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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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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楼,是位于西大街一角不起眼的酒楼。

    齐钰的眼扫了一圈,这酒楼如平常一般有几个客人进出,并没有什么异样。在他的身后除了齐三以外,还站着两个武功高手。

    今日的沈清荷不同往日,她亦是奸诈无比的何青,他不得不防。

    “哟,齐公子,你来了!”如意楼的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你认得我?”齐钰疑惑的挑眉。

    “哟,看您说的,您赫赫有名的凌州富商,谁能不认识呢?快点往里面请,那位客人在二楼天字雅间,可等了许久了。”

    看来她打过招呼了。齐钰的目光向楼梯上扫过去,那里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他一步步的走上去,到了天字雅间门口时,停住了。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开口道:“齐公子请进。”

    他掀开了水晶珠帘,屋子里仅仅坐着一个人,她安然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个茶杯,对他勾唇一笑。她身后一道屏风,绣着巍峨山河图。她一袭青衫坐在那气团山河的图画跟前,竟毫不违和,更显得尊贵逼人、气度超凡。

    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难以形容心里的震惊。

    虽然男装打扮,可是她就是沈清荷!没错,她就是沈清荷!

    “齐公子,不进来吗?难道你怕?”沈清荷讥讽笑道。

    怕?笑话!他齐钰会怕区区一个女子?

    “你们在门口候着!”

    齐钰径直走了进去,沈清荷站了起来,两个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面对面。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此时的她,同当日离开沈家之时相比,仿佛浴火重生,判若两人。容貌还是那个容貌,此时他面前的男装女子却神采飞扬,深不可测。

    “坐下来,喝杯茶。”沈清荷淡然抬手,做出一个“请”字。

    齐钰坐下,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齐钰的手紧紧攥着茶杯,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一时半会如何说的清?

    此时,她见他是为了什么?

    是圈套,是设计,是陷害?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眼中出现了犹疑和恐惧。

    沈清荷勾唇一笑:“怎么,怕我在茶里下毒?”

    齐钰的手一抖,立即放下了茶盏,冷声道:“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沈清荷站起来,弯着腰缓缓靠近,在距离他脸部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着她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他的呼吸竟不自觉的急促了起来。

    “你好狠的手,不过……你杀不死我,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她阴测测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

    “我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用过了,你再也没有……杀死我的机会……”

    “你!”齐钰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装模作样骗了我这么久,耍弄阴谋诡计还不够吗?沈清荷,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虚伪,”沈清荷轻声说,“你同从前一样,还是那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不过,很快,你就会被剥去伪装,变得一无所有。”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齐钰怒斥道。

    “没错,齐钰,”沈清荷仰头一笑,“我曾经想过,当着你的面诅咒你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果然,我心里很爽快,爽快极了!哈哈……“

    齐钰蓦然伸出手,狠狠攥住了她的胳膊,恶毒的说:“沈清荷,我能杀得了你一次,就能杀得了你第二次,别逼我动手!”

    沈清荷用力甩开他的手,嫌恶的说:“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你果然承认了,我心口这一箭就是你派人射的!”

    齐钰一惊,他说漏嘴了。本该死不承认,没想到被她一激之下,竟然自己承认了。可是承认又如何,她没有任何证据,能拿他怎样?

    他负手在身后,冷漠的看着她:“若是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是你的选择。当初我给你康庄大道你不走,却一定要与我为敌。你该知道,这凌州城,能让我齐钰身败名裂的,还没出生呢!即便是沈亭山再世,能奈我何?”

    “能耐你何?”沈清荷好笑的说,“你觉得我能奈你何呢?倘若我不能奈何你,皇商的牌子是如何到我的手里?富贵斋是怎么封铺的?天香楼又怎么归我所有的?所谓最毒妇人心,齐钰,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你……”齐钰的脸色顿时铁青。

    “我通过天策阁买了一个消息,关于你的。”沈清荷笑的狡猾如同狐狸,那话让齐钰背心发寒。

    “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啊?”

    齐钰紧紧抿着唇,冷哼一声:“什么天策阁?都是什么鬼地方,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沈清荷知道他又在撒谎,天策阁他没听说那才有鬼!

    “听说你在做一桩大买卖……”她的语气变得诡异起来。

    齐钰顿时觉得心头好似被绳子勒得紧紧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未等她的话说完,立即斥道:“胡说!一派胡言!”

    沈清荷眯起眼睛看他的神色,唇角勾起,心中了然,讥讽道:”你可要小心,夜路走多了不小心就会遇到鬼。你的大买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引来麻烦……“

    “够了!”齐钰此时觉得和她说话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什么时候,这个女子竟变得这么聪明,她那双眼睛如此犀利,仿佛能看进他的心里去。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废话!我也警告你,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我不介意让历史再次重演!”

    撂下了狠话,他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清荷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时,屏风后出来一个紫衣男子。

    “独孤傲,”沈清荷收了笑容,果断道,”立即派那几个机灵的伙计去跟踪齐钰和他的手下,看看他们这几天有什么活动。”

    独孤傲摸了摸下巴,略带疑惑:”你这是……“

    沈清荷冷冷一笑:“引蛇出洞,敲山震虎……“

    独孤傲摇了摇头:“你确定齐钰会有秘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向来奉行马无夜草不肥,为了利益他肯定会铤而走险。何况,从天策阁得到的消息,最近他手上的店铺经营出了一些问题,势必,他会从别的地方找钱。”

    “原来如此。你说你知道他的秘密是诓他的,他今日回去必定心生疑窦,会去查看他的秘密,我们就能抓住他的把柄。”独孤傲道。

    沈清荷冷哼一声,拂了拂袖子道:“这一次,可不是玩玩那么简单了。回头好好准备吧,好戏就要开锣了。”


狐狸尾巴

书香门第

    从如意楼出来,齐钰的脑袋上仿佛戴上了紧箍咒一般。

    “你在做一个大买卖……”沈清荷狡黠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她知道多少?她说的是真是假?她提到天策阁,没想到她竟然也知道天策阁,难道她真的从天策阁买了消息?

    他只觉得心口憋得慌,抬头看着天气,虽然已经过了中秋,却烈日依旧灼热,照在头顶上,他扯了扯心口的衣襟透了口气,背心潮湿,早已经被汗打湿透了。

    走在回齐府的路上,他一直心中不安,突然,他停了下来,左右看没有什么闲杂人等。

    “齐三!”

    跟在身边的齐三立即凑过来:“爷,有什么吩咐?”

    齐钰看了看周围,刻意将声音放低:“那批货什么时候发走?”

    齐三听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自然知道是哪批货,他低声答道:“大约在十日之后发走。”

    “十日?这么久?”齐钰吃了一惊,眼眸一转,倘若沈清荷知道他的事情,真的找他的麻烦,可就糟了。现在货就在他齐家的仓库,倘若放十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为免夜长梦多,发货越快越好。

    “提前到三日!”齐钰决定了,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齐三着急起来,“爷,那到浔阳的船期是在十日之后啊。”

    齐钰瞪了他一眼,斥道:“难道就只有一班船吗?”从凌州城到浔阳走的是凌江,这样大的水道,怎么可能只有一班船?

    齐三急道:“爷该知道,咱们的货不是一般的货,走的也不是一般的船家。倘若果真要走急的,价钱就得往上涨。”

    “涨多少?”齐钰盯着他。

    齐三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成。”

    “三成这么多?”齐钰有些犹豫,可是沈清荷的话语如在耳畔,他是领教过她的奸诈狡猾、心狠手辣,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坐着什么都不做的人。一旦让她抓住把柄,别说三成,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走!三成就三成!”他再次下了决心。

    “可是爷……”齐三苦着脸,三成啊,那么多!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三日后,立即将这批货急速送到浔阳的买家手里。走完这批货后,要消停一阵子,等我办完事再开始动手。”齐钰狠狠磨牙,除非真的铲除掉沈清荷,否则他没办法安心做这行买卖。

    “是。”齐三苦着脸,盘算着那消失掉的三成利润,顿时心里如同在滴血一般。

    杨树胡同。

    沈清荷一回来,就接到了连璧的飞鸽传书,她打开信封,信上让她加强戒备,谨防齐钰暗杀。

    沈清荷抬起了眼,这件事独孤傲也早在安排了。

    她坐在书房里,向窗外望去,院子里整齐划一的多了四个长相彪悍的黑衣护卫,这是独孤傲一回到凌州城做的第一件事。

    这四名黑衣护卫都是他重金聘请而来的武功高手,而且身价底细都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们已经吃了一次亏,不能再重蹈覆辙。

    独孤傲负责了四个护卫的训话之后,便安排他们守在院子的各个地方。书房门口两个,院子前门后门各两个,顿时杨树胡同这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便如同铜城铁壁似的保护起来,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天香楼的伙计送来了一份资料,独孤傲打开来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他在天香楼暗中经营天策阁,所用的人亦在天香楼中当伙计任职,可以掩人耳目。寻常人看着以为只是天香楼的普通生意,实际在进行的却是最机密的事情。

    这份资料里,是一个买家想要购买天策阁的消息,他叫做卢战,想要寻人。这个卢战是京城来的军官,他所寻找的是两个人,一个叫做景见宸,另外一个叫做连子衿。

    那人附上的是两个人的画像。

    景见宸年纪二十左右,从图像来看,模样十分俊秀,五官极为挺拔,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而那个叫做连子衿的……

    独孤傲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张画像,沉吟着,一个来自京城的军官寻找他?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把连子衿的图像送到了沈清荷的面前,她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为何会有先生的画像?”

    “有人在找他,来自京城的军官。我之前派了人去查探那个军官的底细,原来他在京城任职都尉,这个职位可不低。”

    沈清荷看着画像,那画像虽然画的不十分精细,但是无论眉目还是轮廓,像极了连璧先生,他……同京城有什么关系?为何有人千里迢迢来寻找他?

    “该怎么做?此人出的价格也着实很不错。”独孤傲说。

    沈清荷白了他一眼:“先生是什么人?岂能用他来谈论价格?”

    “你的意思是,不接这笔买卖?”

    沈清荷将画像揉成一团,扔了出现,那纸团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滚了几滚。

    “废话,此人不知善恶,如果先生想见此人,自然会见,哪里需要人来找他。他避而不见,必定有不见的理由。我们就不用多管了,毕竟是先生的私事。不过,你也飞鸽传书给先生,让他知道这件事。”

    “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连子衿?沈清荷努力的回想,她从来都不曾听先生提起过这个名字。他也不是凌州人士,这么多年,她从未看见他身边有亲戚族人,当初,他就那么出现在沈家花园,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从此以后就成了她的家人。这么说,难道先生的故乡是在京城吗?

    第二天傍晚时分,沈清荷派出去的几个伙计终于有了消息。

    四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沈清荷的书桌跟前排成一条线。在他们的面前就是声名赫赫的何青,如今在凌州城,谁不知道何大老板?

    像他们这样的伙计,一般是见不到东家的面的,能够得到他亲自的任命,到他的跟前办事,那是莫大的荣幸啊。

    几个人都很紧张,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擦着手心的汗渍。

    “报上名字。”沈清荷依靠在花梨木的靠椅上,扬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伙计。

    只见他们个个年轻力壮,虽然青涩,但是眉目端正,目光清明而聪慧,看起来是能办事的。独孤傲挑人的眼光算是还不错。

    “小的苏及。”

    “小的刘山。”

    “小的姚百。”

    “小的钱二。”

    四个人规规矩矩的垂手立着。

    “不用拘束,抬头说话。”

    苏及大着胆子抬起了头,眼眸顿时瞪得大大的,从前荣华记里见过东家的人,都说常带着黑纱帽,似乎还有络腮胡子,本以为该是有些年纪的,如今一看,竟然是个俊美无暇的少年!怕是比他还小上一两岁吧!

    其他几个人看到沈清荷的模样时,同样的目瞪口呆。

    这就是那个在凌州城能翻云覆雨的何大老板?那个就是能同曾经的凌州首富齐钰抗衡的何大老板?

    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虽然年少,虽然俊俏,她那双眼却幽黑而深沉,仿若古潭一般,深不可见底。她的神情那样的沉稳,喜怒不形于色,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深沉,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当她目光移动之时,竟是那么的锐利如同刀锋,仿佛直接刺进人的心里,也许,这样的人才能做成这样大的生意吧。

    四个人心里不由得佩服的不得了。

    “说说你们刺探的情况。”沈清荷平静的说。

    苏及开口道:“这两日,齐府的确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据我们查探,他们似乎打算运送一批货物到浔阳去。我们看见他们的管家齐三到凌州城的港口同船只接触,看他们急促的样子,怕是这两日就要走货了。”

    刘山补充说:“这件事很值得怀疑。”

    沈清荷身子略微向前倾,扶着桌边,问:“你何出此言?”

    刘山勾唇道:“按照我们的经验,平常的货物一般都安排了船运时间会稍微宽松一些,不会临时改期,因为一旦改期,就必须临时换船,而那样的话,漕运的价格就要涨好几成。除非是紧急货物,一般的商人绝对不会这样做。”

    沈清荷的眼中露出锐利的光芒,盯着刘山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所运的货物不同寻常?”

    刘山点头:“的确不同寻常。与此同时,他们的行为也很神秘,我们本想借机会偷偷去看看,结果那货仓周围居然有持刀护卫,守卫十分的森严。”

    持刀护卫?

    沈清荷勾唇一笑,齐钰,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才威胁你,你便急着出货,怎样的货物才值得你动用持刀护卫?

    沈清荷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斩钉截铁的问:“走货的日期确定是什么时候?”

    苏及道:“就在明日傍晚!”

    沈清荷沉吟不语,独孤傲在一边,看她眸光闪烁不定,问:“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守卫森严,我们并没有任何权利去查他们的货物。一来,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货物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有问题,二来,恐怕他们是不可能让我们接近他们的货物的。”

    沈清荷转了眼眸,讳莫如深的看着他:“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你觉得我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吗?既然他们明日在凌州港口开拔,我们明日也租了船跟过去看看热闹!”


摩拳擦掌

书香门第

    中秋一过,日头就渐渐的短了。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昏暗。凌州的码头处,到处挂起了灯笼,岸边停了一艘大船,伙计们正忙碌的上上下下搬运货物。

    马车边,立着一个蓝色锦衣公子,他亲眼看着那一袋袋货物搬上了大船,这才放下心来。

    齐钰的目光在码头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沈清荷的影子,他心中略略放心。

    “爷,货已经都上船了。”齐三过来禀报。

    这艘船上,除了他齐家的货物,还有两个商客的货物,虽然货已经上船,他还是不放心。

    齐钰叮嘱道:“阿三,你这次带人亲自押送这些货物,一定要径直送到浔阳码头,亲自交给买家。路上千万要小心,一定不能出了岔子。”

    齐三道:“爷你尽管放心,这船是熟人的船,我们的货走这船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定没问题的。”

    齐钰瞪了他一眼:“一百次成功也抵不上一次失败,要是真出问题,我们都完蛋了!”

    “是是是。”齐三惶恐的连声应道。

    江面上,飘荡着一艘乌篷小船,因为在暗处,灯光照不到,同乌黑的江水浑然一体,谁都没有注意。

    “货已经上船了。”独孤傲在青衣少年的耳边低语,“现在怎么办?我之前让苏及和刘山想办法混进去当伙计,没想到这帮人警惕性非常高,根本就不让任何人接近那船和船上的货物。如果船现在就开走,我们就毫无办法了。”

    “你说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沈清荷眯起眼睛,目光聚集在那灯火阑珊处,方才她仔仔细细的看那些人从齐钰的马车上卸货,那袋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首先,那不是重货。”独孤傲说,他眼眸中精光闪过,“看着还有一些柔软度,麻袋的边缘线条是柔和的,证明那东西是软的,可以折叠的。”

    沈清荷摸了摸下巴:“软的,可以折叠的,难道是丝绸或者是棉布吗?”

    “可是自从齐钰没了富贵斋以后他应该没有经手丝绸生意了,而以他的实力,有必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经营低廉的棉布吗?”独孤傲也觉得很让人费解。

    沈清荷吐了一口气,蹙眉道:“我们在这里瞎猜也没有用,他的货肯定有鬼,千猜万猜不如亲眼看一看!”

    “亲眼看?怎么做得到?”独孤傲为难。

    沈清荷明眸一转,瞥了独孤傲一眼:”你水性如何?”

    独孤傲摇摇头:“我不善水。”

    沈清荷指着江面,道:“那船虽大,船舷却低,你看到那里没有?正好有地方可以踏脚,趁着现在货船将开未开,爬上船钻进货仓,一看就清楚了。我们的人只要上船取得了证据,到时候他齐钰就百口莫辩了。”

    独孤傲看了身后几个伙计,犹疑了一下:“那该派谁去呢?”

    话音才落,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身边的少年已经落入了水中。

    “喂——”他大吃一惊,“你干什么?”却不敢大声。

    “他们不是行家,去了也没用。时间不等人,我现在去查探,很快回来!”说罢,沈清荷已经消失在水中。

    “沈……”他伸出手,望着那乌黑的江面,这是秋天,这水该有多冷啊!他在船上气的直跺脚,却无可奈何。

    码头上,人声喧哗,只听到有人喊道:“起锚——“

    独孤傲一颗心立即提到嗓子眼,替沈清荷捏了一把冷汗。乍然一瞥,他发现方才沈清荷所指的位子有一个黑影如猫一般轻巧的跳上了船舷,进入了船舱之中。

    “她上去了!”独孤傲惊叹,他没想到她的水性这么好,胆子这么大。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几个伙计也紧张的很,苏及问:“现在怎么办?”

    大船已经起锚,独孤傲没奈何的说:“先跟着再说!”

    沈清荷躲在一个不起眼的杂物舱中,从小窗的缝隙看出去,只见船上的人走来走去。其中,她看见了齐三,齐三带着五六个带刀的护卫进入了一个客舱之中。客舱中灯光亮起,有人送去了饭食,看来他们是开始吃饭了。

    她寻思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齐钰的货,可是船上人多,看起来不止装了齐钰一个人的货,怕人发现,她一时半会竟不能出来。

    她有些焦虑,不知道独孤傲现在在小船上情况怎样,他一定很着急吧。不过他着急也没办法,既然上了船,总有有所收获才行。

    船板上人渐渐少了,大多各自进了各自的船舱,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天上渐渐出现了星光。

    沈清荷猱着身子,沿着船舱悄悄移动,方才她发现齐三的目光总是往右看,那么货舱应该是在右边。

    “都尉大人!”沈清荷正打算探出的身子立即一僵,赶紧紧紧贴着舱壁,隐匿自己的身形,从她侧面的船舱里走出来两个人。

    都尉大人?沈清荷一愣,这船上应该是客商才对,哪里来的都尉大人?

    “嘘!”身着石青色竹纹锦袍的男子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低声斥道:”我都跟你说了,不许这样称呼……“

    他身边的黑衣小厮立即捂住了嘴,抱歉的说:“叫习惯了。应该叫东家,东家……咱们扮成客商,随这船去浔阳吗?倘若那位不在浔阳岂不是白跑一趟?”

    锦袍男子哼了一声,伸出五指,紧紧握拳,眼中放出厉色:“我千里迢迢从京城来找他,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这小子!这江南一代我要一个个找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若是真死了,我割下他的脑袋还能回京请赏呢!”

    沈清荷一听,心里惊了一下,背心顿时冷汗直冒,赶紧紧紧贴着舱壁,千万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了。这不是普通的客商,看来也是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

    黑衣小厮继续道:“那位娇生惯养,想必是受不了这民间的艰苦,只要咱们放出风声,说在寻找他,他听到了一定会来投奔,以为咱们会安安全全舒舒服服的把他送回京城,他又怎么能料到……哼哼哼…… ”

    沈清荷吞了一口唾沫,这两主仆好恶毒!被他们算计的这个小子也是够倒霉的了!若是他果真当他们是好人投奔了,那真是死得冤枉。

    “景见宸,你最好乖乖的给我早点现身……否则,别怪我心狠……”锦衣男子低语自语道。

    景见宸?

    沈清荷听着觉得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突然,她的脑海中蓦然出现一个男子的画像,当时独孤傲是同连子衿那张一起拿过来的。

    难道……

    眼前这个人就是卢战,他要找的那个景见宸正是画像上的年轻人。

    她的决定果然没错,没有告诉这个卢战任何关于先生的消息,这厮真不是什么好人。

    沈清荷侧趴在船舱上,跟只壁虎一样,感觉四肢和身体都快僵硬了。方才在水里泡着浑身湿答答的,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好容易等这主仆二人说完话进了舱,沈清荷赶紧活动活动手脚,继续在黑暗中寻找货舱。

    似乎闻到一股木箱的气息,那是堆积的仓库的气息,沈清荷大喜,她此时已经到了一个阶梯口,往下几级阶梯,她顺着阶梯而下,下面果然就是货舱。

    货舱拥挤,三家的货物堆成了三堆,中间只拿木板隔着。因这船家都是货主的熟人,所以也不大设防。

    幽暗之中,她眼前一片昏暗,她的手在角落里四处摸索,奇怪,一般这个位置不是该放着油灯蜡烛之类的吗?

    她伸手继续去摸,摸着摸着,只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是一只……鞋子……

    她的手继续往前,是凉凉的布料,再摸……陡然间,她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啊……”她还没开口,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口。

    她使劲的挣扎,用手指去抓那人的手腕,只听到痛的那人“嘶嘶”的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人一下子把她扑在地上,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那人分明是个男子!

    在黑暗中,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上,何其恐怖的事情!

    “别出声,我不是坏人!”

    那声音虽低,却极为好听,仿佛玉石相击一般,沈清荷愣住了,手上的挣扎也缓慢了,能发出这样声音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

    见她不再挣扎,他缓缓放开了她的手。

    这货舱没有窗户,更加没有灯光,一片黑暗中,沈清荷隐隐约约看到自己面前坐着一个影子。

    “你有没有吃的?”那好听声音的主人问,他的声音很年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

    沈清荷思绪飞转,他是偷偷跑到这船上来的,目的应该不是和我一样。他到底是谁?

    “你怎么不说话?为何半夜三更进到这里来?难道……也是偷渡?”他疑惑的想着,越加的肯定,“你的衣服都是湿的,你是从水里游过来的。哈哈,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偷渡客。”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天真和顽皮。

    沈清荷没工夫和他唠嗑,随口道:“算是吧,既然我们都是偷渡,就谁也不要揭发谁。你有没有火折子之类的?我走的急没带。”

    那少年嘿嘿一笑:“你的胆子好大,躲在这里还要火折子?这样吧,你给我一块饼,我就给你照明的东西。”

    沈清荷咬了咬牙,十分的无语,她上哪里去找一块饼?突然,她想起齐三他们吃的剩饭,她当时看见小厮拿了许多剩的放到了厨房。说实话,她现在也渴了,正好去偷点水和火烛来。

    “我去偷点来,你等着。”

    少年一听,兴奋的摩拳擦掌:“我同你一起去!”

    沈清荷“啧啧”一声,讥讽道:”把自己都饿成这幅德性,你果真有那个偷东西的本事吗?等着!别动!”

    她一声轻斥,少年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但想起偷东西这件事对他而言的确手生的很,他思忖着,还是让这个熟手去做吧。


原来如此

书香门第

    夜色渐深,天空点点星光照在缓慢行驶的大船上,船上的人大多进入了梦乡,厨房外悄悄出现了一个影子。借助着天上的星光,沈清荷隐隐看到桌子上的剩馒头和水,她赶紧拿了些攥进怀里。

    “奇怪,为何没有火折子?”沈清荷摸索了一阵,只发现几个蜡烛头。

    听到外面有人声,她吓了一跳,立即躲在门后一动不敢动。原来那人是隔壁舱起来方便的伙计,那伙计对着江面一顿“哗啦啦”的乱撒,完了又钻回了舱房。

    想到那个少年有火具,沈清荷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回到货舱的好,万一被人撞见就真的完蛋了。

    货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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