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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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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泓晔是男孩自然抹不开面子,淑慎急得拦到了彦琛面前,憋红着脸,轻声细气地喊了一声:“父皇。”
    一旁的方永禄捂嘴而笑,彦琛瞪他一眼,他还是忍不住笑着退开去。此时泓晔也跟过来,和淑慎并肩站着,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你又想逼朕做什么事?”彦琛冷言问泓晔。
    “父皇,儿臣不敢。”泓晔着急,倏地跪下道,“儿臣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往后再不敢犯那样的错误,也不敢求父皇原谅,但是必须向您认错赔不是,终究是儿臣错了。”
    淑慎看看父亲,再看看泓晔,瘪了瘪嘴不知说什么,反而是彦琛先问她:“你呢?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皇帝瞧着淑慎这模样,竟是可爱得紧的,记得那年元宵逼她改口叫父皇时的纠结,到如今这孩子真心把自己当父亲,他又怎么会不珍惜这里头的情分。
    淑慎憋了半天,红着脸道:“初龄她可想父皇了,您不去看她么?”
    一众人皆笑了,彦琛也忍俊不禁,一拍她的额头骂道:“你就是欠收拾,记着这一回,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你。”
    如此一说淑慎晓得无事了,便大着胆子上来挽了父亲,娇滴滴问:“那泓晔呢?父皇也原谅泓晔吧。”
    “你瞧他,朕几时要他跪了,这就跪着是要逼朕原谅他么?”彦琛敛了笑容,又沉着声说。
    淑慎赶紧去拽他起来,彦琛便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随随便便地跪,竟是不值钱了,也不嫌丢脸吗?”
    泓晔却道:“跪父皇不丢脸,何况儿臣的确有错。”
    “你总是有道理啊。”彦琛冷哼。
    淑慎急得拍泓晔的脑袋:“你怎么那么笨呢?笨死了!”
    彦琛冷冷地看着泓晔,他也是做过儿子的,深知父子间一旦有了隔阂便不容易消除,因为他们都骄傲而固执。从前彦琛甚少在父亲那里体会过父爱,所以他并不希望泓晔他们重复自己的历史,正如容澜曾经说的“为了皇位,几位爷斗得你死我活,让皇上失去了手足之情,臣妾不希望儿子们再承受这样的痛苦”。而他要守护的不仅是孩子们之间的手足情,更是他这个父亲的天伦,争斗了半生为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他不想后半生真的称孤道寡。
    “父皇息怒,儿臣毕竟是男孩子,总……总不能像皇姐那样胡搅蛮缠地撒娇,儿臣不是想顶撞父皇的。”泓晔憋了半天,又被淑慎推搡着,到底说了这句话。
    彦琛这才伸手拍拍他的额头说:“你要知道最生气的不是朕,而是你的母妃,往后要记着这些教训,也记着朕说过的话,父皇不会怪你们做错事,只会恨你们事后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泓昀点头,脸上欣然露出淡淡的笑。
    彦琛还有忙不完的朝务,终究是匆匆离去,却还隐隐听见淑慎那里冲着泓晔嚷嚷:“我哪里胡搅蛮缠了,你竟然拿我做挡箭牌……”如是云云,不禁失笑,对方永禄说:“我们那会子书房里只有小子,每日比得是谁功课做得好,谁的骑射最佳,男孩子之间相处也就是那样了,倒从来没想过放个丫头进去会如何。你说淑慎在书房里胡闹,是好事还是坏事?”
    方永禄素直地说:“奴才看是好事,爷儿们总是骄傲要强的,常常一个比一个拧巴,有公主在里头搀和,把他们不敢说的话说出来,可是免了不少误会。何况公主再胡闹,终究不耽误殿下们念书,到底有梁淑媛在呢。”
    彦琛睨他一眼,没说什么。却突然道:“摆驾去符望阁,朕要看看初龄。”
    方永禄偷笑,明知他天天惦记女儿,却为了能镇住另一个而忍着不去,做皇帝也真不容易。
    符望阁里,今日初龄不知为什么总是哭闹,弄得奶娘和嗣音都头疼得很,抱着哄了许久都不见好,小丫头哭得肝肠寸断。彦琛才踏进符望阁的门便听见女儿哭泣,赶着上来从嗣音怀里抱过女儿,竟是责备一句:“你们都在做什么,叫她哭成这样?”
    也不知初龄是哭累了,还是入了父亲的怀里安慰,这会儿彦琛抱着她,她哼哼了几句就歇了,只是还委屈地抽搭几下,贴着父亲的胸膛静静地不再闹了。
    嗣音真真是服气了这个孩子,怎么那么会挑人看眼色呢,不过还是道:“近来脾气坏得很,怎么哄也不好。”
    彦琛那里竟自言自语说:“大概是怪朕这么久没有来看她。”
    嗣音不知该笑该恼,坐到他身边来,用棉帕擦去女儿脸上的泪,再用上好的凝脂轻轻敷了一层,“这几天总是哭,小脸都皴了。”
    “你早该告诉朕的。”彦琛怪她,又亲亲女儿的脸,还是香香嫩嫩的叫他爱不释手。
    “皇上那么辛劳,总不能什么事都来烦您,只希望她将来能乖一些,别跟慎儿那样到处闯祸。”又问道,“皇上从书房来吗?”
    “从那里来。”彦琛应道,“让泓晔每日来你这里是对了,这孩子的个性很好,朕不必太担心。他比泓昀强太多,将来也会比他更优秀,往后你把能教的都教给他,朕会感激你。”
    “皇上怎么感激我?”嗣音巧笑嫣然,竟是心中很高兴,“皇上能和晔儿父子和睦,是臣妾和古昭仪最愿意看到的事了,帝王家有多少无奈和无情,父慈子孝就好像神话一样。”
    “那朕实现了这个神话,是不是也像神一样?”彦琛打趣。
    嗣音点头,娇滴滴说:“您本来就是神。”但眼眉一转,忽而问,“皇上,如果初龄是个男孩子,会怎么样?”
    彦琛竟没有惊讶,只是转眸来溺爱地看着女儿,淡淡地说:“朕希望他无忧无虑地长大,与这江山社稷无关,与黎民百姓无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皇上……”
    彦琛笑起来:“这样说,似乎是要把儿子培养成一个好吃懒做的无用之人。”
    嗣音点头,却也道:“不过富贵闲人未必个个都庸庸碌碌,也有自甘平淡的吧。”
    “大概是朕觉得辛苦了,所以会不希望你和朕的孩子重复我们的历史,朕希望他们能不被皇室所束缚,过他们想过的日子。”彦琛苦笑,“自然这也是朕自己的愿景,如果我们真有儿子,他也好我们也好都会身不由己。不过朕会极力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而嗣音你,陪在朕的身边就好。”
    “那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也会守护他们。”嗣音浅笑,挨着皇帝的肩头看女儿,“初龄将来也会是个好姐姐。”
    “如果岁月就停在这里该多好,朕也会累啊……”这样的话,彦琛却是连容澜也不会说的。
    嗣音本静静的,忽而伸出手来扯开女儿的襁褓,果然发现自己察觉的异样不是看错了,女儿不仅眉心多了一点红疱,脖子上亦有斑斑红点,再撩起衣袂,滚圆的手臂上也满是红点,仿佛一瞬间爆发出来,惊得嗣音脸色煞白。
    彦琛也紧张,“这是什么?”
    嗣音的声音颤抖了,“不……臣妾不知道……”
    天花还是水痘?谁也不敢确定,但符望阁迅速被隔离,御医馆得令急忙派人过来,而皇帝坚持要留着等结果,几位太医死谏求皇帝保重龙体赶紧离开,嗣音也道:“皇上若有闪失,初龄会怪我的。”
    彦琛心里多少无可奈何,可他是皇帝,他的身体不仅只属于自己。
    “娘娘安心,公主是出了痘疹,婴儿好起来容易,静养后半月左右就能好。”最终太医做出了这样的诊断,让嗣音安心不少,不过太医也说了,若照顾不当,还是会引发其他病症。
    嗣音则吩咐:“后面的话不要对皇上说,只说是不碍的痘疹就好。”又问了如何安置淑慎,得知泓晔幼儿时出过水痘,便要她暂居承乾宫,等初龄好了再回来。继而御医馆又拨了几个染过痘疹的宫女来代替吉儿祥儿等人,只怕她们过几天也要发出来。
    可嗣音却瞒了一件事,她自己并没有出过痘疹,可是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能离开女儿。但不出所料,五天后嗣音的脸上也出现了红疱,而因为初龄哭闹不休,嗣音曾抱着她在窗前看风景哄她,竟因此染了风寒,罹患肺病,小小的身体每日咳喘不止,简直如在炼狱中煎熬。
    嗣音恨不得杀了自己,可同样被高烧折磨的她,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太医说因为出痘其实是身体排毒的症状,年龄越大积在体内的毒素便越多,来势也就更凶猛。但是大人体力好,到底是可以扛过去的。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小公主的肺病,倘若再好不起来,只怕会传染给其他人。太医们再三会诊后,上报至皇帝那里,要求将小公主送出宫。
    皇帝哪里能舍得,瞪视着来送信的小太监,恨不得用目光就将他劈开,容澜那里也得了消息,至今静养不出坤宁宫的她也匆匆来到涵心殿,狠心劝一句:“皇上当以大局为重,符望阁那么小,病传来传去,娘儿俩何时能好。”
    彦琛沉声道:“那要把初龄送去哪里?送去哪里朕都不能安心。”
    “护国寺里有医僧,不如送去那里,也有佛祖庇佑,这样好的孩子,佛祖一定会保佑她。”容澜道,她明白自己的存在,就必须在皇帝失去理智的时候说这些逆耳的话,她又怎会不懂骨肉离别的痛,“再拖下去,皇上能面对最糟的结果吗?”
    彦琛深深吸了口气,字字迟钝地说:“传朕的口谕,将公主送出宫,传令护国寺医僧照护公主。”
    “她的福气太甚,这宫里这世上还有哪一个女人比她更幸福,老天自然要夺走她一些,让她最爱的人折福。皇上乃真命天子上天不敢动,就只能让她的女儿代她受过了。只怕这一送去,那小东西再回不来了。”
    初龄被送出宫的第二天,翊坤宫里,李子怡这样对静堇说,静堇不敢言,她心底还是希望那个可爱的小公主能早些康复,或者在她看来,主子作孽太多都不怕上天惩罚,却这样诅咒一对善良的母女。
    也因着嗣音母女的病,宫里人人自危,泓暄未出过痘疹,弄得年筱苒每天都很紧张,舒宁有心来符望阁照顾嗣音,也碍着泓暄不能走动。皇后的坤宁宫更是避了每日的晨昏定省,所有人都发现,有了身孕之后,皇后那里除了还会关心皇上外,竟是将一切都放下了。
    自然没有人会去苛责她的自私,她这一生为皇帝所付出的,是后宫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匹及的。
    可明明是个丰收年,将至年末时该乐乐呵呵预备过年,但皇帝见不到女儿、见不到嗣音,每天都阴沉着脸,哪一个还敢玩笑取乐,哪一个还敢提预备过年过节的事,不过是默默地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386。第386章 千万年没见着你

符望阁那里又成了无人进出之地,梁淑媛如今怎样的光景,谁也不知道。虽说痘疹不是大病,但看着初龄这样,谁又敢真的拍胸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加之如今女儿被送走,生死好坏皆不明状况,她这个母亲怎能宽下心来养病。
    于是不少人暗下说,只怕梁淑媛挺不过去。皇帝多少会听见一些流言,更是怒不可遏。
    想来说那些话的人,该是没做过母亲的宫女太监们,这做了娘的人分明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她的生命力不战斗到为孩子奉献的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熄灭的。所以此时此刻的梁嗣音根本没有郁郁寡欢、一蹶不振,她怎会怪彦琛狠心,她知道若可以不送走初龄,这个同样用生命爱着女儿的男人绝对会坚持到最后。所以如今她这个为娘的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让身体好起来,只有她健康了,才可能早日见到女儿。
    “淑媛娘娘已经退烧了,身上的疹子发得也好,太医说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全了。”方永禄将从符望阁得来的消息复述给皇帝听,说道,“娘娘吃药吃饭皆好,公主被送走的时候哭过一场,而后就冷静了,也让奴才们带话给皇上,她一定会快些好起来不要让您担心,也请皇上保重龙体,切莫因思念太甚而伤了身体。”
    “她真的这么说?”彦琛不敢相信,难道女人做了母亲,就会变成天底下最坚强的人吗?皇帝竟激动地说,“方永禄你可知道,朕多担心她伤心过度,朕多担心她会怪我。”
    方永禄笑着宽慰:“奴才倒觉得皇上的担心是委屈了娘娘的,娘娘如今可不再是那个会迷路的小秀女了。”
    彦琛眸子一亮,瞪着方永禄道:“这句话本该罚你,但朕今日要赏你。”
    方永禄忙道:“奴才不敢,只盼着娘娘和公主快些好起来,能和皇上团团圆圆过个年,就是奴才最大的赏赐了。”
    彦琛龙心大悦,而似乎好事连连,便是此刻小太监送来从护国寺传来的消息,说小公主痘疹基本无碍了,如今退了烧,肺病也在康复之中,只是不敢大意,仍需静养观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宫。
    “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消息送去给梁淑媛。”彦琛高兴坏了,又按耐着不敢大喜,只怕自己太高兴又叫孩子和嗣音折福,这几日是如何的度日如年,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方永禄乐呵呵地打点小太监去送信,只觉得走出涵心殿时,天空也晴朗了几分,他深知符望阁里那个女人对皇帝的重要,如今大概都越过中宫了吧。至少在中宫怀孕这件事上,皇帝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清,从这个消息传出起,他就没见皇帝因这件事笑过,若是欢喜的高兴的,又怎么能不流露出来呢。
    而看尽了宫闱争斗、皇权争夺的方永禄,多少也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只是他一个奴才不能多嘴,唯一能做的,就是静看风云。
    嗣音这边,得知女儿身体好转的消息时,坚强了数日的她才落下泪,依偎着谷雨说:“她就是骄傲的,她就是比谁都骄傲,她不过是厌弃这个宫廷生活,所以想出去透透气。”
    谷雨亦是感慨万分,笑道:“咱们的小公主那么可爱,佛祖也会心疼她的。”
    嗣音静静地说:“这孩子与佛有缘吧,你替我准备丰厚的香火钱,我私下以母亲的名义重谢护国寺上下。”
    谷雨忙答应着,又说:“不知道那里的医僧会不会绑住公主的手,要是公主耐不住痒挠出疤痕就不好了。”
    嗣音想了想,指着自己的眉心说:“我记得这孩子脸上只有一颗疹子,在这里。”
    这日何子衿来景阳宫请平安脉,年筱苒笑着问他:“你医术高明,本以为中宫怀孕后你会被调过去,没想到皇后那里却没有用你,又以为符望阁那里出事你会过去,你不是还治好了三皇子的天花么,可是你竟还在本宫这里出入。”
    何子衿道:“院士曾启奏过皇上,想派微臣去符望阁照顾小公主,那时候小公主还没有被送出宫,但是皇上的意思是,微臣既然一直在照顾贵妃娘娘,就不要假手他人,您和小皇子还有武婕妤的身体一样要紧。”
    年筱苒一愣,竟是有些不敢信,她问:“你说的可是真话,若编排圣意,可是欺君之罪。”
    何子衿笑道:“微臣怎感妄言。”
    “这样……那你就安心在本宫这里吧,保得本宫和小皇子的周全,本宫定不亏待你。”年筱苒面上淡淡,心里却万分欢喜,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还会留心她这里。仿佛他脸上从不表露什么,但心里一件件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如是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荒唐,更觉得对不起彦琛,如今也不知能为他做什么,正烦恼,中宫那里派人来召见她。
    抱着泓暄来时,李子怡已坐在那里,起身欠身示意后,二人皆落座。
    容澜端坐上首,精神看着不错,只是面颊稍嫌浮肿,也算是孕者的正常反应,她缓缓道:“户部已下颁文书禁令各地适龄女子通婚,月底各地就会上报名册,大概腊八节的时候就能送来清名册,到时候明年选秀的事就算正式开始了。偏偏这样的日子本宫有了身子,所以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们来做。想来梁淑媛那一届选秀时你们也从旁协助,多少明白该怎么办,而如今宫中一切皆井井有条、众人各司其职,做起事来也比从前便宜许多,本宫希望你们能将此事办好。”
    二人自然推托不得,皆是先应下了。再落座,年筱苒便道:“臣妾瞧武婕妤做事稳妥,为人细致温和,臣妾却粗枝大叶惯了,脾气也不好,所以臣妾那里想让武婕妤搭一把手,娘娘看是否可以。”
    “自然好,她们多历练一些,将来你我都多一些帮手。”容澜应允,便问李子怡,“贤妃那里要不要找一个帮手?”
    她本来是有堂妹可以使唤的,如今那孩子被封在钟粹宫里,只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可是李子怡却另有算计,眼珠儿一转说,“臣妾想着让赫娅来帮一帮,也让她学些本事,不知……”
    “你糊涂了,虽说秀女也可指婚给宗室子弟和大臣,但毕竟先应皇上这里,出去前都是皇上的人,哪里有儿媳妇给公爹选妃子的,真真叫人笑死。”容澜不等她说完,就先睨一眼打断了,自然她怎会看不透李子怡的心思,但李氏这次的如意算盘真真是打错了,就算将来泓昀有资格坐上储君之位,为了皇室的未来,她容澜也决计会想法子不叫赫娅成为未来的皇后。自然这都是后话。
    “臣妾糊涂了,娘娘恕罪。”李子怡讪讪,抬眉见年筱苒笑得有几分得意,不禁心内暗恨。
    “耿昭仪那里如今不用照顾泓暄多少空一些,你若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差遣她便是。”容澜说着,又絮絮道,“这件事就这样了,然后近来宫里许多事,闹得人心不安,你们平日多长几双眼睛,别叫不相干的人编了话四处谣传。家和万事兴,咱们好皇上才能好。”
    年筱苒笑道:“听说梁淑媛和初龄都好些了,娘娘大可放心,过年的时候宫里笃定是能团圆的。”
    容澜这才面露喜色,也念叨了几句初龄,也嘱咐年氏照看好泓暄,又问了问承垚好不好,不久道乏,遣了二人。
    出得坤宁宫,二人慢慢地走着,还记得当初刚入宫手忙脚乱帮着皇后做各种事的情景,一晃竟要三年过去了,这岁月不知不觉地流逝,回头望一望,仿佛一事无成,又仿佛发生了很多事。
    年筱苒笑道:“姐姐那里明年也带一个新人住吧,不然怪冷清的。”
    李氏愠怒,却不能发作。冷清?自然是冷清的。皇帝几乎从来不去她那里,而如今宫里唯一会来走动的几个美人也死的死封的封,她翊坤宫那里真真门可罗雀。甚至如今连儿子也少进宫了,儿媳更是不要说,每次喊她抱孙子来瞧瞧,都跟请佛似的难。
    可是她自己竟浑然不觉,若非此刻年筱苒揶揄,她还不能察觉自己其实那么凄冷。也不怪她想不到这一处,一个成日算计如何帮儿子拓宽前途的女人,哪有功夫去想别的事。或者说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有的人不甘寂寞,而有的人独自过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辛苦。
    但此刻贤妃无话可说,便也不知怎么想到那一层,竟道:“那梁嗣音生个女儿封淑媛,从才人一步步爬上来不过用了两年功夫,妹妹想过没有,有一****再生个儿子,照她这三级三级的往上窜,皇上岂不是要直接封她做皇贵妃了?”
    年氏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到时候只怕连皇后娘娘都成了摆设,你看皇上对初龄爱成那样,如果初龄是个儿子,眼下又是什么光景?”李子怡冷笑,“莫怪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你我都是做娘的,你我都是有儿子的人,难道你不想吗?”
    “姐姐这话太含糊,我竟不知要想什么。”年筱苒故意反问。
    “想什么?你我心照不宣吧。”李子怡懒得和她装糊涂。
    没想到年氏竟道:“我说怎么瞧姐姐越发瘦了,竟是动太多的心思。既然都说了,何必心照不宣,讲明了岂不是更痛快。”她眼波飞转,快一步走到李氏身前,背对着她冷声道,“三岁定终生,暄儿这孩子注定是个糊涂的主,我可没敢指望他什么。而姐姐方才的话也错了,什么叫做娘的人,做娘的人就该为孩子一辈子的幸福算计。你瞧皇上累得,时常深夜挑灯还在批阅奏折,动不动百官谏言,动不动被老百姓误解,真真为谁辛苦为谁忙。我舍不得暄儿将来也这样,而他也绝不是那块料。”
    言罢这些才转身来看李子怡,竟是直言不讳好似握着尖刀戳入她的心脏:“依我看,泓昀也不像那块料。”
    “你!”李子怡气结,但年筱苒毕竟是贵妃,她不能说过分的话。
    “我是险些死过一次的人,早看透了许多东西,劝姐姐也早日想明白些,别算计到最后把自己给累死了。”年筱苒瞪她一眼,又笑,“姐姐喜欢抱孙子,赫娅和泓昀夫妻却不和睦,不如明年借你我掌理选秀的事,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挑几个可心的人给他送去做侧妃,也好开枝散叶,满足你的心愿。”
    “多谢贵妃娘娘好意,明年的事自然明年再说,我这里要先走一步,娘娘慢行。”李氏知道自己说不过她,避开总可以吧。
    年筱苒看着她匆匆离去,竟是觉得好生出一口心头恶气,为了彦琛她不会再用那些不择手段的法子去对付她,但她会时时刻刻地盯着这个女人,她种下的恶果必须由她自己来尝,老天不收是她,自有人收拾她。
    斗转星移,终于熬到月末,这日彦琛才下了朝,正要召六部再至涵心殿议事,方永禄却来道:“太医刚撤离了符望阁,说梁淑媛已经康复,而符望阁其他人都没再出疹已过了潜伏期,娘娘和符望阁里的人都可以出来走动了。”
    这大半月来数这件事最最叫人高兴,但是他正要召见六部,不能耽误朝务,便催方永禄说,“赶紧派人去问护国寺那里的消息,朕一会子好带去符望阁。”
    如是,六部大臣再见到皇帝时,竟见他龙颜含笑,从眸子里透出的光华都让人看着高兴,均不知是为了什么,只是知道皇帝有些喜怒无常,便个个益发谨慎小心。
    这一边,淑慎已飞奔回符望阁,扑进嗣音的怀里就不肯走开,嗣音嗔笑她:“仗着自己是公主少些管束,就又逃学,你可知道民间的私塾书院里,对付你这样的孩子,手心板子能打得你握不了笔。”
    淑慎腻着她,痴痴地说:“太久没见到你了,就是父皇骂我我也不怕了,你可知道我在承乾宫每晚每晚都睡不着,就是太想你了。”
    “你没有给古昭仪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嗣音抚摸她软软的秀发,“你想我做什么,难道将来嫁人了,也想我想得睡不着?驸马可不得恨死我了?”
    淑慎闻言滚在她怀里一阵撒娇,容不得她拿这样的话逗她,嗣音连声道:“骨头都要被你揉搓散架了。”
    “听说龄儿也好,可惜不能去瞧她。”淑慎正经起来,悄声说,“我好想去看看初龄,你说净虚他会不会也参与照顾初龄呢?我瞧他无所不能的样子。”
    嗣音点点她的鼻尖,嗔笑说:“你要是再敢自己跑出宫去,我就真的不要你了,你看我开不开玩笑?”
    淑慎嘟囔:“谁还敢呐,我是说回头正正经经大大方方地去,哪一日瞧母后高兴,我就去求她。”
    嗣音摇头,正要说话,谷雨匆匆来说:“皇上到了。”话音才落,便见彦琛进来,淑慎忙从母亲怀里起来迎过去行礼。倒是嗣音淡淡地,站在床边屈膝施一礼,不惊不喜的样子。
    “父皇,你也想母妃吧。”淑慎笑着问。
    彦琛略有些尴尬,只怪她:“此刻不该在书房里么?你愈发没规矩了,再这样朕瞧你也不必去书房了。”
    “瞧瞧,你们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眼下哪里还容得了我,我才不在这里招人嫌呢。”淑慎娇嗔,扭头就跑开了去。
    嗣音笑道:“都是皇上把她宠坏的。”
    彦琛缓步过来,握着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竟是看一件珍宝似的,许久才道一声:“可都好了?”
    嗣音欣然颔首,“叫皇上担心了。”
    “护国寺那里说,龄儿的病也好了,只是要静养,再过些天就能回宫。”彦琛说着,捧着嗣音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吻,“你可知,朕心疼坏了。”
    “皇上是心疼初龄,还是臣妾?”嗣音柔柔地看着他,这一病不大不小,却因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彦琛也不在身边,叫她能静下心来想很多很多的事。
    彦琛失笑,宠溺地捧着她的脸,皱眉头讲:“你又吃醋,怎么总是吃女儿的醋,将来她会笑你的。”
    嗣音被她揉搓着脸蛋,厌弃地推开皇帝的手,“已经很丑了,经不起您揉搓。”
    “可不是,脸上都没肉了,你这病着也不吃饭么?”彦琛说着,竟极自然地探手去摸嗣音的腰,“瞧瞧,都要摸出骨印子了,赶紧给朕胖起来,你这样哪里像皇帝的妃子,整个一受饥的灾民。”
    “皇上……奴才们都看着呢。”嗣音又痒又羞涩,躲开去。
    彦琛回头望一眼,屋子里哪有什么人,又一把拉回来笑道:“一个个都跟精怪似的,早躲得远远的了,何况朕抱抱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嗣音羞得满面通红,被他拉在怀里又挣脱不得,索性也安静了,他那里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背脊,一声声叹息自己的瘦削,“朕怎么觉得好像千万年没见着你了。”

  ☆、387。第387章 若是有缘

嗣音低声笑:“若真是千万年,皇上还是不要见的好,臣妾成了老妖婆,一定巨丑无比。”
    “你就是成了干瘪的丝瓜藤,朕也要把你天天带在身边,你瞧你现在丑丑的,朕几时嫌弃了?”皇帝这样露骨的话,竟随口便来了,天晓得他在嗣音面前是何等得放松。
    嗣音却倏地跑开去,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摸着自己的确瘦得有些吓人的脸,竟就哭了,“丑死了,初龄瞧见我也要不认得了。”
    见她如此,彦琛却是慌了,忙跑来哄她:“朕说笑话的,你也当真,哪里丑了,不过是瘦了一点,你瞧瞧眼睛更大了。”
    “还是丑了,不是吗?”嗣音皱眉头嘟囔,“你都说像干瘪的丝瓜藤了。”
    彦琛笑出声,无可奈何地捧着她的脸说:“十几天不见,你就学会断章取义了?朕几时说你现在像了?”
    “那将来会像?刚才您还说我丑,您说没说吗?”她这样撒娇,竟似淑慎平日里耍赖的模样。
    彦琛一瞪眼,沉着声音道:“不许胡闹。”
    被他这样一瞪,嗣音竟更是哭了,伏到他xiong前说:“我好想皇上,病得最难受那会儿,以为自己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还想最后跟皇上说的话,竟是‘皇上你走吧,臣妾会照顾好初龄’,结果没把初龄照顾好,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我太没用了是不是?”
    彦琛就知道她怎会平平淡淡的,只是每回突然见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定要自己引着她,才会慢慢地把情绪释放出来,而这一释放,自然也就真的没事了。
    “你啊,病了那么久就想了这些事?”彦琛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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