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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斩骨娘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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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却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冷冷道,“戴小姐,你还是快回相府去吧。若是晚回去了,止不定戴相怎么着急呢!”
戴觅童见他完全听不见自己的话,气得都快哭出来了,“初夏!她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快速跑走了,右手一直护在脸上,像是在抹泪。
云初夏摇摇头,继续跟着晏清潭在街上闲逛,他好像忘了出来的初衷不过是怕她被戴觅童刁难,而以为是在陪她玩。
不知何时放了她的手,看她在各个感兴趣的小玩意面前停下脚步,忽而觉得很渺远,他并不了解她,只觉近乎是个谜。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同生共死,云逸不是没有提醒过,她兴许目的并不单纯。
她难不成仅仅是为了报仇而来么?若是为了报仇,找别人不是更保险一些,他那时候正被人追杀,自身都难保。
可是他不愿意怀疑她什么,宁愿相信只是为了复仇而来。不只是因为她一次次救他,跟他一起共患难过。更是因为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颗心全遗落到她身上了。
他云初夏从来不是善良的主,弑兄逆父,不为别的,只一心为了那年久的积怨,对九五至尊的位子没甚的渴求,不过是很期待失了一切的那人是什么表情。而任何妄图利用他的人,都得死,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实在不希望她是其中之一。
晏清潭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打从戴觅童说那些话开始,难不成他就对她产生怀疑了?如果真是这样,她还是得先下手为强了。
“走啊,不是说要去逛庙会?”云初夏看着她对什么都颇感兴趣,不自觉为兴趣高涨起来。
有很多物什吸引了她的目光,但她只是看看,什么都失了掏荷包的兴致。只一路随人流奔着水云寺去了。
见着高高悬着的牌匾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字,晏清潭发现了什么似得,朝着后方道,“这寺庙莫不是我们两个建的?”
云初夏也抬头看着牌匾,染了丝笑意。
“兴许是,要不把方丈叫出来问问?”
跪在蒲团上,晏清潭还念着,云初夏这样的人,不该生着这么明媚的脸,笑起来竟温和十足,毫无煞气。
她难得郑重其事,想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吧。
云初夏在一旁立着,见着她郑重其事虔诚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所谓神佛,他自幼不信,如果真能受世人感化,何以母妃日日诚挚,却得不到半点恩泽?
他不晓得自个不笑的时候有多肃杀,负手狠盯着一个人的背,只吓得拜佛的人匆匆拜了,又赶紧起身匆匆走了。似是以为他来寻仇的,亦或是找麻烦的,就差没见着刀子了。
她所期许的,不过一是为了复仇,二是为了那人,如此而已。
所以不多时便起了身,见着偌大的佛殿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觉有些讶然。
“干嘛板着一张脸?谁又欠你银子了?”
“没人欠我银子,倒是有人欠了我不少人情。”云初夏撇撇嘴,晏清潭一脸茫然。
当晏清潭回去见着满满一车特地运送到御使府的新奇物什,就知道他为何这么说了。
第六十六章 |寿宴上掀起的波澜
晏清潭再去请安,御使夫人直接就闭门不出了。秦念再看见她也是要么熟视无睹,要么远远地望着,递上一个疏离的眼神。秦修却是不常见到了。
想想也是,秦念原来的计策虽然没得逞,可到底她还喜欢梅巷,马上要嫁给梅巷,大抵还是欢喜的吧,因而不想招惹出别的什么麻烦来。虽然这段感情变了质,已经实在说不清楚会是怎样的一段孽缘了。
晏清潭所做的也不过就是闲来无事除除草浇浇花,或者是到小厨房里练练厨艺,旁的事情,好像真的就放下了。
不几天秦念就下嫁给了梅巷,因为实在丢人,请的宾客也是少得可怜。恰逢御使夫人的娘家吏部尚书府的老夫人寿宴将至,于是诸位亲朋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寿宴上头。
晏清潭一大早就随着御使夫人到了尚书府,御使夫人此前闭门不出,这次见着倒是让伊儿微微吃惊,原来精致容光焕发的脸上,这时候已是布了细纹,眼睛红肿着,眼底下更是青黑一片,毫无光彩。
晏清潭冷眼看她,御使夫人虽然形容憔悴,却半点不掩饰对晏清潭的敌意,还真是固执得很,不过也恰恰是这固执,让她寻着机会报复。
刚下车撵,就有人早早等在门口,接下贺礼去,另外有人领着他们进去了。
按规定,女眷都集中在花厅,婢女就直接带他们到花厅去了。
小丫鬟看了晏清潭一眼,却挡在她前头,低声道,“晏姑娘,咱们老夫人嫌人多过于吵闹,所以让各位小姐夫人都不带丫鬟进去,故而您身旁这位丫鬟也只能跟我们一般等在外头。”
她不称呼一声“长外小姐”也就罢了,直呼“晏姑娘”,简直就是根本没把晏清潭当做跟尚书府一家人的人。
这京都大户人家的规矩怎么都这么奇怪?伊儿深知屋子里的人都对晏清潭虎视眈眈,她必须要护在晏清潭身边。可晏清潭却对她点了点头,于是不得不默然退下。
御使夫人好像料到老夫人会有这么一说,压根都没有带丫鬟来。她直接走了进去,老夫人慈眉善目地冲她招招手,“丽儿到了啊。”
晏清潭自然和她对不上盘,老夫人打她进来,表情就不那么自然了,只是还是一直在笑着,一双眼睛却总落到她身上。
秦念在一处桌几前安静地坐着,她梳着妇人的发髻,看起来一丝不苟,听着近处几个长辈唠闲嗑,时不时应上一两句。
府尹夫人就在她旁边,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尽管再怎么强颜欢笑,晏清潭还是觉得府尹夫人发自内心的在叹息。只是秦念做事之前,从来不考虑后果只不过可怜了天下父母心罢了。
戴觅童也在里头坐着,和将军府的陈二小姐陈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陈将军府前后两位夫人,先前的夫人生了嫡长子陈启和嫡长女陈良嫔就病逝了,后来的夫人添了次子陈筹和次女陈樱,就被抬为了主母。
只是嫡长子陈启几年前战死沙场了,陈老将军的所有厚望都落在了次子陈筹身上。
晏泠溏身份可谓是门当户对,人看着端庄又知书达理,陈家日前一度想要下聘礼到御使府,让陈筹迎娶晏泠溏。奈何出了上回那档子事,陈家就和晏家的关系慢慢疏远了。
只是顾念着以往的交情,说什么老夫人寿宴还是应该参加的。
欧阳香雅刚来染玥国不久,对什么新奇事物都很好奇,又实在爱凑热闹。没办法,云初蕊总不能放任着别国贵客不管,也只好跟着来了。
这么一下子,有了皇亲的到访,寿宴一下子就变得更规矩了些。
只是到了花厅门口,欧阳香雅和云初蕊都不肯交出自个的丫鬟来,她们自小就是被伺候大的,想也知道,没了丫鬟意味着什么。
老夫人自然不敢拦她们,只好破例把她们请进来了。
戴觅童将目光放到晏清潭身上,直言不讳道,“晏小姐,今儿是老夫人寿宴,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一齐聚到晏清潭身上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雪衫,上面还用深蓝色线勾勒着一些简单的花纹。不是轻盈的料子,看起来十分厚重,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这怎么像是穿了丧服来的?”云初蕊指着晏清潭,差点笑出声来。
众人也是议论起来,这御使府大小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难不成竟然在诅咒自己的外祖母吗?
晏清潭淡然看着每个人的反应,衣服是御使夫人一早准备好的,她从来不论及这些,自然什么也没多想就穿到身上去了。但是现在指证她,御使夫人怕是会抵赖的吧。
欧阳香雅看了晏清潭全身的装扮,轻笑一声,不以为意,“兴许是仆人拿错了吧……换掉就好了……”
其实她心底也在纳闷,那么明显的颜色,跟丧服完全是一样,晏清潭又怎么可能那么傻呢?
但她心里要把晏清潭当成自己一个阵营的人了。看着云初蕊吃瘪,她心里可是很高兴的。
“是啊,清潭快跟着娘去换身衣服。”御使夫人见老夫人不高兴,连忙拉着清潭就要走,“偏厅就预备了几套衣服,我们赶紧去吧。”
偏厅在花厅旁边的一间屋子,去那里换衣服,门口等着的丫鬟自然也用不到了。
晏清潭笑笑,没提出任何异议。御使夫人拉着她,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妙。晏清潭这么痛快地就上钩了?这实在有些奇怪。
晏清潭精明之处不是一点半点,她是必然不可能步步按着她们设定好的走,若是她当初不肯换上那套衣服,她们自然也可以想尽别的方法逼着她去换衣服。她就这么没提出任何异议,难不成还有后招。
想到这里御使夫人隐了隐心思,她可不信晏清潭有通天的本事扭转局面。今天这个机会,要是不好好把握,恐怕日后就更难办了。
晏清潭是个祸害,御使夫人虽然恨不得千刀万剐,却也不敢明着来,毕竟国主在这碍着,是十分不好办的。
到了偏厅,御使夫人亲自给晏清潭找好了衣衫,看着她换上,便道,“有一副头面配这套衣服倒是好,我现在就去找来。”
晏清潭冷眼看着她离去,慢慢就藏了笑。
我曾经倒是很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你们,实在是不够被原谅的资格。
不多时御使夫人还没回来,外头却有人敲了敲门,一个男人低声道,“小姐,夫人先去花厅了,嘱咐小的将头面带来。”
晏清潭面上一笑,就打开了门。御使府管家规规矩矩地立在外头,自她出来就一直哈着腰,看起来很是恭敬。
“大小姐,头面都在这里了。”
他手里的盘托放着上等的碧蝉簪子、翡翠耳坠、东珠配饰等等,倒是一套十分流行的头面,跟御使夫人给她选的锻青纱锦十分搭调。
晏清潭未接,直接问道,“御使夫人怎么不找个丫鬟来送呢?一是管家毕竟是男子,多有不便。二是这样繁复的装扮,丫鬟打点起来也更是得心应手吧?”
管家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很是精明,颇受重用,今次寿宴要打点的事颇多,因而他也从御使府跟着过来了。此时他听到晏清潭的话不由得一怔,旋即道,“丫鬟都等在花厅,夫人也不过是临时有事,恰巧碰到奴才,自然就是奴才来送了。”
晏清潭点点头,没有一丝扭捏,自然而然接过盘托,“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管家见她接了,心头一喜,忙不迭地告退了。
枫舞山庄这四年来,虽然不缺欢期、伊儿这样的丫鬟侍候,晏清潭仍是干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她实在不相信别人了。所以于她而言,简单装扮一下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哪成想,这边她刚整好,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正要出去,突然又听到“嘎吱”一声,是门被人大力推开的声音。
“想不到晏家嫡长女居然这么没规矩,竟然偷窃客人的东西。”老夫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就见晏清潭还呆楞在原处,立马吩咐道,“还不快进去搜!”
几个嬷嬷立马当先进了偏厅,好一通翻找。
晏清潭毫无畏惧,目光落在外头几个相熟的面孔上,无端沉静。
偷窃客人东西,爆出这样的丑闻,男宾那里也是惊动了。想不到一个三品诰命夫人的寿宴,居然会来这么尊贵的客人。
八公主云初蕊和绿祺长公主欧阳香雅她方才是见过的,男宾那头不止陈将军的嫡次子陈筹在列,就连四皇子和六皇子也在,甚至还看见了成葳蕤的身影。其中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属此刻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枫舞山庄少主展苍莫了。
御使夫人故作为难,“清潭,你想要什么东西跟娘直说便是,怎么可以随意偷窃客人的东西呢,陈良嫔最近新被陛下封赏了百节穗,刚借陈二小姐戴了一天不过。这便不见了,你让御使府怎么担得下这盗窃圣物一罪啊!”
晏清潭等她说完,才笑着开口。
“清潭想问御使夫人,怎么就这么确定,那百节穗,在清潭身上?”
第六十七章 |玉煌令怎么会出现
晏歧山是后脚来的,刚来就听见御使夫人的话,不免有些不快,怎么事事都扯到御使府头上去了,还嫌御使府近来的笑话不够多吗?
“皇家圣物为了避免遭人偷窃,都是放在指定盒子的。倘若圣物离开了盒子,受其感性的磁盘就会发生偏转。这是训空大师设来的法子,一直颇为好用。”云初衡开口解释着,他的目光一直打在晏清潭身上,却明显是不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展苍莫缓缓上前一步遮住他的目光,看看云初衡又看看晏清潭,“训空大师倒是有趣之人。”
“正是因为掌管磁盘的丫鬟刚才发现偏转,这才进来禀报我,我这时才发现,偏转的方向,正是向着偏厅。”
嬷嬷带着丫鬟找了整个屋子,最终才谨慎地将晏清潭堆放在盘托里的月白色衣服翻出来找,早知道,老夫人今日为了这件衣服,可是不高兴了好久,她们自然不想触她逆鳞。
却听“啪嗒”一声,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打那件衣服里滚了出来。
众人吃了一惊,打眼望去,那是一颗由各色古玉串联雕刻的节穗,刀锋圆润,有很精致。要知道这百节穗,其中一块玉石雕刻不好可就前功尽弃了,可现在块块华美,实在是不可多得。
既然百节穗从晏家大小姐的衣服里掉了出来,这是不是就说明,百节穗正是她偷窃的呢?
瞬时议论声此起彼伏起来,诸多名门闺秀都在指责晏清潭,不外乎是说她打小有娘生没娘养,浪迹了这么多年才归家,果然是礼义廉耻全忘光了。
陈樱这才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下百节穗是找到了,陈家不会因此蒙罪了。”
这分明是确定了百节穗就是晏清潭拿走的,将军府不会因此蒙罪,御使府大小姐偷盗,这罪责有怎么算呢?
陈筹年少勇猛,此刻他正隐着怒气,上前捡起百节穗,道,“晏小姐,你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晏清潭丝毫不慌张,她摊开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云初夏望着她,满腹狐疑。百节穗不可能是晏清潭偷的,她怎么会任由别人冤枉呢?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伊儿却惊讶地叫了一声,快步跑到晏清潭身侧,道,“小姐,那不过是几块用特殊法子晕染的普通石头,怎么就成了百节穗?”
云初蕊正得意,听她这话不由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回八公主,前几天奴婢上街去,见着这石头实在好看,想着小姐喜欢新奇东西,就买了回去,统共不过几钱铜币啊!”伊儿大声道。
晏清潭轻笑一声,从陈筹手中拿过“百节穗”,径直往地下猛地一扔,“没想到不过几钱的玩意,居然就成了染玥国的圣物?”
陈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百节穗”在坚硬的地上“啪”的一声碎开了,不由大吃一惊,“你……”
“雕刻的再精致也不过是石头,改变了外貌不过让它变得脆弱了而已。”
众人听着清朗的声音,立马朝展苍莫看去。
展苍莫却不再开口了,他只看着晏清潭,似笑非笑,这一举多得的营生,怕是只有晏清潭才想的出来。
晏清潭没想到展苍莫会开口说话,为免别人把他扯进去,他不是应该远远避着吗?她不是一直被当做一个靶子,用来吸引别人注意力的么?
欧阳香雅不但擅长作画,对玉器更是有一定研究。她宫殿里的玉器摆满了几只箱子还不算完,此番到染玥国更是购玉成瘾,这就可见她有多么喜欢玉器了。
她遥遥看了几眼,这时又凑上前去,趁那边唇枪舌剑地大说特说,仔仔细细把地上的碎渣打量一遍,忽而很肯定地说,“这不是百节穗。”
“不是百节穗?”云初衡不解地看着她,亲自走上前去查验,虽然不敢置信,但仍是说,“这的确不是百节穗。”
云初蕊以为自己耳朵出了差错,连忙问道,“四哥你说什么?这不正是百节穗吗?”
“百节穗是由五色玉石雕刻而成,顾名思义,在玉身有百十道麦穗状花纹,麦穗是丰收的象征,故而百节穗有国泰民安的美意,可是这上面,哪里是什么麦穗?”
云初夏端详着碎裂的“百节穗”,它虽然下部较细致的地方碎裂,上部还是大体完好,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的花纹,虽然很接近,但是明显不是原本百节穗上的麦穗图案。
云初衡点点头,“看来我们是冤枉晏小姐了。”
“但是,磁盘为何会无缘无故指向这边?”陈樱拿出磁盘来,面上满是不解,难不成训空大师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众人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云初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道,“难道百节穗在晏小姐身上?”
晏清潭但笑不语,看着这群人的表情无异于看一群猴子。他们耍得越欢,她就越是开心。
御使夫人心头的不安逐渐加大。按理说百节穗应该在晏清潭换下来的衣服里找到。管家是男人,晏清潭是不可能与他独处一室,必定要出来,这么一来屋子里头就有人可以窜进来做这一切。而且百节穗不是在后来的衣袖内,自然也就跟她没有什么嫌疑。那套月白色衣服是她选的不假,可她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
现在百节穗在换下来的衣服里找到了不假,可是居然不是真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展苍莫难得露出不悦的表情,冷冷道,“八公主这么说是什么还是,难不成要当着众人的面搜身么?清潭可是我枫舞山庄的人,怕是不好随意任你们搜吧?”
“初蕊是不知,晏小姐居然是枫舞山庄的人,少主,就不要怪罪了。”
云初蕊浑身像结了一层冰渣子似得,展苍莫固然不能惹,可也从来没有用这么冰冷的语调跟她说话,况且她一直属意他,更是不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即眼圈通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晏清潭也很不悦,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管了?是,要不是他明里暗里帮着她,她不可能还活的好好的。但是他这么毫无顾忌公布她的身份,真正是百害而无一利。
晏歧山松口气,原来枫舞山庄还认这门亲事,而且看少主现在这样子,竟好像对晏清潭动了情?好歹没有得罪到他们,他还是静观其变地好。
“少主说什么?”云初夏看着展苍莫,表情莫名。
“怎么?我与清潭小时候早有婚约,难道六皇子不知道?”展苍莫这回话别扭十足,居然好像带了炫耀的成分。
晏清潭心里一松,好歹他没暴露这几年她的去处,要不然不定被谁抓住把柄,要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戴觅童逼着自己不去看云初夏,柔声道,“那,百节穗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么一句话把奇怪的氛围又拉回了正常,是啊,百节穗难不成真在晏清潭身上?
这时居然有两个大汉压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汉道,“禀老爷和各位主子,我们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欲从后门逃走,特地把他抓了回来。”
御使夫人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御使府的管家么?
管家立刻拜倒在地,“是小的,一时财迷心窍,不关御使府的事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吏部尚书先前一直立在后面,这群妇人心里想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么一个两朝元老,却是护女心切,所以他一直没管。此时觉得事情不妙,管家后面那句话,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两个大汉从他怀里掏出两个袋子,毕恭毕敬递给四皇子。
云初衡吩咐人打开袋子,五彩的百节穗和通体碧玉的令牌陡然呈在了众人眼前。众人都眼里都跃动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大为震惊!
陈樱指着袋子上的东西,期期艾艾道,“这……这是……”
云初夏一摸身上,玉煌令已是不在了。他警惕地看着管家,满腹狐疑,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偷盗玉煌令?
“怪不得磁盘会转了……”云初衡嘀咕一声,对晏清潭问道,“刚才管家可是来过偏厅?”
晏清潭点点头,“他确实是方才受了御使夫人的命令,来给我送一套头面的。”
说到这里众人都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染玥国两大圣物,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管家全部盗窃了去?更何况玉煌令在六皇子身上,他能这么轻易就得手了?
欧阳香雅暗自唏嘘,原来玉煌令真在染玥国。
管家却阴冷一笑,唯唯诺诺的表情再也不见,猛然站起身来,抽出一把精良的短匕首,向着云初夏就攻了过去!
原来管家之所以不逃,真正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刺杀六皇子?
云初衡立马挡在他的前头,用手臂堪堪挡过了一招。管家却方向一变,中途又去攻击晏清潭。
伊儿正提高警惕预备反击,管家却“嗷”地一声,猛然扑在地上,他的腹中,居然湍湍冒出鲜血来。
足壁长的宝剑握在展苍莫手上,居然连血都没染上去。
他不知什么时候移到晏清潭前头,不由分说地护着她。
晏清潭却眸色一敛,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第六十八章 |四年前你就放弃过(无名氏揭晓AND御使府垮台)
管家躺在地上几乎是当即毙命,众人还没慌神,展苍莫迅速撤了袍子一角,白色的袍角在宝剑的冷锋上快速划过,就此脱离了锦袍,落在了地上。
展苍莫又是右手一抬,擦拭过的宝剑就极快回折收入了袖口。任是谁都只看过一面,没有看得太真切。
众人啧啧称奇,云初衡也感叹道,“少主,这难道就是传闻‘断空回识’的残枫剑?”
空气也能斩断,神识也没抽回,能得这样的形容,当是怎样的一把宝剑?
伊儿一惊,心想少主从不轻易现出残枫剑,难道是因为小姐有危险,所以不按常理了吗?
展苍莫算是默认,他转身看着晏清潭,那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缘何现在变得这么失分寸呢?伊儿当然可以救她,可是他却不放心了,想也不想就冲到前头来,甚至不管不顾动用了残枫剑。
只想让那个妄图伤害晏清潭的人尽早死,死了,也就失去威胁了,也就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晏清潭却是楞在原地,目光没有注目点。她不可能认错的,那确实是那把剑,无名氏的那把剑。她记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他曾经用那把剑,从两条狼口中救了她一命。
四年了,人的记忆是有限的,别的细节她都不记得了,可只有这把剑,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还从来没有一把剑,能够同它匹敌的。
她这时候才抬头看他,满腔莫名的委屈。原来,原来他耍了她这么久。当初把她一个人抛弃在荒郊野外,他该是躲在背后,笑她傻的吧……
展苍莫察觉到晏清潭眼神有些不对,以为她是刚才吓到了,下意识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鬓发,低头缓声道,“没事了。”
云初衡见展苍莫完全不搭理他,一面又发现自个六弟怔怔地立在原地,甚至悄然握了拳头,不禁暗叫不好,上前道,“好了,既然偷窃者已是伏法了,此事还是待本殿回去禀报父皇吧!”
云初夏却道,“不,这不是真正的玉煌令。”
欧阳香雅拿起通体碧绿的玉牌仔细看过,才道,“这真真切切,是块价值连城的美玉。”
“不,玉煌令这么久一直在本殿身上。本殿很清楚,这不是玉煌令。”云初夏看着吏部尚书道,“玉煌令现下失踪了,此事涉及颇广,御使府的人和尚书府的人暂时都脱不了干系。”
吏部尚书吓得立刻伏在地上,“六皇子,此事跟尚书府并没有关系啊!这人,分明是御使府的管家。”
晏歧山恼恨地瞪他一眼,也哆哆嗦嗦跪下,“臣实在不知情啊!”
一些女眷看着也要跪下,云初夏已是甩了手,“还是等候父皇召见吧。”
云初衡叹口气,也跟在云初夏身后走了。
事已至此,寿宴也算是被搅和了,众人随即装模作样寒暄一句,也都作鸟兽散。嘴里心里怕是都在念叨,御使府和尚书府这一连枝,这次怕是都凶多吉少了。
几年前学士府的事,纵使朝堂诸臣都在装傻,穆学士也随便被安插了一个罪名定了罪。实际都心知肚明,国主对玉煌令有多忌讳。这次公然出现在大家面前,这等罪责,实在是不小。
晏清潭也没理会这两家子人,也根本不在意若是御使府获罪自己半点也逃脱不了。径直朝外走去。
现在她不知道能去哪里了,御使府她实在没兴趣,于她而言那根本丝毫没有家的影子,六皇子府……要是他知道今日是被利用的,想来会是很伤心的吧……而枫舞山庄……她现在也不知怎么对着展苍莫了。
按照染玥国主的处事方法,御使府和尚书府怕是都难逃一劫。她报了仇,不是应该很轻松么,可是她实在开心不起来了。
吏部尚书颓然坐在地上,心里凉成一片,“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御使夫人知道大事不妙,现在也开始后怕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你这个婆娘,都说让你不要找晏清潭的麻烦,你不听,这下倒好!”晏歧山顾不得许多,一巴掌就向御使夫人扇了过去。方才他这老丈人还想把罪名都推到他身上呢,他哪里还需要好言相对。
尚书夫人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打,立刻上前护着,怒不可遏,“畜生!”
吏部尚书被他们烦的六神无主,心里无比慌乱,喊着,“别吵了!”
府尹夫人远远来给母亲贺寿,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景。也是不知所措,看着府尹大人。
秦士骑知道此时不好插手,只好道,“现在就看国主的意思了。”
展苍莫从晏清潭出去,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她,寸步不离,只语不发。
晏清潭拐进偏僻的小巷子,才冷冰冰地道,“少主跟着我做什么?玉煌令已经到了你手里,清潭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展苍莫皱了皱眉,“你难道忘了我说的?任务一完成,即刻跟我回枫舞山庄。”
伊儿在一旁跟着,觉得气氛十分诡异。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姐,晏清潭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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