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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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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种方法强行逼迫拈翠就范……
而且拈翠最心爱的琴,就这么被昊仁给毁了。要不是因为要顾及自身,拈翠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白璃敛眸,眼看拈翠的生辰又快到了,本来还愁买个什么生辰礼物,这下有的送了。只是拈翠这家伙对琴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还得请穆师兄帮忙挑一挑……
“你在想什么?”君晏瞧着白璃眸光闪烁的样子,便知道她又在谋划什么了。
“没……没什么……”白璃抬眼便见君晏凉凉的眼神,才意识到君晏这一关还没过呢。之后再想拈翠的事吧……
“没?”君晏才不相信白璃真的没想什么,只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穆言,为什么也会去酒窖?你约的?”
“才没有!”白璃心里仿佛早就知道君晏会问穆言似的,早就想好了实话实说,“穆师兄他是自己跟上来的。他要是不出现,我还都不知道他在君府过夜了……”
“真的?”君晏细细地看着白璃的眼眸。然白璃的眼眸清澈而明亮,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半点躲闪:“那可不比珍珠还真!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穆师兄去!”
君晏这才面色一缓。原来不是约好的穆言,那他就放心了。
然君晏冷然的面色才收,便因为白璃下面的那句话瞬间又冷下来。只听白璃急急补充道:“所以偷酒的事情跟穆师兄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就不要怪穆师兄了。”
君晏紧紧地盯着白璃,白璃亦警惕地回盯他,仿佛盯着一只随时都会发狂的大灰狼。
“有时候本宫真想将你的脑袋撬开!看看你都在想什么!”君晏深邃的目光浮浮沉沉,其中的一丝丝愤怒如同海浪在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翻滚。
穆师兄穆师兄,自从穆言出现,每次同他说话,她都要提到穆师兄,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他很生气么?
什么时候,她的嘴里能君晏君晏的,那么他也就功德圆满了!
“不准……”白璃缩了缩脑袋,一双眼睛看着君晏,愈发无辜,“那我会死的……”
君晏又看了白璃一会儿,暗暗叹了一口气:“算了,睡吧。今后若想喝酒,直接到沧海楼去找小鱼,他会带你去的。”
“真的?”白璃抱着那两坛酒,看着君晏缓下来的面色,还是有些警惕。毕竟君晏的脸色,变幻的速度,真的比翻书还快。
“当然,本宫何曾骗过你?”君晏难得放软了语气,“只是记得不要一次喝太多,小酌……”
“我知道我知道,小酌怡情,大饮伤身……”白璃赶紧接过君晏的话,将两坛酒搁在桌面上,然后给君晏作了个大大的揖,“多谢国师大人关心。天这么晚了,要不,咱们都洗洗睡了?嗯?”
君晏看着白璃那微微躬身侧着脸看他的调皮模样,紧抿的嘴角不自觉勾了一勾。
“晚安国师大人!”白璃对着君晏终于离开的背影,心情大好。
君晏的脚步顿了一顿,白璃赶紧将追过去的脚步收了回来。然她保持着挥手的姿态,看起来有些滑稽。
然君晏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冷了脸色,反而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晚安。”
白璃看着君晏唇边恰年难得一见的真心的笑,仿佛一下子点亮了君晏深刻的五官。那刀削一样立体的容颜,因为这一个难得的笑,仿若春风拂面,冰雪消融。
*
流槿苑中白璃和君晏两人关系渐渐朝着两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好的方向发展,而景华阁的深夜,却不那么好过。
君晏还未到景华阁,便听到景华阁中一阵平平砰砰摔摔打打的声音,是花瓶等瓷器落地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墨采青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墨采青又一把将梳妆台前的金丝楠木嵌八宝妆奁盒扫落在地。其中各种金光灿灿、银光灿灿、珠光荟萃之物尽皆撒了一地。
累丝嵌金珠的镯子,烧蓝点翠的耳坠,还有鲛人国进贡的东珠项坠子,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可是现在看在墨采青的眼中,却分外刺眼。
“为什么每次她都没事?”墨采青紧紧地掐着手心,长长的指甲掐入手心都不觉得疼。
“你不是说那是个野男人吗?怎么会是穆小神医?”墨采青猛地转向拾叶,面色有些狰狞。
本来以为通知君晏表哥去捉奸,就会让女王生命扫地,在君晏表哥面前头都抬不起来,谁知道结果姬槿颜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她,在君晏表哥面前丢了脸。
“当时隔得太远,奴婢没有看清……”拾叶心里也是一万个悔意。当时她只看见白璃和拈翠等人出了流槿苑往沧海楼方向去,随后又看见一个黑影追过去,看着像是个男人,她就觉得这当中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才急急回来告密。
谁知道墨采青行动得更绝然,直接就告诉了国师大人,结果惹得自己一身骚。
方才她不是没看见国师大人看见她们时候脸上的神情。直到自家姑娘悻悻地回景华阁,国师大人都没有再同姑娘说过半个字。
——其实这事情远比这个要糟糕得多。
墨采青到国师大人面前说这事的时候,虽并没有全然说是捉奸,可她说的却是——“女王大人真是勤奋,者大半夜的,还到沧海楼寻书看呢”——那语气,满满的挖苦,事先国师许听不出来,可是事后,难道国师还不明白?
这么一件本来可以避免发生的事情,却让国师看出了采青姑娘对女王的敌意。如此一来,万一国师起了疑心,到时候一调查,调查到采青姑娘还去见了右国师,到时候采青姑娘,如何在国师大人面前立足?
“没看清?”拾叶能想到的,墨采青自然也能想到,这也是为什么此刻她这么愤怒的原因。君晏本来就不怎么理她,今天好容易见了她,她自己却又搞出这么一出戏来,还闹得君晏和穆言之间或许有些不愉快,这难道不是得不偿失么?
墨采青冷冷地看着拾叶,狰狞了面色才要发话,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往后没看清的事情,就不要胡乱报了。”
墨采青身体猛地一僵,她听见了谁的声音?君晏?
“表哥?!”墨采青狰狞的面色瞬间不见,换上一脸惊喜转身,果然看见君晏,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
“我不是做梦吧?”墨采青激动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表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到采青的景华阁里来……那个,这里太乱了,拾叶,你还不快收拾一下,这么粗手粗脚的,收拾个房间竟然收拾得越来越乱……拾夕,你快去泡茶来,要最好的茶。对了,表哥喜欢喝的是天黎的茉莉清茶,茶水记得不要太烫也不要太凉,快去……”
墨采青安排好了一切,这才重新看向君晏,也重新收拾了自己面上的表情:“表哥,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的景华阁里来……”
君晏的到来,让墨采青瞬间激动得不知所以。方才还在担心君晏表哥以后都不理她了,现在君晏表哥就来她的景华阁了,难道是君晏表哥怕她伤心,所以来安慰她的?
然君晏进了景华阁,却并未有坐下久谈的意思。他只目光淡淡地看着墨采青:“既然表妹已经联系了家人,如今也大了,也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题外话------
这两天肿么木有花花呢?难道大家不喜欢万更吗?/(ㄒoㄒ)/~
第一卷 冤家易结
【123】赶紧追吧
“什么?”墨采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晏表哥方才跟她说什么?
“回家?”墨采青真的不管相信君晏说的话是真的。
家?她的家,早就因为父母的死而没有了。后来的家,是这里,是君府。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要一定是。
可是君晏表哥说什么?要送她回家?回哪个家?墨家?虽然她现在带着墨家的姓,却跟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表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墨采青紧紧地盯着君晏的眼,然而从他深邃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半点淡漠以外的情绪。
“早点睡吧,夜深了。”君晏再没有给墨采青半点疑问的空间,转身出了景华阁。
墨采青呆呆地看着君晏冷漠的背影,半晌,猛地将桌上拾叶好容易捡起来的妆奁盒又全都扫落在地!
“姬槿颜,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
翌日清晨,白璃老早就爬起来。瞅瞅殿内没人,刚打算开了门出去,迎面便走来君晏凌霄殿内的白衣侍女凌霜。
在凌霜的身后,还有一列同样装束的白衣侍女,清一色都是凌霄殿服侍君晏的,蒙着面,个个儿小凌霜似的,没有表情。
而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托着一只木质的托盘,如果没看错应该是小叶紫檀的,上头的雕花让托盘看起来更加古朴深沉。这些盘子和白衣侍女们的服饰简直形成了最好的黑白对称。
每一个都是美女。
白璃撇撇嘴,谁说君晏的身边没有女人?谁说君晏从来视女人为粪土?这些个女人,虽然她只能看见她们的眼睛,但细细看来,每个人的身段,都是一等一的。
当然,凌霜还是这当中的极品。
看来传言也不都是真的么。
——白璃此刻如果知道这些人,其实是君晏的五行隐卫中的水行隐卫,可能心里就不会这么腹诽了。
彼时白璃从门缝里瞅见这些人,顿时插了腰往回走,一边抚着额头有些无奈——还以为淑静苑没人了呢……
然她一拍脑袋,下一刻目光猛地一亮!
——如果她没看错,每个侍女手上托盘里,都托着一只价值连城的古玩!
白璃继续往门缝里一瞅,可不是么?!从打头的凌霜开始,从质地古朴青铜古鼎,到后来的一整套羊角酒樽,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丫的这君府还真是招摇得紧,这等东西竟然用小叶紫檀的托盘托着,一路难道从凌霄殿托到流槿苑么?难道不怕有人半路大劫?
——然白璃却忘了这是谁的府上,送这些东西的又是何人。君晏用人,从来都是上等中的上等,绝对忠心是第一条,私吞是不可能的。
而在这个布满南轩高手的君府,外人想要拿走哪怕一片叶子,暗处都会有不知多少隐卫冒出来说不同意。
白璃心思动的时候,凌霜等人已经穿过月洞门朝正殿而来。白璃本想躺会床上装睡,但念头一转,便飞奔到东屋的长条书案前,抓过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其实透过书的顶端,悄悄地打量门口。
——开玩笑,按照她这嗜钱如命的性子,见到这么多宝贝,就算随便拿一只托盘,都能卖好多钱的好吧?
不多时果然凌霜等人开了门进来,白衣侍女们仿若带着仙气,鱼贯而入,将手中的托盘一一轻手轻脚地放到白璃面前。白璃瞬间眼睛都要亮了!
比如说最开始看到的那个青铜小鼎吧,虽然只有两个拳头大小,可是上头铭刻着不少古字。由于跟着戚老爷子看过一些古书,故而依稀认得一些——这可是上千年前姬氏一族还繁荣的时候所用,自然都是姬氏一族的文字。
而如今认得这些文字的人已经不多,戚老爷子便是一个。
而这个上千年的古鼎,算起来都该是文物了。但那上头的刻字依然清晰可见——青铜器的外头,似乎涂了一层保护的东西。饶是对古玩见多识广,白璃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竟保持得这古鼎仿若新铸。
这东西拿到市上去卖,得多少黄金才换得啊!
然就在白璃还在对着青铜小鼎估价的时候,忽听凌霜一句好意提醒;“女王,您的书拿反了。”
凌霜的语气寒凉,倒有些得了君晏真传的意思。白璃这才回过神来,凌霜手下的白衣侍女已然排列好这些古玩,一一排队,又都鱼贯而出。
“是……是吗?”白璃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书本,果然,她随手抓过来一本书,竟然没看正反。然她能承认么?不能?
“那个……”白璃面不红心不跳地将书本合上,“本宫方才只是想换个角度看书上的图案而已……”
凌霜没有再接话,只是看了看白璃搁在桌面上的书本,是一套南轩皇宫的宫规。什么时候宫规有了图案么?
凌霜心里明了白璃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倒也不去戳穿她。
凌霜看了眼空荡荡的大殿:“素琴一向行事周密,如何这殿中一个小丫头都未曾留下?”
白璃抓抓脸,凌霜这话问得委婉,其实就是问着大殿中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么。
再看凌霜那种微冷的目光,白璃仿若觉得君晏到了跟前。
——其实,不过是因为她心虚而已。一大早起来,素琴等人是有过来来着,可是,她就以各种理由让大家都出去,所以才只剩下空荡荡的大殿,只她一人而已。
否则,她怎么跑路?
什么年终尾祭,到时候回来不就好了嘛?不至于天天都要待在这君府里头,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对你恭恭敬敬的,你往东她们不敢往西,你往西她们不敢往东;什么时辰用膳,什么时辰睡觉,什么时辰该干什么,全都给你安排得好好的。
这她哪受得了?
再说了,穆师兄不还在府上呢嘛,她总不能一直待在流槿苑不去看他?
但是话说回来,素琴等人是她遣散的,如果不承认的话,你们素琴在凌霜等人面前就算是失职;可如果承认的话,那岂不是把自己又要逃跑的心给暴露了吗?
那凌霜知道她要她要逃跑,还不得告诉君晏去?告诉了君晏,到时候她还跑得了么?
白璃黑水银似的眼珠子转啊转啊:“其实吧,素琴也就是出去半点儿事儿,很快就会回来的。至于其他小丫头么……诶凌霜,你这些古玩都是干什么的?”
瞧白璃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凌霜冷然的眸子里都忍不住闪过一丝轻笑。明明和女王长得一模一样,但性子,却是女王的另外一副样子。
就好像,女王没有的开朗机灵变通,全都在白璃身上体现出来。
凌霜便也不同白璃计较——白璃无论跑到哪里,土影都会跟着。从前木影跟着白璃姑娘的时候,跟一次丢一次,现在木影还在可怜兮兮地吃着白菜豆腐呢。
——只是至今也没人明白,明明没有任何内力没有任何武功的白璃姑娘,是如何跑得过木影的。虽然木影在五行隐卫中排行倒二,可在南轩高手中,已经算是上等中的上等。
所以国师索性将五行隐卫中最厉害的高手派了出来,也不怕白璃姑娘再跑丢。
凌霜收回思绪,看向摆在白璃面前的古玩。而白璃已经开始毫不掩饰地用她那发光的眼睛盯着这个盯着那个了。时不时还伸出手去敲一敲,仿佛在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些古玩,都是年终尾祭之时女王要用到之物。国师的意思,是让陛下先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候出错。”凌霜道。
“那感情好啊……”白璃哪里有不说好的,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那你把这些东西留下,我自己熟悉熟悉就好,你退下吧……”白璃说着,双眼还未曾离开那些宝贝。
凌霜看了白璃一眼:“是。”
等凌霜出了门,将门重新掩上,白璃这才将目光移开那些东西,朝门口看了一眼。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白璃索性来到门口,朝外张望了一眼见没人,白璃便打开门,闪身来到院中。
见还是没人,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流槿苑。
*
流槿苑南边的一个院子,拈翠和锦瑟也已经起来了。
而院子的门口,赫然停着一辆翠色帘子的精致马车。
“姑娘,咱们不跟璃公子说一声,就要走了吗?”锦瑟一边替拈翠将斗篷穿好,一边问。
——虽然她知道璃公子其实是“白璃姑娘”,可是叫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不了,她留在这里,很好。”拈翠抬脚朝外走去。明朗的日光下,她翠色的斗篷折射出青绿色的光芒。
昨夜君晏也已经同意了她今日出府。既然白璃已经给她安排了清风阁,那么早一日打理起来,也不至于让萃华楼她的线人忙乱。
——昨日去了昊府,就没有回萃华楼,萃华楼她的姐妹,还不知道怎么慌呢。
拈翠上了车,将锦瑟也拉上来:“走吧。”
车轱辘转动起来,朝君府外而去。
*
拈翠前脚刚走,白璃后脚就猫到了院子里。
“拈翠……拈翠?”
没人应声。
白璃瞧瞧院子里有人经过,赶紧躲到廊柱后边儿。等那些侍女们都过去,白璃这才猫手猫脚地来到主屋门前,才要进门才发现,门竟然是锁着的?!
白璃回头,叫住方才那一队从身边过去的侍女:“站住!”
侍女们愣了一下,方才并没有看见有谁进来,这会儿怎么会有人在她们身后?
领头的侍女回头一看,竟然是女王,赶紧领着众侍女行礼:“参见女王陛下……”
只是看着女王的服饰,似乎……有些随意啊……
能不随意么?白璃本来就想跑,总不能穿着女王的服饰走吧?自然搜吧搜吧把自己原先最初来的时候穿来的衣服穿了。
只是那颜色是红色的,看起来倒好些。
“拈翠姑娘呢?”白璃问。
“启禀陛下,拈翠姑娘已经出府了。”领头的侍女禀道。
“出府?什么时候的事?”白璃微微皱眉。
“刚刚出发,这是拈翠姑娘留给女王笔下的信,说是多谢女王陛下的盛情邀请,只是这天下琴艺精湛的人很多,比如府上的采青姑娘,拈翠姑娘自觉身份地位配不上女王,当不上切磋二字,是以离去,”那领头的侍女顿了顿,又道,“另外,拈翠姑娘还让奴婢转达姑娘对女王陛下的感谢,多谢昨日解围,来日必当报答……”
白璃接过侍女呈上来的信,拈翠的表面文章倒是做得挺好,全身而退的理由都想好了。什么自觉身份地位配不上女王,全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托辞而已。
论表面上的身份,拈翠是萃华楼的清官花魁不错,可若是讲到拈翠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比姬槿颜要低微多少。
“拈翠姑娘走了多久了?”白璃打开手中拈翠给她的信。信上不过用暗语说了要回萃华楼抓紧半点事情的话。
而其中重点的事情是,今日正好是戴春林的人同她联络的日子,若是拈翠不在的话,那么就不知道同谁联络。到时候在萃华楼问起拈翠来,被有心的人觉察,岂不是要露馅吗?
“刚走。”侍女如实禀报。
“刚走?”白璃抬眼看了看那侍女,将信纸收了,心里有了计较,“没事了。既然她不肯留,咱们也不好强求的。退下吧。”
“是……”
等一众侍女消失在门口,白璃右手的镯子轻轻转动,一枚鹰抓般的小钩子射上墙头,一根如发的天蚕丝在阳光下发出细微的光泽。
白璃借力灵巧地三两下上了墙头,沿墙朝拈翠离开的方向而去。
——昨夜她以为拈翠不会这么快就走,所以萃华楼的人,她已经让小雪给送去消息了,该接头的,该送信的,该收信的,她都有了新的安排。
而这些人,统统都是单线联系的。
这时候拈翠跑去,岂不是将事情都闹乱了吗?别人她倒不怕,就怕那眼睛比老鼠还尖的赛妈妈。到时候戴春林在拈翠手下经营的事情被赛妈妈发现,拈翠还走得了么?
想着,白璃加快了脚步。
*
穆言所住的院子,在君府的东南方向。
——白璃住在西北,君晏自然要将穆言安排在距离白璃最远的角落里。而且东南角,距离大门最近,穆言随时要走,也都方便。
不多时门口走来小童,行色看起来有些匆匆。
“如何?”穆言问。
“师娘不见了!”小童喘了喘气,有些着急。
“不见了?”穆言微微皱了眉,“具体怎么回事,说说看。”按照璃儿的性子,是有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的。
“小童到流槿苑里去看过了,没有见到师娘。就连流槿苑里的人,是都在找师娘呢。小童怕别人看见,就悄悄到拈翠姑娘那里去看了,说是拈翠姑娘被国师大人用马车送走了,”小童皱着眉头,“师傅,你说师娘那性子,兴许师娘偷偷跟着拈翠姑娘走了?”
“走了?”穆言微微皱眉,晴朗的阳光下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没留什么信?”
小童摇摇头,穆言清朗的眉头皱得更深。
按着白璃的性子,就算要跟着拈翠走,也不至于不同他打声招呼。至少,留个信也好。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墙头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响。
穆言抬眼,明朗的阳光下小雪的羽毛当真如雪一般闪耀。
“咕咕……咕咕……”
在小雪的嘴里,一片形状的叶片,果然是白璃给他留的信。
取下一看,上头只有三个字“清风阁”。
“师傅,清风阁是什么地方?”小童好奇地探头。
穆言轻笑着看了他一眼:“少儿不宜。等你过几年,长大了,才能去的地方。”
*
“启禀国师,白璃姑娘还是出府去了。”
凌霄殿里,凌霜向君晏报信。
——方才在流槿苑的时候,其实她已经看出白有又要跑路的端倪。果不其然,后来白璃跟着拈翠的马车跑了。
君晏并未曾抬眼,依旧运笔如飞。白璃的性子,不跑才不对呢。他都已经习惯了。
“让她去吧。”
总是把她关在君府,按照她的性子,的确是委屈了她。
然凌霜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瞬间变了脸色:“穆小神医方才让人送信,他也出府了。”
凌霜悄悄抬眼,果然看见君晏写字的动作一顿。
下一刻凌霜只觉面前一阵墨色的流影过。再抬眼时,君晏已经不见了身影。
*
“姑娘,您确定您送的信黎公子他能看见吗?”
拈翠的马车里,锦瑟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便问。
“放心吧,黎公子肯定能看看见的。”相比于锦瑟,拈翠倒是挺放心白璃的。毕竟白璃的能力,他倒是见过的。
“但是我总觉得心里不安的……”
锦瑟还想说什么,拈翠便打断她道:“没事的,放心吧,黎公子把昊仁这么难办的事情都办到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吗?”
锦瑟点了点头,但她的眉头还是没有任何舒展。她的心里,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好……
马车一路行出了君府,便直奔萃华楼而去。
*
萃华楼,原本属于拈翠的屋子里,赛妈妈和昊仁大眼瞪小眼。
赛妈妈挤了满脸的笑容看着昊仁:“这……这昊公子您看您这……您这契约都拿到手了,您今日又到我这萃华楼来……到底,到底是为什么呀?”
“老东西!别给本少爷装蒜!”昊仁看着赛妈妈那张一笑就能掉下来二两粉的脸,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昊仁在你这萃华楼花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这一张破纸吗?”
昊仁将那契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赛妈妈怒目而视。
“这……”赛妈妈看着桌子上被揉得烂七八糟的契约,显然这东西已经被愤怒的某人用手狠命地揉过。
“这您真是说笑了,您在老身这儿花了五万块钱,不仅将这契约都带走,还将拈翠也一起请到摄政王府去了,之后拈翠就再也没回来我这萃华楼,您怎么就想着到我这儿来要人来了?”
“老东西你还给本少爷装蒜你!”昊仁猛地又是一拍桌子,“你这么消息灵通,你能不知道在昊府昨天发生了什么?!”
其实赛妈妈不是没听说在昊府,拈翠被女王又给要走了的事。
“可……”赛妈妈面色为难,“可您这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拈翠她只要从我这儿被人赎身,那么她的来去,我萃华楼都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呀。她愿意跟女王陛下走,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老身怎么能够左右她呢?再说了,只要她赎身了,她就不再是我拈翠楼的人了呀……”
赛妈妈满脸横肉都在运作,拈翠被昊仁赎身了以后,被女王给领走,昊仁却跑到她这里来要人,这是什么道理?他为何不去君府要人去?
——只是后面这句话,赛妈妈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
开玩笑,君府的人她得罪不起,难道昊府的人她就能得罪么?再说了,这事情本来按着萃华楼的规矩,一旦赎身就已经不关萃华楼的事了。
“你不必老跟本少爷提规矩!要跟本少爷提规矩,你从本少爷这里捞走的银钱还少么?”昊仁虽自知理亏,可他就是觉得,拈翠既然是从这儿出去的,来这儿要人绝对没错的。
——否则,难道他真的坐了马车去君府门口要人么?
现在君府里住着的人是谁?除了那个他本来就不敢惹的君晏,再有就是新上任的女王姬槿颜。就算姬槿颜是不掌实权的傀儡女王,可姬槿颜毕竟是南轩的一国之主。她随便要个人,谁敢跟她提不字?
而且昨日在昊府,尽管他的婶母封氏中了毒,但女王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次刺杀。这种时候他去要人,恐怕又要惹起一场更大的纠纷,到时候不仅他要不到人,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昨天君晏从君府走的时候,那眼神,那杀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连昊天的亲儿子昊逸君晏都敢动,就更别说他这个昊天隔了一层的侄子了。
“您这不是为难人嘛?”饶是在生意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赛妈妈见过的人也各式各样,却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这样的难题。中间的拈翠倒是无所谓,可一边是女王和左大国师,一边是摄政王和他的侄子,这两头的人,她都得罪不起的呀。
“妈妈——”
“妈妈——?”
就在赛妈妈感觉为难的时候,外头行来一个粉衣女子,附在赛妈妈耳边说了两句话,赛妈妈立刻喜笑颜开。
“昊公子,您看这样好不好?拈翠呢,已经从我萃华楼赎身,她的事情,老身是不管的。她的去处,老身也不关心,”赛妈妈见昊仁的面色有些不太好,却也不急,只道,“不过呢,如果老身能给昊公子提供这拈翠的去处,倒也不违背老身的原则,您可满意?”
昊仁斜斜地勾了勾嘴角:“那是最好!”
“拈翠现在在哪儿?”昊仁看向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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