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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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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随一个在场中,一个在席中,未事先排练,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原本空灵的琴声变成了清幽的箫声,更显得飘渺淡然,恍若如临高山流水,又似身处碧海蓝天,超然脱俗,真是妙曲。
  
  待众人回过神来,二人已经起身行礼:“献丑了。”
  
  安子翩的目光始终落在云瑶身上,见她始终低头不看自己,眼眸不觉带着笑意,她是有多怕和他沾关系?他看起来就这么可怕么?
  
  一连问了自己两个问题,安子翩觉得自己也有些可笑了,敛去了眸中的意味,再看向场中,已是素日玩笑亲人的模样。
  
  宋洋赞叹:“好曲配妙音,当真是只应天上有。”
  
  宋芹看了眼宋洋,二人眼观鼻,就听宋芹做惋惜状开口:“若非古筝中途断掉,徒添美中不足,倒确实让人回味不穷。”
  
  一旁的裴天雨极力控制着自己,听白有些害怕,毕竟是她动的手脚,不过碍于裴天雨在,没敢吭声。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宋千语回到席中,挨着云瑶坐下,只一握住她的手,就重重松了口气,可见紧张得不行,面色也更白了些。
  
  云瑶将她受伤的手指拿过,转身从初夏那里接过外带的伤药,就给宋千语涂了起来。这药是她专门向傅澜要的,倒不担心药效,绝不会留疤。
  
  裴甫率先打破氛围,举杯敬安子翩:“沾四皇子的光,大家都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真不愧是杨府和宋府的千金啊!”
  
  众人也随着裴甫一同举杯,安子翩浅笑道:“裴大人谦虚,令千金的独舞也是叫人大开眼界。”
  
  裴甫笑眼连连,裴天雨却没有过多喜色,坐在离云瑶她们不远处,闷声吃起了酒。
  
  “我还真的以为要出丑了,谢谢你,云瑶!”宋千语的一张小白脸看起来十分虚弱,却不忘替自己的兄长圆场。她紧紧握着云瑶的手,也不顾自己的伤,真诚的道谢。
  
  云瑶将药瓶拿给初夏,自己同她端坐好,便柔笑道:“你我之间还客气,若换做是我上场,你不也会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宋千语又道:“对了,你怎么不上去表演?虽说四皇子住在你府上,可到底也不能不走些场面。”
  
  记忆里,宋千语还是天真纯朴的少女,可无奈一个四皇子来此,竟也叫她为家族盘算了起来,恐怕也是唐心然的叮嘱。
  
  云瑶在心中微微叹息,面上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宋千语就同她一块儿吃了起来,二人欢声笑语不断,也撑到了宴席结束,方各自散去。
  
  回到杨府,夜已深。可是宁氏等人不敢休息,愣是等到安顿好安子翩后,方才回房休息,杨府也渐渐安静下来。
  
  一回府,云瑶匆匆行礼,就带着初夏回了扶云院。
  
  夜色中,安子翩望着略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内心却涌上一丝不快。若说宴席上的她那般,是不愿出风头,那如今回了府规避他,便是当真视他如洪水猛兽。
  
  一到扶云院,云瑶才微微松了口气,香寒和妙菡迎了出来,屋内早已准备好一切,只等云瑶回来。
  
  “小姐怎么急巴巴的?”香寒一边给云瑶拆发髻,一边问。
  
  “没什么,累了。”云瑶望着铜镜的自己,心中百感千回。
  
  宴席上,她不会感受不到安子翩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都怪她一时贪喜,见那凤箫着实珍品,便留在身边,今日去裴府,本没想表演技艺,无奈又为了宋千语掏了出来,不引得安子翩乱想才怪。
  
  所以一回府,她才忙回了自己的院子,以免再和这位四皇子有什么牵扯。
  
  扶云院早早就熄了灯,可安子翩住的卧房,却灯火通明,从外往里看,这位四皇子伏案看书,一副勤奋自省的模样,叫人敬佩,可实则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安子翩坐在榻上,暮楚站在一旁,桌案前是不过放了一个皮影,烛火摇曳,却看不到榻前的景象。
  
  安子翩褪去外袍,只白衫在身,修长挺拔的身形往那一坐,长长的乌发没了金冠束着,倾泻而下,少了分凌厉,多了分谦谦温和,可一旁的暮楚知道,这些都不是他家主子的性子。
  
  果真,安子翩没呆坐一会儿,就冷不丁问他:“我凶吗?”
  
  对于他的这个主子的说话方式和做事态度,暮楚早已见怪不怪,还是低头恭敬道:“不凶。”
  
  “不凶……”他低眉呢喃着,“那她干嘛躲我?”
  
  “主子说谁?”
  
  安子翩睨了眼暮楚,暮楚抿唇,静默在了一旁。
  
  “罢了罢了,说说,今天在裴府有什么发现?”安子翩抓过一个枕头就抱在怀里,若非暮楚亲眼所见,熟悉他主子的性格,只怕也会同外头的人一样,以为这个四皇子是个平易近人的笑脸君子,哪里会相信这个既有孩子气,又十分谨慎、不苟言笑的矛盾体,会能同时用来形容安子翩。
  
  见安子翩看向自己,暮楚拱手道:“回主子,裴府也没有任何发现,寻找东西……毫无进展。”
  
  床榻上的人默然,空气中也渐凝聚了清冷。
  
  半晌,安子翩沉声道:“明日回京。”
  
  “是!”

☆、狼狈为奸

  次日,云瑶一起来,就被府外的动静引去了注意,见初夏等人也是忙里忙外的,开口问:“外头怎么了?”
  
  初夏见云瑶醒了,忙过来替她穿鞋,一边唤香寒进屋,一边回道:“四皇子要回京,刚刚动的身。”
  
  云瑶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敛了敛眉,这么早……
  
  “为何不早些唤我起来?”见云瑶有些不悦,初夏忙解释道:“奴婢本来要叫的,可四皇子派人来说,清晨动身,就不必惊扰杨府诸位送行,他不怪罪。”
  
  打了帘子进来的香寒正巧听了这一句,笑嘻嘻地接过话来:“可不是,这么多院子,四皇子可就派人支会了小姐的院子,多大的恩典啊。”
  
  云瑶脸色仍旧没有半分好转,初夏侧头看了眼香寒,香寒便知趣地没再吭声,云瑶用过早膳后,便去了青黛院见宁氏。
  
  宁氏因安子翩离去的事忙活到现在,才用过饭,陈妈端着漱盆正润着口,寻双已替云瑶打了帘子进门:“可巧了,夫人才念着大小姐,大小姐就来了。”
  
  “哦?”云瑶三两步走到宁氏身边,微笑道:“娘说我什么?”
  
  宁氏哧哧笑着,与陈妈打趣道:“瞧瞧,我屋里也有她的人了。”
  
  陈妈也笑道:“夫人和小姐母女情深,旁人打几辈子也羡慕不来的。”
  
  云瑶笑了笑,望着宁氏,开口道:“听说四皇子回京了?”
  
  宁氏放下茶杯,接过陈妈递来的帕子,边擦嘴边道:“是啊,怪突然的,早间我一听动静就起身了,叫老李派人护送了,这会儿应该出城了。”
  
  见宁氏吃饱起身,她亦跟着起来,扶着宁氏,边走边道:“可有说是什么原因回京么?”
  
  “我也奇怪。”宁氏看了眼云瑶,“昨天去裴府参加满月宴,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事。”
  
  “这可叫人摸不着头脑……”
  
  云瑶见宁氏也不知原委,稍作安心,只要不是她们家出错,她们也好向杨政交代,那安子翩何时走她概不关心,最好他日后与杨府再无牵扯,又见宁氏有些担忧,宽慰道:“放心吧,等爹回来,咱们伺候这四皇子的事儿也落了幕,该是不会落人口实的。”
  
  宁氏轻拍了拍云瑶的手,也算是安下心了,“对了,昨晚冷公子又来了,不巧你又不在,方才我还跟陈妈商量,咱们要不要也去冷家拜访一下。”
  
  “还是算了,娘。”云瑶忙出声阻止了宁氏这个想法,“您别忘了,过两天爹就接祖母回来,祖母随同冷家关系匪浅,可与姑母……”
  
  云瑶点到为止,宁氏也十分懂得把握分寸,想到杨红佩,也就断了念头,“那日后冷家再来人,咱们说什么也得留住用顿膳。”
  
  云瑶点点头,心下想了许久,方道:“既然四皇子回京,再关着那位,只怕不妥。”
  
  宁氏沉思片刻,虽心里头还有些不悦杨芷柔那日的作法,可云瑶说的没错,况且关敏快回来了,只怕又要挑她的刺了。
  
  念及此,宁氏叹了叹气,“罢了,一会儿我就叫陈妈把她放出来。”
  
  云瑶垂了垂眼,其实她比宁氏更不想把杨芷柔放出来,可事急从权,就算她不说,等杨政带着关敏回来,二人也定会开口的,何苦叫宁氏担了坏名头。
  
  这里云瑶还陪着宁氏说着话,那厢杨芷柔在听到彩珠彩璃打听到的昨夜满月宴的事,气得不行。
  
  这些日子里,她眼睁睁看着杨云瑶逃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无论是事先预谋好的,还是临时起意的,总之杨云瑶总能脱困!
  
  她不信这仅仅是运气,一个明明什么也不关心,不爱参加宴席,还对自己百般信任和疼爱的人,怎么刹那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细细想来,杨云瑶大变心性,是从她和陈姨娘离府奔丧回来开始的……
  
  杨芷柔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没理由她会露出破绽的,定是那宁氏挑唆的!想到这次被禁足,宁氏并未替她求情,便笃定了答案。
  
  就是宁氏!否则凭杨云瑶一个只懂得写字画画的傻性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凌厉。
  
  想到这,杨芷柔冷眼问彩璃:“我娘最近在做什么?”
  
  “回小姐,还是一贯的吃斋念佛,在浅香苑呆着。”
  
  “哼,她倒是好脾气,让别人这样欺负她的女儿,她也不管!”
  
  彩珠彩璃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杨芷柔越发气不过,想她从小到大,哪个奖赏不是靠她机智扮乖得来的,她娘从未替她争过什么,反观宁氏和杨云瑶,风生水起,还不是仗着自己是正室和嫡女,联手打压她。
  
  门外,恰巧传来受宁氏嘱托过来解禁的陈妈的声音:“二小姐,夫人说四皇子走了,您也不必约束在房了。”
  
  她阴沉着脸,声音却依旧甜美:“有劳陈妈了,替我谢过夫人。”
  
  等到陈妈走了,杨芷柔再也忍不住,打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恶狠狠地道:“她杨云瑶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一直陪着四皇子!而我却要等到四皇子回京了才能出来!”
  
  彩珠彩璃纷纷跪下:“小姐息怒,气大伤身。”
  
  杨芷柔仍喘着气,一脸怒色,半晌,阴沉着嗓子道:“许姨娘,现在在哪里?”
  
  “许姨娘……应当待在她的世安苑里。”
  
  杨芷柔眼睛半眯,深吸一口气,重拾笑容,叫人看不出半分方才的狂态,轻笑道:“好久没出去走动了,去世安苑转转吧。”
  
  许姨娘无子,在杨府里除了围着杨政转,偶尔去宁氏那里请安聊天外,跟陈姨娘甚少来往,对杨芷柔也没什么交际,除了在自己的苑里听听曲,也没其他消遣。
  
  其实这也怨不得她,许姨娘本是许家嫡女,若非许宗官品低下,怎么说也会嫁一个正妻的门户,所以她虽在杨府是个姨娘,可宁氏从没看轻她,她也自诩是除了宁氏外的杨府第二主人,自然不会同丫头出身的陈姨娘为伍,更看不起庶女的杨芷柔。
  
  此番突然见杨芷柔登门来访,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思索了片刻,还是迎着笑道:“呦,什么风把杨二小姐给吹来了?”
  
  杨芷柔谦柔笑道:“好久没来和许姨娘说话了,这心里不觉有些惦记呢。”
  
  许姨娘顿了顿,笑得更大声了:“老爷和夫人这次也忒严肃了,把二小姐关了许久,我这做姨娘的帮不上忙,人微言轻的,二小姐莫怪就好。下次要想和我说话,直接叫个丫鬟过来,我上您那去就好了。”
  
  这话虽圆润,可却直戳杨芷柔的伤疤,她睨了眼许姨娘,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转头对彩珠彩璃道:“我与许姨娘有话要说,你们去门外守着。”
  
  许姨娘双手环胸,听了她这话,也给贴身丫鬟如松使了个眼色,片刻间,院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
  
  “许姨娘还真是好兴致啊,每日窝在这儿抚琴听曲,也不腻么?”
  
  “二小姐有话但说无妨。”

☆、合谋

  杨芷柔看着许姨娘,“姨娘就不想做些其他更有意义的事吗?”
  
  许姨娘拖着发髻,笑道:“成天窝在这方寸之地,能有什么消遣,听听曲子,左不过是最舒坦的事了。”
  
  杨芷柔敛去了笑,直直看着她,“我也不同姨娘兜圈子,只消姨娘一句话……愿不愿意和我站在一边?”
  
  许姨娘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故作不解:“杨府向来团结一心,我自然站在二小姐这里。”
  
  “姨娘是聪明之人,自然清楚我话里的意思。”杨芷柔睨了她一眼,“不过姨娘既然不愿诚心相待,那就当我白来这趟。”说罢,转身就要走。
  
  “且慢。”
  
  杨芷柔露出狡黠的目光,转头看去,正对上许姨娘敛眉探索的目光。
  
  “我就知道姨娘是同道中人。”
  
  许姨娘笑了笑,引她入座,二人这才坐了下来,面对面打量着。
  
  “这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有没些许心思都不重要了,却不知二小姐这趟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芷柔没着急说话,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了品又搁下,“这碧螺春倒是今年新送的。”
  
  许姨娘顿了顿,牵了牵嘴角道:“夫人体恤我们,每年都会送……”
  
  “可她屋的茶叶,却是上好的信阳毛尖。”杨芷柔打断她的话,目光透着丝冷意,“这碧螺春,连我都喝腻了,姨娘就没半分想换茶的心思?”
  
  许姨娘没说话,只是手拧着帕子,出卖了她的心思。
  
  杨芷柔看向她,目光紧盯着她的脸,压低声音道:“凭什么她们母子可以,我们就不行,同样在杨府,我们做的就比她们少吗?”
  
  “可近日,云瑶变得有些心思,我都琢磨不透她……你有法子?”
  
  “你以为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
  
  “你是说宁氏在背后教她?”许姨娘的话引得杨芷柔不耻一笑,她怔了片刻,方才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不禁对眼前的少女大吃一惊,免不得心中对她防范多了一层,却也多了分暗喜。
  
  其实她不是没有扳倒宁氏的想法,只是无权无子,宁氏对她也算客气,渐渐也就没了心思。如今平添一个帮手,自然高兴,且不说能不能扳倒宁氏,能坐上侧夫人的位置,那她也心满意足了。
  
  杨芷柔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淡淡道:“若是宁氏在后头教她,那她就更不足为惧了,该担心的,是我们这位夫人。”
  
  “可是老爷最不喜家宅斗争,她们母女又互相帮衬,我们能怎么样?”
  
  “爹不喜欢,我们就找祖母。她们相依为命,我们何尝不能合作愉快?”
  
  许姨娘深深看了她一眼,只觉自己平日里被杨芷柔欺瞒了这么久,若是今日她不答应与她合作,只怕到头来自己讨不得好处。何况小小年纪能有这样城府,她当真望尘莫及。
  
  “祖母向来,不是最看不顺眼她的儿媳妇么?原因你我都懂。”
  
  二人相识一眼,皆露出会心一笑。
  
  日子已近秋末,天气转凉得快,原本云瑶想叫宋千语过府来叫傅澜给她看看,却不想人又病下了,她只好带着傅澜佯做去宋府做客,好在都是少女,其他人半点未多想,宋老夫人又喜欢和云瑶讨论,不知不觉一日就过去了,二人到府上已近傍晚。
  
  一下马车,香寒就给云瑶打了把伞,遮住了毛毛细雨,傅澜身边也有小丫头替她撑伞,四人并排走着,云瑶就浅笑道:“如今千语的身子给你看过后,我也安心了,多谢。”
  
  “能帮上你,我也心安些,你也别总道谢。”
  
  傅澜的性子直,从未对她有半分虚情假意和殷勤献媚,云瑶不仅被她逗笑,她不是个会把“谢”字挂在嘴边的人,但对傅澜,她早已把她视作自己的闺中好友,甚至姐妹,就算撇开复仇和傅澜身怀医术的事,她也是交定她这个朋友了。
  
  想着,她就看了眼傅澜身边的丫头,对傅澜道:“要不我还是再给你添个丫头,快入冬了,我怕你那里不够人手。”
  
  傅澜忙摆手道:“先不说我白吃白住在你这儿,你已经给我拨了个丫头和护卫了,况且我自己有手有脚,可以照顾自己的。”
  
  云瑶无奈笑道:“你叫我别和你客气,你自己倒是先客气上了。我也非客套,只是你我都是官家出身,身边没人伺候总归麻烦。你瞧,我屋子里就有初夏、香寒、妙菡,外头还有丫头两个,你那里就一个人,如何忙得过来,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她考虑考虑。”
  
  傅澜身边的丫头忙答道:“小姐,姑娘,奴婢不辛苦。”
  
  香寒也笑了,插话道:“傅姑娘,小姐也是怕您累着,您就听小姐的劝吧。”
  
  傅澜抿了抿唇,似还有些不愿意。
  
  云瑶给香寒使了个眼色,就接过手中的伞,香寒便小步离开了。
  
  云瑶也没再坚持这个话题,转念道:“娘的身子,还要调养多久?”
  
  “夫人底子终究弱些,又常年累月辛劳着,一时半儿也急不得,不过方子我还是照常给夫人用着,半月后应该初见疗效,届时再探探脉,若气虚都好了,再熬几张药贴就无妨了。”
  
  “娘和千语,就都拜托你了……”
  
  云瑶话刚说完,回廊处就走出一个倩影,步伐轻快,在见到她时,更是笑容盈盈:“我正要去见姐姐,就碰着了。”
  
  杨芷柔穿着一身粉红碎花衣裳,身后跟着彩璃,在快走到云瑶她们跟前时,顿了一顿,嘴角微微抽了抽,却被她掩了下去。
  
  可云瑶却看得分为清楚,杨芷柔此时到底年幼,只怕是见到了傅澜,想起了那日的事情,不免有些怕她。
  
  傅澜没有察觉,只是不太喜欢杨芷柔,略微拱了拱身子,就先离去了。
  
  见傅澜走远了,杨芷柔才又重拾了笑容,作势就要挽上云瑶的手,却被她合伞的动作避开,袖子上还沾到了些雨水,面色变了变,却又立刻笑道:“姐姐,上次的事还没和姐姐解释清楚,几次派人去请姐姐来说话,姐姐却又闭门不见,妹妹真是害怕得很,唯恐姐妹之情因那些鄙人生分了。”
  
  “原来在妹妹的眼中,我不仅是个会去城东的人,还是个会胡乱听信他人谣言之人,我这个做姐姐的,还真是失败。”
  
  杨芷柔吸了口气,干笑道:“姐姐误会我,妹妹……”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了。”杨芷柔盯着她,道:“我听说明日爹爹就带着祖母回来了,好久没见祖母了,想和姐姐商量着明日该怎么给祖母接风洗尘。”
  
  “是么?”云瑶看着杨芷柔,目光犀利,杨芷柔陡然被她这么对视,一时间有些心虚,目光竟闪躲了开。
  
  云瑶淡淡一笑:“看来妹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有娘在,这事自然轮不上你我操心,不是么?”
  
  杨芷柔动了动嘴角,“姐姐说的是。”
  
  “雨要大起来了,妹妹若没事,还是少走动的好,以免被雨淋湿了这身好衣裳。”
  
  杨芷柔暗自咬着牙,待等云瑶离去后,她心中又怒又惊。
  
  方才她看自己的眼神,竟有种冰山寒水的冷意,从那双眸子射出,直直灌穿她。
  
  杨云瑶,等着吧!谁要谁好看,还不知道呢……

☆、祖母归来

  回了扶云院,云瑶就把妙菡唤了过来,“前几日你告诉我,你看见杨芷柔去了世安苑?”
  
  本来云瑶并未把妙菡的话放在心上,可是今日见到杨芷柔阴阳怪气的过来说话,倒不得不提防。
  
  妙菡思索了番,老实回答道:“是,那天我正巧要去寻双姑娘那里拿绣花的样式,就看见二小姐匆匆往世安苑的方向走去。”
  
  “你去找寻双?那时候不正是我同娘在一块儿……她该是才被陈妈放出来的,不去浅香苑看陈姨娘,跑去找许姨娘做什么。”
  
  云瑶不是在问妙菡,妙菡自然也明白,垂了垂首,就同初夏做事去了。
  
  重生一世,她做任何事,想任何事,都变得谨慎细致,任何有关杨芷柔的事,都不可能毫无逻辑,这细细一想,就坐到了香寒回来。
  
  方才她的一记眼神,就是要香寒去替傅澜物色好的丫头,虽然傅澜不愿意麻烦她,可终究是自己人,犯不着委屈了,也因此,她才叫香寒去挑,若是混进其他房的人,只怕人多口杂,反而办事不利。
  
  宁氏那里也忙前忙后的,又是派人整了关敏的院子,又是叫人提前备好了明晚的菜系,这才安下心来。
  
  次日一早,杨府上下就整装待发,一同准备迎接关敏和杨政回来。
  
  众人齐齐坐在大堂,今日宁氏穿了件菊纹上裳,着弹花暗纹锦服,头高梳发髻,戴了两根银簪,端庄大方又不显财气。陈姨娘打扮依旧朴素,许姨娘却搭了件云雁细锦衣,一旁的杨芷柔也同样穿了件华丽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而云瑶则穿了件丝绸罩衣,下搭刺绣妆花裙,头梳垂云髻,虽没太华贵,却得体清秀,那一张脸略施粉黛,已是一大亮点,叫人挪不开眼。
  
  每个人屋子里的大丫头也都站在一旁,云瑶看了眼杨芷柔,发现她只带了彩璃,可见不知何时,彩珠和彩璃已不是一个等级了,她垂了垂眉,嘴角勾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许姨娘看了眼宁氏,又看了看众人,突然笑出声道:“瞧姐姐紧张的,弄得大家也都严肃了。”
  
  面对许姨娘的突然说话,宁氏一点心思没去理会,只双手来回拧着,看上去确实紧张,光想着关敏和杨政的回来,却没去想许姨娘此时说话的涵义。云瑶敛了面色,拿眼瞧了过去,就见她又开口道:“这四皇子来了,也没瞧见姐姐如此紧张。”
  
  宁氏这才蹙了蹙眉,“休得胡闹。”
  
  许姨娘一脸委屈道:“我这不是看姐姐绷着脸,想让姐姐放松放松么?”
  
  “原来在许姨娘心中,祖母归来,是一件既不严肃也不重要的事。”云瑶笑容浅浅,说话温和有礼,却叫大堂里的人都怔了怔。
  
  有些人因上次乐音坊的人来闹,是见识过云瑶的气势的,可有些丫头下人没见过,如此更是验证了素日的那些传闻,看着云瑶的目光里多了分敬畏,也对许姨娘有了些许讨论。
  
  许姨娘赔笑道:“大小姐真真冤枉了我的一片好心,苍天在上,我可是日盼夜盼着老夫人回来的。”
  
  “既是如此,许姨娘又何苦牵出四皇子作比?若是被一些有心人传了出去,不单说是许姨娘你一人,就是整个杨府也脱不开干系,还望许姨娘自重。”
  
  “我……”许姨娘张了张口,又忍了下来,轻笑道:“是是是,大小姐教训的是。”
  
  “许姨娘又错了,云瑶到底是晚辈,如何敢说许姨娘,只不过是听许姨娘言语有失,替娘劝劝罢了。”
  
  许姨娘干笑了几声,也没再出声,只是垂眸间看了眼杨芷柔,杨芷柔却没去看她,低头始终不语,做足了矜持样。
  
  此时,老李从外头一路小跑进来,对众人道:“老夫人和老爷回来了!”
  
  宁氏为首的人纷纷起身,匆匆往外头走去,按着辈分的顺序和嫡庶之分,宁氏同云瑶一齐走在了前面,才绕过院子的屏风,就看见了下马车的关敏和杨政。
  
  众人又是齐齐将人迎了进去,好一番打点,才都进了大堂坐下。
  
  关敏捧了个红漆镶云石匣子,穿了件暗秋香色折纸花褙子,临窗坐在炕上,众人分分两两排开,杨政因积了几日的公事,加上一屋子女眷,待安顿好关敏后,就先回了书房。
  
  云瑶再见到她这位满头银发的祖母,心头并未有过多波澜,上一世,她对这位祖母的情很淡,因为关敏不喜宁氏,连带着她也没有很上心,再加上她又被杨芷柔陷害出了丑闻,关敏更加讨厌她们母女二人,几年来同桌吃饭的次数尚屈指可数,何况谈话。
  
  且若她当真计较起来,关敏也算是宁画枝的帮手了,若不是她求孙心切,也不会由着宁画枝胡来,更不拦着宁画枝嫁给杨政。
  
  所以从心底,她对关敏没有什么祖孙之情,但到底是亲祖母,只要这一世她扫除了这些障碍,兴许关敏会对宁氏好一些。
  
  关敏斜倚在炕几上,睨了眼案几上放着的鎏金花边熏笼,微皱了皱眉,对身边的飞槐道:“去,把我请回来的观世音白玉佛像拿进来。”
  
  宁氏没有吭声,但是云瑶感觉到她有些紧张,也难怪如此,关敏最擅长的莫过于在人前叫宁氏下不来台,怎么打压她舒服关敏就怎么来。
  
  果不其然,等到飞槐打了帘子,抱着佛像进来给关敏,关敏就把熏笼推开,摆放上佛像,缓缓开口道:“都一把岁数了,还放什么熏笼,不如瞧瞧我的观世音白玉佛来的舒坦,这都什么味儿?”
  
  宁氏忙给陈妈使了个眼色,陈妈刚要过去拿,就被关敏不耐地挥手:“罢了罢了,这搁也搁了,闻也闻了,屋里一时半会儿也散不去气。”
  
  “是。”宁氏又让陈妈回来,然后自己亲自起身,替关敏斟茶,关敏也没再说什么,喝了口茶后,面色还行。
  
  宁氏这才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对了,我倒是从寺里多带了件好东西。”关敏把手中的匣子举起,难得露出点笑,就对杨芷柔招招手,“来祖母这里。”
  
  杨芷柔始终乖巧听话,尽显懂事,坐到关敏身边,又一副要哭的模样,说尽想她的话,逗得关敏又心疼又高兴的。
  
  云瑶淡淡看着这一切,却没太难过。
  
  寻常人家都是疼嫡轻庶,可到关敏这里却不抵用,不仅因为她不喜欢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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