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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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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点没有离开意思的爱格格，林海疆反而有点抹不开了，毕竟这是总督府的大门口，几十个戈什哈收腹挺胸的站在一旁，这些人平日里没少得林海疆的好处，破城那天林海疆打昏叶大人，也等于是变相就了他们二百多号人的命，但是爱格格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早就有数，也没人敢上前给林大人去解围。
于是林海疆和爱格格就耗在大门口，一个等着将军的下文，一个等着格格发话好闪身走人。
第七十章 青花楼论酒
最后还是爱格格先开了口道：“林将军还有事吧？”
“啊？对对！还有军务！”林海疆急忙答应到，他还真的有事，不过不是他所言的什么军务，而是张正几个约好了去青花楼，给老板娘婉馨庆祝生日顺道压惊。
爱格格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林将军打起仗来生龙活虎的，底下办事反而妇人做派？你们当兵的大老爷们疆场撕杀过后自然是要去放松一下，听听那些卖笑的窑姐戏子的软语，人之常情嘛！”
一旁的戈什哈和门口的吴千总此刻已然如同被雷击过一般，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刚刚的那些话是从一位格格的口中说出的。
爱格格转身看了看吴千总等人道：“今个本格格兴致好，要陪林将军去玩一圈，一会等我阿玛寻我了在告诉他，就说我陪林将军去听小曲了，记住没有，如果那个敢乱嚼舌头，我就让他没舌头！”
爱格格挥舞了一下粉拳，虽然是威胁的口味，但是没人敢不当真，都是当奴才的，主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吴千总也相信林海疆不是二百五，真把格格给带妓院去。
两下为难的吴千总站在门口不敢动，但是门里的官事可不能怠慢，急忙跑去禀告，正巧叶名琛正在陪着怡亲王载垣在品茶。
管事的说完叶名琛顿时哈哈大笑，随即告诉了怡亲王载垣，怡亲王载垣冷着脸气愤道：“这死丫头，都是让我惯坏了，一点也不知道矜持和尺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一旁的叶名琛知道怡亲王载垣说得是气话，他的那个爱格格可是个不服天朝管的主，否则能跟他来广州？上舰一天就从手枪玩到长枪，最后连大炮都让她放了二炮才算完事。
叶名琛突然想起林海疆的那个笑话，万一这位爱格格要是蛤蟆看绿豆和林海疆对上了眼还是件麻烦事？不过叶名琛又一想，林海疆是员勇将，几场大仗下来抬个籍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怡亲王载垣略微担忧道：“这林守备不能真的带格格去那种地方吧？”
“哪能啊？林守备又不傻，虽然在洋人地方呆久了，但是之前也是中过秀才的！”叶名琛一边打着保票，心底一边忐忑不安，天知道没心没肺的林海疆能干出什么事来。
林海疆有的时候可谓是心思如发，但是那是在面对舰艇和军事上决策的时候，在很多时候他就如同后世的大男孩一般的天真到了没心没肺的地步，对于领着格格逛青楼，林海疆并不认为这会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也就等同于后世一起去了一趟高档夜总会KTV罢了，在林海疆的潜意识中根本没拿这当成是一回事，毫无顾忌的领着爱格格直奔青花楼而去。
而在爱格格的眼中，林海疆成了敢说敢做的真男人，她也没想到林海疆会真的带自己去，怀着巨大的好奇，爱格格跟着林海疆进入了青花楼。
一进包房，里面已经热闹异常的张正和高奇、徐大伟、刘泉思等人正在一群姑娘们的陪伴下听清弹小曲，林海疆表情严肃的站在门口大声道：“爱格格到！”
张正顿时哈哈大笑道：“我说老大啊！你是不是现在做梦都在想那个小美人格格啊？想太多了伤身！”
张正晃动的身子明显是有些酒了，而一旁的一个女孩也向林海疆抛了一个媚眼道：“林大人这次保住了广州城，今个又保住了我们青花楼，今晚大人想要我们办格格我们就给您办格格，想怎么折腾都随您了！”
“大胆！放肆！”爱叶娜从林海疆的身后闪了出来，杏眼圆睁柳眉倒立，房间内的众人一下都傻了眼，张正一见林海疆满脸无奈和尴尬，略微还带着点焦急的表情，心里苦叫了一声妈啊！我的活祖宗林大人啊！您怎么真把格格给带来啦？
婉馨可是个极识货的主，爱叶娜腰间那条明黄颜色的腰带上面的和田玉最少也值八千两，加上明黄色的荷包香囊挂袋，这个颜色是寻常官宦人家敢用的吗？普天之下也只有爱新觉罗的宗室才能用。
婉馨急忙率领众人起身参拜道：“我等恭迎格格驾临，失礼之处请望海涵！”
爱叶娜嘴角微微一起翘道：“不知者不罪，今个我是陪林将军来的，也好似林将军带我来开开眼，打小我是在蒙古长大的，喜欢马背上的汉子和烈酒，只有撕杀汉子才是真男人！”
“来来！我敬你们这些我大清的忠臣勇士一碗！”爱叶娜看了看桌子上的碗道：“给我换大号的来，上最烈的酒！”
婉馨微微一笑道：“上我们最好的酒！”
一会，几个精致的小底小口大肚的粗瓷瓶拿了上来，爱叶娜一见酒瓶顿时咦了一声？
等酒瓶一开，顿时满屋飘香，凭着后世的依稀记忆林海疆顿时惊讶道：“是茅台！”
婉馨微笑着给每个人满上，而爱叶娜却皱着眉头询问道：“老板娘，这酒恐怕来得不容易吧！最少也得五百两一瓶吧？”
众人一听顿时傻了眼，都盯着自己碗里绿莹莹的酒在发呆，高奇惊讶道：“我的乖乖啊！五百两银子？就这么一瓶？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是在喝银子啊！”
婉馨点了点头道：“爱格格果然好眼光，这是大内御贡的茅台，宫里的老公顺出来的，运到广州要800两一瓶，今天我这管够！”
一旁出了一头冷汗的林海疆望着婉馨有点心虚道：“老板娘，我今个就带了一千两，不够的明天我差人给你补上吧！”
婉馨一摇头豪爽道：“林大人，整个广州都托了您的福，这点酒算什么？”
林海疆刚刚松了口气想略微谦让一下，这中冤大头的银子能不花尽量要少花，毕竟普鲁士那边还有一个大窟窿要堵那，不填大把的银子签订单进去，普鲁士凭什么给你培训人员建立工业体系卖你铁甲舰？
不过爱叶娜却拦住了婉馨道：“婉馨姐姐，你也太小看林大人了，此番进京林大人可是前途无量啊？区区几万两银子，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林大人前途无量！”
这个钱字爱叶娜咬得特别的重，林海疆无奈的苦笑了一笑道：“既然格格都发话了，今天谁也不许请，我会账！”
心中无比心痛的林海疆望着毫无察觉的爱叶娜，恨不能掐死她，心里暗自对天嚎叫：谁说老子不差钱？老子缺钱缺得厉害？
爱叶娜端起酒碗，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声道：“今天就不立什么规矩了，没什么将军大人，没什么格格，都是兄弟！喝！”
林海疆望着这位清朝豪放女有点发呆，半斤白酒四百两银子就这么进去了？林海疆也不知道自己是震惊于爱格格的酒量还是心痛那四百两的酒钱？
一碗酒下去，爱叶娜脸上升起两朵红云，人显得更加的娇媚可爱，在加上身着男装，更是别有一番韵味，爱叶娜一抹嘴道：“说起这茅台酒，根据史载为枸酱酒之始也。早在2000多年前，现今云贵茅台镇一带盛产枸酱酒就受到了汉武帝‘甘美之’的赞誉，此后，一直作为历代朝廷贡品享盛名于世，咱们大清也不例外，不过咱们喝的是十年陈酿，真正的五十年陈酿才够味道！正所谓风味隔壁三家醉，雨后开瓶十里芳说得就是陈酿茅台。”
婉馨惊呼道：“格格好博学啊！这里面的头头道道我们可是头一次听说。”
众人急忙附和，婉馨随即道：“以前道光年间的酒具都是用他们云贵本地生产的缸瓮，自打咸丰年间起，改用这种底小、口小、肚大的陶质坛形酒瓶了，不过味道尚无区别，只是这如此粗糙的酒具如此入得了天子之目啊？”
爱叶娜宛然一笑道：“与众同乐正于此！”众人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第七十一章 载垣返京
林海疆没心性去捧爱格格的场子，有张正他几个就够了，给自己自斟一碗之后，林海疆坦言道：“每一瓶好酒，都是一则不朽的传奇！军人喝得并不是酒，而是大战余生的庆幸！”
“为了战死沙场的弟兄们！”林海疆高高的举起了酒碗。
一碗酒之后，婉馨绘声绘色的讲了几个龌龊的笑话，气氛顿时被带动了起来，张正向一旁陪酒的姑娘显摆脖子上的一个木头挂件，说自己无形缺木，乃是木林森的三重命又离水近，特意求的千年神木，取得是木生水源源不绝的意头！
林海疆看着平时最多能喝一斤的就胡言乱语的张正今个竟然喝了二斤还没事，气得牙根直痒，于是道：“你过来，我帮你看看手相，这个我曾经研究过的。”
“哦？大人还精通此道？快给我看看！”张正急忙伸了手过来，一边的刘泉思跟林海疆的时间最久，他知道凡是林大人如此模样，一般断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或者好话等着。
林海疆认真的看了半天道：“你可不是五行缺木，你这是分明是缺德啊？”
噗嗤，在座的众人口中的酒几乎都喷了出去，被正巧喝酒的张正喷了一脸的林海疆无奈的刚想接手帕，却发现婉馨和爱格格几乎同时都递了过来。
心中一惊临危不变的林海疆装作无恙两条一起接过来，胡乱的擦了一把，左边袖子一条，右边袖子一条塞了进去。
婉馨面带微笑的暗自用手轻抚林海疆的大腿，搞得林海疆心猿意马，结果突然在林海疆的大腿处猛掐了一把。
脸色微微一变的林海疆发觉自己的另一条腿上也有一只手？而他身旁坐的恰恰是面无表情左手端碗喝酒的爱格格？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林海疆手中的酒碗都颤抖了，心有灵犀的爱格格和婉馨微笑着互视了一眼。
酒到了一定程度，人就会不知不觉的受到酒精的影响，话说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林海疆望着抱着酒瓶倒在门外的张正道：“高奇带几个兵去扶他，不行吐一下就好了！”
结果张正还挣扎道：“我不吐，我才不吐那！八百两一瓶的茅台贡酒，我才舍不得那！”
林海疆牵着马陪着爱格格在冷清的街头漫步，借机醒醒酒，广州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乱，正在夜禁之中，所以街道上见不到一个老百姓，即便不逢乱匪叩城，夜晚过了大约十一点亥时也就是子时了，自然也就街禁了，如果无路引和地保证明的话，被巡城营捕获一律是罚银或赏四十大板，这个名头就叫犯也禁。
不过这个也就相对是指的老百姓，林海疆这样的陪格格散步屁股后面还跟着几十个亲兵护卫的自然不在管辖范围之内。
一路无言，林海疆把斗篷披在看似有点冷的爱叶娜身上，爱叶娜看了看林海疆没说什么，到了两广总督府门前，正在交接换岗的吴千总和郑千总两人欣喜万分，这个活祖宗总算是回来了。
爱叶娜走上台阶道：“你拿了我的手帕，我拿你的披风，扯平了！”
林海疆无奈的转身想走，进了大门的爱叶娜突然转身道：“记得要经常换洗衣服，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门口的吴千总和郑千总听到这话差点没佩服的跪地给林海疆磕上个头，这么一回工夫格格都摆平了？望着林海疆离去的背影以及爱格格的一副小女人模样，吴千总感慨道：“那二十万发匪死的不冤啊！这林大人实在是太有手腕了！”
吴千总和郑千总两人对林海疆的佩服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林海疆并没有回到港口在舰上过夜，而是选择了回家过夜，被婉馨挑起的欲火加上酒精的作用让林海疆有些欲火中烧的感觉，温婉可人的百合、紫鹃的逢迎之下，年轻的肉体散发出了迷人的淡淡香气，这是两性荷尔蒙在悄然生效，无法自控的林海疆又一次透支了体力。
第二天紫鹃、百合又一次起不来床了，她们不知道少爷为何如此的龙精虎猛，让她们担忧的是如此这般一个人还真的应承不下来。
告别了百合、紫鹃两个小可爱之后，林海疆返回了镇远舰，从旧港来得海军陆战队这几天都参加了广州附近的清剿行动，尤其在面对大股残匪的时候，起作战的战术和战斗意志都十分的顽强，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生涩和胆怯。
就此林海疆询问了带队的一等尉官王法仁，王法仁之前见过林海疆，不过那时候他根本靠不上前，此番带队出征广州，是众多教官中唯一被委以临时尉官军衔的大队长，所以他格外珍惜此次机会，希望能给林海疆留下深刻印象，好让他的临时军衔有机会变成正式军衔。
王法仁解释说，在旧港的时候就经常参与解决海盗之间或者海盗与旧港当局的武装冲突，劳伦斯总督一直就刻意强调要实战练兵，所以旧港的海军陆战队可以说是大大小小战斗锻炼出来的，尤其是巷战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王法仁提到了巷战？这不由得让林海疆想起了一件巷战必备的攻防利器，那就是手榴弹！
根据林海疆的了解，手榴弹在这个时代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手榴弹使用历史悠久，最先是由中国人发明的，到了15世纪欧洲出现了装黑火药的手榴弹，当时主要用于要塞防御和监狱。
17世纪中叶，欧洲一些国家在精锐部队中配备了野战用手榴弹，并把经过专门训练使用这种弹药的士兵称为掷弹兵。到了19世纪，随着枪炮的发展和城堡攻防战的减少，手榴弹曾一度受到冷遇。
直到1904年日俄战争中，手榴弹又在战场上发挥了作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由于堑战壕的兴起，手榴弹得到了广泛应用，当时较为典型的手榴弹有德国的木柄手榴弹和英国的菠萝形米尔斯式手榴弹等。这些手榴弹亦为后来手榴弹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林海疆所看中了手榴弹的巨大潜力和实用价值。
不过在跟随怡亲王载垣前往北京面圣之前，林海疆谎称要协调所借兵员和舰船，因为怡亲王载垣之所以要同林海疆一起进京，就是因为走陆路十分不安全，而走水路仅仅凭广东水师那几条破船？
登上过泰山号的怡亲王载垣此刻什么别的船都不想坐了，因为泰山号上的装饰实在太过精美华丽了，镶金嵌银的扶手，宽敞的船长主卧室和书房，干净的舒服的马桶，可以随时有热水洗澡的浴室，更主要的是可以容纳二十个厨子的厨房，想吃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速度即快又稳，更重要的是船上的众多火炮，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于是，怡亲王载垣一门心思的多次暗示林海疆让旧港当局的‘泰山’号战舰送他们到天津港，然后直接进京可谓即快有安全。
为此，叶名琛咬着牙掏了七万两的所谓费用给林海疆，叶名琛也清楚，怡亲王载垣是从陆路来得，沿途州县的孝敬都已经吃了个遍，所以在走回程恐怕孝敬不多还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不厚道，所以才打定主意要借洋人大舰返京，其中意思也有炫耀的成分，为此他断断不能扫了王爷的兴。
林海疆也是乐意赚这趟便宜钱，不过此刻他却急着赶回旧港，因为普鲁士方面的秘密特使全权代表冯·德威斯伯爵已经抵达了旧港。
关于同普鲁士的多方合作，林海疆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虽然此刻的他同普鲁士并不在一个同等的交流平台之上，但是他却有正在工业飞速发展的普鲁士最缺乏的东西，那就是订单！
林海疆是勒紧了裤腰带，将坏事干了个遍，以至于大英帝国印度总督坎贝宁要在祈祷中加入诅咒丧尽天良的海盗之后才睡觉，这才拿出的巨额订单让普鲁士人心动，最终才得以在一个平台之上进行一场对于双方都极为重要的合作。
第七十二章 普鲁士来客
在旧港新建起来的总督府内，冯·德威斯伯爵终于见到了来自东方的军阀、野蛮的有钱人，以及神秘的大富豪米勒幕后真正的操控者，林海疆。
林海疆也终于见到了这位他期待已久的普鲁士全权代表冯·德威斯伯爵阁下，冯·德威斯伯爵大约五十多岁，一身黑色燕尾服，两撇修整得非常整齐的小胡子，带着一个单眼睛片，不时总爱看表的习惯似乎和林海疆想象中差距不大。
但是在冯·德威斯伯爵的想象中，林海疆应该是个年迈的老人，或者是个中年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林海疆竟然同自己孙女大小相仿，不由得感慨了一番。
很快双方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之前米勒已经将林海疆的初步要求转达给了普鲁士方面，有冯·D多维斯·鲍威大公阁下的前后运作不过也是水到渠成了，普鲁士真的很需要林海疆的这些订单来满足他们刚刚兴起却又面临重重困难危机的工业。
如同汉堡造船厂一般，得到了这一批的订单之后，整个船厂就可以彻底摆脱英、法方面的联手压制，很多因为缺少订单的工矿就可以全力开工，最让他们心动的是林海疆竟然愿意付全款，这就意味着普鲁士的血管里面将被新鲜动力十足的血液所充斥。
就是这样一个无比诱人的前景，所以普鲁士决定了和林海疆这个势力不明的个体进行一次不对等的合作。
不过冯·德威斯伯爵的主动请缨却是一个意外，冯·德威斯伯爵同冯·D多维斯·鲍威大公的家族之间有这密切的联系，汉堡造船厂有冯·德威斯伯爵家族四分之一的股份，最为关键重要的是冯·德威斯伯爵本人是个机械爱好者和船舶专家。
也正是林海疆的铁甲舰设计图让他来到了远方的旧港，来见一见这个在普鲁士上流会社经常会被谈起的神秘人物。
双方的会面是相当愉快的，四名从普鲁士来的汉语翻译在尽心竭力的小心对照翻译，因为今天的会面对于双方中的任何一方都十分的重要，是不允许出任何差误的。
首先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框架，那就是由普鲁士派出技术人员对苏门答腊岛上的铁矿成分进行分析，然后提供四座二十吨的新型高炉，冷轧车间设备，以及最新式的步枪图纸以及生产线二条，化学基础工业设施等，满足其小规模的武器制造，并且由汉堡造船厂派出技师设备在林海疆指定的地点帮助其建设一座具有一定规模的造船厂，不过设备的购置费要由林海疆负担，普鲁士同时接纳二千名内的留学生入读普鲁士包括皇家学院在内的一切学府，但是林海疆期待的克虏伯火炮生产线不在此列。
简单的说就是普鲁士在矿产众多的苏门答腊岛上给林海疆建设一座小而全的工业基地，林海疆则凭借着这个小型工业基地培养自己的产业工人和形成工业模式。
为了这第一阶段合作，林海疆要向普鲁士订购五艘最新型的重型铁甲舰，以及二万支新型击针式步枪，军靴、头盔等被装，而且还要购买不少于一百万德国金马克的各种商品物资。
第二阶段的长景规划则是普鲁士投资在林海疆所控制的地域兴建大规模的工业城，林海疆给予普鲁士租界权，保证普鲁士在林海疆的控制区域内享受单方面最惠国待遇，拥有领事裁判权。
双方合资扩大原有之造船厂，双方相互转让各种可用于军事领域的技术和专利，克虏伯在林海疆制定城市设立分厂，允许林海疆生产并且销售克虏伯火炮以及后续产品，普鲁士方面并向林海疆分三年提供五百万金马克无息贷款，这些贷款将定向用于在普鲁士购买舰船以及军需物资。
而第三个阶段则属于双方的战略合作阶段，所制定之军事、政治、经济等内容都非常模糊，但是林海疆却不怎么在意，这一点让冯·德威斯伯爵感觉十分满意，因为上述几个阶段的所谓合作看起来初期是林海疆吃了大亏，但是如果林海疆的实力能够逐步的稳健扩大，随着势力和影响力的扩大，林海疆在同普鲁士方面的合作中无疑将成为最大的收益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所谓的第一阶段的合作项目林海疆早就已经通过米勒和冯·D多维斯·鲍威大公达成了初步协议，这次冯·德威斯伯爵前来不过是对林海疆方面的后续合作潜力进行一次例行公事般的考察而已。
在下午茶时候，冯·德威斯伯爵很自然的将话题扯到了铁甲舰的设计图上来了，林海疆的所谓设计图只是个主体结构的三维剖视图，这种新颖的绘图方式冯·德威斯伯爵再次之前从来没见过，但是他却可以肯定这张图纸并不是一个外行所画，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船舶专家。
只不过很多设计是尚未进行试验论证的，很多观点设计虽然新颖但是却又有些相互矛盾？比如舰体下密封隔舱，五千吨的舰船需要三台最新式的伯克蒸汽机？简直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从舰体的整体与分体布局，装甲板水线侧挂，分段龙骨铺设技术，堆压焊技术等等，冯·德威斯伯爵相信如果能够很好的进行一番论证，普鲁士很可能会造出世界上最强的军舰。
不过林海疆的年龄和经验让冯·德威斯伯爵十分费解，他宁愿相信林海疆背后还有一个大师级的船舶设计专家的存在。
冯·德威斯伯爵的话让林海疆想起了自己的那张具有扩时代意义的铁甲舰三维剖视图的灵感大部分来源于历史上的德意志级铁甲舰，德意志级铁甲舰是由日尔曼尼亚造船厂建造，1903年1月20日开工，1904年11月19日下水，1906年8月3日完工试航成功！1912年前一直担任公海舰队旗舰，并参加了后世著名的日德兰大海战。
该舰标准排水量一万三千一百九十一吨，满载排水量一万四千二百八十一吨，由三座蒸汽机三轴联动，单机二万马力，最高速度为十八点五节，舰员743人。
不过当前最大的单台蒸汽机的出力不过是七千马力，所以制造一万三千多吨排水量的巨舰纯属是痴心妄想，所以林海疆就在设计中加入了后世英国海军的得意之作，四二型驱逐舰的一部分设计，同时也掩盖了德意志级铁甲舰那浓郁的日耳曼民族气息。
随着双方交流的加深，冯·德威斯伯爵惊讶的发现林海疆不但在船舶设计方面有独特的见解，而且对于海战也有着独到的一面？这实在让人无法费解，一个陆地国家竟然出了一个海军天才？
私底下冯·德威斯伯爵都有点替林海疆感到悲哀了，他也终于明白了林海疆为什么如此热衷于购买铁甲舰的原故了，冯·德威斯伯爵同时也十分庆幸，林海疆没有生在法国或是英国，否则未来的普鲁士海军很可能将会面临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
林海疆当时绘制这张图纸的时候有很多考虑，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切动作过分的影响到历史的进程，或者更干脆点说是便宜了洋鬼子，另外在工业基础尚未达到临界线之前，即使有在先进的设计终究还是无法变成现实。
毕竟工业基础同科技发展是相辅相成的，不可能单独抛开其中一个环节独立畸形进行发展，后世玩过战略类RPG游戏的人大多都知道，科技树的发展是一环套着一环的，循序见进中进行超越才是可能。
这种科技积累的爆发尤其在军事方面体现得更为具体，纵观整个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人类将最新的科技都运用到了战争中去，然后不顾一切的开发更新的科技，可以说人类追寻知识的脚步其实就是为了如何更多、更快、更有效的屠杀同类。
在谈到关于击针式步枪的改进的时候，林海疆给了冯·德威斯伯爵几个小小的设计构想，其中就有弹舱的概念和机柄的改进，林海疆还就无烟火药的研制提出了请求。
第七十三章 掷弹兵与地雷
冯·德威斯伯爵对于所谓的无烟火药并不了解，林海疆续而解释道：“无烟火药其实是指爆炸时产生较少固体残留物的火药，如硝化甘油、含氮量较高的硝化纤维等。”
林海疆微笑道：“大约是1845年的时候，瑞士的化学家舍恩拜做试验时不小心把盛满硝酸和硫酸的混合液瓶碰倒了。溶液流在桌上，他一时没有找到抹布，于是赶紧出去拿来妻子的一条棉布围裙来抹桌子。围裙浸了溶液，湿淋淋的，他怕妻子看见后责怪，就到厨房去把围裙烘干。没料到靠近火炉时，只听得扑的一声，围裙被烧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烟，也没有一点灰。事后，舍恩拜仔细回忆了经过，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合成了可以用来做炸药的新的化合物。为此，他多次重复了实验，肯定了结果无误，遂将其命名为火棉，也称之为硝化纤维。”
冯·德威斯伯爵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清楚，不过那东西很是不稳定，使用、运输都是问题。”
林海疆点了点头道：“但是将硝化纤维溶解在乙醚和乙醇里，在其中加入适量的稳定剂，成为胶状物，通过压成片状、切条、干燥硬化之后，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具体如何试验，稳定剂的尝试，我认为还是专业人士去进行比较稳妥。”
提前让无烟火药问世，林海疆才能实现自己的机枪梦，火药的更新换代对炮钢的要求也越来越高，随之而来的是火炮技术的日新月异。
林海疆同冯·德威斯伯爵的交谈可苦了几个德文中文翻译，因为双方交流的都是专业术语和专业性极强的问题，个别词集个翻译要反复商量确认才进行翻译，也都是忙得满头是汗，更多时候则是目瞪口呆，因为林海疆所提及的词汇他们根本没听说过？
冯·德威斯伯爵通过翻译将林海疆所言的全部准确的记录在案，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了无烟火药的应用和效能了，不过对于林海疆情报的来源，最终他还是忍住没有进行询问。
冯·德威斯伯爵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今天他同林海疆的接触之中，他预测林海疆所带给普鲁士的很可能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巨变？
随后林海疆的要求冯·德威斯伯爵就感觉有点奇怪了？这个一切都走在前的家伙竟然要大量的榴弹？手榴弹？
冯·德威斯伯爵分不清这两者之前有任何的区别？不都是提供给掷弹兵使用的吗？
无奈之下林海疆只好耐心解释自己所需要的手榴弹是一种用于投掷的特殊弹药，一般由弹体、引信两部分组成。最好手榴弹可分为杀伤、破坏、燃烧、发烟、照明和训练等区别和功能，杀伤手榴弹最好细致的分为防御（破片）型和进攻（爆破）型两种，对于手榴弹的要求就是体积小、质量小，因为手榴弹的体积与质量直接影响到士兵的负荷大小，影响着士兵的整个战术实施和短兵相接时的战斗效果。
而且，为了保证手榴弹达到预期的最佳作用效果，必须通过现有的工艺改变材料和改进加工工艺使其达到可以人为控制的程度。例如采用全预制或半预制破片控制破片数量和破片形状，调整装药和弹体的匹配关系，保证破片速度，改善弹体形状，控制破片速度等等。
林海疆还提出了除了延时引信方面，还需要起爆引信和点火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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