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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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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园里的小姐们,听见了来报,转眼去瞧云瑶,一时间也是晃了神,不过一月未见,这位杨府大小姐更是绝色动人,只一位见到云瑶,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快。
其实今日云瑶打扮清雅,梳了个垂云髻,穿了件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发间插着蓝水晶簪子,其余再也没有了,然而就是这样毫无外物添饰,才更显得她宛若天仙。
云瑶带着香寒和妙菡,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对着站在众人面前引领的裴天雨淡淡一笑,“许久不见,裴姐姐当真是越发美丽了。”
一句话,叫裴天雨目光中的不快去了大半。裴天雨比云瑶大一岁,叫声姐姐自然得体,但按理来说,别说其他千金,就是裴天雨见了云瑶,也是要行礼了,毕竟云瑶的爹杨政是从四品的官员。
“还以为云瑶妹妹不来了呢,反正这四大家族中就属我们裴家官位最低,柳家和宋家都推脱不来,难得云瑶妹妹赏脸。”裴天雨虽对云瑶说话,却看也不看她,见众人对她行礼,目光微冷,众人也不好与云瑶客套,毕竟她们与这位杨府大小姐也确实不熟络,反而是对那位时时含笑的纤柔杨府二小姐印象颇好。
云瑶淡笑不语,因为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又会有一个“关键”之人到来,果不其然,一会儿侍从就来报说柳家二小姐来访。
柳家二小姐柳絮馨与杨芷柔是一丘之貉,上一世,便是她与杨芷柔合谋,一起陷害自己与杜家公子有染,让自己身败名裂,这一世,且看她如何再得逞。
柳絮馨穿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打扮明艳,少女的曼妙在步子里展现淋漓,她朝这里走来,目光在看见云瑶时微微一愣,随即转向裴天雨,娇笑道:“迟到了,给裴姐姐赔不是。”
裴天雨不喜欢别人比自己打扮得艳丽,更不喜欢别人抢自己的风头,所以此刻比起云瑶,她更不喜欢柳絮馨,“不是说柳家不来人吗?午宴我可没有多备一人份。”
柳絮馨面上有些尴尬,可笑容始终不减,“本来是和长姐一同去游玩的,但听闻裴姐姐相邀宴席,怎么也不能不来啊,就临时来裴府看望裴姐姐了。”
短短的一句话,不仅迎合了裴天雨的性子,还把柳烟凝说得不如自己懂规矩。看着柳絮馨的神色,云瑶不禁想起杨芷柔,是不是她不参加宴席时,杨芷柔也是这么在背后说自己的?心头冷笑,看来不管是像杨府这样嫡庶女之分,还是像柳府这样嫡长次女之分,都不可能有真正的姐妹之情。
果然,听了柳絮馨的话,裴天雨的脸色和缓了不少,“原是如此,我倒是误解了柳妹妹的一番心思,不过多添一副碗筷。”
三大家族的小姐都到齐了,各自的招呼也打过了,众小姐难得聚在一起,又没有长辈的约束,自然放得开些,聊着属于闺阁间的悄悄话。不多时,午宴就备好了,大家便随着裴天雨一同前去用膳。
不得不说,裴家的掌厨确实不一般,单是每桌上不同的菜色就叫人胃口大开,有虾丸鸡皮汤,酒酿清蒸鸭子,炸鹌鹑,还有一碟腌的胭脂鹅脯,并一大碗热腾腾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众人有说有笑的落座,但尽管如此,规矩还是有的,比如能与裴天雨同桌的,只有云瑶和柳絮馨还有其他几个家底不错的小姐。
云瑶是杨府嫡女,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何况上一世还嫁给了沈青御为妻,虽说只是一年,但更为美味的佳肴也是尝过的,自然对这些没有其他人那般的兴趣,却也大方落座,柳絮馨很是自来熟地坐在了云瑶的身侧,然后哂笑着道:“杨大小姐,好久不见。”
云瑶目光纯真,面露微笑,“柳二小姐,别来无恙。”
柳絮馨心头轻笑,在她看来,云瑶不过是鲜少出来走动,除了与宋宛筠处得来外,没什么朋友,见自己主动与她打招呼,自然高兴,看来确实如杨芷柔说得那般,这个杨云瑶当真好骗。
柳絮馨一把拉住云瑶的手,亲昵地与她说起了话,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亲姐妹呢。
裴天雨瞥了一眼二人,心头轻哼,她本就不屑与柳絮馨这样的人为伍,长次有别,而杨云瑶虽然适合做她的朋友,可是她并不喜欢比自己更绝色的人,尤其是这些年来杨芷柔扇得耳旁风,叫她更是不喜欢杨云瑶。
这时,裴天雨的大丫环听白匆匆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裴天雨脸色微微一变,却极好地掩饰了下去,她擦了擦嘴,佯作回屋换衣服,离开了宴席。
柳絮馨的目光在看到裴天雨离开时露出一抹微光,脸上因为盘算已久的事终将要实施而有些兴奋,却不知这些落在云瑶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冷意。
裴府后院的假山处,听白站在外头把风,裴天雨手中捏着帕子,在望见假山后的人时,面上又惊又喜,“你怎么来这里了?仔细被人瞧见……”说着,还不时看着周围,生怕被人瞧了去。
裴天雨看见的,正是苏州首富商人杜子淳的独子杜乔宇。
杜乔宇上前,熟络地一把揽过裴天雨,嘴角露出一抹笑,“怕什么,你娘带着裴天风和裴天云赴了官宴,没人会瞧见的。”
靠在男人炽热的胸膛上,闻着杜乔宇散发出来男性的味道,裴天雨的心融了大半,哪有方才在众人面前那股劲,“可是我宴请了许多小姐来参加午宴,若被人撞见……”
“你都是我的人了,就算被撞见,顶多提早进我杜家的门,难道你不愿意?”
头顶传来杜乔宇的声音,裴天雨顿时红了脸,轻捶着男人厚实的胸膛,“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二人又是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这才分开。一出假山,裴天雨就整了整发髻,然后侧耳对听白道:“看着杜公子,别叫他乱走被人瞧见。”
听白应声而下。
待宴席差不多要结束时,丫环们井然有序地上了最后一道甜品燕窝,裴天雨也回到了席上。
柳絮馨用手帕按了按嘴角,眼神转到云瑶碗里,见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我们去外头透透气吧。”
先打招呼,接着熟络,最后散步,如同多年好友一般,柳絮馨料定云瑶会答应,因为没有人会拒绝多交一个朋友,还是身份差不多的朋友。
云瑶确实应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起身正要往外走,柳絮馨对着云瑶身后欲跟着的香寒道:“我们想说会儿悄悄话,你们就待在这儿吧。”
香寒犹豫地看了眼云瑶,见云瑶点了点头,便没再跟上去。
云瑶就由着柳絮馨拉着自己往后院的假山走去,就在快到假山时,柳絮馨突然觉得有些肚子疼,云瑶想扶她去假山休息,谁知柳絮馨说自己去转转或许就好了,话说得隐晦,却暗示云瑶自己想去如厕,叫云瑶在假山后等着自己就是,便难为情地离开了。
云瑶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她自然是知道假山里呆着谁,更是清楚这时裴天雨的大丫环听白也在这里,却还是往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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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
宴席转眼间结束了,裴天雨望着同桌的云瑶和柳絮馨还未回来,柳眉不觉蹙了蹙,一干小姐有说有笑的打算移去花园里赏花。春日的花开得最是灿烂艳丽,尤其是裴府的花种,更是多得叫人看不过来。
裴天雨领着众人绕着裴府的园子走着,特意避开了后院的假山,就在这时,听白一路小跑过来,见到裴天雨连行礼都顾不得了,就要附在她耳边说话。
裴天雨才打算在众人面前轻斥听白没规矩,听清她的话时,脸色一下子铁青起来,压低了嗓音,却握紧了绣拳,“看清楚了吗?”
听白懦懦地道:“二人先后就往假山后头去,一待就是好一会儿,奴婢深怕出了什么岔子……”
这话中的意思,主仆二人心头都明白,一男一女的去了假山之后,能有什么岔子,不过就是行偷鸡摸狗之事。
听白虽未出阁,可跟在裴天雨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裴天雨与杜乔宇的行径,她都看在眼里,此刻她瞧见裴天雨面色难看至极,虽怕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但心头或多或少也有看热闹的兴奋劲儿。
所以当裴天雨顾不得众多小姐气冲冲地往后院走去时,她也没有提醒裴天雨。虽说听白是大丫环,可在府里没少受裴天雨的气,就这么带着一大帮小姐们跟在裴天雨的后头来到了后院。
一进后院,裴天雨就看见假山后有两道身影在纠缠,隐约还听见杜乔宇急躁地说着“你就从了我吧”,气得冲了过去,上去就是对着那女子忽扇一个巴掌。
假山后顿时传来一声尖叫声,而众人也正好到达,一眼便认出了两人,一个是杜家公子杜乔宇,一个不正是迟到的柳家二小姐柳絮馨么!看着二人狼狈的模样,又见裴天雨怒气冲冲的样子,所有人虽震惊万分,却也都心头明了,相互窃窃私语着,不时拿嫌弃的目光看着柳絮馨。
上流家族之中,谁不知道裴府小姐已经和杜家公子定了娃娃亲,这男婚女嫁是迟早的事,只不过裴甫总觉得杜乔宇是靠家产过活,承诺只消杜乔宇考个功名,哪怕当个九品芝麻官,他也乐意把裴天雨嫁过去,自古商贾就是被人瞧不起的,裴甫是从五品官,如何愿意自己的女婿是商人。
在外看来,这杜家是沾了上一辈的光,这才有了娃娃亲,杜乔宇应该对裴天雨更加百依百顺才是,谁曾想这大庭广众的竟偷偷溜进来与柳家二小姐厮混,就算真被撞见,顶多就说杜家公子是来偷见裴天雨的,柳家二小姐恰巧撞见罢了,所以谁也没觉得奇怪,反而觉得他们这般偷情还真是算计得好。
裴天雨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而更让她气愤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想起刚才的甜言蜜语,裴天雨妒火中天,恨不得上前再给柳絮馨一个巴掌。
柳絮馨反应极快,根本不顾脸上的巴掌,忙解释道:“裴姐姐,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云瑶的,谁知道杜家公子在这里,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杜乔宇也是懵了,他本以为来人是杨云瑶,见对方与她捉迷藏似的在假山中绕了许久,好不容易停下来,他以为就是杨云瑶,便想也没想地扑了上去,按那杨芷柔所说,杨云瑶早就对自己心生爱慕,特意约自己在午宴上相见,怎么变成柳絮馨了?一时也有了底气,对裴天雨道:“裴小姐,你误会了,我们两个根本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就搂在一起了,那要是有些什么,还不得翻了天了!”本来裴天雨还有些理性,一听杜乔宇喊她“裴小姐”,反而没了理智,不顾杜乔宇挤眉弄眼的提醒,口中也越发没了遮拦。
柳絮馨是知道裴天雨脾气的,更是知道女人吃醋起来的狠劲,可这对象弄错了,她分明是想害杨云瑶的,忽的想起刚才眼生的丫环叫她过来,说是有人找她,也没多想,谁知道一到假山后,她就被杜乔宇抱了个正着,又惧又慌的她没挣扎几下,就被赶来的裴天雨扇了一个耳光。
柳絮馨狠狠地咬了咬唇,今日之事若不推倒杨云瑶身上,别说和杨芷柔的交易不成,她自己这辈子的名声就要毁了,不管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她也不能放过杨云瑶。
柳絮馨露出委屈的神色,望着裴天雨,就抽泣起来,“当真是冤枉我了,我刚才有些难受,就去歇了一会儿,云瑶说她在这假山处等我,现在我好多了便寻思来这里找她,谁曾想杜家公子就扑了上来,许是把我错当成谁了吧?”
一句话,就把所有的嫌疑都推倒了杨云瑶的身上,虽未明说,却让众人思索间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真正和杜乔宇偷|情的人是杨云瑶,柳絮馨只是碰巧来寻,被误认罢了。
裴天雨半信半疑,心头的怒气却不减半分,说来说去不管是谁,杜乔宇与其他女子私会就是实情,待要喊人去找杨云瑶,云瑶就从假山后头走了出来,见到众人满目寻味的看着自己,半点也没有闪躲和羞愤,自然大方地走到众人跟前,困惑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在湖边隐约听见动静,就过来了。”
目光扫至杜乔宇,云瑶微微一惊,然后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抬头问裴天雨:“这位是?”
柳絮馨柳眉紧缩,“云瑶,你就别装了。方才你和杜公子在这假山后头都做了些什么,现在倒装作互不认识?”
杨云瑶从容地看着柳絮馨,一点儿也没有事情败露的慌乱,反而是杜乔宇,一听这话有些慌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就是他想做什么,不仅对象错了,就算是杨云瑶,他也不过是抱了一下,这样的哑巴亏,他是断不会吃的。
柳絮馨岂能容他就这样放过杨云瑶,心头忆起当初杨芷柔交代的,眼尖的往杜乔宇袖间细看了看,一看见心头所想之物,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上前就指着杜乔宇的袖口道:“若你二人当真什么也没有,你可敢把袖间的香包拿出来给众人看看吗?”
杜乔宇脸色一骇,这香包是杨芷柔给他的,说是杨云瑶早已对他倾心,想要相约在这午宴时分见面,信物便是这香包,他才带了来,没想到被柳絮馨发现了。
裴天雨是从来不会做香包的人,更别提送给杜乔宇了,一听就气得拽着他的袖口掏了出来,果真是一个香包,还是一个右下角绣了“云”字的香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云瑶,虽不敢向对柳絮馨那般放肆,却也是把香包狠狠砸在云瑶的脚边,“杨云瑶,你倒是好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云瑶身后的香寒是忍不住了,几次要上前替云瑶辩解,都被云瑶用身子拦下了,心里急得不行,若是知道有这么一出,方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姐独自出来的。
柳絮馨见裴天雨都气得这般还没有动手打杨云瑶,想起方才自己还未解释,她却上前给自己一个耳光,不禁心头觉得可气,这裴天雨还当真是眼界高瞧不起人,可今日这一闹了出去,别说杨云瑶,就是她裴天雨的脸上也再无光了,凭她再怎么傲气也是不能够了。
那厢,众人都在指指点点着,而这事中人却如此淡定,不禁叫人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杜乔宇见行迹败露,只得拉上裴天雨的手,然后指着杨云瑶道:“是、是她方才在假山后头勾引得我,我原以为是你的,捡到这个香包也没细看就放在袖口里了,谁知道转个方向她竟不见了,偏柳家二小姐站在那里,我就错认成了你……雨儿,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绝无二心!”
裴天雨皱着眉头,虽心里还有着气,可是看着自己的意中人当着这么多小姐的面对自己坦白,还唤着自己的小名,不禁缓了脸色,又看了看杨云瑶的模样,就料定是她勾引的杜乔宇,转身就对身后的听白道:“还不请了娘和哥哥们回来,发生这样的事真是给咱们苏州丢脸!”
“慢着。”
听白刚要福了身子去,却听一声极为好听的声音响起,抬眼看去正是一直没说话的杨家小姐杨云瑶。
云瑶看了一眼香寒,香寒立刻会意,弯下腰捡起香包,递给了云瑶。
云瑶反手只瞧了一眼,便轻笑了起来,从容不迫的笑容叫人看了几是着迷了,独裴天雨和柳絮馨对这般美貌极是反感,又听云瑶摇了摇头道:“虽然有几分像,可却不是我的香包。”
裴天雨冷哼一声,“我当你要说什么,如今东窗事发,就要诡辩这香包不是你的,谁信?”
柳絮馨一手用帕子按着泪渍,显得楚楚可怜,“云瑶这话就怪了,除了你还有谁会在香包上绣个‘云’字,难道有人能提前知道今天的事,模仿你的香包做了一个陷害你吗?”
柳絮馨的话一说完,云瑶就笑了起来,“柳二小姐与我想得一般。”
听见云瑶客气的唤自己柳二小姐,自己却一直亲昵叫她,倒显得自己有些攀高,柳絮馨面色稍差,就听云瑶把香包翻了翻又道:“这香包略显旧色,闻起来也没有半点闺阁气息,想必并非今日才进杜公子之袖。”
柳絮馨听见云瑶傻愣愣地跳进火坑,自然高兴附和,“那你便是承认与杜公子早有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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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己
杜乔宇惊了惊,握着裴天雨的手更是紧了下,察言观色的裴天雨自是明白了他在撒谎,暗自愤怒,手也直直抽了出来。
“柳二小姐是没听懂我的意思?这香包是用绒线绣上花纹的,而我从来都喜欢用五彩丝来绣,虽说剪裁、滚贴成片没多少差别,可在饰物上我断不会什么也没用,单说金银丝盘金刁锁或玻璃珠、缨络之类的总会有一两个,这虽乍一看很像我的,却终究在细节上都不相干。”
柳絮馨是知道内情的,这香包分明就是杨云瑶的,见她这样说,干脆顺着道:“单凭一面之词,如何使人信服?”
云瑶始终保持着笑容,见柳絮馨这般说了,便看了眼香寒,然后露出一直藏于袖中的左手,只见左手的无名指上包扎了起来,露在众人面前,“原是不想说这事的,既然今日关乎到了我的清白甚至是杨府的名声,就算再不好意思也得开口了。在知今天有午宴时,我就想着必定能见到众位小姐,思来以往甚少与众人来往,便动了心思想要与大家熟络一些,就做了许多香包,打算送于众人,偏我太过笨拙,昨晚把手弄伤了,欠了几个还未完工,就不好意思拿出来送于众人,这会儿还放在房内呢。若是不信,只管拿来比对就是了。”
香寒见状,顿时会意,退到口子处,唤了一个侍从回府传话,交代让初夏即刻送来。
众人一听,一个从四品官家的嫡女竟亲力亲为给她们做香包,手伤了也没有让婢女充数做了,顿时对眼前的少女多了份好感。
柳絮馨见云瑶这般有底气,顿时一怔,没道理啊,那香包分明就是杨芷柔从杨云瑶那里拿的,怎么又不是杨云瑶的了?难道杨芷柔为了省事造了一个?若真是这样,那可就说不清了。
众人极少见这样的场面,一时心都鼓动了起来,也没觉得等的时间长,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杨府的丫环来了。
初夏一直垂着头,就算见到这样的仗势也没有慌张和惊讶,而是走到云瑶身边,把她要的香包匣子递给她。
当着众人的面,云瑶打开匣子,亦让初夏和香寒分发几个给几家小姐,众人见确与方才的话一样,都觉得疑惑,既然不是杨家小姐的,又是谁这么缺德的仿了一个嫁祸呢?
顿时,众人又把目光看向柳絮馨,柳絮馨屏住了气息,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走错一步,说错一句,否则必不如意。
这时,连裴天雨也瞧出了不对,她没有接过香包细看,却也信了云瑶的话。
云瑶又道:“裴姐姐,方才究竟出了何事,让你们一起过来了?”
云瑶轻淡的声音,让裴天雨留心想了想,口中气焰稍压,道:“我的丫环说见到有人在这后院的假山里鬼鬼祟祟的,我就过来瞧瞧了。”
“哦?”云瑶垂眼,再抬眸,却是看向听白,“你方才在假山后究竟瞧见了谁?”
听白见云瑶把话引到自己身上,一时众人都看了过来,便有些惊了,老实回忆着:“奴婢也不知是何人,那女子步履匆匆、神情紧促,奴婢也只是仓促看了几眼,就来回禀小姐了。”
柳絮馨虽不清楚杨云瑶为什么问这个,却底气足得很,因为她当时根本没见到听白,不可能是听白嘴里的人,便似抓住了把柄依附道:“既然有了人证,那便抵不掉了……”
“柳二小姐说的极是,物证尚能作假,人证如何抵赖得掉。”云瑶顺着柳絮馨的话接了下来,从容不迫地道,叫柳絮馨蹙了蹙眉,搞不懂这里头的名堂,待她听清杨云瑶接下去的问话,更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还记得那女子身穿什么裳子?或者是什么颜色?”云瑶目光直直看着听白,眼神中透着不容说谎的清明肃然之色,“与我们在场的人中,谁最像?”
听白有些慌了,那笼统就几眼的功夫,她哪里记得这么多,又是情急之下,生怕没看住杜乔宇被裴天雨责骂,就慌慌张张去找裴天雨了,如今又这么一闹,谁记得那么清楚。
“还不快说!”裴天雨怒瞪着听白喝斥,唬得听白腿更软了,又顺着云瑶的话往周身看了一遍,最终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低头又思索了片刻,只觉确实相似,料定就是她错不了,就抬起手来指向那个人,“和柳二小姐的衣裳差不多。”
柳絮馨当即慌乱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许多,“你胡说八道!我适才根本不在这里,你怎么可能看到我?方才杜公子……的时候,喊的分明是杨云瑶的名字,而且我方才人有些难受,来这里也不过是寻她,怎么看都是他们在假山后头偷情,必定是这丫头眼花,再不然就是收了杨云瑶什么好处,竟诬陷起旁人去了!”
这话并没有让裴天雨舒心,反而颤抖着身子踉跄了一步,若非一旁的杜乔宇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只怕又有洋相出,而她却打开杜乔宇的手,隐忍着泪水。
一干人等除却当事人外,都津津有味默不作声地听着看着,并没有帮任何人说话,因为无论是谁坐实了今日这名,四大家族都会有两大家族蒙羞,再加这苏州富商之子,风言风语必定无休无止的。
独独云瑶依旧处变不惊,在听到了这话时既没像初夏和香寒那般惶恐不安,也没有像柳絮馨那样气急败坏,反而静静听着柳絮馨说完话,开口道:“被众人当场捉住的人是柳二小姐,发现杜公子藏有香囊的人是柳二小姐,被听白看到进假山的人还是柳二小姐,可是柳二小姐却一直往云瑶身上推来,云瑶却不知是何时得罪了柳二小姐,方才饭后也是柳二小姐提议来后院逛逛,快到假山时就离了云瑶不知所踪,云瑶只得去湖边散散心,从头到尾都未曾来过这里,柳二小姐说人证是抵不掉的,怎的后来又成了是云瑶贿赂的听白?在场的小姐都清楚,云瑶来裴府总不过三次,尚不如柳二小姐熟悉,又如何收买裴府的丫鬟去诬陷自己的小姐?”
柳絮馨气得不行,杨云瑶的话,句句都是用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这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么!
却又听杨云瑶缓声道了句:“何况今日云瑶穿的是淡绿色的衣裳,与柳二小姐这嫣红百花的衣裳差了许多,不说是听白,就是院里的老妈子也断不会认错。”
“你!”柳絮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开始杨云瑶的神情就很不对劲,如今竟把自己栽了进去,哪还顾得了其他,只一心要拉她下水,把自己撇干净,语气冲冲道:“你说这香囊不是你的,谁知不是你事先做好了别样的香囊来摆一道?你又说听白见到的人是我,哪又怎么不知可能是你偷偷换了衣裳冒充我?”
许是真的慌了神,柳絮馨也没发现自己说话错洞百出,众人却掩面窃窃私语,说着这柳家二小姐找的借口也太蹩脚了些。
云瑶只淡淡一笑,一旁的香寒却忍不住替自家小姐反驳道:“柳二小姐说话未免有些太过了,先不说我家小姐如何知道今日发生的这一干子事能提前准备好那么多香囊,单是换了与柳二小姐相同衣裳的事就是莫须有的,我家小姐是如何得知您今日要装什么颜色的衣裳才能提前备好?且小姐与众小姐寸步不离,除却假山之行,可那里哪有什么避身的地方,又如何换衣服?”
“我……”柳絮馨咬了咬唇,欲要反驳,就被裴天雨打断。
“够了!”裴天雨冷眼看着柳絮馨,又看了眼身后的杜乔宇,面色是极尽掩饰的怒气与羞愤,双拳紧握,声音尖高,“从今往后,我裴天雨与杜乔宇的娃娃亲就此作废!裴府更不欢迎杜家的人和柳府的人,就此请出去罢!”
这话一出,震惊在场所有的人!
不单说这就落实了柳絮馨与杜乔宇的奸|情,单是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足以引起漫天传闻。
但是没有人怀疑裴天雨话语的权威性,只因裴家只有一个独子,便是如今从五品为官的裴甫,而裴天雨又是裴甫正室所出的嫡女,素日里深受裴甫的宠爱,当初若非裴天雨坚持,裴甫早就寻了借口辞了这桩婚事,可见裴天雨在裴府的地位,如今裴府没有人在,裴家自然由裴天雨说了算,这一闹,竟当真唤来了若干打家子过来赶人。
杜乔宇是颜面扫地不说,柳絮馨是煞白了脸,一旦真被赶出了裴府,那她女儿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见事无回路,只得上前拉着裴天雨的手改口喊着是杜乔宇强行对她动手动脚,她根本什么事也不知,以为是做了替罪羊才推到云瑶身上,希望事情不要闹大。
却不想裴天雨最恨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又是个醋劲极大的人,见柳絮馨这样反复无常说话,又对她拉拉扯扯,便甩手给了柳絮馨一巴掌,打得柳絮馨狼狈摔在地上,半点没有千金模样,叫人同情不得。
柳絮馨也是气得不行,爬起来就扯着嗓子喊冤枉,话语里又间接说着倒贴给自己还不稀罕商家的子弟,一时叫杜乔宇与裴天雨的脸上都挂不住彩,直到众人看够了热闹上前劝阻,事情才渐渐平息。
☆、人心
晚间杨政与宁氏一同回府,这才知道了今日在裴府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之余,对柳府的印象大为下降。宁氏来瞧过云瑶一次,见她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宽慰了几句便回屋歇着了。
杨府尚且如此,只怕今夜的柳府与裴府,还有那杜乔宇的家,都不会太平。
云瑶梳洗过后,换了套松散闲常的衣裳,便叫香寒去叫妙菡进来,如此屋里就剩她与初夏了。
初夏虽一路上没有开口询问,心里却憋着许多问题,但她毕竟沉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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