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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娇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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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煜脸更红了。
他含混的和晋江侯、罗简告辞,落荒而逃。
“这小子蛮痴情的。”罗简笑咪咪。
晋江侯笑容亦是舒心。
高元煜对林沁的情意他一直看在眼里,这是高元煜最令他满意的地方了。
“爹,您明天开祠堂分家么?”罗简想起正经事。
晋江侯点头,“对,分家。阿简,分家之后,你三弟、四弟依旧住在家里,好么?”晋江侯的三子罗笠、四子罗笛均是庶出,这些年一直跟着晋江侯守卫边疆,家眷是一直住在晋江侯府的。
“那是自然。”罗简点头。
罗笠的妻子齐氏、罗笛的妻子李氏,和言嫣素日相处的还不错,罗笠和罗笛又一直勤勤恳恳,这两个弟弟要留下来,罗简是没有一点意见的。
“甚好。”晋江侯颇觉欣慰。
把二房分出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因为这个让三房和四房的孩子们也离开晋江侯府,他会很难受的。
晋江侯和罗简略作商量,事情便定下来了。晋江侯亲自去请了族长和族长夫人,其余的长辈,是罗简上门去请。族长和族里的长辈们都说,“一定准时到。”
林沁回到长樱街,也不管林寒是个什么脸色,便绘声绘色把晋江侯府的事给学了学,林枫、罗纾、齐云、扬舲等人听的津津有味。每逢到了这个时候林沁总是少不了要吹吹牛皮的,“……我是谁啊?我一听高小胖那么说,便知道他的是什么主意了……”林寒实在忍不了了,拉了她一把,生气的阻止,“阿沁,不许再说了。”
林沁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林枫站在女儿这边,“阿寒,妹妹说的正高兴呢。”罗纾也站在女儿这边,“就是,我们阿沁正说到激动人心之处,阿寒你别打岔。”林寒急,“可是,爹,娘,楚王殿下是妹妹的……她不好提他的啊。”
林沁细声细气道:“二哥,我只是口中说说他罢了,并没放在心上。哪像你,心心念念都是他。”
哄堂大笑。
林寒一开始着急,后来也笑了,“好吧,是我着相了。咱们阿沁最洒脱。”
林沁听不得他这句夸奖,立即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林枫和罗纾等人笑得更加欢快。
正说笑着,齐王府有密信送来。林枫忙亲自拆了,仔细看过,眉头微蹙。
“姐姐的信吧?写的啥呀?”林沁凑过去看。
林枫将信递给她,“是你姐姐的亲笔信。”林沁接过来看了,幸灾乐祸的一笑,“姐姐信上说了,姐夫被册封为太子之后,姐姐便专程命人送信给萧澜。萧澜气得接连吐了三口血,发了场疯,当晚便病倒了。也难怪罗文礼着急,因为萧澜这回是真病,不是装的。不光病了,还病的很沉重。”
“该。”齐云咬牙。
她和林开是何等恩爱的夫妻,对于萧澜这样一个害得林开重伤几乎死去的恶女人,哪里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呢。
“姐姐还说什么了?”扬舲关切问道。
林沁又瞅了瞅,“姐姐说,就是要让罗文礼把萧澜接回来,让她看到林家是如何的和睦,如何的风光。萧澜这回是真的病了,姐姐还要请位神医去把她治好,偏不要她死,就要她活着,看咱家越来越好。”
“就应该这样。”扬舲极为赞成。
“姐姐好坏。”林沁又看看信,嘻嘻笑。
“没你坏。”罗纾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溺爱的笑道。
林沁爱娇的靠到了母亲身上,笑靥如花。
第二天,罗文礼和罗文祒风尘仆仆的带着萧澜回来了。晋江侯命人把他俩带到了祠堂,萧澜的马车却不许进入晋江侯府,直接拉到了晋江侯府后头的一个小巷。罗文礼和罗文祒直到这时候还晕晕乎乎的呢,脸色茫然的去了祠堂。到了之后,一看族长、族长夫人、族中长辈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就更晕了。
晋江侯站起身,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讲,“……文礼,你只要孝敬你祖母,别无所求,是么?”
罗文礼本来应该意识到晋江侯今天再问他这句话是有用意的,可是他这会儿面对着黑压压的长辈们已经昏了头,更何况这是他昨天才说过的话,他也不敢对着晋江侯否认,慌乱的点头,“是,祖父。”
晋江侯又问了罗文祒,罗文祒也说是。
晋江侯叹息,“萧澜已经被逐出晋江侯府,可是文礼和文祒要孝敬祖母,除了孝敬祖母之外别无所求,这等孝心,本侯不可不成全。诸位亲长,本侯决意为诸子分家,分家之后二房搬出晋江侯府,在府后小巷中居住。”
“什么?”罗文礼和罗文祒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他们哪会愿意离开晋江侯府呢?现在罗箴这一房人在晋江侯府虽然没啥颜面地位,可是出了门他们还是侯府子弟,外人还是存着几分敬意的。但是,如果分了家,搬出去住,他们就变成了晋江侯府的旁支,再也不复昔日的风光……
“不,不,祖父,我不要离开侯府……”罗文礼跪爬到晋江侯身边,抱着他的大腿,想要苦苦哀求,让晋江侯收回成命。
晋江侯沉着的伸手制止,“文礼,你方才不是说了么,除了孝敬你的祖母,别无所求?”
“我……我……”罗文礼张口结舌。
?
☆、第176章
? 罗文祒也跌跌撞撞的扑过来抱住晋江侯的大腿,“祖父,我不离开侯府,说什么也不离开……”
罗家从来没有过父母尚在便要分家的先例,所以罗文祒跟着罗文礼和全氏等人闹腾,做梦也没想到高高兴兴把萧澜接回城之后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登时三魂不见了七魄,惊慌失措。
他打小便生长在晋江侯府,一向以侯府子弟自命,一旦离开晋江侯府自立门户,他真不敢想像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件事实在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也没有,懵了。
罗文礼和罗文祒真是兄弟,晋江侯方才问话的时候,他俩的态度一个比一个坚决,“除了孝敬祖母之外,别无所求”。现在真的让他们如愿以偿了,却又同时崩溃,痛哭流涕,后悔不迭。
族长和族长夫人看的直摇头。
怎么会这般愚蠢呢?晋江侯是什么样的身份,若不是萧澜所做的事实在恶劣,怎么可能将有子有女、做了数十年侯夫人的萧澜驱逐出罗家呢。人已经赶走了,罗文礼和罗文祒居然以为闹上一闹便能将她再接回来,真是异想天开。
“求仁而得仁,又何怨。”族长波澜不惊的说道:“文礼,文祒,你们一心孝敬祖母,其情可悯,侯爷已是准许了,此事不可更改。分家的单子我看过了,侯府、永业田、福禄田自然是留给世子的,其余的产业诸子均分,你们二房自然能得到该得的一份。这家分的很公平。”
“不,我要孝敬祖父,我不要分家!”罗文祒大声叫道。
他不能想像离开晋江侯府之后的日子,这时眼睛已经是红通通的了。
“祖父,我是想要孝敬祖母,可我也想孝敬您啊。”罗文礼抱着晋江侯的大腿,苦苦哀求。
晋江侯一动不动站着,稳如松,静如山,“文礼,文祒,你们住出去依旧可以孝敬祖父,并没有妨碍。”
族里一位年迈的长者点头道:“是啊,你们搬出去之后一样可以孝敬祖父。可是,要想孝敬祖母,却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萧澜已经回不去娘家,要想悠闲度日就只有儿孙将她接回去奉养。可是晋江侯和她已断绝了夫妻情意,所以她是回不去晋江侯府的,只能先分了家,然后她住到自己的儿子、孙子家里去,别无良方。
罗文礼和罗文祒心中叫苦不迭。
他俩要是早知道张罗着接回萧澜便会被赶出晋江侯府,肯定早就打退堂鼓了。可是大义凛然的话现在已经放出去了,当着大家的面也承认了,祠堂已经开了,族里的长者们都在,就是想反悔,也是不行的啊。
“祖父,我要孝敬您,我不搬走,死也不搬走。”罗文祒耍起赖。
“祖父,我也要孝敬您。”罗文礼一把鼻涕一把泪,死也不肯站起来。
晋江侯看到他俩这出息没担当的样子,心中火起,喝道:“罗文礼,罗文祒,有个男人的样子,给我站起来!”罗文礼和罗文祒听到他这一声断喝都吓得直打啰嗦,可是想到要离开侯府便害怕,依旧不肯放开晋江侯,还是抱着他哭泣央求。
“这便是所谓的要孝敬祖母,别无所求么?”族长大为不悦。
晋江侯大怒,伸腿同时将罗文礼和罗文祒踹了出去!
不是他这做祖父的不疼儿孙,实在是罗文礼和罗文祒太令人失望了。前一刻还口口声声只要孝敬祖母便足够了,后一刻便死乞活赖要留在晋江侯府,是可忍孰不可忍!
晋江侯老当益壮,神力惊人,他这一腿力道太大了,罗文礼和罗文祒失声惨叫,竟由屋子里头直直的飞了出去,摔到了院子里!
“咚………”的两声,两人先后落地,屁股结结实实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差点没疼死!
这两个人都不是耐疼痛的人,登时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晋江侯面沉似水,“这分家的单子已经列好了,请列位叔伯做个见证,今天这个家一定要分!”
族长拍了桌子,“分,必须得分!原来我还想着,侯爷还在,过几年再分也使得,今儿个看看这两个小子的所作所为,必须得分!”
族中长者也纷纷点头。
晋江侯命罗简拿过单子,把家中产业一一交待过,大家都觉得这家分的很公平,逐一在分家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罗文礼和罗文祒还在院子里鬼哭狼嚎,不过,没人去理会他们。
他们今天的言行举止,实在太不上台面,太令人失望了。
为什么之前口口声声要孝敬祖母,晋江侯一提分家他们便失魂落魄,至死不肯呢?无非是既想遂了私愿,又要占公中的好处罢了,这种人品德过于低下,令人不齿。
祠堂里正在忙着分家的事,高元煜也没闲着。
因为开祠堂没有出嫁女儿什么事,而且罗绬近些日子来特别不招晋江侯待见,罗文礼和罗文祒唯恐叫她来了反倒坏事,所以接萧澜并没有通知她。高元煜一直差人打听着罗、沈两家的情形,知道之后,冷冷一笑,“罗绬这个人太可恶了,竟敢欺负本王没过门的王妃,若不加严惩,岂不是没有天理了么?本王碍于外祖父的颜面,不好直接动手,可是,让她在罗家族人面前出个丑,又没到外头丢人,这总是可以的吧?”命令侍从退锋、圆锋,“设法把萧澜被接回来、老侯爷下令分家的事让罗绬知道,挑唆她,让她不顾一切冲到祠堂去。若有人拦着她,替她挡开。”两名侍从恭敬的答应,自去行事。
退锋命两名身手不错的少女装做罗文礼的丫头到沈家报了信,罗绬听到之后立即便跳起来了,“文礼和文祒只不过是想把我娘接回来罢了,这也是他们孝顺,为了这个便要把他们赶出侯府,太无情了!”连衣裳也来不及换,便急急忙忙命侍女,“备车,我要去罗家!”侍女是得过沈雍的吩咐的,不许罗绬随意出门,便吱吱唔唔的推脱着、磨蹭着,不肯去叫车,谁知罗文礼派去的丫头十分机灵,“事情紧急,姑奶奶和奴婢一起回吧。奴婢出门匆忙,随意在车棚拣了一辆,是朱轮华盖车,很体面的。”罗绬心急火燎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快走。”沈家侍女想要阻拦,却被罗文礼派去的丫头不动声色一一拌倒,服侍着罗绬就出来了。
沈雍为了沈明婤着想,怕伤了她的颜面,所以禁止罗绬出门只是交代过罗绬身边的人,并没有交待过其余人等。罗绬到底是大夫人,门房等看着虽觉诧异,也不敢深拦,所以罗绬和罗文礼派去的两名丫头竟然顺顺利利的出了沈家,直奔晋江侯府。
罗绬气喘吁吁赶到祠堂外的时候,正是晋江侯和众位族老已经把分家文书料理清楚的时候,也是罗文礼和罗文祒还在院子里凄厉大哭的时候,罗绬一下子就火了,“文礼和文祒哭成这样,也没人管?罗家什么时候成了这般无情的人家?”不顾守门人的阻拦,便硬往祠堂里闯。
外面的喧哗声惊动了晋江侯和族老们。
知道是罗绬在外面吵闹,晋江侯微晒,“让她进来吧。”吩咐过后,晋江侯对族老们作了一圈揖,“小女无礼,让诸位见笑了。”族长黑着一张脸,“什么样的娘,教什么样的女儿,老话果然是不错的。”族老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倒也是这么想的,“真真的,萧澜能被逐出家门,教养出来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这是祠堂啊,她也敢闯。”
晋江侯才吩咐过把人放进来,不久,外面便传来罗绬的尖叫声,“文礼,文祒,你们这是怎么了?是谁这般大胆伤的你们?”罗文礼和罗文祒见了她像见到亲人似的,垂泪叫“姑母”,可是他俩都觉得被晋江侯踹出去这件事太丢人,虽然没有商量过,却很有默契的把这件事放了过去,绝口不提,只是叫痛,“姑母,侄儿好痛,痛死了。”他俩这倒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痛得不行,罗绬见状,心疼的不如如何是好,怒道:“是谁这般丧心病狂,将你们伤成这样?”
她声音实在太高,屋里的族老们就算想装作听不到,也是不行。
屋里屋外,一阵寂静。
罗文礼和罗文祒这倒霉的哥儿俩差点儿没吓尿了。姑母,您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来害我们的啊,说祖父丧心病狂,您……您……您真是坑死人了……
晋江侯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他知道罗绬鲁莽,却也没料到罗绬冲动了这个地步,连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便敢在祠堂这样庄严肃穆的地方出言不逊。
“罗绬,你给老子滚进来!”晋江侯一声暴喝。
他这一声犹如平地起了惊雷,饶是罗绬素来大胆,也吓得打了个寒噤,心中恐惧惊慌,手足无措。
罗绬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看到堂中坐着黑压压的族中长辈,脑子里便“嗡”的一声,暗叫不妙。
她不知道竟会有这么多的族老在。
晋江侯冷冷看着她。
罗绬硬着头皮过去磕头,“爹,女儿给您请安。”
晋江侯强忍着心中怒气,淡声问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祠堂么?竟敢在此处喧哗?”
罗绬心里也是害怕的,可是想想母亲萧澜的处境,想想罗文礼和罗文祒,怒火还是蹭蹭蹭的往上蹿,大声说道:“女儿当然知道这里是祠堂!可是,我母亲年迈,老无所依,侄儿又年轻,不知世事,任人欺凌,我若不回罗家为他们发声,为他们说话,不知我母亲和我侄儿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族长等人更是摇头。
萧澜早多少年就被逐出府了,这时再为她说话,是不是迟了些?若说为罗文礼和罗文诏发声,这也未免太好笑了,分不分家、如何分家是罗家的事,罗绬你一个出了门子的姑奶奶凭什么回来指手画脚?莫说你是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便是罗家的男子,也不能在族长、长辈们面前如此嚣张吧?
族里的六叔公清了清嗓子,“我怎么记得,阿纾和阿绬小的时候,都说阿纾跋扈任性、不可理喻?怎么阿纾现在和和睦睦的,儿女都争气,阿绬倒成了这样呢?”
族长夫人冷笑,“这还用问么?还不是继母的功劳?”
族长和族老们都叹息不已。
罗绬听得族老们拿她和罗纾比,更是气得头昏脑胀,冲口说道:“爹,您不能把我娘和文礼、文祒撵出去!您知道么,因为您把我娘逐出府,这些看来我在外头看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窝囊气?您为我想想,为婳儿和婤儿想想,给我娘些颜面吧!”
族长夫人都气乐了,“好嘛,敢情这罗家做事,得先顾着你这位出了阁的姑奶奶有面子没面子,会不会被难为啊?你可真是尊贵,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尊贵的姑奶奶了。”
族长也是开了眼界,“从前我竟不知道,我们罗家有这么位了不得的姑奶奶!”
族老们炸了锅,“因为她没面子,因为她女儿没面子,咱们罗家该撵的人也不能撵了啊?没见过这么神气的姑奶奶!”
年逾八旬、最为年老的大老太爷颤颤巍巍站起身,颤颤巍巍伸手指着罗绬,嗓音沙哑,“你,你咋不上天呢?”
罗绬忍受着众人的奚落、挖苦,别提多难堪了。
晋江侯脸色阴沉,“罗绬,你老老实实回沈家去,今后没人去接,不许回晋江侯府。”叫过小厮吩咐,“传话下去,今后没有本侯的命令,二姑奶奶不许踏进晋江侯府半步。”小厮利落的答应了一声,“是,侯爷。”飞奔出去传话了。
罗绬手脚冰凉。
她在沈家已经混到了沈雍不许她随意走动的地步,如果再回不了娘家……她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么?
“爹,女儿以后不敢了,您饶了我吧。”罗绬低声下气的哀求。
晋江侯何许人也?话既然已经出口,便不会更改,冷冷拒绝了她。
罗绬又气又急,霍的站起身,流泪叫道:“爹,您偏心!太偏心了!我和罗纾一样是您的女儿,您费尽心机为罗纾挑选了佳婿,又不遗余力栽培外孙子、外孙女,却把我和婳儿、婤儿抛到了脑后!您看看罗纾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又是什么日子?我本该比她强上千倍百倍的,可如今我竟不如她了……”
晋江侯蓦然睁大眼睛,抬手给了罗绬重重一记耳光!
罗纾站立不稳,尖叫一声,摔到了屋门口!
鲜血从她嘴角流下,她伸手捂住脸颊,心中一阵惊恐。
这不是她头一次挨晋江侯的耳光了,可是这次和上次不同,晋江侯眼神阴郁昏暗,看上去实在太吓人了。
“该。”族长夫人恨恨,“你们听听她这理直气壮的话,她怎么就该比阿纾强上千倍百倍了?就凭她小时候有亲娘照管,阿纾却生母早亡么?该,该打!”
“该打。”族老们也对罗绬同情不起来。
同父异母的姐妹,小时候你有亲娘,她没有,你比她日子过得舒坦,你得意,你名声好,你前途无量,这也就算了。出阁之后各过各的日子,如今她风生水起风光富贵,你不如她,你就能这么埋怨起来了?你凭什么一定比她强才行啊。
众人数落着罗绬,晋江侯命令侍女立即将罗绬送回沈家。
晋江侯脸色前所未有的吓人,罗绬连央求都不敢再央求了。
她灰溜溜的离开了晋江侯府。
高元煜很有兴致的乔装易服到了晋江侯府门前,亲眼看着罗绬满脸羞惭的被撵了出来。看着罗绬嘴角那残留的鲜艳血迹,高元煜心头一阵愉悦,“让你再欺负本王的王妃。”
想到他的王妃,想到林沁,高元煜眼眸温柔了。
“阿沁,小沁沁。”他默默呼唤着林沁的芳名,满怀柔情,浓到化不开,深到令他一阵阵心痛。
?
☆、第177章
? 罗文礼和罗文祒无可奈何的和全氏一起离开晋江侯府,住到了侯府后面小巷里他们的新家。
这个新家和晋江侯府当然就完全不能比了,兄弟二人后悔不迭。
全氏伤心绝望,不停的哭泣、咒骂,只觉得世上每一个人都对不起她。从晋江侯、萧澜,到她的丈夫罗箴、儿子、女儿,每一个人都对不起她,“闹来闹去,闹到这儿来了。这般浅窄地方,能住人么?”也不料理家务,也不约束侍女婆子,目光无神的坐在榻上,喃喃咒骂。
罗文礼和罗文祒才把萧澜接回城的时候可孝顺了,一口一个“祖母”,亲热恭敬的不行。现在他俩因为接回萧澜被撵出侯府了,心里那个气苦懊悔就别提了,哪还有心思再对着萧澜陪笑脸?看到萧澜便觉堵得慌,索性不露面,不和萧澜相见。可怜萧澜在山里苦熬了这么多年,支撑她活下来的一个是沈明婳有一天能斗过林昙,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她也就算熬出头了;另一个就是她有儿女、有孙子孙女,这些孩子还是孝顺的,只要她能熬过这段岁月,总有一天守得云开见月明。就是凭着这样的支撑她才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熬了这么久,可是她没有等来沈明婳的胜利,而是等到了皇长子被立为储君、林昙被册为太子妃的消息。这让萧澜哪里受得了?血吐了一口又一口,再也撑不下去,颓然病倒。
如果就这么死了,她也算是解脱了,痛苦的解脱了。
毕竟人死了也就死了,什么样的痛苦都没有了。往土里一埋,什么知觉也没有。
可是,偏偏林昙不许她死,请了名医进山为她诊治,“萧澜,你害了我娘多少年,害得我们林家以泪洗面多少年,哪有这般容易便死了?你一定要活着,看看我娘亲过的有多好,看看我舅舅一家人有多和睦!”萧澜险些没被气死。
偏偏又死不了。林昙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药到病除,萧澜除非想自杀,否则就死不了。萧澜满心的不甘,满心的怨气,哪里愿意就这么死了呢?直到现在她也还有着一丝希望呢,因为,自古以来被立为太子都不代表最终的胜利,被立为太子、最终却没登上皇位的例子,数不胜数。萧澜觉得沈明婳还是有希望的,康王还是有希望的……
昨天罗文礼和罗文祒到山里接她,告诉她说,晋江侯许她回府了,真把萧澜喜得心痒难挠,一肚子的愁烦登时没有了,满怀雄心壮志,就等着回晋江侯府之后大显身手,大展手段,一步一步将自己昔日失去的逐一夺回,恢复往日的风光。她做了一晚上这样的美梦,谁知回城之后根本没进到晋江侯府,却被拉到府后小巷一处院子,萧澜这时候才知道上当了,当时便气得晕了过去。等到她悠悠醒转,全氏和罗文礼、罗文祒母子三人也垂头丧气的来了,看到萧澜都是没好气,尤其是全氏眼中的那恶毒抱怨,令得萧澜不寒而栗。
连孙子都不孝顺了……
她的儿子罗箴被晋江侯发配到西北,多年来都不许回京;她的女儿罗绬从小被惯坏了,但凡遇到点儿事除了发脾气之外一点应对之策也没有。儿子离的太远,靠不上;女儿没有心计,靠不住;现在连孙子也靠不住了……
萧澜更加绝望。
“婳儿,婳儿。”萧澜想到沈明婳,混浊的眼神又有了一丝光彩。
她还有外孙女,还有一直以来让她寄予厚望的外孙女呢。
萧澜相信晋江侯把罗箴这一房人分出去的消息会很快传开,相信罗绬和沈明婳、沈明婤很快会来看她,相信她的日子会一天一天好起来了……她在山里苦熬了那么多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些苦岂不是白吃了么……
门打开了,日光映了进来,射花了萧澜的眼睛。
她以手遮眼,艰难的向门口望去。
一位身穿锦缎衣裳的少女不紧不慢走了进来,含笑向萧澜行礼,“老太太好。婢子是在康王妃身边服侍的柔儿,奉了王妃的令,特地来向老太太请安的。王妃说,论理她应该亲自来,不过她怀孕在身,出门不便,等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了,再来给老太太磕头。”
萧澜胸中怒气翻涌,“连她也不来了,好,甚好!”
沈明婳的身孕已是五六个月,这个时候有什么不能出门走动的。她不来,不是她真出不了门,而是萧澜这落魄的外祖母不值得屈尊她这位康王妃罢了。
那自称柔儿的少女现出委屈之色,曲曲膝,“老太太恕罪,王妃也是没办法。您也知道,王妃多年来无所出,因为这个,很是受人非议。王妃求神拜佛、寻医问药,好不容易才怀上了这一胎,自然是珍惜的。老太太,您是王妃的外祖母,难道不希望王妃这一胎好好的么?”
连个丫头都敢当面顶撞她了,萧澜真是被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没几天好活了。”萧氏冷冷道:“我有一件珍藏多年的宝贝,不想带到坟墓中去,要挑一个孙女传下来。这件宝贝十分神奇,如果运用得法,能帮助一个女人登上高位。回去告诉你家王妃,她若想更上一层楼,让她来找我。”
柔儿眼光闪了闪,恭敬道:“婢子一定转告。”
柔儿行礼告辞,苗条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口。
她很体贴的回过身,替萧澜把门带上了。
屋里重又陷入黑暗,令人透不过气来的黑暗。
萧澜在这一瞬间真有要发疯的感觉,不过了,这种黑暗的日子,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宁可不过了!
“来人,来人!”萧澜声音尖锐的喊道。
罗文礼和罗文祒虽然心中埋怨萧氏,可到底是亲祖母,又在侯府后面过着,族人都在附近,家里的事情是瞒不了人的,所以萧氏的衣食住行不敢怠慢,配了两名丫头服侍。这两个丫头都是有眼色的,见身为主人的罗文礼和罗文祒并不是真心孝顺,她们也就能偷懒就偷懒,不肯尽心服侍。这会儿她俩正从厨房偷偷拿了些点心在厢房吃着呢,听到萧澜尖声唤人,也吓了一跳,忙擦干净嘴巴,飞一般的过来了,“老太太,您有何吩咐?”
萧澜厌恶的看了她俩一眼,“我妹妹是太子妃的嫡亲外祖母。她临死之前有些情形,我想跟太子妃说说。”
“太子妃?”两个丫头傻了眼。
太子妃,那可是她俩见也见不着的尊贵人。老太太想跟太子妃说话,她俩有什么办法?
萧澜见这两个懒丫头笨成这样,心中鄙夷,没好气的道:“你们去告诉大爷,大爷自有办法。”两个丫头如梦方醒,商量了下,一个留下服侍萧澜,另一个去禀报罗文礼。过了没多久,罗文礼便匆匆忙忙的来了,“祖母,您有什么话要跟太子妃说?现在朝中事务陛下已不大过问了,多由太子裁决,这可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人啊,”萧澜微晒,“我不会得罪太子妃的,是她外祖母临死前的一些事,想告诉她罢了。你放心,妨碍不着你什么,你还能落个人情。”罗文礼听她这么说,放心多了,“好,我亲自去送个信。”
罗文礼出去之后,萧澜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浮起丝狡诈诡谲的笑意。
林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想一直这么压着我到死么?难道我便不会反击?
不出萧澜所料,她说有一件宝贝能帮助一个女人登上高位,果然把沈明婳诱惑来了;说萧滢临死前有些情形,果然把林昙引来了。不过,沈明婳是独自一人,连侍女嬷嬷也没带,林昙却是由太子陪着一起来的。
而且,很不巧的是,沈明婳才到,萧澜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什么,太子和林昙便到了。
太子和林昙并肩走进来,两人都是衣饰辉煌,容颜如玉,映得整间屋子都亮堂了。
萧澜嫉恨得发狂,眼中闪出凶光,沈明婳却是又酸又痛,想当年沈相也是向眼前隽美冷峻的皇长子提过亲事的啊,可是却被他拒绝了……
看看太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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