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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女县令是全村的希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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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那你早点歇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爹替你准备。”周文启边走边出了门。
  “我想吃。。。。。。。。。”话刚说了一半,刚想好吃什么,抬头一看她爹没了。胖子也能如此身手敏捷,还是她太年轻啊。
  “宁儿这是有心思呀?”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大姐絮宁来了。
  “大姐,赶紧坐,还不是爹哄我说要给我做好吃的。”宥宁很喜欢这个大姐。那天假装头疼,大姐真心心疼的样子一下就击中了宥宁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打心底里喜欢大姐、信任大姐。
  “这个合不合你心意呀?”大姐笑吟吟地递过漆木红碗。
  “好香啊。”宥宁低头闻了闻,一脸的享受和陶醉。
  “你这丫头。。。。。。。”絮宁被成功逗笑了,“你啊,古灵精怪的。”
  因宥宁恢复神智,女儿身也不用刻意避讳,但也只限于私下。
  “哎呀,怎么是苦的呀。”
  “苦吗?难道木薯有烂的?”大姐忙不迭接过勺子尝了一口,不苦啊,抬头朝宥宁看去。
  “大姐,好吃吧?来,再吃一口。”
  “你啊,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大姐宠溺地摸了摸她头发,又拗不过她,就这样,一碗糖水木薯汤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吃完了。
  “宥宁,姐姐对不起你。”絮宁抬起宥宁左手,揭开袖口,眼眶都红了,“你看看,那天绑得太紧,这圈红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散尽。”
  宥宁垂下头,神色晦暗不明。待大姐把绑绳子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她才暗中松了口气,重新抬头展露出明艳的笑。
  绑绳子是有原因的。
  自从宥宁莫名失了心智后,会乱跑,家人轮流看管。
  那天大姐看宥宁睡着了,松懈了,自个也眯了会。就这个功夫,宥宁不见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避过其他人的。
  “好,不绑绳子可以么?”宥宁可怜兮兮。
  絮宁收起绳子,一夜无事。
  “宁儿,起床了。”
  “别闹,让我再睡会,闹钟都没响呢。”宥宁挥了挥手,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县令大人,起床了。”
  宥宁顶着一头乱发,嗖地坐了起来,她刚刚是不是说过闹钟两个字?
  “醒了?醒醒神,起床,今天是你第一天上任,可不许迟到了。”大姐絮宁穿戴整齐。
  一番收拾,宥宁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小弟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穿上官服,也是最俊俏的官老爷。”
  “本官多谢姑娘夸赞,却之不恭,坦然受之,只是不知这天仙似的的姑娘家住何处?可曾婚配?”宥宁学戏曲甩了个不成样的水袖,捏着嗓子学着昆曲的唱腔。
  絮宁捂着嘴笑,直到范妈妈上了楼,这二人才作罢,下了楼。
  楼下众人少不得一顿猛夸,宥宁一高兴,稀饭又多喝了两碗,把她娘柳玉湖担心得不行。
  等宥宁一出门柳玉湖就叮嘱众人:“宁儿是出众,要夸也行,但是每人每天夸赞不得超过三句,省得她一高兴放开肚皮吃,吃成个胖子可怎么办?”
  马车一路往右到了衙门,这得有半个时辰了。
  离衙门还有十丈之地,宥宁下了马车,整了整衣冠,方朝正门走去。
  门口空无一人,大门紧闭。
  今个儿自己来早了?不过这天寒地冻的,时间尚早,衙役们踩点来上班也属正常。
  马车回去了,她没地可去,抄着双手,在县衙门口踱来踱去。
  “爷,这县令看着不像是周文启啊?”县衙斜对面某间屋子二楼的窗户虚掩着,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把县衙看得个一清二楚。
  “少威,你消息滞后了。这人是前县令周文启的儿子周宥宁,听说是才华横溢,得圣。。。。。。恩钦点接任县令一职。”这人说的正是京都官话,字正腔圆、声线低浑厚,只是说到圣恩时,稍稍迟疑了一下。
  “看来也不过如此。”少威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说话间,县衙大门“咣咣”被人合力从里边打开,宥宁又整了整衣冠,立得端端正正。
  门内的两衙役睡眼惺忪,陡然发现大门外立着一人,定睛一瞧,是县令大人。
  一人忙不迭把宥宁迎了进去,另一人匆匆行了个礼,拔足狂飞,跟被狗撵的鸡似的。
  “大人,小的叫方晋,晋升的晋,是门子,属于内衙。”方晋自我介绍一番后,又指着县衙仔细介绍着。
  大堂院东西两侧有六间房,东侧为吏、户、礼三房,西侧为兵、刑、工三房,每房有一管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宥宁也不着急,慢慢听方晋东拉西扯,大堂下已经站了一个人。
  好大一会,其他人连走带跑分两排站好。
  “大人,请。”方晋引着宥宁入座,这桌椅倒是干净的,只是眼前这帮人帽歪带松的,站得东倒西歪的,都靠怀里的杀威棒撑着。
  “参见大人。”众人拱手行礼。
  宥宁轻咳了一声,方晋一杯热茶适时递了过来。
  “今天没什么事,我来呢,也是跟大伙打个照面,熟悉熟悉,这样吧,从左边开始,挨个说名字报职位。”宥宁坐得松松垮垮,还打了哈欠,全没了衙门外等着的那副精神劲。
  “大人,下官主簿,王正钦。”圆胖胖的小老头,两眼冒精光,难得应付啊。
  六部管事依次上来。
  “大人,属下吴应才,捕快。”
  宥宁抬头看了一眼,年纪四十左右,面宽口阔,一脸正气。
  这人正是她回来那天,在门口跟她爹周文启说话的那人,刚才站在大堂的也正是他。
  “恩,大家下去吧。”众人正要散去,宥宁又问了几句,“县衙的花名册可在谁手里?当值的时辰是什么时候?”
  众人又是对看了一眼,回身站好,又整理了下衣冠。
  王正钦站了出来:“回大人话,当值时间卯时到申时。因县丞暂时空缺,花名册以及县衙账簿等目前由下官同六部的六人合力保管。大人要是想现在看,下官带了人去取。”
  宥宁有点满意,起码保管东西不是一人说了算。
  正想让人散去,有衙役进来通传:“大人,门口来了两人,说是来报道的县丞和捕快。”
  “人呢?”宥宁懒洋洋地问了一句,颇为不耐烦。
  除了吴应才皱着双眉,王正钦一副事不关己,其他人都偷着乐,这现任县令跟上任一样,草包一个。
  “回大人,在门口侯着。”
  “叫他们进来吧。”宥宁跟想起什么似的,用手点了点堂下的众人,“瞧瞧你们,衣冠不整,也不怕人笑话。”
  这一声透露了很多信息,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泾渭分明。
  两人一前一后,前头的人身形高挺、粗布麻衣,锋芒内敛,气势十足。每一步都像丈量过似的,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堂内本还有些人窃窃私语,这会却全屏住了气息,吴应才手紧紧握在佩刀上。
  宥宁瞬间懂了,这种强大的压迫感,大概就是武侠小说里形容的杀气。
  “鄙人丁怀远,见过大人。”丁怀远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任用书。
  凝重气息散去,吴应才轻呼了一口气,佩刀上的手松了下来,太阳穴上那滴汗滚落进了衣领处消失不见。
  “大人,我是来。。。。。。”后面的人上前一步,“咦,是你?”
  宥宁抬头看了过去,这人这声音都面生得很:“我们见过?”
  李少威呵呵一笑,双手抱拳:“大人容貌观之可敬可亲,让人心中顿生见过之意。见过大人,在下李少威,出任捕头一职。”
  切,学宝哥哥那套,太嫩了点吧。
  “啊,我问个问题,我有权利让谁做什么官没?”宥宁抬头看着丁怀远,长得帅我照样怼。
  方晋嘴最快:“是,大人,您有。”
  宥宁拍了拍巴掌,高兴了起来:“阁下李少威是吧,捕头我有人选了,捕快你做不做?”
  李少威啊了一声。
  “不愿意?”
  “愿意,愿意,小的甘之如饴。”嬉皮笑脸油嘴滑舌。
  “吴叔,以后你就是县衙的捕快了。哎哟,今天可真累,就这样吧,有事明天再说。”宥宁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走了。
  吴应才一愣。
  “大人小心,我看大人脚步虚浮,是精气不足之症,不知大人可有娶妻?”丁怀远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
  宥宁脚下一滞,充耳不闻,只是下脚却用力了,心中狂吐槽:你肾亏,你全家才肾亏。
  李少威一肚子狐疑,他家爷这是什么情况?


第8章 
  今天衙门人很多,连不当值的也来了,但谁也没在意,所有人分两列,面对面站着。
  “今天呢,有几个事跟你们说一说,县丞你先把第一件事说说。”宥宁双手撑在案桌上,上身微微前倾,抬了抬下巴,示意丁怀远拿出来。
  丁怀远垂下眼睑,从袖口取出一只小竹筒,里头是个纸筒,还用小红绳绑着,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慢慢铺展开。用这种小问题做把柄,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也不足以震慑人,这小县令少了经验。
  宥宁看得都想掀桌了,这么慢隔壁王婶家的母猪都下了一窝仔了,慢得她都开始紧张了。
  丁怀远清了清喉咙,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朗朗有声:“张大山腊月十八晚来两时辰,提前散衙半个时辰,腊月十九。。。。。。腊月二十。。。。。。,许第生,腊月十八晚来一个时辰。。。。。。”
  念到名字的人下意识地出列往前一步,到最后两排人恨不得鼻子挨鼻子,胸膛抵胸膛站了,自己又好笑又尴尬,一堆老油条头回被这么当众下面子。
  空气凝固了,这戏没法往下唱了,宥宁尽量不让人看出她的紧张。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个刺头炸了。
  “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们不行,新官上任立威呗。反正人是官字两张口,好赖都被她一人说了,哪管我们死活。”有人趁机拱火,这人叫潘登。
  宥宁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没人炸,否则这革命第一枪就要哑火了。
  “陈德正,是吧。二十六,桃源县上陈家坪村,暂未娶妻,家中有一老娘,还有哥嫂三个,侄儿子我看了看,有十个,侄女儿也有四个,家里人还是挺多的啊。”周宥宁没理潘登,直盯着那个刺头,这刺头看着刺,实际比潘登好搞定多了。
  丁怀远目光多了丝肯定:不算太笨,起码下手的人对了。
  陈德正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这是我的家事,不知大人说这些作甚?”
  “你娘跟你住,每天寅时就起床给你煮饭,你问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倒跟我说说,你每天近午时才来,为什么不跟你娘说清楚,最起码可以让老人睡个安稳觉啊。”宥宁坐得笔直,再无平常那般好相处的神色和懒散劲。
  有眼力劲的人已经瞧出不对劲了,今天这陈德正就是给猴看的那只鸡。
  “我近午时才来,你这月俸禄可发了?我要不打点野味卖卖,我家锅都揭不开了,不然,大人给借点?”陈德正越说越来气,最烦这种上下嘴皮子一搭实则一无是处的官老爷,不如他爹周文启。
  “在其位,谋其职,这话不用我来教你们吧,啊?”宥宁惊堂木一拍,声音陡然拔高,“每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这衙门是菜园门?”
  “哟,摆官威呢?爷我还不伺候了呢。”陈德正气呼呼地扔了帽子,去脱衣服。
  “对,我们还不伺候了呢。当牛做马一分钱没有,还被人指着鼻子骂。”潘登继续拱火,帽子扔在了地上。
  其他人纷纷围了上去。
  “你们都回去站好吧。”周宥宁平和地说了一句,其他人倒也多做停留,纷纷回去站好,身板都挺直了很多。
  陈德正和潘登有些下不来台,尴尬地站在大堂中间。
  宥宁声音一变,温和了很多:“我知道,县衙的银两发不出来已经有半年了。上任县令亲自去问过,也派你们去问过,上头总是一问推三里,没个答复,我知道大伙心里有气着呢。换作我,我也气啊。”
  众人抬头看了一下,满眼怀疑。没钱还来当县令?
  “要想马儿跑得好,又想马儿不吃草。这天底下哪有这好的事?但消极怠工不是最好的法子,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也真心实意的告诉,这个差你们还想不想?当,你们就要相信我;不想当,拿了半年的银子,晚上大伙吃个散伙饭。”宥宁拿出一袋银子,重重搁在桌上。
  “你这钱哪来的?”陈德正一脸的讥讽,指不定就是她爹拿了俸禄没给发。
  宥宁拿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把玩:“这钱啊,当然不姓官,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方晋点香。”
  这次快的是李少威,他一把拉住方晋,笑嘻嘻:“我来,我来。”
  “走,走,我们都走,看她离了咱还这么嚣张不?无德无才就无法服众。”潘登这一次第一个站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立马就走了五个人。
  陈德正双手抱在怀里看热闹,他倒要看看玩什么把戏。
  宥宁捏了捏大腿,鼻翼微微扩张,幸好,没人再走。
  她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扬了扬手里的纸:“这是新的契约,大家挨个来签名按手印。契约仔细看,再决定签不签。”
  看完契约又走了五人,宥宁安抚自己:这就是赌注,不到最后,别慌。
  这一下更没人愿意签字了,场上的气氛陷入了极度尴尬之地。
  丁怀远也不知怎么回事,宥宁大冬天脸上的汗,眼睛没管住,朝少威看了过去。
  少威等的就是这个信号,他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把契约看了一遍,问得尤其地认真:“大人,就问您一句话,这写的可都是真的?”
  周宥宁重重点了头,这少威就是她的大救星:“是,半年为期,绝无戏言。至于赔偿的银两,我已备好。如果半年后未做到,我绝不会再干涉各位,并三倍赔偿你们半年的俸禄。”
  说完,宥宁又拿出两袋银子,拍了拍:“这就是保证。放心,银子来路正,我把我家宅子、铺子能抵押的全抵押了,这是典当票据。”
  宥宁是用现代贷款这套去跟当铺掌柜的谈,没想到居然给谈成了,至于当东西这事,是家里人出的主意。
  李少威第一个签了,众人还是没动,宥宁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捏了捏。
  丁怀远走了过来,认认真真签了字按了手印,字写得极其漂亮又飘逸。
  从外面匆忙赶过来的捕头吴应才毫不犹豫签了。
  丁怀远不经意瞟了一眼下面,王正钦走了过来,王正钦又看了看六部主事,签字的人越来越多。
  周宥宁抿着嘴不让笑意跑出来,手有些发抖。
  丁怀远微微扬起嘴角:果真是个小孩,太容易满足了。
  宥宁握拳挡在嘴边清咳了一声:“那你们选人出来代管这些银两。”
  主簿王正钦上前一步:“大人若信得过,我愿于县丞大人、吴捕头一同保管。”
  宥宁倒还有些惊讶,这王正钦不太像喜欢当出头鸟的人。
  陈德正不服:“也算我一个。”他倒想看看,这县令是不是打算用金蝉脱壳的法子,留住他们。
  “好,你们四人共同保管。”宥宁将银两清点,封好,当面交由这四人。
  “丁大人,麻烦将县衙的新规矩给大家念一念,并且张贴在县衙大门显眼处,如果大家觉得我过于苛刻,现在毁约还来得及。从明天起,所有人不得无故迟到早退,有事需提前请假,我在找我,我不在找县丞,由主簿记录在册。大家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那今天走的这十人的工作,你们内部协调,分担了,如有异议明早提出,大家对这个有没有疑问?”
  “没有。”
  “大点声。”
  “没有。”声音洪亮如雷。
  门外的潘登等人听到大堂内一派祥和,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寻思又同这几人商量着什么。
  “好,好,那接下来我们第一步要干怎么做?”周宥宁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准时到,不迟到,不早退,注意形象。”众人异口同声。
  “好,第二步呢?”
  众人摸不到头脑,第二步没说啊。
  “这第二步,也是我们万里长征第一步,就是赚钱。如何赚钱,大家想过吗?”人心稳定了,宥宁说话也有底气了。
  下面顿时成了上万只鸭子:“卖米,卖野味,捕蛇,打鱼,卖包子,开酒楼,开布庄。。。。。。。。。”慢慢声音低不见了,每个人脸上露出难堪、羞愧的神情,他们这儿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
  “我去过石河子镇,他们每个铺子生意都旺得很。挨门抵户一连好几家酒楼,人家都忙不过来。我们这儿,一家酒楼,还恨不得关门大吉。所以卖什么最重要。”
  众人一声不吭,脸涨得通红。
  “我这几天啊,四处去转了转,发现咱们这儿是个大宝藏,是块金疙瘩。你们看看,这块黄石都见过吧?”
  众人点了点头,这种石头,北面山上多得是。
  “这是难得的一种矿物染料,染出来的布料色泽靓丽,颜色历久弥新。你们看看这块布,这是前几日我找人染的,是不是跟你们身上的不一样?”
  有人上前看了看,啧啧称奇。
  陈德正也上前仔细看了看,眼睛发亮:“大人,这块布,可容我带回去给我娘看看?”
  周宥宁点头,这是她的目的,这陈家是出了名的会染布。
  陈德正小心翼翼把这块布放进怀里。
  “明日一早,大家先去说服县里的染布好手,我们需要集大家之长,联合经营。今天先到这,对了,每天衙门要弄得干净亮堂,还有之前的所有一笔勾销,我这人从不翻旧账,你们放心。”
  丁怀远眼光微动,还挺会笼络人心的。
  “好。”众人忙活来了,宥宁打了个招呼,搬着一箱子契约和俸禄往外走。
  “宥。。。。。。周大人,我替您搬?”李少威眼睛跟装了个监控在宥宁身上一样,宥宁头疼。
  这李少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感情好。”宥宁这次毫不客气,将盒子放在丁怀远手上,“那劳烦丁大人将这盒子送往我家,我呢还有事要办,多谢多谢。”
  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爷,这周大人怎么会委托你?”少威委委屈屈。
  “你猜?”丁怀远轻笑了一声,抱着箱子扬长而去。


第9章 
  “你,你俩怎么在这?”宥宁脱口而出。
  “啊,周大人回来了啊。”李少威起身迎了过来,“事情可顺利?我怕伯父伯母担心,就特意过来禀告一声。”
  丁怀远起身遥遥行礼。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吃饭。”宥宁压低声音,“他怎么也在这儿?”
  李少威掩饰了嘴角促狭的笑意,回头对着周文启和柳玉湖行礼:“伯父伯母,实在是少威失礼。突然想起还有要务要办,想先行一步,有负伯父伯母盛情,少威改日一定登门请罪。”
  宥宁瞠目结舌,心中抓狂:还能不能要点脸了?明明就是来我家白蹭饭,还当着我面告我的黑状?这不是明摆告诉我爹娘是我赶你们走的么?
  不出所料,柳玉湖走了过来,瞪了宥宁,回头一副慈母笑地对着李少威:“少威啊,公务要紧这饭也不能不吃啊,是不?要想马儿跑得好,就得草儿吃得好,这人也是一样。再说这饭菜都已经上桌了,要不是等宥宁我们饭都吃过了。先吃饭,先吃饭,范妈开饭。”
  宥宁欲哭无泪,自己的锅自己老实背结实了。
  李少威笑得纯良,嘴里连声说好,人却一动不动。
  柳玉湖又瞪了宥宁两眼,宥宁败下阵来:“吃饭吧。”
  “谢大人。”李少威喜滋滋替周宥宁拉开椅子,又就近落了座。
  柳玉湖抬头看了看坐下下方的宥宁和李少威,满意地用胳膊碰了碰周文启。这大概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宥宁却确实饿了,埋头狂吃,只想这顿饭快点结束。
  偏偏她娘话多,一会吩咐宥宁:“宁儿,给少威夹菜,看这孩子这么讲理,待会都没吃饱。”还让催红在一旁照顾丁怀远。
  宥宁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直想做咆哮帝状,揪着她娘的衣服,一顿猛摇:“娘,他碗里的菜都堆成个小山似的了,有客气么?那是没地装了啊。”
  但宥宁心不怂,瞅准机会,挑了一筷子朝天椒放在李少威的碗里,憋了大半顿饭的心情终于由雨转阴,甚至开始出太阳了:她观察了很久,李少威不吃辣。
  而她家的朝天椒,会让他辣得灵魂爽上天。
  李少威看着菜尖尖上的辣椒,肝颤了一下,但菜是他家宥宁给夹的,还是第一次,必须吃。
  辣椒混着饭,一口接一口,终于李少威变成了李红威,一张俊脸红得跟关公似的,汗如雨下。
  柳玉湖发现不对劲了:“少威是不是不能吃辣?快,快倒一大杯水来。”
  少威辣得灵魂升天了,宥宁知道闯祸了,玩笑开大发了。
  “催红姑娘,麻烦倒一杯醋来,糖水也都可以。”安静了半天的丁怀远叫住了催红,催红忙不迭跑了出去,片刻送进来一碗醋一碗糖水。
  少威捏着鼻子一口气把醋和糖水全喝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到这会饭厅的气氛很是尴尬了,少威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拿起筷子吃饭更不是。
  柳玉湖脸更是挂不住了,这宥宁打进门就是存心的。
  “伯母,我跟你讲个秘密。”丁怀远压低声音,周文启和柳玉湖起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继而发出愉悦的笑声,这尴尬莫名奇妙没了。
  “好,好,我们吃饭吃饭,少威,改天伯母给你做一份不辣的辣椒酱你尝尝。”柳玉湖一开口,其余二人松了一口气。
  饭毕又喝了茶,宥宁起身告辞:“爹,娘,我得去看看染料,丁大人、李捕头您二位先坐坐,我去去就回。”
  “少威,你要不要去看看?你们周大人画得一手好画。”柳玉湖又扔给宥宁一颗点了引线的□□,“她最近忙着染布,天天起早摸黑的调颜色,画花样,操心着啰。”
  少威心神一动。
  丁怀远眼神微动,先开了口:“周大人,下官对染料和画作也略知一二,大人若不嫌弃,下官愿尽绵薄之力。”
  少威喜滋滋,他家主子是怕他尴尬。毕竟他只通计谋和拳脚,不通文墨,他家主子丁怀远可是个文武全才。
  “也好,那劳烦二位随我来。”宥宁心知推脱不掉,索性邀请二人,省得等会尴尬。
  这丁怀远揣摩人心的本事可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自己这点小儿科在他那不够看的吧。
  一行三人到了前院。前院两间杂物房清理出来做了染坊和画室。
  原料整整齐齐晾在廊檐下,这是今天她放值后同吴应才吴捕头一起去挖的,吴捕头熟悉地形,人又勤快本份。
  “大人,可有我能做的?”少威兴奋劲奇高。
  “这些石头颜色已经分类好了,你把它们碾碎,那里有石臼。”既然来了,就是要真做事。这方面宥宁不玩虚的。
  丁怀远率先进了屋,两间房子转了转。
  “丁大人你帮忙看看这些画,挑出合适的,不适合的先搁一边。”宥宁确实画了不少,但现代人的审美不见得符合古人喜好,不符合的做得再好也没有市场,这点她心知肚明。
  自己则吩咐望绿她们添火煮布,这几天她还分清了蜡染、扎染的制作流程,看得她啧啧称奇。
  屋里煮出来的布匹已经装了几大箩筐,每一匹布上都有宥宁写的注解:水温、煮的次数、原料、配比等。哪怕是同一染料配比不一样,煮的次数不一样,出来的颜色深浅也不一样。
  直到最后一次完成,宥宁伸直腰捶了捶,扭头看见丁怀远站在门口:“画有可以用的吗?”
  丁怀远点了点头,宥宁走了过去。
  这原本是偏房,就一处窄窄的门框,丁怀远往门口一堵,宥宁侧着身子都过不去。
  宥宁偏了偏头,示意他让一让,丁怀远上前一步,宥宁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影子交织在一起,暧昧丛生。
  “大人,你们在干嘛?”少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宥宁耳根子一热,错身出门:“喔,说画的事呢。”
  丁怀远探手握住她的手腕,温热而有力,衣袖盖了下来,宥宁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心中哀叹一声:完蛋了。


第10章 
  宥宁看着这十几匹布料,露出欣慰的笑。这些布匹异常珍贵、特别好看、花式新颖、色泽靓丽,要把拿出去跟人谈,肯定是手到擒来,并且销量一路领先。
  这是四天后,四家出的成品。陈德正家、宥宁家、吴应才家、方晋家,全都是衙门自己内部人。头几天去找染布坊的人参与,全给拒绝了,县里几家大的染布坊还是县令大人周宥宁亲自去走访的,也被拒了。
  不过宥宁不沮丧,这包子要一口口的吃,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胯,四家人刚刚好,能应付目前。
  丁怀远觉得这个小县令是个奇怪的生物,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沮丧和挫败感,哪怕哪天知道只有三家染布坊愿意参与,她依然觉得很满足。还是说这个人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
  “这两天,染布坊衙门这边的活暂时停工,等我回来再说。这几天我不在,你们的事情可不能松懈,对了,你们谁会做生意,派个人同我一起去。”宥宁也需要一个帮手出去壮壮胆。
  “我。。。。。。”李少威上前一步,毛遂自荐,脸上的光彩遮都遮不住。
  宥宁想起前几天的事,脑袋顿时大如斗,她偷偷朝丁怀远看过去,丁怀远也正看着她,她缩回目光,清咳了一声:“啊,这个啊,李捕快,我有更重要的事交代给你,你等会问吴捕头就好。”
  李少威转身看着吴应才,吴应才一愣,看着宥宁朝他使眼色,马上接话:“啊,对,对,昨天周大人吩咐我了,等会我同你细说。”
  “喔。”李少威跟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耷拉着耳朵。
  宥宁真想伸出去摸摸他那毛躁的头发,但也只是想想,太可爱了。
  “嗯嗯。”丁怀远清了清喉咙。
  周宥宁回过神,耳朵尖微不可见的红了。
  少威在这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没看出什么火花。
  “那你们中还有谁可以去啊?”宥宁后悔不该让吴应才拖住少威,不过老吴是个嘴笨的人,“王主簿能去么?”
  王正钦老脸一红,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大人,可饶了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嘴笨得很,买东西总被我家老婆子嫌。”
  宥宁又看了一眼,大家纷纷往后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嘿,这还真跟课堂上,怕老师点回答问题一个样。
  “怎么招,你们得派个人同我一起去帮忙送布不是。”宥宁撑着脑袋,皱了皱眉。
  大堂上无一人吭声。
  真是邪门了,怎么连个能搭把手的都没有么?宥宁的情绪终于有了些波动,她属于那种遇事爽爽快快利利索索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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