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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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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都是勃然变色,“可这、这、这怎么可能?”
常宁伯那可是老大媳妇/大嫂的亲大哥啊,他们怎、怎么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
但老大/大哥的神情也并不似是在说假话,何况谁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谁会傻到平白无故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
可见是千真万确,绝没有弄错的可能。
施老太太震惊过后,已是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这到底是作的什么孽啊,当初金氏那贱人便是偷人,偷人不算,还生了两个野种,让我们家白白替奸夫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如今竟然又……还偷的是自己的亲大哥,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不是高门千金吗,怎么下贱起来,连自己的亲大哥都偷,连最下贱的**荡妇都比不上你这贱人!我们施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们,你这贼老天,也太不开眼了……”
嘴上咒骂着老天爷,心里却是早慌了、乱了。
他们自家作过什么孽,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难道,两个儿子都被戴了绿帽子,都帮着人养了多年的野种,到头来,他们家是什么都没落下,就是当年作的孽的报应吗?
施老太太哭了一回,骂了一回,不但不解气,心虚心慌之下,反而越发恼怒了。
猛地自地上爬起来,便要打张氏去,“你这贱人!连自己的亲大哥都偷,平时在老娘面前,还一副高贵得不得了的样子,呸,谁能想到,你私下里竟然这般的淫荡下贱,对着自己的亲大哥都能张开腿呢,你那骚X就那么痒,一时一刻都离不得男人啊?还折腾出了两个野种来,害我们家白替你们这对禽兽不如的奸夫**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老娘今儿不把你打成烂羊头,再不活着!”
张氏让施老太太粗鄙至极的话骂得满心都是火气。
这家子最下贱的泥猪癞狗,要不是因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却半点不知感恩便罢了,还妄图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如今她不过犯了点小错而已,还敢对她喊打喊杀,她回头非要让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才能一消她心头之恨!
因一直恨恨的盯着施老太太,眼见她从地上爬起来,也有了防备,不待她扑过来,已拉着施宝如往一边一闪,施老太太扑空之下,摔了个狗啃泥,把嘴巴都摔破了,满嘴的血。
立刻又杀猪般的哭起来,“杀人了,杀人了——,你们父子几个就干看着不成,还不快活活打死了这贱人**,偷了人生了野种,还敢对婆婆下手,半点不知悔改,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老大,你倒是快动手啊,你手里的刀难道只是摆设不成?”
施延昌让施老太太哭得火气蹭蹭直冲脑门,知道张氏到了这地步都有恃无恐,不过是吃死了他忌惮常宁伯府,终究不敢把他们母子怎么样。
不止如今,这么多年以来,她也压根儿从来没看得起他过,所以才敢婚后还肆无忌惮的与常宁伯偷情,才敢至今都半点不知害怕与悔改,——简直就是吃定了他只会雷声大雨点儿小,其实什么都不敢做!
那他今儿少不得要好生证明一回自己,少不得要让贱人**知道,今儿便是他们母子三人的死期,他们死了也白死了!
念头闪过,施延昌已持刀上前,冲着张氏便狠狠扎了下去,“贱人,我现在便杀了你,看你还怎么狡辩,还怎么有恃无恐,以为有你那奸夫大哥给你撑腰,我终归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氏见他扑过来,唬得忙一把推开了施宝如,尖叫起来:“施延昌,你疯了不成,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喊打喊杀,就不怕回头杀错了人后悔吗?”
又喝骂众下人,“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上前拦住这疯子。”
一面骂,一面左躲右闪,奈何男女天生力量有差,一个不慎,便被施延昌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立时鲜血淋漓,痛不可挡。
众下人见状,便越发害怕,越发不敢上前了,都是女人家,哪里能是老爷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啊,何况他手里还拿着刀……
这一迟疑间,施宝如吓得哭得更大声了,施迁也一直在哭,林妈妈既要抱着他,又想上前去保护张氏,嘴里还哭骂着众丫头婆子,“今儿要是太太和哥儿姐儿有个什么好歹,你们都等着全家一起陪葬吧!”
心里后悔死了为什么要先把其他下人都打发去新宅子那边,只留了贴身的丫头婆子们伺候,好歹也该留几个男仆,眼下不就不会这般凶险了?
众丫头婆子虽都怕极了施延昌手里的刀,却更怕全家一起陪葬,到底还是蜂拥了上前,想要帮张氏去。
奈何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并不可能一直在一旁干看着施延昌孤军作战,忙也加入推搡起众丫头婆子来,再加一个施老太太,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又是掐又是咬又是抓头发的,众丫头婆子哪里是对手?
院子里一时间简直乱作了一团。
还是张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忽然响起:“宝儿……你别吓娘,你别吓娘,啊……”
才唬得众人暂时都停了下来,这才看见,施宝如让张氏抱在怀里,胸口上正不停的往外冒血,已是奄奄一息。
嘴上喊打喊杀是一回事,真出了人命又是另一回事。
当下施老太爷施老太太与施二老爷都唬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便是当初金氏母子被沉塘,也得先经过族人和金氏娘家的同意,张氏身份比金氏高出十倍不止,娘家亦高贵出十倍不止,如今却直接出了人命……这下可该如何收场?
只有在混乱中本是想刺张氏,却不慎刺中了施宝如,手里的刀还在滴血的施延昌仍满脸的狠戾,对着血抖个不住的张氏恨声道:“现在你还要狡辩么?再狡辩我就连另一个野种一并杀了,届时你那奸夫还要感谢我呢,你信不信?”
张氏满身满手的血,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施宝如的,满脑子嗡嗡直响的抱着大口喘息着,连话都已说不出来的女儿小小的身体,心都要碎了。
含泪恨恨看向施延昌,声音里淬了剧毒一般,“你今日有本事便把我们母子主仆所有人都杀了,那我反倒高看你一眼,不会再拿你当没用的窝囊废,否则,只要我们这么多人里有一个人活着,你和你们施家所有人,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断子绝孙吧!”
她这话一出,施延昌还没说话,施老太爷先叫起来:“老大你别听她的,她是故意激你的,只是误杀了一个小野种,便是真打起官司来,我们也不会有事,可若这么多人都死了,可就真要赔上我们全家了,那也太划不来了……你可千万别冲动!”
施老太太忙也道:“是啊老大,为**野种赔上全家,也太划不来了,我们拿上**的嫁妆,再让她那奸夫好好赔偿你一番,以后有的是好日子,可千万冲动不得啊!”
只有有过同样遭遇的施二老爷声援施延昌,“大哥,我明白你的感受,**野种不死,根本难消你心头之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做弟弟的支持你!”
第一百七五章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施二老爷对施延昌的声援,先换来的是张氏淬了毒的冷笑:“你这癞皮狗当然要支持你的窝囊废大哥了,毕竟当初金氏也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当了那么多年的剩王八,给别的男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嘛,你比谁都更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与感受,你当然要支持他了!”
“哈,这都是老天爷给你们施家的报应,报应你们当年鸠占鹊巢,杀人夺产,忘恩负义!等着吧,老天爷肯定还会有其他报应降下来,给你们这一家子禽兽不如的东西,等着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吧!”
施二老爷只当自己的旧事瞒得极好,万没想到张氏早就门儿清了。
本就与自己的大哥同仇敌忾,耻辱之下,这下更是恨张氏恨得要死了。
白眉赤眼的又与施延昌道:“大哥,光杀了一个小野种怎么够,还得把另一个也杀了,再让**受尽折磨,再要了她的命才是,看她还怎么嚣张!这种丑事,常宁伯府藏着掖着还来不及了,咱们只要拿了常宁伯的把柄,他别说为**野种出头撑腰了,他还得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压根儿不敢有半句二话。他又不是没有别的儿女,没有别的女人可玩儿了,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姘头,岂能为了一个已经人老珠黄的**和两个小野种,搭上自己的?他绝对会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然大哥就把他的丑事曝光于人前,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常宁伯与自己的亲妹妹乱伦,还生下了两个野种来,看以后他们张家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光满京城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全家了!”
施延昌让弟弟拱得心头的火又旺了起来,本来才误杀了施宝如,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后悔与难受的,到底是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正要说话,张氏忽然又凄厉的叫起来:“宝儿,你醒醒,醒醒,你不要吓娘,不要吓娘,啊——”
却是施宝如在她怀里,已经断了气。
张氏泪如雨下,整个人已快要疯了,抱着施宝如还有余温的身体猛地站起来,便逼近了施延昌,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你这个窝囊废,你这个泥猪癞狗,连给我大哥提鞋都不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瞧得上你!对,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瞧得起你一天过,日日都在诅咒你怎么还不死,等你这一家子禽兽不如的家人进京以来,我又开始日日诅咒你们全家死,诅咒你们施家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了——”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当年我生了迁哥儿后,就在你吃的饭喝的汤里,给你下了绝育药,所以你这辈子还真是要断子绝孙了,高兴吗?惊喜吗?有本事你就连我和迁哥儿一并杀了,等杀光我们母子后,你就会知道我大哥到底会把你们怎么样了,你有种就尽管一试!哈,看我才说的话自己就忘了,你早不能生了,当然早就没种了,自然不敢杀我和迁哥儿了,你个没种的窝囊废,我看不起你一辈子,诅咒你一辈子!”
当年张氏与施延昌同房得少,自然怀上他孩子的几率也小,等她又怀上施迁后,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几乎是稍一计算,便知道孩子仍是常宁伯的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便没什么可怕的了,何况她本也需要再生孩子,最好能再添一个儿子,才算是真正余生有靠。
于是安心怀胎十月,不想一朝分娩后,果然是个儿子,张氏高兴称愿之余,自己已是不打算再生孩子了,毕竟她年纪其时已不小了,何必再让自己生生受怀胎分娩的罪?
可又不甘心将来让施延昌的庶子生生分薄了自己儿子的家产去,那些家产本来都是她的,施延昌根本没出过一分一毫,凭什么要让他的庶子白白占自己儿子的便宜!
遂直接给施延昌下了绝育药,一劳永逸,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不但张氏没再怀过孕,连给施延昌先后抬的两个通房,也从没怀过孕的原因。
这个秘密就在刚才,张氏都没想过要说的,因为知道不能再激怒施延昌,不能再火上浇油了,不然他们母子今日就真是危矣。
万万没想到,不过眨眼之间,她活蹦乱跳,玉雪可爱,就在刚才还在叫她‘娘’的小女儿,就已成了一具尸体,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越来越冷,也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不会再叫她‘娘’了!
张氏痛到极点之下,哪里还顾得上想什么不能再激怒施延昌。
她就是要让他难过,让他痛苦,让他耻辱,有本事他就连她和迁哥儿也一并杀了,看她大哥会不会饶了他,会不会饶了施家全家,她大哥一定会让他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这才会直接把秘密说了出来,也果然没有失望,看到了施延昌的脸瞬间五颜六色,精彩至极……张氏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利,似哭似笑,听得人心里直发颤。
相较于张氏的如癫似狂,施延昌心里这会儿并没好到哪里去,其实也快疯了。
贱人竟然不但与自己的亲大哥通奸,让他当了现成的剩王八,让他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还早就给他下了绝育药,早就想好了要让他断子绝孙,他当初真是疯了,才会舍弃、甚至纵容家人毒死了那么好的祝氏,就为了迎娶这一条毒蛇!
他真的是脑子被门压了,被驴踢了,被鬼迷了心窍,那么好、那么温柔贤惠的祝氏啊!
还给他生了清如那么出息的女儿,若他当初没有鬼迷心窍,受贱人蒙蔽,如今不就是县主的父亲,早就飞黄腾达了吗?!
施延昌脑子也开始嗡嗡作响,决定如张氏所愿,将她和另一个小贱种也给杀了,大不了回头他给他们母子三人偿命,大家一了百了。
反正他这辈子一步错,步步错,已是彻底完了,还活着干什么?
施延昌执着刀,开始一步一步走近张氏,张氏却犹不示弱,嘶哑着声音哈哈怪叫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倒把一旁施老太爷施老太太急了个够呛。
老大要真把张氏和另一个野种也杀了,就断不能再说是怒极之下误杀,就真要偿命了,老大一死,可让他们两个老的靠哪一个去,老二么?他连自己都养不活,都得靠着他大哥,哪里指望得上?
届时一家人只怕就真要露宿街头,乞讨为生了。
万幸还有人比他们更着急,却是林妈妈,把早已吓得双眼发直,是既不会哭也不会说话,明显已吓傻了的施迁往一个看起来最粗壮的婆子手里一放,便挡到了张氏面前。
红着眼睛哑声说道:“老爷杀太太和哥儿容易,杀了之后,要如何善后却不容易,又何必非要弄得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呢?倒不如让我先回一趟伯府去,请了伯爷过来当面与老爷商议,看老爷要什么,不管是要银子还是官职,只要伯爷安了心要去做,纵上头有人压着,成事的希望也是很大的。届时老爷重新当了官,谋一任外放,不就可以从头开始,要不了两年,又什么都有了?实在犯不着两败俱伤,年轻轻便白白葬送了前程性命,老爷不过才三十出头而已,至少还有三四十年大好的日子在后头呢,老爷仔细想就为了一时痛快,便赔上了几十年的好日子,到底值不值当吧!”
顿了顿,又道:“至于方才太太说的给老爷下绝育药的话,不过是太太骤然经历丧女之痛,一时激愤之下的气话而已,为的只是气老爷,不信老爷事后大可找个大夫好生瞧瞧,便知道是真是假了。所以将来老爷依然可以娇妻美妾,儿女绕膝的,就更犯不着两败俱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老爷向来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还请老爷尽快做决定吧。”
“伯爷真的很疼妹妹与外甥,一定会答应您的条件的;反之,要是太太和哥儿也都没了,伯爷盛怒之下,老爷要死容易,可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何况还有老太爷老太太和二老爷,您难道就一点不在乎么?”
林妈妈长篇大套的说得施延昌若有所思后,忙又冲张氏使眼色,示意她不许再说话,除非她想再失去另一个孩子,她自己好歹已活了三十几年,哥儿却才堪堪五岁,只要她忍心!
却见张氏满脸的惨白,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如被抽走了一般,俨然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再看她怀里一动不动,只怕很快就要凉透了的施宝如,纵然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痛苦了,她的小脸上依然满是痛苦惊恐之色,连走都走得不安宁……
林妈妈心痛仇恨得不忍再看下去了,怕自己再看一眼,也会跟张氏一样,恨不能立时与施延昌同归于尽。
她还得保护太太、保护哥儿,怎么能现在就死?
她就算要死,也得等到太太和哥儿安全了以后,再与禽兽不如的施延昌和他全家同归于尽!
林妈妈复又看向了施延昌:“老爷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禽兽不如的渣滓,当年能为了飞黄腾达,眼睁睁任由家人毒死发妻,任由亲生女儿受尽虐待,还把女儿送给了一个太监,只要能飞黄腾达,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如今自然也能为了重新做官,为了利益,生生把满肚子的仇恨与怨毒都压下。
只要他答应让她回去请伯爷,只要伯爷肯出面把太太和哥儿解救回去,让太太和哥儿再无危险,她立时便与这个渣滓和他恶心狠毒透顶的一家子同归于尽!
施延昌的确让林妈妈说得动心了。
常宁伯府的确越来越落魄了,连常宁伯自己当初想谋个好点的缺,还只是五品的市舶司使,都得靠打送他女儿去给韩厂公才有望如愿的主意,就足见常宁伯府在京中的地位了。
可还是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常宁伯肯豁出去替他谋缺,又怎么可能办不到?
之前不过是他没安心替他办而已。
如今却不一样了,他的姘头和野种都在他手里,还不是普通的姘头,而是他的亲妹妹,他们是禽兽不如的乱伦!
一旦曝光,常宁伯府在京城立时就要没有立足之地,指不定连他的伯爵都要丢掉,毕竟这实在太有伤风化,朝廷怎么可能不管不问?
所以他还真有可能谋到一个好缺,最好是外放去当县令主官之类,那便真的可以从新开始,要不了两年,便什么又都有了。
想来便是韩厂公知道了,见他都要举家离开京城了,应当也不会再从中作梗,毕竟之前他们没惹清如时,他可一直没真对他们怎么样,那只要他不再惹清如了,甚至还会远远离开,韩厂公想来也会喜闻乐见。
他如今是真的知道惹不起,所以也是真的再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希望能躲得远远儿的,看能不能等来“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了。
至于张氏说的给他下药之事,若不是真的当然最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他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了,不还可以过继二弟的儿子,一样不至断了香火吗?
又何必非要把自己和全家都填限进去,真正断子绝孙呢,那才真是如了贱人**的愿,还极有可能根本伤不了奸夫的筋动不了奸夫的骨。
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将来一步一步爬到了高位后,今日之耻今日之恨便都可以报了,就更犯不着赔上自己了……
正好施老太爷听了林妈妈的话,也觉得大有道理,低声劝起他来:“老大,咱们实在犯不着鱼死网破啊,这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叫我和你娘这么大年纪了,靠哪一个去?咱们家的香火也不能断啊,不就一个贱人**吗,将来再娶更好的便是了,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倒不如狠狠敲他们一笔,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施延昌遂就坡下驴,看向林妈妈冷冷开了口:“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滚!对了,你最好让我那好大舅子快一点,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会不会一气之下,又‘失手’杀了他的姘头或是儿子!”
说完见张氏一直仇恨的盯着他,恨恨道:“贱人,你看什么看!方才还咬死了不承认,如今见到棺材,总算知道落泪了!就是可怜了你怀里的小野种了,托生到谁肚子里不好,偏要托生到你这样一个**肚子里?落得如今这样小小年纪就横死的下场,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小野种,你要是变成了鬼,可要记得冤有头债有主,去找你的奸夫爹**娘索命啊,要不是他们禽兽不如,你不就不用死了吗?”
张氏让他轻飘飘的语气刺激得又想冲上前也刺激他、诅咒他了。
杀了她的女儿,竟然还敢以这样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话,简直禽兽不如!
让林妈妈死死给拉住了,在她耳边又急又快的道:“太太千万别再冲动,万事都等伯爷来了再说,姐儿的仇,我们也一定会报的!姐儿已经不在了,您不能不顾哥儿了啊!”
好歹劝得张氏红着眼睛把头偏到了一边去后,林妈妈方看向施延昌道:“老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请了伯爷来的,还请老爷先离开这里……”
见施延昌满脸的凶相,只能临时改口,“至少请老爷让太太带了哥儿和姐儿的……到屋里去,给姐儿收拾一下,让她走得体面些,也让太太好歹包扎一下,别再出任何意外了,不然到头来一样两败俱伤,老爷岂不是得不偿失?”
心里已经后悔死方才为什么她不早些让人带了哥儿姐儿回屋去了,那样指不定姐儿便不用死了呢?她苦命的姐儿啊……
施延昌闻言想了想,他也的确不能再对张氏和施迁怎么样了,已经死了一个野种了,张氏还受了伤,要是筹码都没有了,他跟常宁伯还谈什么谈?常宁伯也大可抵赖,说他和张氏并没有奸情,届时死无对证,他就真得给贱人野种偿命了!
到底松口让施二老爷去取了一把大铜锁来,把张氏母子主仆都锁在了正院里,这才喝命林妈妈:“狗奴才,这下你可以滚了吧?”
林妈妈心里一万个放不下张氏和施迁,却更知道只有立刻把常宁伯搬来,才救得了他们母子,忙扔下一句:“请老爷千万耐心等我请了伯爷回来!”
拔腿往外跑了。
施延昌这才恨恨的带着父母兄弟一行,先去了西跨院不提。
施家发生这一切时,施清如已经进了宫,自然都无从知晓。
因病两日没到司药局,她堆积了一大堆的事要做,还要去一趟仁寿殿,一上午简直眨眼就过去了。
一直到用午膳时,她才终于得了空,能坐下好好喝点水,吃点东西。
常太医一开始还怕她才病愈,身体会吃不消,后来见她一直神采奕奕的,也就放心忙自己的去了。
一时用过午膳,施清如正要去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豫贵妃宫里的掌事太监就满脸堆笑的来了司药局,“奴才参见县主,县主金安。”
给施清如行过礼问过安后,他说了自己的来意,“我们娘娘听说县主这两日身体欠安,很是挂心,特地打发奴才送了些药材补品来给县主,还请县主不要嫌弃简薄,千万笑纳才是。”
豫贵妃这两日虽初初接手宫务,但因她如今位份最高,资历又老,本身也是一个能干妥帖人,倒是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挠,一应事宜都十分的顺利。
她知道这些大半其实都是拜韩征所赐,只她不敢主动去结交韩征,怕适得其反,自然把心里的感激都转嫁到了施清如身上。
当初在仁寿殿,韩厂臣是如何护着恭定县主的,她可都看在眼里,便是此番皇后落马,也是因为不自量力惹了恭定县主;何况她前儿封贵妃时,宣旨的太监还只差把话说明了。
如今知道施清如病愈回了司药局,她自然要有所表示才是。
施清如笑道:“有劳贵妃娘娘挂记了,我不过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并无大碍。倒是贵妃娘娘大喜,我很该去当面贺喜一番才是,就怕贵妃娘娘如今贵人事忙,未必有空见我。”
如今豫贵妃掌了后宫,无论是她,还是司药局的其他人在后宫行走时,都要比以前安心不少,豫贵妃既先投了桃,她自然也该报以李才是。
掌事太监赔笑道:“我们娘娘初初接手宫务,的确有些忙碌。好在太后娘娘前儿鼓励了我们娘娘不少的话儿,让我们娘娘只管放开手去做,谁敢不服,就去仁寿殿见她老人家去,又赏了我们娘娘不少的好东西,加之各宫的娘娘小主也都十分的配合,所以还算忙而不乱。但若县主想去我们永和殿,不拘任何时候,我们娘娘定然都会很高兴的,就怕县主不得空。看县主什么时候方便吧,总归无论县主何时去,我们永和殿都夹道欢迎。”
施清如笑道:“公公可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回头得了闲,便给贵妃娘娘请安去。”
收了豫贵妃送的药材补品,又打了赏,让人好生送了那掌事太监出去。
这才想起上午她去仁寿殿一路的所见来,整个后宫都是井然有序,倒比当初邓皇后掌权时,还要强上几分的样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妃嫔宫人都怕豫贵妃“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头三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所以才先都夹着尾巴做人,且走且看的原因。
但太后对邓皇后倒台明显是喜闻乐见的,上午当着广阳郡主几个和她,太后都是直接评价邓皇后:“素日倒三不着两的,只隆皇帝都没发话,哀家不好说什么而已。总算如今皇帝知道她能力不足德行不够了,换了豫贵妃代掌六宫,想来宫里也能很快有一番新气象了。”
太后都如此了,六宫妃嫔对邓皇后的倒台,只怕心里也都是幸灾乐祸居多。
邓皇后素日做人有多失败,可想而知,当真是把心眼儿都用到了邪门歪道上,不然又何至于把一手好牌打得如此稀烂的地步?
只盼她以后能好生修身养性吧!
下午施清如又是好一通忙碌,待下值时间都过了快半个时辰,才算忙完今日的事,随常太医一道出了宫回家去。
到家梳洗更衣完,刚用过晚膳,小杜子便来了,笑着给常太医和施清如请过完后,却又不直说自己的来意。
常太医便知道小杜子定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自己听了,便要起身出去,“我老头子且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去。”
施清如已约莫猜到小杜子要与自己说什么了,与常太医道:“师父,我的事儿没有什么是您听不得的,您还是留下,听听小杜子具体怎么说吧。您不知道,督主昨儿查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儿,施家太太张氏,竟与、与自己的兄长,也就是常宁伯通奸多年,她嫁到施家后,所生的两个孩子,竟也都是常宁伯的……”
“什么?你说什么?”常太医的表情与昨儿施清如乍一听得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一样,都是目瞪口呆,满脸的一言难尽。
施清如耸肩摊手道:“您没有听错,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我本来今儿想告诉您的,一忙起来,也就忘了,如今既小杜子来了,多半要说此事的后续,我不把前因先告诉您,只怕您听不明白,现在肯定能听明白了。”
看向小杜子,“说吧,今儿都发生了些什么?”
小杜子迟疑就是怕施清如尴尬,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见施清如直接告诉了常太医,想着常太医本来也不是外人,便也没什么可遮掩了的,道:“姑娘,今儿发生的事可真不少,简直一言难尽。先是施延……施老爷酒醒后,看到了那些张氏与常宁伯的往来书信,大怒之下,冲去了张氏屋里理论,张氏却死活不承认,还要带了她的两个孩子先离开施家,施老爷自然不肯,两边便冲突了起来。然后施老爷便持刀伤了张氏,还、还杀死了张氏的小女儿……”
施清如忙打断了他,“张氏的小女儿,你是说施宝如吗?她死了?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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