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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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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小的镜水庵,除了她,慈宁师太,和白璃,就连个洒扫的小童都没有。平时也没有人过来上香,就好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庵堂,只是个外表看起来不像家的家罢了。

    这种地方,被人不会怀疑什么,也不会多看什么。

    加上那些能够极能够掩过众人耳目的伪装,总是最好的隐居。

    一隐就是十几年。

    可是总有一天要被人发现的。

    “施主可是走错地方了?此地是尼姑庵,外男禁入,还请莫要沾染了佛门清净。”镜水师太的语气没有对着白璃时候的冷,也没有方才对着慈宁师太时候的气,更没有对着易水寒时候的那种讽刺,只有一种淡然的,几乎快要听不出情绪的冷漠。

    “师妹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有些不够情理。”穆值仿若未曾听到镜水师太话里赶人的意思,而是继续站在她身后,道。

    “情是何物?理又是何物?施主若是执意留在此处,请自便。”镜水师太已然拒绝再同他说话的意愿。

    这回轮到穆值沉默。

    时间仿若静止。

    时隔这么多年,仿若一切都没有过去,仿若一切都没有变,又仿若事情刚刚发生。

    慈宁师太拉着易水寒和那小厮出了庵堂,只留下穆值和镜水师太两人。

    “你把白璃放了吧。”

    半晌,穆值道。

    “凭什么?”镜水师太手中的木鱼依然敲得镇定自若。

    “你不过怪她同他的孩子亲近。”穆值仿若微微叹了一口气,那留着的山羊胡子,仿若当真上了年纪的老者。可是谁都心知肚明,他,慈宁,镜水,三人年纪相仿,都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岁月,经历,阅历,所有的事情,仿佛能改造一个人。

    十几年前他们设想的未来,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绝对不会是他才二十出头就隐居山林,绝对不会是镜水师太和慈宁师太二十多岁就要剃发为尼,青灯古佛。

    绝对不会,是十几年后相见,还是这个样子。

    木鱼声乱了一下。

    镜水师太的声音很快想起来,依旧平静而淡漠:“施主,贫尼不知你所说的他是谁。”

    “你又何必骗自己?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穆值的叹息这回倒是似乎可以听见了。他语气中的无奈,就像起风的湖面,水波那么容易就被看清。

    他也没有想过要掩饰。

    镜水师太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木鱼敲得稍微有些急:“若是施主今日前来是来讨还当日所欠,直言你想要什么,贫尼定然报答。可若施主是来数落贫尼的,就请尽快离开。放不放得下,是贫尼的事情,轮不到谁来下定论!”

    穆值沉默。

    镜水师太手中略略加快速度的木鱼声,仿若他的心跳在一点点加速。

    有些不甘。

    “可是他已经死了。”

    木鱼声猛地断了。

    镜水师太紧攥木鱼的手都在颤抖。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好像想要去反驳什么。

    可是到最后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心里发堵,可是就是没有话能够去反驳。

    是,他已经死了。而且早就死了。也许尸骨都已经化成灰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脾气,倔强得很。可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上一代人的恩怨,又何必放在下一代身上?君晏这孩子不错,璃儿看起来挺喜欢他。你有你的人生,璃儿也有她自己的人生,你又何苦替她去做选择?”

    “够了!”

    镜水师太猛地从蒲团上站起来,手中的木鱼棒也被扔掉。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示着她此刻的情绪波动有多大。方才的冷静,方才的冷漠,方才的仿若无情,都一下子成了空话。

    一切,都是因为穆值所说的这些话,所说的这个“他”。

    镜水师太侧脸,却不肯去看穆值。她倔强地挺直身板,只用背影对着穆值:“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可是璃儿呢?今天你的事情可以不管,可是璃儿的事情呢?”穆值的语气仍旧如同来的时候一般平静。这么多年隐居深山,他的性情,多少还是同年轻时候不同了。

    可是在他看来,仍然待在这个她舍不得离开的都城的镜水师太,根本就还是当初的样子。

    “璃儿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管?她是我的……”镜水师太猛地刹住话头。

    “她是你的什么?”穆值追问。

    镜水师太猛地一甩袖子:“总之我的事情你别管,璃儿的事情你也别管!你要待在哪儿我管不着,只请你别来干涉我的事情!”

    “做不到。”

    短短的三个字,穆值便回绝了镜水师太。

    “璃儿好歹叫我一声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的事情,我管定了。你不要我管她的事,可你从小是怎么对她的?本以为她长大了,你就能尊重她的想法,可你如今做的,和七年前害死她的作为有什么区别?”

    穆言的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指责的意思,可是他的语气,真的平静到无以复加。仿若他在说的,只不过是个事实而已。

    “七年前她被送到药王谷的时候,已经命悬一线。她从一个生生的平民,被你训练成了一个药人,你的做法,到底有多少私心?你逼她学医,却又教她放毒,到底想做什么?”穆值看着镜水师太倔强的背影,语气里渐渐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让她为你的想法而活,你可问过她,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这回轮到镜水师太沉默。

    可是她的手心,却攥得紧紧的。就连她的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我这么做错了么?”镜水师太极力地忍着,才让自己的怒气不再再度爆发,她的心底,仿若深藏着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能表达出来的,也不过千分之一而已,“我只是不想她和我一样,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我不想她和我一样家门不幸,不想她和我一样被人利用之后又被人抛弃……请问你穆值,这种感觉,你有过么?如果没有,就请从这小庵出去!”

    说到最后,镜水师太终于转身低着穆值,可是她的手,却指着门口的方向。她的眼中,似乎有隐忍的晶莹在里头。可是她忍住,眼中的恨意,深藏的痛,曾经深埋在冰冷之下的那种情绪,此刻虽然极力隐忍,却还是一点点隐露出来。

    毕竟穆值的出现,几乎和慈宁一样的意思,都在指责她的做法。

    可是她对白璃做的,都是为她好!没有人理解没有关系,她只要做她认为对的事!她的事,也不容别人来评判,一切到最后自有分晓!

    穆值看着镜水师太:“你已经陷进去太深了……本以为十几年的时光能冲淡一切,能让你忘怀。谁知道当年的一切,却让像一根毒针在你的心底。如今毒性已经深入你的五脏六腑,几乎没救了……”

    镜水师太仍旧指着门口的方向:“出去!”

    穆值叹了口气:“我可以出去,但今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当年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当年他并没有负你。”

    话音刚落,穆值便转身往外走去。

    然镜水却猛地喝住了他:“回来!”

 【157】国师赶来

    穆值一直没有什么浮动的情绪,此刻却想要苦笑。果然还是他的事情,才能让她这么激动。

    “你不是让我走么?”穆值心里亦深埋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搅了他十几年。如今终于打算要说了,可却又不想说了,他真希望她忽然就要他不说了。

    “你方才说,当年他并没有负我,究竟是什么意思?”镜水师太看着穆值,心底深处十几年来的奢望,难道要成真了?

    “当年的事情,其实作祟的是墨家……”穆值背对着镜水师太,才将当年的实情说出口。

    “什么意思?”镜水师太声音都在颤抖。

    穆值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你以为是他在负你,其实是墨家在作祟。当年的真相是,为了不让他登上那个位子,墨家只好让梓芸和他……”

    “那他就答应了吗?他把我当成什么了?”镜水师太本来以为有什么铁证,想不到穆值到底说的是这个,听起来倒像是给他开脱,“我不关心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关心的是,事情它就是发生了!”

    “可……”

    穆值还想说什么,镜水师太已然又转过身去:“没有可是。无论你今日说什么,结果就是结果。我知道你们是好兄弟,你也不必替他解释什么。别以为他死了我就会原谅他,只要跟他有关系的人,现在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若不是看在你救过璃儿的份儿上,这镜水庵,都不会让你踏进来一步!”

    *

    日渐正午,云影驾着马车,神情颇有些紧张——国师大人已经不止一次让他快点,说是去镜水庵追白璃姑娘的,搞得他以为发生了什么。

    ——上回到镜水庵的事情他可还记得的,镜水师太可是说白璃姑娘有个未婚夫的。国师大人平时可不是这么不矜持的,这么一催,他都快以为白璃姑娘立刻就会被镜水师太给嫁了的。

    这可不行。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隐卫们都很喜欢白璃姑娘,没有别的姑娘的那些架子,和他们都开得起玩笑的——更重要的是,自从白璃姑娘出现了以后,自家国师这块冰山可是渐渐开始融化的。

    这么好的一个兆头,他们可不想再看到一个和原来的国师一样冰冷的人——那样岂不是又将他们都重新送回到地狱中去了?

    那可绝对不行。

    所以白璃姑娘,不仅关系到自家国师的幸福,还关系到国师这一大家子的幸福啊。毕竟,国师大人舒坦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才有可能跟着过上好日子不是?

    于是云影将马鞭抽得贼响,万人看着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发生了。

    来到镜水庵附近,就碰到了君晏给白璃准备的小马车。马车里,凌霜见自家国师亲自出动,赶紧从车上下来。

    “还没回来?”

    君晏一见凌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而他所说的人,自然指的就是白璃。

    虽然封翊说了,距离产生美,可是白璃回的可是镜水庵,镜水庵里有个魔鬼似的镜水师太,还不知道会把白璃如何。

    凌霜摇摇头,下一刻便看见一道黑影,自家国师已经风一阵地掠往镜水庵,连马车也不要了。

    然到了镜水庵门口,便看到了带着一个女孩儿的穆言。

    “你……”穆言首先疑惑的是君晏怎么会又到镜水庵来,然后疑惑的是君晏脸上严肃的表情。

    君晏仿若恢复了最初的冷漠,凉凉地看了穆言一眼,门也不敲就进了庵内。

    ——开玩笑,白璃回镜水庵就已经够危险的了,现在竟然还看到穆言。

    只是好在,穆言看起来一副也刚刚来的样子,那说明白璃还没有和穆言接触过,他可得抢先把白璃带走。要知道白璃对这个师兄,还是一同生活过五年,有很深的感情的。

    “少爷,他是?”

    小玉儿看着面前一道风似的君晏,脸都没看清。可是镜水庵不是不准进外男的吗?

    “君晏。”穆言剪短地答着,亦进了镜水庵。白璃说要带小玉儿进君府,就让他感到危机重重了,本来想着今天带小玉儿来,同他一起,把白璃说服了,不要再回君府。

    可是现在君晏本人都杀到镜水庵来了,这事情可就麻烦了。君晏的强势,君晏说一不二的气势,他的璃儿,肯定是得跟君晏回去的了。

    “君晏?”小玉儿张了张嘴,南轩的左大国师君晏?

    那不是南轩国所有女生心目中的良人吗?可是那不是天下人都难以征服的冰山吗?那不是最难以接近的男人吗?

    那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是因为自家小姐?

    小玉儿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可是转念一想也能理解了,说不定,是最会闯祸的自家小姐惹到人家了也说不定。

    嗯,肯定是这样的。自家小姐那能闯祸能折腾的劲儿,当真是没几个人能招架的。

    那这下小姐可得惨了。

    小玉儿想到这儿,赶紧加快了脚步。

    然才走到院子里,穆言就觉得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了。因为,他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易水寒。

    小玉儿的嘴巴都要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她看向穆言:“这又是谁?”

    她皱着眉头,自家小姐这么会闯祸吗?镜水庵是不许男人来的,这下子不仅来了,还有一下子来了两个!

    “不知道……”穆言现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出现在白璃周围都觉得不好了。一个君晏就已经让他够头疼了,希望这个人不要成为他的有力对手,希望自己的小师妹真的不要再惹那么多人了……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自家小师妹的这个魅力——她的一颦一笑,只要能欣赏的男人见了,都会觉得不同。毕竟这个时空的男人,见太多循规蹈矩的女子,说话吃饭做事,全都带着规矩。

    而白璃,就是规矩之外的规矩。

    可是她做什么,偏偏因为她绝美的长相,让人觉得丝毫讨厌不起来。还有她那爱笑的样子,无论是谁见了,都会觉得这个世界,仍然是充满希望的。

    穆言看到易水寒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见一个挺拔的帅小伙,年龄相仿,气质不同,可是看起来,整个人竟不比他差。

    而再看人家那双微微泛着蓝光的眸子,穆言只想要扶额——自家小师妹还能不能再折腾点?这回竟然还是个外国的小伙子,而且看样子,似乎和慈宁师太相谈甚欢。

    慈宁师太看见穆言,顿时从位子上站起来:“言儿……”

    “师太,璃儿呢?”

    心里的焦灼,让一向礼数周全的穆言都开始一下子就问白璃的事情。并进了屋子,并没有发现君晏,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儿了。他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君晏马上就将白璃带走了。

    其实他也不想想,白璃这回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把小玉儿带到君府去,哪里就能小玉儿都没见到,就被君晏领走呢?

    也都是关心则乱。

    只不过慈宁一听到白璃这两个字,立即面色不太好起来。就连一边的易水寒,都有些面色不对。

    “怎么了?”穆言感觉到不妥,立即问。

    “她被镜水关在屋里呢。”慈宁很不情愿,却还是道。若白璃是别人关的,她倒不觉得什么,可是白璃是被镜水师太关起来的。

    反正她是劝说失败的,这会儿穆值在试图说服镜水师太,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果然不一会儿,穆值便铁青着脸,从庵堂出来,摇了摇头。

    “我去劝劝……”穆言说着,就要往庵堂去,被穆值喝住:“回来!”

    “父亲!”穆言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这会儿有了着急,明眼人都看出来。

    “我都劝不动,你有什么用?”穆值语气严厉,可不比他同白璃说话的时候。

    “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穆言看了眼那紧关的房门,上回来的时候璃儿就被打——而小时候白璃被送到药王谷的时候,那身上的伤,让他这个医者都觉得惨不忍睹。

    这回镜水师太把白璃关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她。想一想心里就觉得发悚。

    一边的小玉儿也着急了。她是最知道白璃身上的伤势情况的人。白璃小时候被送到药王谷,就是她跟着伺候的,所以她看过白璃身上的伤,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可爱的孩子,镜水师太怎么能下得了手?

    其实白璃当初要离开药王谷的时候她就不赞成,毕竟让白璃回到镜水师太身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是她只是个丫鬟,说不了什么话。

    如今来了一看,果然镜水师太对白璃还是这样。

    这时,白璃的房门开了,一脸铁青的君晏出现在门口。

    穆言看着君晏:“璃儿怎么样?”

    “不在,”君晏看向慈宁师太,“师太,她在哪儿?”

    君晏面上的焦灼不是假的,白璃本来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就很多,本来就身体不太好,如果还被镜水师太虐待,那岂不是要心疼死他?

    若是白璃出了什么事,莫说镜水师太是长辈,他一样不会原谅。

    当然,他不会真的对镜水师太怎么样,再怎么说,镜水师太也救过白璃的命。但是,他不会再让白璃留在镜水师太身边——若再将她留在镜水师太的身边,岂不是要害了她吗?

    慈宁师太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也忘了去指责君晏擅闯白璃的房间,指了指镜水师太的房门:“那儿。”

    只是穆言更细心,他看着君晏:“你怎么知道璃儿的房间?”

    君晏却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镜水师太的房门,一挥袖子便要推开那道门。

    “君晏,你敢!”

    然一个严厉的声音猛地从背后响起,已然重新调整好自己情绪的镜水师太冷着脸出现在众人背后。

    君晏的动作顿了顿,只回头看了镜水师太一眼,却仍旧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抬手便要挥掌。

    镜水师太厉喝:“那是贫尼的房间!贫尼岂不知南轩有那条律法允许你擅闯民宅?!”

    说话间,镜水师太已然挡在了君晏面前,速度之快,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咋舌。

    尤其是易水寒和那小厮,想不到镜水师太的功夫竟然这么高深莫测?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移动的,可她就是到了君晏的面前,准确地挡住了君晏的一掌。

    ——准确地说,是君晏硬生生收回去的一掌。

    本来他的速度太快,镜水师太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猛力收回,内力自噬,君晏只觉胸口一闷。好在他这一掌本只是想推门,没有用太大成内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他皱着英眉的那一下,镜水师太倒是看到了。只是她很快压下心头一丝几不可感的波动,只冷冷道:“君晏,贫尼告诉你,贫尼不管这些日子以来璃儿她跟你如何,贫尼只管,从今天开始,你离璃儿远远的,贫尼决不允许你再和璃儿有任何瓜葛!”

    镜水师太一指大门口的方向:“贫尼的镜水庵这等小庵堂,放不下左大国师这尊大佛。还请国师大人移步。”

    她冷冷地看着君晏,看着他那张让人以为时光在倒流的脸。

    十几二十年前,她也曾见过一张几乎同这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张脸上,不如君晏的冷然,总是带着温柔的笑的。那张嘴,说出来的话,甜得仿佛是蜜。

    可是最后,事实却让人觉得世事寒凉。

    若干年后,他的孩子站在这里,可是他的那双眼睛,却不像他,反而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是那个人的孩子。

    “可是师太,小姐从来都不会这么安静地被关着的,这会儿没动静了,不会出事了吧?”关键时刻,小玉儿冲到了前面。

    她倒不关心君晏和易水寒这些事儿,她只关心她好久不见的自家小姐。

    虽然她对镜水师太的印象不太好,可是为了自家小姐,还是鼓足勇气,道。

    那也是她的真实想法。她最了解自家小姐了,永远都在折腾,永远都闲不下俩。如果她真的安静下来,那肯定就是用问题的。

    现在自家小姐被关着,他们这么多人来了,定然不会安静地等着被解救,反而会大吵大闹,喊这个喊那个的。

    可是现在这么安静,她真的害怕出什么事了——她想的是,万一自家小姐又被镜水师太关起来试毒,那可得多难受?毕竟从前白璃笑着同她表述的那些镜水师太的虐待,真的够吓人的。

    什么关在小黑屋里,和毒蜘蛛还有毒蛇们一起。

    什么把她扔在一个长满毒草的园子里,让她自己去找到真正的解药。

    ……

    反正就都是常人活不下来的虐待。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受这些苦的白小璃,真正的白小璃儿,已经死了。现在的白璃,是个新的灵魂。

    所以她才能笑着同小玉儿讲。

    当然了,这一点白璃是不会同小玉儿讲的。

    而众人一听小玉儿的话,顿时都觉得很有道理。就连镜水师太,也愣了一下。

 【158】听,来了

    的确,依照白璃的性子,如果有什么事,一定是闹出动静来的。如今这么多人齐聚镜水庵,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反常了。

    只是这些人的反应,却各个不同的。知道当晚姬槿颜出事的人,都面色齐齐一变——若白璃也如当日一般被劫走,又如何?

    镜水师太也面色微变,掏出钥匙开了房门,一众人涌到屋子里,屋子里早已空空如也。

    “璃儿?”慈宁师太第一个喊出声来,心里的慌乱,想掩饰也掩饰不住。她在镜水师太的房间里四处翻看着,可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

    “小姐?”小玉儿也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她是不知道当日姬槿颜发生的事情的,只觉得见不到自家小姐,慌乱得很。若是自家小姐在别的地方被关起来,她倒是一点都不关心的。可是这是镜水庵,镜水师太的房间,小姐被关没了,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小玉儿一边找白璃,一边抽空瞪了镜水师太一眼。心想要是自家小姐出什么事,以后肯定不会饶了这个老太婆!敢对自家小姐这么狠!

    还有,以后说什么也不让自家小姐再回这个破烂镜水庵了!

    “璃儿?”穆言好看的眉头紧拧,他面上的慌乱倒是不多,只是他那平日里平静的眸子,此刻却微微地发紧。他的平日里从容的脚步,亦微微加快。

    那一身海青色的袍子,加上他四处翻找的身影,如同海底一条迷失了方向的游鱼。

    他同君晏都心知肚明着,他们遇到的对手是什么样的。那些人有可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将姬槿颜掳走,就更有可能在这小小镜水庵将白璃给掳走!

    姬槿颜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管。可是白璃,他的小师妹,他才刚刚醒悟自己对小师妹已经生成多年的感情,不单纯是师兄妹那么简单,小师妹就遇到了危险,这,都要怪君晏!

    着急上火,穆言少见地没了冷静。他指着君晏:“璃儿今天要是有事,君晏我告诉你,朋友没得做了!”

    君晏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紧抿的嘴唇,并没有要发话的意思。在一众慌乱的人中,他倒显得比较沉得住气。

    只是他紧抿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的担心。凌霜是一路跟着白璃的,所以他很放心。而凌霜唯一离开白璃的,就是在这镜水庵。

    现在只希望他五行隐卫中最高级的隐卫土影不要再出岔子,跟紧了白璃,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照顾好她。

    然感知了一圈,也未见土影的踪迹。

    君晏再次扫视整个房间,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可房间里也的确没有白璃的踪影。桌子上有一张字迹未干的字条,上面潦草的自己写着:申时萃华楼,君晏独自前来。

    众人看见这张纸条,面色都不大好。白璃果然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慈宁师太顿时着急了,“咱们人都在这儿,是谁这么大能耐,把璃儿都劫走,还半点动静都没有?啊?”

    慈宁师太看向镜水师太,镜水师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慈宁师太再看穆值,穆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慈宁师太再看穆言,穆言却好像知道什么,只看向君晏:“我说什么来着?你根本就是个不祥之人!”

    君晏深深地看了穆言一眼。片刻后,抽身往外走:“云影,找人!”

    简简单单四个字,云影便明了了自家国师的意思。来到院中,立即放了一炮冲天礼花,那是隐卫召集令。

    穆言深深地看着君晏,仿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千军万马面前毫不动容的男子,竟然发出隐卫召集令,就为了寻找一个白璃?!

    这时候的他,才有生以来头一次衡量他和君晏之间的差距。

    一直以来他都站在君晏身边,同他并肩作战。君晏需要解决的很多事情,他都会替君晏去解决。因为他知道君晏经历了什么。

    君晏是个孤儿,七岁开始就无父无母。身为好兄弟,帮他,是应该的。

    可是曾几何时,君晏其实已经走得很远很远。

    君晏是南轩国权倾朝野的左大国师,掌控朝堂,一手翻云,一手覆雨,运筹帷幄,手下的人物少说没有几十也有上百。

    而他穆言,虽一手旗黄之术纵横四海,却也同君晏走的不同的领域。他曾经自以为潇洒万端,救人命于水火,是个伟大的存在。

    可如今在白璃这件事上,他却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君晏指挥手下人脉,立即赶往各处寻人。

    *

    且说两刻钟以前,白璃在屋子里同师父求情失败,就在镜水师太的屋子里“参观”起来。

    本来就很少来镜水师太的房间,还不趁机看看吗?

    倒不用翻箱倒柜,毕竟这个房间真的很空,空到一眼就能看清楚究竟有什么东西。

    然而镜水师太的床头,却有一个精致的木盒引起了白璃的注意。那是个精致的木盒子,而且白璃一眼就认出了这盒子的木质,那可是君晏用来做马车的沉香木。

    沉香木这种东西,君晏富可敌国,用它来做马车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是镜水师太,一个镜水庵的尼姑,怎么会有沉香木这种东西?

    这可是有些人穷极一生都买不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沉香木啊。千金难求的。

    于是好奇心驱使之下,白璃用她的开锁神功很快就打开了这个盒子。然而开了盒子的瞬间她便愣住,里头竟然是满满的一整盒首饰。而且这些首饰,非富即贵才能拥有。

    但是这些东西却没能引起白璃的注意,而是其中的半块晶莹剔透的紫玉——这不是她从君晏身上顺过来的那半块玉佩吗?

    可是当初,不是被镜水师太当着她的面给砸了吗?怎么这儿又有半块?

    白璃仔细地辨认这半块玉佩,片刻后差点叫出声来——这半块玉佩,和君晏身上的那半块玉佩,竟能完美地组合成一个完整的玉佩!

    换句话说,君晏,就是那个她找了七年的毛小子?

    那个躲过几十个杀手的追杀还活下来的毛小子?

    “天哪,竟然是你……”白璃轻轻地喊出声来。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君晏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佩服的人。

    她前世是个杀手,她知道当年追杀君晏的杀手有多厉害。可是君晏当年小小年纪,竟然能躲过几十个杀手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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