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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斩骨娘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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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心些。”
“主上在休楼三楼甲字七号。”云迩说着坐了个请的手势,在前头给晏清潭引路去了。
云初夏只穿了一件深紫常服,端坐在桌子前,神色如常。菜早就点好了满满一桌子,未动分毫,怎么看怎么不像只有两个人吃的。因而晏清潭在刚落座就问,“还有人要来?”
云初夏点点头又摇摇头,出乎意料笑得很温和,“在御使府过得如何?”
“六皇子不是明知故问么,御使府二小姐被山贼掳去而后疯癫的事,京都不是传的人尽皆知么?”晏清潭丝毫不在意这桩丑闻会影响到自个的形象,反而很大方地摊在桌面上提出来,这态度不禁又让云初夏刮目相看了一把。
“清潭,你很聪明是不假,但是,需知道御使夫人的娘家尚书府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这一通,彻底是撕破了脸。”云初夏并不像开玩笑,晏清潭却很奇怪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是他多虑了。
“四年前御使夫人说的那番话可是真真切切印在我脑子里,她亲口承认我娘是被她害死的,从此我这夜夜噩梦不断,都是我娘被她推下去的场景。”晏清潭在说这番话时面上没有一丝一毫地波澜,甚至就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四年后我再站在她面前,我们脸上各自的伪装再好,也都心知肚明彼此的立场了。更何况,我不信尚书府,没掺和一丁半点?”
云初夏叹口气,知道再劝说也是无果,因而说,“算上云酒、云石,我会多派些人手保护你。”
晏清潭为他这句话兀自诧异,这便是褪了面具之后的六皇子?没有半点戾气不说,竟然将云影中的两支抽出来保护她?她对于六皇子,哪里有这样重要。而且尚书府对于他,也没有这么碍眼吧……
察觉到云初夏态度的变化,晏清潭只觉离任务完成近了一步,但却也没来由地抗拒接下来的任务。她知道,必然会辜负了云初夏这来之不易的信任。
她是对晏泠溏狠心了些,可还没到对别人恩将仇报的地步,别人害她,是别人不对,她自然十倍还之。可她要害别人,却是她的不对了。
“云兄久等了。”长身玉袍的男子推开门进来,云逸、云迩没有拦他,晏清潭便知这是云初夏等的人了,
此人第一反应是面相尊贵,气质威严,绝非一般人。身上衣物也是齐整妥帖,没有一丝褶皱,看得出来是个讲究得体的人。生的高大挺拔,面若瓷玉。
云初夏没什么好脸色,只道,“既然来了,就坐吧。”
欧阳知的目光在晏清潭脸上转了转,没看出什么端倪,那姑娘一双皎目很是出彩,却好像没有瞧见自个进来一般。
他落座后,气氛就变得有些不同了。云初夏一直板着脸,毫不掩饰对欧阳知的反感,“欧阳兄先前助本殿一臂之力,还没有感谢过呢!”可说话的语气哪里有半点感谢的意思?
欧阳知不气不恼,打进来就是一副浮在表面的笑,“先前的交易云兄可是讨了个大便宜,我不过是卖卖情报,交易而已,何须言谢呢?”
公子有话要说(逗比们不要大意的进来吧)
公子自白时间:
《斩骨娘子》八万多字了,亲爱的们,不能再拖了,有些话是时候该说了。
这是公子初次在磨铁上发文,这篇文也是公子的处女作,虽然构思了很多年,但一直木有下笔,现在鼓起勇气把它写了出来,应该说算是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吧。
它并不完美,可能也并不那么广泛受人喜爱,这只是一个倔强妹子走进真相的故事。晏清潭,她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执着,一步步走来,那么险,可是她从未想过放弃。也许是一直有动力在支撑她吧!复仇是她的目的,但并不是她的全部,她同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人所共有的爱恨痴缠。
公子是个大懒蛋,每天三千字都码得很费劲,没有灵感的时候,多打一个字都像肉放在钝刀上,生生的磨。而且由于还在上大学,学的又是繁重的课业,只在晚上才会抽出几个小时码字。写一些勾心斗角的阴谋,通常比你们看得还头疼。描画一些地方的建筑和布景,都要在脑子里先构思出具体的样子,尤其是子休楼,最初根本大脑一片空白,生生脑补了框架出来。
但是公子很少断更,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断更过。
所以那么现在,要说正题了,咳咳,《斩骨娘子》周一就要上架了。以前陪伴的逗比们,陪公子到这里,真的很感激,是你们的支持要我有了写到现在的动力。不管以后你们还追不追文了,公子都感谢曾与你们因《斩骨娘子》结缘。
咳咳,是不是太煽情了?这根本就不是公子一贯的风格好咩?_(:3∠)_
写到这里我的眼泪掉下来,掉到笔记本的键盘上,形成一颗颗蹦哒蹦哒的金豆豆(你真是够了!)!不看书了也不要取消收藏好咩?要不然公子就真的好伤心(捶胸顿足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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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多讲,完结感言我们再接着扯,接下来是剧情介绍时间┬─┬ノ('…'ノ)
one…
看着周围的反应,晏清潭心里漏跳一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一旦云初夏怀疑起来,日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就全部泡汤了。难不成他是放弃了任务,或者是打算通过别的途径完成目的?
云初蕊简直喜不自禁,两眼紧盯展苍莫,早已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可她又不敢冒冒然近身,只柔声道,“少主怎么来了?”
two…
秦修率先冲在前头,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妙,转头对晏清潭道,“清潭表妹,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展苍莫眉头轻挑,并不理他,继而抓住晏清潭的手腕,用了几分力,“注意脚下。”
御使夫人紧紧掐着自个衣袖,有些六神无主,刚入园就听到女子轻声细细地哭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there…
晏清潭一愣,她没料到云初夏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刚入宫不久,力量薄弱不假。可难道为了帝位,他也可以不顾所有吗?
“明日的生辰,可不可以陪我,清潭?”
云初夏话里竟带着一丝乞求意味,像小孩子般无辜的眼神竟让她不忍拒绝,他有怨恨难消,她又如何没有呢?她突然就理解他了。他该是,很想念他的母妃吧……
相似的人总会产生共鸣,她娘打四年前被害死,她就没真正开开心心地过生辰了。
four…
晏清潭听不得他说了什么,只觉疼痛难忍,眼前的景竟全成了黑白,外界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恍若隔世。她站起来摆脱了他的手,跌跌撞撞,摔倒在地。那痛苦又重了半分,实在多于她的承受,竟在地上滚将起来。
“来人!快去请大夫!”
近乎咆哮的命令,云初夏慌忙伏在地上抱住她,有些不知所措,“清潭,你忍着点。”
five…
他一时慌了阵脚,觉得晏清潭似乎就成了那一湾碧水,入手即空,他抓不住,也没什么理由抓着。就在刚才;晏清潭痛苦不堪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也满满都是创口;甚至都比她更痛。他攥紧手;向后退了一小步。
为什么我比她更痛?
他现今是妒忌,深深的妒忌。更是痛心;还有几分茫然。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six…
他立在外头,半点不离,大雨倾盆,而后又是艳阳高照。
月夜只开过一次门,他叹口气道,“你走吧,她不想见你。”
可是她不见他,难道就能阻止他见她么?他要办成的事,何曾失败过呢?
(咳,不能剧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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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朋友,疑问提出时间╭
1。各国虎视眈眈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2。晏清潭的任务究竟是从云初夏那里得到什么呢?
3。梧桐镇的毒究竟是谁下的?
4。御史夫人会善罢甘休么?她究竟会想出怎样的花招对付晏清潭呢?
5。展苍莫和云初夏谁是当年的无名氏?他与晏清潭最终又为何刀剑相向呢?
6。晏清潭的身世之谜?
7。(……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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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趋炎附势的狗东西(梅巷丑陋的一面)
“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不妨告诉你一声。梅巷这人,实在不可用。”云初夏透着不耐的语气说出来的这话,是在对欧阳知进行警告。
初次见面,晏清潭也了解到,梅巷这个人,以戏子身份为掩,明里暗里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还能寻着恰当的时机将信息不显山不漏水地透露给云初夏,实在是既具魄力更兼睿智。但令云初夏嗤之以鼻的,大抵是他眼里毫不掩饰地贪婪之色吧。
想到这里她忽而明白了云初夏刚开始为什么如此不信任她。这样唯利是图的人,是最不好掌控的吧?你有钱,总是有人比你更有钱,你怎么晓得这人不会被旁人收买呢?
欧阳知却轻笑一声,单手指了一个方向。
雅间面向阳,午时的余晖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斜斜地立着就不动了。晏清潭眯了眯眼,跟着朝窗外看去。
上回抚琴的男子依旧蒙着面,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人迎着进了子休楼。就此看不见踪影了。
云初夏盯着那身影,知道看不见,才把头转了回来。
见着云初夏收回了目光,欧阳知解释道,“云兄不妨听听曲儿,这酒熏可是子休楼半个月前请来的琴仕,甫一露面,就被这些附庸风雅的贵族子弟所吹捧。”
云初夏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听见从外头传来铮铮淙淙的古琴声,仿若一捧清水从个人心头淌过,说不出的清爽。
晏清潭一怔,想不到酒熏竟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这样纯净的琴声,真的会从仗着一技傍身的琴仕手下弹奏出么?
可还没由得众人再在雅间里品鉴,就听见女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传了出来,琴声就跟着戛然而止了。
欧阳知蓦然站了起来,站到雅间门前,却不向外看,对着云初夏笑道,“你倒真沉得住气!”
台子上传来了急切的男声,“念儿,跟哥哥走吧,他真不值当你这样。”
晏清潭跟着云初夏没吃多少菜,此时悄然起身站到了欧阳知身前,就向门外看去。
欧阳知狐疑地又看她一眼,才施施然坐到座位上去了,对着云初夏道,“京都传闻六皇子打外头带回来的御使府大小姐,而今我可算是见到了。”
云初夏皮笑肉不笑,晏清潭恍若未闻,只注意着外面。只见秦念一张粉面哭得梨花带雨,全然顾不得形象,两只白皙的手紧紧拉着酒熏的衣摆。
酒熏脸上的面纱早就掉落下来,分明是梅巷的脸。整个人带着浓浓的不悦,想不到秦念还是找到这儿来了,她今次这么一闹,怕是此后名声全毁了。
秦修满面痛心,从后面抱着秦念就往后拽,怎奈秦念悲痛欲绝,竟使出了万分力气,无论他怎么用力,梅巷的衣角始终没脱手。
秦念脸上泪珠大滴大滴滚落,淌在绯红的衣襟上,竟染湿了一片,双目也是红肿,可是哭了很长时间。她攥得指节都发白了,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口中喃喃道,“巷哥哥,你真的不认我么?我是念儿啊,你不是说此生此世都绝不会抛弃念儿么?你怎么就走了呢?”
梅巷把衣角一点点从她手里抽走,看着她默然无语,甚至现出了一点悲悯,“小姐,想必是认错人了,小生名酒熏,并非什么巷哥哥。虽然小生很同情小姐,但也万万不敢冒认,小姐还是想开些吧!”说完竟然转身快步走了。
晏清潭心头冷笑,这梅巷不愧是戏子出身,一个个表情都是多么到位,这么一说,不了解的人全然听信了。纵使是不信,梅巷在子休楼弹琴,这排场可是不小,他们敢得罪他背后的主儿么?
“巷哥哥……”秦念竟颓然地一下坐到地上去了,猛摇起头来,“我不信,哥哥,他分明就是梅巷啊!”
“妹妹你真傻,这梅巷现今是八公主钦点的琴仕,他傍上了八公主这棵大树,又怎么会记得你呢!”秦修扶起她低声道,他的眸子落在梅巷的背影上,悄然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秦念还没从秦修这番话缓过神来,就听头顶上就传来八公主的怒喝,“大胆!究竟是谁!胆敢叨扰了本宫的雅兴?”随着这声,一只瓷蓝的茶碗也直直坠了下来。
秦修急急拉着秦念闪了过去,茶盏碰到地面,啪的一声立马四分五裂了。饺子暗道不好,连忙赔了笑脸上前,对着楼上的八公主拱拱手,“想必这位小姐也是认错人了,这年头长得相似的人也是多了去了。”
云初蕊却不买他的账,好不容易从上回的阴影拖出来,想着来放松一番。她生平最讨厌别人染指自个的东西。哪怕酒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琴仕,能得她的提拔,就应该兢兢业业弹他的琴,尽心尽力讨好她,万不能像今天这般还给她惹什么事!
她当即秀眉一挑,只觉触犯了尊严,也忘记了这是在子休楼闹不得事,厉声道,“好一个认错人了?方才小姐拉拉扯扯酒熏,把本宫的面子都丢光了,这时候一个认错人了就解释清楚了?”
欧阳知在雅间里头听得清清楚楚,自个苦笑一声,“这梅巷易主的速度,还真是非常人能及。”
云初夏酒足饭饱,竟闭着眼要打起瞌睡来。听见欧阳知的话,只打鼻尖挤出几个字,“不过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晏清潭蹙眉,心里思索着,以往还觉得八公主顾及皇室的体面,比绿祺长公主聪明了一个档不止,现今看来,也是个不够沉稳的主。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笑了下,她那妹妹,论及沉稳,可是在这两人之上,做戏的功夫也最是高超。现在就这么疯癫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秦修素来蛮横惯了,但他知道那居高临下的女子是谁,自然不敢轻易造次。一时之间脑子竟然转不过弯来,不知道拿什么话来接。
“八公主向来都是这么不讲理的么?”清越的女声打她后头传了过来。萧华冉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极品香片,顿觉口中润了不少,又接着道,“还是说,你们染玥国皇室,就是这么对待臣下的?”
云初蕊一双眼珠瞪得滚圆,想不到今日欧阳香雅没来,萧华冉也不肯让她痛快些。可她到底不笨,经这么一提醒,马上想到父皇曾经特地交代,国宴期间最好不要出什么状况,免得丢了染玥国的脸。
再看萧华冉身边坐着满脸笑意的羿日国将军骆止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得速速找个台阶下了才好。
因而她转瞬化了笑意,“让绮绣公主看笑话了。”回头见秦修秦念还愣着,不由冷道,“还不快走?”
秦修缓了口气,立马道谢行了礼带着秦念离开。秦念虽然还是不想放弃,但碍于八公主,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
晏清潭多看了萧华冉两眼,她英气的面庞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这才是撑得上台面的公主做派。
云初夏却道,“看够了没?菜要凉了。”
晏清潭吃了一惊,收回心神看着云初夏,却见他望着欧阳知,神色暗恼,“清潭脸上可是长花了?也能让堂堂箜鸣国国主盯得目不转睛?”
欧阳知全然不尴尬,“六皇子管天管地,也管的着朕的眼神朝哪瞧不成?”称呼也由原先的“云兄”转到了“六皇子”,乃至于“朕”的尊称都用上了。
晏清潭对欧阳知的身份并不吃惊,只是他面上审视的目光让她想到了那人,不由有些微怒。“国主大约是怪清潭今日举动唐突了,竟在六皇子和国主面前如此尊卑不分,真是失礼。”
云初夏瞧着她分明恼怒却隐忍不发,又联想着云逸找来的那些她的过往资料,心里的疼惜之情愈发深。她凭什么受这些人的审视呢?这都是他的错,分明与欧阳知见面不应再带人来,可是他竟想着见她了,统共不过几日。
“箜鸣国主慢用,本殿就先行告辞了,还是要多谢你的情报了。本殿答应的事,也自然会做到。”云初夏起身拉了晏清潭,就推门朝外走了。
伊儿一直默然站在桌后,此时见着主子走了,自然跟了上去,登时雅间里只剩下欧阳知了。
一抹白色身影紧接着推门而入,欧阳知扭头看去,就见着俊朗非凡的男子几步踏了进来,他脸上带着轻笑,温文尔雅,给人一种沐浴晨风的错觉,却又十足洒脱,笑里满带不羁。
“少主。”欧阳知半点不意外,要说他身为一国之主,实在不用对人恭敬万分。可这语气,却显而易见带了尊敬的成分,用在比自己尚小上几岁的人身上,还真是有几分奇怪。
展苍莫打窗户看见晏清潭走远,才答话,“箜鸣国主,真是好久不见。”语调慵懒随性,带了几分低沉。
“是啊,好久不见。”欧阳知笑得兀自开怀,像见着几年的老朋友一般。展苍莫却似乎不吃他这套,坐在晏清潭方才坐过的位子上,盯着满桌的菜肴皱眉,“饺子,进来!真是越发没有体统!”
饺子就听得命令慌慌张张推了门进来,伏在展苍莫脚下,不明所以,“少主,小的可是犯了什么错?”
“子休楼向来信奉以客为天,平素菜肴虽然朴素无华,却道道美味。可我瞧见了什么,这桌子尊客只不过动了几筷子就走了,还说不是你的失职?”
第五十三章 |吏部尚书夫人到访
云楼一身绯色长摆裙,微微酡红的脸色和衣袂相互映衬着,睫毛长长,气息喘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看得出来一路奔下楼去把她累得不轻,可到底是同底下人碰个正着。
云初夏望着她,感到有些惊奇,云楼素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女,近来倒是常在子休楼碰着她,难道竟然不是凑巧?
云楼神色一慌,立刻掩住,换了笑脸冲着云初夏道,“六哥,我这偷溜出府又被你逮到了。”转眼又是瞧向晏清潭,神情无比熟络,“清潭,好久不见了。”
晏清潭微微一笑,回道,“云楼公主,好久不见。”
云楼称她为“清潭”,晏清潭却称她为“云楼公主”,这层关系远近一听就听得出来。云楼感到有些尴尬,但是好在上次就知道她性子冷了些,也没放在心上。
云初夏却冷下脸来,“楼儿,你最近倒是常往外跑。”
云楼极会看人脸色,当即小步跑到他身边,拉住他衣袖,轻轻摇了两下,态度竟全然是在撒娇。“六哥,在府里闷得慌嘛,你看,你同清潭都来子休楼寻消遣,楼儿也不过是无聊嘛!”
云初夏压根不信,却也不打算问到底,上下瞅了她两下,状似无事地抓起晏清潭的手,道,“本殿送晏姑娘回府,你就随云散先回去吧!”
云楼点点头,乖巧地随着云散走了,步履轻快地很,像是极其欣愉。
晏清潭有些抗拒,自打展苍莫那晚上的特殊举动之后,她对一切事都变得尤其敏感,时常抱着惊弓之鸟的姿态,比以前还要谨慎。
云初夏就松了手,在前头走着,也没有回头,缓缓道,“云楼她自小受尽了委屈,,母妃从来跟安定侯夫人交情甚笃,安定侯夫人过世后母妃更常跟我提及她有多么挂念云楼公主,几年前我回到皇宫见到了她,她过得很不好,于是就将她带了出来。”
云楼的事晏清潭此前就听说过,可她没想到云初夏会开口和她提,当即附和着点点头。今日这回云初夏带她见箜鸣国主,整个的毫不避讳,究竟是为的什么?
云初夏于是不再说话了,两人一前一后有些,也不用软轿。到底算不得太远的路,到了御使府门口,他终于转过头来说,“清潭,今天之所以带着你,是全然信任你,没有旁的意思。”
晏清潭心里就是一触,她想起此前在回镇,就在她以为他丢下自个的时候,他却捧着不知道从哪处得的衣服折返回来,还好心情地同她开玩笑……那是她这辈子最不愿触及的回忆,仿佛被所有人抛弃了一般。他却在黑暗中递给她一束火把,使她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饶是她这样的人,都不免有些动容。究竟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她不够决绝呢?
云初夏说完那句话就走了,徒留晏清潭拿狐疑地目光盯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有些矫情了,云初夏兴许只是装出来的,她又何必在这感慨呢?就算是真的,她也总归是为着任务靠近他的,到头来早晚要辜负这番盛情了吧。
伊儿见到云初夏走了,这才快赶几步追上来,正要说些什么,管家从府里头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见着晏清潭才可算松了口气,立马迎上来。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尚书府的老夫人今次来探望咱们夫人,指名道姓的要见您呢!偏生您又被六皇子请去了,小的又不敢去催,只能生生在这侯着了。”
晏清潭朝里望了一眼,尚书府的老夫人?这可不就是御使夫人的娘了,敢情这是明着暗着来找晏清潭讨公道下绊子来了。可她脸上压根没有丝毫惧色,嗯了一声,坦然地带着伊儿进去了。
梅园并不是因生满梅树而得名,只是为着应着“梅兰竹菊”这四君子的风雅名号,园子遍处种着名贵花草,娇艳是娇艳了些,扎不稳根又怎能长生呢?
晏清潭目不斜视地走过院子,直到外间,还未掀帘子,就听到御使夫人咳嗽一声连着一声,似乎病的极重。
伊儿掀开帘子,晏清潭缓缓走了进去,对着在软塌上卧着的御使夫人和坐在她旁边圆凳上的老夫人一一行礼。
“我还想着这是谁,这般没规矩,未出阁的大姑娘就可以同六皇子成天黏在一块,当真不知羞耻。怎么,现在可算是舍得回家了?”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不仅出口犀利,目光更是毫不掩饰地锋芒,她到了知天命的年岁,却保养得当,看起来生生小了七八岁。大抵御使夫人随了她娘这点,毕竟京都的阔太太旁的不想,只念到自个的打扮上。
御使夫人抬头望着晏清潭,欲言又止。看样子似乎是怪罪老夫人太出言不给小辈面子,却又不敢明说。
晏清潭心里嘲讽,方才不是咳得中气十足吗,这会儿怎么不继续装了?昨天不是还凶神恶煞地对着她么?现在又在这跟老夫人一个演红脸一个演白脸,还真是好笑。
这么想着,她却又装出一份恭谨的样子,慢慢悠悠又是行了个小礼,举手投足都彰显十足地大家闺秀风范,“老夫人,清潭与六皇子不过是故交而已,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六皇子救过清潭一命,单说是同桌吃饭,也不算什么大事。”
老夫人打鼻尖哼了一声,“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还装什么名门闺秀,谁不知道你晏清潭,不过是六皇子打外头捡来的罢了。”
这番话还真是字字扎到心坎里,晏清潭却没反应,反倒是伊儿气不过,她走上前去冷着脸施了一礼,道,“老夫人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分明是老爷将小姐扔在了外头。”
“你……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老夫人被她的话堵得死死的,当即指着伊儿气的手都颤抖,“来人,拉下去,执行家法!”
几个仆妇一听。就要上前来抓伊儿。
晏清潭却抓住她的手,直把她的手按了下去,轻声道,“老夫人,要知道,这可不是在你尚书府。不是您要如何便如何的。处置我的丫头,怕是您还没有权利吧!”
老夫人在这时气的不轻,她是一品诰命夫人。岂是小辈可以任意欺负的?哪里还顾得上是哪,当即怒道,“凭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丫头,也胆敢这么同我说话?既然你不愿这个丫头受惩罚,那你就替她受了吧!”
御使夫人冷眼看着,这个时候她还顾得了什么?那个男人,只要推说到老夫人身上,自然也是没辙。关键是现今她这几辈子的指望,不过就是一个晏泠溏,如今疯疯傻傻,真是让人寒心,还有什么盼头呢,只不过巴望着给她报仇就是了。
御使夫人绝非什么蠢人,事情前前后后一想就明白了个大概。只不过她得等着一个好机会。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两个仆妇立马要拿起晏清潭,他们俩个都是粗使婆子,力气很大,瞧着晏清潭细皮嫩肉,料想也不是什么难事。伊儿却挡在前头,两个仆妇对望一眼,当先就要把她拉开,不料伊儿反手用力只听“咔咔”两声,仆妇杀猪般的嚎叫声就传了出来。
老夫人看着两个倒地不停哀呼的仆妇,眼里有了些慌乱,连声道,“你们还愣子干什么,还不把那个胆大包天的丫鬟抓起来!”
屋子里统共有七八个身强体壮的仆妇,这时听见命令,都上前来抓伊儿。伊儿想要动武,晏清潭却瞟她一眼,当即她就不动了。
仆妇们立马抓住伊儿,就要把她五花大绑起来,呼听一人严厉道,“你们在干什么!”陡然间慌了手脚。
老夫人瞥见晏歧山进来了。女儿从未哭诉过晏歧山的不是,所以她一贯对他都是好脸色。除却出身江湖,其他的地方实在叫她满意。登时有了丝笑意,“御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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