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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斩骨娘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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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命。

    想来那些杀手也该有所收敛,不过,说是就此罢手怕是不现实。戴宗是只狐狸,真的拙劣的伎俩也不过是拖延时间,他们都知道,所以尽力加快步伐,希望能赶在下一波杀手之前,与云影接上头。

 第二十六章 |跋扈公主

    马车急速行驶着,却不像是在逃命那般不管不顾,由此可见车里这俩人都不是一般淡然,给寻常人家,早一路狂奔,半点不带回头的。

    路并不算平坦,很是颠簸,驾车的女子一个打盹就不小心要晃下去,恰好她及时清醒过来,握紧了缰绳,又略显担忧得向马车内看了一眼。

    车内两个人,各自静坐半响,却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度很是压抑。晏清潭并不轻松,即使他们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这个男人何其冷血,不同寻常人,就连跟着自己多年的侍卫为自己尽忠而死,也未曾见他有半分动容,反而淡然地仿佛什么事没发生似得。

    “喂!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从后面传来粗犷的男音,似乎还有不少人的脚步声。伊儿的心猛地一沉,就要装作没听见,立马扬鞭狂奔了。忽听车厢里传来她家小姐的声音,“伊儿,把马车赶到路边,停下来。”

    伊儿依言而行,就见着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迅速打后头超过他们,前前后后跟着不少护卫,竟然停在了前头。伊儿面上一恼。

    “瞧着那马车,富贵非凡,良织优锦,玉苏挂坠。轻易不要得罪了。”晏清潭早就掀开门帷,望着那马车,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云初夏心里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有插手的准备,竟闭着眼睛在车厢内似乎是睡熟了。

    伊儿见着这两个人都不怎么在意,她莫名其妙地一颗心也放到肚子里去了。

    一个小厮跪在地上权作踏板,打那马车上就下来个女子,姿态雍容,身段婀娜,眉眼带着傲慢,若说美女,比之展红霓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但这天生贵气,倒是极好的掩盖了平庸的姿色。身上华服锦绣,珠钗环配,显然极其尊宠。

    她将手搭在婢女身上,不屑得朝着素雅的马车看了一眼,道,“莺儿,把那车里的主人给本宫唤过来。”

    她的婢女答了声是,几步走过来,对着晏清潭浅浅行了个礼,“我们公主有请,姑娘随奴婢走一趟吧。”

    伊儿满面警惕地看着她,晏清潭却下了马车,温婉得笑了笑,点点头随着婢女去了。前前后后恍若两个人,伊儿不禁咂舌,这个什么公主怕是要破财了。

    “你这马车,方才可是挡了本公主的驾。”欧阳香雅见着面前的女子规规矩矩立着,头半低着,半点不敢看她,打定她是怕了的,面上不禁有些得意。

    晏清潭一丝不苟得给她行了个礼,抬起头,目光居然有几分畏惧,“民女有罪,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当即吓傻了眼,平白叨扰了公主的圣驾,只是不知是哪位公主竟如此尊荣,民女能有幸一见,真是万分激动。”

    欧阳香雅得意之色又深了几分,她素来嚣张跋扈惯了,她那皇帝弟弟都管不到她这来,自然十分欣赏别人对自己服帖,这使她有极大的优越感。她的贴身婢女大声道,“这可是箜鸣国最尊贵的绿祺长公主。”

    晏清潭当即大吃一惊,面上更是惶恐,头又低了几分,“原来是绿祺长公主,都传言公主面貌不俗、气质优雅,今日看来又何止不俗、优雅这等庸俗之词能用来形容的?”说完她又显得很担忧似得,踟蹰着欲言又止。

    向来人不外乎都喜欢听夸奖的话,欧阳香雅此时自然是眉开眼笑,看晏清潭也觉得越发顺眼。见着她奇怪的举动,不由问道,“怎么了?”

    晏清潭现出为难的神色,她神态又恭敬了十分,战战兢兢道,“民女的马车也不是故意冒犯公主的,一切只因着民女和弟弟来投奔亲戚,一路远行,身上盘缠并不多了,方才付不起车夫银钱,他竟要将我们赶下马车去!”

    “岂有此理!那车夫何在,还不把他押过来!”欧阳香雅怒斥一声,平常这类事她可是绝不会管的,可是晏清潭很是讨她欢心,她做事又一向随着心意,尽管车夫并没有什么错,她想惩治的人还没有惩治不了的,也全然忘了不是在自己国家境内,此时是一心一意要替她出头了。

    “车夫方才见着公主这等阵仗,想是心生畏惧,就弃车逃了。”

    这分明是无稽之谈,车夫最宝贝的东西不过就是这一套赚钱的营生,何况他又没有错,何故要逃呢?可是欧阳香雅并不清楚这些,她还当自个真有如此权威呢,对晏清潭更是赞赏。

    她抬抬手,对着婢女道,“给她五千两银票。”

    晏清潭面上大喜,连连道谢,诚惶诚恐,“民女多谢公主慷慨相救。想不到公主不仅美若天仙,更是有一颗菩萨心肠……”

    欧阳香雅被夸奖地心里喜滋滋,还想要说什么,就听着从马车里传来清冷的女声,“长公主,这国宴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欧阳香雅面生一恼,却没反驳,径直又是踩着仆役登了车,珠玉帘子撩起来一瞬,内里现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并不娇柔,极具英气,不怒自威,恍若征战沙场的女中豪杰。

 第二十七章 |非她不可

    枫舞山庄这名字由来颇有一番典故。传闻上任庄主夫人酷爱枫叶,前任庄主于是耗尽心力千方百计找着一种奇特的红枫,四季生叶,即使隆冬也没有枝秃之象。夫人大为喜爱,遍庄栽植。自此刮起风来,庄内艳红的枫叶四处飘散,乃是绝美之姿,人在其中,自在惬意,恍若置身桃源,由此以这凄美绝伦的景为名,改为“枫舞”二字。

    此时天气正热,寻常人不喜动作,枫舞山庄却是不同,后山专门辟有一方空地,做训练之用,训练场是枫舞山庄最热闹的地方,不管是暗卫,或是顶级杀手,近乎是天天露着明面举办比武赛。

    训练场热火朝天,大厅里独独沉寂无声。上至庄主、夫人、少爷、小姐,下至各自仆役婢女,皆是沉默着。

    过了没多久,展玄昕立在堂中,神色很是着急,率先开口,“爹,大哥这次未免做的太过了。”

    “苍莫,你若是不喜欢清潭自然可以直接跟娘说,犯不着这么对一个姑娘,这不过一件任务,还是叫旁人去做吧。”卢氏紧跟着道,她很是喜欢晏清潭,早就期望她成为自个的儿媳妇。展苍莫不喜欢她不要紧,也不能平白叫人搭了命进去,毕竟两家还是姻亲,怎可无端差了品行?

    刘姨娘心里在笑,嘴上却说,“是,夫人说的在理,少主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须发皆白的老人坐正身子,阴沉着脸听完他们的话,平日闪着精光的眼睛暗含恼怒,当下开口,“庄主,我月夜活了这把年纪,最宝贝的不过就两个徒儿,少主一趟任务就派去一个,还不是什么寻常任务。庄众皆知潭儿只有轻功算是凭借我的丸药得了点造诣,若说执行任务可就太冒险了些,这不是要我不得安生么?”

    庄主一向最为敬重月夜,知道他平素极为护短,上次展红霓戏弄商陆害他一时不察跌在荷花池里,就被月夜揪了错处,让他不得不惩治了展红霓一番。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不肯轻易收徒,好不容易收了个晏清潭,怎么会放任她涉险?

    “苍莫,你做事向来有自个的道理,今次又是为何?”庄主的目光落在展苍莫面上,他深知他想什么都有独到之处,从来不出差错,偏偏这事有些为难。

    展苍莫坐在展玄昕左侧,早把他的不满看在眼里,右手毫不在意得把玩着一截葱绿的短箫,脸上表情淡淡,唇边尚带着玩味的笑,听着满屋子质疑,没有反驳的意思。

    “此事非她不可。”

    展玄昕一听这话竟然勃然生了更大的怒意,他的大哥,虽然从小性子淡泊了些,可是头脑武艺样样拔尖,他一向引以为榜样,怎么今天如此糊涂!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此不明不白的任务还不如不接算了,枫舞山庄也不是差这一次,怎的偏要清潭以身犯险呢?”说什么非她不可,有什么任务,能比她重要这么多?

    展红霓坐在一旁,还有些心虚。她在祠堂足足跪了两天,才被放出来,现下腿还是生疼。就算受了惩罚,商陆还很是怨恨她,似乎把晏清潭接着山庄的任务都看成是她的错,真叫她百口莫辩。

    “其实你们应该问问她自个的意思。”坐在最不起眼角落里的展雪忽而开口,声音不大,却说的很坚定。她正是庄主唯一留在庄子里的妹妹,年岁并不很大,面庞白皙,穿着素雅,简单绾了妇人的发髻,笑起来若春风拂柳,柔弱娇美。本来身子孱弱,生来就大病小病不断,现今好了不少,面上也有红润的色泽。

    展苍莫听得这话,笑意深了许多。他优雅起身,语调带着显而易见得疏离,“父主,既然你将庄子交给儿子打理,就该对儿子所为支持才是。庄中事物众多,儿子就先告退。”说完堂而皇之地转身走了,没有半分停留。

    庄主怔了怔,随即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随他去吧。”

    展玄昕还想追出去再说什么,被月夜一把抓住,就见他微黯的眼里透了点无奈,“这是潭儿的意思,这个傻孩子……”

    炎婆自始至终没开口,此刻听见月夜的话,面上凛过一丝不寻常的光芒,甚至有些咬牙切齿,骂了句,“这死丫头!”

    “得了,你也别顾着骂她了。先想法子把商陆这小兔崽子毒晕十天半个月再说,省得老想着下山给潭儿添乱。”月夜看着自个的妹妹,拍了拍她的手,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道,“潭儿那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炎婆似乎因着月夜受了点安慰,她点点头,跟在月夜身后出去了,步伐丝毫不见蹒跚。

 第二十八章 |猫捉耗子(加更,少主太傲娇)

    “少主在哪?”第二日一早,展霄就到了思齐轩外,他的眼底带着深青色,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很多,见着房门紧闭,墨殇肃然立在外头,于是问道。

    “回庄主,少主在屋内。”墨殇如实回答,他从小跟着少主,只忠于他一个人,所以对着庄主也没什么特别恭敬可言,语气很是生硬。少主并未交代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相对轻松得多。

    展霄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墨殇思量着要进去通禀一声,庄主怎么说也是少主的爹,等在外头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展苍莫却在这时推了门出来了,他清朗的眸子带着熠熠光彩,看见展霄没有半分惊讶,语调略低沉,“爹有什么话,不妨随儿子进去谈谈。”

    展霄叹了口气,就跟着展苍莫进去了。他环顾了一周才觉有点陌生,原来他竟四年没踏进过儿子的房间,这说出去实在叫人吃惊。

    “苍莫,你老实跟爹说,此次雇主究竟是谁?平常你绝不会如此鲁莽,涉及到皇室去了,怕是不简单。”

    跟展霄的严肃比起来,展苍莫就显得过于不当回事,他负手而立,嘴角上扬,淡然道,“不过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爹又何故如此忧心?”

    展霄沉下脸来,“你别把你爹当傻子!”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营生,她想着要离开山庄去染玥皇城,我想着雇主交付的任务。枫舞山庄要出去何其不易,我不过是提供了一条捷径,又有什么不好?”展苍莫挑眉看他,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展霄从未见过展苍莫有如此直白的情绪,觉得十分奇怪。不由满脸不悦,“我倒不是说一个晏清潭价值有多大,她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我看人从来不会看错。”展苍莫道。展霄看着他,知道此时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就没有多话,摇摇头推门走了。

    展苍莫嘴角笑意仍在,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热茶冒着汽,滚烫的水有一滴就溅在他的食指上。展苍莫皱了皱眉,朗声道,“去看看三少爷现在何处。”

    不久就有人跪在跟前道,“禀少主,三少爷昨天回了和风轩就没见出来,属下派了两个婢女进去打探,却被里头人赶了出来。说是三少爷暂且不愿见人。”

    展苍莫轻笑一声,“罢了,他愿意如何就如何吧。斯图的那张帖子放哪去了?取来,我去会会老友。”

    墨殇一直在门外垂耳听着,他内力深厚,这不是什么难事。听得少主吩咐,本来枫舞山庄就只有墨卫有资格进出少主的书房,当即去书房取了帖子交与他。

    展苍莫招招手让旁边的暗卫退下,拿过帖子放进袖口,才抬眼看着墨殇,道,“染玥国皇城形势如何?”

    墨殇将收集来的情报加以分析,回答道,“六皇子迟迟不归,染玥皇帝早就勃然大怒,戴相一派倒是精明,拼命为六皇子说好话,直气得皇帝差点病倒。可这国宴怎么说还是要举办的,属下暗自探访过,各国的使臣约摸都在路上了。”

    国宴算得上染玥国最大的节日了,染玥国不同于别国,它是因着国宴这一天开始计年,他们一直以夏时为四季之首。每一年到这一天,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周围几大国家也每每派出使臣,权做两国交好之意。

    “可查清楚来的都是什么人?”展苍莫问道。

    “羿日国派了靖贤王和绮绣公主,箜鸣国派了绿祺长公主来,据说箜鸣国主要亲临,但现今只有两位公主同驾而来,靖贤王和箜鸣国主见时候尚早,竟相约狩猎去了,说是过几日才到,实在奇怪。”墨殇面上有些凝重,悄然看展苍莫的反应。

    展苍莫听着,意兴阑珊,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公主王爷,大抵是派出来和亲的,而通过政治联姻的两个国家,就显得更为亲近。国亲向来是大事,能有这份殊荣的也不过几个人。他默了一时,又问,“岁醒国呢?”

    墨殇一愣,知道自己办事不利,连忙俯身道,“少主恕罪,属下暂时没有打探到岁醒国的消息。”

    “戚不寐的消息要是这么轻易就打探到了,他就不是岁醒国鼎鼎有名的战神了。不过这样这局棋才真正有趣。”染玥怕是要因着这次国宴掀起轩澜大波了吧,展苍莫说着,一双皎洁的眸子陡然迸出些许猫捉耗子的玩味来,好整以暇地整整袍角出去了。

 第二十九章 |秦氏兄妹

    这边匆匆忙忙连着赶了几日路,又在外露宿几夜,各自都有些吃不消,好歹看到了村镇模样的碑石,都有些高兴起来。

    只见巨大的石碑就矗立在路旁,很是显眼,上镌两个苍劲有力的红色大字……“回镇”。伊儿止了马车,乐得只差蹦起来,“小姐,我们到回镇了。”

    “这下好了,公子马上就安全了。”晏清潭眉眼里也带着一丝疲惫,这几年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累,甚至还有些晕眩,她不禁攥紧了手掌,在柔白的手心印上几道红痕,才感觉好些,只是打心里还很瞧不起自己,在她看来,娇柔的做派几年前就该收了的。

    回镇离京都只差几里路,晏清潭打施缓兵之计就理应知道云初夏的身份,所以她这么说他应该不会怀疑才是。

    云初夏脸上没见异色,对此不置可否,晏清潭却也了然,怕是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好了,快点找个地方歇脚吧。”晏清潭对伊儿道,她对染玥国并不熟悉,可自小喜欢阅读游记,也就不算陌生了。那时候刘姨娘还以对那几本旧书过敏这样荒唐的理由,撕毁了她整整一柜子游记呢,这事她可记着。

    云初夏睁开眼睛朝外看了一眼,终于有了点点笑意,只是这笑意,怎么看怎么可怖。伊儿立刻驾车找寻客栈去了,回镇的繁华逐渐显露在他们面前。

    街市上各色卖点,吆喝声不绝于耳,各类人穿着各类染玥国特有的服饰,看的伊儿眼花缭乱。晏清潭也饶有兴趣,一双眸子紧盯在外边。

    “包子咯!刚出锅的包子咯!”

    “年糕哟!热腾腾黏糊糊的年糕!”

    恰在此时,晏清潭的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在热闹的街市上,应该说毫不起眼,可在狭窄的马车里,可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她素来冷静,却也总有不能控制的场面,因此她下意识得看了一眼云初夏,发现他并没有发现的样子,依旧闭着眼假寐,暗自舒了一口气。

    马车停在听雨客栈门口,云初夏当先下车,晏清潭在其后,伊儿望着她奇怪的神色,感到莫名其妙。

    这间客栈不算大,但够干净,这就足够了,已有人接过伊儿手中的缰绳,将他们的马牵到客栈后院去了。

    “公子姑娘这边请。”跑堂的殷勤地上前带路。他们还得掩着身份,伊儿要在前几天就做了男装打扮,故而要了三间厢房,总不好姑娘和小厮混到一块去。

    两人在楼下大厅简单点了几盘家常菜,伊儿整理好东西也下楼落座了。戏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得唱,好几人喝着彩。晏清潭看着不远处那桌背对着他们的人,轻轻皱了皱眉头,就立刻看向别处去了。

    “喂喂!那几个人!不要坐在老子的位置上。”

    客栈祥和的气氛瞬时被人打乱,三人齐齐望过去,说话的青年人生的并不丑,也颇斯文,倘不是因着这粗暴的语气,外带着身后领的七八个小厮,还以为是哪家新晋的教书先生呢。

    “哥!你干嘛呢!”身后的紫衣女子狠狠瞪他一眼,她很漂亮,身段也娇小,眼神清澈不染杂质。此时语调急切,却也有些无奈,对着落座的几个人道起歉来,“抱歉,叨扰了诸位的雅兴,我哥一直是这么霸道不讲理……”

    “小妹!你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青年人打断女子的话,眼神在三人脸上依次飘过,最后落在云初夏身上。“这位置是我们一早看上的。”

    “凭什么?这桌子上又没有写着你的名字。”伊儿率先提出了异议,其余两人全当没听见,各自看了一眼之后,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依旧夹菜的夹菜,吃饭的吃饭。

    “凭什么?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还需要凭证?”

    伊儿尚要接着反驳,晏清潭私下拽了一下她的袖子,跟着晏清潭这么久,也有了些默契。她知道小姐是在试探这几人是什么由头,不叫她提前暴露了自己,也会意的自当没看见。

    秦修见着这几个人,似乎故意令他难堪,火气腾腾得往上升,“来啊,把这桌子掀了!”手下的几个小厮,见着这情景,立马讨好似得抢先站到前面,怎奈手刚碰到桌布,便见着整张桌子向他们倒过来,偏偏汤类似乎还不少,瞬时各类油污沾了一身。

 第三十章 |是在害我

    秦修自然也无可幸免,略显狼狈,火气更盛,却在这时被自家妹子扯住。转头看见秦念此刻正紧紧拉着他的胳膊,方才她被挡在后面,并没收到什么牵连,也就放心下来,却怒气不减。

    “小妹!快放开!”

    “哥哥,不就是一张桌子吗?算了算了,我们去旁的桌吃也一样…”

    “他们这是明摆着欺负你哥,你没看见吗?”

    秦念还想着劝阻,怎奈秦修这天生火爆脾气,虽说有愧于他长着一张斯文的脸,可少碰到点不如意的,就必定讨价回来。这位子既然是小妹事先期许的,这些人就不当碍着才是。

    听雨客栈就是简单的一层吃饭二层住客,独独开了个戏台子,定期请戏班来唱一场,他们坐的这桌正好最靠近戏台,台上唱着的正是小妹最爱听的《梨雪冬青》,想到这里秦修怒斥一声,“你们还站着干嘛!好好教训他们!”

    几个小厮得了令,虽瞧着这几个人似乎脸色也并不太好,还是抄家伙意欲来个示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晏清潭沉下脸,显得有些不悦,却在转瞬间抄手退到一边,伊儿就站到前头去了。她早就看秦修不顺眼了,这帮奴才也是,简直狗仗人势!

    伊儿率先冲了过去,桌椅翻飞,满地残渣。好好坐着吃饭的客人硬是吓跑了大半,这些小厮都是不会武功的,也不是什么练家子,伊儿解决起来绰绰有余,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禁不住有些洋洋得意,他们家小姐,那可不是好欺负的!

    秦修推了秦念一把,“小妹,你去旁边待着。”转着脑袋四周看了看,见着晏清潭竟然去了较远的桌子,端端正正得坐着喝茶呢!当即怒不可遏,拿着一截断棍就预备偷袭。云初夏原也是闲着,顺手一个凳子就兜头而去,秦修立刻趴在地上,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

    秦念惊叫一声,方才被秦修推得远远地,这时才反应过来,立马跑到近前,见自个哥哥头顶渗出了血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泪珠子缱在眼睛里,就差掉下来了。

    秦修被这一下打的不轻,只觉头阵阵发晕,见着周围看热闹指指点点的食客倒也不少,转瞬考虑到,若是这狼狈事传了出去,秦氏蒙羞不讲,单是老爷子,虽说有些上了年纪,剥他一层皮还是容易的很。

    “好,算是我输了。”被搀着立起来,秦修气势敛了许多,“我们走。”

    “慢着慢着。”

    秦修回了头,狐疑得望着晏清潭,难不成他们还不打算放过他?

    “这里的损失当是你们赔偿吧。”晏清潭方才没怎么露出笑意,现下却笑得璀璨,带着狡黠的目光望着他。

    秦修恼得咬牙切齿,却只能自认倒霉,没想到秦念迅速自衣袖掏了几张银票,竟连数也不数,全数放到小二手里,脸上带着抱歉的意思,“自然自然。”

    唉,果然是未有见识的小姐做派啊!伊儿撇撇嘴,随晏清潭又要了糕点,径自腾到雅间吃去了。

    晏清潭带着伊儿在外转了圈,各自买了身染玥国的服装,毕竟这入乡随俗,他们原先那身独特的服侍,是在枫舞山庄经过特地改造的,更适合打斗,很是扎眼,容易被人看出端倪。这期间云初夏将自己关在房门里,大有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昏睡饱肚的架势。

    刚入夜就听见敲门声,展玄昕在门外侯着,表情沮丧,活像犯了错事的小孩子。

    开房门出来的晏清潭,一袭湖蓝长裾加身,颈间坠着叮叮当当一串不知为何的银饰,笑的有些开怀,“杵着作甚,该不是唤我同你一块杵着的吧?”

    诚然展玄昕的到来是始料未及的,晏清潭方才就发现他了,却一直没揪着机会独处。

    展玄昕双瞳里盛着些许奇异的色彩,他从未见过晏清潭笑得这么开心,眉眼都带了笑似得,十分惹眼。他直言不讳,“被你这一身打扮看直了眼。”随后自己也是笑开了,会意得径直入了内屋。

    待门关上便又是另一番说辞,晏清潭颇有些忧心忡忡,展玄昕虽然看着很有主见,实则很多时候终究是不成熟,他是想助她,只是这时候来,反倒不是什么好事。这一急一怒,语气也不免带了些责备,“别同我说,你是奉了命前来的。”

    “确实……”展玄昕刚开口,晏清潭瞪他一眼,方支吾得吐了后半截,“奉了自个的命令。”

    “你回去吧。”半响之后,展玄昕还是听到不甚希望自她嘴里蹦出来的话,“你这是在害我。”

    夜里灯盏有些摇曳,晏清潭在圆桌跟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递至唇边,觉凉透了,兴味减了半分,“无缘无故的,现身云初夏跟前,为着丁点皇权富贵,搭着两条人命。凭你,信是不信?”

    自然不信,起先展玄昕就有了几分悔意,他晓得云初夏猜疑甚重,这无疑是在害她。因着他若是出现在云初夏面前一时,云初夏对晏清潭的戒心就多着一分。

 第三十一章 |刺客来袭

    带着浓浓的歉意,展玄昕低下了头去,假装看杯盏上的花纹。晏清潭当先笑了,她只是怪他莽撞,并不很怪罪他,他怕是又有什么误解。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兵器碰撞的打斗声就自旁边房间传来,接着是伊儿拔尖的声音,“有刺客!”

    这两人顾不得许多,迅速跑了出去,晏清潭推了展玄昕一把,“这事你别管,待会我会想着法子把六皇子带出去。只要他一出去,你们就可以现身把刺客先拿下。”

    展玄昕刚想反对,怕她离了他们更加危险。看见晏清潭坚定的神色,到底最后是点点头,闪身下了二楼。

    闹得满地狼藉的正是云初夏的屋子,小二摊坐在门外,手颤抖的指着里屋,腿却瘫软得无法站立起来。伊儿刚刚听见声响赶出来,察觉到了不妙,于是喊了一声。

    屋里没有燃灯,漆黑一片,只能凭借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和人的本能反应,辨别出有两个人在打斗,手里的刀剑相互撞击,发出尖锐的声音。你来我往,似乎不分上下。

    “快!帮他!”云初夏不能死。

    伊儿听命立刻加入了打斗中,不多时便觉察这相斗的二人,觉得十分诧异,他们竟都以黑布覆面,一时难以分辨,颇有些束手无策,不知该帮哪一方,只念着早早分开这二人便罢。

    未料及晏清潭趁着众人目光聚于一处,从旁小心着挪了进来,她知道这两人武功都不俗,现在更有伊儿加入,场面会愈发混乱,她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刺客不会单这一个,这只是一个来打探的,不想就被人察觉了。余下的不消片刻就会来接应,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待眼睛适应黑暗,始发觉不对,难不成来刺杀云初夏的刺客竟不相识自顾自打了起来?

    “……”

    刚移到床沿处,晏清潭轻喘了一口气,默然地半蹲在地上,放松了些。刚才她一步步慢慢挪过来,还得仔细着那两个高手不留神发现,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紧张的情绪稍散,才发现竟然出了一身薄汗。

    突然一只手紧紧覆了她的口,紧接着把她以半搂状态拖到木窗边。晏清潭吃了一惊,出于本性刚要惊叫出声,大手猛然扣紧,使她发不出只言片语。

    可她到底是沉着,接着反应过来,并不挣扎。鼻端闻到淡淡的沉香气味,一股压力接连而来,这几日相处,这种感觉甚是熟悉,除却云初夏怕不会有他人。

    她配合着他默不作声,云初夏慢慢松开手,做了个走的手势,俩人正欲从混乱中撤离出来,登时一把剑抵在了云初夏的脖子上,两人向那人望去,见其亦是不露口鼻,眼带利光,就身形而言当为女流。

    三双眸子对在一起,蒙面女子目光左右转换,最终定在云初夏身上,知道这就是她的目标了,当下嘴角一勾,虽不为人察,眼角眉梢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晏清潭心里一沉,当下在心里做了较量。她身上随时带着金疮药,若是还像上次那样,怕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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