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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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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韵儿不敢说惠帝已经安抚妥了柔妃,想想,凑上前去笑道:「这次一切皆由娘娘做主,又是从世族女子里头选,奴婢似乎记得,娘娘的外家、娘家颇有几个灵秀聪慧的小姐,若是选进宫来,必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偏就你爱多嘴!」赵皱眉啐道,唇边却已带了笑意。
一早,她有意在族中选几个样貌姣好的、年轻的进宫来,可穆太后几次劝说阻挠,让她注意避忌所谓外戚之嫌。此番,穆太后自家已经气得起不来床,看还能拿什么话来劝她。
果然,晚间赵见了穆太后,穆太后一脸萧索,话也没有多的。只是嘱咐她,勿要铺张,又说皇上拟选十八女御,教她最好精挑细选,一半充盈后宫,另一半赐婚皇室宗亲,以免教皇上留下灾年选秀的骂名。
赵一思忖,便是留下一半,也有八九个,不妨碍自己的计划,就应了。
隔日,待选秀的细节拟出来,惠帝看了居然也没有异义。赵便高高兴兴,带着庄娥张罗操办起来。
皇后主理后宫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赵丝毫不查,自己落在穆太后和惠帝的算计之中,每日望着低调寂静多日的华宫,幸灾乐祸。
而柔妃,也委实有些不痛快。更确切的说,是焦虑万分。
从惠帝的话外音里,她已经听出来,让皇后主理选秀事宜,是惠帝在保护自己。可惠帝想要选几个出身名门的年轻女御入宫绵延子嗣,也是不言而喻的。
如今,且莫说她身子不宜争宠,便是没有身孕,她也无力再与惠帝行那些颠凤倒鸾之事。
惠帝的性子她太了解了,惠帝喜欢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皇嗣!别看他现在把自己宠上了天,只要待其他嫔御也有了孩子,惠帝便不会再对华宫另眼相看。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重情、念情之人!
要她既全心待孕,又还要留住圣宠…谈何容易。但若是留不住圣心,莫说将来的后位,便是眼前的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是个问题。
严若儒每日总是宽慰她,船到桥头自然直,待小皇子生下来,再忧心不迟。
柔妃烦闷,强压了孕吐的不适,气道:「你当皇上让赵那个贱妇选秀,她真的就这么言听计从?本宫敢肯定,她必然要安排了自家人进来!到时候,本宫虽生下孩子,在后宫也是势单力孤。」
严若儒听了微微蹙眉:「赵家有许多适龄的女子么?如此,不嫌太明目张胆了些。」
「她哪里用从赵家选!」柔妃冷笑:「赵的母亲出身崇西肖家,肖家的女子从来都是艳名远播,选一两个出挑的进来,你以为皇上见了会拒绝么?」
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严若儒脸色沉了几分:「如此,娘娘当先下手为强才是。失了圣宠,再想重拾,可是千难万难的事。」
「你当本宫不知么?」柔妃低头抚摸着小腹,眼中委屈:「本宫如今,哪里还有气力在选秀的事情上和赵一争高下。且本宫的娘家远在岱北,本宫独力难支…」
严若儒唇角凉凉一笑:「以娘娘今时今日的地位,给皇上献个女子,哪里还用走选秀一途。」
心中微动,柔妃旋即又黯淡了眼神道:「你说的意思本宫明白,纵是如此,也需精挑细选,耗时张罗。冰月和沁儿,皇上早就烦腻了。」
「如冰月、沁儿这等卑贱优伶,哪堪使用?」严若儒眼中浮起阴霾。
「依你的意思…」
细眸眯起,严若儒上前两步:「今次不同往昔,娘娘有身子,要安胎待孕,凡事不便亲力亲为。选得人,不仅要对娘娘死心塌地,还要能在皇上那里说得上话。」
柔妃闻言诧异:「这样的人,要哪里去寻?」
「娘娘身边,就有一个!」
「本宫身边?」柔妃纳闷,半晌才忽然惊道:「茵儿不可以,她深知你我之事,且年龄也大了…」
「茵儿的形貌怎么能入得皇上的眼!」严若儒没好气。
柔妃细想也是,茵儿已在榻侧服侍她与惠帝多年,有那些年轻的世家女子入宫做比照,惠帝要是能瞧得上茵儿,才怪了。
「本宫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
严若儒上前覆了柔妃搁在小腹上的手,蹲身轻道:「娘娘答应微臣,微臣说了,不管成不成,娘娘都莫要吃惊。」
朱颜冠玉,温声如春风化雨。
柔妃垂着头,甜道:「你说吧,本宫稳得住。」
「娘娘的嫡姐,程心若。」眸光坚定,严若儒一脸平静如水。
柔妃纵有准备,听到寡姐程心若的名字,还是吃惊的差点儿跳起来。
硬生生被严若儒按压住膝头,柔妃脑中一片混乱,好容易理性些头绪,便不住摇头道:「这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呢?姐姐,乃是不祥之人,亵渎了龙体,本宫也要跟着入罪!」
「可若是皇上自己看上了夫人呢?」严若儒似笑非笑。
「那也不成!」柔妃低声急道:「姐姐若是与皇上有了苟且,整个程家都会蒙羞,连本宫也不例外。重则,连娘家族老都会怪责于本宫,不妥…」
第306章姨姐甚丽
严若儒却愈发仰脸靠近柔妃,沉声道:「那若是娘娘一概不知情;夫人又羞于启齿;皇上也秘而不宣呢?」
「这…」柔妃没了主意,无措道:「这可能么?」
「娘娘还不信微臣么?」握了柔妃的指尖暖在手心,严若儒保证:「便是微臣担着全部干系,也不会让娘娘沾上一星半点污淖。」
起身附耳在柔妃肩侧细说一番,末了,严若儒笃定道:「娘娘放心吧,这桩事将来不拘变成什么样子,都牵扯不上娘娘半分错处。皇上、太后那里也说不得娘娘什么!」
「那皇上…能看上她么?她可比本宫还要大两岁!」柔妃犹不放心。
忽然一笑,严若儒眼中闪过一抹欲色,玩味道:「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夫人正是花信之年,风韵甜熟、欲罢不能之时,比之那些青涩处子,不知道多了多少趣味,娘娘实在不必忧心。」
柔妃体会出他话中意思,不由啐了一口。
至此,惠帝这次选秀进行得出奇的顺利,因着柔妃有孕的利好消息,为皇嗣承继着想,御史们竟然没有弹劾皇帝灾年选秀。
一位位女御从各家选出,镇国公府的裴颐华赫然在列。
清晨的微风还带着一丝凉意,浅夕乘了马车,去往皇城郊外。
「主子,已然到了西郊,此去益发荒凉,咱们要往何处?」再往前,便是些风水墓园,琼花身上一阵阵发,不安的发问。「去静台山,那里清幽。」浅夕阖目养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呼」琼花悄悄松了一口气。
马车拐上路旁的小山,山顶还笼在薄薄的晨雾中。
浅夕步去山边的清风亭,遥望数里外的西边,久久不语那是秦家的墓园,秦钦的坟茔也在此处。
对于这个仅仅相处过数日的「大哥」,浅夕除了亲敬仰慕,还有一份特殊的感激。若不是秦钦千辛万苦从涿郡带回的证物,若不是他的死…她只怕至今,还活在父亲沙场殉国的谎言之中。
然而,秦钦的这番无心之善,浅夕却再没机会报答一二。
犹记得当日,竹林清风,秦钦挽袖而立,笑望了她:「颐华温淑善良,性子却清傲不群。不过,有四妹这样的小姑,我可以放心了…」
昨日种种,此刻思来,如遗言嘱托一般。浅夕心头一酸,长睫上已然凝了泪珠。
以惠帝之昏庸无道,裴颐华入宫会是何等结局,几乎不言而喻。
几天来,浅夕日日苦思,都想不出助她脱困的良策。
婚姻大事不同其他,裴颐华婚龄已至,却遭逢秦钦横死,加之镇国公本就是降等袭爵,府中子嗣凋零,嫡出只有一个幼子,还身子羸弱,不堪重任。
且最让裴颐华难再善嫁的,是她的母亲国公夫人娄氏,废贵妃娄霖灵的表姐。
娄家的事过去还没多久,现在只要沾上个「娄」字,各家都避之不及,更遑论娶她的女儿?这样的事,浅夕纵然空有一肚子计谋,也施展不得。
强扭的瓜不甜啊…
「大哥,四妹对不起你!裴姐姐的事,我帮不了她。」幽幽默念,浅夕心头伤感。
裴颐华有幼弟、老父,还有一个受娄家牵连的母亲,她入宫选秀,怕是有一万个不得已罢。同为清傲、坚韧的女子,浅夕只能盼天意有情,能让裴颐华得偿所愿,起码要教这番牺牲值得!
…
接下来几日,裴颐华因着盛名在外,又是惠帝中意之人,一路披荆斩棘,眼见得就走到了殿选。
而皇后赵从娘家选来的肖氏姐妹和侄女赵怜儿,也皆在入选之列。
穆太后睁只眼闭只眼,惠帝装聋作哑,柔妃一心一意筹谋姐姐程心若之事,整个大宫,赵一手遮天,连庄娥都讶异于皇后的专权。
赵每日看着三个自家选出来的花骨朵般的女孩子,竟然也不觉醋意,一径兴致勃勃的张罗安排。对柔妃的华宫女眷往来热闹,根本不闻不问。
柔妃却已经借着让程心若帮忙甄选乳娘,将一切皆安排妥当。
初夏悄然来临,程心若体态丰腴,最是畏热。柔妃却偏偏每至午时,就诸多差遣,忙得她团团转。累了,柔妃便一脸体恤,留她在房中稍事歇息。
短短半月,惠帝就不止一次撞见,程心若蜷身歇在柔妃垂帘外的软榻上。更有甚者,这日,程心若睡梦酣沉,惠帝悄悄进来时,她根本不查,还露着半截玉臂,枕手沉睡。
交领的襦衣露出软白的颈,还有一绺微湿的发丝迤逦落在唇畔。细而悠长的翠眉之下是深阖的眼帘,骄阳透过窗棂,在长睫下投射了阴影,玉瓷般清透的肌肤恍惚透明,绯红的云霞就潜伏在这一片恍惚之中,如同惠帝心底深处的悸动。
从前,柔妃刻意阻挠,惠帝可说是甚少见到这个年轻守寡的姨姐。且程心若自惭卑微,从来都是螓首深垂,惠帝哪里能如现在这般肆无忌惮的赏看?
纱帘里,柔妃早已醒来,微眯了眼看着这一幕,心知严若儒所说的「时机」已然成熟。
低低呻吟,佯装不适,柔妃背身抬手揉按额头。
惠帝入梦初醒,忙掀帘进去。
茵儿跟着进去服侍,经过程心若身边时,就在她膝头重重一撞。程心若迷迷糊糊睁了眼,待看清纱帘里头一道高大的身影,吓得差点从软榻上滚落。茵儿恰时回头,递上一个温柔会意的眼神,程心若忙感激地悄声退下。
惠帝与柔妃细语了几句,再抬头时,软榻上已空空如也。
心不在焉与柔妃闲话了几句,惠帝出去一路留心,也不见程心若的踪影,不禁怅然若失。
待至夜间,衾榻之上再细思时,愈发觉得那肤如凝脂,睡容憨甜,娇人甚丽!恨不能下一刻便揉进怀里,恣性品尝。可惜,他贵为天子,天下未嫁女子皆可妻,偏这个不祥之人,是怎么也纳不进宫来的。
第307章碧水海棠
正所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惠帝一夜辗转反侧,心里就像爬过万只蚂蚁,麻痒难耐。真真是越得不到,其中滋味便越教人心悸萌动。
深深懊悔着自己不该在华宫「睡死」过去的程心若,却丝毫不知,她已如虎口边的肥羊,很快便会被人推入陷阱。
接下来的数日都异常平静,近日一直花样百出的柔妃忽然沉寂下来。
程心若初时还庆幸,接着就开始忐忑万分。担心是不是自己在华宫的失态,让柔妃心生嫌隙,从此要疏远了她,每天提心吊胆、胡思乱想。
一日,宫中忽然宣召,程心若心头揪紧,匆匆装扮了,就往宫里赶。
华宫里一切如常,仿似比平日还多了几分寂静。
内殿,只有两个小宫女和茵儿陪着柔妃。不过满桌案的虎头小鞋、金银锁、丝帛小衣裳,却将殿里的气氛调和的温馨热闹。
柔妃抬眼见了深蹲半跪在门口的程心若,笑容立时如春风般漾开:「姐姐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外头多热!你们竟也没瞧见?」
茵儿忙拍额:「奴婢该死!」
碎步过来扶了程心若起身,茵儿又道:「夫人快骂奴婢两句,不然娘娘该罚奴婢了。」
「原不是你的错,」程心若一脸好脾气,笑着朝柔妃道:「民妇一路没看见人,怕是娘娘歇着,所以没敢出声。」
「快把本宫的梅子汤给姐姐上一盏来,退一退热气。」柔妃岔了话题:「姐姐坐。」
两个服侍的小宫女里,一个大眼睛名唤梅月的,便一溜烟去了小隔间里,稳稳托了朱漆盘出来,上头搁着一只玉盏。
程心若袅袅上前,在桌旁坐了,就着玉盏饮了一口。琥珀色的汤汁酸酸甜甜,没有冰过,仿佛还有些甘草的味道。
「这几日,本宫身子不适,也没顾上姐姐。」看着程心若饮了,柔妃眼神便飘向别处,仿佛随口闲话。
程心若却紧张起来:「娘娘哪里不舒服,可要紧?」
「不碍事,只是头疼心慌。莫太医、赵太医都已经看过了,说是因为天气骤热,本宫又太紧张所致。让心境放轻松些,找些事情来做,便不会忧虑伤神了。」柔妃一指桌案上的小儿物件:「这不,她们每日都弄几样这些爱人的东西来摆弄,外头的闲杂人等也都赶了出去。本宫倒真的头也不疼了,心也不闷了。」
「那便好。」程心若缓了脸色,心道:怪不得华宫里比平常安静了许多。
知道柔妃没有宣召,并不是在怪责自己,程心若话也多了起来,陪着柔妃摆弄一只小儿的帽穗子。
好容易折腾好了,柔妃便嚷着眼涩腰酸,茵儿忙劝着柔妃先歇一歇,免得一会儿皇上来了,没精神说话儿。
程心若一听,就起身站在一旁,打算侍候柔妃躺下了,自己也赶紧退下。
柔妃却仿佛忽然想起什么来,望了程心若笑道:「这些日子委实辛苦了姐姐,皇上先前赏了两匹冰丝绫,本宫如今也不合穿,索性让针工局给姐姐做了一身衣裳,算是本宫一点儿心意,姐姐莫要推辞。」
说着,梅月就应声出去,捧了衣匣进来打开。果然是清透凉爽的冰丝绫子,躺在衣匣中就如一泓碧水,清凌凌看得人眼睛一亮。
茵儿上前抖开,将外裳和襦裙分别搭在两臂,伸展开来给程心若看。
湖蓝色的碧水裙,素丝的外裳以金线绣了缠丝海棠。搭在一处,端的是贵气宜人,偏又还轻薄凉爽,丰腴畏热的人穿,最是适宜。
程心若看了十分喜欢,忙跪下谢恩。
柔妃仿佛实在疲累,掩唇打了呵欠笑道:「姐姐喜欢就去试一试,哪里不合适,也好教她们再改…」
一群人皆说知道了,拥着她去榻上歇息。
将柔妃安置妥当,梅月才捧了衣匣随着程心若出来,两人一道轻手轻脚往配殿去。
西配殿临后花园,窗外几株芭蕉挡了骄阳,殿内十分凉爽。
进殿去掩了门,因着离主殿远,梅月说话便大声了些,叽叽喳喳像只小雀。
步履欢快的搁下衣匣,侍候程心若更衣。梅月替程心若宽了衣裙,一径絮叨:「宫里没做过夫人的衣裳,虽然给了尺寸,还是试一试妥当,到底是娘娘一番心意呢!」
程心若寻思着也是,日后要穿着谢恩的,总要合身得体,才不拂了柔妃的颜面。
站在铜镜前,程心若展了手臂,由着梅月伺候她系裙。
轻纱立领的小衣,襦裙齐胸而系。程心若由镜中看着自己就仿若如一朵娇娜的倒垂莲,裹了雾气,亭亭盛开。
梅月喔了小嘴,大眼忽闪,一惊一乍:「夫人的肌肤真个是欺霜赛雪,这衣裳,舍了夫人,谁穿得出?」
程心若今日云髻高挽,斜插着一柄流苏含珠钗,再穿了这碧水裙,真个如水中洛神一般,清丽中透着雍容。
不知为何,脸颊有些热烫,程心若望着镜中的自己一阵恍惚。二十六…这应该是她最美的年华了吧!再往后,这一身冰肌玉骨,便会在岁月中消磨成鹤发鸡皮…
以手抚心,程心若只觉自己心惊肉跳的厉害。
梅月在一旁吃吃笑着,又取了缠丝海棠的外裳来给她穿上。细腻的花瓣,金线修边,既妩媚清雅,又矜贵无俦,程心若穿着不觉就轻抬了下颌,仿若自己也成了这九重宫阙里的贵人…
「哎呀!」梅月满眼讶异之色:「这,这可怎生好?」
程心若低头见她两手虚拢了衣带,一脸犯愁,不禁奇怪:「怎么,哪里不合身么?」
「不是…」梅月仿佛不好启齿一般,闪身让开道:「夫人自己瞧一瞧,可是有些不大对?」
一照镜,程心若就看出了问题。
衣裳是极合身的,不合适的,是衣裳上头绣花的位置。不比柔妃的娇俏,她身子圆润丰腴,胸前挺峭。而左胸上的海棠花,蕊心位置正在左乳上,看起来十分不雅。
程心若不禁红了脸。
第308章惑爱
见她尴尬,梅月忙上前,一边帮她退下外裳,一边拿话来遮掩:「绣花的宫人想是没见过夫人,欠考虑了。网首发)真是可惜这料子,这样纤薄,便是想拆了花儿重绣,衣料也不能再用了啊。」
闻言,程心若立时敛了讪讪之色,急道:「正是,这可怎生好?」
「夫人莫担心,」梅月笑着安慰:「既是整匹的料子,必然不至于就用完了。针工局也不远,奴婢赶紧拿了衣裳去问一声,看她们怎么说,回来再和夫人商量,怎么给娘娘回话。您看可好?」
「这…」
程心若还没想到有什么不妥,梅月已经折好了衣裳,举步往外走:「夫人且在这里歇一歇,奴婢要不得一炷香工夫就回来了。」
殿门「吱呀」打开,梅月闪身出去,镂花门外冲进来一股子热气。重新阖紧后,便只剩一室寂静。程心若呆呆站在殿中,窗外是一两声恹恹的鸟鸣。
不知为何,两腮热烫不止。程心若想起方才那衣裳,不觉又看回镜中。
雪雾般纤薄的绫子小衣下,隐约是高耸的浑圆,凝脂般的肩头,玉臂皓腕…还是有些热,程心若伸手松了松衣领,指尖划过自己柔白的颈,竟引得身子一阵战栗。
「咳咳,是谁在里面。」
男子的声音!程心若愕然之下,尚未回神,惠帝已然推门而入。
「原来是姨姐在此…」惠帝话说一半,也楞在门边。
眼前的娇人似乎比前几日更丰腴婀娜了三分,银盘似的脸,尖尖的下颌儿,惊愕微张的唇潋滟如丹。目光再朝下挪三寸,看见那穿若未穿的小衣,惠帝眼里就燃了火。
程心若早已慌了神,摇晃着勉强没有晕倒,福身行礼下去:「民,民女见过皇上。」
这一蹲身不打紧,微开的领口里,雪浪玉涛,便颤巍巍,一览无遗。
惠帝下腹一紧,不觉就顺手掩了殿门,上前森森看了她:「姨姐不必多礼。」
程心若垂头看着面前飞龙绣凤的鞋尖,欲哭无泪。想要找了托辞退下,涨呼呼的脑子根本不听使唤。默然间,惠帝已经捏了她的下颌抬起。
满眼水汽,程心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这位九五之尊。
只见他虽然腰腹微微有些发福,但是身姿还是十分挺拔;眼下虽有疲态,脸颊也并不红润,但是精神尚好,且修眉狭目,鼻若玉管,威严而俊朗。
程心若忽然乱了心跳,多少年,她都不曾再与男子这般共处一室过。
成熟男人的气息,她还是在那个清秀已故的夫君身上嗅见过。但是,眼前这人的尊贵,却远不是她那个书生气的夫君可与之比拟万一的。
眼前的这人是天子,是万盛之尊!俾睨之间,威仪八方,四海臣服。
只要想到这些,程心若心就跳得更快,腰身就更无力,片刻后,径直模糊了意识,摇摇晃晃几乎厥过去。
惠帝伸手拥揽了她柔蛇般的腰。
摇了头,想要推拒,程心若干涩的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震颤的长睫上结起泪珠,更激起了惠帝的征服欲。
俯身在她后仰的颈间咬下,果然凉而滑腻。
薄薄的衣裳上仿佛熏了瑞香,微苦中带着清凉的甜,惠帝深嗅了一口,却在心口里攥起一团燥热的火。懒得再思考眼前尤物的身份是否适宜,惠帝只想快些占有这具丰腴美艳的身体。
将人抵在桌案上,撕开小衣,惠帝俯身嗅吻。
胸前吃痛,程心若狠狠一颤,清醒了几分,抖着手去推。泪水流进嘴里,许是滋润了喉咙,她终是颤抖着出声央告求饶:「皇上,皇上…民,民妇贱躯,不堪…」
细细碎碎的声音,带着哭腔,仿若最撩人的欲拒还迎。
惠帝那里还把持得住,掂了她坐在桌上,手已轻车熟路探入衣裙之内。果真是雪一样的肌肤,入手柔若无物,丝滑凉腻,最宜泄这心头燥火。
重重的掐捏了几下,惠帝便已是蓄势昂扬,千钧一发之势。
程心若并非未经人事的黄花处子,这样的情形,她便知自己已如笼中猎物…缩紧了身子挣扎躲闪,程心若骇得魂飞魄散。
她不想死,更不想背着这样屈辱的名声而死。
无声的哭泣,变成了低喊惊呼,心声吐露:「皇上,娘娘还在正殿等您,梅,梅月一会儿就来了…心若求求您,放过民妇吧,民妇此生全要仰仗了妹妹…娘娘会打死民妇的,心若,求求您…」
不知为何,惠帝竟顿了手,欲染的深眸里划过森然:「有朕在,谁敢为难你!」
一把抱着她走向屏风后的凉榻,惠帝扯了她堪堪挂在肩头的小衣和裹胸,便欺身上去。
心如同破碎飞扬的衣衫,程心若绝望了。
身上覆了重物,如黑暗将她淹没。忽然,一个带着凉意的吻,接踵而至。急切莽撞却不乏细腻,眼帘掀开一线,惠帝正一手托起她的后脑,薄唇含住她潋滟的唇珠吮吻挑弄,接着便长驱直入,侵入她和着泪水的口腔。
浓烈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唇齿相依的亲密悄然消弭了陌生。气息纠缠间,程心若困惑了。
微微抬起头,惠帝指腹揉搓了她的脸,眼中笑意:「朕会好好儿疼你。」
下一刻,衣裙被高高退至腰间,惠帝玩味的眼睛盯着她,接着就生生挤了进去。
意料之外的紧窒,无心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红云飞霞,惠帝挺身低吼着冲撞占有。
程心若瞪大的眼睛里,水汽模糊。耸动摇晃中,只觉眼前的人影威仪如狮,矫健如豹,熟悉而陌生的鱼水欢愉,似水浪涟漪在身上涌动侵袭。数年来,每一个午夜梦回,被寂寥啃咬的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被这欢愉填满,最后变成柔情似水,又一点点漫溢。
不曾注意到身下人的变化,惠帝已经被这具丰腴如瓷的身体带来的美妙滋味,大大取悦。
「心若,心若…」销魂蚀骨处,惠帝居然吟唤着程心若的闺名,抽搐喷泄。
第309章等死
大力揉搓着每一处丰盈,惠帝意犹未尽。程心若颤颤抖成一团,连自己也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情欲后的战栗。
身子被翻转,飘飘荡荡的思绪出了窍一般没有实感。只觉得又一次被推送到浪尖儿上,程心若觉得自己像一只渴急的鱼,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火烫得迸裂,脑子里嗡嗡响,然后眼前便是一黑。
待她再次醒来时,是听到「砰」的掩门声。
声音似乎也不甚大,但是像终结、像警示!程心若一个激灵,如涸泽里的鱼,弹跳起来。
整个配殿没有一个人,她全身冷汗,猛然清醒。
赤果着的身子引起的羞耻感让她无暇再顾及其他,两手颤抖着去抓衣裳,枯叶般支离破碎的碧水裙,却如烫手般从指间抖落委地。
茫然环顾,镜边的锦凳上她换下的衣衫还在。
热泪忽然滚出,程心若飞扑过去,仿佛抓住了最后生的希望。
不顾镜中映出身上交错的爱痕,不管腿间黏腻的白浊泥泞,程心若大口吸吐着浊气,将衣衫一件件穿好。
许是熟悉的衣饰安抚了惊慌失措的心,待她找来发篦梳理鬓发时,终是回过神来。
强自镇定着拭净泪痕,又仔细将地上破碎的小衣绫裙收捡起来,缠裹在腿上。最后,程心若笼好裙裳,推开殿门,直直朝宫外走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从这里出去。
一路上,有宫人向她屈膝行礼,她便笑一笑,有人与她搭话,她便点一点头从西配殿出来时,她仔细照过镜子,除了苍白的脸色,和裙裳里颤抖的腿,她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两样。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全身上下都是男人遗留的味道,那股子腥涩的气息在鼻端萦绕,浓烈的让她几乎窒息…
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宫,也不知是怎么上了马车回到家中。
她喝退了丫头,沐浴一新,一直在灯下独坐到夜阑,才又一点点找回常人的知觉。
没有哭,她早已不是黄花处子了,多年前,她也曾与夫君夜夜共赴巫山,云雨不倦。个中滋味,对于寂寥已久的她来说并不陌生可怖,更何况!朦胧中…她似乎还感受到过惠帝的爱抚。
指甲嵌进肉中,也没有觉得痛。
此刻,如果一定要让她把心头的感受喊出来,她一定会扫落桌上所有的杯杯盏盏,捶案大哭!
为什么要她遇上这样的事?
七八年了,她守节茹素,循规蹈矩…现在她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朝!早知如此,她何必这样谨小慎微,何必这样做小伏低!在京城里随便找个芝麻大的小官吏做个继室很难么?
纵然仍是会在那个贵为妃子的妹妹那里受些排揎,起码她还有一个自己的家,说不定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也好过现在寄人篱下…
她不就是胆小怕事么?!怕自己一旦没了用,会被家中族人抛弃,会惨淡老去,不得善终。所以,她努力克制,忘掉所有的寂寞,一任自己花样的年华凭空虚度,只成日替柔妃张罗打算。为的不就是给自己争一口气,让自己后半生有个依靠!老了,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寿终正寝。
可是,现在…
程心若痛苦的捂了脸,她又捅了天大的篓子,捅了天大的篓子啊!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还是不放过她,老天为什么就容不下她这么一个无害的小女子呢!!
夜,愈发深了,恐惧如恶影,层层席卷。
将头埋在枕间,闷闷嘶喊了两声,程心若就被迫翻过身来,顺了榻沿儿溜下去,跌坐在脚踏上,望着屋顶斑驳的承尘,瞪大了眼睛,拼命回想午后那恐怖的一幕。
她不是不怕!她是太害怕,怕得要死…所以不得不拼命的去回想!因为,那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她的命!
惠帝到西配殿时,梅月一定走远了。这一点,她可以肯定!但是,她惊醒时,听到的关门声,是谁?
惠帝?梅月?或是任何一个看到她玉体横陈、不着一缕的宫人?
程心若深深闭了眼。
除非是惠帝,那她还有一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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