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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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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汤里的西红柿,在这个时空,本来就是当作观赏植物来种的。而且,这种东西在这里,叫做狼果。

    之所以叫做狼果,是因为这里的人们都认为颜色鲜艳的东西必定妖艳有毒。而这果子红得让人一边觉得它美,一边又得提防它如提防狼,以免它毒伤自己。

    而白璃,在君晏眼中就仿佛是这样一种角色。当然,除了因为白璃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是一身红衣,还因为白璃的性子,向来都是看似疯疯癫癫,看似嘻嘻哈哈,实则她的心里,仿佛蕴藏着一个有毒的故事。

    一旦走近,就容易被毒伤。

    尽管君晏此刻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白璃身上究竟还有什么能够令他侧目的东西,但是他已经确定自己无可救药地被这个危险的女人所吸引。

    她的一言一行,打从一开始似乎就能牵动他的情绪。如果说之前从未意识到,那么近来的事情,尤其是穆言的出现,帮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是此刻,看着碗里头稀稀拉拉漂着蛋花儿的汤水,君晏真想一口咬住白璃的脖子,叼回自己窝里好好教训一番!

    就算她明确表示过自己喜欢穆言,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做得这么明显吧。

    然而,他身边的白璃似乎并未曾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君晏心里暗暗酝酿一股子火气,只顾将桌面上好吃的菜都夹到穆言的碗里,然后笑眼玩玩:“穆师兄,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穆师兄,你尝尝这个,这个菜油水不多,不容易腻……”

    “穆师兄,你试试这个,这个是今年贵祥酒楼刚刚出的新菜色,口感很好的,营养也不错……”

    “穆师兄……”

    一顿饭吃得君晏是面色黑气熏然。

    身后的云影偷偷地瞄了瞄自家国师,再瞄了瞄光顾着给穆言夹菜的白璃,又瞄了瞄对面依旧一脸笑得春风一样的穆言,还有他面前早已经堆成小山的碗——白璃姑娘,就不怕国师恼了么?国师大人脸上的黑气,已经这么明显了啊……

    可君晏是什么人?南轩左大国师诶,受过的教育和养出的涵养都告诉他,他不能和一个女人计较。

    尤其是白璃这种女人。

    如果他生气了,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白璃此举,不过就是在报复方才他用激将法留她下来罢了。

    可是他难道是吃素的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这个道,就要好好收一收白璃这个魔!总不能老是让她牵着他的情绪走。既然决定要将她变成自己的人,自然要有些方法将她降住!

    那头的穆言也终于开始意识到白璃的举动有些过了,他轻笑着用筷子挡住自己的碗:“够了璃儿,你再要夹,师兄就该吃不下了……”

    白璃这才看了看穆言面前的小山,“哦”了一声,终于开始给自己夹菜。

    可是就在白璃夹向自己最爱吃的回锅肉的时候,君晏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用筷子夹住,脸不红心不跳,悠悠然地送进自己嘴里。

    只见他上下颧骨轻轻动着,很快将那块嫩肉切割得恰到好处,香气满口——从白璃筷子下抢来的肉,吃起来似乎味道也不同似的。

    白璃看着他那副享受的模样,暗暗咬牙,心里早把君晏磨成了各样碎片吞吃入腹。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一边夹向另一块肉——可是还没等到她的筷子伸到碗里,肉已经再次被君晏那只被白璃成为万恶之手的手夹走。

    肉再次进了君晏的嘴里。那优雅的吃相,那悠然的态度,同方才被白璃气到憋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白璃咬咬牙,第三次伸向那碗回锅肉,她就不信了,最后一块了,君晏还跟她抢!

    然而白璃显然低估了君晏大人的执着程度,见白璃再次伸筷,他果然毫不留情地将筷子伸向那最后一块回锅肉,在白璃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再次塞进自己嘴里……

    “君晏大人,好吃吗?”白璃看着君晏那悠然嚼食的样子,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那叫一个诡异——穆言身后的小药童缩缩脖子,师娘这个样子的时候简直太可怕了,看来这个君晏大人要倒霉了……

    果然,君晏还没来得及将最后一块肉吞下,忽觉口中的味道不对——一阵强烈的对口腔的刺激,从舌尖开始蔓延开去,一直传到他的神经末梢。

    几乎瞬间,穆言等人便看见一向冷静的君晏,面色微微一红——不是害羞,而是一种受了强烈的生理刺激之后,想要落泪的冲动。

    君晏猛地攥紧拳头抑制着自己要吐出去的舌头,回想起方才白璃看着最后一块肉时候的眼神,那是一种与人同归于尽的狠!白璃下筷的时候,看着似乎是将筷子扎在碗里同他做眼神斗争,其实她的手,又在不老实地往肉里撒了东西……

    辣。

    “呀,君晏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白璃一脸无辜地看着君晏被辣到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暗爽。叫他抢自己的肉吃!她白璃可是无肉不欢的,谁敢抢她的肉,哼哼!

    就是这个下场!

    这个芥末粉,还是她无意中在镜水师太的菜园子里发现的,不加以好好利用怎么行?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浪费了她第一次辛辛苦苦自己捣鼓出来的芥末粉了。唉……

    君晏迅速地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嘴里那种充斥所有感官的辣,同吃了辣椒又不一样。这种瞬间就冲向头顶的刺激,让功力深厚的君晏也瞬间破功。而此刻,如果他知道白璃心里怎么想的的话,一定会很不得宰了白璃……

    白璃似乎开始有了良心发现,抓过君晏的汤碗,迅速地给他盛了碗已经没有西红柿只有可怜兮兮的蛋花儿的鸡蛋汤,推到君晏面前;“快,把这个喝了吧,看你的样子,真是辣得难受了……”

    君晏这下更加确定方才的东西一定是白璃放的了。辣?!他什么都没说,她怎么就知道这里头是辣?而且吃到第一块第二块都没有这味道,怎么就偏偏是第三块儿辣到不能言语?!

    这小妮子当真是胆子越发包了天了,如今竟然把脑子动到了他的身上!

    瞥了白璃一眼,君晏并没有动白璃递过来的蛋汤。谁知道这小妮子还会做出什么来?这些菜,恐怕都吃不得了。

    但君晏还是抬起了手——顺着白璃期盼的眼神伸向自己给他盛的汤,而后就在白璃眼中光芒一亮的时候忽然改变方向,将白璃面前的汤碗一掣,在白璃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三下五除二让个碗见了底。

    君晏面不红心不跳地将汤碗放回桌面,白璃只来得及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汤碗;“那是我的……”

    *

    “哟,穆小神医,原来您在这儿呐?”

    就在场上气氛有些不太寻常的时候,一道赤红色的身影拐上楼梯,不请自来地坐到了穆言身边的位子上:“既然在用膳,不介意加本宫一个吧?”

    然后,那那双细长的眸子仿佛才看见对面的君晏似的,仿若当初在惠文殿,他佯装诧异地问;“哟,君晏,您也在呐?”

    白璃看见墨胤,第一反应便是起身走人。可是君晏墨袖底下的手一把将她拉住。

    白璃看向君晏,他的神色不再如方才开玩笑一般的轻松,只有严肃和对着别人时候别样的冷然。而他未曾看向白璃的眼神,却坚定地看着一个点,刀刻一般的五官,每一个线条仿佛都在说:“不用怕,有我在。”

    大冬天君晏依旧穿得不多,隔着薄薄的衣物,君晏的手上传来的温度很凉。

    很凉。

    白璃皱了眉才欲再感知,君晏已然迅速放了手,挥手示意云影上前将残羹剩菜撤了,重新吩咐上一轮新的。

    “这位是……”

    墨胤其实早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白璃了。那身形,远远看着都像一个人——当日在丽水桥下将假扮姬槿颜跳江的青衣截住,并协助君晏将青衣带走的少年。

    那日夜色中他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他还是从远远地辨认出对方的体形——不算高大,甚至可以用娇小来形容。且他的身边就是青衣,有了青衣做参照,这名揭穿青衣的神秘人,在他的脑海中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影像。

    而这个影像,在今日见到白璃的时候,就开始重叠。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白璃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君晏。虽然当日他派出去的人跟着那个神秘人跟丢了,但是以他的怀疑,这个神秘人,定然同君晏有莫大的关系。

    所以他细长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璃,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然后问:“咱们是不是哪儿见过?”

    他认识的男人中,有封翊那等美得不像话的,有君晏这种冷得太高调的,有穆言这种儒雅得很洒脱的,却未曾有白璃这种娇小得女人似的的。

    而且白璃的五官,看似普通,但放在一起,所有的形和气质,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而事实上,白璃每次出门男装,总是会用她在现代的化妆技术,将自己的脸型和五官稍作休整。

    所以,就算她不在脸上戴个人皮,就算她不对五官进行刻意的扭曲,都可以用她曾经做杀手时候必修的乔装手段之一——化妆,进行人脸切换。

    ——且别忘了,如今白璃的人脉网络和信息网,都是建立在以戴春林香粉为代表的脂粉业之上。加上白璃在医药和毒方面的研究,融入到妆容技术当中,就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白璃原本白皙得鸡蛋似的的肤色,被白璃刻意加暗了一层,眼线等的处理,都将她的五官妆得越发英气。

    若知道她是女子,或可用飒爽二字。若以为她是男子,便可用秀气或是俊俏来形容。倒是一种奇妙的混合。

    而她此刻用的这种化妆技术出来的效果,是她化身黎公子去萃华楼见拈翠的时候专用——拈翠一直都有个背后神秘的男人。这个男人似乎同她失散多年,一直都以书信来往。而她也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才虽然落入风尘,依然极力守身如玉。

    难不难暂且不说,白璃便成了拈翠的保护伞——白璃化身黎公子,成了拈翠的常客,便可以替拈翠挡掉不知道多少采花蜂。

    而这个黎公子,查到最后也不过是个丽水江南的一个世家子弟,自小没了双亲,靠着些小产业,一个劲儿坐吃空山而已。

    而墨胤故意这么问,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心不心虚。

    从墨胤的眼神中,她看出的不是笃定,而是猜疑,是自我认定的笃定。

    她知道她不同于别的男子的体形,加上身边的君晏,一定会让墨胤产生联想——可是她却晓得按照墨胤这种多疑的性格,如果她主动送上门,反而会让墨胤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

    所以白璃轻笑,清澈的眸子对上墨胤探究的目光:“咱们的确见过。”

    墨胤挑眉,将尾音调得老高;“哦?在哪儿?”想不到对方竟然自己撞上来了?如果当真是他,会有这么爽快?还是,只是替人背锅?

    暂且看看对方如何说下去。如果是在丽水河……

    “萃华楼,右国师不是常去的么?”白璃对上墨胤的目光,眸光里似乎有些狡黠,“拈翠还常说,嫣红找了个好人,不仅成天家往她那儿跑,还待人特别温柔……”

    白璃嘴角的一丝笑让身边的君晏猛地英眉一皱。她一个女孩子家,说这些,难道不觉得脸红么?看样子,她倒是经常去青楼的。那个地方,可都是虎狼之辈,如果有人认出她的女儿身,那么……

    君晏暗暗决定开始重新布置自己的人脉网。比如秦楼楚馆,是不是也要开始安插自己的人手了?

    说到嫣红,墨胤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悦。那里的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些利用的工具罢了,怎么可以提到台面上来说?

    墨胤这头暗暗不爽,早已把怀疑白璃的事情给忘了,那头白璃似乎却还不过瘾,盯着墨胤看了半晌,忽然道:“本公子看右国师,近来似乎食欲不佳吧?”

    墨胤再次看向白璃,眼中有些惊疑;“哦?公子如何得知?”

    心里一边骂着对方狐狸。饶了这么个大弯,还是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不过这家伙认识拈翠,他不会……墨胤立即想起了昊仁当初在萃华楼出事的事情。最近昊仁和摄政王昊天似乎都在找这个敢在昊家头上动土的人,不管此人是不是当日揭穿青衣的罪魁祸首,看在他和君晏认识的份上,如果把这个人告诉给昊仁,那么……

    墨胤几乎瞬间便有了自己的算盘。

    “右国师不必管本公子如何得知,只要知道,本公子还知道右国师近日似乎夜里总是睡不太好……”白璃脸上的笑意更深。对上穆言投过来疑惑的眼神,略略有些心虚。

    其实只是这样一看,她确实有可能看出来的。但,其实这不就是当日在仙水医馆遇到墨胤的时候,墨胤对胡大水说过的么——准确地说,是墨胤手下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说的。

    说是墨胤最近不仅茶不思饭不想,还夜里睡不着觉,等等等等,当时她也没在意,却不想今日却用在忽悠墨胤上了。

    而君晏呢,在听到白璃说知道墨胤晚上睡得不太好的时候,挑拣反射地英眉一皱,心里想的是,墨胤晚上睡得好睡不好,她怎么知道?

    “想不到阁下连这个都知道……”墨胤细长的眸子微眯,这件事情,他可没跟任何人说过。如果说刚才只是想要将这个人告诉昊仁,那么,现在,他只想毁掉这个人了!

    墨胤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瞬间的杀气,坐在墨胤身边的穆言自然是觉察出来的。只是他依旧不动声色地笑着看向白璃,话却是对着墨胤说的:

    “右国师可别被这位小弟糊弄了,方才不过是同两位聊起了些医理,说是常有骗人之术言说印堂发黑将有血光之灾,在医理中不过是睡得不太好罢了。所以在下这位小弟见右国师印堂发黑,便这么瞎说了几句,国师莫以为他就会什么医术了……”

    在座几人都明白得很,穆言这话,不过是为了给白璃说好话。毕竟,高位之人,基本都有个讳疾忌医的毛病,纵使是看病,也不愿大张旗鼓让底下人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稍有不慎便有人背后捅刀子。

    尤其是墨胤这样的人,需要有绝对的威信来让自己的手下臣服自己,怎么能告诉别人,自己身体有恙?

    “原来如此……”墨胤假装给了穆言一个面子,也给了白璃一个台阶下。只是心里想要将白璃供出给昊仁的决心,却还是未变。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这位小弟不懂医理,穆小神医却是懂的。穆小神医不妨告诉本宫,本宫此番,需要如何调理?”“调理”二字,墨胤用得十分小心。

    讳疾忌医,自然不愿意说吃药的——白璃也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只是她看向君晏,似乎是在说,有惊无险了。

    “右国师身体康健,着实无妨。只不过心中郁结之气过多,故而引起些厌食厌睡之症罢了,右国师只需要放宽心,照旧生活,一阵之后,定然无碍……”

    *

    “厌食厌睡之症?”

    仙水医馆里,得知方才之事的胡大水似乎有些吃惊,“穆小少爷,他墨胤,难道不是中毒了?”

    ------题外话------

    今天终于到家,明日泡芙努力双更,一更明日十二点,二更明晚十一点,虽然还是忙,但泡芙会努力的。为这些天不太稳定的更新道歉。再怎么样不会断更,请放心。

 102他误会了

    胡大水看着穆言,见穆言笑得一脸神秘,就更有些糊涂了。

    “上回他墨胤到我这里,璃儿也在,当时我就看出来了,墨胤根本不只是身体不舒服,厌食厌睡这么简单的,他的身体里,早就有人投放了毒素,虽然是少量,但这么长期投放,还是渐渐出了一些端倪……”

    这下,不仅连穆言神色有异,就连白璃的脸上也都是神秘。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笑笑。

    “怎么?你们原来早就都知道?”胡大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间更有些糊涂了,“你们到底都在搞什么名堂?”

    “不是我们在搞什么名堂,是有人在搞什么名堂,”白璃终于被胡大水一脸懵逼的表情逗乐,忍不住道,“只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要墨胤死。”

    白璃的语气,对于“死”字,似乎并没有设么意外。倒不是因为穿越过来的她经历过生死,也不是因为她现在所学的就是救死扶伤,见多了死人,而是因为,她穿越过来以前,本来就是个杀手——而她的穿越之身,到今天几乎没有人知道。

    也不是因为没有人问,而是因为,根本句没有说的必要。

    她的一些想法和看法,放在这个时空都是不被理解的。但这不妨碍她去理解和接受这个大陆的规则。

    这个南轩国,表面上看起来简单,一个女王两个国师一个摄政王——其实内力的复杂,也只有深入了解之人才能窥探一二。

    这每个脱颖而出的政治人物,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势力组织和网络。而每个网络之间,有时候又相互交叉相互渗透。有时候你甚至都说不清,这个人究竟是属于这个阵营,还是那个阵营。

    而如今墨胤身上出现了长久存放的毒物,这对于白璃来说再正常不过——一方面是因为她深知这个网络的复杂,另一方面则是,其实她穿越过来的本主身上,也就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也有许多错综复杂的毒物。

    自然,她是药人,而墨胤不是。

    墨胤身上的毒,其实短期之内不足以致命。这种毒物看起来同平常的身体不适或者劳累十分相像,可日子久了,这些症状渐渐放大,吃不下睡不着,长期以往对一个人的精神,都是很大的折磨。

    只能说明这个下毒之人,定然有很深的心计,而且,还是墨胤十分信任的身边人——否则,如何将毒药长期不间断地放在墨胤身上?

    也许墨胤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才会重金到仙水医馆,偷偷地问胡大水这症状究竟为何病,且今日见到穆言,也不避忌君晏这个对手,直接便问了。

    显然,命,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他显然高估了穆言的医者父母心——关于他身上的毒,穆言不仅只字未提,而且,还只说墨胤只是心中郁结罢了。

    “想来我的话也并没有错,”穆言看着白璃,见白璃笑得一脸了然,自己也笑了,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给人一种坚持给自己打圆场的感觉,“墨胤的确心中郁结之事太多,若是放宽心,这毒,兴许发作的症状会不大明显一些。若是他持续如此郁结,恐怕只会催发他体内的毒素。”

    白璃摇摇头:“其实这种毒并不难解,只要他停下摄入带有这种毒素的食物,再加以调理,还是可以痊愈的。”

    其实白璃未说的是,墨胤体内的这种所谓的毒,其实有些类似于她原来时空的鸦片。只是这种名为“璎珞散”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却不至于让人上瘾。

    它却又有些类似于迷幻药物,一旦这种毒素在人的体内聚集到一定程度之后,一旦这个下毒之人渐渐开始催发毒素,且下意识控制这个被毒之人的意志,那么这个被下毒之人就很容易受到下毒之人的控制。

    所以换句更准确的话说,其实并不是有人要墨胤死,而是要控制墨胤——当然,这些话她并不打算说。

    因为在她的眼里,穆师兄只要做他的神医就好了,这些朝堂纷争之事,他能置身事外是最好。

    而她么,她自己都越发觉得,似乎因为当夜误入惠文殿,她与这个南轩王朝的风云变幻,半点都扯不开了。

    何况,她如今还有任务在身。就算君晏不留她,她这会儿还是得回到君府去。

    *

    君府。

    凌霄殿。

    殿中的空气依旧冷,尽管是严冬腊月,殿中依然没有生起任何炭火——沿路一阵清风而入,吹起白衣侍女凌霜如浪的裙脚。

    凌霜来到那上等梨花木缠枝雕花案前,抬眼看了下伏案疾书的主人,低头道:“启禀国师,女王已经回到流槿苑中。”

    自然,她所说的女王,并不是指的姬槿颜,而是假扮姬槿颜的白璃。

    君晏的笔下顿了一顿,她似乎比预想的回来得要快一些。穆言既然来了,她如何不多陪陪她最爱的师兄?

    君晏“嗯”了一声,皱起的英眉却显示出他的一丝丝不快。如果说这个穆言是别人,他定然不会是现在这个心情。

    白璃是穆言的师妹,这层关系,倒让君晏有些放心,又有些担心。放心的是白璃不会是别人棋下打通到他面前的势力,担心的是,如果还找不到槿颜,往后白璃,就要一辈子做别人了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待在他的身边,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白璃的性子同槿颜的性子当真相差十万八千里,连槿颜都受不了的牢笼,他却怎么会想要将白璃关进来?

    君晏想到这里,难得一见地停下了手中的笔。原本下笔如有神,如今却是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而且,白璃会否接受他的这份心意?昨日,他已经同她表达过自己的意思,那么她今日从穆言身边提前回到他这里,是不是表示,她对他……

    想到这里,君晏心思一动,刚想要说到流槿苑去,只听凌霜又道:“穆小神医求见。”

    君晏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原来白璃这么早回来,是因为穆言也来了国师府?

    虽然心中不快,但君晏还是道:“请。”

    一个字,才是凌霜熟悉的君晏。

    凌霜应了去了,不多时将穆言果然领了进来。

    海青色的缎面袍子包裹着穆言颀长而略显清瘦的身姿,穆言一见面就将一瓶质地精良的白瓷药瓶搁到君晏面前,开门见山:“今日璃儿在,便不便将这个给你。这个,后半年的,你且收好。”

    那清朗的语气,依旧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种旷达,一种洒脱。见惯了生死,手中过的人命比吃的饭还多,穆言似乎早就看淡了。

    君晏细细地看着那熟悉的白瓷药瓶——瓷是白瓷,药是好药,上头的花儿也是好花儿。浅浅的如画的粉色,木槿。

    所以就连从前白璃所中的毒药,其实都是从穆言这儿出来的。旁人以为穆言从不摄政,不过是因为穆言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罢了。

    且穆言,一直都在他的身后,替他查当年的事。所以准确来说,也不算直接涉政。

    所以君晏收了那沉甸甸的药瓶子,抬眼,将深邃的眸子投向穆言,颇有些严肃:“如何?”

    他问的,自然是七年前的事。

    “此番前来,倒是带了些消息。只是这个消息对你好,却对别人不好,”穆言脸上却看不太出究竟有何喜怒,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当年的毒,现在又出现了。”

    穆言看着君晏,却未从君晏脸上看出半点意外。这张英气逼人的脸,七年前也是会笑的。可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从前胸怀天下的少年,如今还要为家仇去奔波。

    “看来你都知道了。”穆言轻笑,端起君晏每回他前来都会准备的陈年桃花酿啜了一口,那洋溢在口齿之间的芬芳瞬间渗入脾肺,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只是那香味在口齿之间再度回味之时,穆言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君晏:“怎么?今日倒是小气。若我没猜错,这不过是七年的桃花酿,你的好酒呢?”

    “封翊喝了。”君晏心知穆言所说的毒是什么。

    七年前的那场祸事,若不是那些卑鄙的毒药,君家高手如云,如何就可能一夜覆灭?当时他身在外租家,故而半点没有被殃及。等他再度回到君家,只剩下尸横遍野的惨相,和那些守株待兔的暗杀……

    然后他逃了整整四十多天,带着暗卫几乎饶了大半个南轩,最后回到都城锦樊的时候,终于差点经受不住。如果不是当年那个紫衣女孩儿……

    梅花儿树上的紫衣女孩儿,双眸灵动如同辰星。她看似随手丢出的一块玉佩,便救了他一命。

    可是他醒来后,却再也记不得那女孩儿的容貌。

    君晏宽袖下的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被暗杀利器所斩断的半截玉佩,其本锐利的断面,早就因为他的常年摩挲而变得钝了。

    *

    流槿苑里,白璃百无聊赖地逗着小雪——那只被墨采青确认为红嘴鸥而瞒过众人眼眸的雪鸽,专门为她和外界通信的。

    本来,今晨接到师兄的银杏叶,她便立即出发了。可是如今,本想让师兄同她一起回镜水庵的,师兄却说有事要提前离开。所以她没有人挡枪,回不了镜水庵,只好又回到君府来了。

    素琴将明日要穿的服饰都取了出来,问白璃的意见,白璃也只是懒懒的,随手一指,便定了。

    若不是因为拈翠,明日摄政王的赏花会,她本可以不去的。

    想到拈翠,白璃一拍脑门儿,穆师兄一来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虽然她明日也去赏花儿会,可是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所以她还必须给拈翠提个醒儿。

    说干就干,白璃让素琴取来笔墨,写了张字条让小雪叼着,不多时小雪便飞了出去。

    然小雪并没能飞出流槿苑,便被一只快得看不见影子的手捞了下来。

    那人冷着脸看了眼依旧灯火通明的主屋,抓着小雪一路飞掠,三下两下便到了凌霄殿前。

    白衣侍女凌霜看见土影,似乎并没甚意外,只是他手中的鸽子么……

    “再不轻点,就被你捏死了。”凌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也并没有向土影打招呼,转身便进了凌霄殿。

    “……”土影本开了口想说什么,但见凌霜背影决绝,便收回了话,吞回肚子里。可是看看自己手里缩成一团的某雪,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劲儿放松了些。

    可是放松了又怕它飞了,于是凌霜再次出来的时候,便见土影一脸小心翼翼地盯着手里的鸽子——单手捏着改为双手捧着,仿佛在珍重着什么。

    凌霜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轻笑,尽管只是一瞬之间,但土影什么眼神?一下就看见了。刚又开了口要说话,凌霜便已冷冷打断他:“主子请你进去。”

    “凌霜我……”

    “穆小神医也在里面,你自己注意。”凌霜再次打断土影的话,将进门的路让了出来。而后站立,便是冷人一个。

    土影看了凌霜一会儿,还是扭头进了凌霄殿。

    待土影走远,凌霜这才扭头目送土影远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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