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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媚之帝子威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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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邈身躯僵硬,见她回身抬起小脸动情仰视自己,半晌说不出话,直至她再次推开他身走到另一边,他赶上一把将她揪入怀中。
曼妃嫣还想挣脱,他已经扳转她身子,动情亲吻上她红唇,喃喃:“你对我深情至此,我将以何为报?”
曼妃嫣被他亲得娇吟,直到胸前柔软被他忽然一掌握住。
她浑身一震,吃惊地忙推开他,快步躲至另一边,尴尬的脸上一红,捥捥耳边碎发,回眸看他一眼,讷讷:“你……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虽喜欢他,但毕竟两人尚未成亲,就算她天真单纯活泼好动,也有女子的娇羞,见他开始对自己不规矩,忙下逐客令。
高邈呆怔,见她红晕飞颊,走到她身后,笑,“你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还跟我这么见外?等你妹妹一入宫,我就来跟你爹提亲。”一边说一边又向她靠近。
曼妃嫣见他又想过来抓自己,忙避至另一边,“你也说,等我妹妹入宫,再来跟我爹提亲,那你现在还是赶紧走吧。”
高邈眼眸变得讥诮,“这么盼着我走,其实本心是想嫁给尊贵无比的皇太子吧?”
曼妃嫣哑然,回头看他,“你不必拿这话激我,我才不上你当。”
高邈见她始终躲避自己,也不再追逐,坐回桌边给自己倒杯茶,挑挑眉,“成心吊我胃口,今夜先不抓你。”
一边瞧着她,一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右手食指伸出,凭空点住她画个圈,“不过总有一日,我会抓到你。”
曼妃嫣见他双眼含情,说出的话如糖似蜜,心中不禁泛起柔软,“我信高大爷的本事,想抓到我,简直易如反掌,所以现下就请回吧!”
高邈装模作样叹口气,“唉,这么想让我走,算喽,不讨人嫌喽。”
站起身走至窗前,回眸看她一眼,见她俏生生站那里,仍无挽留之意,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打算赶我走啊?”
曼妃嫣抚抚头发,又孩子似嬉笑,如此纯真神态,在一个内心渴切亲密的男人眼中,别提多风情万种,只是她自己不觉,只是淡淡道:“当然,你以为我跟你说笑?”
高邈转眼望窗外,呼口气,“那好,就不打扰大小姐清梦了。”
曼妃嫣朝他摆摆手,俏皮笑,“不送。”
高邈看她直咬牙,恨不得把她拎起来,狠狠打她屁股几下。
烈日当空,夏季炎炎。
“真的管用?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曼姝嫣望着眼前高大门楼出神,扭头瞪眼曼妃嫣,眼神冷冷的。
“当然不是,你都已走到这里,难道才打算不相信我吗?这未免也太迟了吧。”曼妃嫣呼口气,颓然。
曼姝嫣白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害我。”
“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会害你?上次选妃之事,真的只是误会。”曼妃嫣真心百口莫辩,已解释上百遍,她怎么还是不肯相信她。
“算了,就信你这一次,如果你再骗我,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曼姝嫣说得很认真。
“我从来就没骗过你,当然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曼妃嫣认真。
看她最后一眼,曼姝嫣扭腰走进去,她连忙跟上,高邈迎出来,“欢迎相府两位千金大驾光临。”
“你怎么也在这里?”曼姝嫣疑惑看他,又把目光移向姐姐。
曼妃嫣笑,“妹妹,就是他找人来帮你做胎记呀。”
“你们两个不会是联合起来要害我吧?”曼姝嫣狐疑地看着他俩。
“我们为何要害你呀?你又没被太子选中!就算要害人,也该是你姐姐被你害吧?”高邈忍不住笑。
“你!”曼姝嫣脸孔一板,却又回不上话。
高邈就差说“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但他还是忍住,毕竟还要靠她来合作的,“好了,大小姐,别生气,高某只是看你太可爱,想要逗逗你,绝无要嘲笑你之意,天地明鉴。”
曼妃嫣上前拉她手柔声:“妹妹,别怄气,咱们赶紧上楼吧,别让师傅等太久。”
“我自己会走!”曼姝嫣嫌恶地甩开她,当先走上楼梯。
曼妃嫣和高邈面面相觑,也跟上去。
一只五彩蝴蝶自窗外飞入,落上曼姝嫣左手腕,白皙皮肤已郝然出现一枚月牙形印记。
曼姝嫣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渐渐眉目如画的脸上流露微笑,抬头看曼妃嫣。
第49章 当时粉黛痕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曼妃嫣微笑回视她。
自娘亲去世,她格外珍视这个亲人,如果妹妹永远不再相信自己,她会很难过,现在姐妹俩能冰释前嫌,她真的很开心。
“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我们俩还是好姐妹。”曼姝嫣叹息一声。
曼妃嫣上前紧握她双手,曼姝嫣虽有点嫌恶,但脸上还是呈现一副假惺惺的笑意。
此时听到高邈摇头叹息一声,扭头盯住他,“你为何叹气?”
高邈见她眉眼挑衅,也倒不惧,如实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做妹妹的也太功利了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曼姝嫣眉眼转冷。
“你姐姐被选中为太子妃,你就不当她是姐妹,她把太子妃位让给你,你就当她是姐姐,我只是替你姐姐觉得不值而已。”高邈轻巧地说。
曼姝嫣猛地站起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不必挑拨我们姐妹间关系。”
高邈双手环胸,笑起来,“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何必动怒?”
一个“何必动怒”怄得曼姝嫣回不上话,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她堂堂相府千金,长这么大,谁对她说话一向都客客气气,还从没被什么人这般羞辱过。
曼妃嫣见两人剑拔弩张,忙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好妹妹,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就算看在我的薄面上,也不要吵啦。”
曼姝嫣咬着嘴唇,上前一步握住曼妃嫣手,“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以为你骗我,所以才那么生气,全然不是因为你被选中太子妃的事,你不要听他的。”
她冷冷瞥一眼高邈,高邈却始终微笑,也没有要同她计较的意思。
曼姝嫣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姐姐手,担忧:“可你手上这胎记没去掉,万一给太子看到?”
说到这里,又听见高邈笑起来,她很生气,“你笑什么?”
高邈玩世不恭的笑,“莫非你担心你姐姐会反悔不成?”见她红唇动动,又想反驳,连忙阻住她话,“你放心,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曼姝嫣瞪圆眼,“难道你已有什么计划不成?”
“你比我想像中要聪明。”高邈笑着说,见她听到这话又生气,顿一顿,看眼曼妃嫣,“因为太子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你姐姐。”
曼姝嫣把目光移向姐姐,见她莞尔一笑,低眉顺目的样子别提多温婉。
之后就听高邈道:“等你入宫后,我就跟你爹提亲。”
曼姝嫣吃惊,“提亲?”转眼看姐姐,“这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曼妃嫣羞涩点头,笑:“所以你放心,只要你不在太子跟前说错话,保证没事,妹妹你一向谨小慎微,我相信这难不倒你。我过去和太子并无交集,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日内就真正喜欢上我,只要你手上有这枚胎记,他就一定会以为是我。”
她顿一顿,微笑:“至于我和高大哥……”把眼瞧向高邈,没说下去。
曼姝嫣已了然,“那妹妹我在这里先祝福姐姐你了。”说不清为什么,她这心里不是很痛快。
虽然太子妃位失而复得,可并没想像中那样的喜悦,尤其看到眼前这对男女在她眼前毫不避讳眉目传情,还有姐姐脸上那洋溢的幸福微笑,她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不想自己费尽心力想要得到的太子妃位,对姐姐来说却弃之如敝履。
论姿色、论才情、论气质,她哪一点比不上她,怎么她却处处占尽先机?这叫她的内心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高邈深深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向曼妃嫣道:“如果没事,我先走了,这间店老板是我朋友,若你们还想在这儿玩,那我叫几个人来给你们唱曲儿解闷。”
曼妃嫣看向曼姝嫣,“妹妹,想听曲吗?”
曼姝嫣摇头,看起来意兴阑珊,“我有点困,想回去休息。”
“好,那我派人送你们回去。”高邈留恋曼妃嫣一眼,这才转身下楼。
曼姝嫣望着他背影,转脸看眼姐姐,见她也同样看他背影,目中充满柔情蜜意,这心中就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片刻,楼梯就走上两人,恭恭敬敬作一揖,“两位小姐,马车已备好,现在可以走么?”
曼姝嫣止不住心中思忖,没想到高邈对姐姐这么好,姐姐跟他初次见面,自己也明明在场,为何他对她和姐姐的态度,相差这么大?
那个香芸也是,叫她查高邈和姐姐的关系,却一直没有进展,复命之人总说这高公子行动十分隐密谨慎,派去跟踪他的人数次都跟丢,身份实是可疑,无奈姓高的太狡猾、太敏锐,他们没有任何线索。
如此想着,脑海又不由想起皇太子,明明是她跟他见的第一面,可为何最后他也倒向姐姐?想起他那天对自己的冰冷态度,她这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当她目光再次落到姐姐身上,目光中就不由泛出一丝冰冷气息。
湛蓝天穹中一行大雁缓缓飞过,在大明宫太液池投出清丽剪影,池边一株花树下坐着一人,正望着池面上一对对鸳鸯。
身后响起一串轻盈脚步声,停在他身后半晌,静默不言,花树下人回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有事?”
来者是他的贴身侍者翠浓,她注视他冷傲脸孔,表情冷淡得叫她的心彻底凉透,微微叹息一声,“太子殿下,您都在这儿坐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那又如何?”煌焱随手拾起一枚石子,向平静池面打个水漂,起身搓去大掌上的泥土,目光投在她身上,眼眸平淡注视着她。
翠浓低眉,语气却很坚定,“您是太子殿下,不应这样无所事事,皇上和皇后对您那般器重,您不该叫他们失望。”
太液池中倒映着煌焱高大强壮的身材,浑身甲胄发散冰冷的光,气势十分迫人,他冷冷一笑,“怎么?你也要扮演帝后那样的角色了?”
翠浓脸色一白,“奴婢可不敢这样想。”
煌焱本已居高临下,又轻蔑看她一眼,口吻冷硬:“那就少管我的事。”
翠浓被他这话呛得胸脯起伏,“奴婢是皇后娘娘派到您身边来的,娘娘之前吩咐过,要奴婢好生伺候太子,所以奴婢不能不管太子的事。”
“呵!”煌焱看着她的目光流露冷嘲,“那你意思是,你只听皇后的话?”
翠浓脸色苍白,忙跪倒他足边,“奴婢绝没这样的意思。”
煌焱双臂环胸,垂目看她娇弱委屈的模样,冷笑不言,女子哽咽,抬脸看他,眼中盈盈欲泪。
一名女子一旦用这样眼神看一名男子,那男子多半要心软,可皇太子却有点另类,眼中没一点温度,说话口气也始终冷淡,“翠浓,你是一个忠心的好奴仆,但却不是最贴心的,若没其他事,你可以退下了。”
翠浓目中充满失落,但脸上却很固执,“奴婢一直想不明白,太子为何总是这般心不在焉,在此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也不跟人说一句话,如果太子您有何烦恼,奴婢愿意倾听,做您最忠实的奴仆。”
翠浓八岁就被皇后调至太子东宫伺候,算来已有九个年头,这几年跟他一名男子一同长大,他身边又始终没别的女人,她心里难免没别的想法,这颗心早沦陷在他身上,只是他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叫她摸不着头脑。
她无数次暗示他,他们之间可以有非一般的关系,可他从未有任何回应,对她态度有时很冰冷,有时还有那么一点残忍。
她的心很痛,想要放弃,可他挺拔的身影每日在自己眼前来去,那傲然的气势时时在向她提醒,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子,这的确很痛苦,叫她放手不是,不放手亦不是。
难道他心里已有别的女人,还是真如外界传言他有断袖之癖?她不敢想,害怕自己的美梦就这样破碎掉。
无数次问他为何闷闷不乐,就是想一窥他隐藏甚深的内心,可他连一点机会也不肯给,从不跟她解释不开心的原因,更不会向她透露心底里的秘密。
她感到失望之极,在这段望不到边的感情中备感煎熬。
这一瞬间,她心中柔肠已是转了千念,煌焱见她一脸憔悴,湿润的眼中就要滴下泪,却只是淡淡道:“告诉你实情你也不会懂,这样白废力气的事还是少做。”转身望向浩瀚太液池。
阳光遍洒其上,像在平滑镜面上铺一层闪光的金子,这美景令人如痴如醉。
翠浓听他似有松口迹象,忙追问:“我知道太子你有心事,或许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奴婢愿意做那个倾听你心声的人。”
煌焱回身,饶有兴味看她,“这宫中妄图揣测我心事之人,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第50章 值此良辰夜
此话何意?他口吻平淡,但似乎含有嘲讽,翠浓心中一痛,一脸委屈道:“太子,奴婢在您身边伺候这么久,您都不肯信我么?”
煌焱定定看她,良久不发一言,冷厉的目光仿佛一柄尖刻的刀,要将她骨头上包裹的肉全部剔开,看看她的心到底装的是忠还是奸。
然而她梨花带雨的,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他俯身一把提起她身,垂眼盯住她惊慌失措的脸,“如此委屈求全,蠢得可以,若非面对心爱男子,不会这般难为自己。”
翠浓心房一颤,被对方瞧出极力隐藏的感情,一阵发窘,低眉顺目,颤声:“太子……奴婢只是担心您,奴婢奉皇后之命要照顾好您的饮食起居,如果您闷闷不乐,那便是奴婢失职。”
煌焱眯眼看她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冷冷一笑,回身望向烟水浩淼的太液池,默默道:“喜欢尽可直言,不必遮遮掩掩!”
翠浓脸上登时红透一片,低下头不敢再说,煌焱不以为意,续道:“过去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找了许久都没有音讯,这便是我一直难以释怀的原因。”
翠浓诧异:“什么人?”急转至他身侧。
煌焱转眼看她,口吻矜淡,“深爱之人。”
她心上猛地一阵刺痛,眼神闪烁,“是、是吗?”
煌焱转眼望辽阔池面,默然:“她是我前世妻子!”说时一点也不含糊,又清楚又明白。
“什么!你前世妻子?”如此惊世骇俗,听得翠浓声音发颤。
煌焱没回应,而是摊开手掌,忽然一枚桃花自半空轻盈飘下,旋落入他掌心,他眼中似有淡淡忧愁,仿佛所视掌中桃花便是躺在他记忆深处之人。
“前世,她凄凉死去,是我害的。”他唇边线条冷硬,声音有如梦呓。
翠浓站不稳,“太子你就算真不那么喜欢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这……这又算什么?”
煌焱盯她一眼,“我便知你不会信。”霍然转身走至池边,俯身将掌心中花瓣轻放水面,“前世我也不信这世上会有转世轮回,但机缘巧合,叫我碰巧遇到。”
翠浓见他没再继续讲下去的心情,跟上几步在他身后忙道:“太子殿下,请您原谅奴婢,奴……奴婢只是感到吃惊,适才那样说,您不要生奴婢的气。”
煌焱异发冷淡,“我何时说过生你气了?”
翠浓扭着双手,犹豫:“那你能不能再讲讲,讲讲关于你的以前,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请你相信我。”
煌焱回头看她,“告诉你,你只会觉得荒唐可笑,亦是我不愿思及的过去,不过这一世,我已找到她。”
翠浓脸容煞白,心上仿佛被狠狠刺一刀,讷讷:“你是说……你找到了她?”
煌焱点头,眸中的光十分镇定。
翠浓心上冰凉一片,忽然想什么,看他道:“难道……”
煌焱转眼,“是她!”
翠浓震惊得说不出话,是她!
此刻煌焱一直冷硬的唇角终于吟出笑意,“孟婆答应我,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要我耐心等待,没想到还真给我等到了。”
翠浓心上一酸,双手紧紧绞着衣襟,眼中泪光一片,轻轻道:“尽管这一切很难让人接受,但奴婢还是恭喜太子你。”
煌焱负手凝视她,“你是个好姑娘,我会帮你物色一个好男人。”
翠浓摇头,泪水洒落,抬脸看他,凄然:“我谁也不嫁,我要一辈子跟着你。”紧紧咬住嘴唇,泪痕满面却满是倔强。
煌焱冷哼:“你还真是固执!”
翠浓激动苦笑,“您说我固执也好、愚蠢也罢,反正这辈子我就是要跟着你。”她脸色通红,眼中带泪,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深埋心中的感情。
煌焱静静审视她哀泣愁容,许久不发一言,直到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他看眼翠浓,她才很知趣背过身,拭去脸上泪珠。
那小太监在眼前站定,气喘吁吁,脸上红光满面,“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煌焱眉眼一冷,“喜从何来?”
小太监笑,“相府已派人来传话,说曼相国大女儿已同意嫁进宫来!太子殿下,您马上就要做新郎倌了!”
煌焱眼眸冷冷,却提起质疑:“不是一直不愿意么?”
“嗨,哪家女子还不得装装样子!嫁给太子您,那可就是太子妃了,这普天下除皇太后、皇后,就只有这么一个位置最尊贵,谁不想呀?”小太监笑嘻嘻说,顺便溜须拍马。
煌焱一直紧绷的脸上这才有些喜色,“很好,去领赏吧!”
“多谢太子爷赏赐,皇上皇后召您到紫宸殿问话。”小太监笑嘿嘿。
煌焱颔首,“我这就去,你先去通报!”见他转身去远,才把目光转到翠浓身上,见她神色很是黯然,心中不快,“你这样不能见帝后,回东宫去!”
他毫不留情下令,翠浓浑身一颤,木讷点头,蓄满眼中的泪再也含不住,流下。
看她流泪,煌焱沉口气,目色深深锁在她委屈的脸容上,不再说话。
父母作主,皇太子一从西北战场凯旋回京,就被迫选妃,他都二十二岁了,却一直对女性没有浓厚兴趣,就喜欢从军打仗杀人,本来屈从父母意愿成亲,只是为尽孝道,居然阴错阳差碰到他一直在找的人,想来是上天眷顾吧?
金碧辉煌的紫宸殿内,年逾五旬的皇帝端坐宽阔的龙案后,笑容满面看着他的宝贝儿子,“煌儿,你总算要成家了。”
他这个宝贝儿子一直拗着不肯成亲,非是他装了几日大病不起,以他刚直不肯屈从的性子,恐怕都不会就范,如今终于要摆脱那些可怕的断袖传闻,皇帝由衷高兴。
皇后端坐皇帝下首,握着丈夫手,看着儿子笑,“煌儿,祝你俩相敬如宾到白头。”
煌焱颔首,眼中笑意明显,富含磁性的男性嗓音道:“多谢父皇母后成全。”
皇帝手捋颏下髭须,慢声:“曼相国适才进宫一趟,父皇跟他商量了一些具体事宜,总之不能亏待人家姑娘,父皇已命礼部择日,吉日一到,就举行册封大典。”
“父皇母后操劳了。”煌焱点头。
皇帝笑道:“你可要争气,快马加鞭给父皇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孙。”
“一定。”煌焱轻咳。
皇帝笑着叹道:“看你几个弟弟都已有了子嗣,偏生你和你六弟,是诸皇子中长相最好的,却偏偏执意不肯娶妻,父皇最是操心。”
皇后捥紧皇上手,“传言六皇儿一直有钟情女子,只待为国家建功立业,才娶那女子过门。”
皇上诧异,脸上喜悦更浓,“还有这回事?”这二子总算要摆脱那些不堪的断袖丑闻了。
“淑妃没同你说么?”皇后拍拍他手。
皇上含笑,“看来她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肯对朕说实话,倒是互相姐妹情深,亲得跟蜜也似。”
皇后莞尔,不置一辞,转眼看向煌焱,“曼相国的大女儿虽不比二女儿端庄娴雅,倒也乖巧可爱、天真烂漫,你日后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吗?”
“儿臣会的。”煌焱点头,微笑。
简单交代些其它事,煌焱就退出紫宸殿。
第51章 值此良辰夜2
时序飞快,已至大婚之期,华丽的新婚马车在盛大仪仗簇拥下,自京城主街朱雀大街开进皇宫,一路旌旗招展,百姓夹道欢呼。
英俊威武的皇太子骑乘挂满璎珞的高头大马,率领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人们称道的目光中,步入自己第一段婚姻。
车内女子,体态丰腴,花容月貌,身披花钗细钿礼衣,享尽天人之福。
她唇角微勾浅笑,端庄持重,在京城女子嫉妒的目光中,登上太子妃宝座。
柳子桥头,她姐姐端坐马上,由一旁男子牵着马,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目视着从他们眼前经过的长长仪仗。
“后悔吗?”男人拉拉她小手。
“妹妹获得幸福,我替她高兴。”她轻轻摇首,转视他俊颜,微笑。
“傻姑娘。”男人嗤笑,但他心里却乐开花。
他知道,她是真心爱他。
太子府内一片欢天喜地,大红喜幔挂满大三进三开院落,每一处角落都涨满彩绦,身穿喜庆服饰的宫人忙碌着端茶上水,迎接往来达官贵客,熙攘声中直至黄昏,大婚庆典达到□□时刻。
主厅内在众多皇亲与官员的注目下拜完堂,新娘子在一众婆子和丫鬟簇拥下走进新房,端坐大红喜幔里,被大家闹一阵,新房终于安静下来。
她确定屋里没人,伸手揉了揉快要垮掉的肩。
这身礼服太过沉重,穿它坐不好坐,站不好站,真够折腾人,可心里却是格外喜兴的,毕竟这样的殊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
她轻轻揉着自己肩,害怕把礼服上装饰弄掉,忙收手,又重新端坐好,耐心等待她的良人。
她不由在心中描摹太子样貌,浓眉龙目,高鼻檀口,以女子眼光来看,是个标准的英武男子呢。
论他身份地位,那是绝无仅有,论他聪明才智,也是百里挑一,更别说还有一副好相貌,性子勇武强悍,他整个人别提有多出众,能嫁予他为妻,是百年修来的福份,她此生想来也是无悔。
新房外隐隐传来宾客的喧闹声,往来恭贺都是朝中大员,她这一嫁,不知红了全天下多少姑娘的眼。
想想就高兴,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是千言万语都形容不来的。
她那个傻姐姐,居然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她,该说她善良还是傻,她呀就等着用一辈子后悔去吧!
不过有一点让她一直坐立不安的,那就是她手上的胎记,用什么办法才能将姐姐手上的胎记永久地去除呢?
要想长期保有这荣华,保证自己良人不被姐姐重新夺走,那么她一定得想个办法永绝后患才好。
她勾唇冷笑,忽然门外回廊下沉重脚步声渐行渐近,暗暗吃一惊,忙将脑里这些纷乱思绪肃清,并拉开嘴角,摆出一个极好看明艳的笑容。
她希望在盖头被揭起的那一刻,她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紧接着又是关门声,一人向她走来,随着他靠近,还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以及那沉重的呼吸声。
她紧张不已,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但听着他粗重的喘气声,却好想笑,想不到此生的如意郎君看似高大威猛,却是个不胜酒力的人呢。
男人大大方方坐到她身旁,一点也不感到拘束,并立刻拉住她手,进而用自己温厚的大掌紧紧地包裹住,之后就厚着脸皮倾身靠近她。
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那灼热的呼吸,随后耳边就响起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娘子……”
是他,没错,是他!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她至今都记得他的声音,那天他声音是那样冰冷无情,想不到只过半月,就温柔了这么多。
“郎……郎君……”她小声回道,脸上已漫红大半。
之后就听到他甜腻的轻笑声,有如鬼魅,“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早些安歇吧。”
她心头一颤,轻轻应声“嗯”,之后身子就被他放倒。
心中一阵紧张,还未反应过来,灼热的吻便似雨点般隔着盖头落在她脸上,他一会儿亲揉在她眉心,一会儿又亲揉在她鼻尖,直到最后才找到她嘴唇。
她的相公还真是调皮呀!
这一个吻竟是在她国色天香的脸上一路辗转揉捻!
他疯狂吻了她半天,一把将盖头自她脸上扯去。
夫妻两人照个面,只见男人醉眼朦胧,看着她目光里是浓浓深情,还有那么一丝丝忧郁。
烛光里,女子红唇娇艳欲滴,杏眸含水微漾,端得是人间天上都难寻见的月里嫦娥。
他忍不住轻唤一声“娘子”,喃喃:“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我应该感谢上苍,感谢孟婆,感谢她……”
像是一句感叹,也像是一句凄凉告白,之后猛地打个嗝儿,喷出一口浓烈酒气,就一头栽倒在她温柔乡中。
“太子!太子!”
她推推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子,可她相公已醉得不省人事。
她倒也体贴,心中没有一丝丝抱怨,费了好大力将他沉重身子从自己身上挪开,放他躺倒在她身旁。
她拖着沉重嫁衣坐起身,喘口大气,这才把目光转到他身上。
烛光下,男人强壮高大的身体几乎将半张喜榻占去,几乎无人起卧之地,可她心里却甜似蜜,把眼细细瞧他。
只见他沉睡的面容安祥宁静极了,唇角微勾,脸上带着极幸福的笑意,想必连他现在做的梦都是甜的吧。
她脱下身上沉重嫁衣,鼓足勇气,调皮甜笑着轻轻攀上他强壮的身体。
纤手缓缓抚摸上他厚实胸膛,抬起笑脸凝视他刚毅的脸孔,伸出手指轻轻摸上他骄傲的下巴和眉眼,顺着挺立的眉骨轻轻勾勒他的英武。
男人原来都长这个样子呀,她心里轻笑!
夜色宁静,月光妩媚。
钟鼓齐鸣,京城每到五更天都会响晨鼓。
自承天门起,沿着京城中轴线朱雀大街,鼓声接连响起,如大海中的巨浪浩浩荡荡传开,传至京城一百零八座城坊中,几乎延伸至各个角落。
三百通鼓声过后,随着日光照透重重殿宇,整座京城开始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
煌焱一下就从梦中惊醒,起身急急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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