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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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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怎知我找的是医书?”白璃抽空看了阁老一眼,见老人家在椅子上坐着,都快睡着了,忙起身,有些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找起医书来就忘了时间,都忽略了您的身体。”
“没事没事……”阁老忙摇摇手,“您看您看,老奴不碍事儿的……您说着沧海楼这么大,有这么多好书,就是没人来看,岂不是可惜?陛下今日能来,老奴多陪您一会儿,又有什么打紧……”
“话虽如此,”白璃将整理过的医书都放在一堆,“到底还是要顾惜身体。我今日就拿这么多,之后的,选个白天再来,就不打扰您了。”
“其实,您要找什么医书,不妨同老奴说说,老奴让小军给您找找,到时候给陛下送去,可不好?”阁老提议。
白璃想了想:“也好。其实我要找的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找得到的。那您替我跟小军说一声,注意那些古籍,古医书,里头若有提到‘寒绝’之症的,都给我留着。”
“寒绝?”岂料白璃才说出这两个字,阁老立即颤了一下,差点将身边的灯笼打翻。
【196】小家伙呢
“寒绝?”阁老神情闪烁,用最快的速度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能逃过白璃的眼睛。
“阁老知道这种毒?”白璃追问。如此艰难地查找医书,有时候还不如问一个知情人来得快。
阁老却摇摇手:“不,不,老奴不知道……什么寒绝之毒,老奴还从未听说过……不知陛下为何要找这种毒药?”
白璃才要说是为君晏找解药,又想起小玉儿同她说过的话。君晏身上的寒绝之毒,只有穆言等几个人知道,这个阁老,虽是长辈,却也只是个藏书阁的守阁人,又怎么会知道君晏身上的毒?
君晏可是南轩国如今的顶梁柱,若是从她这里泄露出君晏中毒之事,岂不是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思及此,白璃笑着掩饰:“不过听说过这种毒,觉得太过阴狠。倒不是要找它,却是想找它的解药。阁老让小军多留心即可。那阁老,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小玉儿,咱们走。”
“诶!”小玉儿倒是无忧无虑的,应声就走。
阁老看着白璃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淑静苑里,素纤纤正准备更衣就寝,忽然殿中帘子被一阵阴风掀起。
“谁?!”素纤纤顿时警觉。
然扫视整个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难道是她的感觉错了?
可她才一回头,便看见她的紫帘床前,立了一名白衣男子,背剪双手,如同一棵沙漠里挺拔的白杨。
那人黑发如丝,一身绝尘不染。
“师,师傅……”素纤纤心里一阵惊惶,忙下跪喊道。师傅的功夫真是越发深不可测了。这么个大活人就在她身后,她竟然半点察觉都无。
“您何时来的?”素纤纤有些诚惶诚恐。师傅这还是第一次到君府来。
本来以为君府是个铁桶,在这里做事,师傅肯定看不到的,谁想师傅竟然在这么多隐卫的包围下轻松进了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师傅其实将她的行踪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她是不是也要重新考虑,究竟是君晏的实力强,还是师父的实力强?
“怎么?本尊不能来吗?”白衣男子看起来一尘不染的,说出来的话,却给人一种别样的压迫感。
他斜斜地朝身后瞥了一眼,却并未转身,只略带威胁地道:“还是,你不希望本尊前来?你最近,难道背着为师做了什么坏事?”
“不,不敢,纤纤怎么敢……”素纤纤到底最怕的就是这个师傅。说是师傅,这却是个可怕的男人。若是墨胤是一条毒蟒,那么这个人,就是生生扎进你心里的一根毒刺,在你毫不知觉中,就能要了你的命,而不是像墨胤那般,只是装腔作势。
她自打七岁开始就跟在师父身边,学习功夫,训练琴棋书画,而后师父还给她伪造了一个商人之女的身份。而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她到今天都没有弄明白。
她还知道,她从七岁开始训练,十岁开始正式杀人,是师傅手里一根锋利而漂亮的长刺。十一岁那年,她“偶遇”君晏,成为君晏的“救命恩人”,从此打入君晏身边。
然这么多年,师傅并没有交给她什么行动,只是让她尽量在君府站稳脚跟,到了一定的时间,对的时机,师傅自会启动她这枚棋子。
难道,现在就是时候了?
“不敢?”白衣男子冷哼一声,“你扣住姬槿颜的奶妈子,到底想做什么?”
素纤纤皱眉,怎么这点小事师傅都知道?素纤纤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身后的罂粟。罂粟抖了一抖,躲开素纤纤的目光。
“你别看她!就算没有她,本尊一样可以知道你的行踪!你以为这君府,只有你一颗棋子?若是如此,本尊如何成事?”白衣男子似乎有些生气。
“师……师傅教训得是……”素纤纤不敢多说半个字。
“教训?”白衣男子冷哼一声,“为师怎么敢教训你?你如今做事,都开始我行我素!为师要对付的,是君晏,你让人调查姬槿颜作甚?”
“师父要对付君晏?”素纤纤惊叫。
“怎么?”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为师让你进府这么多年,你以为为师当真送你来当国师夫人不成?!”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立即显出一张三十来岁的男子的脸,保养得很好,意气风发而又带着几分儒雅,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
哪怕他此刻脸上带着怒气,依然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乌发如丝,让人察觉不到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纤纤不敢……”素纤纤低头,“师父,只是徒儿怀疑,君府的姬槿颜,并不是真的。徒儿只是想,若是从这个角度去推翻君晏,或许也是一条路……”
不得已,素纤纤只好将这两件事扯到了一起。而事实上,她将姬槿颜的奶妈子扣着,就是为了确认君府的姬槿颜是个假的,好把这个姬槿颜赶走,她才有机会,坐上国师夫人的宝座。
这么多年了,师父都没有干涉她做的这件事,别的任务她也都乖乖完成,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师父面前有什么抬不起头的。
可从师父的口里说出要对付君晏,且反对她成为君晏的女人的话,她忽然惊觉,她是不是不知不觉站到了君晏的战队?
可是,师父到底想干什么……
“别说了!为师没吩咐你做的事,你就别操心!现如今,为师正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白衣男子打断了素纤纤的话,“正月十五那日,仙水医馆胡老头那里救活了一个中了狂疯散的人,用的正是药人之血为药引。”
“啊,师父,您是不是想让纤纤,去把这瓶药人之血夺过来?”素纤纤兴奋地接话,师父肯给她任务,说明师傅还没怀疑到什么,也没对她的能力产生怀疑,还是愿意用她的。
毕竟在紫月神教这种地方,是不留无用之人的。师父若当真知道她在替君晏隐瞒一些事——君晏还有个当年幸存的哥哥的事,她在紫月神教,恐怕就别想再待了。
——虽然不知道七年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但她隐隐约约觉得,君府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和师父和紫月神教,脱不了干系。毕竟君府之人一夜之间中毒而亡,那毒,就是来自紫月神教。
而君烨,君晏的哥哥,是当时唯一的幸存者。
所以她一边替君晏隐瞒这件事,一边提防君烨想起什么——若是君烨当真想起什么,那么君烨就不能留了。不仅是因为君晏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是师父所为,更因为君晏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就不可能再给她机会了——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哼,本尊会没想到这个吗?这件事,已经有人去做,你要做的,是查出这瓶药人之血的来源。”白衣男子淡淡道。
“来源?”素纤纤皱眉。仙水医馆这种地方,不应该是师父的人手多一些,为何要派她去查?
“有问题?”
“没有没有!师父,明日我就去查!一定给师父一个满意答卷结果!”素纤纤忙道。
“查到了是谁,告诉为师即可……”白衣男子耳朵一动,似是有人来了。
下一刻素纤纤只感觉到又是一阵阴风刮过,下一刻白衣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素纤纤皱着眉头在远处想了一会儿,回头看向罂粟,目光阴测测的。
“小……小姐……”罂粟被素纤纤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她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小姐,教主的命令,奴婢,奴婢也不敢违抗……”
“命令?难道他派你来做我的婢女,是为了监视我?”素纤纤拧着眉头,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还会出卖自己!
“不,不是……”罂粟忙要解释,这时有外头的小婢女禀报;“纤纤姑娘,国师来了。”
“君大哥?”听到君晏的名字,素纤纤立刻将罂粟的事情放到一边,却有些不大敢相信,“君大哥这么晚了,到淑静苑来?你没看错?”
素纤纤赶到门口,婢女躬身:“的确是国师大人,奴婢不会看错的。只是奴婢行了礼,国师便说只来淑静苑看看荷花,不让奴婢惊动姑娘。可奴婢想着,还是和姑娘说一声为好……”
那丫头抬眼瞅了瞅素纤纤的脸色,素纤纤面上果然有些惊喜:“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彩琴……”那婢女赶紧报上家门。
“好,你先下去。我看你挺机灵的,以后就在我跟前当差吧。”素纤纤撂下一句话,便回身往屋子里去。
“罂粟,换装,咱们去看看那位。”
“那位?”罂粟奇怪。
“君烨。”
*
君烨的屋子里依旧灯火通明。
君烨本在细心地雕刻着什么,十分入神,忽然听见脚步声,将手里的玩意儿往桌布下一藏,抬眼看见是君晏,便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便露出了冷漠的表情,仍旧拿出小玩意儿雕刻起来。不过,拿的却不是方才他藏起来的那件作品,而是桌子上随意摆弄的小玩意儿。
“这么晚了,你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君烨语气不太好。毕竟,他可是还记挂着君晏将他关在这小地方的事。
“没事,本宫就不能来看看兄长?”君晏今夜的确是心里烦得很,才到这里来的。可是被君烨这么一个冷脸挡住,又把他心里想的说出来,当然是觉得贴了个冷屁股。
“兄长?”君烨冷笑一声,头也不抬,“你何时当过我是兄长?一年到头,到我这儿来也不过几回。你这个左国师在外头却是风光,我这个国师的兄长,却是见不得光的……兄长,我宁愿自己是个平头小百姓。”
君晏沉默。
这事谁说不是呢?
“但你的事,我也是十岁那年才知道。”君晏看向君烨。这个哥哥,本就是父亲——前任国师的私生子。
他们的父亲一世英名,就连全家被灭都是世人皆知的冤枉。可是世人却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声名远扬的人,却有着一个不被人承认的儿子。
而且这个儿子,还比君晏要大。
换句话说,君晟早在同发妻墨梓兰成亲以前,就已经和人私定终身,还有了个孩子。
君烨的娘究竟是谁,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导致君晟最后又不得不和墨梓兰成婚,君烨还被藏着掖着——一切都随着君家忽然的灭门而几乎无人知晓了。
可谁都没有料到,就是这个无人知晓的孩子,却在关键时刻,成了当年惨案的证人。
“十岁那年?”君烨手下的活儿顿了一顿,“你十岁那年知道了我的存在,而我十岁那年,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君晏紧抿着唇。他知道君烨的意思。君烨的娘亲不知所踪,被君晟藏在君府,自然只有君晟一人是他的亲人。而君烨十岁那年,正是八年前,君家被灭,君晟不幸丧生,君烨自然连个爹都没了,也就是他所说的失去的唯一的亲人。
沉默良久,君晏终于开口:“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人吗?”
“你?”君烨瞥了君晏一眼,“如果你肯放我出去,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哥……”
“别叫我哥!”君烨猛地将手里的东西狠狠一甩,刀子飞出,雕了一半的一只雄鹰立刻断了一半翅膀,再也飞不起来,“若是爹能忠于我娘,他就不会娶你娘,也就不会有你什么事!我也不至于十几二十年来被君家藏着掖着!君晏我告诉你,我才是君家的长子,要论袭位,你现在的位子,也应该是我的!”
君晏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君烨发火。君烨的怒火,也不是没有来头。论起长幼,君烨的确是他的哥哥。若是君烨的母亲成功嫁给了他爹,这个世界上,或许也真的不会有他君晏什么事。
而君烨,也不会被藏这么多年。
不管是谁,被这么关着二十年,也会怒气难平的。何况还要装疯卖傻,装失忆。
而君烨,已经表现得很平静了。至少,方才那把锋利的尖刀,如果不是朝地上砸,而是朝他君晏飞过来,是可以致命的。
可是君烨没有。
他只是砸坏了他自己雕刻的东西,而不是去伤害他人。
“如果你实在想出去,你就去吧。只是在这之前,咱们还得把君家的仇报了。他太强大,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出他是谁,我也帮不了你。”君晏一直想不明白,君烨明明是当年事情的目击者,却为何迟迟不肯说出当年君家被灭的主谋?
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若是君烨一早就说了,复仇这件事,也就不必他一个人走得这么艰辛。
君晏的话,像把刀子刺在君烨的心口。君晏的意思,也很明白。其实若是他肯,早就可以出这个地方——他说出主谋,和君晏一起把仇报了,那么他也就自由了。
否则,只要君烨出现人前,就很容易遭人灭口。
——对方既然能将偌大君家一夜灭了,如何会连小小君烨都除不掉?
“你不是早知道他是谁吗?”君烨发泄了一通气,反倒冷静下来。他伟岸的身子蹲下,将被自己亲手摔掉的雄鹰雕刻捡起,还有那把刀,也小心地捡起,又回到位子上。
“我不知道。”君晏看着君烨,看着君烨手中的刀子,固执地在一块木块上同样一个地方划过重重的三遍。
“他是紫月神教的教主,一身白衣,难道你没见过?”君烨的语气仍旧平静,仿若方才扔东西砸东西的人,并不是他。
“我是在问,他到底是谁?”君晏紧紧地攥着椅子的扶手。紫月神教,这个名字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刻画了不知道多少遍。
可这个紫月神教的人,遍布南轩,他试图查过这个什么紫月神教的老窝,却发现没有线索。而这个紫月神教的教主,白衣人,甚至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用的不过是面具而已。
紫月神教教主,才是这个江湖易容术最高的人——墨胤以为是自己妹妹的青衣,不过是他的徒弟之一。青鸾,自然是和青衣同一时间收养的孤儿。
——紫月神教教主,专门收养各色孤儿为自己卖命。正因为无根而有恨,这些人成了他很好的工具。为他杀人,为他夺财,将他保护在最中心,常人不可靠近。
就像蜘蛛王。
而让紫月神教一夜鹊起的,正是八年前君府被灭一案。君烨曾脱口说过他见过那个人——说的是那人的真脸。
可后来再问,君烨又说自己忘了。
在素纤纤面前,君烨成了个傻子疯子,在他君晏面前,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我说,他就是你认识的人,你相信吗?”君烨忽然抬起头来,面上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讽刺的笑意。
“为何你就是不肯说出他是谁?”君晏紧紧地盯着君烨。唯一知情的是他的哥哥,可他哥哥却不肯告诉他真相。难道君烨不想报仇吗?
“好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知道我不会说的,”君烨忽然打断君晏的话,“你今天到我这儿来究竟什么事?是不是和那小家伙有关?”
说到白璃,君烨的语气忽然变得软下来。
君晏抬头,皱眉。
------题外话------
月初,忐忑…宝宝们有没有票?最近花儿也没有了,人也少了。泡芙还在坚持,你们人呢?
【197】置之死地,生不了了??
君烨何时对白璃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说起来,君烨才见过白璃一面而已。
本来今天来到淑静苑,就是想和他的哥哥说说白璃的事情,可是他现在看君烨主动提起白璃,他忽然又不想和君烨说了。
“没有。”君晏矢口否认,看向别处。窗外夜色深沉,不知道小家伙从沧海楼出来没有。
“没有?”君烨抬头瞥了君晏一眼,“没有你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我看你来的时候情绪不对。虽然……你现在的情绪也不对。不过既然你找我没什么事,那就请回吧。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军国大事要处理。”
君晏深深地看了君烨一眼,起身。
君晏才到门口,迎面便走来急急赶来的素纤纤。
“君大哥,你这么晚了,也来这儿啊?”素纤纤仿若偶遇君晏一般,打招呼。
“嗯。”君晏面色不太好,只应了一声,便打算从素纤纤身边经过。
素纤纤见状,忙道:“诶君大哥,我给大哥准备了宵夜,如果君大哥不嫌弃,一起尝尝?”
说着,素纤纤示意罂粟将食盒拎到显眼的位置,好让君晏看见。
其实哪里是给君烨特意准备的点心?明明就是因为君晏来了,才特意为君晏做的,借着君烨的名义,听起来不那么刻意就是了。
君烨,又被她给利用了一番。
“不必。既然是给大哥做的,就留给他吧。”君晏语气凉凉,头也不会地走了。
“君大哥……”素纤纤看着君晏离去的背影,眉头一皱。君晏对她,真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而问题,就出在姬槿颜身上!看来她真的得采取些行动,让君大哥知道知道这个姬槿颜是假的才行!
“姑娘,那这点心……”罂粟拎着食盒,有些可怜地看着素纤纤。
“你自己留着吃吧!”素纤纤猛地甩袖。现在看到罂粟,她就想起罂粟出卖她的事情,心里愈发不顺。
*
君晏出了淑静苑,朝南边的流槿苑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抬步朝那儿走去。
凌霜远远看见君晏来了,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流槿苑里,白璃也才刚回。她看着桌子上的红木食盒,微愣,问素琴:“这是……”
“陛下,方才国师大人来过了,说是特意命膳房准备的补品。您今日不是又生病又中毒的吗?国师大人说了,您这小身板,若还不补补,一阵风都能把您给吹倒咯……”
许是跟着白璃久了,从前不苟言笑的素琴也开始学会了开玩笑。
毕竟如今的陛下,面上不再有那等惆怅的颜色,倒是更多开朗,总是脸上带着笑,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把她打垮一般。
“君晏来过?”白璃心里不禁一跳。若是方才君晏来过,岂不是知道她去过沧海楼的事了?
她看着那红木食盒,心里更不是滋味。
打开食盒,赫然是一盒样子精致的糕点。狗鼻子一嗅,白璃便闻出了许多草药的味道,和着花香,混出了白璃的极好食欲。
可见君晏是记得她从前吃药的难过劲儿,特意让人准备了这等让人胃口大开的补品——而素琴将上层食盒拿开,赫然出现底下一碗热腾腾的热茶。
“国师大人知道陛下吃东西太急,怕您呛着呢……”素琴说得轻柔。君晏对白璃一等一的好,任谁见了都羡慕。
从前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是不会为女人付出感情的。可是如今,这个手握重权的国师,却为了陛下,考虑到这样的地步。
细心如此,对陛下的心,日月可鉴了。
白璃才不客气,有好吃的能拒绝吗?
于是乎,当白璃三下五除二兔子似的啃着糕点的时候,就忽略了一个慢慢朝他靠近的人影。
“国……”
素琴才要行礼,君晏挥挥手,素琴等人会意,便下去。关门时,还互相看看,笑了。
白璃手里抓了一只梅花茯苓糕,眼睛却瞟着盒子里一只抹茶色的清茶茉莉糕,吃得太急,差点又给呛到。
“慢点,没人和你抢。”君晏本想在一边静静地看,可白璃这小家伙实在太不让人省心,眼看又要噎着,赶紧出声提醒。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璃嘴里塞着糕点,鼓着腮帮子,说话都是嘟囔声,连自己嘴边沾了些糕点碎屑都不自觉。
“你看你……”君晏英眉一皱,似乎很嫌弃模样,“哪家女孩子吃东西像你?狼吞虎咽每个正形!”
然他嘴里说着挑刺的话,手下却十分诚实。
温凉的指尖触及白璃唇畔的肌肤,仿若一颗小石子投入原本平静的春水,荡漾的,不只是湖心疑似有风的涟漪。
仿若有电流从君晏修长如玉的指尖传过,透过白璃唇畔的肌肤,直击脑海。白璃那一瞬间忽然空白了记忆。
抬眼,君晏平时盛满冰雪的眼眸,此刻全是宠溺的无奈。
这是一支挥刀的手,这是一只平日里夺命的手,这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手,此刻在这静谧的流槿苑中,为一名值得的女子,抹去唇边碎屑,展现无边温柔。
而谁又能想到,将来就是这样一个迷迷糊糊的女子,却颠覆了整个南轩江山?
*
“主子,白姑娘那日推测会有人来夺取药人之血,果然不出十日,昨夜,正有一人,来夺取这救命之血!”
君晏回到凌霄殿时,已是深夜,木影刚从昊府回来,便向君晏禀报最新消息。
“您可知道此人是谁?”一向木头脑袋的木影这会儿显然也有些激动,也有些费解。
君晏却十分淡然模样,极品金丝楠木桌案上是摊开的一幅山水地形图,是他晚间离开凌霄殿前所画。每一草每一木,每一条河流,都代表南轩的印记。
这是他生活的地方。
这是他的父亲君晟,是他们君家时代守护的地方。
可是父亲,不明不白地死了。有一只黑手,正像八年前伸向君家一样,再次向他伸来。
而他明明和这个人打过照面,却还是查不出这个人是谁……
“是摄政王夫人!”木影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可是再看君晏,却依旧稳如泰山,面色都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可是摄政王夫人,不是国叔封翊的亲姐姐吗?国叔封翊,不是国师大人的好兄弟吗?
摄政王夫人去夺药人之血做什么?何况胡大水当时说,摄政王夫人是紫月神教的人?
木影自己想想都觉得后脖子一阵发凉。这个紫月神教,竟然有这么神通广大?能让摄政王夫人成为旗下?还去卖命?
那这个紫月神教的教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又该得有这样的权势,才能让摄政王夫人去依附?
“知道了,下去吧。”君晏却并没有觉得意外。
摄政王夫人封氏是紫月神教的人,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世人皆言,摄政王和夫人伉俪情深,可实际上,这个摄政王昊天对封氏的感情,远远多过封氏对摄政王的感情。
“奴婢可听说了,这个封氏,就是前右国师封启的亲姐姐,当年可是京城里的美人呢!”
——远在京郊之外的君府外庄上,墨采青和额婢女金菊也在讨论封氏的事。
“这事情我知道。”自打当日封氏找过她之后,墨采青就想着,尽可能地搭上这条线。如今她远在外庄,别说斗不过君府里的姬槿颜了,就连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素纤纤都斗不过的。
可是自从那日找过她之后,封氏就没有音信了,也没再差人联系过她。就好像,当日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
其实也怪她,去之前没将吴管家扣住,如今这人,还被留在素纤纤那儿呢。
其实也是,吴管家既然已经到了君府,如何还会到这外庄上来呢?到了君府,可是有可能往上爬,再往姬槿颜身边凑的呀。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姬槿颜这个女王的身份,终究还是摆着的。
不管,这个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您不知道吧?当日封氏其实是有心上人的,并不是摄政王!奴婢听说啊,是有人用了一种迷情的酒,才让封氏不得已嫁给了摄政王!”金菊的面上透着神秘。
墨采青和菊青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这种酒,可是被皇宫列为禁酒的。
“真有这样的事?会是谁?”菊青好奇。
“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显然金菊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只知道,当时的摄政王还只是个小小的爵爷呢!谁能想到,封氏嫁给摄政王不到几年,摄政王就开始飞黄腾达了!人都以为是摄政王在外征战得来的功名,可其实暗里,摄政王夫人才是最大的功臣!”
墨采青知道金菊的话说得隐晦。说好听些摄政王的飞黄腾达靠的是摄政王夫人的权势地位,说不好听,摄政王可不就靠着摄政王夫人的裙带关系吗?
且金菊的话里,不遗余力地暗示着摄政王夫人封氏的手腕。
墨采青更加强了要和封氏搭上关系的念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
次日清晨,一辆小马车便又停在君府外庄门口,又是有人来请墨采青。
墨采青十分高兴,盛装打扮了一番后,就上了马车。
马车从君府外庄一直往城里行去,不多时马车果然进了城,却并不往昊府而去,却在君府门前停了下来。
君府门口的侍卫本以为这是一辆过路的马车,也便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过了整整两刻钟,那马车还在门口停着。
侍卫奇怪,上前想要赶人,却才一碰那车夫,车夫立即头一歪,朝地上跌去!
“砰”得一声人头落地,车夫早被人灭了口!
侍卫相互对视一眼,眼里有了严肃。
“嘤——”
长剑拔出的声音。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马车,用长剑拨开车帘,赫然发现晕死过去的墨采青,还有她的两个婢女。
*
“什么?墨采青又回来了?”
淑静苑里,素纤纤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一个姬槿颜还对付不过来,这会儿又来一个墨采青!
“她不是已经被赶出府去了吗?”素纤纤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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