业,你这狠心的丫头却无论如何都不会为了我放弃万贯家财……唉,真是不公平啊……”

    沈清荷轻声说:“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我都是骑虎难下,我继承的是沈家的祖业,其实能容许我想放弃就放弃的?”

    萧乾抚着她的乌法,道:“不和你争了,总是争不过你的。这次之后,等我要了我的福利再跟你说。”

    沈清荷捶了他一拳,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该走了!”萧乾轻叹一声,放开了她。

    外面夜黑风高,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萧乾回望了一眼,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牢牢的印在脑海中。这一次,又是一个巨大的赌局,是输是赢,只有老天知道。

    身形一纵,沈清荷再眨眼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离开了,顿时觉得心口空荡荡的,想起这些日子他在身边朝夕相处的日子,简单却温暖,她渐渐的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有些黯然的转身,却未发觉里面的房间门口,一个人影闪到了一侧。

    躲在黑暗的阴影中,这样的情景,郎才女貌,竟是如此的登对。仿佛,他们才是这出戏的主角,但是……真正的主角应该是他不是吗?

    “沉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害怕背叛

书香门第

    每日早晨早饭后例行请安。沉香低着头一路跟着沈清荷到了谢瑞所在的听雪轩。

    这谢国公府他未曾来过,时不时张望四周,倒是个大气而古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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