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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女县令是全村的希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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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飞一抬手,铁笼子缓缓生起,阿左从怀里摸出暗器,丁云飞微微一动就到了她跟前,捏碎了她的左肩骨,暗器叮咚掉在地上。
衣衫被撕成碎片,所有人被赶出大殿,惨叫声不绝于耳。
“太子,端王带兵攻城了。”门外太监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
第41章
是夜, 整个京都烛火辉煌,俨如白昼。
城墙外, 铁骑刀枪鸣,领头那位正是在外做了闲散王爷的六王爷,丁云祥。
丁怀远领着自己的人马守在后面。
城墙上,明火执仗,箭在弦上。
战事一触即发。
突然城墙正中间空出一块,一个女人被推了出来。
头发被人从后头揪住, 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这女子正是兰妃,也是丁怀远的探子阿左。
衣衫破碎, 堪堪遮住身体, 风一吹, 风光尽现。身子白皙, 腿间血迹, 极致的白妖艳的红, 夺人耳目, 城墙的人呼吸急促, 城外的人瞠目欲裂。
阿左脸上坦然,无半点羞涩, 也无半点难堪。
众人整齐地稍稍分开一条路, 丁云祥和丁怀远并排骑马立在众人之中,耀眼而夺目。
当今圣上丁在天最引以为傲的事就是:儿子个个才貌双全。
阿左的目光眷恋又深情,她心知肚明, 今晚也是她最放肆的一次了。她没有闪躲,没有回避,她爱了这个男人爱了整整十年,当探子也是她主动要的。
丁云祥双目刺红,身体颤抖,他死死盯着城墙的阿左,那个他爱的女人。
阿左嘴唇微动:杀。。。。。。了。。。。。。我。。。。。。。我。。。不。。。想。。。死。。。在。。。别。。。人。。。手。。。里。她没有出声,出了声城外的人也听不见,她说得特别慢,特别轻,可丁云祥每个字都看清了。
“三哥。。。。。。”丁云祥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阿左闭了闭眼,死而无憾了。
“六弟,别来无恙啊。这个骚娘们,臊得很,一晚上缠着我不放,无奈之下,我就叫了十几,也许是二十几个人好好伺候伺候了她。你看,她现在是不是气色特别好?吸了男人精气就是养得好。”
城墙的人发出□□。
“对了,都怪哥哥的不是,不知道她是你的人。这样,今晚呢,你要是想要她,你就带了人马乖乖走,我自会安排人好好把她送你那,若是你不想要,那我就让好好犒劳犒劳这些将士们。”
一时之间,城上城下,寂静无声。
“六弟,不可。”
“三哥,阿左是为我,为我。我这般,岂不是寒了众人的心?我以后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六王爷低吼着。
“今晚无论如何,阿左都是活不成的,其中道理不用我来教你。今晚我提前行动,也是猜到阿左败露,只是还是晚了一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岂有不想救她之心,可这天下,这数万将士性命,这城中百姓性命,与你一人私欲相比,孰轻孰重,自是一清二楚。”丁怀远沉着声。
六王爷拿弓的手重若千斤。
“六弟,我替你来。”丁怀远话刚落音,城上丁云飞的声音再次传来。
“阿左,看来他们是放弃你了。不如我还给你个机会,你把他们的秘密告诉,比如他们是如何残杀父皇母后,如何杀害兄弟手足。。。。。。”
“呸。做尽伤天害理,弑父杀兄之人。。。。。。啊。。。。。。”阿左话不曾说完,凄厉惨叫声划破夜空。
“你们既然不仁,也不要怪我无义。”丁云飞狞笑一声,右手猛地往后一拉,左手用刀剑挑去阿左身上最后一件衣衫。
白皙的身体暴露在夜色中,蝴蝶谷被铁钩刺穿,血流如注。之前被衣服堪堪遮住,还不曾发现。
“畜生。。。。。。”六王爷怒骂一声,抬起双臂,铁剪对着阿左的右胸口。
阿左面目疼得狰狞,她试图调整着状态,含泪笑着点头,嘴巴开合了几下:“我不后悔。”
银光破空而来,丁怀远高喝一声:“攻城。”
杀声震天,阿左像风筝似的从高高的城墙上一头栽了下去。
“阿左。。。。。。”六王爷声音悲怆,策马疾驰而去。
“护住王爷。”一骑将士手持盾牌追了过去。
这铁盾还是宥宁想出来的,日夜安排铁匠铺赶工。
既可以手持,也可以绑在背上或者护住前胸。
“阿祥。。。。。。”
“别说话,没事的,没事。我们去找大夫,别怕,别怕。”丁云祥安抚着。
掀开帘子,丁云祥抱着阿左大步跨了进去。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营房,大夫医治之处。
“阿,王爷,您先去,我没事,三王爷一个人支撑不住的,另外。。。。。。”阿左撑着一口气,将她知道的秘密全说了出去,“快去,我等你。”
“好,你等我。”丁云祥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这个你拿着。”
这个护身符是自小他皇额娘给他求的,今日他摘下来给阿左了。
阿左手指微微用力勾着他的衣摆,慢慢松开,展开一个笑脸:“恩,我收着,等你回来再还你。”
“好。”
“王爷,三王爷有报,请您快过去。”
战事紧急,也无再多说话的机会,丁云祥身形消失不见,阿左脱力倒在软榻上,目光涣散。
“王妃,王妃。。。。。。”大夫不停唤着她的名字,一替她准备替她拔箭。
“不用了,我心长在在右边。”阿左露出一个笑脸,“没事,王爷不会怪你们的。”
大夫持刀愣着不知该如何办了。
剪头插在心胸,拔箭会血尽而亡,不拔也是血尽而亡,前者死得更快一些。
“没事,切开吧,切开拔死得没那么难看,王爷也会知道你们尽力了。”阿左撑着一口气。
“您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们会救活你的。”大夫擦了一把眼泪,手抖得不像话。
“恩,我想活着啊。我想看看这打了胜仗后的京都,想看看这太平后的天下,我还想守在他的身边安安稳稳过几天自在日子。”阿左有些迷糊了,思绪越飘越远。
“去看看山看看水,看看后院的花花草草,去放风筝,可能。。。可能什么都不用,就这么一起坐着,或者看他写写字,练练剑,你们说是不是极好。”血大口大口的从她嘴里涌了出来,浸湿了她身上穿的那件袍子。
这件袍子是六王爷的。
“好,是很好。你们还能再生大胖小子,不,多生几个,男孩像他,女孩像你。”大夫握着阿左的手,眼泪一颗颗滴在阿左的手上。
其他人已经跪了一地,悲痛出声。
“是了,还要替他生好多个孩子,我想回去江南,那里真的。。。。。。好。。。美。。。。。。”阿左的手慢慢滑落下去,咚的一声砸在床沿上。
阿左,六王妃,自幼习武。
卒于大成元年。
三天三夜,城破,城内城外血流成河。
“皇兄,此事有劳你善后了,我去看看阿左。”六王爷破城后,就匆忙离开。
六王爷掀了帘子冲了进去。阿左干净地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阿左。。。。。。”声如泣血杜鹃。
皇宫内。
“所有人活捉,违者就地格杀。”丁怀远吩咐下去后,亲自带了人去找大皇子丁云飞,还有皇上和皇后。
“飞儿,你这是何苦?”丁在天头发散乱,鞋袜掉落。
这一路上,被丁云飞挟持着逃跑,狼狈至极。
“陛下,不如我们不走了吧?”皇后欧阳云温柔地问着。虽是狼狈,但气度依旧丝毫未减。
“不走了?好啊。”丁云飞狂笑着,回声交替起伏,听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他们现在在密道里。
“云儿啊,你怎么没将你母妃带出来?朕累了,就依皇后的,不走了,皇后可怕?”丁在天坐了下来,仿佛坐在龙椅之上。
皇后温柔地摇了摇头,坐在他身旁,二人双手交握。
丁云飞眼睛都红了:“何必假惺惺问我母妃为何没有出来?她要出来了,谁拖住你们那个好儿子呢?有六弟在,他难道不顾亲身母亲?”
他拔出剑指着丁在天:“你既然不喜欢母妃,为何娶她?为何让她整天以泪洗面?我是大皇子,这天下理当由我继承,你为何要让老三来坐这个位置?为什么?”
声音回荡,一声声质问着:为什么。
丁在天拍了拍皇后的手:“飞儿,你错了。这天下我从来没有说过给老三的。老三跟你才是亲兄弟,这皇位啊,我早就承诺给你六弟了,他才是皇后和我的亲生儿子。你回头吧,我跟皇后就不回去了。”
“你以为你们走得了吗?啊。。。。。。”丁云飞怒吼扑了过去,乱剑砍死了二人。
血肉横飞,血溅了他一身。
他看着那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手起刀落,两只手分开了。
他狞笑着,将丁在天往外拖:“你们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皇后欧阳云被留在密道中。
重见阳光,丁云飞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再往前就是一处悬崖。
“丁在天,以后你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悬崖下就是你的好去处。”丁云飞此刻已经精疲力尽,他拖了好几次,都没有拖动。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丁在天怀里掉落出来。
他捡起来一看,诏书,展开一看,他震得魂飞魄散。
“立大皇子丁云飞为太子,继承大统。”
丁云飞像不认识这几个似的,仿佛看了好几遍,跪地狂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鼻涕齐飞。
他仔细辨认着每一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过去,他生怕一眨眼这个大皇子的大字突然变成了三或者六。
玉玺的印记他反复摩挲着,这玉玺他盖过无数次,再没有比这更真的。
丁云飞恨恨站了起来,藏好诏书,有了这诏书,还怕这天下不是他的?
从此这天下他再无父母兄弟。
“大皇兄,别来无恙啊。”一道清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42章
“三弟, 好手段好计谋啊。”丁云飞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衣衫, 整了整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
“你让我打头阵,除掉所有绊脚石,现在只需把我带回去,向天下人交代,那个位置你就可以坐得名正言顺, 高枕无忧了。”丁云飞大笑几声,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扬了扬手中的诏书, 慢慢展开, 一字一顿的念完, 又小心折好, 放入怀里。
众人不由得后退一步, 丁云飞故作惊讶地遮住了嘴唇:“是我考虑不周, 不该当着他们说出这事。”
皇家从不缺不能见光的事, 知道这些秘密的人, 往往过不久,更何况是皇位这等大事。
“皇兄, 跟我回去吧。”狂风猎猎, 看不清丁怀远的神色,语气倒是很平淡,不急不躁。
“回去?哈哈哈哈, ”丁云飞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再无半点皇族风范,“这辈子,你都别想把那个位置坐得安心。”
说完,转身奔向悬崖,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这悬崖名叫百丈崖,因地势高,常年云山雾罩,看不清深浅。
丁怀远死死盯着这悬崖,一言不发。身后的人冷汗淋漓,总觉得这悬崖就像张开大嘴的怪物,下一个被吞进去的就是他们。
“你们去找几个熟悉这儿的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慢。把皇上和皇后送回皇宫,另外让六王爷主持大局,我稍后就回。”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背着皇上皇后匆匆回了宫。
此时,宫中乱成一团糟,少几个人谁也不知道。
城内城外,都忙着清理现场,乱党的尸首被焚烧,自己人的有人认领就被认领回去,没人认领的就埋在龟背山上。
是夜,天降大雨,雨水都是红的。
城中百姓闭门锁户,无一人出门。
“王爷,端王还在查找大皇子下落,特遣人来说,朝中事务有您定夺。”
六王爷烂醉如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个破位置,谁稀罕谁拿去,别管我,把酒给我。”
“福晋。。。。。。”
侧福晋挥了挥手,其他人散去。
“王爷,福晋已经去了,你要做的不是让她入土为安么?活着难堪,死了也要让她这么难堪,一个人睡在这儿?”侧福晋柔声劝解,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福晋,不由得悲从中来。
当初在江南,阿左就不愿意回来。
“我陪她一起去,我陪她一起去。”六王爷挣扎着起身。
“是,王爷您跟福晋去了,一了百了。可府上其他人呢?霖儿,钰儿他们您也不管了么?”
王爷瘫坐在地,失声痛哭:“好,好,生难,死也难。好啊,好啊。”
半天,侧福晋揉了揉发麻的腿,吩咐下人打了水来,好好为六王清洗了一番,穿好衣裳,梳好头发,除了面容有些憔悴,其他还好。
“阿玲,吩咐下去吧,替阿左办丧事吧,我去宫里一趟。”
桃源县。
宥宁刚下马车,就瞧见吴叔跑得飞快:“大人,出大事了,王风死了,他的手下正在衙门闹事呢。”
宥宁捏了捏眉心,这事还真是一波接一波呢:“仵作在不在?验尸了没有?”
“大人,死状惨烈,像仇杀,您最好不要去看。”吴应才想了想补了后半句。
“吴叔,布庄果园农场那边可还是正常运作?”
“是的,大人。布庄有德正管着没事,昨个儿他又赶回去了。”
“恩。”
王风的尸体就躺在大堂之下,一扇门板之上。
“大人。。。。。。”还不等仵作起身回话,刀剑已经架在宥宁脖子上。
“放开,都给我放开。”少威和其他衙役拔出兵器,眼看着事情就要不可收拾了。
“你们放下兵器,全都退下。”宥宁声音并不尖锐,反而很平和,“你们今天来,也是想要一个说法。这样,你们是要不到说法,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那群人都看着副手,副手犹豫了一下,撤回刀剑,但个个都处于戒备状态。
“人是怎么死的?”宥宁蹲下身子,边问仵作。
仵作一掀被单,宥宁被吓得往后一退,扭过脸去。
“大人,您若看不得,容我画下来再同您细说。”
“没事。”宥宁忍下心中的翻江倒海,同仵作仔细检查了起来。
王风死得确实惨烈。
双臂齐肩膀砍断,只留着皮肉系着,像木偶的胳膊似的,一截一截的。
手脚都有被捆绑的痕迹,脖子也是。看留下的东西,就是村民常用的草绳,没有半点线索价值。
身上没有被殴打的痕迹,眼睛过度睁大,眼皮有些奇怪,像是被针线扎了孔。
“大人,死者眼皮被外力拉扯过。换句话上,凶手为了不让他闭眼,用线吊着他的眼皮,直到他断气。所以眼皮不但有针孔,还不能正常闭合。”少威在一旁接了话。
“你意思是凶手不但看着他死?还让他看着自己死?”宥宁心道,她们这是出了个变态杀人狂?
“正确。大人,您再看,王大人嘴巴张到常人无法做到的地步,是用东西一点点塞进去的,所以口里皮肉并无破裂,骨头是断裂的,老陈,你看看他嘴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仵作姓陈。
“他身上没有致命伤,最深的刀伤也不过一柞,最厉害的也是腹部这一刀,其他刀伤像随意切一切,但是刀伤不计其数。流血过多而死。”少威重新盖下被单,“对了,胳膊这是死后砍断的,出血量几乎没有。”
仵作在一旁点了点,吩咐徒弟拿笔详细记录。
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那他嘴里的东西可有找到?”
仵作摇了摇头,问那些侍卫,也都表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儿。
待仵作检查完,正要开口,少威就吩咐人把王风调了边。
宥宁匆匆一瞥:王风是个太监?
但这个疑虑马上有了答案,王风自然不是太监,只是他那玩意被人割下插在他的屁!眼里。
少威冷笑一声,站起身,怀抱着双手。
王风左肩上印了一朵黑梅花。宥宁唤了副手过来:“这个印记你见没见过?”
副手沉思了好半天,才出声:“大人,这个不曾注意。”
“不用问了,这东西是新的,皮肤周边还微肿着。”少威拿手摁了摁,还有些血迹。
“是凶手留下的?”宥宁抬头去看少威。
这些人之中,少威和吴叔都可以做到,不对,还有向晚也可以。
看了一圈,宥宁发现向晚不见了,正要安排人去找,他一身酒气从外头进来了。
“向晚,你这是从哪儿回?”其实不用问,看他这样,就知道从芙蓉楼出来,脸上都沾了胭脂。
“自然是销金窟,那个叫小桃红的不错。这是怎么了?”向晚打了个酒嗝,就要凑上来。
“这事你先不用管,你先去洗漱洗漱。”宥宁皱着眉头吩咐开,向晚不是衙门人,自然不用插手这事,她还是吩咐一衙役火速去了芙蓉楼。
王风那边的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验完尸体,又将所有人昨晚的去向做了一个询问记录,大多数都是没有证人的,深夜熟睡,谁不敢保证身边的人有没有出去过,包括京都这帮人也是一样,要说嫌疑都有嫌疑。
傍晚,陈德正也回来了。宥宁照常询问,他的人证倒是齐全,昨晚布庄通宵赶布呢。
向晚也没有问题,人证全着呢。
宥宁不放心少威,私下又问了一遍,少威毛了:“我倒想这活是我做的呢,见了这英雄的面,我得当面鞠个躬,夸一声好汉。”
气得宥宁想打爆他头:“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这几天也没有信,要不你回去看看?”
少威蹲在地上,吭哧了半天:“我不能走。现在这儿太不安全了。”
宥宁双手枕在脑后,抬头看着这青天白日,觉得特别不真实。
怎么就这么寸,接二连三的出事。
宥宁又仔细把伤口,和众人口供看了一遍,没有漏洞。
“这样,王大人有没有仇家?平常或者最近有没有跟其他人结怨?”
堂下的侍卫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还是把副手推了出来:“王大人,这人吧,结怨倒是挺多,大人我们不是说他坏话。在京都就是这样,后院的妻妾都装不下了,还是从外面抢女人,不管是嫁人的还是未出阁的,喜欢了就乐意抢。”
“京都没人管得了他?”宥宁手指搭在桌上轻轻敲着。
少威一看,可怕,跟他家主子一样。
“他姐姐是贵妃,谁敢?连大臣们的家眷都得好生藏着,有次碰了五王爷的丫鬟,这才被逮着打了一顿。后来五王爷的府上莫名着了火,无人活着,据说人都是被下了蒙汗药后放火烧死的。”
这事宥宁想了想,可能那事不过是个幌子:“当今圣上没查?”
“当然查了。连六王爷都从赶回来了,查了整整一个月,做得尤其干净,没有半点线索。”
宥宁看向少威,少威轻轻点了点头。
“权利滔天啊。可桃源县最近并无陌生人进来,这事确实也是无处可查。若是京都来的人,一看就容易分辨出来。”宥宁有些不想查了,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前几日,我们来的路上,他又抢了一农夫家的姑娘,那姑娘自尽了,我没救下来。”副手是想过要救那姑娘的。
宥宁转头想到了王风是如何对自己的,心中越发厌恶:“那你们还想要个什么结果?”
众人互看了一眼:“他罪有应得,差事我们是回不去了,就此别过。”
“这人怎么办?”少威踢了踢。
“这事就到这结束吧,人就乱石岗埋了吧。”宥宁捏了捏眉心,可这凶手到底是谁?
第43章
“阿夜,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丁怀远腿微微张开,双肘松松搭在椅子扶手上。
“回主子话, 12年了。”阿夜跪在地上。
“起来吧,都十二年了。”丁怀远感叹了一句,“第一次遇见是在冬天吧?那会你就这么点大。”
丁怀远比划了一下。
“是的咧,主子。那会我才将将六岁,天寒地冻的,光着屁股呢, 要不是主子您当时救了我, 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哩。”阿夜眼睛里泛着泪光,每次说起这事, 他都容易激动。
也只有跟亲近的人说话, 他才带着着家乡口音。
还是那种天真憨厚的阿夜。
“但你救我的次数更多。阿夜, 你有别的话想要跟我说么?”丁怀远心软了, 大概是跟宥宁待久了缘故,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想起这个人他心都是甜的。
蓦然他闻到一股幽香, 意识在那一瞬间还以为回到了宥宁身边。
冷铁带着杀气, 丁怀远惊觉,但已经来不及了, 刀锋直入手臂, 手臂被扎你对穿。
疼痛让他有了些清醒,不由得扬声高喝:“来人。”
话刚落音,第二把短刀已经出鞘, 直入他腹部。
幸好暗卫首领来得及时,长刀挥下,斩断了阿夜的双手,又一脚蹬翻在地,被后面进来的暗卫抓住。
“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暗卫首领吩咐着。
屋内窗户全被打开,丁怀远这才从迷药中彻底清醒了过来。刚才首领长刀挥下来的那一刻,他心都是凉的,如果那一刀是给自己,今日他必死无疑。
幸好。
可伤口不乐观。手臂的伤是小事,贯穿伤,宜恢复。
腹部那一刀,不但扎入,还横拉了一下,伤势比较严重,幸好是在宫中,御医来得及时。
“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六王爷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没事。是我大意了。”丁怀远目光微寒,这人是真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
“阿轩,准备笔墨。”阿轩,暗卫首领。
在床上放了张小炕桌,六王爷立在一旁不肯走。
丁怀远眼皮子一掀,语气凉凉:“怎么?我写封家书,你们也要围观?”
六王爷把炕桌往里挪了挪,一屁股坐在床沿:“真的?是谁?住哪儿?姓甚名谁?人长得如何?三哥,你终于舍得动了这颗凡心啊。当初父皇母后。。。。。。”
六王爷停了下来,沉默片刻:“父皇母后的丧事也不能再拖了,三哥,你看怎么办比较妥当?”
“让祭祀司操办吧,你做决定就好。”丁怀远蘸了蘸毛笔,开始写信。
六王爷偷看了一眼,是写给少威的:“这事得你出面啊,皇位得由你来继承。”
“哎哟,那真不巧,你看我这伤,哎哟不行了不行了,那个位置天注定是给你的。”
阿轩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这两人在闹什么玩意儿?皇位是这么不严肃的事?
六王爷沉思一会,匆匆唤来御医,仔细询问康复时间,把个老御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又吩咐人将冰窖打开。
丁怀远一头黑线,丁云祥抬了抬眉,等他哥夸。
“滚。”丁怀远一个字简短有力。
“欸。”六王爷丁云祥听话地滚了。
桃源县,少威看着宥宁欲言又止,宥宁心思重重,倒没有发觉。
“哥,哥,李少威今天看你好多回了?今天他特别怪。”方晋发现了,偷偷跟他哥宥宁说了。
宥宁沉吟了一下,一个念头划过,整理最后一点,收了笔,将少威叫到后堂。
“你准备准备。今天我们启程去京都,事情我已经交代好了。”
“啊,你知道了?早说啊,害得我白担心一趟,不知道该不该说。那行,我去收拾,收拾。。。。。。”少威这才发现宥宁神色不对,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
“他是不是出事了?”宥宁声音有些发抖。
“没有,没有,就是受了点小伤,路上坐车太慢,骑马不方便。”少威着急了,这要被主子知道不得打死他。
“我去交代一下,今天就出发,你不用写信。”
少威觉得自己骑虎难下,左右为难,谁也不敢得罪,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宥宁去了京都。
皇宫内,丁怀远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数帐子上的花纹玩,心里盘算着还有两天,最多两天宥宁的信就该回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都说了,没事别进来。”丁怀远那点旖旎被发散了,“算了,算了,拿了笔墨过来吧。”
门口那人影脚下一顿,倒也没停留太久。
“奇怪了,今天你家主子没教你念叨我?不对啊。。。。。。”,不对二字刚出口,丁怀远心下一惊,一跃而起,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命令,“抬起头来。”
床下那人穿着一身太监服,头死死低着,就是不肯抬起来,看模样倒像在生气。
丁怀远越瞧这人心里越慌,这人太熟悉了。
“哎哟。。。。。。”丁怀远跌落在床,哎哟哎哟叫唤了起来。
刚才那一跳,却是拉到了伤口,绷带上都洇出血迹了。
宥宁这会那还顾得上生气,连忙上了床去查看。
手还没摸上他伤口,就被人捉住了双手。
宥宁知道上了当,恨恨地挣着手,起身要走。
丁怀远直勾勾盯着她,生怕一眨眼这人就跑了,声音又低又柔,还有点撒娇又委屈:“是我不对,不该瞒你。我现在伤口也真的是疼,不骗你。”
宥宁软了下来,这么些天不见了,那舍得真跟他生气?
这人瘦了一大圈。
“给我看看。”宥宁气鼓鼓,口气软软的轻轻的。
“真想看?”丁怀远心情好了起来,捉着她的手不肯松。
“不给我看,你想给谁看?”宥宁偷偷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丁怀远疼得直吸气。
宥宁掀开衣袖一看,掐的正是那只受伤的手,看他疼成那样,心里又恼又自责又难过,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别哭,别哭,乖。”丁怀远慌了,赶紧坐起来,将人搂在怀里。
闻着他怀里女人身上的香气,他心里终于踏实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过几天就好了。”丁怀远看怀里的人哭得伤心,越发心疼了。
“我看看。”
“好。”
掀开衣服,宥宁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眼泪掉得更凶了:“这得多疼啊。”
她最怕疼了。
“快好了,我就是怕你担心,才不敢告诉你。以后不敢再瞒你了,别哭了。我家宁儿是穿什么都是大美人,来,亲我一口,我就好了。”丁怀远见她还是难过,想着法子逗她。
“偏不。”宥宁脸红透了。
“我算了算时间,你这路上是没歇吧?”丁怀远往外挪了挪,“上来。”
“这不好吧?”宥宁心动了,但还是很难为情。她很困,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分开。
“没事,这里没人敢笑话你。陪我躺会,说说话。”丁怀远摇了摇她手。
“恩。”宥宁背过身,脱了这身太监服,松开头发,爬了过去。
丁怀远一使坏,她人跨坐在他腿上。宥宁怕压倒他伤口,不敢乱动。
“别动,会弄到伤口。”
丁怀远轻声笑了,头慢慢靠了过来:“我想你想得这儿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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