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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女县令是全村的希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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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宥宁咕扭着被摁在怀里的脑袋:“不然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我跟你说丁怀远,你要不麻利的回来,我就把自己给嫁了,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说到做到的。”
  尾音里还是带着丝哭腔。她平生里第一次喜欢人,老天就给她这么大个惊喜。
  “恩,我不敢。但我能把娶你的人给杀了。”丁怀远丝毫不给她机会。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别人?
  “阿远,你不要变成那样的人。人都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说如果,我等不到你回来,我也会好好活下去,你也是一样。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别人伤不了我。”
  这是宥宁第二次叫他阿远。
  “能不能叫我一声丁云峰。”丁怀远想让她接受所有的自己,好的怀的,恶毒的,残忍的。。。。。。
  “这个呀,可以啊,但等你回来找我回,我再叫,叫一千遍,一万遍,只要你想听。”宥宁扬起笑脸,睁着眼睛,硬把眼泪逼了回去。
  “好。这个你好好收着,打开这里,有我所有能联络的位置和人。”丁怀远摸出一块令牌,掰开给她看,蝇头小楷的字写得密密麻麻。
  “这样着急起来,眼睛都看瞎了,我觉得要弄个密码出来比较好。我倒是给你弄一个。”宥宁觉得这个太不安全了,谁拿到都得死一大波人。
  “行。那我先走了。”丁怀远也顾不得多问,墙外有人在催促他。
  “好。”
  丁怀远纵身一跃,上了围墙,回身看了一眼,消失不见。
  宥宁静坐了好大一会,摸出帕子擦干净脸,又整了整衣衫,这才去了北屋。
  “爹,娘。”宥宁看着躺在床上的周文启,眼眶又红了。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丁怀远到底是何人?你父女俩是要把我气死么?”柳玉湖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周文启叹了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宥宁赶紧扶了一把,又拉好薄被垫好枕头。
  刚才大夫来看过,没什么大碍,就是忧虑过剩,急火攻心所致,喝点安神药,静养几日就好。
  柳玉湖这样,这事是怎么也不能瞒了。周文启点了点头,示意宥宁说下去。
  宥宁见状,就将这事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柳玉湖也是个奇人,听完后不但没有半点愁云,反而觉得这两人是杞人忧天:“宁儿要愿意嫁,就嫁他,管他是皇帝老儿还是撑船打铁的,宁儿要不愿意嫁,我们连夜搬走就是,四处分散开去,全族人全般了,他丁怀远能有这么本事,全天下他都能找到?我们随便找个山沟沟里躲个十年二十年,看谁熬得住谁?”
  父女俩一听,倒是这么个理。于是,又将这事悄悄同家里其他人说了,着手其他人先散去的准备。
  宥宁倒觉得这是一个万全之策。
  第二天,宥宁照常去了衙门,少威也来了,宥宁正有话要问他,不料陈德正领着几个生面孔进来了。
  前几日石河子杨老板又派人过来了,增加订货量。
  “锦绣”坊的生意开始忙不转了,陈德正前几日就说需要再招几个帮工。
  宥宁这才想起这茬,这几天都忙昏了头。她又同这几个人谈了话,陈德正看人的眼光确实好,都是本份之人。
  现在丁怀远一走,陈德正就正式成了锦绣坊的管事之人。
  宥宁顺便也把这事同陈德正说了一下,陈德正涨红了脸,摇着手连声说不行。
  当然统一口径就是丁大人被派到南方找画师:向晚。
  向晚这个人据说十分年轻,但画作技艺高超,宥宁想把布庄弄得更好,设计这块她已经力不从心了。
  “好了,那边你先帮忙撑着,王主簿,那边您多费心,帮衬着点。”宥宁今天心情不太好,口气也没有平常那么耐烦。
  王正钦拨了一下陈德正,陈德正一愣,点头应是。
  二人齐声告退。
  “大人这是怎么了?”陈德正悄声问道。
  “许是最近事多了,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急的。陈大人你也体谅些。”王正钦摸着下巴小胡子,看着陈德正想事,王正钦又叫了一声,“陈大人?”
  陈德正回过神来,憨厚一笑:“王大人说的是,我们自当为大人分忧,这也是为百姓着想。”
  二人无话可说,自然告辞,王正钦看了远去的陈德正若有所思。
  宥宁起身叫了少威,话还没落音,这门外又来人了,都是布庄老板,来找宥宁订布料。
  “对不住各位老板了,我跟别家有契约在身,周某实在是抱歉得很。不过各位老板如果还经营别的事物,例如果园、需要牛肉、猪肉的,我这还有,不会我吹,我这家的都是独一份。”宥宁现在就是撸钱的钱串子,这门不行那门行。
  果真,这里面还真有做肉铺和果铺。宥宁也含糊,带了少威方晋,带着几个老板就实地去考察了一番。
  虽然是苗子,也架不住宥宁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签了一个三年后的契约。
  猪肉牛肉也签了一个。
  宥宁心情总算好了点,请客人们吃了个饭,这才有空抓了少威问话。
  “你怎么没走?”宥宁示意少威坐下。
  “大人,我可是哪儿犯了错?您说我改。”少威心里暗自吃惊,表面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
  要是平常,宥宁还有心情贫几句,今天心情实在是太差,只见她眼皮子一搭,凉凉地说道:“李叔,别来无恙啊。”
  李少威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所以他不知道宥宁是诈他,还是真发现了什么,只有选择惊讶的沉默。
  宥宁轻笑了一声,掀起眼皮子,少威惊了,这神态跟他那主子太像了。
  “怎么着?还要继续装下去?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方晋,去一趟周府。”宥宁低声吩咐了一声,方晋昂首挺胸像个去打仗的小兵似的。
  很快,方晋回了。
  少威冷汗都出来了。
  这两样东西他都是熟,因为都是他的。
  第一样是一把刀,就是他接了一个叫宁儿的少年从石河子回来,那晚被人袭击,这把刀送给了他;第二样是一根齐眉短棍,那日宥宁被孙耀成打,他来不及多想,拿着这个棍子出了门,后来宥宁昏迷,又同丁怀远一起把她送回周府,因为心里有事,当时就落在了周府,后来找机会去看过,没找着。
  更为要命的是,少威有喜欢刻名字的习惯,还讲究一模一样。
  原来宥宁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真是能藏啊。
  但凡宥宁有半点想害他们之心,他们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少威想起来都后怕。
  “大人莫见怪,当时情况特殊,实属无奈之举,”少威笑成一张菊花脸,连忙出声解释,“原本没想到要骗你的。”
  宥宁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她丝毫不介意。
  少威扁着嘴,靠了过来,想起什么似的又稍稍离得远些:“那你都知道我是谁了,怎么还一直瞒着你自个儿呢?”
  “瞧瞧这猪八戒反打一耙的厉害劲?我这不是忘记了么。再说了,你是他的人,我怕什么。”宥宁话赶话说到了这儿。
  少威就知道他家那个主子肯定是什么事都给说了:“我家主子把我赶了回来,说让我回来替他看着你。”
  “嘿,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了,你不怕到时候他坐上那个位置,家里人逼他娶妻生子?”少威看热闹不嫌事大。
  “娶妻生子啊?你意思我生不了对吧?不急不急,我知道有一个失传已久的秘方,男的也能生孩子的,你要不要试试?”
  少威吓得把自己一抱,落荒而逃。
  周宥宁在后堂笑得直抹眼泪,慢慢地眼泪也真的是忍不住了,她开始想那个人了。
  丁怀远他们敢走官道自然有他们的考量。
  一方面是他们扮作了商人,有通关文牒,另一方面自然是山路难走路途遥远不说,也自会有人埋伏,所以如果非要撞上,就走大路。
  说破天,也是商客被人打了劫,谋了财。
  “主子,小心。”前方有两个黑衣人守在大路当中。
  再有一天的功夫,他们就能到达京都。
  越靠近京都,危险越大。
  现在整个皇朝被大皇子,丁云飞掌控着。
  其他兄弟死的死,囚禁的囚禁,丁怀远的兵符早被丁云飞借父皇之名夺了去,要不是他聪明,恐怕丁家会无一人能逃出。
  前几日收到的密信,就是丁云飞囚禁了皇上和皇后,放出风声,若是丁怀远再不回去,就以他的名义赐皇帝皇后以毒酒。
  期限就是明天。
  “你们怕么?”这十个人,是丁怀远亲自训练的暗卫,功夫并不在他手下。
  “怕字还不知怎么写。”十人中领头那个冷笑一声,手中冷铁发出耀眼的银光。
  刷刷刷,其他人腰间的兵器纷纷握在了手中。
  两人冲了过去,稍后过去三人,五人环绕着丁怀远。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那二人回转身,一人持□□,蛇形状,一人持长斧,凤爪状,人称“山西快侠”,□□这者吴法,持斧者吴天,双生兄弟。
  这兵器无其他人用,因为用的人,都已经死了,被他们杀的。
  “小心。”丁怀远高喝了一声,拔地而起,周身杀气暴涨,手上已多了一柄软剑。
  软剑刚出,人已闪电般射了出去,即刻追上了最先出发的二位,随即有一位退了下次。
  由丁怀远打头阵。
  “见过端王。”二人行了礼,“皇上让我们来接您回去。”
  “哪个皇上?”
  “自然是当今圣上。这天下一国岂有二君之说?端王莫要说笑了。”吴法说道。
  “我问你们一句,你们的圣上可是叫丁在天?”丁在天,丁怀远的父皇,被囚禁的圣上。
  “咦,太上皇不是被端王接走了么?端王怎么能直呼太上皇之名讳?此乃大不敬,问罪当诛。不过端王乃皇族,自然应交由皇上发落。跟我们走吧。”吴天说道。
  “哪得问问我手里的剑同不同意。”
  丁怀远嗖地出手,抢占先机,暗卫首领同时出手。
  顿时黄沙避日,只见人影在沙雾中闪躲挪腾,仅凭衣衫方可辨认。
  “滚去跟你们主子说,下次这样的废物可不用出来了。”丁怀远一剑斩断两人兵器,二人皆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今天留你们一口气。滚。”
  这二人杀戮太多,凡是遇见跟自己兵器相似的都去上前挑战,别人败了就是别人死,别人赢了他们就使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二人拾了兵器,借着各自两条玩好的腿,居然也走得飞快。
  “上马,小心些。”话还没落音,两个圆滚滚的东西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破风而来。
  众人闪躲了过去,有滚烫的东西落在手上,是血,刚刚杀过的人。
  而对方却还不曾出现。
  圆东西滚落了几下,跌落在地,是刚才逃走的吴法吴天二人。
  一招毙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刀口平整,是一刀断裂。
  来人可怕。
  丁怀远慢慢擦干净血迹,暗卫十人围了过来,成一个倒三角形。
  丁怀远捡起两个脑袋按照那两人逃走的高度扔了出去,隐约听到铮铮作响,人的头盖骨极其硬。
  “主子,可能是前头有银线阵。”暗卫一人应道。
  银线阵,就是用细如发气的银线拦在路上,这银线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又因太细不易察觉,是杀人的好手段。刚才吴法吴天二人就是被这玩意儿整整齐齐切断了脖子,脑袋弹了回来。
  懂这个阵法的人不多,臭名昭著的刘侠义就是其中高手。
  丁怀远一扬手,手中的暗器发着银光飞了过去,“叮咚”几声,有丝线断裂之声传来。
  “端王果然好手段,不但拿了吴式兄弟试了阵,还毁了我的阵,只是不知道端王拿什么来赔?”一人从远处慢慢走过来,正是刘侠义,后面跟着一只精锐部队,那曾经是丁怀远的部下,他带出来的人。
  丁怀远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主子。。。。。。”暗卫首领有些担忧。
  “王宇,徐天,诸位兄弟,今日你们是前来替我父皇前来还是单单来讨伐我丁云峰?”丁怀远扒开暗卫,站了出去。
  对面领头的正是曾经的得力部下,王宇徐天,他一手提拔的。
  “请端王明示。”
  “父皇不在我手中,我也从无夺权之心,只能告诉大家这么多。”
  对面一片寂静,弑父杀兄,人人得而诛之,现在到底相信谁?
  刘侠义阴阴一笑:“废物。”
  王宇的脑袋轻巧地掉在了地上。
  “谁敢退,下一个就是你。”刘侠义的声音飘忽不定。
  “大家莫慌,背靠背挨在一起。”丁怀远出声吩咐,纵身而出,“我来会会你。”


第37章 
  这就是东洋忍术, 玩的不过是声东击西、移形换影的鬼把戏,没想到丁云飞简直是在找死, 勾结东瀛人。
  暗卫首领抓起吴法吴天的尸体,突然暴起,将二人尸体朝某处空地砸了过去,尸首碰到兵器断裂开去,溅出的血全洒在了刘侠义的黑衣上,任这人再怎么闪躲挪腾, 都像一个笑话似的, 血红的印迹无法掩饰。
  其他暗卫围了过去,将此人乱刀砍死。
  徐天单膝跪地:“将军, 我等愿死命追随。”将士跪了一地, 齐声附和。
  “此次前去, 凶多吉少, 你们不必如此, 就此别过, 以后再见亦是兄弟。”丁怀远一挥手, 带着暗卫十人迅速离去。
  “徐哥, 现在怎么办?”留下数百人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
  “有没有兄弟愿意扶端王一把的?愿意的跟我走, 不愿意的就回家去吧。”徐天振臂高呼, “这大皇子丁云飞才是真正弑父杀兄之人,此人要是继承大业,天下必将民不聊生, 我们是生不能死也不能啊。”
  “徐大人,您说怎么办?”
  “我们速速去联络其他军营兄弟,连夜赶去京都接应,打他丁云飞个措手不及。”徐天带着众人消失不见。
  这一路丁怀远等人走得异常辛苦,庆幸的是他早早做了打算,沿路被清理掉了很多障碍。
  丁云飞还真以为夺了他的虎符,他就没了兵马,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三天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十天,才看见京都城墙。
  硬闯是不可能的。
  十一人稍作休息,趁夜摸进了城,自然是不能住客栈,“芙蓉帐”是个好去处。
  “芙蓉帐”,一笑值千金的销金窟,美人多,三教九流之地,地方大,门也多。
  众人换了衣衫,混入人群中,成了新来的寻花问柳之人。
  半柱香功夫,城门大开,一只精锐部队卷着尘土疾驰而入。
  丁怀远倚窗而望。
  “王大人,是这家。”这支部队寻着记号,找到了第一家。先锋官带着十人的小分队下马查探后回复。
  王风抬了抬下巴:“捉活的。”
  十几人破门而入,屋内整整齐齐,空无一人。十几人不死心,乱翻乱戳了一通,连猪圈都没有放过,可就是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谁呀?”隔壁门被敲得响震天,一个老翁点亮油灯,披着褂子起来开门,“官爷,官爷好。”
  “那屋的人去哪里?”
  老翁探出头辨认了一番:“官爷可是问张船夫家?入夜时分还瞧见他们一大家子吃饭呢?这会不在?”
  “此话当真?”王风扒开人群,一手揪着老翁的衣领。
  老翁不曾见过这阵仗,脖子被掐脸涨得通红,手一抖,油灯掉在地上:“官,官爷,老小儿不敢有半句谎话,这事不止我一人看见,左右隔壁的都知道。”
  王风将人扔在地上:“谅你也不敢。”
  老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将所有人带出来,说她们窝藏朝廷钦犯。”王风这话一出,众人一愣,他又怒喝一声,“还不快?让人跑了,你们有几个脑袋?”
  一顿鸡飞狗跳,王风将百姓一并抓了起来。
  “大人,我们还有许多地方未曾去,抓这么多带着也不方便。”一个副手过来劝解。
  “那就抓走她。”王风指了指一十五六岁的姑娘,长得水灵又白嫩。
  副手无奈转身,这王风就是个草包,要不是仗着他姐姐是贵妃娘娘,谁愿意正眼瞧他?可眼下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挥手,上去两个小兵,捉了姑娘就走,姑娘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倒是他家兄长扑出去要救自家妹妹,被小兵一刀砍翻在地,生死不明。
  这家的娘晕倒在地,姑娘这才哭出声:“别管我,别管我。”
  王风带着人扬长而去,沿路剿了好多家,发现都是同一个情况:人去楼空,都是入夜时分走的。
  王风气急败坏,本来这是个绝美的好差事,捉了这些判贼,不但能加官进爵,还能得不少实惠的好处,又能给姐姐长脸,可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歇在一家客栈里,那姑娘被他绑了手脚,剥光了衣服,扔在床上。
  “大人,不如我们抓紧赶路,说不定还能抓住跑得慢的。”副手在门口敲了敲门。
  “给老子滚,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等老子把这把邪火泄了。”
  片刻屋里传来抽打声、辱骂声,接着是姑娘凄厉的惨叫声,再后来就只听见王风夹带着喘着粗气地兴奋声。
  副手几次想推门而入,都握着拳头忍住了,转身下了楼,跟楼下老板娘说着什么。
  老板娘忙把自家一双儿女藏了起来,又吩咐小二悄悄提醒住店客人,女眷都要藏好。
  等副手折回去,王风才从屋内出来。
  “走吧。”副手想进去看看,被王风拦住了,“怎么?老子玩过的,你还沾上一沾?”
  “不敢。”副手掉头跟着下了楼。
  屋内突然出来一声痛到极致的叫声,这叫声戛然而止,继而只听窗户滴答两声,副手心知不妙,回头冲了进来。
  床上空无一人,窗户大开,他从窗户探头看了一眼,那姑娘跳楼了。
  楼下是一排篱笆,人就这么挂在篱笆上,像个稻草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副手咬着牙,长呼了好几口气,才下了楼。
  “怎么?这么快就搞完了?”王风啐了一口,又堆起淫笑,“滋味不怎么样吧?像头死狗在床上。”
  副手打断了他的话:“大人,那姑娘自尽了。”
  “自尽?我还没玩够呢。”王风惊讶道,“不过没事,下个地方再捉一个就是。”
  副手的暗器放在手上,又收了回去。
  待这帮人离开后,客栈的老板老板娘才敢出来,替姑娘收了尸,找了张草席一盖,让人给送了回去。
  “这帮畜生。”老板娘搂着一双儿女,打着板子,“相公,要不我们也逃了吧。”
  老板蹲在门口抽着旱烟:“先把孩子送到山上躲几日吧。”
  客栈的人听说此事,个个惶恐不安,有女眷的连夜赶路走了,生怕遇到这帮畜生。
  再说王风那行人,一路毫无收获,连个能入眼的女眷都没有。
  这股气逼着他一路赶往了桃源县。
  一连几日,宥宁都在商量着开新的铺子,打算做点新鲜的玩意儿,琉璃厂。
  正同衙门人商量着呢,门口的衙役被撵得兔儿飞似的跑了进来:“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惊慌?”
  “京都来人了,带了一大队人马。”
  “你怎么认识他们京都的?”
  “他们衣服跟我们不一样,气派着呢。”衙役已全然忘了着急。
  这全亏宥宁在院内搭了个瞭望台,给配制了几个简易的望远镜。
  “好了,你下去吧。等等,速速传令下去,女眷一律躲起来,违令者,杖责五十。”宥宁在瞭望塔一看,语气冷了下去。
  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奔丁怀远或者自己来的。
  远在京都的丁怀远自然也不能做到算无遗漏。
  “主子,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现在要不要将人抓了起来。”暗卫首领单膝跪地,冷汗淋淋。
  手下出了叛徒,他这个首领自是责无旁贷。
  也不知主子是何时发现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不用管他,等王风无功而返之时,自然是他的死期。我们兄弟多年,我不想兵刃相见,阿朗,暗卫的暗号全部改了下去,叮嘱其他兄弟注意,你也要多加小心。”丁怀远的态度让阿郎有些吃惊,要论了以前,不但那人要死,自己恐怕也是活罪难逃。
  “主,主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阿郎逃过了这一劫,其他人又安然无事,心情顿时舒坦了起来。
  “你说。”丁怀远也觉得这漫漫长夜,需要找点其他事来打发。
  “您是从何时发现阿金有问题的?”这个问题他仔细想了很久,没有发现端倪。
  “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阿金说了一句‘到时候荣华富贵我们享不尽了’。”
  “这话有问题吗?以后您坐上那位置,自然是不会亏待兄弟们啊。”阿郎不理解。
  “可你见过哪个人在我面前说过此话?我又何曾许诺过你们这句话?那怕是在调动兵马,鼓舞士气,我都不曾说过。那这话他又从何处学来的?”丁怀远说得薄凉。
  “就算这样,那万一他不过是句玩笑话呢?男人嘛,有人图名有人图利,有人图衷心,反正总有自己的目的。他不过是图财而已,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而已,这么说也没错吧。”阿郎话头一打开,忍不住反驳。
  “你这么说也没错。”
  听丁怀远这么说,阿朗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可我还有半句话不曾告诉你。”
  “什么话?”
  “他还说了半句。等把太上皇出来,天下就稳了。”丁怀远睥睨着阿朗。
  阿朗“他,他”了好几声,愤怒之色浮现了出来,好一会像个饿扁了的肚皮,松垮了下去,有气无力地问着丁怀远又像是自言自语:“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竟不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名利么?”
  “阿朗,人心才是这世间最难测的,最难懂的。人生在世,总是为了各种东西在操劳。”丁怀远拍了拍阿朗肩,让他坐下,“就如你所说,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利,而我为了什么?往大了说为黎民百姓,往小了说,也不过是为了父皇兄弟姊妹。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阿朗目光一滞:“我?我为了主子。”
  “阿朗,等这事成了后,再好好想想别的事。比如也为了某个人?不是为我,不是为天下。”
  阿朗现在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少年,自幼跟在丁怀远旁边,被师傅教导的目标就是守护端王,服从端王,为端王死为端王生,现在端王却告诉他,这事成了后,不要再为他了,也不要为天下了,那还有什么事可做?
  阿朗茫然了。眼中原有的精明和冷静消散殆尽,这会才像个十七八少年的模样。
  丁怀远喟叹了一声,摸了摸他头顶,告诉他一个更大的消息:“你可以为了某个女子。你爱的,你想娶的那个人。让她替你生儿育女,你们白头到老。”
  阿朗蓦然想起了阿左,打了寒颤:“阿左那样的女子?我宁愿找个男人一起过。”
  阿朗夺门而逃,生怕被阿左听见。
  阿左是探子组的,性格极为泼辣,其实是个相貌上等的女子。只是做了这行,有时候比男人更像男人,没人记得她还是个女子。
  丁怀远轻笑了一声,心中叹道:这果真还是个傻小子,不知女人味。待他尝过了,尝过了。。。。。。会怎样?
  丁怀远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曾真正尝过,已然这般念念不忘,尝过了定会生死相随,死都不会撒手的。


第38章 
  王风一行人疾驰而过, 进了城也丝毫不放缓速度,反而跑得更欢快了, 路边的摊子被撞个东翻西倒。
  散落一地果蔬菜、胭脂水粉等被狂奔的马蹄踩了个稀巴烂,干净的街道顿时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像被人泼了染料,拿起笔一顿乱涂乱画,极其不协调。
  小摊贩们待这行人过去,才敢出去把好的捡了回来。
  还不时互相说着闲话:“作孽哟, 不知打哪里来的一帮土匪。”
  一胖婶粗声粗气接过话:“就是土匪, 肯定会给我们大人找麻烦。只可惜我们丁大人出远门去了。”
  一中年汉子接过话:“就是。也不知我们周大人能不能避得开这帮害人精。”
  于是,慢慢又把话题转到这两个大人如何如何的, 做女婿那是上上人选。
  庆幸的是无人受伤, 衙役们暗自佩服他们大人的远见, 要不是早早提醒得快, 还不知道今天闹出什么大乱子。
  这么嚣张跋扈的人, 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心里厌恶得要紧, 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 大人有交代的,遇事要沉住气。
  王风下了马, 大摇大摆进了衙门, 落后一步的小兵狐假虎威,唬着脸吩咐着:“好生照看我们的马。”
  门口的俩衙役互看了一看,点头, 心道:好,爷就给你们好好照料照料去。
  这当口,宥宁刚好停笔,抬头看见这行人,正要起身相迎,不料这王风朝两边的人头一摆,俩人上前就把宥宁架了出来,扔在一旁。
  宥宁倒也不恼,斯斯文文走了下去,站在大堂之下。
  大堂之上的椅子空了出来,副手上前用袖子擦了擦,王风这才坐了下去。
  “你就是这桃源县的小县令?”王风抬眼看了一眼宥宁,这一眼,他就再也没有错开过眼神,心里那股邪火蹭地就上来了。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还有出落得如此标致的人,一男人怎么会长得如此好看?瞅瞅那腰细得,用力一点,都能掐折了。
  若剥光了放床上,还不知是怎么一副诱人的景致。王风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下身有些发涨,两眼冒着绿光。
  这王风就是一邪性的主,生冷不忌,男女不忌,是个混不吝。
  宥宁瞧他那恶心的眼神黏在自己身上,气得想把眼珠子挖出来才解气,可现在却还得耐着性子应回话:“下官正是。不知大人是?”
  “你说话声音太小,走近几步来。”王风朝她招了招手。
  旁边侍卫见宥宁动作慢了些,想要上前推她。吴应才上前挡了一下,那两人被撞到麻筋,当下不能动弹。
  “哟,想不到这儿还有高手啊?你,你叫什么?”王风指了指吴应才。
  宥宁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王风就是那种小恶鬼,当下苛责吴应才:“这里没你事,还不下去?”
  吴应才不肯,宥宁又使了个眼色,他才匆匆忙忙离开。
  宥宁按下心中厌恶,故作大大方方走了过去,停在台阶下,朗朗有声:“下官桃源县县令周宥宁,不知大人是哪位?又因何事而来?”
  王风冷笑一声,朝副手扬了扬下巴,副手立刻上前:“周大人久仰久仰,这位是我们校尉王大人。”
  宥宁心中冷笑,拿了四品来压她这个六品,果真是好大的官威。他这怕是不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几个字怎么写吧?何况看他那样,顶多是条菜虫。
  可菜虫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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