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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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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还袭击了在此停泊加水、加煤的号称远东第一舰队的旧港舰队?即便是疯子恐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根据英方的举证和缴获来看确实有一批不少于三千人的海匪进攻了香港。
林海疆自认为见过黑暗的,也见过阳光的,但是如此这般无耻的掩盖却是第一次见到,最为关键的是竟然还有人深信不疑,第二天在香港的英国侨民所谓自发的前往包令的总督府表示祝贺,对于包令在总督任期内的所作所为表示十分满意,而且还携带了一块用纯金镶嵌的山水港岛图竖匾作为最后一任全权总督包令离职之前的纪念,因为包令离任之后,根据国会的第二十七次决议第六复议案修正法令,香港总督正式更名为大不列颠日不落帝国驻海外香港总督,不在拥有之前的全权代表权和帝国殖民地总督职权,可以说港都的权利被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
作为友好人士,林海疆带来五名被海匪绑架受伤的水兵参加了警察总监史丹利的葬礼,史丹利是在营救被海匪袭击的旧港水兵的时候以身殉职的。
林海疆原本以为自己算是已经非常无耻了,简直就是一只参加老鼠葬礼的猫,但是看见达尔豪西、包令,甚至杜蒙·罗瑟夫等人都能假惺惺的挤出一滴眼泪,尤其达尔豪西抱着史丹利体态丰满的女儿迟迟不肯松手的摸样,林海疆很是感悟,原来自己太善良了,竟然还会良心微微有点不安?
炮击事件竟然能够以如此的方式得以收场,也是绝对大大出乎林海疆意料之外的,原本就准备了放手一搏的林海疆得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台阶,有台阶不下才是笨蛋。
林海疆也意识到了,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当时的考虑确实欠缺,现在冷静下来一看起码有几种办法能够圆满的将事件处理好,并且将自己的利益实现最大化,不过对于已经做了事情林海疆从来都不后悔,在他的字典里面也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不过同样林海疆的收获也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那就是舰队上上下下全体官兵对他个人的崇拜如同发射火箭一般,到了一个之前他从未敢想的高度,林海疆也意识到了,这毕竟是个军人集体,军人是依靠荣誉感、使命和信任为系起来的团体,用铁血的手段去激励感染这个团体是最简单的方法。
林海疆前世就是军人,一直以来他就在为独裁构建准备,如果辩证的去看可以说军人是世界上最贪婪的人,因为军人的荣耀全部来自于战争,对其他民族和国家的侵略和掠夺,开疆扩土是军人最大的理想和成就,他们的荣誉的背后将是无数的鲜血和尸骨,后世无数的军人因为生不逢时而长吁短叹也正是因为于此。
所以收拢自己身旁这群已经被自己点燃了热血的青年军官和士兵的忠心,才是林海疆真正意义上的耽误之急。
1959年2月12日,林海疆准备在镇远号的前甲板为自此事件死难的官兵组织一场盛大的海上葬礼,海军将士的归宿就是他们生活战斗过的地方,他们的家就是他们挚爱的战舰,他们的亲人就是他们的同袍战友兄弟。
不过海葬的仪式却意外的遭到了很大一部分官兵的抵制,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人死为大,要入土为安,海葬算怎么一回事?
林海疆只能集合各舰舰长、二副等主要军官,在镇远舰的会议室内,林海疆望着自己的这些部下们,因为大家都非常清楚,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干系,将军战阵亡,兵戈乱刃死,万一自己阵亡了是否也要海葬?
林海疆作为统帅自然知道这海葬是必须给予推广的,一旦中华帝国海军跨出近海作战,那么阵亡将士的遗体该如何处理?保留的话恐怕不出一周全舰将毁于瘟疫,如果随便抛弃大海之中,更会影响舰队的士气,对阵亡官兵更是一种亵渎和不敬,所以他必须在舰队中树立起海葬是一种荣耀的信念和意志。
想了好一会,林海疆才悠悠道:“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海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海葬的历史十分的久远,它最早起源于北欧海盗,并成为海上最古老而哀痛的仪式。海葬最初的仪式十分的简单,它以小船载尸,挂上风帆,乘着落日的余晖,驱使西行,任其在大海中漂游。后来在逐年的演化中,便为军队所用,早年,舰上人员死亡的时候,在长时间的航海中尸体无法运回陆地安葬,他们则会在海上举行海葬仪式。”
林海疆停顿了一下肃声继续道:“海葬在海军中式一种崇高了致敬,只有那些英勇战斗牺牲的勇士才配享受的荣誉,你们这些舰长、二副基本都是普鲁士留学归来的,你们都明白,我要说的是我中华帝国海军不可能总在近海活动,那广阔的太平洋、大西洋才是你们的舞台,我们要让整个东南亚变成未来帝国院子中的游泳池,你们这些我帝国海军的干城们不想再游泳池子里面泡着吧?”
林海疆环顾了一下表情热烈的舰长们突然道:“但是你们要知道,海战不同于陆战,战舰被击沉很大部分官兵甚至说绝大部分的官兵都会与舰同休,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挥手他们的遗体,我们中国又是固有观念的内陆大国,到什么怎么跟参战的官兵和他们的家属交代?我们必须要树立起海葬无比荣耀的信念来,如果我阵亡了,请将我进行海葬,作为一名海军军人,我希望自己的归宿是大海!海葬为一名海军军人的最高荣誉。”
林海疆话音一落,下面的舰长、二副以及海军陆战队的高级军官纷纷起立宣誓效仿元首的行为,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林海疆的行径感动得一塌糊度了。
林海疆有借着宣布了海葬仪式的方式和过程,根据林海疆整理出来的材料,海葬典礼通常在日出或日落前举行,但根据战地特殊状况也可于夜间举行,当举行海葬典礼的时候,全体舰员在后甲板列队,遗体包殓好并绑上重物放置于木板上,当告别仪式完毕后将木板稍倾斜,尸体随之滑入海中下沉。此时舰艇汽笛长鸣,军舰降半旗,舰上军乐队奏哀乐,并将日期、时间、经纬度加载航海日志!海葬之烈士全部进入英灵馆受后世万人供奉敬仰,每年四月初一全体帝国元首以及全体高级将领、各地执行官、军校在籍学生、各学校代表以及各界人士拜祭英灵馆。
对于海葬之将士无论官兵都能进入英灵馆一说,整个旧港舰队沸腾了,落座于旧港洛合山峰顶端的英灵馆是整个旧港人人皆知的,按照正常理解那里肯定如同前朝的英烈祠一样的所在,哪里是小兵们能够仰望的?
经过了政训官的不断宣传和舰长们可以透露的消息,元首自己百年之后也选择海葬这样崇高的荣誉作为自己的归属!而且还有小道消息陆战队是否享受这种荣耀还在研究之中,但是非常肯定的是正在拟定组建的陆军不享受海葬待遇,除有突出贡献者外,不进入英领馆列名,只在馆正门浩气永存碑处刻名祭奠。
不可否认中国人在很多时候拥有极大的盲从性,林海疆的以身作则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可以说是一个极其成功的示范。
1959年2月15日,在镇远号的甲板上,顶着毛毛细雨,林海疆庄严的举起右手敬了一个军礼,镇远号缓缓降下半旗,定远、致远等舰和协同后勤船队的战舰呈检阅分列式队形缓缓驶过镇远舰,鸣笛,降旗,全舰官兵站舷敬礼。
镇远舰前主炮鸣放二十四响最高规格礼炮,海军陆战队宪兵三轮鸣枪之后,在此次事件中和后续行动中牺牲的九名烈士的遗体入水。
各舰上一片肃静,这是旧港舰队所执行的第一次海葬,也是旧港势力第一次以独立的政治实体出现并解决事件引发的纠纷,以至于炮击香港岛警察总部,几乎所有的基层官兵都清楚事件的缘由,有林海疆这样的元首让他们倍受鼓舞,为了几个小兵的利益就敢向列强开炮?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气魄啊?
1959年2月16日清晨,林海疆迎着朝阳指挥舰队起锚,林海疆的离去可以说让达尔豪西和包令着实的松了口气,关于林海疆炮击港岛一事已然是传的沸沸扬扬了,尤其香港的华人无不为此自豪,华人里面终于出现了一个狠角色,大英帝国能怎么样?一样大炮发言打他个洋孙子,一时间林海疆在民众间的声名鹊起。
对于这一点达尔豪西和包令只能尽力而为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不过在此之前能瞒一天算一天,毕竟包令即将离职,而达尔豪西也达成了与林海疆之间的秘密协定,所以两个人才敢联手在香港欺下瞒上只手遮天。
远东确实远离英国本土,即便港岛、广州如何民生滔天,也断然传不回本土去,除非有人刻意为之,但是此刻的港岛英人无比空前团结,他们比任何都清楚,一旦事件影响恶化扩大,最终遭受到损失的还将是他们,毕竟帝国在远东的军力远远不及旧港势力,以往给予英国人极大自信和满足的远东舰队在事件中的表现就如同被恶霸欺负的小学生一般,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硬币不知所措。
林海疆的舰队气势汹汹直奔大清的琼崖,他的海南岛而去的时候,林海疆炮击港岛警察总部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天津曾国藩的耳朵里,朝廷方面二宫几乎将八大臣赶尽杀绝,肃顺是当头第一个被杀的,被斩的时候曾国藩派人前往送行,多少年没杀这么大的官了,午门外当时是人山人海。
而原本一同斩立决的载垣、端华两位亲王改为赐令自尽,端华一早就饮了毒酒,但是载垣至今还在宗人府中关押,据小道消息称载垣的女儿爱叶娜大闹了宗人府,并且扬言要让南洋提督林海疆进京为怡亲王载垣正名。
这话要是寻常人说肯定被当成了疯子,但是载垣的女儿爱叶娜说出来就不得不让人多合计合计了,当年广州之乱后,京畿就有传闻爱叶娜看上了大鹏守备林海疆,咸丰要给其抬籍等等,后来林海疆失了宠,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提了,但是这爱叶娜老大的姑娘没嫁人却是明摆着的,而林海疆只纳了妾也是明摆着的,如此反常的举动不得不让刚刚得以机会崭露头角的恭亲王奕忻多寻思一下。
眼下大清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内稳朝政励精图治才是重头,肃顺掉了脑袋但是曾国藩却得了封赏,朝廷用汉臣也是大势所趋,对于南洋方面头一条就是抚缓,缓缓渗透瓦解方乃上策。
第一百四十七章 慈禧南巡
爱叶娜闹事的时候恭亲王奕忻也在轿子中,对于爱叶娜的强悍多少有了些顾忌,尤其那句让林海疆进京给我阿玛正名更让恭亲王奕忻寝食难安,林海疆的南洋水师船坚炮厉,英法洋夷都抵挡不住,要是真从大沽口打过来,二宫又得承德狩猎了不成?
恭亲王奕忻有心给林海疆去封书信,但是前思后想也没个好由头,而且他自持王爷身份也拉不下那个脸,不过回禀了二宫之后,两位太后都不建议立即对载垣动手,以免真的刺激到出了名的林疯子,反正载垣一伙的党羽业已剪除干净,他一个空头王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搞不好人情肯定得做,别人做不如自己做,打定了主意恭亲王奕忻急忙换好衣服进宫。
面对二宫皇太后,恭亲王奕忻可谓打心眼里面是恭恭敬敬,咸丰掌权这些年可以说他奕忻压根就没舒心过,他也清楚咸丰看不上自己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老子我比你强吗?你嫉妒老子?
让奕忻最为庆幸的是咸丰死得早,否则咸丰在活个十几二十年,可能先熬不住的就该是自己了,奕忻清楚自己权利的来源,所以在这方面他收起了原本而立之年大权在握应有的骄狂,显出一副十分老成谋国摸样,而且对待两宫给予的权利一点也不贪恋,反而急着往外推,提拔慈安和慈禧两位皇太后中意的人选,一副赤胆忠心为大清的架势让慈安和慈禧异常感动,她们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位大清国的擎天博玉柱、家孩子尽量怎么就愣是湮没了这么多年呢?
赐座之后,奕忻照惯例先磕头谢两宫皇太后恩典,礼节尺度如铁定一般,无论慈安几次免了他的礼,奕忻都是不肯,口口声声称君臣大礼不可废,提醒两宫皇太后在垂帘听政期间要仁威并施等等。
说了好一会没有营养的话后,慈安微微有点乏了,奕忻见状急忙道:“禀两宫皇太后,近日南洋方向林海疆似乎有很大动作,从广州、福建抽调几万兵马,舰船全部出港,似乎有所针对。”
奕忻顿了一顿,彷佛是在给慈安和慈禧考虑理解的工夫,然后继续道:“载垣也押在宗人府有些日子了,前段爱叶娜还去宗人府大闹了一番,这丫头野性不减啊!我想请示两宫皇太后仁慈为本,就放了载垣吧,他们那一脉已然没什么人了,削了他的亲王,给留个郡王足以养老可好?”
慈安自然知道爱叶娜口出狂言的事情,于是顺水推舟道:“那就劳烦恭亲王你了!”
奕忻急忙施礼口称臣不敢,臣定将两宫皇太后的仁慈告知载垣,相信载垣会深受浩荡天恩感激涕零的。
慈禧没注意听载垣的事,她一听林海疆调兵遣将心当时就咯噔一下,在她的记忆中林海疆还是那个信誓旦旦捍卫大清的忠臣义士,现在景寿那伙子人也烟消云散了,权倾一时的肃顺、端华哥俩也一前一后步上黄泉路了,这事似乎也该有个说法了吧?旨意也已经下去好长时间了,也没见南洋水师上个则子什么的?难不成是真想反了还是记恨朝廷?或者是干脆信不着朝廷那?
慈禧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六爷一会回去顺路查查有没有南洋水师的则子,别让地下那伙黑心龌龊鬼给耽误了,对人家之前不公,人家这会信不着咱们也是常理。”
奕忻点头称是道:“不过这南洋俄确实不像话,补缺南洋的副将、参将、游记足足有四、五十号,陆上被发匪截断,千辛万苦到达了广州赴任,结果被告知南洋水师衙门竟然设在旧港这么一个地方?还接受了那些海外遗民的忠纳和藩书不报备朝廷,这些也就算了,目无法纪,前段据说他的战舰炮击了英吉利人的港府警察总部,洋人死了一地,结果洋人还反过来感谢他?我琢磨着这好事怎么都让他赶上了那?”
慈安听完奕忻的话扑哧一乐对慈禧道:“看见没,六王爷开始和你我耍心眼了,明明说的是南洋林海疆,实际上指的是南洋的铁甲兵舰,因为有了这兵舰洋人才不敢轻举妄动,暗底下是在提醒你我给北洋水师拨的银子呐!”
慈禧看了一眼奕忻道:“这南洋水师乃是他林家一手所建,朝廷只给了道旨意,后来户部那帮龌龊鬼见皇上那会不待见林海疆,就私下停了他的军饷,所以这才是南洋与朝廷离心离德的大问题,北洋那边的银子我以为可以酌情加一些,毕竟才铺开架势,曾国藩用钱的地方多,平乱长毛他的三湘子弟血染沙场,都是我大清的忠臣义士,也该抚恤、抚恤了,之前那套团练的规矩已然不适用了,宁可咱们宫里紧巴些,也不能紧了北洋,咱们还指望着北洋震慑南洋以御洋人那!”
奕忻没想到慈禧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有见地的言语,细一琢磨又不像慈禧平日里的话?难道背后有人指点不成?如果有人指点,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
慈安想了一下道:“一会拟道旨意,大体就按说得办,北洋的事情是头等大事,需要抓紧办,哀家不懂刀兵之事,更不懂那水师铁甲兵舰之威,洋夷犯我京畿,各路大军皆败,唯独他林海疆力挽狂澜,打得洋人丢盔弃甲,也是涨了我大清的威风,足可见南洋水师之强悍,所以南洋那边还要多多安抚,多给甜头不给实际的,这林海疆哀家记得之前赐宴的时候见过,很灵气的一个小家伙!曾格林沁说过林海疆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是不是可以召他如京,咱们把之前的误会摊开来说开为好?”
奕忻望了一眼有点一厢情愿的慈安,慈安的打算显然是想将南洋水师收归朝廷,这样在建起北洋水师,就如同朝廷的两个拳头,外可御洋夷于国内之外,内可堪平长毛发匪之乱。
不过这只能是一厢情愿罢了,谁能有本事将林海疆诳到京畿来?然后给个兵部尚书也好,军机大臣也罢,将林海疆圈牢,然后再去分化南洋水师,逐个拉拢分化?果然是想的要比唱得好听啊!
奕忻苦笑一下道:“让林海疆进京恐怕机会不大,林海疆是不会上这个当的,还不如朝廷派大员前去安抚南洋方面。”
奕忻的话一出口,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他等于是在指责慈安没安好心,于是急忙解释道:“我是怕两宫皇太后的仁义和用心下面的人体会不到,林海疆贸然进京搞不好会出乱子,到时候落了朝廷的脸面,我琢磨着还是咱们派大员前去安抚为上策,一可探南洋虚实,二则也可拖延时间,即便林海疆真有反心也拖上一拖,为北洋争取时间。”
慈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哀家不怕什么骂名,你们要是真能将那南洋铁甲兵舰如数置于朝廷统帅之下,哀家就算被天下任骂我负了林海疆又何妨?”
慈禧在一旁急忙道:“姐姐切莫如此,让妹妹我担忧了啊!”
慈安鼻子一酸道:“咱们孤儿寡母的撑着大清的江山容易吗?外面洋夷叩门,里面发毛作乱,南洋水师拥兵自尊,君不君、臣不臣的不成体统,大清的列祖列宗你们都睁开眼睛看以看啊!”
“太后请注意金体万安啊!”奕忻见慈安如此就忙翻身跪倒。
慈安缓了一缓突然道:“你们准备派谁去南洋?”
奕忻微微一愣道:“朝中合适的人选不多,要够分量,又要懂,最好能与林海疆又故交为上。”
慈安犹豫了好一会儿道:“这样的人恐怕不好找,眼前载垣就是一个,不过刚刚放出来就给予重任也难恐其担负得起。”
奕忻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退一步说载垣似乎并不够分量,一个刚刚被释出的罪臣能代表朝廷?显然不能,奕忻本身就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人选,但是他可不愿意去冒险,如果林海疆真的要扯旗放炮造反,杀他祭旗可冤枉死了。
突然,一直没言语的慈禧开口道:“姐姐,六王爷,我准备走一趟南洋,你吩咐从北洋曾国藩哪里抽调一些明白水师的人跟着。”
“不可啊!”奕忻刚刚说了一句就被慈禧一摆手阻止了,慈禧微微一笑道:“有姐姐监国镇朝我自然放宽心,大清可以没有我,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姐姐你,我料定林海疆不敢把我怎样,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让天下士子共讨之?”
慈禧缓了一下继续道:“这林海疆我之前见过二次,印象较为深刻,以我皇太后的身份屈尊前往他若无反意必当悔过,重返为我朝廷效力,即便其存心不良,对我也不会加害,为了大清的江山这个险值得我冒上一冒,退一万步就算他杀了我,他林海疆在天下任面前就等于暴露出了本来面目,孤家寡人一个的他即便兵尖炮利只能猖狂一时,得民心者安天下,士子心者稳天下,这民心可就在士子的言论左右间啊!”
慈安与奕忻对视了一下,显然慈禧的决心和大手笔吓坏了他们,慈安几番想劝阻,但是慈禧意愿以决。
按照慈禧的吩咐只带贴身宫女和几名侍卫以及北洋的几名臣工前往天津,发八百里加急让南洋水师派舰船来接皇太后凤驾。
奕忻一听慈禧的安排佩服得很,京畿的那几艘战船远不如南洋的兵舰安全,而且此举首先向林海疆示好,又同时告诉天下人我去了南洋水师那里,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奕忻告退后急忙派人前往天津联系曾国藩,让他选派懂得水师的干练之人跟随皇太后察巡南洋水师一事,随后奕忻直接前往宗人府,载垣的事情这就算是尘埃落定了,这个人情载垣是不领也得领自己的了。
在宗人府中奕忻见到了两鬓已经苍白的载垣,此刻的载垣早已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忐忑之中白发日渐增多,载垣见奕忻亲自前来,顿时手就是一哆嗦,将一碗白米粥打在地上。
爱叶娜则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奕忻,奕忻一见白粥顿时雷霆大怒,随即大吼道:“让宗人府的管事的都给我滚来?一盏茶不到的脑袋也就都不用在要了!”
随即奕忻以转身给载垣施礼道:“没照顾好您是我的责任,等下我处理这帮下里八人给您出气。”
载垣自然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这回本来以为是死定了,结果竟然出现的转折?载垣此刻也不担心两宫还是奕忻这鬼子六出什么幺蛾子了,在怎么地还能在死一次不成?
不过一会,宗人府的十几个五、六品的管事、书吏都跪在了门前,奕忻二话不说手一挥大吼道:“谁给你们的狗胆子如此对怡亲王的?你们这帮下里巴人竟然敢如此所为?今个我要是不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你们恐怕不认识我恭亲王是谁,来人啊!重打五十大板,要重重的打!”
宗人府的刑责那可都是世代相传的功夫,没个十年功夫根本摸不着刑棒,要知道进这里的都是宗室,只要能见着第二天早上太阳的,基本都有出去的时候,得罪不起,豆腐上放张纸,一板子下去纸片横飞豆腐没事,这叫打巧活,重重的打就是要带响了,要飞血花好看的,黑白无常无声棒那才是真正夺命的死手那!一棒魂归西,脑子没伤,脑子里面成糊糊了。
在一阵哭爹娇娘中,奕忻搀扶着载垣道:“让您受委屈和惊吓了,两宫皇太后的心思咱们做臣下的也得体谅,前几个爱叶娜、爱格格大骂了我,无奈啊!咱也是个奉命行事了,我就合计着能保一个保一个吧,仗着胆子保您几天,这几天两宫甚为高兴,本王就接着这个当口说了,两宫皇太后是念旧的人,宗室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赦免了您,拔了亲王的俸禄,赏郡王,爱格格跟随西宫太后巡察南洋水师。”
载垣知道奕忻这是向自己卖好,自己女儿此去恐怕也是个人质,自己这辈子恐怕剩下的就只有遛鸟、养鱼、种花草了。
此刻载垣还不知道,自己被关押宗人府之后女儿的那番口出狂言,如果知道肯定也会吓个半死。
奕忻送载垣父女回府之后,又前往大内库房,将抄捡怡亲王府的物件都送回去,在派修缮处的人前去王府整理收拾。
望着满目的疮痍载垣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短短二个多月的工夫往日金碧辉煌的王府已然破败不堪,自己这个亲王也成了郡王。
马不停蹄的奕忻办妥了载垣的事情后带着百多名侍卫直奔天津卫的北洋衙门而去,他要让曾国藩挑选干吏陪同西太后巡察南洋水师,毕竟这水师一事乃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没有个明白人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恭亲王奕忻的突然到来曾国藩也非常意外,没等他开中门放炮迎出大门,一路打马狂奔而来的奕忻一摸头顶的汗水和尘土道:“曾大人,咱们之间就不用那么虚礼了,我奕忻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有数吗?”
曾国藩见状急忙要表示歉然,奕忻却一把拉住曾国藩挥了挥手道:“我与曾大人密谈,靠近百步者杀无赦!”
曾国藩一听奕忻所言顿时打起精神,难道恭亲王奕忻带来了密旨?或者是朝廷内又有了什么大变故?曾国藩前思后想之下不得其解,只好表情凝重的等待奕忻洗了把脸又用茶水漱口之后。
奕忻长长的出了口气对曾国藩道:“西宫皇太后准备巡察南洋水师林海疆所属,你要派出几名懂得水师兵备的人前去,摸清南洋的实际情况,最好能够在趁机拉拢,明白吗?”
曾国藩望着奕忻慎重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异常不屑,在他看来朝廷里面那些出馊主意的主都不是用脑袋想问题,林海疆的人也是能拉拢得动的?现在就连靠上边都难得很。
奕忻不清楚林海疆的部下都是一群热血青年,年轻的出奇,拉拢过来给什么顶戴?都封总兵不成?
不过曾国藩也没明说,拉拢收买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事,没人敢打包票,关于人选曾国藩考虑了一下决定派唐嘉尧和李鸿章去。
曾国藩也没有假惺惺的劝阻西太后不要以身涉险,而是非常利落的安排随从人员,这一点让奕忻非常满意,对于曾国藩奕忻的打算是即要用,同时也要压住,毕竟曾国藩是汉臣,其与林海疆如果以南一北遥相呼应那大清可就危险了,中为骨血,西为皮毛就是奕忻对洋务的所谓基本论调和态度,北洋水师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朝廷手中。
奕忻就近在天津以军机处的名义给广州发出一封电报,名言让其派舰船来天津接皇太后凤驾,皇太后要大校南洋水师、步军,封赏诸将几番为国征战之功。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拿一箱手榴弹来
1859年2月21日,林海疆的舰队抵达海口之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琼崖总兵张夏同竟然带着兵员名册、武器账目前来交割?
对此有点糊度的林海疆命令炮击编队暂且不要进行炮击,海军陆战队也暂缓登陆,他想看看这个大清的琼崖总兵到底准备和自己玩什么花样?
在镇远舰的舰桥之内,张夏同见到了一身中华帝国海军元帅军服的林海疆,微微一愣之后,张夏同竟然拉下脸无奈道:“卑职奉旨等待林大人多时了,林大人奉命提调南洋,朝廷下旨我琼崖划归南洋,卑职特此前来割交。”
林海疆望着张夏同微微一笑道:“张总兵,你也是个明白人,想必你今天一看也就明白了,既然你有心,我也不愿徒增杀戮。”
林海疆举起望远镜望了望海口的工事,再看看张夏同,略微有些惊讶道:“真真看不出来啊!张总兵竟然是两手准备,炮台修建得有模有样,而且距离正在我之前的旧式舰炮射程之外,刚刚好阻击登陆的陆战队,三位一体的炮台相互掩护交叉火力,不错!很不错啊!张总兵,张大人?”
林海疆意味深长的望了张夏同一眼道:“你上次在我舰上的摸样应该是想在麻痹我吧?”
张夏同搓了搓手道:“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琼崖原本就归两广节制,只不过南洋水师成立之后琼崖这才改为兵部节制,现如今又归回南洋节制,为官一方保境安民也是我等武人的职责所在,如能力拒自然是好,但是无法力拒此然也是不能拼个身死成仁,我等丘八无所畏惧不假,但是这岛上还有二十六万人丁,兵祸猛于虎啊!我就不得不多寻思寻思了。”
林海疆点了点头,胖乎乎的张夏同竟然存了如此多的心机到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原本以为张夏同就是个大草包,现在看来这个包草似乎并不简单,进退之间尺度掌握的恰到好处。
不过张夏同显然不愿意说话,而且身着清廷官服的张夏同在镇远舰的舰桥内显得非常的特立独行。
很快,海军陆战队的作战分队开始分批登滩,林海疆站在舰桥上望着往返的桨船和平底船,忽然想起自己在马尾建造的鱼雷快艇还缺少核心零件内燃机,科技的发展可以说是一环套着一环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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