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侯门商妻-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件事,干脆的把齐二爷请到九爷的一品居去喝茶,等钱送来了,这茶自然也就喝好了,如何?”
他两个人在那里说话,完全不管齐闽同意还是不同意。
霍九一听,拍手道:“独孤公子果然好主意!我在那一品居正寂寞着呢,有齐公子这样的雅人作陪是再好不过了!”
齐闽望着这两人,面若死灰,如丧考妣。
独孤傲只闻到一阵骚臭,低头看时,只见齐闽的腿前一堆黄水,不由得蹙眉嫌恶。如此怂包,他除了尿裤子还会什么?
霍九看到齐闽尿裤子,哈哈一笑,高声道:“还等什么,请齐二爷去喝茶!顺便去换条裤子!走嘞!”
四个大汉立即举起了齐闽,拎小鸡一般拎着出了得意坊。齐闽百般挣扎拼命叫唤,只是此时,谁敢上前?
等齐家的伙计来的时候,赌坊小二这才如梦初醒。
“我家二爷在哪里?”
小二上下牙关打架:“一……一……一品居……”
“什么?”齐家伙计急道:“被谁抓的?”
“青……青帮五虎……”
那四个字,顿时如晴空霹雳,狠狠的打在了齐家奴才的头上。
青帮五虎,黑白通吃,无人不怕,他们二爷何时惹上这个阎王的啊?!
这件事人命关天,看来得赶紧告知二夫人,否则,二少爷凶多吉少啊!
卖点肉钱
书香门第
天香楼的伙计得了消息,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这件事真可谓是祸从天降,他们做伙计的谁都无法决断,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尤氏。
尤氏正在天香楼,到处巡视着,提防那个何青又过来捣乱。乍一听到这消息,尤氏一张老脸顿时僵硬的如同木头,五官都不能动了。她瞪圆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
“你们说,十万两……”
伙计硬着头皮点头:“是的,您没有听错。”
尤氏突然脚底一滑,一下子从楼梯上整个人溜了下来,坐在了天香楼的地板上。
她呆了半晌,这才如同从梦中醒来一般,坐在地上也不顾形象,狠狠捶着地板:“啊哟!这个孽子啊!平日里叫你不要赌,不要赌,如今你居然把老娘全部家当都赔了进去!你这个混球啊!老娘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来还债是不是啊!”
她捶胸顿足,又哭又叫,引得酒楼的人都来围观,纷纷摇头。这齐闽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没想到他如今竟然赌的倾家荡产,真是可叹可叹啊。
吴掌柜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这偌大的天香楼,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十万两银子,怎么可能拿的出来,偏偏青帮五虎也不是谁都惹的起的。齐闽是尤氏的命根子,到时候也唯有把这天香楼拿出来抵债。
他当年跟着沈老爷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担心这些,没想到如今……唉……沈老爷一走,什么都变了。
他愁容满面的劝着尤氏:“这件事闹大了,青帮五虎不是谁都得罪的起的。这件事,怕是要和齐大公子商量吧?”
“他?”尤氏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抹着眼泪尖声道:“就他,他早就盼着我娘俩个死了!当初分家产的时候,你没看见他那抠门的模样!老娘我费了多少力气才从他嘴里虎口拔牙。我还记得他当初的原话,‘自此之后,你们的事情同我齐钰再无干系!你们就是死在外面也自己给自己收尸吧!’许氏那个贱人,齐钰那个混蛋,他们就巴不得我们娘俩现在就死!出了这事,他们哪里会管,恨不得搬了凳子来坐着看热闹罢了!”
尤氏满脸的怨毒,提起许氏,五官都狰狞的扭曲在一起。
尤氏和齐闽自从跟齐钰他们分家,就一直单独过活,靠着从齐钰嘴里扒拉出来的这些产业过日子。这产业丰厚,他们一直都过得不错。当初他们合府住在一起的时候,尤氏和许氏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早就吵得整个齐府天翻地覆,两个人之间势同水火。齐钰厌恶尤氏和齐闽,提出分家的时候就知道尤氏一定是不肯的,最后只得忍痛分出了一部分沈家的产业换得安宁的日子。齐老爷子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还是个妻管严,自己被许氏和尤氏两个厉害女人夹在其中,早就头大如斗,恨不得早死早超生。分家以后,生意让齐钰管着,他乐得逍遥自在,天天喝酒遛鸟,百事不上心。
这件事情转眼就闹得满城风雨,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凌州城谁不知道齐二公子欠下巨债惹上青帮五虎。
齐钰府里早有耳闻,但是并没有放话出来,更没有吭声,显然已经是袖手旁观了。
“抄起家伙!”尤氏一声令下,天香楼的伙计拿着刀斧棍棒,抗在肩头。
尤氏到底是个厉害的女子,她知道齐钰听说这件事的反应,就知道他不会管她。她在天香楼的伙计里挑选了七八个年轻力壮的,让他们一个个提着刀斧棍棒走在自己的身后。
她身边还有四个老成圆滑的大掌柜陪着,有这么一些人跟着,她的腰板总算硬了一些。
她沉着脸,到了一品居的跟前。这样大的架势,早就引起了路人的瞩目,一听说天香楼的尤夫人要和青帮五虎谈判,凌州城但凡知道这件事的,全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一时间,一品居的门口就已经围满了人。
尤氏看到这么些人,心神又安定了一些,挥了手,高声道:“大伙听着,大家不是街坊的,就是邻居,再不济也是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老乡,如今有人要欺负我孤儿寡母了,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事,还请大家凭个理,声援一下!”
围观的人低声议论了一番,却没有一个回答她的。只因为她平日里泼辣狠厉,又十分抠门,做人做成这样,还指望别人声援,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尤氏看这些人也是看热闹的,不由得恼恨,刀子般的眼神将那众人狠狠剜了一遍。
她抬头看向一品居,这一品居是个茶馆,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变成了青帮五虎的据地了?
一品居进去是一个大堂,大堂里摆着二三十个茶桌,当然,此时,堂子里是半个客人也没有,那堂子中央,豁然坐着几个人。
尤氏探头望去,吓得肝儿一颤,那五个浑身煞气的彪形大汉就是五虎吗?在刀疤脸霍九的身边坐着一个团花紫袍的年轻俊美男子,他端着茶杯懒洋洋的瞟了过来,一双桃花眼如水似雾,勾人神魂,而他的身后,立着一个不起眼的青衣小厮。
那她儿子在哪里?
尤氏带着人壮着胆子走了进来,四个掌柜紧紧跟在她身后,七八个伙计在他们身后一字排开,这气势着实壮观。不过那掌柜脸上的紧张和伙计们稚嫩胆怯的表情却出卖了他们。
独孤傲转动着手中的青瓷茶杯,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尤氏的架势,道:“恩,这架子拉得还挺大。”
沈清荷抬了眼,宽大的青布帽子遮住了她的额头,以至于她抬起眼睛也没多少人注意。她的脸上沾了白灰,灰白的脸色显出几分呆滞和木纳,然而,当那双眼抬起时,却明澈幽深。她看了尤氏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带着几分诡异的狡黠。
“她输定了。”她低声在独孤傲的耳边说。
独孤傲摸了摸下巴,回应道:“输是一定的,不过,这女人倒是还蛮厉害的嘛,齐钰都不给她撑腰,她倒是敢单刀赴会。”
“我儿子呢?!”尤氏双手叉腰,拿出了泼妇的气势,“你们要谈判,好歹有些诚意,我不看到我儿子,绝对不会跟你们谈的!”
霍九看她这副泼相,不由得恼了,狠狠下手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杯盏立即跟着跳动起来。
“不会说话吗?不会好好说话给老子滚出去!”
那一声狮子吼,震得尤氏耳朵嗡嗡响,她一向蛮横霸道,如今第一次碰到比她更加蛮横更加霸道的人,禁不住缩了缩身子,有些惧怕。
“我儿子呢……”尤氏略微放低了声音,之前那气势也被发白的脸色代替了。
独孤傲不耐烦的打了个响指:“带齐闽上来!”
侧门外,立即有两个黑衣小厮得了命令,片刻之后把齐闽押了上来。
齐闽的头发如同鸡窝一般,脸上更是污垢累累,眼泪冲刷出几道沟痕,身上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衣服皱的跟咸菜一样。
看到儿子这狼狈的模样,尤氏心疼极了,叫道:“闽儿,你还好吧?”
“娘——”齐闽一看到尤氏立即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救救我——我不想被关起来,我不想死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多怂有多怂。
尤氏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怨恨,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怎么能够不管呢。
独孤傲看的不耐烦,拿出一张借据,对尤氏抖动的哗哗作响。
“夫人,我们不是土匪,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有句话说的好,愿赌服输,今日,你儿子齐闽在得意赌坊输了九万九千两银子给我,在座的都是证人,整个得意坊的人都看在眼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签了借据在此,我们找你来,不过是为了银子。你还了银子,什么事都没有,不还银子,那也简单的很,你的儿子就归我们了,若是少了一条胳膊或是一只大腿,那也不能怪我们是不是?总的卖点肉钱嘛。”独孤傲轻飘飘的说了一番话。
齐闽一听“肉钱”,吓得面如死灰,再次杀猪一般的大叫起来:“娘,我不要卖做肉钱,我不要——不要——”
尤氏听了他的话,唬的直吞口水。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九万九千两银子,就是对于大商人而言都是一笔巨款。我们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家,一时之间哪里去筹集这么多的银子?不如,你们先把我儿子放了,我们一定还,不过需要点时日慢慢筹集,你看怎么样?”尤氏小心翼翼的说,一边说一边看着对方的脸色。
“啪!”一声响,尤氏差点吓得跪下。
霍九狠狠一拍桌子,桌子立即断裂,落下来一个桌角。只见他面目狰狞,脸上的那条伤疤更加恐怖,仿佛暗夜的厉鬼似的。他怒道:“你见过谁赎了人还会还银子的?!要么拿银子来,要么给爷我滚出这一品居!隔日里,你就等着收你儿子的断手断脚吧!”
尤氏吓得面如白纸,她再横,也畏惧霍九。她转头想同旁边的掌柜商议,那几个掌柜的腿儿已经抖的如同筛糠一般,掌柜身后的七八个伙计更是斗志全无,如同得了鸡瘟的小鸡崽。
她恨恨骂道:“你们这些男子,连我一个婆娘都不如!要你们有什么用!”
“吴掌柜,你说怎么办?“她询问最老成的吴掌柜。
吴掌柜抹了抹额上的汗水,低声说:“青帮五虎名声在外,他们说得出做得到,杀人越货什么事没干过?我看,这件事,真的没法,字据在那里,有少爷亲手画押,赌坊里那么多人看见的,输了就是输了,没法赖帐啊!到底,还是要拿银子来换人的,否则……少爷恐怕没有全尸……“
尤氏登时觉得腿下一软,眼冒金花,昏天暗地,众人急忙扶住。
一无所有
书香门第
她仰头望天,原本还想着有法子可解,如今……竟是把她逼上了绝路啊。
九万九千两银子,叫她去哪里找?
一瞬间,她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恳求的望着独孤傲,道:“公子,这九万九千两,一时半会,你叫我去哪里找?你就是杀了老妇,老妇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
独孤傲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嘴角露出一个邪肆的笑:“谁说你没有?你的天香楼,你家的布行米店,还有城外的几个庄子,外加你齐家的老宅子,加起来,差不多也够数了。”
听了这话,尤氏一颗心仿佛掉进了冰里,浑身被冰水浇的透心凉,这个邪肆的男子仿佛早已把她的家底打听好了,就搁了一个圈套让她傻傻往里面钻。只是此时此刻,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尤氏瞪着眼,哆嗦着唇,半天没有作声,那些铺子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天香楼是她的命根子,齐家老宅子是她养老的地方,没了这些,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齐闽,恨不得亲手勒死这个孽子,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所有的人都沉默的望着她,她终于说:“好,我……我回去拿……”
齐闽一听,痛苦的抱着头,泪水奔流直下。
半刻钟后,尤氏抱着一个紫檀木箱子过来了,这里面放着的全是她的宝贝跟命根子,包括那地契房产铺子。
哀莫大于心死,她悲哀的望着这紫檀木箱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掉了一般。
霍九开口道:“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专门请了牙行的人来评估你这店铺地契的价钱。多一分钱,我们不会要你的。”他话说的大义凛然,仿佛他真是什么正派人物,尤氏恨得心里滴血,却不得不听他的话。
牙行的人来了,尤氏小心翼翼的用金色的钥匙开启了紫檀木箱子,露出里面的房地铺契约。
霍九高声对围观的人说:“各位!今日里,大家都看着,牙行的人估价之后,这些契约就用来抵偿齐闽的欠款。有各位作证,以后都不得抵赖的!”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心里感叹,齐家的败家子真是败得一分钱都不剩啊。这些昂贵的地铺契约不知道最后落入谁的手中。
身着黑色长袍的牙行老板仔细的看过了这些店铺契约,辨过了真假,这才高声喊出了价钱。
“米行——可抵扣债款五千两!”
“东庄——可抵扣债款三千两!”
……
“天香楼——可抵扣债款六万两纹银!”
听到天香楼那三个字时,尤氏的眼泪不由自主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泣不成声。
牙行老板板着脸,高声叫道:“这里,加上齐府老宅,总共可以抵扣九万两白银!”
“啊呀,还差九千两啊!”众人惊呼,没想到尤氏手里这么多产业加起来,竟然还不够数。
“啧啧啧,这回真是亏大发了!”
“连个养老送宗的地方都没有了呀!”
尤氏早已崩溃了,泣不成声道:“各位爷,这里已经是我的全部家产了,哪里还有九千两银子来还债?”
霍九恼火道:“哼!你这铺子还是牙行估价,若是卖了出去说不定还不值这些钱,说什么还是我们亏了!你倒还好意思哭!还差九千两,看你怎么还!”
尤氏此时此刻,死了的心都有。
“各位,让我来说一句话!”温软的吴腔响起,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美人儿,只是她地道的吴腔同她的模样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众人一看,这美人身着雪白锦衣,碧眼高鼻,金发垂肩,身段玲珑,美的让人窒息,不正是荣华记的大掌柜胡姬花吗?
“哟,美人儿,你有何话说啊?”霍九看到这美女,脸上立即堆出来笑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
胡姬花望了四周围观的人一圈,朗声道:“各位都知道的,这天香楼不能由着尤夫人说卖就卖呀,要知道天香楼我们何青何东家也是有份的,你卖了你的,那我们的那一份又怎么算呢?”
众人一听哗然,天香楼的几个大掌柜面面相觑。
“这何青什么时候又成了天香楼的东家了?”
“好生厉害啊!”
胡姬花看向那四个掌柜,问了一声:“四位掌柜承认不承认,天香楼咱们何少爷也是有份的?”
四个掌柜立即点了头。
尤氏望着她,脸色犹如秋天的落叶那般枯败,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个胡姬又来这里添什么乱?
独孤傲看了胡姬一眼,冷冷一笑:“那么姑娘怎么说?这天香楼的铺契只有一份,你何家少爷虽然有份,难不成把这店契一劈两半么?”他却在心中暗笑,偏头扫了沈清荷一眼,她倒是做好人,这个关键时候派了胡姬花过来蹭一脚。这谋划算得可真是深哪。
胡姬花一扭纤腰,妩媚笑着:“照我说,大家都不吃亏。我们何少爷是生意人,要的就是铺子,您们想要的是银子。不如这样,这九万九千两银子咱们何少爷给你们现钱,这些地铺商契,我们吃点亏都收了。那剩下的九千两银子,我们何少爷也吃点亏,帮他们还了算了。瞅着他们娘俩挺可怜的。”
此话落下,众人皆惊,目瞪口呆。
九万九千两的现钱!
说拿就拿!
那是怎样的巨富啊!
霍九吼了一嗓子:“好!爽快!就这么办!我喜欢!”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胡姬花身后的黑瘦男子已经递过来一个青铜匣子。
“这是现银票,整个凌州府的票号都可以兑现的。”胡姬花扭着纤腰送到了独孤傲的面前。
独孤傲接过盒子,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堆的厚厚的“假银票”,勾唇笑道:“好,何大商人的名号我听说话,你说的话,我信!”
他丢了个眼色:“小青,把契约都交给这位姑娘。”
沈清荷得令,把紫檀盒子交到了胡姬花的手里。胡姬花对她挤了挤眼睛,这紫檀盒子沉甸甸的,搁在手里可真是不一般啊。沈清荷用了一盒子废纸换了了真材实料的商铺地契,好一手空手套白狼!
独孤傲心里冷笑,她这不是左手转右手吗?派了胡姬花来,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接管齐家这些商铺,所有的人都看到来龙去脉,能有半句话说吗?说的出的,不过是何少爷财雄势大,富可敌国。沈清荷这个女人的心机好深沉!
“放人!”独孤傲一声令下,齐闽得了自由,跌跌撞撞的到了尤氏面前。
她呆呆的看着这个儿子,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如今他们一文不名,一无所有,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娘……”齐闽哭得跟个叫花子似的,紧紧攥着他娘的袖子。
胡姬花看在眼里,摇头叹息道:“瞧你们可怜的,我们何少爷说了,再怎么样,咱们两家也曾经是天香楼的合伙人,总不能让你们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啊。”
胡姬花低头从一堆地契中挑出来一张纸,温和的递到了尤氏手中:“拿好哦,这可是你们齐家老宅子的地契,可千万别再让你儿子输了去,不然,你们真的就要流落街头了!这,是我们何少爷特地让我关照你们的。”
众人看在眼里,惊叹着:“哇,这个何少爷好心慈啊!”
“就是,这齐家老宅少说也值得几千两银子呢!”
独孤傲有些诧异,斜眼瞥了身边的沈清荷一眼,低声问:“怎么那宅子不要了?”
沈清荷冷笑一声,说:“嫌脏!”齐家的东西她一毛钱都不想要。
当初她嫁进那座老宅子,死在那座老宅子,那里,简直如同噩梦,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他齐家的东西就让他齐家人好好享用吧!
独孤傲一听,“哈”了一声,顿时有些无语,这女人,洁癖到这种程度,也不能拿银子来撒气呀!
他摇了摇头,高声道:“大伙都散了吧,今日人财两清了!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人群散去,一品居关了大门,戏都演完了,此时,尘埃落定。
方才从正门出去的胡姬花出现在一品居的侧门旁,她走了进来,径直把紫檀木的匣子交给了小厮打扮的沈清荷。
霍九看着沈清荷哈哈大笑:“我说何兄,上次看你,是络腮胡子阴阳脸,现在又怎么变成白面小厮了?一天一个样,让我老九应接不暇啊!”
沈清荷对他拱手笑道:“这就是小弟的真实面目了,出门行走,江湖险恶,九爷知道的,不多备几副面具怎么行呢?九爷别怪我就是了。”
独孤傲正在喝茶,听这话,顿时“咳咳”几声,呛到水了。他好笑的看着沈清荷,这女人真是睁眼说瞎话,青帮五虎的霍九她都敢骗?什么这是她的真实面目?若是有一天霍九知道她在骗自己,还不驮刀追杀她?
霍九一巴掌拍在沈清荷的肩头,差点把她拍到地上去,他哈哈大笑:“真是有趣,每次碰到何兄弟都是有趣的事情,让老九我生活多了几分乐趣啊。这场戏我演的像吗?是不是都可以去唱戏了?”
“像,像极了!”沈清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霍九仰天大笑:“哈哈……对我胃口,我就说嘛,见过这么多人,唯独何兄弟最对我胃口!不如这样,我们结拜吧?我这里是五个兄弟,咱们一起结拜,就成了青帮六虎了!”
胡姬花听了这话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沈清荷咽了一口干干的唾沫,背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独孤傲急忙来解围,打着圆场:“霍九爷,你的好意我想何兄弟心里肯定是明白的,不过他是个生意人,到底要打开门做生意的,要是顶着青帮六虎的名头,以你们的威势,那些胆小的岂不是吓得不敢上门了?”
沈清荷急忙道:“是啊,虽然不结拜,不过大哥的深情厚谊我搁在心里,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当你是大哥,当你是亲人一样。”
霍九想了想,觉得也是,哈哈笑道:“好!那你今天要陪我喝酒,咱们兄弟们不醉不归!“
“好,好……“沈清荷额上冷汗涔涔,喝酒?怎么又是喝酒?老天谁来救救她!
独孤傲瞥了她一眼,勾唇一笑,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众叛亲离
书香门第
齐府,暖玉正沾沾自喜对着青菱铜镜试戴新得的簪子,她在深闺之中,外面的消息还没有得知。想起齐闽,就如同想起蜜恋中的情/郎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这时,只听到院子外面有丫鬟的声音。
“老夫人好。”
“起来。”
“老夫人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儿无事,便过来看看。你们夫人在忙什么呢。”
“禀告老夫人,夫人在屋里歇着呢。”
房里,暖玉一听是许氏的声音,“哗啦”一声,手里的金簪子落到了桌面上,她脸色卡白,慌乱的拿着簪子,想着要往哪里藏。找了半天,总算把簪子塞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抽屉。
她攥着帕子,脸上惊恐未歇,她心里想着,与其让许氏进来,不如她亲自迎出去。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上,觉得没有异常,这才整了整领子婀娜的走出门去。
暖玉走出来门,远远看到许氏在院子外面同自己的丫鬟凤儿说话,急忙加快了脚步迎了出去。
这时候,院子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丛翠竹的后面闪出一个青衣的小丫鬟,只见她手里攥着一条大红色的汗巾子,瞅着四处无人,快速几步进了暖玉的屋子,到了她的房里,随意将汗巾子塞进了她的枕头边,却留了一个红色的角在外面。
做完这一切,小丫鬟微微一笑,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去。她刚出去,躲在树后面,暖玉笑着同许氏说着话走过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婆子丫鬟。
凤儿服侍着她二人进了屋内,躲在树后的小丫鬟脸上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意。翠环心里想着,那汗巾子今日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呢?看看运气吧。
许氏面容圆润,身段依旧苗条,她头堆珠翠,身着深红色团花牡丹锦袍,雍容大气,显得十分华贵。她年轻时是凌州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如今虽然老了,却依旧气度不减当年。
许氏目光锐利,上下扫视在暖玉的身上,只见她身段儿饱满,一身荡漾着狐媚的气息,这几日,虽然齐钰没有过来,她身上的媚态却越发的娇艳。
许氏眯起眼睛,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暖玉出去买胭脂,转眼就消失个几个时辰,莫名其妙的,几个时辰后又回到了胭脂铺。那么,这中间的几个时辰她做什么去了?
几个时辰,要是有心想做什么,什么事不能做?
许氏眸子一沉,微笑道:“我看看你最近在绣些什么样子?我这几日闲的很,打算绣点东西给钰儿,怎么也想不到好样子哩。”
绣架在暖玉的闺房里,许氏不由分说,抬腿就往房里头走去。
暖玉有那么几秒钟的慌乱,可是想到她簪子已经藏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勉强镇定下来,跟着许氏一起走进了房里。
许氏的目光在暖玉的房里细细的扫描,一面笑意盈盈的说:“听说你最近常出去啊?外面可热闹吗?”
暖玉愣了一下,脸上挤出几丝笑容:“不过是买点日常用的东西,也没逛什么,热闹自然是热闹,还是同往常一样。”
“是吗?”许氏的声音有些异样,因为她的目光凝视在床头那一样红色的东西上。这东西的样子颜色很是怪异,许氏走了过去,抽了出来。
在她的眼前,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大红色汗巾子,这样的样式,是男子专用的。而一个男子专用的汗巾子在暖玉的枕头下,与此同时,她的儿子却是一连几天根本就没来过。
“这是什么?”许氏挑起修长的眉,眼中透出几分厉色,她看向了暖玉,看着她的脸色开始发白。
“这是什么?”暖玉也惊问。
“我问你这是什么?!”许氏的话音陡然加重了几倍,豁然把那汗巾子摆在了暖玉的眼前。
她毒辣的目光落在暖玉的脸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这是一个男人的汗巾子。是也不是?可是我知道,钰儿是从来都不用这种颜色的汗巾子的!你,有没有话说?“
暖玉目瞪口呆,直直的盯着那条汗巾子,这条汗巾子她认得,只是当日她和齐闽给捉住时,这条汗巾子不是被兽面青衣人拿走了吗?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她站在那里发愣,默不作声,许氏只当她是默认。
许氏顿时怒火燃起,恨的咬牙切齿。
“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却也不难,“她自言自语,”只要看看这到底是哪家的绣品,绣着些什么花样,什么字?“
她用修长的指甲挑起了汗巾子的一角,那花样,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惊,这汗巾子周围一圈的云纹不是她齐府的吗?而那角落的一丛竹葵,是二夫人尤氏喜欢的样子,所以她在他儿子的汗巾子上一般都是绣着这款花样。
齐府,竹葵,男人……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齐,闽……“许氏吐出来两个字,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陡然间,声音尖锐叫道:”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绑起来!“
许氏坐在椅子上,恶狠狠的看着暖玉,她身后跟来的婆子一听这话,立即上前扑了过来,拿着屋里的绫罗带子将暖玉捆了个结实。
暖玉被摁在地上,哭哭啼啼,吓得面无人色,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