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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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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这就是见死不救,要按律斩首的!”
林海疆并没给这些进了大营才勉强学会写自己名字的汉子们那些不抛弃,不放弃的高深理念,他只是从最简单的地方教会这些未来的‘军人’,如果你看见了同袍受伤而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有一天你受伤也会同样被抛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难!
1853年11月11日,传说中的光棍节,大鹏镇的电报线也终于在林海疆的强烈要求下修好了,可是让林海疆郁闷的是这是条通往两广总督府的单线。
林海疆大鹏练兵也足足二个多月了,按惯例林海疆放了获得优胜的丁字营去广州,但是没过多久他盼望的电报机终于有消息了,二把刀译电员鼓捣了半天才告诉林海疆道:“可能、大概、不一定很准确,总督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林海疆狠狠的瞪了电报员一眼,随即吩咐王东旭道:“给我看着这丫,让他熟悉业务,如果我回来以后他在鼓捣不明白,就拖出去打一百军棍!”
译电员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搞不清楚守备大人到底是不是拿他消遣?那军棍可是碗口粗的黄梨木啊!不要说一百了,三、五下打死人也不稀奇啊!于是急忙上心起来。
林海疆多日以来的预感终于被证实了,他的一个营头外出的397个连营官带兵在总督府大院哎呦哎呦的躺了一地,营官徐大伟正在满地打滚。
叶名琛落座中间,柏贵、穆克德讷、哈尔德三人分座左右,叶名琛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柏贵、穆克德讷、哈尔德等三人则是怒气冲天,恨不得将在场的官兵连同林海疆生吞活剥了。
叶名琛缓缓放下茶杯,从袖口中掏出手绢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嘴道:“三位大人,林守备来了,你们口口声声要我给你们一个公道,在这里你们就说说吧!”
“老子我说个屁!”穆克德讷狠狠的瞪了叶名琛一眼,柏贵也重重的哼了一声,唯有哈尔德大声道:“林守备,你对这纵兵行凶作何解释?”
林海疆微微一笑道:“哈大人你急了不是?难道我的兵侮辱了你的小妾不成?哪个?是哪个干的?”
林海疆装模作样的踢了地上几个伤兵,几个人配合得恰到好处,嗷嗷直叫。
哈尔德脸色铁青道:“与本官无关!”
“与你无关你着什么急啊?没看见我才进来吗?我知道个屁啊!”哈尔德顿时被抢白得脸色发白,径直将目光投向叶名琛。
叶名琛佯装咳嗽了一下道:“林守备不得无礼!”
林海疆打了千回复道:“回禀大人,卑职比不得几位将军兵多将广,就仅仅这区区三千人马,还是大人呕心沥血从手指缝中抠银子练出来的兵,这兵还没练好,就被人殴打成这般模样,请大人给卑职做主。”
林海疆旁总督府的赵书案处得知给自己的二十万两银子和购买枪炮一事,叶名琛竟然将自己珍藏的胡东学的扇面等几副书画忍痛割爱了,自己卖古董字画给朝廷练兵,恐怕叶名琛也是这大清国内的头一份了。
仅此一点林海疆自愧不如,他虽然也是贴了全部身家,但是他的目的在于造反自立,也可以视为是一种风险性极大的投资。
不过林海疆一提到呕心沥血从手指缝中抠银子练兵,叶名琛就想起了自己的扇面,在场的柏贵、穆克德讷、哈尔德等人也无不侧目。
第五十一章 认罪伏法
叶名琛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好略微拱了拱手道:“为圣上朝廷略进绵力而已!”
既然提到了当今圣上,柏贵、穆克德讷、哈尔德等人不得不起来拱手道:“叶大人高节啊!”
柏贵此刻心里这个气,如果叶名琛自己掏腰包给朝廷练兵这事被朝廷的清流王羽廷这伙子人知道了,恐怕以后圣倦就会更浓了,如何将这好事变成坏事那?柏贵开始动起了心思。
而一旁的穆克德讷却一声大吼,吓得柏贵一身冷汗。
穆克德讷对林海疆怒道:“你的兵同我的辉字营、镇字营和广字营人马在广德苑外面打成了一团,后来柏贵大人出动了二个巡抚的标营依然没弹压得住,最后是叶大人的督标才镇压下来,今天如果不砍了主事的几个人的脑袋,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就是到了皇上那里我也要讨个公道。”
穆克德讷开了第一枪,柏贵也急忙附和道:“我手下二营伤了四百多人,哈大人的水师缇骑营也伤了百多人,穆克德讷大人的辉字营、镇字营和广字营几乎全军覆没,不信咱们现在去广德苑门口去看看,伤兵还没运完那!”
林海疆心中十分不屑,因为所谓的六个营头因为层层吃空饷下来,也不过千八百号人马,自己的半个齐兵满员的营头打他们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说着六个相互搀扶的营官走了进来,惨兮兮的跪在一旁,哀鸣一般的叫总督大人替他们做主。
至此,林海疆发觉叶名琛的目光似乎有点动摇,他知道叶名琛这个不倒翁老狐狸很可能要丢卒保帅,自己铁定是没事,但是自己手下的营官徐大伟几个的脑袋恐怕就危险了。
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不能毁于一旦,把心一横的林海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卑职管教不严,但是卑职十分奇怪,穆克德讷大人三个八旗营头、柏贵大人二个抚标营头、再加上哈大人的水师精锐缇骑营,这可是足足六个营头,单拿出来那个都是我广东乃至大清一等一的强兵啊!”
林海疆一夸众家兵强马壮练兵有方,穆克德讷和哈尔德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得意,而一旁的柏贵则暗叫了一声不好。
林海疆突然语风一边道:“如果说我的丁字营能够以这未成军只半营人马击溃诸路精兵六营的话,卑职甘愿领死!”
你!穆克德讷气得顿时脸都苍白了,叶名琛也没想到林海疆性子如此之烈,竟然烈到了寸步不让。
穆克德讷不是柏贵,他是御赐的广州将军,乃是军人出身,一个尚未成军的半营人马击溃自己的三个八旗营头?即便今天他要了林海疆的脑袋,他自己的脑袋离搬家也不远了,要知道最近朝廷同长毛交战,屡战屡败,什么封疆大吏,什么上国柱将军,朝廷砍起来所有的脑袋都是一样的!不死于阵前必死于军法。
穆克德讷怒哼了一声道:“你们三个,你们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被林守备的人打伤的啊?”
三个机灵鬼自然懂得风向,急忙异口同声道:“卑职等是喝多了摔的!”
“那就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穆克德讷站起身向叶名琛拱了拱手道:“总督大人,告辞了!”随即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穆克德讷这门大炮走了,柏贵这个放炮的自然再留无趣,两个主事的都相继闪人之后,哈尔德也随之告退。
原本一场到拔弩张非要拿几颗人头出来的场面顿时变得冷冷清清了!叶名琛也微微的哼了一声道:“林守备练兵有方啊!”
林海疆急忙谦虚道:“不敢、不敢!卑职也只是尽职尽责而已。”
叶名琛一听林海疆还自我表扬了一下,于是怒哼道:“我是夸奖你吗?”
林海疆微微一愣道:“难道大人还要嘉奖卑职?”
林海疆急忙跪倒道:“谢总督大人赏赐!”
随后给了徐大伟等人几脚道:“还装什么死,等老子派人抬你们吗?当着总督大人如此没有礼数,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要敬总督大人如同父母,效忠朝廷!你们这帮混蛋,成心给我丢人是不是?都找死啊?赶快起来谢总督大人奖赏啊!”
叶名琛微笑着看林海疆的叫骂,以及那些看似伤得很重的猴崽子们一个个的活蹦乱跳起来,无奈的笑了笑道:“这可能就是自古精兵多骁勇的原因吧!看来这精兵还得有悍将来带才方可成军啊!”
一旁的张允季微微一笑道:“大人正是如此,这作战悍勇,惹是生非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啊!这日后大人您可要多多替他们担待操心啊!”
见张允季替林海疆说话,叶名琛顿时微微一愣,张允季随即解释道:“这样的悍勇精兵就是我看了也都是喜欢得很啊!您是没见广德苑的场景,我当时就在楼上,咱们这林守备算是咱们督标的人,今日以寡击众,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好不痛快,卑职趁机开赌局还小赚了千两。”
“你啊!你啊!就用你小赚的一千两奖赏他们吧!”叶名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道:“痛快啊!这样的心我情愿多操一些啊!”
不过一会,后院传出了叶名琛荒腔走板的几句戏文:今日我来到阵那前,横扫千军,无人敌!啊哈啊哈哈哈!
张允季此刻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十分不舍的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徐大伟道:“仔细着啊!总督大人赏的!”
随后张允季则给林海疆传了个话,广德洋行的亨利先生接下了大鹏守备的枪炮订单,这洋枪洋炮督府内懂的人少,就麻烦林海疆自己亲自去一趟,挑选型号好了。
林海疆给张允季塞了两张千两见票即兑的龙头银票之后,千恩万谢之后带着自己的这伙残兵败将返回码头登上镇远舰。
第二天,林海疆并未处罚给自己造成巨大麻烦的徐大伟和他的部下,在林海疆看来,无论事情的起因如何,他要看的关键是结果,结果没吃亏就是好的,徐大伟也让他将穆克德讷、柏贵等人得罪透了。
不过林海疆不怕,老子我就蹲在这大鹏城所里面,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林海疆借着这事的引子将每七天轮番去广州放假的福利取消了,改成操练六天,一天学习休整。
徐大伟惹了如此滔天大祸竟然还能活着回来?包括张正、高奇在内的所有人都对林海疆侧目相看,尤其林海疆在总督以及列为大人面前用自己的脑袋担保部下的事迹传开了,这让几乎所有的人都产生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可以说林海疆这样好的上官,真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中午时分,林海疆带着翻译,张正、高奇、刘泉思等一行人来到了广德洋行二楼,一个姓王的买办热情的接待了林海疆,但是林海疆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光如同看待一只被宰的羔羊一般?
不过一会,一名身穿小方格西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漫步进来,拿起了一支雪茄向林海疆等人示意了一下,随即态度傲慢开口用带着怪异口音的英语道:“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把银票准备好就可以了,如果不是鹰洋就要补差额!”
“你们喝咖啡吗?”随即亨利自己得意洋洋的端起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刘泉思、张正、高奇等人对洋人的态度非常不满,张正、高奇也是习惯了洋人的骄横跋扈,刘泉思却有点受不了,但是林海疆没吭声,他也不敢造次。
一旁被称之通译的翻译在尽心尽职的翻译,林海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一会工夫,一个小厮送进来一个木匣子,一打开林海疆顿时震惊住了。
一支普斯顿前膛枪?而且配件整齐带有原厂木盒的普斯顿前膛枪?要知道这种古董枪在后世都炒到了百万欧元,可惜在1853年,相比普鲁士陆军1840年就开始装备使用击针式后膛枪,这就是个垃圾,一个自杀都要等上40秒完成装弹的破烂!
而且这么个破烂竟然要七十两一支,甚至比普鲁士的埃菲特1850式击针后膛定装金属弹壳步枪都要贵。
林海疆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语道:“亨利先生,你应该是个卖破烂的吧?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收藏古董枪的吧?你懂不懂什么叫膛线?什么叫定装金属壳弹药?知道什么是后膛机柄式击针步枪?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什么英国人,英国人下午是不喝咖啡的,红茶?懂吗?”
林海疆从表情呆滞的亨利嘴中拽出雪茄看了看,按在了亨利的咖啡杯中道:“雪茄我要抽古巴的,咖啡我只和印度维德或者巴西米帕金蓝山的,法语我也很在行!”
林海疆把仅仅会的两句骂人的法语都用在了亨利身上,随即林海疆用手拍打着亨利的脸道:“你要是在让我知道你用破烂糊弄我,我就把你绑上石头沉到广州港里面去。”
“走!”林海疆在洋行众人无比震惊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广德洋行。
林海疆离开了好一会,亨利才反应过来?他惊呼道:“我的天啊!上帝啊!我遇到的是一个清国的官员吗?”
第五十二章 法不传六耳
可以说林海疆根本就没打算在广德洋行购买枪械,叶名琛的拨款订单他准备都移到普鲁士去,虽然这样枪械会晚到大约四个月左右,但是起码普鲁士能够保证优良精工的制造。
而且林海疆已经同普鲁士在广州的代办埃维德取得了联系,他早早的就将关于弹仓、五发弹桥,以及抓壳钩的改造这一理念提供给了普鲁士方面。
可以说在具体的武器制造设计环节技术上,林海疆无异于是个半吊子,甚至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但是他可以提供后世的创意,毕竟创意才是最终达成目的至关重要的步骤。
而且在林海疆看来,他所做的都是符合这个时代生产动能和科学技术生产力的,因为就算把一个武器科学家放到宋代,他也造不出后膛枪。
虽然有些东西看起来原理非常的简单,但是大家往往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单纯的一支步枪其实是代表了一个工业时代的进步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从冶炼到车床精密仪器的加工,在到弹道理论的完善,力学的应用,化学技术的发展等等等等。
而其中的所有环节都是不能缺少的,这也就是林海疆为什么不把自己喜欢已经烂熟于胸的英国战列舰时代的扛鼎之作无畏级战列舰的主要龙骨透视铺设、甲板、炮塔布位,舰桥整体以及舰体受力图等等勾画出来的原因。
因为没有人比林海疆更清楚,就算他画了出来,包括英国造船厂在内,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造船厂能够制造出来,最多只能参照一些设计罢了,无论是火炮装甲塔电机、还是船体合渗锰高铬金钢板,都是这个时代无法制造的。
傍晚,林海疆拜见了叶名琛,将今天同广德洋行见面的情况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对此叶名琛也是十分无奈,毕竟这洋枪、洋炮都掌握在洋人手中,1840年才过去十几年,洋人是断然不愿意将舰船利炮给予我大清的,这也是在常理之中。
林海疆随即表示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愿望!随之提出了购买制器之器的构想,叶名琛惊讶的望着林海疆,过了好一会才道:“好是好,可是洋人连现成的都不愿意买我们,还能给予我们这你所言的制器之器?”
林海疆则心有成足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洋人也是勾心斗角,比如普鲁士同法国之间就是死仇,英法又联手克制俄国,他们之间的组合看得是利益,实乃一群地地道道的真小人!”
叶名琛犹豫了片刻道:“你能有这个见地很是不错,此事关重大,我要向皇上呈个则子,你先耐心等待,此等大事万万急不得的,你的六营人马要日夜操练,最近洪逆与白莲圣教等顽匪勾结得很是紧密,柏贵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到了我身上,对下面的事不闻不问,他的抚标营都快成了白莲圣教的香堂了,上次你打了他们的人,近期要小心提放,一旦时机成熟,你六营兵我要派大用处的。”
“卑职明白!”林海疆拱了拱手。
叶名琛随即询问道:“这洋夷的炮舰什么时候会调回去?本督注意到了,已经走了一艘?”
林海疆微微一笑道:“例行巡逻,卑职并未跟那边递辞呈,主要是想这铁甲舰方便我大清。”
叶名琛微微点了点头道:“恩!法不传六耳,此事不可当他人说起,免得再生事端,对外即可说是你家在南洋购买的铁货船好了。”
叶名琛转念间突然询问道:“不知这铁甲舰的威力如何?需多少银两?”
林海疆闻言顿时微微一愣,难道叶名琛想搞洋务之余买大舰?这可是真真的改动了历史的大举动啊!这很可能会直接影响到1860年的英法联军之战。
于是谨慎回复道:“只需十艘就可击溃英吉利人的远东舰队,十五艘可保我大清海疆五年风调雨顺无寇叩边,每艘单价大约一百七十万两,火炮弹药、舰船、人员费用不再其中。”
叶名琛一听一百七十万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道:“好家伙,威力是很强,这价格也是天价啊!以我两广财力尚无力支持啊!除非皇上以大清国力相继,唯恐难成啊!”
林海疆失望的微微点了点头道:“卑职明白!有叶大人的运筹帷幄、英明神武的领导,我军定能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叶名琛微微一笑道:“少拍马屁了!”随即叶名琛象征性的端起茶杯,林海疆急忙识趣的起身告辞。
离开两广总督府时已经是夜幕深沉之时,一直候在总督府门外的张正、高奇两人见林海疆有些沮丧,也未敢多问,林海疆望了望街头的行人对两人道:“今天晚上放你们两个假,明天早上记得准时登舰就行。”
张正嘿嘿一笑道:“难不成大人有什么事不方便带属下去的吗?”
看这张正猥琐的笑容林海疆怒道:“不方便个你姥姥的,老子是要回家见老子的老子,你也要跟着去吗?”
张正、高奇嘿嘿一笑正准备告退,突然林海疆想起了前几天自己被打成猪头那件事,于是道:“你们两个陪我走一段路,我有话要问你们。”
三人骑着马悠闲的走在街头,林海疆心不在焉道:“上次招兵我被人打的时候旁边的那个姑娘你们可认识?”
“那个姑娘啊?”张正、高奇明显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林海疆冷哼一声道:“最近的训练量似乎轻松了很多,看样子有必要强化训练才是啊!”
“啊!”张正、高奇急忙告饶道:“林大人莫开玩笑了,每天二个二十里的负重越野,上午队列训练、下午体能训练,晚上还要二个时辰的综合战术夜训,在加量人都要逼疯了。”
“哦?”林海疆皱了皱眉头道:“那怎么不见有人叫苦逃兵出现那?”
张正和高奇无奈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心中腹诽:你给吃得天天犹如过年一般,银子给了也准时不克扣,傻子才当逃兵那,现在每天都有人来问还招不招兵。
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张正、高奇两人拱了拱手道:“自然是林大人运筹帷幄、英明神武……”
“打住!少拍马屁,话说正题!”林海疆瞪了两人一眼,张正和高奇的话让他感觉很是耳熟?
张正微微一笑道:“大人是真急了啊!”
高奇瞪了张正一眼道:“那天的姑娘卑职如何没看错的话,定是十三行大总掌柜沈大老板,沈天福的千金沈伊兰。”
林海疆轻轻的哦了声道:“你如何这么确定?”
高奇嘿嘿一笑道:“林大人有所不知,这沈家小姐可算是个奇人,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巾帼奇女子,自幼因为身体弱,其父重金送她去峨眉学艺,前年才学艺归来,但是提亲之人差点踏破了沈家门槛,但是随即就门可罗雀了!”
林海疆挥舞了下马鞭,本想卖个关子的高奇急忙继续道:“那还不简单,先说一双天足,很少有大家官宦公子少爷受得了,这广州城内除了许菲菲的一双冰雕玉琢的天足外,又有那个女人讨喜?而且沈大小姐又是一身武功,犹如河东狮吼,急公好义,广州城内出了名了侠女,谁家能受得了如此悍妇?沈家也舍不得她给人当妾,这婚事也就耽搁下了。”
高奇随即坏笑道:“林大人若是有兴趣,保准那沈老头抱住你这上门女婿的大腿死活不松手。”
林海疆瞪了两人一眼没啃声,对于沈伊兰林海疆有一种的很奇怪感觉,如同前世就曾经相识一般,不过对于自己被打成了猪头依然不出手解围,最后说了几句场面话,还把漂亮妹妹领走的沈伊兰,林海疆心中更多的是不甘。
随即林海疆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女人永远是男人在追求权力过程中不可缺少的象征!既然老天爷都给了自己一次机会,那么自己如果在不为了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做点什么的话,自己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回到了家中,身为父亲的林翰林自然狠狠的教训了这个让自己引为自豪的儿子。
他要让林海疆知道,自己不是三皇五帝,他林海疆也不是治水的大禹,再敢过家门而不入,当心腿打折。
不过林翰林现在也是骄傲得很,就连他不常去的茶楼都有茶博士早早的给他留座,一干众人无论人不认识的都要恭称一声林尊老大人。
林翰林很清楚,这是自己的儿子教训了洋鬼子之后,大家自发的敬意,这可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啊!这次难民涌入,他照例开了孤救堂,收养了百十个孤老和三百多个十二、三岁大的孤儿,虽然每日花销颇大,但是为了自己的善名和给儿子营造个好氛围,林翰林在肉痛也忍下来了。
不过林海疆很是无奈,无论自己做得多么好,老头子似乎总有收拾自己的理由?三番几次林海疆终于搞明白了,感情原来老爷子是在自己这里找成功感觉那?
让林海疆最为压抑的是国内不同于国外,来自各个方面的肘制多得惊人,而且朝廷体制下的各级官员各个都是精滑无比,谈笑间就把坑给你挖好了,最后还得让你自己主动跳下去!
不完善的政治体系中存在这样一群专门研究如何玩人的人,林海疆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
第五十三章 初赴巫山
家宴永远是那么的温馨,望着不停给自己和父亲布菜的母亲,林海疆吃得很多很饱,让林王氏欣喜不已。
望着自己的儿子竟然都官拜五品守备,在升一步就成为了正儿八经的将军了,林王氏现在回娘家的劲头都十足,什么秀才、举人、进士?当今发匪作乱是谁能够为朝廷效力,谁就能光耀门楣。
林王氏甚至幻想自己的儿子日后能否给自己挣来一个诰命夫人?
吃完晚饭,林海疆与父亲在书房闲谈,林翰林现在对于马六甲海峡以及南海活动频繁猖獗的海盗十分担忧,毕竟林家主要的生意就是海运,海盗猖獗也就意味着水道受阻。
林家的商船有林海疆提供的一百支洋枪,几门十二磅炮,又有在广东水师当差的表叔不时关照,所以受到的冲击影响不大,但是伤亡了水手依然是要给抚恤银子的。
正所谓一家兴是兴隆,百家、千家、万家兴隆才是昌盛,这个浅显的道理林翰林是明白的,垄断在某些时候可能会带来极高的利益,但是这都是极为短浅的目光,毕竟垄断不利于行业的发展,生意只会越做越窄,想做大做强就不能采取垄断方式。
因为垄断一旦形成,有了既得利益层,那么在想破除就非易事了。
林海疆犹豫了片刻道:“父亲大人,最近我的六营兵马已经操练得差不多了,从明日起我率本部人马出海缉匪,净海平匪,保境安民也是我份内之事,权作练兵了。”
林翰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海匪多狡诈,而洋夷海匪多坚船利炮。”
林海疆微微一笑道:“还能厉害过我的镇远号?”
林海疆话锋一转道:“父亲大人,您对沈天福这个人了解多少?”
林翰林微微一愣道:“十三行的龙头掌柜?沈天福?问他干什么?”
林海疆装作无事一般道:“只是看见他们那里洋行买办极多,商船桅杆如林,所以很是好奇。”
“哦!”林翰林轻抚了一下胡须道:“说起这沈天福还要先说他的父亲沈茂发,这十三行可比咱们林氏家族复杂得多,洋人的、官家的、白莲教的、洪帮的、私人的,据说还有洪匪的,少惹为妙啊!”
林翰林意味深长的望了林海疆一眼道:“说起这十三行往上数要从当年的两广总督吴兴祚、广东巡抚李士祯和粤海关监督宜尔格图三人开始,三人共同商议,将朝廷的商税和海关贸易货税分为住税和行税两大类。住税征收对象是本省内陆交易一切落地货物,由税课司征收。行税征收对象是外洋贩来货物及出海贸易货物,由粤海关征收。为此,建立相应的两类商行,以分别经理贸易税饷。前者称金丝行,后者称洋货行即十三行。从此,洋货十三行便成为经营外贸的专业商行。名义上虽称‘十三’,其实并无定数。”
林翰林喝了口茶继续道:“打那个时候开始,这商人的身份才有所提高,但也因此导致了经商队伍的扩大,以及各同行之间的激烈竞价比拼。出门谋生嘛!闯荡商海,谁都不容易啊!后来的竞价导致了地域商帮的形成,可以让同族或同地,具有共同地域背景的商人相互照应。由于有了这层血缘和地缘的关系,这本地同乡的商人之间不仅有了很强的亲情认同感,买卖的成败、兴衰更直接与本族、本地的利益息息相关。随着买卖的发展,商帮规模的扩大,有些行业在某些地区完全被某个商帮所垄断,其他商帮根本无法插足。比如晋商几乎控制了全国的钱庄和票号,现今徽商人晋身买办的尤多,广东的行商则垄断了对朝廷对外贸易的经营权。”
对这些行贾四方的商人来说,会馆与公所就是他们与家乡以及同行间进行联系的纽带,是他们在异乡可以倚靠的组织。商人们也有自己的行业神崇拜,不同的商业行业所崇拜的行业神祇是不同的。地域商帮,顾名思义,是商人以地域为中心,以血缘、地缘(乡谊)为纽带,以‘相亲相谊’为宗旨形成的商人群体。
在行商之间及行商和散商之间,又为争夺利润互相倾轧,洋商得以趁机在进出货价和交易量上利用矛盾,遂造成公行的亏损和债务,公行制度下的行商,因对行欠债务负有连带责任,故不断出现倒闭。
“这些就是十三行的由来和他们的基本规则了,内部新老交替十分频繁,别看今日他沈家做大,他日不保被挤出十三行,如同当年的齐家一般,他们与我们林氏不同就在于此了!”林翰林说完后看了看似乎用心在听的海疆。
林翰林随即道:“你打小就对这些商贾之事不上心,现在抱得哪门子佛脚?”
林海疆无言以对见天时已晚,以休息为借口急忙闪人。
刚走到门口,林翰林突然惊呼道:“你该不会是看上沈天福那个疯丫头了吧?”
哎呀!林海疆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林翰林有些神情恍惚自言自语道:“我的天啊!这门槛是不是该换换了?”
林海疆离开书房回后院,好一会工夫,一个黑影才从书房的窗户下面缓缓潜走。
回到后院,林海疆发现自己的房间之内竟然亮着灯?进入房间之后,林海疆一下木若待鸡?
紫鹃、百合竟然穿着自己在英国买的那套女仆服千娇百媚的站在窗前,一个如绽放的玫瑰,一个犹如含苞待放的百合。
要知道那个时代的女仆装并不是后世那种暴露的性感装,但是裹得严有裹得严的好处,那就是令人联想非非。
这让林海疆想起了一个后世的笑话,二个男人闲聊,一个男人喋喋不休的在赞扬他穿着暴露短裙的老婆的美腿如何的美丽诱人,说自己是因为这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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