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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小娇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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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知女莫若父,她今天的举动,瞒不过爹爹了。
“没有别的了,爹爹不用担心,毕竟飘萝陪在女儿身边,也有十几年了,我待她如半个母亲,她却这般对女儿,让女儿觉得有些心寒罢了。”
“只是如此?”季尧笑着问道,脸上写满不相信。
季云笙点头,一脸认真,“真的只是如此。”
“没别的了?”
“没有。”依旧摇头。
季云笙不敢去正视父亲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来?毕竟,父亲风风雨雨几十年,看的事情,可比她多多了,那一双眼睛,犹如判官般,只要对上一眼,就真相大白。
屋子里突然陷入死一般沉静,唯一的声响,季云笙觉得,就是自己心脏慌乱跳动的声音。
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季云笙有些担忧的微抬下巴,眼皮抬高的看着自家爹爹。
只见爹爹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然后盯着她看着。
“笙儿,你是爹爹的女儿,你有没有欺骗爹爹,爹爹一眼就能看出来,爹爹是你最亲的人,难道,笙儿也要欺瞒着爹爹,不肯告诉?”
季云笙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满脸的关心,眼泪很快蓄满眼眶,双眼红的,如同兔子一般,让人疼惜。
她连忙的摇头,“不是的,爹爹,只是女儿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没必要同爹爹说。”
“既然是不大的,为何不告诉爹爹呢?”
“那好,我说,我告诉爹。”
季云笙虽然答应会说,但是还是沉吟了好久,才抬首看着父亲。
“其实笙儿就是……就是……做了一个梦。”季云笙双手紧紧的攥着,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多少都觉得违心。
但是除了这么说,实在别无他法。
那前世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可不就是个梦吗?都过去了,只是又真实的存在她的记忆中。
“噩梦?”季尧紧紧的盯着女儿的神色看着,见她脸上有些无措慌张,只觉得心疼。
他温暖的手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手,轻声询问,“告诉爹,是怎么样的噩梦,把我家笙儿吓成这样了?可是有关爹爹的?”
季云笙看着爹爹,郑重的点了头,“是关于爹的,我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噩梦里我们季家,不是很好。”
“怎么不好?”
“就是……我们家,出事了。”季云笙说完,眼神紧盯着父亲看着,想从他脸上的神情看出一点点他心里所想。
季尧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父女俩轻声说话的声音。
季尧想了一会,大概也知道,女儿口中的出事是什么意思?能让女儿哭成这样,能让女儿如此不安,自然不会是一件好事。
季尧微微开口,然后问道,“我们家犯了事,然后,我们一个家,被……”
“爹,我梦到的,就是我们家因为做错了一些事情,然后,被皇上给发配边疆了,爹爹的太傅之位,没了。”季云笙不等父亲说完,率先说道。
她知道爹爹是要说什么?他想说,家里被降罪杀头了?
其实那倒不至于被灭家,只是,也差不多,弟弟死了,妹妹也疯了,丽夫人的身体不好,一直拖着,一家人锦衣玉食惯了,在边疆根本熬不下去,而她也跟着丈夫流放了。
上一辈子死之前,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恨不得当初皇上不顾念旧情,直接把他们一家砍头好了,这样,他们也不用在之后遭了那么多罪。
“梦里,我们一家,散了,弟弟妹妹都出事了,爹和母亲,也……”季云笙哽咽,每每想到前世种种,在梦里几经回放,只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季尧看着女儿眼中的悲伤,心疼的上前紧紧抱住。
“别怕,这都只是梦,我的乖女儿别怕,爹不是那种胡乱来的人,爹会保护你保护我们一家人的,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季尧轻轻的拍打着女儿的后背,醇厚的嗓音犹如轻缓的琴声,能让人安心。
“这样的梦,笙儿不只是做了一次了吧?怕是这梦魇缠着笙儿,才会让笙儿难受的?”
“嗯嗯。”季云笙狠狠的点头,眼泪簌簌而下,仿佛是崩塌的堤坝。
季尧突然明白女儿刚见他回来时候,为何情绪如此失控。
“乖,这其实都是梦,笙儿别怕,爹会保护你们的,绝对不会让梦中之事发生,你放心,有爹爹在呢,是不是?你难道还不相信爹的能力?”
季云笙不停的点头,她相信爹爹的能力,她只是懊恼怨恨自己,当初,家里会发生那一切,都是因为她太信任温齐了,如果不是温齐,不会让左相他们有可乘之机害死父亲的。
季尧回到房间,还在想着女儿的那个噩梦的事情。
居然有一个梦,可以缠绕着女儿那么久,这样的噩梦,会不会是种警示呢?
想到自己刚才离开的时候,女儿十分紧张的看着他,那种眼神,充满了无措,充满了对他的不舍。
季尧一直以为,自己给予女儿的已经是够多了,吃穿用度,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他发现,孩子需要的,并不一定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护他们一世安好。
*
季尧第二天便早早起床前往行宫去了,这次在外头遇到了不少事情,他都要一一禀报给皇上。
季云笙起来的时候,询问了父亲的去处,听说去了行宫,便连忙让人去厨房准备父亲喜欢吃的食物,等着父亲傍晚那会回来可以享用。
丽夫人听说了她要准备一顿盛大的晚宴,也说要过来帮忙,不过季云笙知道丽夫人的鼻腔向来不好,闻重一点的味道,就会咳嗽老半天,倒是两个弟弟妹妹都举手来帮忙。
三姐妹,一一挑选着父亲喜欢吃的菜,那认真的劲头,丽夫人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欣慰。
她只希望,这姐妹三个,能一直都好好的,不要像其他世家那样,姨娘妾侍众多,明明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却要自相残杀。
他们其实也不用亲自上阵炒菜烧火,这些都有下人可以做,三人只要挑菜决定菜名就可以了,最多,三姐妹就是洗洗菜,切切菜,只是切的太丑了,最后厨娘们都没有采纳。
倒是三姐妹玩的欢,恨不得自己上阵炒菜,不过,因为油烟太大,加上那么多下人在,自然轮不到他们。
季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儿女三人在厨房里头,不停的指挥着炒菜的,见菜炒好,一边说一边吃。
季芝芝是个贪吃鬼,这菜刚上碟,她就拼命的拿着筷子,说要试菜,尝尝味道。
小姑娘毕竟年纪不大,在这样欢乐的氛围,也没有那么多拘束和小姐的仪态。
季云笙任由妹妹胡闹,因为这菜色本来就准备了双份,妹妹吃着那一份,也只是品尝那一小份。
“大姐姐,你也吃。”季芝芝将夹了菜的筷子递了上前,乖巧的样子惹人怜爱。
季云笙也没拒绝,笑着上前张口咬住。
季书锦身上这几年染着的书墨气息多了,整个人要比一年前稳重许多,周身都有文人一样的儒雅冷静,此刻看着姐姐妹妹玩闹,他的脸上也染上了高兴憨厚的笑。
“呀,爹爹!”
季芝芝突然的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回过神看向门口。
季书锦目光投放在门口,只见爹爹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母亲。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惊慌
斜阳余光,透着金色的光圈洒落进来,洒在父母的身上,季书锦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好!
季云笙也连忙的迎了上去,喊着进来的两人,“爹,母亲,你们来了。”
“都在做什么呢?看你们捣鼓了那么久?”季尧笑着问道。
其实进来之前,丽夫人已经告诉季尧,这三姐妹在厨房里为父亲回来接风洗尘,准备一桌盛宴。
季尧心道,孩子们都有心了。
不过,当看到姐妹三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季尧心中,想到的,更多是昨晚女儿跟自己说的话。
他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家,守护自己的孩子,不能让发生像大女儿梦中的事情。
季云笙今日特别的勤快,虽然不能掌勺,但是菜单挑选菜,都十分认真,就连厨娘炒菜那会,她都离的特别近看着,生怕他们做的不好了。
其实厨娘都是精挑细选的,又怎么会做不好?只是季云笙过于紧张了。
厨娘好多次提醒她小心被油溅了,她也不予理会,就近近的看着,眼中满是好奇,只觉得那各色各样的菜下锅十分的好看。
其实她也会炒菜,外头的十多年,倒让她练就了一身的本领,虽然不能和府里的厨娘相比,毕竟这些厨娘都是经过很多年学习,又是精挑细选过来的。
但是,季云笙也算是掌勺多年了,一般的家常菜还是拿的出手的。
如果不是因为府里的人都知道她不会炒菜,她还真想亲自为父亲做一次饭。
这一顿饭,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
饭后,季尧说了好多昨晚没有说完的趣事,逗是三姐妹笑哈哈,丽夫人也难得的没有阻止女儿笑的那么欢快毫无形象。
这说着说着,季尧就说到了这次出去,也遇到了外头很多青年才俊,十分的有才华,只是没有那个幸运让别人发现他们的才华。
而季太傅着重说的,是他这次路上遇到的一个年轻男子,才华横溢,他看着后生可畏,便收在了门下为徒。
“哐当……”
季云笙的手一下子不稳,手上就着微烫的茶水一并倒在了地上。
杯子碎裂成几片,惊吓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季云笙也慌了,慌忙解释,“手有些滑,掉……掉了。”
丽夫人连忙上前检查,生怕烫伤了,也罢幸好茶水不烫。
“无碍,无碍,扫了便是。”季尧在打着圆场,眼神扫过女儿奇怪的神色。
很快,这小插曲就被下人清扫掠过,没人放在心上。
季云笙感觉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特别快,她其实大概已经知道爹爹口中所说那位欣赏的学生是谁了,就是后来成为她的丈夫,最后害了她一家的罪魁祸首!
而接下来季尧的话,也验证了季云笙的推断。
前世那会,爹爹倒是没有那么早回来,是接近中秋才回来的,然后回来就说了温齐的事情,并安排在门下,先是进行最基础的学习。过了几个月后,温齐就被爹爹推荐进了翰林院,当了一个庶吉士,虽然不算什么品阶大官,但是对于温齐没有参加科举考试就获得举人的年轻男子来说,这是无上的荣耀。
一般只有参加科举考试之后,中举为举人的。而且,还得是从二甲三甲中才能挑选出来才能任庶吉士,而温齐因为有父亲的举荐,倒是免了科举考试,这点,在后来,还成了左相朝堂参爹爹的话题。
那时候,温齐刚进入翰林院里头,还有有人笑话他是个会傍大腿的,就是因为傍了贵为太傅的父亲,温齐才能进入翰林院,否则,以他的才识,就算能入翰林院,也得好几年之后的事情。
季云笙对于温齐这个男子,从里到外都产生强烈的仇恨厌恶,所以即便说的人是她的父亲,她也无法用一种欣赏高兴的眼神看着父亲。
季尧发现女儿眼神有所不同,不解问道:“笙儿不是对爹爹收的这位学生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啊?”
显然,季云笙也有些意外父亲的问话。
她想了想,还是说道:“爹爹说的这位刚收的学生,以爹爹的考察,自然也知道对方学识怎么样,这点,女儿倒是没什么见解的,只是,爹爹,一个人,才识学问再好,但是,还是要看一个人的品性,不然,空有一身本事,却用在歪门邪道上,那也是无用的。”
季云笙说完,空气中陷入了一瞬间的凝滞,仿佛,时间静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对不对,会不会让爹爹以为自己无理取闹。
但是,为了让爹爹远离温齐,她也只能拉下脸,将这些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丽夫人见她这么说,率先赞同着她的观点。
“老爷,妾身觉得,笙姐儿说的对,这人啊,再厉害再聪明,但是心思不纯,起了歪心思,倒是最坏的。”
“嗯嗯,爹爹,我也觉得是。”季芝芝这个马后炮,也连忙的点头。
“而且,老爷,你也说了,这孩子出生钟鸣鼎食之家,父亲却因藏头诗而降罪杀头,这孩子,若是你带着为学生,自然以后要往朝堂之上发展的,虽然其父斩首的时候,他不过五岁孩童,但是还是也是有记忆的,你当年虽保下了他,但是就怕这孩子,会因为这事情,产生一些……情绪。”
丽夫人将那两个字“仇恨”给吞了下去,但是她知道,季尧听得懂的。
见状,季云笙也说着自己的见解。
“爹,这也是女儿想说的,你既然说,温父因藏头诗而被皇上降罪,那么,温齐这人,心中会不会有些……”不满。
虽然皇上是君,君王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但是温齐是那个被砍头的人的儿子,难免会产生一些抵触仇恨的情绪,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得而知了。
季尧闻声摆手,“这孩子品性善良,倒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而且,当年温涛会被砍杀,也的确是犯了罪,这是无可厚非的。”
“爹,被人降罪的人是温齐的亲生父亲,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生父子,温齐身上流着的,可是温家的血脉,全家被斩,只留他一个,换做是爹爹你,你会如何自处?”
季云笙急切切的说道,有种恨不得马上让爹爹和温齐撇清关系,就算是放弃这位学生,被人说爹爹做的过分了,也要这么做,比起被温齐害死,最好还是让这一切,扼杀在摇篮之中。
季云笙的急躁,都一一落在父亲的眼里。
季尧有些疑惑,为何女儿会对温齐有如此大的成见?
随后,季芝芝也赞同着母亲大姐的观点。
“爹,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可说的不假,这人若真的好,倒还好,不好的话,就会给爹,甚至我们家,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呢,学识渊博的人不少,才华横溢的人肯定也不少,爹爹可不能糊涂啊!”
季尧微微抬着头,看向小女儿那处。
她说者无意,自己听者有心,特别是想到大女儿昨晚说的种种……
他又把目光放在大女儿的身上,这一次,季云笙忙低下头,不让父亲看到自己眼底的慌张。
最后,就连季书锦这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儿子,也都赞同母亲姐姐妹妹说的。
“爹,既然你如此重视这温公子,何不多考察考察他,可谓是,日久见人心,爹不要太早给他安排事情便是了,就像看看这人能不能抵的住时间的考察?反正爹也说了,这人才识不错,就是有些心浮气躁,正好利用时间,来证明爹爹是否收到一个好学生。毕竟,他还年轻,不是吗?”
儿子的话,顿时让季尧有种醍醐灌顶的作用,都说到点子上了!
当年,算起来,温涛和他算是同一个师门所出,只是温涛这人急功近利,加上心有些浮躁顽固,有一点小事,都喜欢责怪到别人的身上。
当年皇上做事,温涛不赞同,被皇上禁足降职,结果他一下子生气,居然写了藏头诗,而这藏头诗还好巧不巧的让皇上看到了。
皇上当年根基不稳,正是用人之际,本来也只是考验温涛,帝王疑心又重,他这藏头诗一出,便是满门抄斩的罪责。
他苦苦求了皇上,最后以仁德之义,赦免了刚过五岁的温齐,这才让温齐免遭一死。
后来温齐被亲人收留,他再也没有见过。
这次出去,见到温齐,被他的才华打动,又见是故人之子,他多少有帮扶之私,才会在那么多人之中,专选了他当自己的学生,为的,不只是温齐的才华,更为了温齐曾是故人之子,又见温齐不是个草包,有一身学识和报国热血,才会想要帮助他的。
现在,儿女都一一提出他们的观点,季尧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过于急躁了,万一,真的如他们所说,他这不是好心办坏事?而且,这温齐毕竟是罪臣之子,若是皇上知道,定要怀疑他们季家有不纯的心思了。
他连连答应下了这事情,说要好好栽培温齐,等过个几年,等他沉稳一些,再举荐入朝,这样,也许更加适合。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女儿长大了
季云笙回到房间的时候,小白球圆咕噜的小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着。
那太过可爱软萌的表情动作,让季云笙心下一软,连忙询问照顾小白球的意柳,可有给小东西喂吃的?
“没呢,它都不吃,放它面前,居然也不爱。”意柳撇嘴,有些无奈。
平日里,这小白球都是大家一起喂食的,别看小小的身子,倒是个能吃的。
不过今天,意柳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喂,它都不吃,就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好像在等人。
意柳把这事情同小姐说了一嘴,只听连翘笑道:“怕是现在小家伙养刁了,还要小姐才能伺候的来,这眼睛眼巴巴的往着门口,可不就是等小姐吗?”
季云笙心下一软,又听小家伙突然嗷呜两声,那脚连忙往她这方向爬去。
她连忙摊开手,笑呵呵的看着小家伙,然后让人拿到煮熟的猪肉,给小家伙喂了一块。
还别说,季云笙刚放到掌心上,这小东西居然就快速的舔着小粉舌,嚼着嚼着,就吃光了。
“嘿,你这小坏蛋,我喂你不吃,小姐喂你就吃,难不成小姐喂的比较香,还是要小姐伺候着你,比较舒坦啊!”
意柳打趣着,那手在小坏蛋的额头上,轻轻的戳了戳,随后就对上一双湿漉漉可怜兮兮的黑眼睛。
“这小家伙,还会装可怜呢,小姐,你看,它现在都快成精了,我都没怎么的它,居然就装。”
季云笙心下欢喜,摸着小白球的小脑袋,“这才乖呢,这被人欺负了要说,不能委屈着自己不是?”
连翘也笑道:“可不是嘛,意柳你可不能背着小姐欺负小白球,小白球可是会告状的。”
“我才不会呢,哼哼,这小家伙分明是在栽赃陷害我。”
主仆三人外加一条小狗,嘻嘻哈哈的,打趣的笑声传远了去。
周嬷嬷在外头失笑的摇头,没想到,小姐真对这小东西上心了,不过,这东西倒还真的挺会唬人开心的。
她转身准备前去休息,却见一个外门的李嬷嬷突然走了过来。
“老姐姐,老爷找您呢,派人等在了外头。”
“找我?”周嬷嬷一脸狐疑,“那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李嬷嬷歪着头想了下,“那倒没说什么,就说老爷有事情找姐姐,估摸也是问问最近府里的事情吧。”
周嬷嬷闻声,点点头,连忙收拾收拾,便走了出去。
如李嬷嬷所说的,季尧找周嬷嬷,的确是问自己不在府里的这段时期发生的事情。
季尧听周嬷嬷说的,倒也和女儿说的不差,大概就是飘萝偷东西,被杖毙,后来去了长平郡主的寿宴上,以及去了一次白泉寺上香发生的一些小事情。
“这中间,可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季尧神色少了白天的慈祥,多了严肃。
其实在外人面前,季尧是个十分严肃冷静的太傅,只有在家人面前,他才会整天笑呵呵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心里有苦有泪,也不能对着家里人诉说,他是家里人的天。
而能有这么三个好的儿女,季尧比任何人都来的幸福。
周嬷嬷见着老爷神色如此严肃,那一眼仿佛要把她看穿,顿时也慌了,连忙的跪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之前小姐得了一只小白狗的事情告诉老爷,这事情,对于小姐来说,也许只是一只小狗的问题,但是对于她周嬷嬷,以及眼前的老爷来说,可不只是这么简单的相送,更何况,送的人是个男子。
想了想,周嬷嬷把小姐在驸马府掉入水里的事情,以及在寺庙途中崴伤脚的事情,都一一的告诉了老爷。
季尧越听,眉头越皱的紧。
“这些事情怎么没人同我说?”
周嬷嬷撇嘴,心道,老爷您都没问,我们哪里敢说?小姐都说了,这事情过去了,不是大事,所以也就不想再拿事情劳烦老爷,毕竟老爷风尘仆仆赶回来,得到的都是坏消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若是说了,定然也是多了个失职的罪责。
季尧也没想到,怎么自己不在家,女儿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孩子还偏偏隐瞒着不说。他可是她的父亲啊,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天!
“那除了这些事情,可还有别的事情?”
“没……没有了。”周嬷嬷摇头,只是抬头对视了一眼老爷的眼眸,只觉得凌厉如刀,不敢多看。
“真的没有了?”季尧不笨,周嬷嬷那样子显然是隐瞒了什么?
“没、没有了,这最近日子热,小姐都在院子里,倒也没有再出去了。”
周嬷嬷心里头滴着大滴的汗,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在面对老爷这样凌厉严肃的视线的时候,也是有些慌张害怕。
可周嬷嬷越是强调自家闺女在府中,季尧就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嬷嬷,然后叹气问道,“周嬷嬷,你是跟着婉儿过来季府的吧?”
“是!”周嬷嬷连忙点头,下巴微抬,看了一眼面前的老爷,有些不明白老爷这意思。
“婉儿走了之后,阿丽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些年,就你一个长辈一直照顾着笙儿了,你虽为下人,但是,季家并未把你当做奴才,笙儿更是把你当成长辈,孩子过的好与不好,是我们做长辈最关心的事情了,难道嬷嬷你,不是这么想的?”
季尧声音沉沉,字句缓慢,一字一句,仿佛敲进周嬷嬷的心口。
她连忙的点头,活了那么多年的她,自然也明白老爷话里的意思。
加上大小姐的确是她看着长大的,以前,她心中挂念的,是小姐陆虞婉,后来小姐去世,她最担心就是这位小小姐,这些年看着她长大,她已经把这姑娘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
迟疑了些许,最终,周嬷嬷还是将那只小白球的事情告知了季尧,老爷是大小姐的父亲,如此疼爱小姐,就算知道了,自然也不会害了小姐的。
等周嬷嬷离开之后,季尧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不在的两个多月里,家里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屏退了下人,屋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身影突然变的萧条落寞起来。
他走到床边的画像前,笑看着那张依旧笑颜如花年轻如斯的女子。
他叹道:“婉儿,我们的女儿,估摸,是长大了!”
想到那个在自己怀里肆意撒娇的小姑娘,长大了,以后,她的心事自己不能知道,她的未来有夫婿,他这个当爹的,突然觉得无力了。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有对未来的期盼,也有对女儿将要嫁人的惆怅。
*
温齐的事情虽然不能完全的解决,但是有了父亲的保证,季云笙也知道,短时间内,温齐不可能在今年冬一下子进入翰林院当个庶吉士。
而当不了庶吉士,温齐也不可能一下子走向更高的仕途,甚至后来认识左相。
在爹爹所说的一两年时间里,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说服爹爹,与温齐断了联系,就算联系,也不会对待学生般,对他提携和帮助。
至于她,这辈子只要和他没有瓜葛,那接下来的种种,应该就不会发生了。
她握紧了拳头,眼睛注视着前方,眼神笃定。
“嗷嗷……”
小白球的嗷叫声打断了季云笙继续往下想,小家伙连忙从杯子里跑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却怎么也不敢再往下走,只能是抬头冲着她小声的吼叫着。
这杯子还是之前沈亦然给她的那个白瓷杯,光是这个白瓷杯,便是个贵重的东西。
她脑海里想到那张刚毅不常微笑的脸,就算是笑,也是笑的异常不自然的笑。
想到这般笑着的沈亦然,季云笙只觉得可爱!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一声“噗哧”的笑声从季云笙的嘴里发出,听到声音的她才回神反应过来。
青葱的手连忙把嘴巴捂嘴,季云笙看向外间,生怕被外头的意柳听见。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无端端的笑了出声,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自己是想到了沈亦然而笑出声的!
她和沈亦然算起来,自从哪天晚上之后,好像再也没有见过了,他现在也不知道在京城还是这附近的庄子?
“不能再想了。”她连忙拍拍脸颊,有些无奈的命令着自己。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方向的别庄里头,沈亦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他是镇守着南门的指挥使,并没有出京郊避暑的资格,只有好好的镇守南门,做一个称职的指挥使。
累了几天,今日得了点空,本该好好休息休息的,但是他却头脑一热,快马加鞭的花了一个多时辰赶到京郊的庄子休息。
刚回家得到的不是别的,是妹妹好奇的询问,他因为太累,倒也敷衍了过去。
可能傍晚那会睡的多了,他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头,只有一个人影在晃,扰他清梦。
只见燃着烛火的屋子,隐约能见床上隔着薄衣起伏巨大的胸腔。
他有些难受,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头吱吱叫着的虫鸟。
这夏天,每当深夜,总是那么多虫鸟鸣叫,不知疲惫。
沈亦然觉得是这声音太大了,自己耳朵太过灵敏,所以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
他起了声,罩了件外衫,走出房门,朝着漆黑的方向走去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怎么会梦到他
季云笙昨晚莫名其妙的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了一个人!
她回想起昨晚的梦境,随着那清晰的三个字跃上脑海,她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我怎么会梦到他呢?这莫名其妙的!”
季云笙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脑袋。
可不管怎么摇晃,她都清晰的记得,梦境中,沈亦然突然闯进她的闺房,然后站在她的床边,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着,她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但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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