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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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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施家的破事儿,凭什么她一个人生气烦恼,也该让施延昌回来,一起生气烦恼才是!
  张氏说完,见马上就到自己的正院了,而施清如与施兰如还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吸了一口气,吩咐二人:“你们都先回房去,无事不要出门……”
  想到施兰如就住在西跨院,就算门窗关得再紧,她肯定也能听见,没准儿还会被波及到,半道改了口:“清如你先带你三妹妹去你屋里待着,回头我再打发人去接她。”
  施清如很想跟去西跨院看好戏,想了想,还是应了张氏的话:“是,太太,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带着施兰如回了听雨楼。
  玉秀水秀见她回来,忙殷勤的给她解了披风,又服侍她卸了钗环拆了头发,换了家常衣裳,施清如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到榻上喝起茶来。
  就见施兰如仍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好像石化了一般,只脸色惨白至极。
  施清如想了想,吩咐玉秀:“给三小姐换杯热茶,我进屋去睡会儿,桃子跟我进去服侍,晚膳时再叫我。”
  如果有晚膳的话,——儿媳才出了这种事,刘妈妈应当没心情也没时间再为阖府上下准备晚膳吧?
  至于施兰如,她爱呆坐就呆坐她的,爱呆坐多久也由得她,只要别烦着自己就好。
  却是刚起身,就听见施兰如幽幽道:“现在你满意了吧?进京才这么几日,我爹便犯下了这样的大错,肯定要被大伯母扫地出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桃溪又回不去,你是要逼死了我们所有人,才肯罢休是不是?”
  施清如见玉秀水秀都竖起了耳朵,似笑非笑看了二人一眼,二人忙讪笑着屈膝一礼,退了出去。
  施清如这才淡淡道:“你爹犯错可不是我逼的,就跟你娘与赖屠户通奸不是我逼的一样,都是他们本性如此,所以他们都是咎由自取,怨得了谁呢?不过你放心,你们不会被扫地出门的,便是太太和老爷都肯,我也不会肯的,所以你犯不着怕成这样。”
  说完看向早已满脸震惊的桃子,“还不随我进去?”
  待桃子“哦”了一声后,主仆两个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去。
  施兰如这才忽然泄了气一般,浑身脱力的瘫在了椅子里。
  施清如说他们不会被赶走,便是大伯和大伯母肯,她也不肯,是真的吗?如果她真不肯,倒真能拦住大伯和大伯母,哪怕他们再生气,她相信她的本事,妖魔鬼怪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可万一,万一她回头又不肯了呢……就算施清如不肯了,她也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跟着祖父祖母和爹爹,又过回之前的日子!
  别说自她娘出事以来,她过的都是非人的日子了,就算以前她娘还在时,她过的日子也与现在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她如今穿的衣裳戴的首饰,以前可连想都不敢想,她还去了堂堂伯府,还见到了伯府二爷那样神仙一样的人物,——她一定不能再过回以前的日子,她要做全新的自己,开始自己全新的人生篇章!
  ------题外话------
  二更来了,大家看文愉快o(* ̄︶ ̄*)o


第六十章 豆腐落灰里
  张氏回到自己屋里,先拆了头发,换了家常衣裳,又喝了一杯热茶,心里的怒气依然不能减少分毫。
  林妈妈很快进来了,应当是知道张氏回来,赶过来的,“太太,您可算回来了。”
  张氏“嗯”了一声,直接问道:“那豆蔻现在醒了吗?刘妈妈呢,现在在哪里?事发时可有吓到宝儿和迁儿?”
  林妈妈脸色很不好看,道:“人还没醒,刘妈妈和她儿子一直守着,都心痛得不得了,也气得不得了。刘妈妈知道太太回来了,还说待会儿要过来求太太给她做主,明明豆蔻就梳的妇人发式,不是姑娘发式,二老爷还要行那禽兽不如之事,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做得出来?四小姐和哥儿都没事儿,我让奶娘一直哄了他们在屋里玩儿,倒是并未受惊。”
  说完,忽然跪了下去:“都是奴婢不好,连家都看不好,让太太还要跟着生气闹心,请太太责罚。”
  张氏揉了揉太阳穴,道:“与你什么相干,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防得住他们一时,还得防得住一世不成?他又好歹是老爷的亲弟弟,看门的婆子哪敢真与他拼尽全力?只是知道他不会安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忍不住露了尾巴,知道他不堪,没想到会不堪到这个地步而已!起来吧。”
  见林妈妈不动,又示意琥珀,“还不快搀了你林妈妈起来?”
  林妈妈这才就着琥珀的手起来了,道:“太太现下打算怎么做?”
  张氏冷笑道:“当然是等老爷回来处理了,他自己的亲弟弟,做下这样恶心不堪的事来,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留他们住下,最好明儿就给我把人送走!”
  林妈妈皱眉道:“就怕老爷还是不肯把人送走,或者老爷愿意送人走了,他们却死赖着不肯走。太太也是看见了的,那样厚颜无耻,龌龊不堪的一家人,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到时候就地打滚,又哭又闹只怕还是轻的,就怕来个寻死觅活的,闹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那才真是丢尽太太的脸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把李妈妈骂了个半死,当初她若是说什么也不把人带进京,或者扯个谎,带了施清如先走一步,如今又怎么会跟累太太跟豆腐落在了灰里似的,拍不得,打不得?!
  张氏冷冷道:“那就由得他们闹,反正闹得人尽皆知,甚至出了人命后,被御史弹劾内帷不修的人又不是我,丢官降级的人更不是我,我倒要看看,攸关自己的乌纱帽,老爷还肯不肯留人!”
  吐了一口气,吩咐琥珀:“取二十两银子,再取一支人参,送去刘妈妈家,就说她的委屈我都知道了,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待琥珀应声取银子去后,又问林妈妈:“大夫说了豆蔻什么时候能醒来吗?”
  林妈妈叹道:“大夫说如今天儿还冷着,她又气急攻心,真个是内外俱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醒来,若是能发上一场热,把体内的寒气和怨气都发出来,反倒还好些,就怕发不出来,可能……人就醒不过来了,刘妈妈哭得什么似的,还要死拉着她儿子,她儿子疼媳妇可是家下人等都知道的。”
  张氏眉头就皱得更紧了,恨声道:“都是那个混账东西造的孽!大夫呢?”
  林妈妈道:“我把大夫留下了,让等人醒了再走,晚膳让曾婆子顶上,也严令了当时在场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只当时动静那么大,家里又只这么大个地方,就算她下了封口令,只怕也是封不住,很快便会阖府上下都知道的。
  张氏又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幸好这些年还有你陪着我,时时替我分忧,不然我早就怄也怄死了!也亏得今日嬿儿没随我回来,没的白污了她的耳朵!”
  万一再不慎让那个色中饿鬼看了去,就更是奇耻大辱了!
  林妈妈便上前给张氏揉起太阳穴来,一面低声问她:“伯爷见了她们两个怎么说,对大的还满意吧?”
  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相较之下,旁的都算不得什么了。
  张氏低声道:“大哥很满意大的,只是仍无万全的把握,想得这个巧宗儿的人多得很,已经有二十几家了,指不定后边儿还要添,那边的意思,是要先悄悄儿的初选一轮,只挑几个最出挑的,再让韩公公亲选,所以过几日我还得带大的回伯府一趟,哎,就怕万一啊……”
  林妈妈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叹道:“可真是条条路都不容易啊,一个太监活到韩公公这个份儿上,也真是值了,都快赶上皇上选妃的排场了。不过太太也别担心,那丫头那般出挑,一定会选中的。”
  张氏叹道:“希望如你所言,那就真是……”
  话没说完,就听得外面传来小丫头子的声音:“老爷回来了。”
  张氏立时变了脸色,冷笑一声:“回来得倒是挺快!”,却不起身去迎施延昌,也不让林妈妈去,主仆两个都一副面沉如水的样子。
  施延昌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早已知道家里出了事,只不知道是什么事,——他一是惦记着张氏带施清如回伯府去给常宁伯看,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二是心里今儿一直都慌慌的,眼皮也直跳,让他心里很是不安。
  于是还没到下衙时间,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提前回家了。
  却是还在半途,便遇上了张氏打发去寻他的小厮,只说家里出了事,问他是什么事,又说不上来。
  施延昌心里也是瞬间便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来,忙催着车夫加快了速度,这才这么快便赶了回来。
  现在又见张氏和林妈妈都一脸的怒气,施延昌的心更紧了,好容易才稍稍稳住了,笑道:“太太这般急着等我回来,可是大舅兄那边,有什么变故吗?”
  张氏没说话,只看了一眼林妈妈。
  林妈妈便干巴巴的道:“伯爷办事,老爷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是二老爷今日实在太过分了!”
  随即把施二老爷的所作所为,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题外话------
  周末愉快o(* ̄︶ ̄*)o


第六十一章 不让
  林妈妈只是平铺直叙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一点也没有添油加醋,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或是谴责的意思来,——她是张氏的奶娘,说是下人,可在施府谁不拿她当半个主子看?便是到了常宁伯太夫人面前,都有几分体面,自然说得施延昌。
  可即便她没有半句不中听的话,施延昌依然没等她把话说完,已然气得满脸铁青,“霍”地站了起来,“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这便打死他去!”
  怒气冲冲的大步往外走去。
  却被张氏忽然起身,拦住了去路,沉声道:“老爷觉得只打二叔一顿就够了吗?这事儿只怕光打他一顿完不了吧,如今府里人人自威,长此以往,岂不得全部乱了套?更不必说宝儿迁儿都年纪还小,万一吓着了他们,或在带坏了他们,就更是一辈子的事了,老爷还是三思的好!”
  施延昌虽被弟弟气得头脑发昏,心智却还是清明的,知道这事儿一出,张氏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家子再在京城待下去的,他当然也不想他们再留下,可清如那边,他又该如何交代?
  好容易他有了升迁,有了不再看常宁伯府脸色,甚至反倒常宁伯府要反过来看他脸色的机会,他自然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所以才会不由分说往外冲,想着他先暴打了施二老爷一顿,打得他皮开肉绽后,张氏便是再生气,只怕也不好说什么,亦不好再坚持把人送走了。
  那刘妈妈再得她器重,也终究只是一个下人,何况事情并没发展到最糟糕那一步,她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表达在自己心里,连几个下人都比自己的小叔子更重要更尊贵吧?!
  却没想到张氏明显已看破了他的心思,拦住了他的去路,只得皱眉道:“那太太以为该如何?”
  张氏冷笑道:“老爷心知肚明我以为该如何,又何必明知故问?”
  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我知道老爷骨肉情深,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实在是二叔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我每日还要如何好酒好菜的款待着他和二老?可老爷自己说说这才几日,二叔便生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来,时间一长,不是更得变本加厉吗?所以依我之见,还是尽早将二叔和二老送回老家的好,一来他们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京城再好,又哪里及得上家乡?”
  “这二来嘛,老爷也能更安心的忙公务,不至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今日也就是林妈妈赶到得及时,让人将人救起来得及时,要是再晚片刻,人这会儿只怕早已不在了,就这样,人也至今没醒,谁又敢说不会闹出人命?那一旦传了出去,于老爷的名声可不好听,老爷难道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吗?至多我答应老爷,以后每年送回去的财物,都翻倍,管保不会委屈了二老和二叔便是,老爷意下如何?”
  哪怕一年得送上千的银子和东西回去,她如今也认了,只当是破财免灾吧,她是真没想到,世上还能有如此奇葩不堪的一家人!
  施延昌就知道张氏会这么说,也有些不高兴了。
  那好歹也是她的公婆和小叔子,她却跟甩破烂似的,一刻都多等不得,不觉得自己不贤不孝吗?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怎么别家的儿媳和主母就不像她呢!
  他沉默片刻,方淡声道:“太太说得极是,二弟今日也的确太过分。可他们拢共才进京几日,就要送他们回去,我实在做不出来,那可是我的亲爹娘亲弟弟,又与我这么多年不见,如今难得团聚,我多少也该尽一点为人子的孝心和为人兄的责任才是。何况清如舍不得祖父祖母,至少在大事尘埃落定之前,她是一定不愿他们回去的,若我们坚持,弄得最后大家都不痛快,影响了大计,岂非因小失大,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太太也三思的好啊。”
  张氏听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只想着糊弄自己,一句实话都没有,似笑非笑道:“老爷确定真是清如舍不得祖父祖母吗?我可问过她了,她没有舍不得啊,所以说穿了,都是老爷自己舍不得吧!”
  施延昌没想到施清如当着自己和张氏完全是两套说辞,心下很是恼怒。
  那死丫头到底想干嘛,非要挑拨得他跟太太夫妻离心该高兴是不是?
  却是有苦说不出,只得道:“我的确舍不得二老,乌鸦尚知反哺,羊羔尚知跪乳,我难道连畜生且不如吗?何况我没想留他们久住不走,只是想留他们到清如顺利进了提督府而已,就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太太都不能容忍吗?那我少不得只能去伯府,请岳母和舅兄替我评理了。”
  等把人顺利送进提督府后,什么时候送人走,就更不是她张氏说了能算的了。
  当然,也不是他说了能算的,还得看清如怎么说,——也是可笑,活了一把年纪,到头来居然要受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掣肘与威胁,还是自己的女儿,不过若能得偿所愿,步步高升,忍一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氏没想到施延昌还敢反过来拿捏自己,越发气得黄了脸,道:“行啊,老爷要反哺跪乳可以,那就把二叔一个人送走吧,反哺跪乳可不包括自己的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粒老鼠屎,坏了一大锅好粥,便是我母亲和大哥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说我做错了!”
  如果有可能,施延昌何尝不想把不成器的弟弟送走?
  便是不能送回桃溪,随便送到哪个庄子上去,也不是不可以,问题还是清如绝不可能同意;何况照现在的情形,便是清如同意,只怕弟弟和二老也是要死赖着不走的。
  他只得强忍烦心道:“我知道太太生气,我也一样,那就让我来善后此事吧,一定会处理得妥妥帖帖,不叫太太再烦心的。若太太还不愿意,我也只好把他们所有人包括清如在内,都送回桃溪去了,反正我一个同进士,能做到从五品,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的日子我也还算满意,以后能不能升迁,就听天由命吧。”
  说完绕过张氏,一甩门帘出去了。
  余下张氏又是生气又是恼怒,气得直喘粗气,片刻之后,忽然一拂手,把桌上的整套茶具都拂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第六十二章 痛打
  再说施延昌怒气冲冲的到了西跨院,就见无论是施老爷子施老太太的正房,还是施二老爷的东厢房,房门都关得死死的,看不到听不到任何动静。
  他怒极反笑,现在知道怕了,知道装死了?之前对人图谋不轨时,怎么不知道呢!
  他走到东厢房前,便飞起一脚,踹开了施二老爷的房门,“施延盛,你给我滚出来!”
  片刻之后,施二老爷抖抖索索的从卧室里出来了,一见施延昌满脸怒气的样子,便知道大哥什么都知道了,小心翼翼道:“大哥,你别生气,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我中午多喝了两杯酒,又吹了风,本来没醉的,也有些醉了,其实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会、会……闹成这样呢?大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施延昌听得他说自己喝多了,虽知道是借口,但有借口总比没借口的好,心下稍松。
  面上却仍是怒气冲冲,恨声道:“你不知道会闹成这样?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年轻媳妇子,你就算喝多了,难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吗?简直禽兽不如,我今儿不打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取板子来——”
  便有两个小厮应声抬了长凳,拿了板子进来。
  施延昌不由分说便将施二老爷踹倒在椅子上,亲自打起他的板子来,立时便打得他鬼哭狼嚎,且一连打了十几下后,依然没有半分手软心软的架势,——他是真的恨弟弟不争气,所以这顿板子便不只是装样子,也是真的想发泄一下自己的烦恼与憋屈,真的想给他一个教训。
  这般大的动静,施老太爷与施老太太就算门窗关得再紧,也听见了,忙开门跑了过来。
  见次子已让长子打得半死了,施老太太忙哭着上前抱住了施延昌手里的板子,“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想打死你弟弟吗?他是有错,可他心里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却还要被日日都关在巴掌大一个院子里,心里怎么会不更苦闷?这苦闷之下酒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做了错事,也不能都怪他啊,何况那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而已,难道在你心里,自己的亲弟弟连个下人都及不上了?还是你媳妇儿逼你打你弟弟的,我这就找她说理去!”
  说完就要往外走。
  气得施延昌忙一把拉住了,咬牙道:“娘想找张氏说什么理,明明就是二弟理亏在先!我还要怎么跟你们说,让你们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里,好吃好喝好睡,这日子还不好吗?偏要给我惹事生非,当我一天很清闲呢!”
  话没说完,施老太太已叫道:“这日子好在哪里了,日日连院门都不许我们出一步,把我们当犯人还是当猪养呢?从来不说来给我请安,不来服侍我就算了,我们进京这都多少天了,她娘家居然一句话都没有,也不说请了我们上门去做客。今日更好,她自己要回去,也不说带了我去伯府见一见世面,反倒把那两个死丫头都带上了,什么意思?别说你二弟一个大男人,以前哪里都去得,如今却被关犯人一样,就是我以前出门那么少的,都觉得快闷死了,怎么怪得他?你要再打他,就连我一起打吧,看你怕不怕天打五雷轰!”
  昨日琥珀过来教施兰如规矩,今日早上又来给她妆扮时,施老太太心里已经很不痛快了,觉得张氏简直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那可是堂堂伯府,带她也去见一见世面怎么了?
  施老太太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会给张氏丢脸的,只想着施兰如今日那一身衣裳和首饰至少也得值个几十上百两,张氏有那个银子,孝顺她不行吗,为什么偏要浪费到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身上!
  等施二老爷闯了祸,惊慌失措的跑回来,把事情与他们老两口儿一说后,她虽也有些慌,怕闹出人命,但仍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只是一个下人,反倒越发对张氏不满了。
  都知道老二身边没人服侍,你就该趁早挑个好丫头送给他才对,还弄得他差点儿与一个媳妇子滚到了一起,算怎么一回事?
  却没想到,长子会这般愤怒,不但不理解次子和他们的苦闷和憋屈,还对次子动起手来,那索性连他们两口子儿一起,通通打死算了!
  施延昌也知道把人一直变相的关在西跨院不是长久之计,可也没想到这才几日功夫,施二老爷已经给他惹出事来了,更没想到施老太太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这样护着弟弟。
  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娘,您知道什么!京城可是天子脚下,遍地都是达官贵人,哪能跟桃溪一样,任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你们要是出了门,万一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该惹的人,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们,我可都是为了你们好!”
  “为我们好,呸,你……”施老太太还待再说,施老太爷见施延昌气得眼睛都红了,估摸着张氏那边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忙拉了施老太太一把:“行了,你就少说两句,老大难道还能害自己的亲爹亲娘亲弟弟不成?”
  施老太太这才悻悻的没有再说,却是片刻后,又没忍住开了口:“老大,不是我们不体谅你也不容易,实在是你弟弟他心里真的苦啊,年纪轻轻的,身边却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你饱汉子哪里知道饿汉子饥?我和你爹也知道,这一时半会儿间,要给他娶房满意的媳妇不容易,虽然我们要求不高,只要嫁妆过得去,出身也过得去,能生儿子就成,那要不就先给他纳个妾吧。我瞧着你媳妇儿身边那日我们刚来时,给我们上茶的丫头就不错,正好你弟弟也喜欢,那就把她给了你弟弟,他身边有了人照顾暖床,自然也就不会再犯今日这样的错了。”
  施延昌不防自己老娘连这样粗俗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饱汉子哪里知道饿汉子饥’,什么‘照顾暖床’,便是乡野村妇,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正要说话,就见林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就在门口站着,那方才的话,林妈妈自然也听见了,回头便能传到张氏耳朵里。
  脸涨得通红,怒道:“二弟妹才过世多久?二弟就想再娶了,还想先纳妾,娘当他是谁呢,这事儿不得再提,——今日这顿打你也给我记好了,要敢再犯,就不是一顿板子了,我腿都给你打折了!”
  一边说,一边发狠又打了施二老爷十几板子,打得他喊都喊不出来了,才扔下板子,在施老太太的哭声和骂声中,拂袖出去了。
  ------题外话------
  又是新的一周,新的开始了,愿大家事事顺心o(* ̄︶ ̄*)o


第六十三章 善后(二更)
  施延昌怒气冲冲的出了西跨院后,让冷风一吹,气得发昏的头脑总算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痛,只怕除了方才动手的原因,还有吹了冷风的原因,他身上可连个披风都没有。
  可他却还不能立时回正房去喝一碗姜汤驱寒,还得去给施二老爷善后,心里少不得又把施二老爷骂了个半死。
  对施清如也是一百个没好气,要不是那死丫头把一家子都给逼进了京来,还不许他送走他们,他又何至于这样两头不是人,只能什么都自己受自己扛?
  也不知道那些年,他一心向学,万事不管,祝氏都是怎么熬了过来的?尤其他不在家那几年,她又是怎么……
  施延昌忙一甩头,把有关祝氏的想法都甩开了脑后,大步去了外院。
  到了晚上,豆蔻终于醒了过来,施延昌也把善后的事处理得七七八八了。
  他先让人把刘妈妈的儿子叫到了自己的书房,给了他一百两的银票,还许诺让他们夫妇去施府名下的一个庄子上去管事。
  刘妈妈的儿子心痛媳妇所受的屈辱,先还不肯接银票,只是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施延昌便又让人去叫了刘妈妈来。
  刘妈妈比儿子多吃了二十年的饭,却知道他们终究是下人,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便是太太有心护着他们,为他们做主,老爷到底是太太的夫君,是太太儿女的父亲,难道太太还真能为了他们,拼着与老爷夫妻情分破裂的风险,把二老爷怎么样不成?
  那可是太太嫡亲的小叔子,太太也先是施家的主母,是施张氏,然后才是常宁伯府的大姑奶奶。
  何况二老爷终究没把她儿媳怎么样,还喝了酒的,说一句“酒后失态”或是“酒后认错了人”,也说得过去,到头来吃亏的、被人耻笑的,还不是他们家吗?
  刘妈妈遂代儿子做主,接了施延昌的银票,也应了等豆蔻好些后,便送他们小夫妇去庄子上。
  至于刘妈妈自己,却哪怕接下来一段时间得被人说嘴非议,也是要咬紧牙关,不肯随了儿子儿媳去庄子上的,厨房那样油水大的地方,一旦她此番让了,以后再想要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她原本是想的,等她再带儿媳几年,待豆蔻把她的看家本领都学会了,可以独当一面后,她就让儿媳接了自己的班,自己回家带孙子去。
  如今也只能改变计划,先把位子给儿媳占着,等过几年事情淡了,自家太太也早把该料理的都已料理了,她再求了太太让儿子儿媳回来,让儿媳接自己的班了,届时太太心里多少有几分愧疚,想来还是不难的,那她就算将来死了,儿媳已能撑起这个家,便不用担心儿子和孙子孙女们无以为继了。
  施延昌打发了刘妈妈母子后,方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施二老爷续弦的事,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他那样的一事无成,一无所有,还敢奢望‘嫁妆过得去,出身也过得去’的?何况金氏的死因只有他们自家人才知道,外人却不知道,这总得满了一年后,他才好再娶吧?
  不过老娘话糙理不糙,那不成器的东西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身边没个女人的确不成……罢了,明日他便让人去给他买个相貌过得去,人也老实本分的丫头先放到房里吧,那他应当能老实几个月,几个月后,他所谋之事成与不成,也肯定早有定论了。
  至于老娘说的张氏那个丫头珠玑,那可是张氏跟前儿得用的大丫头,张氏断不肯给的,何况长嫂身边的丫头给了小叔子当房里人,算怎么一回事?
  传了出去,还不知道旁人会怎样说嘴笑话儿,他回头也得严词警告一下两老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以后这样的话,断不许再说……真是烦死他了,怎么就这么多破事儿!
  张氏很快便自林妈妈之口,知道了施延昌是怎么善后的,冷笑道:“事关他那恶心的弟弟和老不修的爹娘,他倒是雷厉风行,出手也是够大方,一百两,我当年买豆蔻时,花了多少银子来着,八两还是十两?都够买十个豆蔻有余了,也不怪刘妈妈动心!”
  林妈妈低声道:“她又能怎样,那到底是老爷。太太也别生气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终归是老爷的亲弟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老爷也自己把后善了,何况豆蔻到底也没被二老爷污了去,人也醒了,太太再不依不饶下去,可就真要与老爷离心了……”
  话没说完,张氏已冷笑道:“我怕与他离心?本来也从来没……”
  “太太就算不怕与老爷离心,难道也不在乎伯爷能不能得偿所愿,不在乎大小姐的亲事吗?”轮到林妈妈打断张氏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听雨楼那个送进提督府去啊,等人进去了,太太再撵人也不迟啊!”
  陈嬿及她的婚事便是张氏如今最大的软肋,闻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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