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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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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可如今看来,云瑶的所有所作所为,似乎都在护着宁氏,甚至是杨府。
  
  云瑶见傅澜看向她,目光透着担忧,她忽然有些动容,可此时此刻,她必须打起精神,将宁画枝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那厢,彩珠才道出宁画枝答应给她的好处,说是事成之后,允诺给自己一百两银子,并提携她当一等丫头,而宁画枝也会爬上杨府主母的位置。
  
  此话一出,原本躺在床上的宁氏都忍不住了,没等陈妈扶她,她就起身要下地,杨政忙过去扶她,关敏气得一抖一抖的,不断叹息“家门不幸,不得安宁”。
  
  宁画枝抵死不认,甚至直接朝宁氏跪下,摆出姐妹情深之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云瑶始终沉默着,直到飞槐又将陈大夫请出去,她这才走到宁画枝身边,难以置信地道:“直到现在,姨妈仍不肯说实话吗?不说娘心寒,就是云瑶,也无法再维护姨妈了。”
  
  “云瑶,连你也要起哄吗?连你也信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宁画枝咬着唇,大有清白不能被毁的架势。
  
  “云瑶,你有何事,速速说来!”自从杨芷柔的事后,不止是宁氏,就连杨政也对云瑶刮目相看,虽不愿自己的女儿如此早熟冷静,可一方面又觉得有人可以一同商量做主,分担家事。
  
  飞槐搀扶着关敏坐下,傅澜给关敏倒了茶,让她平稳心绪。
  
  云瑶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犹豫着要不要递出去,就被杨政一手夺走,他打开一看,越看越气,宁氏在后头询问,杨政却为了护她心情,直接将纸摔到宁画枝跟前,手指微抖:“枉费你姐姐如此疼你!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宁画枝几乎不敢相信,仓惶间打开纸,上头白纸黑字写着,是她亲自去药堂买的红花和五行草,就连她之前要麝香却没有的内容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下面的署名,赫然就是福仁堂的老板。
  
  “这,不……这东西也可以伪造的,姐姐、姐夫!你们要相信我……”宁画枝抱上杨政的脚,又作势要过去抱住宁氏的脚,被云瑶眼明手快地挡住。
  
  宁画枝抬起头来,正对上云瑶冷漠的双眼,可这只是一瞬间,云瑶便凄凄然问她:“姨妈,您究竟和娘有多大的仇恨,非得要将娘滑胎才满意。”
  
  “我没有!”宁画枝瞪着她,怎么也不信自己竟栽到这样一个丫头的身上。
  
  “福仁堂的老板说,若要朝堂作证,他愿意出面。还有方才姨妈说的南风之事,我之所以让妙菡带人进去,便是因为南风撞破了你的这些事,你怕他说出来,又不敢杀人灭口,只好绑了他。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奴婢、奴婢也可以作证!”彩珠三两下爬过来,拽着云瑶的衣摆,却被香寒和寻双一把拉住。
  
  “不、不是的,姐姐!你相信我……”宁画枝僵着笑脸,又看向关敏,“老夫人、老夫人,不是我做的,是这个贱婢……”
  
  “我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不仅是因为我觉得我是长,你是幼,更是觉得你的亲事没有成功,替你感到惋惜。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杨政搂着宁氏,拍了拍她的肩,宁氏也不愿多说什么,摆头道:“罢了,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你且回家去吧。”
  
  “姐姐!——”宁画枝不愿就此罢休,起身就要去抓住宁氏的手,陈妈挡在前头,却被她一把推开。
  
  混乱之中,云瑶上前就将宁氏护住,因这些日子日夜练功,她的力气早已比寻常大上许多,敛眉推开宁画枝,却将人摔在了地上。
  
  可没有人去扶她,甚至连关敏都带着厌恶的眼神斥责道:“狼子野心!还不快快离开!”
  
  “宁姨妈,若你再纠缠,就别怪我们不讲情分,报官抓人了。”云瑶说的一脸愁容,可眼底却是浓浓的恨意。
  
  她原本便打算将人送进牢中,可是顾及宁氏此刻的情绪,她终究不敢冒险。
  
  “来人啊,请宁姨妈出去!即可收拾东西,返回扬州!”杨政一声逐客令下,宁画枝清楚自己是彻底大势已去,连半分机会也没有了,整个人摊了下来,最后还是由荷桃半拖半搀扶着离开的。
  
  地上的彩珠露出求生的期盼,一直磕着头:“老爷、夫人,奴婢一时被蒙了心智,都是宁姨妈威逼利诱奴婢,求老夫人饶了奴婢这一遭吧!奴婢愿做牛做马!”
  
  这一回,根本不用云瑶开口,关敏就直接吩咐飞槐将人绑了,直接乱棍打死。
  
  看得出,关敏是十分忌讳有人敢打自己孙子的主意,这一招杀鸡儆猴,在往后的杨府中都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
  
  杨政那晚整日呆在宁氏身边,宽抚着她,连同傅澜也整日呆在清芷院,以防宁氏有胎动之兆。
  
  云瑶冷眼站在抱夏后,看着宁画枝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杨府,最终含恨离去,显然不知悔改。
  
  她也不奢求像宁画枝这样的人会有悔过之心。
  
  既然她给杨芷柔准备了一份大礼,自然也没有厚此薄彼之道,宁画枝的礼,她已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筱霓的地雷!

☆、云瑶生辰

  冬天快过去了,积雪消融,初春悄然到来。自从送走了宁画枝,云瑶这近一年吊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宁氏能安心养胎,傅澜能专心治病,自己亦能潜心习武,云瑶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放松。
  
  安子翩见她勤奋刻苦,一心想要学得好武艺,并没有因她如此积极而有过多愉悦,反而始终沉默着,偶尔痞笑间,也不过是同她顽闹罢了。
  
  这样的日子未持续一月,便传来了当今皇帝协同七皇子安耀臣来苏州的消息。
  
  虽说是微服私访,可作为朝廷官员、同时又是苏州四大家族之首的杨政自然得知了消息,一下子就忙开了,不仅是杨府,裴府、柳府、宋府也都炸开了锅,既要显得不那么刻意,又绝不能失了半点分寸,其中的为官之道,云瑶虽不能说详尽清楚,也算是一知半解。
  
  于是当她再去驿站时,就连驿站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她正担心安子翩是否没空时,暮楚便走了出来,对她恭敬地点了下头,便将她迎了进去。
  
  这一回,没有吹箫的婢女候着,大厅中只有众人忙碌的身影,暮楚侧身带她进了里屋,就守在了门外,而屋内,安子翩仍然坦然地看着书,似乎外界所有事物都同他毫无关系一般。
  
  见她来了,他将书放下,挑了挑眉,“确实根骨极佳。”
  
  这话若旁人听了,许不懂其中意思,可她清楚,安子翩是在夸她的轻功步路,这是先前上官逍遥几次嘱咐过她的,要想将武功学好,不仅招式技巧要掌握,眼耳口鼻行,都必须大大提高,最重要的就是让别人听不出脚步声。
  
  可惜她学至今日,也始终不曾学过真正的武功,不过是在体能上大有长进。
  
  “听说皇上和七皇子要来苏州,想必四皇子无暇顾及云瑶,云瑶也不好再来驿站,不如……”她盯着安子翩的神态,试探道:“不如四皇子将武功书籍直接给云瑶,云瑶回去后定努力钻研,遇上不懂就去请教老前辈。”
  
  安子翩耐心听她说完,手指搭在眼角,这才低笑着开口:“你是怕麻烦我,还是想趁机躲开我?”
  
  “云瑶不敢。”面对这一双眼能看透人心的安子翩,她还真是应对得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安子翩什么也没说,反手就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递给她,见她略微傻眼,不由一笑:“怎么?舍不得了,那也可以,只消我回禀父皇,让他……”
  
  “多谢四皇子。”云瑶快步上前就将秘籍拿了过来,面色有些波动,“云瑶回去定当刻苦钻研,不负老前辈和四皇子的好意。”
  
  安子翩十分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时而流露出的这种神态,似乎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不受控,心下情绪甚好,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
  
  云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去。她才一落座,安子翩便凑了过去,一张白皙俊朗的英挺之貌顿时放大了许多,都不容她有所反应,他就开口问:“听说过阵子便是你的生辰?”
  
  她微怔,这事除了宁氏同她提过之外,就连杨政兴许也被这些天突如其来的事忙昏了头,哪里会记得,他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她还是点点头。
  
  “那等你在家过完,给我两个时辰可好?”
  
  “这……”云瑶才要低眉想推托之词,就被安子翩兀自点头打断了话:“那就这么说定了,酉时,我在湖畔等你。”
  
  云瑶无奈间只得应承下,但见安子翩如此上心自己的生日,不由开口问:“四皇子的生日不知是何时?”
  
  听到她主动问他,他有些惊讶,眉眼却尽是笑颜,“九月初一。”
  
  “九月?”云瑶低喃着,这早便过去了,算一算,该是他回京、仲秋后的日子,不免轻笑道:“想来该是很热闹的一天吧。”
  
  话一脱口,云瑶和安子翩皆是微微一怔。她忙看了眼安子翩,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是越发了解安子翩的为人,在外始终温和有礼,一派的谦谦君子,可实际上的性子就像个孩子,你越和他唱反调,他越和你对着干,有时候顺从他反而不会被他呛得说不出话。但是只要关乎到皇宗之事,尤其是成帝和安耀臣,他便成熟冷漠得好似换了个人,这一点上同她几乎一模一样。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不许别人轻易触碰,将自己隐藏起来,竖起倒刺,只为了守护这最后的柔软,不被他人所侵犯。很明显,安子翩心底深处最柔软无助的地方,就是他的生母良妃。
  
  所以此刻,他的脸色不太好。
  
  她忙寻了其他的话题:“那云瑶就先回去了,秘籍之事,多谢四皇子了。”
  
  见他没吭声,她垂首自行起身,刚要悄然离开,身后的安子翩忽然沉着嗓子道:“自从母妃去世后,我就不知生辰该如何过了。”
  
  云瑶讶然转头看他,可在这时,他已经换上素日的笑,“记着,酉时湖畔见。”
  
  他明朗的目光直直看着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好。”如果说她之前还有犹豫,那么这一声答应便包含了她刚才冒失的歉意。
  
  回了杨府,云瑶便闷头呆在屋里,一语不发地看着书,初夏等人也未曾留心,只呆在侧屋整着换季的衣物。
  
  不得不说,安子翩给的这本武功秘籍,确实深奥而蕴含精髓,只这一层心法口诀,就叫她看得不禁痴迷了起来,直到初夏唤她用晚膳,她这才恍悟天已黑了。
  
  之后一连半月,她都足不出户,偶尔去青黛院看望宁氏,见着宁氏的肚子开始有了动静,也是十分欢喜和期待,又道如此活泼,定是个弟弟,哄得刚刚回来的杨政十分愉悦。
  
  因成帝的行程很慢,一路上赏风光游山水,此时才传来快到苏州的消息,算算也还有三四天,杨政这才放松下来,却听宁氏提及后日便是云瑶的生辰,这才拍头笑说自己忙昏了头,正要吩咐人准备,宁氏却已都备好了,二人又是一阵恩爱后才歇下。
  
  初春时节,整个苏州城都浸润在绵绵细雨之中,天空中的雨丝如飘渺的白花,断断续续,却又接踵而来,扑打在脸上反而觉着清凉,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浸泡过的清新味道。
  
  这一日,整个杨府都忙活起来了,为的是庆祝云瑶的生辰。
  
  原本是不会如此铺张浪费的,恰巧成帝要来,提前准备的东西正好能用上,加上没了杨芷柔,宁氏又怀上了孩子,云瑶在府中的地位可说集宠一身,也因此十分热闹。
  
  关敏也难得的起了个早,给云瑶准备了生辰礼物,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基于宁氏有孕,但她依然感到高兴,关敏从来没有错,若说有,也只能是她骨子里的传宗接代在作祟,无论是谁,都渴望能代代相传,何况关敏出生大家族。
  
  云瑶由着初夏和香寒替自己更衣,最后坐到梳妆台前,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
  
  娥眉黛眼,巧笑嫣然,精致的五官和白皙嫩滑的肌肤,如此一张好看又略带稚气的脸,细细一看,却又能在其中找到丝成熟和与年纪不符的韵味,这便是她,重生一世的她。
  
  今日她便十五了,已经可以及笄了,没有了杨芷柔和宁画枝,她此生的路是否能平坦无疑,宁氏又是否能顺利诞下男婴,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可她有信心,自己的命运便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非别人口中。
  
  她望了一眼窗外,雨,好像已经停了。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伴随着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瑶儿,好了么?”
  
  一听是宁氏在屋外,云瑶立刻起身迎去,就见宁氏穿了身团锦琢花衣衫,微微发福的身子看起来丰腴感性,有种别样的动人之态。
  
  宁氏同样一脸惊艳地看着她,既欣慰又满足道:“我的瑶儿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越发美丽了,真不知日后谁家公子有幸娶了瑶儿。”
  
  “娘,我早就说过了,要陪您和爹一辈子的。”今日的云瑶穿了件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梳着缕鹿髻,佩戴两支浅色珠花,发间用一支步摇点缀,容颜施以粉黛,堪称倾城之貌。
  
  此刻她依偎在宁氏身边,叫初夏等人见了,也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二人一块儿去正厅用膳,杨政已在那里坐着了,见云瑶来了,三人融洽地谈笑着,待用过膳后,杨政这才掏出礼物,是一副袖珍的山水画。
  
  别人或许不清楚这画的价值,可云瑶却是再清楚不过,此画出自京城最有名的宫廷画师陆奇之手,她自小就喜欢画画,最崇拜的人当属陆奇,也因此,在她十四岁生辰时,她亲手画了《牡丹春》,还让杨政提了字,那幅《牡丹春》便是陆奇的成名之作。
  
  如今杨政送的这副袖珍的山水画,叫云瑶简直爱不释手,宁氏和杨政见了她这模样,也都十分高兴,更是笑话她将来必要找个画师嫁了才好。
  
  而后关敏也来了,一家人热闹到了晚间,热情才褪下,关敏因年纪大了,自然不参与这些小辈们的活动,老早就回了听雨院,离去前还再三嘱咐宁氏要注意休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可以看得出,女主对男主的感情是一点点起来的,一直在上一世的记忆中矛盾着。贪欢一直相信细水长流的爱情,也喜欢这样的爱情,一见钟情的快热型爱情实在写不来~所以着急的亲再等等,他们就快“水到渠成”了o(∩_∩)o 
PS:还是要感谢一如既往支持贪欢的筱霓送的地雷!狠狠Mua一个!

☆、湖畔之约

  华灯初上,云瑶记着和安子翩的约定,用过晚膳便带着香寒出了门。
  
  原本她惯性打算带上妙菡的,可是想起之前的事,也就特意避开了她和暮楚相处的机会,不愿多牵扯是非。
  
  如今虽已入春,可夜里的气候还是十分的凉,云瑶着了件披风才觉得有些暖和,目光落到一旁初放的桃花,就在前阵子,她也是在这里看着梅花合雪落下,而街角那里站着的少年就是安子翩。
  
  恍惚间,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对和安子翩有关的记忆都清晰深刻地印在脑中,她始终克制着自己,可在雪山之行,甚至她所不清楚的更早的时候,安子翩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一方位置,挥之不去。
  
  “小姐怎么了?”香寒疑惑地看着停下步伐的她,灯火之下,映衬着她的脸颊粉嫩而透亮。
  
  云瑶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漫步往湖畔走去。
  
  “快看呐,好美的烟花!”
  
  “好壮观啊!今儿什么日子啊……”
  
  临近湖畔处,突然天空划过一道亮光,紧接着接踵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烟花,五光十色,犹如百花盛开,各色各样,绽放在夜空,竟比白日还亮。
  
  “哇,小姐!好美啊!”香寒满脸痴迷,兴奋地望着天空。
  
  云瑶也有些喜悦地看着烟花,忽明忽暗的花火闪烁在她眼底,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一温润清朗的嗓音:“喜欢吗?”
  
  云瑶和香寒一起转头,就看到安子翩一身常服,发束青冠,少了分高雅清离之感,多了分行云流水之态,笑起来比之烟火还绚烂几分,“生辰快乐。”
  
  “四、四皇子……”香寒大惊,左右不知该行什么礼,又看了眼平静的云瑶,这才晓得自家小姐出来见的人是安子翩,忙抿嘴忍着笑,识时务地垂头道:“奴婢去逛逛,一会儿来找小姐。”说罢,就退到了人群之中。
  
  “你这婢女,倒比先前的懂事,偏偏……”他欲言又止,无奈摇了摇头。
  
  显然,安子翩也察觉出暮楚和妙菡之间微妙的变化,他既不想再说,她亦了然于心,看着天空色彩缤纷的烟花,笑了笑,“烟花很美,多谢四皇子,云瑶很喜欢。”
  
  这是实话,虽然杨府是四大家族之首,可终究只是四品官员,这样场面的烟花并不多见,何况还是为她的生辰准备的,说她不感动是假的。
  
  可也就是这样绚烂夺目的场景,叫云瑶觉得不太真实,似乎抓不紧也握不住。
  
  安子翩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后突然牵上她的手,“走吧。”
  
  她微微一愣,“不是看烟花吗?”
  
  “那是怕你找不到路。”他的唇弧度漂亮,“真正的礼物,不在这里。”
  
  云瑶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看着安子翩,第一次由着他拉自己,手指间触碰到的温热,大手包裹住她手的感觉,就像小时候杨政牵着她一般。
  
  这样想着,他们已经站在湖心亭中了。因为烟花爆竹,行人几乎都被吸引过去了,湖心亭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圆心桌前,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炉熏香。
  
  云瑶将眼神投给了安子翩,有些无措。
  
  “你不是喜欢陆奇的画么。”他低笑着,魅惑十足,“竟连他人也不认得?”
  
  她大吃一惊,就见中年男子起身转头,毕恭毕敬对安子翩行了礼,然后朝云瑶颔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云瑶却做不到素日的淡定,眼看着陆奇一身布衣出现在自己面前,目光如炬,手忙从安子翩手里挣脱开,略显紧张。
  
  这就好比永远接触不到的高高在上的崇敬之人,突然出现在身边,既兴奋又不敢放肆。其实难怪她如此,上一世云瑶嫁给沈青御进京后,曾希望接触到陆奇,盼望自己的画技能得其指导,哪怕得到一套陆奇的画册也此生无憾,可沈青御从不愿为了她折腾事,又有杨芷柔挑唆,她过得尚不如意,何况是见到陆奇。
  
  “就让他替你画一幅肖像。”他哂笑着道。
  
  云瑶眉头抬了下,刚露出询问的光芒,陆奇就憨厚的笑了,“承蒙杨小姐青睐陆某的拙技,乐意之至。”
  
  她扬起嘴角,“陆大人太谦虚了,无论是《牡丹春》还是《富贵百家》,色彩绮丽,画风写实。家父有幸得到陆大人的袖珍山水画赠于云瑶,仍然和陆大人的一贯画风一般,挥洒自如,就连云瑶这个门外汉都能瞧出功底深厚。”
  
  陆奇总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云瑶又看了眼安子翩,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不再推托,坐到了他的对面,而安子翩也倚栏而坐,静静地看着面带笑容的云瑶,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扬。
  
  陆奇摊开宣纸,细细看了眼云瑶,在要落笔之时,又看到安子翩专注看她的目光,眼神微动,笑意也更深了,继而一句话也没说,认真的画起了画。
  
  自从上次云瑶生辰,杨政请了苏州画师给她画肖像后,她就再没有其他的自画像,而偏偏为了防杨芷柔,她将那唯一心爱的肖像也毁了。如今陆奇愿给她画,她心中的高兴和满足不言而喻,心中某一处在渐渐地软下去,只因那个安静待在她身后的少年。
  
  一个时辰后,陆奇方才搁下笔,安子翩率先起身,走过去饶有惬意的看,却在看清所画之景后愣了愣,面色头一次露出绯红之态,对陆奇略带心虚地道:“我让你画人家,你把我也画进去做什么?”
  
  听了这话,本来才起身的云瑶怔了怔,也凑了过去,这一看,将她也看得面红了起来。
  
  画中,妙龄少女温婉优雅地坐着,目光轻柔,低眉间是别样的风韵,好似仙女下凡,不染尘埃。而少女的身后,赫然有个倚栏的少年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笑容略带宠溺,俊朗英挺的五官在亮光的投射下更显飘渺,二人之貌堪称绝世之配,整幅画透着一股淡淡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陆奇起身,躬身笑道:“此画既以杨小姐为主,自然得由物衬才是。”
  
  听了这话,云瑶才明白陆奇和安子翩的关系非比寻常,不过细想来却也如此,她早就听闻陆奇清高不凡,万金亦难求得相见,虽是宫廷画师,可除了成帝外,其他人也无法勉强他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可见二人友情。
  
  安子翩眯了眯眼,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想必你是空闲得很,后宫那些——”
  
  “此画尚未命名,既然是为杨小姐所做,便由杨小姐提名吧。”陆奇立刻转了话题,低眉对着云瑶。
  
  云瑶忍不住笑了,听了这话,面色又是一愣:“这不太好吧。”
  
  “知音难觅,杨小姐能喜欢陆某的画,是陆某的荣幸。”
  
  见此,她也不再推却,想了想,低吟道:“那便叫《岁月静好》吧。”
  
  安子翩一怔,看着云瑶的目光更柔了。陆奇情不自禁地开口:“《岁月静好》……很符合此画的意境,果然是知音人。”
  
  云瑶恭敬低眉,笑容浅浅。
  
  三人又是畅谈了一会儿,眼看着时辰到了,这才分别,安子翩先送云瑶回湖畔和香寒汇合。
  
  一路上,两人慢慢的行着。
  
  安子翩脚步沙沙,只是低低的念着几个字不断重复,“岁月静好……岁月静好……”
  
  云瑶拿着装好的画轴,听着他这般说着,不觉有些尴尬,率先对他开口道:“谢谢四皇子,这是我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
  
  安子翩这才停下脚步,噙着笑道:“既然如此,就答应我件事。”
  
  云瑶没有犹豫就点了头。
  
  他目光闪过一丝狡黠,“以后无人的时候,唤我子翩便好,而我也叫你云儿,如何?”
  
  最后的烟火落下,亮光消失在视野之中,而彼此的眼眸却异常明亮,仿佛只有彼此。
  
  她才要说这于礼不合,就又被他以事先答应了他为由默许了。对于安子翩这样的自动同意,她开始有些见怪不怪了,可当他暗示她二人还有私下见面的机会时,不知怎的,心里突突跳着。
  
  她防止妙菡和暮楚的恋情,可她自己的心却无法顺从自己的意思,思想总和行为全然相反,若她彻底随心所欲,听从心出发,那她是否可以保证自己的命运乃至杨府不被牵连,甚至可以帮助安子翩改变他的命运……

☆、眼线

  成帝和安耀臣来苏州时,四大家族纷纷派人迎接,虽是微服私访,可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清楚皇帝来了苏州,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初春是踏青的好时节,柳絮纷飞,在澄澈的风中荡漾。柔细粉红的花瓣随风优雅地飘舞,清风柔柔地拂过高院亭台。
  
  裴甫是四大家族中唯一当京官的,随成帝一行人来到苏州,早早就命花氏将一切准备就绪,迎接成帝的到来,成帝也确实入住了裴府,安子翩自然也没有再住驿站的道理,随之也住在了裴府。
  
  当杨政回府时,这些事一字不落的都说与宁氏听,自然云瑶也知晓了。上一世她曾随沈青御进宫过几次,都是远远瞧见成帝,毕竟女眷是不得随意面圣的。可就是匆匆几眼,就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此时成帝就在苏州,安耀臣和安子翩也同在,若她此刻还摇摆不定,就很难保不错走一步,让杨府身陷囹圄。
  
  杨政虽没有云瑶想得长远,可他也明白其中的厉害,甚至朝堂之中已有风声传出,皆是如今的太子软弱无能,被成帝多次训斥仍无长进,相反四皇子和七皇子锋芒初露,尤其是四皇子十分受成帝宠爱,都在揣测是否会另立太子。
  
  可谁也无法真正猜透当今皇上的心思,就拿这次微服私访来说,表面上成帝带了安耀臣来苏州看安子翩,独留太子在京城,尽显冷落之态,可若非足已信任,谁敢如此,倒不如说是给太子一个历练的好时机更为恰当,但若这样就说他对太子有好感,这一次出行却没有带上生为太子母妃的皇后,反而带了膝下无子的宸妃,如此举动,叫见风使舵的一些朝廷命官摸不着头脑,朝堂上一时分做四派。
  
  一派以皇后、太子的中党自居。一派以璃贵妃、安耀臣的七皇党做中流砥柱。第三派是支持安子翩的,可他生母良妃已死,虽极受宠,但势头上不如前两个保稳。最后一派便是支持宸妃的,别看她无子,可她爹宸洛书是当朝右相,势力不容小觑,且若宸妃生下一子,那局面就大不相同了。
  
  杨政仅仅是一个四品官员,这些事于他而言倒不是最重要的,毕竟无论传位何人,至多也影响不到他这个在苏州的官员,可如今盛传的几个风云人物都在苏州,从前单一个安子翩就让他战战兢兢,现在心绪更加沉重,就连宁氏有孕也缓解不了他的压力。
  
  云瑶亦没去打扰他,去关敏那里请了安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继续认真钻研武学,这些日子,她快把第二层的心法背下来了,只是上官逍遥只来找过她一次,对她第一层的展示十分满意,许她练习第二层后就没再来,她有些地方不太懂,却无法请教,让她找安子翩,如今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可她不敢冒险试练下去,这是安子翩对她千叮万嘱的忠告,她也怕走火入魔。
  
  杨府这里是平静着,可裴府那里却因成帝的到来忙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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