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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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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清荷出现在梅园时,顿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谢珍接着也出现,同样吸引了一些目光。

    梅花之间,设立了不少亭台楼阁,来玩耍的公子千金可以野餐,也可以下棋会友。不少公子三五成群的侃侃而谈,也有不少闺阁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位千金小姐是谁呀?怎么眼生的很。”小亭中,几位锦衣公子探着头望着不远处梅花树下的那位小姐,白雪之中那簇红,仿佛盛开的春海棠一般,娇艳端丽,不可方物。

    “不知道啊,怎么从未见过这位小姐。”

    “但是她手边牵着是谢家的小姐,那位我认识。”

    “哦……”一位公子恍然大悟,“我知道啦!”

    “快说快说!”其他几个公子纷纷催促。

    “听说谢国公府来了一位表小姐,一定是她了!”

    几位公子顿时眼前一亮:“真是美啊!看起来正值妙龄,不如改日我让我娘去谢国公府走一趟好了。”

    “去干嘛?”另一个公子问。

    “去提亲啦,笨!”

    这公子一开口,其他几人都不肯了,叫嚷道:“你爹是礼部侍郎,我爹可是户部侍郎呢,你去提亲,那我也要去提亲!”

    几个人一下子吵嚷了起来,沈清荷回头,看到亭子里几个公子不知道为了什么吵得面红耳赤,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俨然是春暖花开百花绽放。

    几个公子顿时呆呆傻傻。

    “她笑了也!”

    “她是在对我笑!”

    “不,她是在对我笑!”

    “你们都别想了,我马上去跟我娘说!”那公子拔腿要走,立即被几个人抓住按着,直压的他讨饶。


孤男寡女

书香门第

    沈清荷游走在人群当中,却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听现在这些公子小姐到底在聊着什么。可惜,却没有景见宸和萧乾一点消息。

    她也想着,连听风楼都不知道,这些小姐又怎会知道呢。

    不过意外的,她倒是听到了连璧的消息。

    那消息传的极快,相国公子归来的消息仿如春风一般吹遍了整个京城。

    她听到一个小姐满脸羞涩的谈论着:“听闻公子今年二十有七了,看来该是着紧谈婚论嫁了,想来这件事相国大人也很着急呢。”

    “怎么,你想嫁啦?”另外一个小姐促狭说。

    “那里可是相国府呢!”那小姐说,“据说那连公子气度高华,如珠如玉,谁不想嫁呢?”

    说着,几位小姐都掩嘴笑了起来。

    沈清荷微微蹙眉,看来,先生在这些千金之间还是很吃香的。他想不想回凌州还难说呢。

    他回了相国府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总归还是找个机会见见的好。

    细细碎碎的消息又听了一些,无非是皇帝病重,二皇子失踪未找到人影,太子立谁?

    有说一定是立景见越的,也有说皇上肯定会等找到二皇子的。

    沈清荷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还是没找到啊。

    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呢?若是再不回来,说不定景见越就真的得逞了。想起那个人,她眼中透出一抹恨意。迄今为止,除了齐钰,她最恨的就是这个人。

    可惜他身份高贵,没有机会报复他,倘若有一丝机会,她一定会在他心口插上一刀。

    “啊呀,大公子呀!”不远处,一人惊喜叫道,引来了一些瞩目。

    沈清荷随意瞥了一眼,顿时惊呆了,赶紧戴上了白貂兜帽,转身离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虽然她想插他一刀,那可不是现在。

    来的人就是景见越,他这两天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看他穿着一袭浅金色常服,知道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都称呼他“大公子”。

    景见越锋利的眼往人群中一扫,目光一顿,似有一匆匆离去的影子有些眼熟?

    不过那影子一晃而过,他便没有在意,那些公子们捧他在中间一个劲儿的拍着马屁,让他郁闷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几个千金那儿,看到一个模样十分娇媚的红衣姑娘,那肌肤白如好玉,眉目娇艳秀丽,丰/胸细腰,体态风/流,禁不住问:“那位是谁?”

    其他公子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殷勤介绍:“那位是谢国公家的大小姐谢珍。公子方才没来,他家还有个表小姐,那也是真真的美丽呢,跟这位珍小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家吗?”景见越目光落在谢珍的脸上,摸了摸下巴,笑道:“果然出美人啊。”

    他母亲贵妃娘娘正在着手他纳妃的事情,看来有必要让谢家将几位妙龄姑娘的画像都呈上来让他好好的选一选。

    沈清荷匆匆出来的时候,只有南月儿随她身后,若是再回去说不定会跟景见越撞个正着。

    门口有招揽生意的马车,她随意招了一辆,还是先回谢府再说。好歹谢府人口众多,府大宅深,他肯定想不到她在那里。

    马车不急不缓的走着,南月儿逛的累了,靠在车壁上打起了瞌睡,沈清荷想着差点碰到景见越的事,依然心有余悸。

    突然,车帘子一闪,一个人滚了进来。

    她大惊失色,正要叫,却见那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抵在车壁上。

    “是我。”

    那声音是熟悉的,她双目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就在她的眼前,他却浑身是血,就连额头上都带着血渍。

    萧乾放开了手,跌坐在马车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月儿一下子被惊醒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浑身是血的男人。

    “啊……”她来不及尖叫,萧乾立即一掌打出,正中她后脑勺,月儿立即晕了过去。

    “你打她做什么?跟她解释清楚就好了。”

    沈清荷想扶他,可是看他浑身是血,不知道伤口在哪,竟然无法下手。

    “我解释的力气都没了。”萧乾伏在她的膝盖前,往日灼灼的星眸此时此刻却暗淡无光。

    他定定的看着她,微微扯动嘴角:“我死之前可以看你一眼……真好……”

    说罢,他身子一晃,往后仰面“咚”的一声倒在了车面上。

    “萧乾……”沈清荷听到他这句话,喉咙哽住了,“你这个傻瓜……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小姐,有事吗?”车夫在前面嚷着,估计听到后面的声响了。

    “没事。”沈清荷急忙道。

    现在怎么办?

    她思绪飞转,此时此刻,恐怕四周危机四伏,会有暗卫吗?还会有追杀吗?

    她不知道,但她只知道萧乾现在的状况很危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这么一想,就打定了主意,可是如何将他不着痕迹的带进碧竹轩呢?

    眼眸一转,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立即叫醒了南月儿,告诉萧乾是自己的朋友,现在要想办法弄进碧竹轩,让她下车去买点东西。

    南月儿一头雾水,她跟沈清荷跟的晚,压根不知道萧乾这号人。不过她还是照着沈清荷的吩咐去做了。

    马车停着等了好一会儿,月儿从绸缎店和胭脂店以及饰品店买了许多东西回来,另外让店小二送了她一个独轮小推车,月儿亲自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搁在推车上推了过来。

    马车缓慢行驶,月儿也跟着推着独轮车慢慢的走。

    沈清荷让马车夫从一个胡同穿过,在胡同时借故说忘记买一样东西,给了一锭大银子让他跑腿一下,车夫如何不信,赶紧去了。

    趁着左右无人,两个人立即合伙把昏迷的萧乾搬上了独轮车,用大红的绸子将他盖住,他身上又堆了不少绸缎,还有一些礼物之类。

    好在已经离谢府不远,饶是这样,到谢家时,月儿还是一头的汗。

    打发了马车夫,月儿不紧不慢的推着独轮车,一路有下人看到,不过也只是好奇的一瞥,知道这位表小姐有钱,买了这么多东西也以为只是寻常事情。谢珍那些小姐们都没有回来,自然不需要应酬谁。

    一路忐忑,终于顺利到了碧竹轩。

    沈清荷立即关上了院子门,将萧乾抬到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那房间的床铺已经铺好,原来是守院子的婆子住的,如今倒是没人,正好空下来。

    “去烧热水来。”沈清荷面色凝重,“准备点白纱布和创伤药膏。”

    月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这个男人,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头,没想到小姐对他这么上心。

    除了对连璧,她还从来没看过小姐对哪个男人这么关心的。

    沈清荷细细的诊断了他的脉,虽然受了不少伤,留了不少血,不过并未伤到命脉。

    她松了一口气,微微恼道:“身体壮的跟一头牛一样,哪那么容易死,偏偏说那话吓唬我。”

    可是,她真的被吓到了。

    总是觉得他霸道,不愿意如他的愿,可是一想到连那个霸道的人都不在了,心里顿时觉得发慌了。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俊朗的眉眼,手指轻轻的抚摸他始终纠结的浓眉,道:“或许,就连我自己,都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她低头,用脸轻轻的挨了挨他的手背,眼眶湿润了,同他一起的日子,淡泊却安定,平静却温暖,也许,那也是她一直期望的。

    “小姐,水和药都来了。”月儿东西送进来,目光却停留在清荷握着萧乾的手那儿,不觉有些惊愕,看小姐的眼眶还有些湿润,难道是为他哭了?

    “你出去吧,别让人进来。”

    沈清荷吩咐。

    孤男寡女?这四个字浮现在月儿的脑海中。这样真的好吗?

    带着疑惑,她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用剪刀一点点剪掉血液黏着的衣服,撕开衣服的时候竟扯着皮肉,连她都觉得疼了,毛巾一点点沾湿清洗他的身体。

    不知道他多久没洗澡,衣服带着血迹都快臭了,她不得不脱掉他所有的衣服,包括裤子,亵裤……

    在她面前,渐渐袒露出属于男子的强壮身体,淡淡麦色肌肤,虬劲精实的肌肉,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强壮宽厚的胸膛,精实的腰,修长的腿……

    她的目光落在他大腿上时,面色渐渐红了。

    那个位置要不要洗……

    似乎也有血渍,他不会那里也受伤了吧?

    沈清荷现在有些纠结。

    她暗暗告诉自己,此时此刻自己是个医者,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轻轻掀开那处的衣料,一如别的地方一样拭擦,一如别的地方一样,不过她确定他那里没有受伤,是因为腿上的血渍溅上来的,才看起来血迹斑斑。

    她别开了脸,耳根烧得发烫,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她小心翼翼的擦着时,突然听到他“嗯”了一声,吓了一跳,低头看去,那里竟有抬头迹象,吓得她赶紧拿一片干净的毛巾扔过去盖在那里。

    若是他此时此刻醒来,她真是钻地洞的心都有了,幸亏他只是动了一下,又昏过去了。

    萧乾最重的伤口依旧来自原先腹部的旧伤,她记得在凌州的时候曾经替他包扎过一次,此时已经有溃烂的迹象,可见他一路艰险,竟连包扎的时间都没有。

    沈清荷觉得心疼,这里如果好好护理,大约养个十来天也就好了,拖到现在就算是他身体底子再好,若是发起高烧来也有丢命的可能。其他的地方各种伤痕,看着可怕,但都是皮肉之伤。

    她看着他摇头,她该所他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好呢?堂堂虎威大将军,没有输在外敌手里,却被自己人围追堵截差点丧命。幸运的是虽然一身是伤,却不会致命,现在又及时的到了她这里捡回一条命。

    他都这样了,那景见宸呢?她隐隐的担忧,想起那个纯真少年春风般的笑容,她轻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斗不过那冷酷无情的人么?


死的值得

书香门第

    擦了药以后,萧乾的伤口有些反复,沈清荷看着他腹部伤口处一片红肿,正担心着,不想他很快又发起烧来,本来指望他可以醒来说说情况,哪知道一直到晚上他都迷迷糊糊,这么冷的天,额上直冒着汗水,说着胡话。

    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门锁的牢牢的,沈清荷和南月儿不担心此时有谁会闯进来,再说她这院子距离其他人的也远,无缘无故不会有人过来。

    “小姐……”南月儿手里拿着药过来了,担忧的望了望那床/上的人,问:“他还没醒吗?”

    沈清荷坐在床畔,脸上露出忧色,摇了摇。

    “小姐别太担心了,你晚饭都没吃,好歹吃一点吧。”南月儿看着桌边的小菜和稀粥,已然冷的跟冰一样。

    “我不饿。”沈清荷摇摇头,目光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南月儿好奇的问:“小姐,我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吗?这么叫你牵肠挂肚的,你从前可从来没有提过他呀。”

    沈清荷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的清楚的。反正,他曾经照顾过我,保护过我,是一个待我很好的人。”

    “哦。”南月儿恍然大悟,“那果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沈清荷接过她手中递过来的药碗,问:“你到药房拿药的时候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只是说小姐常常热毒内盛,爱长疔疮,请他们给些清热去毒的药。”

    沈清荷微微勾唇,这丫头做事机灵,总是让人放心。

    “你去吧,早点休息,这里有我就好了。”

    南月儿本有些犹豫,但看她担心还是点点头去了。

    屋外,北风瑟瑟,屋里因为烧着暖灶,小小的屋子倒是十分的暖和。

    清荷喂他喝药,可是他却抿着嘴,一滴药都灌不下去,她看着直着急,摸了摸他额上,那温度烫得很,就连身上的温度也跟着升上来了。

    这样下去,他这满身的伤口怎么受得了?

    没奈何,她只得强行扒开他的嘴,谁想他牙关咬的紧紧的,她用了力气也扒不开。

    望着那要凉的药,好容易找到一些药材熬了这么一碗,哪能再熬去?

    她实在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含了一口,对着他的唇哺了下去……

    不知怎么的,迷乱之中他竟然似乎有点知觉,感觉到温柔的唇,不知不觉打开了牙关,将那药液全都吞了下去。

    沈清荷心中有些惊喜,想不到这样他倒是肯吃药了,接着一口一口,将那药全部喂给他吃下了。

    喂完了一碗药,她已经累的满头汗水,旁边早有月儿用暖壶烧好的开水,她取了热水自己擦了擦脸,又替萧乾擦了额上的汗水很身上出的汗。

    他身上伤口甚多,因为怕汗水弄脏了伤口,有的伤口又重新擦洗上药,忙了半宿,她累的几乎要趴下了。

    喝完药后,又喂了两次水,这时,她再摸他的额头,似乎温度已经降下来,大有好转的势头。

    她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伏在床边不知不觉沉沉的睡过去了。

    一夜是混乱的梦,一会是冰雪炎炎,一会又是冷水浇头,一会儿似乎有热火烧过,过了一会儿又都风平浪静。

    最后,在他梦里定格的是一对温柔的唇,轻轻的贴向自己……

    “清荷……”他喃喃的发出了声音,蓦然睁开了眼睛。

    萧乾星辰般黑白分明又明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入目的是一片金色的阳光,照在矮矮的屋梁上。

    “这是哪里?”他的眼眸迅速的转动着,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鼻端却萦绕着淡淡的暖香。

    他不自觉的向那暖香的方向看去,目光情不自禁的牢牢的锁住那满目的黑发。

    乌黑如云,光滑如水,他伸手轻轻的触摸过去,凉阴阴的,是她的长发。

    她侧着脸躺在床畔睡得正沉,他伸手过去,可是略微一动,浑身疼痛,伤口扯的难受。

    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内衬衣,衣服还稍微有点小,身上很干爽,难道这些事情都是她帮他做的?

    他的心里有些惊愕,但是更多的是温暖。

    看向女子的目光也变得异常的温暖起来,他的五指轻轻的抚摸着女子的长发,一下一下的,生怕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清荷……谢谢你……”

    他的记忆里,他本是打算去一趟皇宫送消息给皇上,谁想皇宫四周全部都是大皇子的人,他被一路追杀,几乎在京城之中走投无路的时候,却误打误撞的闯入了龙园,幸亏那人来人往,暗杀的人才没那么明目张胆,无意之中,他似乎看到了沈清荷,当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做梦还是已经出现幻觉了。

    可是,一想到他今生除了这次机会,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冒着死掉的风险滚入了她的马车当中。

    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见一见她,也完全没有想过这样会不会连累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可是,他真是低估了这个女子,她不但没有受到牵累,反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带到了这个安全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可是周遭非常安静,清晨暖暖的太阳照进来,没有打扰,没有喧嚣,一定是个很安全静谧的地方。

    他被追杀这么久,唯有这一次有一个安宁的早晨,都是拜她所赐。

    他温柔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清荷的眼睫动了动,懵懂的睁开了眼睛,萧乾看着她这懵懂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微扬唇角,真是可爱,平日里见不到的。

    很快,她感觉到他已经醒来了,当她看到他睁着眼睛的时候,脸上毫不掩饰的出现了一抹惊喜。

    “你醒了?”

    “恩。”他坐了起来,动容的看着她,她为自己而担心,为自己而惊喜,这种感觉早已胜过当初她给自己的绝情和冷漠。

    只要知道她对自己的这份心意,为自己现在所作的一切,此时此刻,即便是死了他也觉得是值得了。

    看着他深沉的眼眸,清荷情不自禁的问:“在想什么?其他人呢?”可是说出来,她又有些后悔,连他都命悬一线,何况其他人?

    萧乾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的牙咬的紧紧的,额角的青筋冒了出来。

    他的眼中透出浓烈的痛意,低沉的道:“他们……都死了……”

    沈清荷蓦然一惊,虽然这是她所能想象到的唯一结果,可是亲耳从他口里听到,却是那样的震惊和可怕。

    当时,她亲眼看着那么一队气势轩昂的年轻侍卫跟在他的身后,却一个个都变成了白骨。

    “邓轩他……”那个在东山之时同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粗旷青年,在临走时还说她有些眼熟的小子。

    “他也死了。”他的脸色极为沉重。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握得紧紧的,她虽然被握得痛了,可是却没有叫出来,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更痛。

    她看到他低着头,眉头如墨般纠结在一起,乌黑的发垂在脸畔……

    她看着都觉得心疼,她仿佛感觉到了他的痛苦,他的愧疚,他的自责……

    她伸手轻轻的扶着他的肩头,柔声道:“如果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突然,伸手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两人的碰触让他伤口剧痛,可是即便伤口再痛,也抵不过那些失去朋友,失去兄弟的痛苦。那些人,都是同他一起生活,一起战斗的兄弟啊!

    沈清荷听到他低泣的声音,感觉到灼热的泪水打湿了她肩头的衣襟,她没有动,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发/泄心中的悲伤。

    想起了那些意气风发的男子,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滴落。

    很快,他的泪止住了,用黯哑的声音说:“不过,你放心,他们死的值得,保住了该保住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他们报仇。”

    沈清荷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一丝希望冉冉升起。

    “你是说景见宸?”

    “恩。”

    他放开了她,发/泄了悲伤之后,灼灼的光芒再次从他星眸之中绽放,他肯定的说:“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之前去皇宫,就是为了传递他已经回来的消息给陛下。”

    沈清荷大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如果一旦他入宫,就可以登基为帝了?”

    “正是!”萧乾点头,“当然,首先要除掉景见越在京城中的人马。”

    沈清荷有些担心:“那说起来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时,隐隐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月儿在吗?你们姑娘在吗?”

    萧乾一听是个妇女的声音,奇怪的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谢府,谢国公府。”

    “怎么会?”他大吃了一惊,“你为何在此?”

    “这是我外祖父家,这里曾经是我母亲长大的院子。”

    萧乾瞪圆了眼睛,愣了半晌。

    沈清荷看到外面叫的急了,嘱咐他:“你先好好养伤,月儿会替我照顾你,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千万不要出了这院子。”

    看他答应她才放心离去。

    她出了小房间的门,从外面将房间锁住了,出来时将钥匙交给月儿。这时,月儿才开了门。

    “啊哟,等死我了,怎么这么久啊?”徐家媳妇抱怨着。

    月儿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婶子,什么事啊?这一大早的,梳洗都来不及呢。”

    徐家媳妇笑道:“你看你家姑娘都穿的整整齐齐的,你却偏生这么懒。”她笑嘻嘻的瞅着沈清荷道:“我来呀,是报喜的,天大的喜讯啊!”


喜事连连

书香门第

    “喜从何来?”沈清荷禁不住问。

    徐家媳妇笑得合不拢嘴,道:“既然小姐已经梳妆好了,随我来吧,老太爷正等着您呢,到了那儿您就知道了。”

    沈清荷见她不肯说,便让她再等片刻,又进去抹了一把脸,稍作打扮便带着南月儿出来了。

    出来时,她叮嘱南月儿将院子门锁好,此时,可是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啊哟,看您主仆两小心的,这国公府里,还怕贼吗?”徐家媳妇玩笑道。

    沈清荷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上京来的所有家当都在里头,回凌州府时还得盘缠呢,不能不小心点。”

    徐家媳妇道:“您啊,怕是未必能回的了凌州去咯!”说罢,笑着前面领路去了。

    看她说的喜气洋洋,又似话中有话,沈清荷和南月儿面面相觑,猜不出她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到了老爷子所在的听雪轩,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坐着了,包括谢瑞的妾杨氏,大媳妇胡氏,还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谢珍,此时她的脸色却极为难看。

    这时,对面一个蓝袍锦衣的公子哥迎面走了过来,也是来听雪轩的。

    那公子哥脸上喜气洋洋,一看到迎面过来的沈清荷,笑得更为诡异了。

    他冲着她挤挤眼睛,沈清荷莫名其妙,他们很熟吗?她蓦的想起这个男子就是昨日去龙园时碰到站在谢珍旁边的,听其他姐妹说,好像是谢珍的二哥,叫做谢荣的公子。

    沈清荷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毫无表情的进了屋子,让谢荣那番动作好没趣味。

    他撇了撇嘴,反正他已经让娘去提亲了,今儿祖父在这里宣布,八成是关于把沈清荷许配给他的事情。她现在对他爱答不理,可是很快就要天天伺候她,变成他的人啦。

    想着,他的嘴巴都快乐歪了!

    他扬着头往前一走,被门槛绊住,猛的一跌,差点跌到了他娘的裙子底下去。

    其他几个姐妹看到他这怂相笑成了一团。

    谢荣慌手慌脚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娘看着真是气的脸都白了,低低骂了一句:“丢人现眼!”

    “清荷,你来了呀。”坐在中间太师椅上的谢瑞一脸慈祥,似乎心情不错,此时,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大红的帖子十分醒目。

    因为帖子上是金字写成的,没有大事,一般是不会写这样的帖子的。

    沈清荷心里有些警惕,这谢瑞笑得诡异,莫非和她有关?

    “今儿叫你来,可是你的大事。”谢瑞神秘兮兮的说道。

    下面站着的杨荣得意的抬起了下巴。

    “户部侍郎的三公子来向你提亲了。”

    谢瑞的话音落下,坐下除了早已知情的徐家媳妇,其他人都大吃了一惊。

    杨荣脸色变得灰白,看向他娘胡氏,小声说:“娘,怎么回事?我的亲事呢?”

    胡氏尴尬道:“没来得及说呢。”

    “娘——”杨荣惨叫一声,“你怎么能这样啊——”

    他立即向祖父跪着说:“祖父,我也要提亲,我要清荷嫁给我,肥水不留外人田,不要把她嫁给那个什么户部侍郎的儿子,那个不是个庶子吗?”

    谢珍在一边气的不打一处来,真是觉得心口都给堵住了。她开始以为是哥哥提亲的事,早已快气死了,现在居然冒出个什么户部侍郎三公子,哥哥居然还想来凑热闹?!这女人哪里好了?浑身上下她就看不出一分的好来?这些男的都眼瞎了呀?

    谢瑞懒懒的睨了谢荣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就你也配娶你表妹?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才武略一点不通,吃喝玩乐样样都行,真是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若是你?就再也别提这事了。”

    “祖父……”谢荣一声哀嚎,已经赶紧的被胡氏拉到一边,嗔怒的低声对他说:“别惹你祖父生气了,小心一顿板子。”

    谢瑞转了脸好声好气的对沈清荷说:“这位侍郎公子虽然是庶出,但是也是进士出身的文采出众的公子,还是可以考虑的。”

    沈清荷听着有些头疼,这哪门子的三公子,她认都不认得,难道是昨儿龙园碰着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瑞见她不说话,又问:“你意下如何?”

    谢珍早已恼火的不行,忍不住说:“一个商贾之女能嫁给侍郎家的庶子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挑什么挑啊?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沈清荷微微一笑,看了谢珍一眼:“似乎珍表姐对这位侍郎三公子十分满意呢,似乎他们更加合适吧,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你……”谢珍被她几句话呛得满脸通红,她是说三公子好,可是人家没给她提亲不是吗?

    谢瑞冷眼看着这姐妹俩,看来这位侍郎家的三公子还不入清荷这丫头的眼呢,没想到她一个商贾出身心性还挺高。

    不过,或许他真的是低估她了,听闻昨儿她不过是去了一趟龙园,就引来侍郎公子的提亲。或许,那些公子不重出身注重的是容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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