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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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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素纤纤自从来到这个府上,也主动要求过见君晏和她,可是君晏一次都没有让见过。

    所以直到这一刻马车绕到淑静苑围墙外,她都没有任何危机感。

    君晏深色的眸子看定白璃,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待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小不快,君晏的嘴角便浮起一丝淡淡的成就感。

    终于能在他的小家伙脸上看到在乎他的表情了么?尽管小家伙不善表达,也不习惯将心里最深处的想法都表现出来,可是他感受得到的,小家伙正在努力在他的面前,卸下自己在外人面前的伪装。

    这一点进步,他可不想就这么再度失去。

    “放心吧,不是。”君晏的声音不再是白璃从前见他时候的冰冷。带着一丝丝磁性的,如同世上最莞尔的声音,破冰融雪,只对一个人的温柔。

    “不是?”白璃半带威胁地斜斜地看君晏。

    然马车果然并不往淑静苑的正门而去,反而绕着围墙,一直来到淑静苑的侧门处,和君府的花园相交接的一个地方。

    君晏扶着白璃下了车。

    面前赫然是一堵严寒天气难得一见的绿油油的爬满绿色藤蔓的墙。

    “这是……”白璃指着那面奇怪的墙,有些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君府,就像一个充满奇迹和秘密的地方。只是能在淑静苑里养一大池子冬天开花的荷,想想也就明白这儿为什么会有一堵绿油油的冬天爬满的墙。

    可是,问题不在于这堵墙为何在冬天绿油油的一片,问题在于,君晏带她过来,说是摆放一个人,却给她一面墙?

    这是什么道理?

    似乎看懂了白璃眼中的疑问,君晏道:“那个人,就在这面墙后面。凑近看看。”

    后面?白璃再度将目光投向这面特殊的墙,走近细细一看,才发现,这面墙,似乎并没有远处看那么紧密,其中有可见的缝隙,再往里走,便发现这面“墙”,原来形成了一小道角度非常巧妙的小通道。

    白璃好奇地往里探了一探,走不到五步,便看见一处掩映在冬天难得一见的绿色藤蔓后面的小门。

    小门很精致,刷成了同绿色藤蔓一样的绿色,上头还巧妙地带着些绿叶的花纹,若不是白璃的观察力从来都比常人墙,且身为妙手空空蒋卜通的徒弟,她看惯了各种门啊,入口啊,锁啊,于是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一扇不同寻常的门。

    门上并没有锁,所以人若不走过来,便不会发现这面墙的玄机;不发现这面墙的玄机,就不可能看到这扇奇怪的门。

    可是,就算看到这扇奇怪的门,也找不到这扇门的锁,如何进门?

    于是乎白璃看向君晏:“什么人啊?得这么藏着?”费尽心思,弄了这么一道门,还得拿淑静苑那一大池荷花做为铺垫——否则,如何在此处会出现这样一道现在看来理所当然的冬天开绿叶的墙?

    有了那一大池子荷花,别说冬天开绿叶,一年四季都绿油油的,谁会注意到这面墙还有这等玄机?又怎么会想到,在这个地方,会有一个被费尽心机藏着的人?

    “很重要的人。”君晏简短地道。然而他深邃的眼眸中,却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七年前的惨案,君家一夜被灭。若不是这个人,他君晏就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好,那走吧,怎么进去?”白璃看向君晏。对君晏很重要的人,是该在大年初一的时候来拜个年。只是这地方,的确是有些奇怪的。

    她只觉得,现在整个人都被好奇点燃了。

    会是谁呢?

    ------题外话------

    出了个省,回来后感觉天地都变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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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女人来过

    淑静苑里,素纤纤正在梳妆台前补妆。方才到那个小院去了回来以后,总觉得自己身上都被君烨掸过来的粉尘给污染了,所以她又重新收拾了一遍——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可得给君晏留下一个好印象,收拾一个又香又美的样子给他。

    毕竟这么久没见了,这次见面还真有些隆重。

    她梳着自己油亮的黑色长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罂粟,咱们一会儿去的时候,会撞见女王吗?”素纤纤想到这个,好看的眉头都有些拧起来了。大年初一见君晏,这是件开心的事情,勉强看君烨,也就算了,毕竟君烨虽然是个傻子,但好歹是君晏的兄弟不是?

    可是那姬槿颜,却不是她想见的。

    一想到姬槿颜,素纤纤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没有了什么打扮收拾的心情——毕竟昨晚大年夜,君晏不仅彻夜未归,还和这个姬槿颜在一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会吧?”罂粟正在替素纤纤吩咐小厨房重新做的糕点装上好看的笼子,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毕竟之前她可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君烨是国师的一个秘密,国师不会让陛下知道的吧?”罂粟亦皱着眉。若是从前,她说这话就不是疑问句了,就是肯定句了。毕竟从前的姬槿颜,还几乎没有到这君府住过。

    如今的姬槿颜,因为一场外人皆知的情商,差点就丧命,现在还搬到国师府来住了——放着女王必须从左右国师两人中间选一个做王夫的不成文的规定,女王住到君府来,这可不是向全天下宣布未来王夫的人选了吗?

    若是从前,她也不会替自家小姐感到任何危机感,毕竟姬槿颜她见过的,虽然长得一副好皮囊,可是国师从来看姬槿颜的眼神都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顶多就是大哥照顾小妹。

    可是如今两人都大了,尤其是自家姑娘长成的时候,姬槿颜一定也是长成的。虽然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看到出落后的姬槿颜,可是从这府里下人的口中,却还是可以知道端倪的。

    那些人说,当年的姬槿颜若是个美人胚子的话,那现在的姬槿颜,简直可以倾尽天下了。

    虽然她心里极力地在想要反驳,觉得那肯定是别人夸张的说法,可是她的眼睛却骗不了她——几年前她同姬槿颜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她当时真的只有一个想法——同样是女孩儿,怎么会有人能长成那个样子?

    不论是身段还是脸蛋,五官,都无可挑剔,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若不是自家小姐瞪自己,她都忘记移开眼睛。

    只是唯一一点,姬槿颜身上总有一股子淡淡的忧愁。

    “难说……”素纤纤这次回来,心里就很不踏实。她放下身段,曾经到樊陵苑想求见君晏,又到流槿苑求见姬槿颜,都被拒绝。

    这种拒绝,让她那颗高傲的心受到了一点挫折。这种感觉很不好,她总觉得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主人的情报里,除了姬槿颜曾经服毒,被君晏救下,带到君府来疗养,就没有其他了。

    如果是出于安全考虑,她心里还是接受的——长成的少男少女,成天家形影不离,想不发生点什么,恐怕都不可能吧?

    但愿姬槿颜对国叔封翊的爱不要断,但愿君晏还是从前那个对姬槿颜苛刻严厉的国师——素纤纤拧着眉头,自我催眠着。

    而此时此刻的君晏和白璃,正在那道绿色的门前,大眼瞪小眼。

    准确地说,是君晏看着白璃,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若有所指的味道。

    薄唇轻启,君晏的声音恍若冰泉炸响:“本宫可不信,这道门难得住你。”

    白璃回头看了一眼:“也是。”

    这道门虽然开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一时间难以发现,可是既然她已经发现了,就没有能难倒她的——毕竟她是一个不走门和不走寻常路的人,只要有空间,就一定有顶,只要有顶,就能上去。

    “可既然你能开,我何必走偏门不是?”白璃又重看向君晏。她怎么不晓得君晏是在笑话她爬墙的事?可爬墙,对她来说,真可以说是家产便饭了——哪次回镜水庵不是爬墙进去的?否则还不被镜水师太给打折了腿不可。

    只是这爬墙,是一个很神圣的运动,只适合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偷偷地完成,然后吓别人一跳;现在君晏看着,她当着他的面爬墙,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不是?

    于是乎,她拒绝在君晏面前做这项神圣的运动。

    君晏轻笑,小家伙眼里的一抹理直气壮的心虚,可没逃过他的眼睛。怎么感觉越和这小家伙在一起,就越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我说你们俩,到底进不进来?”

    就在白璃和君晏两人相对而视的时候,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从墙头响起来。

    白璃抬眼,此人的气息本身微弱得很,只是他身上那股子泥土的味道,却是她方才就闻到的。她还以为是哪个隐卫,也就没在意,可是这会儿抬眼一看,顿时惊了一惊。

    若不是君晏好端端地就站在她身边,她还以为君晏这会儿就爬墙头上了。

    ——但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长着一张和君晏至少五分像的脸,单手枕着脑袋,正躺在爬满绿色藤蔓的墙头,拿他那双略略有些深沉的眼睛看着他们。

    准确地说,是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的东西,一下子看不太明白。君晏的眼睛她也看不明白,可是乍一看去,不会有种让人觉得深沉的东西,反而是清凌凌的。

    可是这个人,这双眼睛,尽管和君晏长得极像,里头的光芒,却比君晏的还要看不懂。而且,第一眼看去,有一种莫名的危险的感觉。

    “他是……”

    白璃看向君晏。她可没听说过君晏还有个兄弟啊。但是,这个人住在君府,和君晏长得这般相像,想来应该是君晏的兄弟吧。

    但世上的事,谁说得准?江湖中易容之人甚多,说不定这个人,还是易容的呢?

    虽然她看不出此人易容的痕迹,但君晏身边毕竟卧虎藏龙,说不定易容了她也看不出来。

    若是素纤纤此刻在这儿的话,恐怕连杀了君烨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会知道,原先那个傻大个儿,其实并不傻,反而睿智到可怕。

    “你就是那个小家伙吧?”

    没等君晏回答,君烨倒先开口了。

    微微眯着眼睛对白璃审视一番之后,君烨兀自得出了个结论:“果然和槿颜一点都不像。”

    白璃重又看向君烨:“你也和君晏一点都不像。你就是君晏说的那个很重要的人吧?”

    此人的声线,比起君晏来也要厚一些,仿若胸腔自带些共鸣,让人想起易水寒,只是比起易水寒的声音,又多一份松树一样的苍劲。

    此人身上的气质,和君晏不太一样。若君晏是那种天山之上肆意绽放的冰冷雪莲,但也有自己的规制;而此人,莫名让人想起沙漠之中的白杨,亦或者是一种很烈的酒。

    第一眼看不大好相与的,眼神言语仿若都带着刺,带着戒备,刺猬一样谨慎。

    君烨瞥了君晏一眼:“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我很重要?”

    白璃点点头。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尽管我对他这么重要,却仍然是见不得光的一个人?”君烨的语气仿若有些满不在乎,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可他语气中的一丝丝不满,还是被白璃捕捉到。

    白璃看向君晏。此人的确见不得光,否则也不会住在这个隐蔽的地方,还要用素纤纤的淑静苑来做掩饰。

    只是此人的语气,看起来对君晏似乎有些怨气?

    君烨的话倒没完:“天下皆知有个左国师君晏,却不知左国师君晏原来还有个长兄,名君烨。”

    白璃点点头,原来这长得像君晏的家伙叫君烨。果然是君晏的兄弟。

    白璃看向君晏,君晏面对君烨的吐槽,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面不红心不跳的,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也没说一个字去解释。

    末了还是君烨沉不住气了,看了君晏一眼,然后再看向白璃:“你看他就是这个德行,就连最亲的人都是不冷不热的。大年初一来看兄弟,连个问好的话都不会说。成天家,就跟木头似的,好像被囚禁的人是他一样。”

    “这不是囚禁。”君晏终于发话。他看向君烨,才待说什么,君烨已经翻身坐起,看向白璃:“小家伙,他能带你来看我,说明你对他来说,还真是挺重要的。我能相信你么?”

    白璃轻笑,杏子一样的眸子清澈见底,其中的光芒仿若深秋的潭水荡漾着微光:“你说呢?”

    君烨亦轻笑,翻身往另一边的墙而去:“都进来说话吧,我君烨也不像他是个小气的人,既然来了,总不能挡在门外。”

    话音未落,那道绿色的门开了,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简单的小院子,干净整洁。

    只是白璃的狗鼻子又开始发挥作用了。嗅了一嗅,“咿”了一声,看向君烨:“有女人来过?”

 【171】情敌出现

    若这个味道是别的,白璃道没有想到别的什么。可是这个味道,她当日坐在君晏的马车里,从宫里回府的路上,却是闻到过的。

    这种花香很特别,是一种生长在没有阳光的谷底的花儿,这儿也叫鸢尾花儿,可是这种鸢尾花儿,一般人不知道的,若是同特定的花香混在一起,就很容易变成一种迷香。

    而这种味道,她从素纤纤的身上闻到过——当日素纤纤救的小玉儿,君晏的马车就在素纤纤的对面,迎着风她就闻到这样一阵香味。

    这种香味一开始很浓郁,但是过一阵子之后,就变得清甜。也就是这种清甜,若是浓度过高,配上别的花香,变成一种迷香。

    而这个味道现在在这儿闻到了,就是说,素纤纤曾经来过这儿。

    君烨回头看了白璃一眼:“你怎么知道?”

    白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闻出来的。她还带了红豆糕吧?不过看样子你没吃。”

    君烨身上没有红豆糕的味道,但是这空气里团的,却有。而闻着味道,素纤纤应该不在这儿了。所以她说“来过”。

    “这你都能闻得出来?”君烨忽然看向君晏,“看来你小子以后可危险了,偷吃的机会都没有。”

    白璃看向君晏,目光略带危险,偷吃?他敢?!

    君晏却很坦然,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本宫不会给自己机会的。她也不会。”

    君晏说着,挥手让云影将特意从贵详酒楼里买回来的多一份的糕点递过来。

    君烨随手接过闻了闻:“哟,我最爱吃的香酥杏仁儿糕,还是你最懂我。”说着,君烨打开纸包,不客气地大口吃起来。

    白璃看着他大大咧咧的吃法,顶着一张和君晏五分像的脸,真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会不会,君晏看到她的时候,将她和姬槿颜的对比,是不是就是现在她看君烨,拿君烨和姬槿颜作对比的感觉?

    “贵详酒楼刚买回来的,君晏特意让人仔细包着的,应该还热乎着。”白璃看着君烨吃糕点时候享受的样子,想到君晏的糕点都是她点的,却额外记住了君烨爱吃的,可见君烨在君晏的心里,的确还是很有地位的。

    毕竟血浓于水。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君晏将君烨藏着——或者说,从一开始君烨就被藏着的原因。

    自从她到君府,就从来没有见过君晏的亲人,君烨还是第一个。

    她曾听说过七年前的君家惨案——牵连了墨家墨采青一支,甚至曾经在大内当过御医的她的师父,穆值穆神医,当年身为女王御前太医的。

    ——这,也是她近日从拈翠那儿拿材料的时候看到的。却原来她的师父也有过这样亮丽的身份。可最后为什么,却甘愿到药王谷隐姓埋名了呢?

    而如今,又是为什么出山呢?

    君烨瞥了君晏一眼:“他倒是该记着这些,否则我这些年的监禁,可不是白待了?也没有任何价值。”

    “这不是监禁。”君晏第二次强调。他看向君烨,面色上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他紧抿的唇,却显示出他的一丝小小不悦。

    可是君烨再次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好像认为这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解释或者争论,就已经是个事实了,事实到他刻意任意挂在嘴边。

    “诶小家伙,这么冷的天,总不能在外头说话,外头冷,咱们进屋里去,”君烨吃着糕点,好像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主人这个身份,还自觉地做起了大哥哥,对着白璃自来熟地道,“除了君晏这个怪胎,从小就喜欢凉的。”

    “好。”白璃点点头,笑着看了君晏一眼。看来君晏终于遇到一个能说他的人了。

    哦不,不是终于遇到,而是一直原来都有一个。君晏这个大哥,看起来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的,言语都敢呛君晏的。她还以为,就她一个人敢呢。

    不过白璃却忘了一件事,比起君烨来,她还是更大胆的。君烨毕竟是君晏的大哥,她是谁啊?镜水庵的带发小尼姑啊。

    院子小,屋子在外头看起来也不大,可是一进屋子,就发现,屋子里看起来倒挺宽敞,收拾得也很齐整。

    进门之后一张小圆桌子,倒是挺干练,也不是什么贵重的木头品种,不过看起来结实罢了。

    屋子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书的味道,倒是有很多木头玩意儿摆放在本该摆放笔墨纸砚的桌子上。而且那些雕刻,看起来栩栩如生的。

    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女孩儿的雕像。那女孩儿身着翩翩长裙,身材纤长,浑身气度,颇有股仙女儿的味道。最主要的是,这女孩儿还戴着一捧面纱,看起来更加有股朦胧美。

    “这就是刚才来过的女人吧?”白璃看向君烨。

    虽然她只见过素纤纤一面,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那雕像的主人。不是素纤纤又是谁?那种飘逸的气度,还有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傲气,在这尊木质雕像中尽显。

    “看来你这小家伙,不仅鼻子好,眼力也不差。”不像君晏说话自带贵气,君烨倒更给人一种老百姓之间交流的感觉。没聊两句,便好像将初见时候的防备和警惕都卸下来了。

    “坐吧,我这儿清净,没什么人来打扰,”君烨又将“清净”二字重新强调了一遍,而后扬声道,“彩云,沏茶来,一杯热的,一杯温的。温的照旧,热的你看着沏吧,这可是位贵客。”

    “诶。”里屋收拾的侍女彩云听见叫唤,忙应了一声。听声音,倒是有种小嫩的感觉,好像很可爱的样子。

    君晏倒没什么客气,白璃也不觉得拘束,兴许是君烨给人的感觉,除了一开始的探究,后来倒是挺好相与的。毕竟她的身边,从来就围绕着很多脾性古怪的人。君烨这一款,最极端的,该是镜水师太了。

    连镜水师太她都习惯了,别的带刺的人,她就觉得都没什么了。

    不多时彩云果然上了茶来,温的是茉莉清茶,恭敬地呈给了君晏,然后才是白璃的热茶,闻着是梅花儿的香味。

    仿若为了迎合这茶,彩云将茶碗都选择和茶相配的——茉莉清茶的茶碗,上头所描着的花样,正是茉莉花儿,配着绿叶,衬着精细的茶叶,执在君晏修长的指间,托着,倒更像是个艺术品了。

    白璃手里托着的茶盏,一样是云窑精细的白瓷茶盏,上头的描花,正是和茶一样的梅花儿。这梅花儿倒不是一簇簇的,只横斜的一枝,倒显得更有意境些。

    君烨分别看了一眼,道:“她倒是有心。只是不知小家伙,你喝得惯这梅花茶不?君晏喜欢酿酒,我没别的爱好,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制茶不错。”

    白璃扬扬眉:“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兴致?这个院子看起来更像是个隐居之所了。”

    “可不是隐居?是真的‘隐’居,这全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君烨的,”君烨顺着白璃的话茬子,又将这茬提出来说了,“算起爹娘,君晏,纤纤,你倒是第四个知道我的人。”

    白璃瞥了君晏一眼,忙将话题扯开:“这花茶做得不错,这是今冬雪水泡制的吧?虽是热茶,倒有一股爽口的味道,不烫嘴。”

    君烨点点头,眼中越发有些惊异:“难道,你又有条好舌头?雪水都能尝得出来?”

    “喝得多了,自然就觉出味道来了。”白璃倒没觉得这有多么了不起。左不过是她在药王谷的时候,师父总是喜欢雪水泡茶罢了。

    “光是这茶,功夫就不少。何止是雪水,在梅花儿树下挖了坑用坛子埋的。”君烨倒也没问缘由,只道。

    又聊了一会儿,左不过是些家常。然聊着聊着,君烨忽然话峰一转:“你俩什么时候成亲?”

    *

    淑静苑主屋,素纤纤不停地看着日头,然那日头似乎走得极慢极慢,铜壶滴漏里的水滴得也极慢极慢。

    “罂粟,君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罂粟,现在什么时辰了?”

    素纤纤想用做女工来缓解自己焦急等待的心情,可是没做两下就把手扎破;她想静下心来画幅画,却发现什么半点都没有作画的灵感;想写几个字,也都是歪歪扭扭的。

    最后,索性往椅子上一坐:“罂粟,你快去看看,究竟君大哥回来了没?怎么还没动静?”一想到君晏可能跟姬槿颜在一起,素纤纤就觉得坐立不安,好像有一把剑正悬在她的头顶,随时都能掉落。

    罂粟只好一次又一次往外跑,得到的消息都是国师未归。而最后一次,罂粟回来的时候,脸上有些沮丧:“小姐,国师原来早就到那儿去了,是悄悄去的,这会儿那儿传膳,奴婢才发现不对,特意问了人,才知道的……”

    “传膳?”素纤纤拧着好看的眉头。她本来就是想等着午膳时间过去,可是现在等了这么久,却告诉她,其实君晏已经带着姬槿颜去了,而且还没有告诉她,还悄悄地传膳,要和君烨一起吃饭?

    不对,素纤纤看向罂粟,心里抱着最后的希望:“君大哥没有带姬槿颜去吧?”

    她的眼睛焦急地盯着罂粟,仿若害怕罂粟说出她不喜欢的答案来。

    可是罂粟点点头,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

    素纤纤拧了眉毛起身;“那还不快去?”

    她真是越发觉得自己在君府的地位,要岌岌可危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罂粟亦拧着眉头,赶紧拎了素纤纤特意命膳房再做的糕点,往君烨的小院子而去。

    *

    且说君烨的屋子里,由于君烨的一句话,现场顿时由其乐融融瞬间变得安静。

    问他们什么时候成亲?

    白璃看向君晏,这个问题,不会有点太早吗?她现在才十五岁,就成亲?大好年华都没度过,没享受,就成亲?难道这就是古人的思考方式?

    君晏看着棋盘——每年一盘棋,君晏已经连赢了君烨十几年,这会儿棋局上依然是君晏领先的局势。

    只是君烨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君晏的思考倒是顿了一下。但很快,君晏就调整好状态,下了一子,而后道:“大哥都未成,小弟怎敢?”

    成亲这事儿,他早就跟小家伙提过了。可是他现在发现,小家伙似乎对将情爱挂在嘴上这一套并不是很吃,反倒一直躲着。既如此,他更不必在外人面前宣扬什么。

    爱她,就用行动来表示,这才是硬道理。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小家伙愿意的时候自然就愿意了。

    所以他搪塞了君烨一句。

    君烨想都没想就看着棋局:“看样子我又是输。不过,你把我关在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能见到什么女人?要不然,你给大哥筹划一个?”

    白璃算是明白了,君烨,算是把君晏给恨上了,三句话里头就有一句要埋怨君晏把他关在这个小地方的。

    君晏执起一颗黑子:“你输了。”

    君烨无所谓地看了一眼棋局;“没下就知道结局的,这多年了,没一次赢你。看来我还是玩儿我自己的小玩意儿的好,不适合这些动脑筋的玩意儿。毕竟在这么小的地方关着,能有什么见识?”

    说着,君烨随手拿起一柄刻刀,抓过一边完成一半的雕刻。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雏形,最先出来的,倒是这栩栩如生的两只翅膀,上头的每一根羽毛都经过精心修饰,仿若在雄鹰翱翔的时候,服帖地包在身体的两侧。

    而君烨现在做的,就是将它的身体和头一点点加以修饰。

    见白璃盯着他手里的玩意儿看,君烨道:“你喜欢什么?改天刻一个送你。”

    “我喜欢的你都会刻吗?”白璃眨眨眼。其实问这个问题,是因为问到她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只闪现过一个字,就是,钱。

    钱可是个好东西啊。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可是玩玩不能的。

    可是,如果说出她爱钱,这可不就显得太庸俗太没品位了吗?

    若这人是别人倒好,可他毕竟是君晏的大哥啊,君晏的家人啊,这么早暴露本性,可不好吧?

    可是君烨那头却忽然看了白璃一眼,随即又看了君晏一眼:“你要是喜欢的是这家伙,我也可以帮你刻。”

    白璃倒没想到这个答案,不过这个答案,似乎比钱来得更有诱惑力吧?

    ——开玩笑,有了君晏,那可是钱的主人呐。

    白璃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君烨自己又说开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让我刻他的好,否则我会刻出一个很难看的猪头来。”

    君晏本来微微浮着笑意的唇角立即绷了起来——本来他听到君烨说白璃喜欢的是他的时候,心里还乐了一下,毕竟这说的可是实话,也是他心里想听的话。可是后面这句话,就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了。

    什么叫猪头?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白璃却忽然笑开了。那双杏眼里都是笑意。

    一边的小玉儿等人也都笑开去——可不是么,君烨说君晏是个猪头,那他长得和君晏有五成相似,那可不是在说自己是猪头么?

    君烨一愣,随即也笑开了:“你这小丫头,脑筋倒是动得挺快。可你不觉得,我这个猪头,可比他那个猪头好看得多吗?”

    “有吗?”白璃的脑筋还在君晏变成猪头的模样里,所以笑意还没有停。

    君烨才要表达对白璃这个反应的不满,那头彩云掀了帘子进来:“大公子,纤纤姑娘来了。”

    君烨原本笑着的表情顿时凝了一下。他看向君晏:“你可得早点结束你的事情,这个女人,真是太难忍了。”

    “难忍吗?本宫还以为你挺喜欢她的。”君晏说着话,有意无意地朝君烨所雕刻的素纤纤的雕像看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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