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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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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逍遥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等云瑶说完,立刻哈哈大笑,“有趣,果然有趣。”
先前他不过是听到云瑶是杨府的大小姐,他来苏州便是为了替他的徒儿打探四大家族,因此做了梁上君子。见到云瑶雷厉风行的手段之后,只觉和他徒儿甚为相像,这才将人打晕,带回来想问些问题,毕竟和聪明人交易,省心省时。岂料云瑶会说出这样一番既得体又带着威胁的话,叫他一时哑口无言,却更来了兴趣。
“女娃娃,我只问你三件事,你若老实回答我,我便放了你,绝不为难。”
云瑶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她又看了眼一旁的邵田,见对方呼吸平稳,反倒是像睡着了般。
“你放心,我点了他的睡穴,三个时辰后自然会醒,听不着咱们的谈话。”上官逍遥自来熟一般的笑嘻嘻凑到她跟前,白花花的胡子下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看起来既好笑又俏皮。
云瑶见他不像有恶意,可自己从未想和江湖沾边,如此与陌生男子同处一室已经有违礼数,若传了出去,她绝对讨不得好。
为了防止耽搁太久,云瑶抿唇道:“好。”
上官逍遥双手撑着下颚,越是近看云瑶越觉得她好看,怎么瞧……都觉得和他徒儿般配!
“第一个问题,你和福仁堂老板之间有什么秘密?”
她又细细看了眼上官逍遥,半会儿才收回视线,平淡道:“没有秘密,是他瞒了些事。”
他抓住自己的胡子,好奇问:“什么事?”
“他替府中的姨娘看病,说了谎。”这话算不得她胡诌,不过涉及杨府隐私,就算对方是江湖中人,她也不能说得太多,便看着上官逍遥道:“最后一个问题。”
上官逍遥正觉得这没什么意思,宅斗什么的府门中事,他懒得搭理,就听自个儿被云瑶绕了进去,摆手道:“不算不算。”
“堂堂江湖一代大侠,可不能对一个小女子赖皮吧?”
上官逍遥一时语塞,白花花的胡子气得呼啦啦飘起,“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大侠?”
“您这岁数,这身手,若还未混出名堂来,岂不觉着没面子?”云瑶已然吃透这老者的脾性,激将法于他而言,再适合不过。
果然,上官逍遥噎住了话,他白花花的眉毛拧了又松,松了又拧,最终轻哼一声:“都是一个德性。”
云瑶微微一愣,就听他瘪嘴道:“既然如此,你老实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她乖巧地点头,反倒叫上官逍遥发不出脾气来。
“女娃娃,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了?”
这话若搁问别的未出阁的姑娘,只怕早就羞红了脸,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可她早嫁过一回,此生亦不看重情爱,面对上官逍遥紧盯着的眼眸,坦然回答:“没有。”
上官逍遥有些激动又不太确信问:“当真?”
“我尚未及笄,且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不知老前辈何以如此关心?”
“好奇而已。”上官逍遥把眼珠转开,上下摸着胡子。
云瑶敛了敛眉,也不与他多做纠缠,“问题都答完了,老前辈可以解穴放人了。”
他急了,用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看她,“你这女娃娃,多少人想见我一面都难,你怎么……”
上官逍遥的话未说完,就突然朝后一看,收了收神,尚且都没等云瑶眨下眼,就已绕到她身边解穴并留下了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非她突然感到浑身气息一下顺畅,都尚不自知已被解穴,而几乎是同时,邵田也昏昏沉沉醒了过来,而屋外头,小二正领着傅澜走了进来。
好快的身手……几乎只在一瞬间解了两人的穴,又消失无踪,她心中除了惊讶,更多的是羡慕和佩服。
若她也有这般身手,有许多事就便捷得多,也安全得多。
只不过想到老者离去时的话,云瑶的脸色就不禁正色起来……
女娃娃,后会有期。
她不愿牵扯到江湖之中,有一个朝堂已叫她头疼,再来一个未知的变数,她冒不起这个风险。
同傅澜出了福仁堂,一路上傅澜都在滔滔不绝说着邵田的话,大抵都是从事医馆后听他人谈到的,这个邵田是出了名的吝啬和高傲,总是自诩自己的药铺是苏州第一,瞧不起新开的医馆。
云瑶没把心思放在邵田身上,只是想着方才突然闯进的人,也不知他听去了多少。
这事得快,她不想有任何差错,扳倒杨芷柔,是她重生一世必做的事,何况如今这事,已经离谱得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因傅澜在医馆还有些事,云瑶便一人先回了杨府,才一经过大堂,就看见一个青色身影端坐在堂中,因杨政去迎接安子翩了,宁氏又有孕在身,所以关敏陪同宁氏一起接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伤透了她的人,沈青御。
都说一个女人若觉得她爱的男人可怜,那就说明她已经不爱了。
云瑶上一世或许对沈青御还有些感情在,可早在荣蒸寺时就烟消云散,如今的她不仅觉得沈青御可怜,还觉得他十分可悲。
很明显,她叫初夏去办的事很成功。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只差“临门一脚”了。
沈青御正在里面同关敏和宁氏说话,看见云瑶淡淡从大堂经过,只瞥见她的侧颜,已被惊艳到愣住。
因男女有别,云瑶自是不方便进大堂,而沈青御来此目的,原也不在于她,只是再次见到云瑶,不免又动摇了下内心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追《微微一笑很倾城》,啊啊作者已被杨洋帅得春心荡漾不能自拔了~~古装已经好帅了,没想到现代剧还是这么帅~求组团睡他!
☆、下毒
云瑶一回扶云院,就暗叹不好。她不是没有发现沈青御看她,那眼神丝毫不掩盖的赤|裸光芒,无非出自于沈青御骨子里的好色和爱面子。
她自然清楚沈青御来这里的目的,断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自己坏了事。
“小姐回来了。”初夏见云瑶回来,端着手炉迎了上来。
云瑶心不在焉地接过手炉,又突然看了眼初夏,心顿时生了一计,侧耳对她说了些话,初夏忙应声出了扶云院。
沈青御才从大堂出来,宁氏和关敏不好作陪,便叫了老李陪着沈青御逛一逛杨府,恰巧在拐过两处抱夏后,遇见了初夏。
初夏对他行礼:“沈公子。”
沈青御是记得初夏的,那日在赋诗大会上,他知道她是云瑶身边的侍婢,不由得多注意了分,“你记得我?”
初夏垂首道:“沈公子才华横溢,连大小姐、二小姐都刮目相看,何况是奴婢。”
沈青御听见云瑶的名字,心神恍惚了些,想到旁边还有老李,清咳一声,对他道:“我想随意逛逛,就不劳烦带路了。”
老李看了看沈青御,又看了眼初夏,就她对自己使眼色,也就了然了些,便作揖离开了。
“你家小姐……近日可好?”
“大小姐自是一切安好,只不过奴婢听说二小姐她……”
“二小姐?”沈青御盯着初夏,“她怎么了?”
“沈公子还记得四皇子初来苏州,便住在咱们府上吗?”
沈青御思索间点头,“自然记得,可这跟二小姐什么关系?”
初夏一副欲说犹豫的模样,沈青御即可放柔声音,“初夏姑娘,你我也算旧识,我与杨府也是熟客了,有话不妨直说,我定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
初夏鼓起勇气道:“四皇子在府中都是二小姐作陪的,这一次四皇子直言说要来苏州找心仪的姑娘,只怕……是要来咱们府向二小姐求亲的。”
沈青御一惊,“此事当真?”
初夏点点头。
“那杨大小姐……”他有些不信,显然无论是美貌还是才华,都是云瑶更胜一筹。
初夏为难地道:“沈公子有所不知,大小姐自视甚高,非一般可嫁,哪里会主动来作陪,想必也是如此,入不了四皇子的眼。”
沈青御听罢,久久未曾开口,杵了许久后,同初夏道了声别,就匆匆又折回大堂去了。
初夏探头见其至无影,这才掩面笑了笑,然后也疾步回了扶云院,向云瑶说了全部的经过。
“小姐,您可当真料事如神。”
云瑶苦笑了下,没说什么。
对于沈青御这样爱面子又喜美色的人来说,若他知道杨芷柔极有可能是安子翩看上的人,那么原先的犹豫定会荡然无存,并急于定下这门亲事,只要他向杨政求亲成功,那么她所有的铺垫就都做足了。
“去告诉彩珠,若事情成功,待尘埃落定之际,畅音台就由她管了。”
初夏顿了顿:“小姐可想清楚了?”
云瑶何尝不知初夏的担心,彩珠原不过是个二等丫头,看管一个畅音台,拿的月钱可比初夏这个一等丫头还多一倍,不仅听上去有面子,这地位也是一下子提高了,往后在杨府,谁还敢瞧不起她?
“卖主求荣,终究不过浮华云烟。”云瑶淡淡道:“我压根没想用她。”
初夏点点头,“既会背叛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小姐理应防着些。”
晚间等杨政回来,就去了宁氏的青黛院,一身疲劳在见到怀孕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顿时烟消云散。
云瑶之所以呆在青黛院到现在,并非巧合,而是她刻意等着杨政回来,一来听听安子翩的消息,二来也想看看沈青御最后去找关敏和宁氏的反应。
“怎么样?四皇子这次是什么态度?”
宁氏坐在杨政旁,替他端茶送水,云瑶站在他身后替他捏着肩,杨政舒服极了,也没了什么把嘴的,叹息了声道:“摸不清,看起来确像是来游山玩水,但我总觉得不好说。还是留心些为好,夫人尽管放心,也无大事,安心养胎最重要。”
“听说四皇子是来寻上次心仪的姑娘,老爷觉得会是咱们的女儿吗?”
“娘……”云瑶不好意思地出声,凑到杨政跟前,撒娇道:“爹您瞧瞧,娘有了弟弟,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嫁出去了。”
“你这孩子……”宁氏嗔了她一眼,引得杨政频频发笑。
他忽然朝宁氏问道:“听说今天沈家的公子来了?”
宁氏点头道:“我正要同老爷说这事,今天他上门来,恰巧老爷不在,原本我打算叫他改日再来拜访,不料他后来又折回来,同娘和我说,意要求亲。”
“求亲?”杨政抬头看了看云瑶,云瑶一脸懵懂和无辜地站在一旁,他又将视线落到宁氏身上,“是她姐妹二人中的谁?”
“是芷柔。”
杨政有些诧异,并非是他觉得杨芷柔和沈青御不配,相反,一个庶女能被侯府门第看中,那沈青御又无娶妻,虽如今没官品,但到底是正妻,已是很好的婚配。
只不过杨芷柔与云瑶相比,显然无人会弃嫡选庶,且他见杨芷柔对四皇子似乎更为上心,什么时候会突然引沈青御前来提亲呢?
宁氏也有些疑惑,她倒是挺喜欢沈青御的,心底也是替云瑶可惜,何况再有半年云瑶就及笄了,按理也是比芷柔先出嫁,哪有嫡姐的婚事未定,庶妹的亲就定下来的道理。
云瑶却十分羡慕的高兴道:“难怪我今日回来时,见沈公子在大堂中坐着,原是来向妹妹提亲的。赋诗大会上,我便觉得妹妹与他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只是这事不好胡乱说,如今想来,仲秋之夜,妹妹也是同沈公子来往频繁,只怕早已芳心暗许了。”
这话在小辈们听来,便是诗情画意,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可是在长辈们听来,却是放浪不羁,有违礼数,且杨芷柔年纪尚小,就会开始盘算婚姻大事,实在是荒唐至极。
因此,杨政和宁氏的脸色不太好。
杨政敛眉道:“这事再压一压吧。”
宁氏为难地看着他,“可娘那里倒是很看好这门亲事,刚才一回院子就把芷柔叫去了,只怕如今她也晓得了。”
杨政顿时没了声音,只是眉头蹙得更深了。他清楚,关敏决定的事他们做晚辈的很难驳回,若非宁氏此刻有孕,只怕他也坚持不下去,就会被关敏强硬逼着纳妾了。
且杨府能和沉老侯爷做亲家,这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关敏出身武门世家,自然更注重门第,此刻只怕她巴不得立刻将杨芷柔嫁过去,如果不是宁氏有喜,她又怎会听宁氏的劝,说等老爷回来再做决定。
虽是这么说,但关敏那里已经点头,杨政就不好拒绝。
“罢了,就先定下亲来,等后年芷柔及笄了,就将她嫁入沈府吧。”
青黛院这边是这般光景,清芷院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色。
杨芷柔才从听雨院出来,得知消息的她高兴得意得快飞上了天,她时时刻刻盼望着自己能嫁个好郎君,并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当正妻,然而庶女身份在那里,她始终知道,所以十分嫉妒厌恶杨云瑶,可如今天降大喜,沈青御竟然主动来杨府求亲!
不枉费她赋诗大会和仲秋之夜里,频频向沈青御施展娇柔之态和献媚之术,越想越开心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一旁默默做事的彩珠,此刻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诡笑。
次日,杨政便亲自去了沈府,商量小辈的亲事,宁氏去了听雨院陪关敏聊天,云瑶正在院子里修葺着花花草草,待用过午膳后,不觉有些困意,就吩咐初夏看着院子,有事叫她,便昏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云瑶却睡出了汗意,人又渴又累,就连妙菡过来叫她,她也累得睁不开眼。
妙菡察觉出不对劲,马上叫了初夏过来,二人合力将云瑶扶了起来,抚上她额头,却都吓了一大跳,便立刻叫了香寒去请傅澜,初夏则要去找宁氏,却被云瑶唤住。
她虽有些迷糊,可还知道宁氏怀着孕,她的身子她清楚,既然香寒去找傅澜了,便无事,不想平添宁氏担心。
初夏忙又和妙菡打了水来,来回擦着云瑶的额头,见她一张倾世的容颜此刻毫无血色,实在是害怕,“小姐,要不奴婢还是叫了夫人来吧……”
云瑶此刻是连个字也说不清了,低|吟着,柳眉紧蹙,好在这时候香寒带着傅澜跑了进来,傅澜脱了披风就坐到榻前,眼神在云瑶身上反复看了看,这才把脉。
如今的傅澜穿着愈加大方得体了,举止上也渐渐稳重了些,医术更是精进了不少,她的到来不仅安抚了初夏等人,也叫榻上的云瑶安心了些。
香寒看着云瑶这样,也是吓了一大跳,忙问傅澜:“小姐怎么样?可是风寒?”
傅澜的眉头愈皱愈深,突然从怀中掏出药包,霎那打开,便是三十条银针,有大有小,食指划过一排排,最终定格在其中一根,拔|出来就对着云瑶刺了下去,云瑶顿时露出难受的神色。
初夏忍不下去,转身就要走:“我去通知夫人……”
“万万不可。”傅澜喊住她,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云瑶身上,同时拔出银针,针头立刻变成黑色,不禁声音沉了三分:“她这是被人下毒了。”
☆、官府捉人
众人脸色霎变,云瑶因被傅澜放了点血,意识渐渐转好,半闭着眼休息着。
“怎么会!”初夏想到先前杨芷柔给云瑶下药的事,道:“难道又是二小姐?”
香寒气冲冲地骂着:“她还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妙菡忙拉着香寒,却也是替云瑶着急,揣测出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许姨娘?”
傅澜没参合她们的讨论,只一心认真救治云瑶,索性她毒中得不深,又早发现,若再迟些,只怕就要窒息而死了。
“先别管这些。”她立刻写了几个方子,先后拿给初夏,“这是制止她惊厥的,等她服用后,再把这洗肠胃的药方给她喝。”
初夏忙应声出屋,傅澜转身又把一张方子交给妙菡,“你去药铺抓甘草、绿豆、防风、铭藤、青黛和生姜这几味药,各适量水煎服,等初夏熬完,你就去连续熬四剂。我在这儿看着,以防有变。”
妙菡也立刻答应着跑了出去。
傅澜又嘱咐香寒去外头看着,以免走漏风声,既然先前云瑶也交代她们不要张扬出去,必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何况云瑶没有让她们去请大夫,而是只让自己看,证明她信她,她又怎么会辜负这份信任。至于晚膳的事,云瑶时常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这是众人默许的,因此也无大破绽。
如此折腾,已经到了后半夜。云瑶经过傅澜的医治,显然已经逐渐好了过来,气息也稳了,只是声音尚有些沙哑,她看着初夏等人焦急的目光,还有傅澜认真的神情,会心一笑道:“我没事了。辛苦你们了!”
“小姐怎么会没事呢,傅姑娘可说小姐中了番木鳖的毒……”香寒一时语快,被初夏敛眉叫了声,这才住了口。
初夏转身端了药来,“傅姑娘说了,这药得连服四碗,眼下这才第三碗,小姐若饿,等回头喝了四碗后,我跟妙菡去小厨房给小姐做些吃的。”
云瑶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随手将梅子含入嘴里,傅澜又探着她的脉,点头道:“毒素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但为保万一,明早你再随我出府看看老大夫。”
云瑶点点头,香寒在一旁特别愤慨,她甩开妙菡的手,上前道:“小姐难道当真要把这事压下来么!她们如此心狠手辣,就该告诉老爷夫人!”
云瑶早已想通一切,反而显得是最冷静的,她见香寒关心则乱,心头不觉温暖,却轻声道:“你有证据?”
“奴婢……可除了二小姐和许姨娘,还有谁敢给小姐下毒!”
云瑶垂眉收神,这一回,她还当真不信是杨芷柔和许姨娘对她下的手。她手中有许姨娘的把柄,以其性子断不敢胡乱行事,下毒就更不可能了。杨芷柔已有了亲事,如今尚沉浸在喜悦之中,她身边又有彩珠做内应,也是不可能。
云瑶心中早已有答案,却无证据,她见妙菡端来了粥,问:“今日午膳是谁端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初夏认真道:“是奴婢去厨房端来的。”
“可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初夏蹙眉想了想,忽的提高了些声音:“奴婢去时,正巧见麦梅在那里,不过她在给陈姨娘熬药,说是她们的小厨房没柴火了,这才去那里煮,奴婢也没多想。”
“陈姨娘……”香寒拧巴着神情,摇头道:“她怎么会给小姐下毒?”
云瑶没出声,傅澜却有些惊讶地看向云瑶,其他人不清楚,傅澜却明白。
见众人没了头绪,香寒在那儿替云瑶不值:“难道要小姐白白咽下这哑巴亏不成?”
“谁说的?”云瑶看着一屋子的人,却突然话锋一转,“你们也累了,早些歇着吧。”
“可是……”香寒还想说什么。
“后天,有场好戏要开场了。”云瑶平静地说道,便闭眼休息去了。
在她闭眼的瞬间,却是狠狠用指甲掐了自己的肉。
杨云瑶啊杨云瑶,上一世你便是输在了心软之上,上天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却依旧犯浑。总以为错不在陈姨娘,又怕在宁氏怀孕期间叫她心惊郁结,便心生犹豫,可人家却是要活活害她性命。
终究是她不够心狠,从今往后,她绝不会再手软,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经过傅澜的调理,未过两日,云瑶就已经彻底解毒,外头的老大夫直夸傅澜医术高超,只怕再过一年,便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大夫了。
这日,云瑶着了件软毛织锦披风,抱着手炉,早早就坐在了床炕上,忽听闻外头有些吵闹,面色却始终平静
直到动静了好一会儿,关敏身边的丫头飞槐亲自过来,面色十分困惑和慌忙,见了云瑶,匆匆行礼道:“大小姐,老夫人和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初夏等人虽有了些心理准备,却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心跳加速,最终由香寒和初夏陪着云瑶去了大堂。
才一拐过回廊,远远地就瞧见两排站着捕快,这阵势除了当日在柳府中见过之外,再没有了,众人忍不住都焦虑了起来,独云瑶从始至终平静着面色,直到进了大堂,才发现整个杨府的人都聚在了这里。
而许宗亲自带人坐在一边候着,陈姨娘被推搡着跪着,连同麦梅也跪在一旁,杨芷柔边哭泣边一脸不信,见云瑶来了,便冲过来指责她:“姐姐好狠的心,竟没头没尾地去报官捉娘,若不是许大人是自己人,只怕娘早已受无妄之灾。”
“芷柔,不得放肆!”杨政低喝间,看着云瑶的面色也不太好,终究不管何事,自己的女儿也不该背着自己,惊动了外人,还叫许宗派了官兵来,这传出去是极大地影响他的名声。
关敏显然也十分不痛快,若不是她顾忌着宁氏如今有孕在身,受不得刺激,早就骂云瑶了,“你这闺女,做事如此糊涂,半点不把情分放在心中,叫许大人白跑一趟,成何体统?”
“云瑶……”宁氏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她清楚自己的女儿不是个胡来的人,抚着肚子十分不安。
云瑶不急着开口,只是看了眼地上的陈姨娘,又看了看许宗,行礼道:“大人前来,必定是掌握了证据,还请大人公私分明,依法办事。”
“这……”还不等许宗开口,杨政便忍不住打断她:“云瑶,休再胡闹!”
云瑶这才看向杨政,面色凄苦:“爹觉得,云瑶哪里在胡闹?想必事情的原委祖母和爹娘都清楚了,陈姨娘同福仁堂的老板邵田勾结,蓄意下毒谋害云瑶,云瑶大难不死,难道就可以纵容下毒之人么?”
宁氏掩嘴惊呼,陈妈忙扶住她,也是一脸震惊:“难怪小姐这两日都没来青黛院给夫人请安,原是被人所害。”
关敏剜了陈妈一眼,喝声道:“一个老妈子也学着胡言!事情尚未查清,再说宅门中事,有些摩擦再正常不过,都是小妇人的把戏,闹到台面算什么!”
陈妈当即闭口,杨芷柔见有人撑腰,对云瑶的气焰也上去了:“姐姐既说娘下毒害你,可有缘由?府中人都清楚,我娘素来与世无争,退一万步说,就算娘真要下毒,何苦拖到现在等姐姐身边有了傅姑娘才下毒?这事恐怕只有姐姐和傅姑娘才说得清楚吧!”
杨芷柔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无非是她云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贼喊捉贼。
其实不单是杨芷柔不信陈姨娘会这么做,许姨娘、关敏乃至杨政都不信。
云瑶先望了眼宁氏,在她的眼神中,她清楚地看到了信任和心疼,这让她心底本该下定的决心更加坚决,她深吸一口气,委屈地道:“若我说,是因为我无意间撞破了陈姨娘的惊天秘密,才被下毒灭口,爹娘、祖母可信?”
杨芷柔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娘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会有把柄在杨云瑶手中?她也没去留意地上陈姨娘煞白的面色,咄咄逼人道:“那姐姐倒是说说,若此事姐姐不能给我和娘一个交代,就休怪妹妹不念姐妹之情!”
如今的杨芷柔,已有了侯爷之子正妻之命,日后等沈青御出仕,怎么也能混个四品夫人,这层关系,叫他人不得不顾虑。
云瑶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抬头间却是满满的苦情,她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许宗身上,“只怕……这事不好让他人听去。”
许宗有些尴尬,他本也不想参合进来,是走是留正犹豫着,就听许姨娘道:“都说我爹是自己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杨芷柔也以为云瑶是怕圆不过去,被许宗拆穿,便转身朝着杨政和关敏跪下:“爹、祖母,就让许大人留在这儿评评理,看看姐姐此番如何再凭着一张嘴,叫娘平白受屈。”
杨政沉沉呼着气,显然他也觉得应不会有什么大事,何况许宗帮过他不少,加上亲家身份,就算今日把他规避走,还有许姨娘在,总会知晓,何苦将情面弄僵,于是看向云瑶:“你且说说,是什么惊天秘密,会让她做这等不堪之事。”
关敏见云瑶面色不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才要提议将许宗请出去,云瑶就跪了下来,垂首道:“请爹娘和祖母,先原谅云瑶欺瞒之罪,云瑶实在是担心娘和祖母的身子,又怕爹气大伤身,这才隐忍不说,何况这么多年的姐妹亲情,云瑶实属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庶女和陈姨娘就解决掉了,然后姨妈就要上线了,等到苏州篇解决了,女主就要和男主携手去京城发糖秀恩爱了~前期主要立威,中后期虐狗起来!
PS:谢谢一只觚的地雷和火箭!好开熏~感觉要兴奋得睡不着了( ▽#)=﹏﹏
☆、彻底失势
“等等……”尚不等其他人开口,陈姨娘就突然从地上起来,面色一改常态的开口:“我承认,是我下的毒,许大人把我带走吧!”
这一瞬间的转变,不仅叫许宗惊讶,在场的人都纷纷面色变了变,杨政的脸色更不好了。
因为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云瑶所说的极有可能是事实,可到底究竟有什么秘密被云瑶知道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关敏气哄哄的,杨政忙扶住她坐到了榻上,看着陈姨娘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怒气和怀疑。
“许大人,您就公事公办,不要多虑了!”见陈姨娘几次开口,杨芷柔很是纳闷,她拽着陈姨娘,低声道:“娘你糊涂了?”
陈姨娘的这番变化,叫许宗看在眼里,若是就这样将人带走,那自是说不通的,以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事绝不简单,便看了眼地上的云瑶,走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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