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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小日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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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是若晨的二伯娘,离这里不远,就在那棵柳树不远的半撂子土堆旁……。”李春芳恨不得七姑奶奶,到她家歇上一阵子,好好款待,指不定有什么好处得。
“原来是若晨的二伯娘!”七姑奶奶点头一笑,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镯子(为了打赏下人准备的)递给她,“出门仓促,没个见面礼,这点小心意,望二伯娘别嫌弃。”打点好方家的亲戚,以后办事没准还能指望上。这点长线投资,她还是舍得的。
“不嫌弃,不嫌弃!”李春芳双手接过去,背着众人,用牙齿咬了一下,心里暗道是好玉,可得好好放在家里了。
李春芳不劳而获,羡煞了周围人的眼睛,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七姑***打赏?
“方老爷,若晨,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闲聊。”七姑奶奶看着周围的人,心中厌烦却要表现大方。
方禾并不欢迎她,想到之前去黄家,她盛情款待,也就放下架子点头应一声。
七姑奶奶正要出门,方若晨叫住她,让她把那两个箱子带回去,她用不上了。
苏婆婆告诉她,那不是贵重的物什,都是她平常换洗的衣裳,下人浆洗一遍,还带着荷花味道呢!
方若晨屡次说她已经恢复平常百姓,那些衣裳,太贵重,没有资格拥有它们,还望七姑奶奶不要践踏了衣裳。她坚决要她把东西带回去,七姑奶奶也拗不过,只得吩咐下人把两箱子原封不动地搬回去。
李春芳看不过眼,非要替方若晨拿下那衣裳(不止是十两银子的数目)被方若晨恼怒的眼神逼视下放下拦下人的手。
方禾、邱和月对视一眼,女儿走出来了,心里很高兴。
七姑奶奶走了,村民们除了惋惜,再也说不出什么,权当看戏,告辞离开。李春芳责骂方若晨是个没眼的,白白把银子往外送,也不体谅体谅家里的处境,脑子生虫了不懂思考。
“二嫂,我看你是想自己霸占了吧!”高香进门就听到难听的话,听不过去,才主动说出她的目的。
“老四家的,你整天逮着我不放算怎么回事?”李春芳一听,心里不舒服,走上前,“就那天下锄头试了你那三步远的地,你就记仇给我难堪?回家老四没给你教训吗?”
“二嫂,你这话说得……”
方禾狠狠敲了一下拐杖,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总是要生事端。鉴于方禾突然间的怒气,两人停止吵架的趋势,冷哼着在一边。李春芳拨弄手中的镯子,在高香鄙夷的神情下,强调是七姑奶奶送的,高调地出门去了。
高香是来送药草,是丈夫从城里带回来的,有助于方禾的伤势,盼儿的身体不舒服,照看一下,这才耽搁了看好戏的过程。
方禾感激弟弟的情谊,收下药草。
高香看了看方若晨,寒暄一阵,便回去了,她担心盼儿的身体不太好,说起来,方盼儿的身体,也是这两年差起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天病怏怏的没点活力,药草吃了不少,一阵子正常,一阵子松懈,真是教人难过。
“若晨,你能想通,爹娘就放心了。”方禾在众人走后,欣慰地对方若晨说,“咱们,都是农人,始终配不上城里的公子少爷,本本分分地过好我们的小日子,爹保证,你不会受到委屈。”
“爹,这些,我都明白的。”方若晨眼泪流了下来,有这样一个疼惜自己的爹,不知道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得来的。
“傻丫头,哭什么哭?”方禾用长满茧子的手,替女儿擦干眼泪。一家人盼的,就是她能走出来,日子还得过。
“哇!表姐!”那边邱若雅哇哇大叫,方若晨赶紧冲过去,只见她抱着晚儿闭着眼睛哭喊。方若晨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晚儿,尿在她身上。好笑地看着她。 “哇!哇!给你、给你!”把晚儿放在她手上,快速冲出门去。
这一晚,邱若雅都在洗澡,邱丰耀责骂她好多次了。
“童子尿,多好的东西,都落在你身上了。”邱明山难得见姐姐出丑,笑话她。
“你试试!”邱若雅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整天跟爹在城里,有本事,你抱抱晚儿,我保证她会优待你这位表舅的。”
“我又不是女人!抱什么孩子!”邱明山嫌弃地说道。
“爹,你看明山多嚣张!”
第34章
茶馆厢房里,黄竹轩正安静地坐着,对边是崔莲开。自那天和乐声后,崔莲开一直想见他,苦于没有机会。
过了几天,黄竹轩的身体不太好,走出房门,刚巧遇到同时出门的崔莲开。
“这位公子精神状态不太好,是多日积劳所致!”崔莲开觉得是个机会,看到他一直神情萎顿,便直截了当地说明缘由。
黄竹轩皱眉看她,她是药师的女儿,想必也是知道一些症状的。
“有劳姑娘提醒!”淡淡的,听不出感激与否。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些天,总是睡不着,心里似乎有事情。躺在床上,就一直想,一直想,除了店铺上的事情,似乎没有其他的了,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舒服呢?
难道真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最近的日子,他能想到的就是方若晨犯错,族人恼怒,惩罚她。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直在为她担心。
可那该死的自尊,最终没能让他放下身段回家看望。
“若是公子不嫌弃,小女子可替公子把脉,开一副药,让公子恢复常态。”崔莲开在他沉思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很好,主动提出查看他脉象,从而完成接近他的目的。
“在下先谢过小姐善心,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黄竹轩并不想多逗留,他还要到杜府与杜老爷商量一些事务。
崔莲开盈盈跪拜,算是客气。他也没留意。却不知道,以后的每天早上,他都会遇到崔莲开。在她多次强调身体重要的情况下,决定见她一面。
“黄公子,这几天一直烦忧你,是莲开太过执拗了!”他一直不开口,身为女子的崔莲开,心里很不是滋味,最终只能大度地开口。
“崔小姐医者父母心!有劳了!”黄竹轩淡淡一笑,说是笑,其实一点笑意都没有。他主动把右手放在桌面上,让她查看。
崔莲开小心翼翼地抬起素手,隔着衣服,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股强劲的脉搏时,心中竟然跳动得猛烈。
“脾胃所致,忧思难过,黄公子怕是要放下心头烦忧,静心休养一阵子,方能解除病症。”
最后,崔莲开放开手,微笑地说道。
忧思难过?会吗?黄竹轩皱了皱眉头,他忧思的是方若晨为什么不亲自给他写信。难过的是娶了个不懂他的妻子。
崔莲开仔细地看他的眉宇,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此难过呢?早就叫人打听他的身份,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明白。
“万事都有定数,黄公子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崔莲开难得遇到一个比较心仪的男子,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便从中找话题。
“有劳崔小姐看病,待会儿我家下人会送上诊金!在下还有事,先告辞!”
听完她的话,黄竹轩心中更加难过,不是他不想,而是事实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想。现如今,他只想静静地理清思路。
“哎……”崔莲开站起来,看着他打开门出去,想追出去又怕失了身份。
说来也巧,就在黄竹轩离开后一会儿,查探身份的人来了,把黄竹轩的身份家底全部告诉她。
“想不到,年纪轻轻如他,居然有妻室!”
崔莲开心中一阵刺痛,快速走到窗边,看着那个匆忙离开的背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算入眼的人,居然是别人的丈夫。
如果她再继续纠缠不休,就只有做小的份,她的骨子里是那么骄傲,怎么可能做小。
难道这份感情,就那么快夭折吗?
“六小姐,小人还探听到黄竹轩的妻子,已经被他的母亲以他的名义休弃了,据小人的情报所知,他还不知道。”看着小姐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对象,下人赶紧把还没说完的话说完。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等过了三年,自然认为她已死,那么,他便能再娶!”
崔莲开急切地说道,她很聪明,马上知道黄家瞒着黄竹轩,定然是不想让他知道。
他只要在这里,她就有机会,以她的智慧跟美貌,还有深知他内心的孤独,就不信征服不了他。
看着温和的六小姐一下子变成样子狰狞,下人丫鬟心里一阵打鼓,暗想是否要把她的症状告诉老爷。
“你们不准向我爹提起任何关于黄竹轩的事情,他若问起,就说本小姐很喜欢江陵一带的风景,想多待一会儿!”崔莲开看出他们的心思,马上警告。
他们父女的相处,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同来的,却要分客栈,还要不相见,由丫鬟小厮转达各自的状况。
黄竹轩独自一个人走在江陵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擦肩而过总是那么焦急。
其实他不喜欢在外经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想要说个话的人都没有。可他更加害怕回家,在家里,他总是害怕接受虚假的目光,每个人,表面上对他好,其实不然,敏感如他,是可以感受到的。这辈子,真正关心他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七姑奶奶,一个就是方若晨。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在意方若晨的信件的原因。他渴望得到她纯粹的爱。尽管他知道她嫁给他,是出于无奈,或许她心中有自己喜欢的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明明心里想念,却要表现得异常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
“少爷,府里来信了!”小厮匆忙走来,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他,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最喜欢看家里人寄来的信件。
黄竹轩接过信件,打道回客栈,关上房门,坐在窗前,上面四个字“夫君亲启”是她的笔迹,足够让他雀跃。
手颤抖而又快速地撕开信件,拿出久违的纸张。
“窗前静立,云层外,想他的身影!愿他一切安康!”这是七姑奶奶从账本上找到的纸张,是她寄出的。
短短的几句话,却透露出浓浓的眷恋之情,怎么不让黄竹轩高兴?他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的云彩,真是绚丽多姿,想象着她站在窗前,抬头眺望云层,似乎看到自己的影子,那种喜悦流露在她脸上,是那么地美。
以往的消极情绪,一扫而空,换上的是幸福满满。有人牵挂,真是好。
转身到书桌前,摊开纸张,写上,“此次生意若圆满,便可常在家!”吩咐小厮快速寄回去。
第35章
“苏婆婆,为何寄给竹轩的信件都没有回应呢?”七姑奶无意间抬头,细问旁边静候的苏婆婆,她常纳闷,都寄出五六封信件了,一封都没有收到,这根本就不是黄竹轩的性格。
“说起来,奴婢也觉得蹊跷,您在信上说得如此明确,少爷该是明白的,到现在,他都未曾回来过,难道真是……”苏婆婆走上前,不敢说得太明确。
七姑奶奶摆手,她非常了解黄竹轩的性格,当他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还是涉及到他本人的,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就算生意耽搁了,也是会派人先回来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呢?府中能有脑子的。。。。。。难道是四哥?她的脑海中闪现一个画面。
那天,她刚巧写下一封信件,出门的时候,遇到黄四爷,他问她手上的信件要送给谁,她没有说。也就那次以后,信件有去无回。她也曾想过府中人不会那么安静,上一封信就是托萧掌柜送出去的。
遭了,就算经过萧掌柜的手,那字迹也是自己的,竹轩寄回来,肯定是写家里的地址了,那么,若是四哥从中阻梗,便说得过去了。
看来,写信这招,得小心谨慎才行。好在之前的信件,并没有提到休弃方若晨的事,不然,自家兄弟肯定要恨死自己,背后来阴的,她一届妇孺,就真的没办法了。
“娘,我回来了!”正在她沉思的时候,宫常顺散学归来。
七姑奶奶屏退苏婆婆等人,把儿子带到一边。
“顺儿,你曾说过,你的一个同窗要到江陵去,可否托他带一封信给你表哥呢?”七姑奶奶小声地说道。府中变幻莫测,她一个人对抗三个人,有点吃力,关键时刻,还得依靠外力,外边的人,她也没认识几个,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往外传扬,只得想办法另辟途径。
“这个?娘,你迟了一步,他昨儿就出门了!”宫常顺奇怪地看母亲,“娘,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七姑奶奶感觉失去一个机会,惋惜之余,只得安慰宫常顺。
找个亲信亲自找竹轩的话,或许会遭到他们的怀疑。到时候,没把竹轩叫回来,反而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地带。划不来。
她一个人,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够可怜的。
“顺儿,上次娘叫你到外边找房子,可有托同窗找到?”
“找是找到了,不过,都是僻静的地方,又不太好,我回绝了。”宫常顺摇头,他也想找所房子,尽快搬出去,每天他从学堂回来,总会遭遇下人们奇怪的眼神。
他早就受不了了。
“既然这样,顺儿,咱们把头降低,不做错事,让他们抓不到把柄,一切等你表哥回来再说!”七姑奶奶吩咐道。
离开了黄家,她还争什么?在黄竹轩没有回来之前,她不能搬走。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不可以大意。
“七姑奶奶,宾客到了,夫人请你到外边招呼客人!”门外丫鬟轻轻喊道。
“这就来!”
柳诗婷手握财权后,身份也跟着上涨,为了在以前贬低她的人面前炫耀,她宴请以往的姐妹,想让她们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在家不曾招待过人的她根本就无从下手,最后让七姑奶奶帮忙。
七姑奶奶本来可以不帮的,可她却帮了,无非是向外人说明,她很爱黄家的每一个人,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如此博名声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顺儿,累了就早些休息,娘去前厅会见众位夫人!”
七姑奶奶高调地从院门走出去,想到待会儿,肯定会有人刁难柳诗婷,心里局不知道多高兴。
每个朝代,向来妇女聚集的地方,就有贬低。
“苏婆婆,这次,祁连夫人有来吗?”七姑奶奶小声地问。
“没有,夫人没有请她!”
“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七姑奶奶淡笑。
下地恐怕不能改变现状。种果树,瞧后院小山上的梨树,整年开放,不结一个梨,一些种果树的农夫常抱怨不好养。想在城里找门小生意,一年多的黄府生活,看账本打理小当铺,是没问题的。方若晨一阵子的思考。白天邱丰耀出门前,她把他叫到一边,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本以为会得到开明舅舅的支持,却没想到他第一个反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待在家里,好好把晚儿带大。有他在,断然不会出现缺粮的情形。出门的时候还警告她收起那点小心思,语气完全对待儿女一般。
方若晨神情恢复正常,邱和月放心地与方禾下田去。家里剩下方若晨、邱若雅外加小晚儿。
“表姐,晚儿喝多水不?”一天到晚,方若晨把晚儿递给邱若雅的时候,她都会试探性地上这么一句,不敢直白地说明。
“若雅,你帮着抱一会儿就好!”方若晨无奈地摇摇头,上次的阴影,邱若雅恐怕是走不出来了。
“就一会儿!”邱若雅把晚儿抱过来,看到方若晨提着镰刀出门去,赶紧冲过去,左手抱紧晚儿,右手去抢她手中的镰刀,“表姐,你要干什么?”
她以为方若晨要去寻短见。心里暗道表姐说过的要活下去的话真不能信,好在自己随时留意她的动向,否则,晚儿就失去娘亲,爹要把我给骂死的。
“有看见过寻短见被人看到的吗?”方若晨无奈地摇摇头,“我想上山砍藤蔓,做个背篓,背着晚儿好做事。”
“我去,我去!”邱若雅赶紧把晚儿递给她,在她放下镰刀抱住晚儿后,迅速捡起镰刀,跳后几步,“表姐需要什么样的藤蔓?我都给你取来!”
方若晨详细叙述背篓需要的藤蔓的形状,邱若雅听在耳里,点点头,快速离开。刚走几步路,又怕没人看着方若晨,她会做出点什么事,赶紧跑到方苗家,找到正在喂鸡的十三岁的方盼儿,叫她过去帮着照看一下堂姐,自己很快就回来。
第36章
这个时候,七姑奶奶走进了前门厅里,看到形形色色的妇女千金,看着他们装扮得粉嫩又贤惠,一点探讨技艺的样子都没有,心中暗叫不好。她们哪里是来应约的,摆明是要把自己的女儿推上台,让柳诗婷相中。
侄子不在,前来相看的人,一定是看上了黄家的家财。真正是内忧外患啊,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一阵反感。看着她们的眼神也不太友善。
“七姑奶奶,您来了!”
里边沉寂的场面顿时变得热烈起来,所有人都站起来向她问候。
“各位姐姐请坐!”七姑奶奶心里不喜欢她们,表面上还是要做得大方。谁叫她的身份特殊?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被人说外嫁女把持娘家财政,弄得不好,名声坏了,还要遭受黄家祠堂的公审。别人看她风光,哪知道她心里的苦,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放长线钓大鱼,一心一意要找个棋子安顿好。
她与众位贵妇们谈论一会儿,说得都是家里长短,一会儿打听东家的女儿怎么样了,一会儿又问西家的小子可上学了,多是道听途说,多次险险避过她们询问柳诗婷何时出现的问题。
她们这是想绕过她直接巴结柳诗婷。也不想想柳诗婷早就把娘家的姑娘定下来了,她会那么好心把肥水让给外人?
碍于七姑奶奶在黄家的位,没人敢对她怎么样,她问了,就挑着点回答,尽量不把矛盾激化。
“黄夫人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眼尖,只听得一声惊呼,柳诗婷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场面可算是风光,艳羡了多少人的眼睛,恨不得她身上的行头就是自己的。
“请坐!”柳诗婷淡然地经过七姑奶奶,直接走到主座上坐好,手扶椅背,傲视周围的人,她曾奢望的繁华,今天终于实现了。何其高兴。脸上的笑容都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满足。
普通的相聚,无非是说说闲事,谈论一下谁家如何。
刚进行一半,便有姑娘自告奋勇要给大家吹奏一曲刚学的曲子。当丫头把笛子递上来时,七姑奶奶暗叹一声:连笛子都跟竹轩的一般无二,真是卯足了气力讨好呀,其心可见。
或许是学习的时间相对短,又或许是无数双眼睛盯着,无形中产生了一股压力,曲调刚开始三个节拍,便出现抖音,周围的人笑翻了。
有人开始,便有人挑衅,一曲奏完,便有人愿意指出她的错误。
一时之间,千金小姐之间的较量,无声无息地开始,如火如荼地进行。那些贵妇们自娱自乐,压根没把黄家人放在心上。
刚开始,柳诗婷是不知道她们的心思,等到中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七姑奶奶脸上的寒意,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明白后,看她们的眼神都带着敌视。
争论一直在继续,主家什么也没说,就那么冷然地看着她们。
人都是感性的,她们看到黄素柳诗婷脸上的怒容时,猜想是否是操之过急,吓坏了她们。心里猜测着要怎么样才能挽回刚才的无理。
“众位小姐的技艺真是妙,我听得都喜形于色了。”表演结束后,七姑奶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向柳诗婷,“大嫂,你觉得呢?”
这个难题,就交给替娘家人操劳的柳诗婷折腾,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好听!”柳诗婷不想拂了大家的面子,违心地说道。
她们这么一说,妇女千金们,心里多少放心,说说笑笑谈论其他的。
停靠在门外不远的空地上的马车上,祁连珠小心地掀开一小片帘子,奇怪地问搅着手帕神情威严的祁连夫人。“娘,咱们为何要在这里停下?”
柳诗婷没有宴请她们,祁连夫人心里很不舒服,又不想上门自取其辱,更加不想把便宜让给别人,一大早便吩咐车夫带着她们出发,为了扰乱视听,车夫绕城里走了三圈,才到这边停下。
“你懂什么?”祁连夫人恼怒地看向她,“你呀你,要不是你不争气,我何至于如此费心费力!”
祁连珠委屈地低下头,她一点也不想嫁给黄竹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跟他结良缘呢?
“夫人,她们出来了!”车夫急切地说道。
祁连夫人眼睛一瞪,祁连珠赶紧放下帘子,小心地看着她。
七姑奶奶把众人送出门,眼睛犀利地看到躲在那边的马车,根据车棚的流苏,她马上知道是谁的。心中暗暗一笑,她还是按捺不住呀。眼神扫视周围的妇人,她们都是为了亲事而来,竹轩呀,你可知道,你的桃花运来了。
“祁连夫人,既然来到黄府,为何不进去坐坐呀?”七姑奶奶走了过来,掀开帘子,里边的母女惊讶地看着她。
“我,我们刚巧路过!我家老爷在茶馆谈生意呢!”祁连夫人笑了笑,脸上的皮肤僵硬,指了指背后。七姑奶奶了然一笑,背后可是一条接到呀,哪里有什么茶馆。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了!”七姑奶奶轻轻地放下帘子,往回走的时候,嘴角的笑容牵起,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那边的妇人看到,让她们知道祁连夫人的目的。有争夺,就有伤亡,她们自己斗去吧。
果然,她刚走回院子,要走却留下来的妇女们便询问是否是祁连夫人。
她也不说什么,淡淡地点头。
走在台阶上,便感受到了逼人的气势。心中高兴:方若晨,我会帮你的。
方若晨在院子里编织箩筐,从小耳濡目染,方禾的编织技术学在手,这几天,晚儿睡觉,她就会帮着编织。没办法,方禾不让她下地帮忙,说她身体虚弱,需要静养,田里的活计不多,不需要帮忙。抬头就看到方盼儿瘦削的身体站立在门前,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进来,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坐好。
第37章
“盼儿,你怎么来了?”
“堂姐,是若雅姐姐叫我过来的。”方盼儿略微腼腆的脸上看着她带着疑惑。
“这个若雅!”方若晨莞尔一笑,感动再次盈满心弦。关切地问她是否需要喝水之类,看到她摇头,低头继续摆弄箩筐形状,一会儿,感觉有道光在脸上巡回,侧头,正巧迎上方盼儿看她的奇怪眼神,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发觉并没有什么,“盼儿,怎么了?”
难道又是自己的脸上表露出太多悲伤?这些日子,她不再想任何事,心情也变好了,应该不至于残留以往的悲伤吧?
“堂姐,你对他不好吗?”方盼儿蹲下来,低声询问。
这句没有来头的话,方若晨沉思,想破脑袋,都没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好的话,他怎么会把你休弃?”方盼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句话,方若晨听懂了。方盼儿的意思是,方若晨对黄竹轩不好,所以黄竹轩把她休弃了。
在众人的眼中,男人休弃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手中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这个问题,她只能苦涩一笑,根本无法回答,对他好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说好吧,人都不在身边照看着,吃什么?白天穿什么?晚上是否会着凉?她都不知道。说不好吧,每天都在想念他,想他回到身边,依偎在他身上的感觉真好。
她的沉默,方盼儿笃定猜想的正确性。
“十一岁的时候,我见过他,是他把我从水沟里救上来的。”方盼儿回忆道,飘渺的心思回到了十一岁那年,贪玩的她,落在伙伴们背后,想抓水里的鱼,不小心掉进了水沟里,是骑马回家的黄竹轩救了她。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黄竹轩把她抱在怀里,亲切地问她是否有事,那样动情,那样温和,他的影子,就在她的心里长了根。刚开始她不知道他是谁,当看到他身上的玉佩写着“竹轩”二字时,心跳加速。后来一直没见到他。主要是她很少离开家。
一年前,当她知道堂姐要嫁的人就叫黄竹轩后,曾想换下表姐自己嫁过去,听到别人说嫁过去可能会被黄家人瓜分了。她怕死,所以就把心思藏在心里。
“你……。”手中的箩筐掉在地上,方若晨惊诧地看着陶醉在回忆里的方盼儿,顿时明白这两年她为什么一会儿生病,一会儿又雀跃,原来是得了“相思病”
连堂妹都喜欢他,喜欢他的人,肯定有很多个。难怪他是那么地淡漠,只因为他是如意郎君,太多人喜欢他,导致他不在乎任何人。
“盼儿,他常年在外,就算在家,我见到他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方若晨很无奈,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处境告诉她,让她明白,喜欢他,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表情,不悲不喜。我是被家婆用他的章印休弃的。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我就回家了。”方盼儿认真地听她说,眉头皱了又皱。方若晨痛苦一笑,“黄府很复杂,所有的人都要钱财,不给的话,就会想方设法夺取。好多次,我差点被他们打,好在旁边有人及时拦住。”
“堂姐,他都不帮你吗?我娘说了,夫君都是要疼媳妇的,否则就不能嫁。”方盼儿细心求证,“我娘受二伯娘骂后,我爹虽然表面呵斥我娘,回家后,我爹都会好好对待我娘的,她碗里的菜都是我爹夹的。”
“他不在,估计想帮都帮不了!”方若晨低声说道,心里猛然知道,他连一个合格的丈夫都做不到。如果要帮忙的话,早在他出门前,就可以留下一些东西帮她应对府中的人,他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没道理不知道所有人的性格。除了留下晚儿,什么都没留下。
她一直以为,黄竹轩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他连普通百姓都不如。心中有酸又涩,嫁给他,还真是错误。
“堂姐,他对堂姐不好,那,那我还是不要喜欢他了!”方盼儿小声地说道,这几天她一直听高香谈论方若晨多么凄惨,火气滚滚地说黄竹轩不是人。她接受不了喜欢的人被说成那么不堪,心里郁结,也就病怏怏。
“盼儿,你是个好姑娘,以后,还会有喜欢的人出现的,咱嫁个像你爹一样疼你娘的丈夫,安心地过日子,好吗?”方若晨轻轻地拿起方盼儿的手。
大户人家有什么好?做什么事都要思前顾后,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嫁给平常人家做个和善的妻子,一辈子安心地度过。
“盼儿还会有喜欢的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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