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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要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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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烟寒用手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大大的圈:“大西洋、小西洋(即印度洋),你们口中的弹丸之地已经在这两片海上行驶了三十年。人人都在瓜分世界,你们却关上门吵吵嚷嚷。”
“你们还问我为何要出海?”
朱烟寒对那面如死灰的赵清衡说:“这份地图已经是我修改过的,上面将哪处土地已经被哪国瓜分都已经一一注明了,你今晚下朝了去画三份,明天分发给朝中诸人分看。”
当天夜里,赵清衡秉烛夜画,画着画着,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七尺的汉子,从金玉满堂到阶下囚,从繁华的京城流放到偏僻的西北,人生经历那么多巨变,他都没有哭,此时望着那张地图,忍不住崩溃大哭。
赵家老夫人被吵醒,她担忧的推醒在身边酣睡的赵南星:“老头子,儿子这是怎么了?”
赵南星听着窗外的哭声,瞄了一眼窗外暗沉沉的夜色,说:“皇上亲自扒开了他的眼皮,他总算不是个睁眼瞎子了,能不哭么。”说罢,又扭头去睡。
风吹起地图一角,那张地图上,有五分之三的地方密密麻麻注明了“弹丸小国”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电脑里有《万国堪舆图》的高清扫描图,真的震撼,我也是真的不理解为何在看完这幅图后大清的皇帝还能无动于衷。
关于《万国堪舆图》有一种争议,是利玛窦那时候西方还未发现澳洲,但是出现在了地图上,所以很多人认为《万国堪舆图》本身源自中国,不是源自西方传教士。也有很多人认为古中国就发现了澳洲。本书没有采用这个观点。
其实我还是不自觉给朱烟寒加了金手指,如果按照历史上明末那个皇权衰落的程度,政令不可能这么畅通无阻的执行。
地主阶层的兴起,文官势力的壮大,也许是历史发展的必经之路,若不是东北的满清入关,也许中国会逐渐走上温和的君主立宪制也不一定。
可惜满清来了,以野蛮人的方式将封建制度延续了下去,也决定了中华民族的最终落后。
所以本文设定了朱烟寒利用了阉党来部分牵制日益膨胀的地主阶层(当然也在不断打压阉党),以及有部分高瞻远瞩的大佬(牛首辅、赵南星)及时倒戈,转而投靠朱烟寒,所以导致政令比较畅通。
后期会给朱烟寒更多的实力,让他的话更有话语权。


第22章 海事(一)
各大商号、票号都在京师有着分号,民众可以入股参加海外船队的消息传出去,一时间民间沸腾。
谁都不是傻的,皇帝要做的生意,怎么会赔本?皇上提出建立船队,船员敢不尽兴费力吗?蚀本了可是要被砍头的。大富豪们不是糊涂的主,一下子都明白了利害关系,再无人提反对之词。那些个朝堂上反对的官员,回家不是被老婆暴揍,就是被亲爹老子追着打:“你这是糊涂,挡家中财路啊。”原来反对的,现在转而打听如何加入船队。
第二天上朝,赵清衡将那画好的地图毕恭毕敬呈上去,朱烟寒满意的点点头,命令小黄门将那地图分发给诸臣,赵清衡忽的跪倒在地:“臣鼠目寸光,亏得万岁爷点醒,而今求圣上恩典,臣自请跟随船队,见那井外天地。”
朱烟寒抚掌大笑:“甚善。”
赵清衡在请示朱烟寒后,将那《万国堪舆图》印刷出来,在城门处分发,南来北往的人群又将这地图传遍了大明,各地的酒坊、茶馆、勾栏瓦肆、市井街巷,一时间人人都在谈论那从未见过的欧罗巴、利威亚黑人国,大明有了多年不见的活力。
眼瞅着人人都眼巴巴等着第二道圣旨,朱烟寒在朝堂上又抛出了第二个重磅炸弹:“朕已经宣了郑芝龙进京,不日将至京城。”
大明的新篇章,怎么绕得开郑芝龙和他儿子郑成功呢?
这个人是个海盗,是个商人,是个爱国者,收复了台湾,解救了福建灾民,娶了日本妻子,归顺了天主教,掌握多国语言,驱逐了荷兰人,消灭了海上巨盗,又收容了被满清侵略的南明王朝,可是最终又投降了满清,没想到除了儿子郑成功全家被流放宁古塔,被满清折磨致死。
郑芝龙,是南中国海上的一条白龙,他身上有太多标签,每一个标签似乎都自相矛盾,却都在他身上奇异的和谐共存。
朝堂上知道郑芝龙的臣子大惊失色,纷纷上奏劝皇帝收回成命。朱烟寒无语,问几个反对的最激烈的臣子:“爱卿推荐一个熟知荷兰、葡萄牙、东瀛语等多国语言,既能行船打仗,又能经商做海上贸易,在南海纵横驰骋,官匪皆能结交的人物?”
大臣们蔫蔫儿不做声,朱烟寒笑着道:“你这船啊,要去东瀛还是南下,都得从他那里过,若是不让他捞这一笔,只怕船队连东海都不出去。”
再说了,朱烟寒两手一摊,旨意早就下完了,如今郑芝龙多半已经走到通州了。
没几天郑芝龙就进了京。
这位东南一带人人谈之色变的“海上龙王”并没有传说那般身高八尺,他个头中等,露在外面的手和脸全部是古铜色,显见得是常日日晒的结果,海风吹拂,脸颊有些粗糙,却相貌堂堂,目光幽深。特别是那一对眸子闪着精敏的光,上了朝堂。
周围侍立的官员都在围观,这人裹挟着一道海风,将一阵海风吹进了大明的朝堂,郑芝龙目不斜视,大踏步向前跪在大殿中央行礼:“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了吧”朱烟寒也想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海上霸主。
郑芝龙此时已经赶走了台湾的荷兰人,率领部下三万余人,船只千余艘,归顺了朝廷。
郑芝龙的目光也没有停着,他目光扫视,看见那立在朝堂一侧做成屏风的《万国堪舆图》,一时很是好奇。
朱烟寒示意旁边的小黄门下旨:“封郑芝龙为闽南伯。”
朝堂上诸臣子倒没有太激动,虽然之前福建总督提议过封郑芝龙做游击将军,不过上下都知道这不过是个虚职,又不给兵又不给将,郑芝龙要带着自己的兵和船去打倭寇和荷兰人,封个虚职,对于朝廷来说倒也划算。
朱烟寒颁布第二道旨意,由懿安皇后和皇后统领海外船队入股事宜。
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让女人堂而皇之协理此事的先例,有大臣去哭太庙,哭诉牝鸡司晨、妇人乱政,由女人主持,触怒了神灵,历朝历代的朱家先祖定会降下惩罚。
朱烟寒嘿嘿一笑:“既然你觉得女人不吉利,那便把你家的名字划了吧。”
郑芝龙站出来:“便是那日不落帝国,便是女王当政。”
朱烟寒颔首,总是有个助攻的了:“公鸡母鸡,能司晨便是好鸡。”
懿安皇后:你夸我为鸡?
闽南伯的封赏除了粮食俸禄,还有在京师的一座大宅子。
郑芝龙便在京师住下了。
他此行并不只是单纯为了封爵,要知道闽南伯固然荣耀,在南海他早已是无冕之王,他此行想看看朝廷对他的诚意,他想看看皇上的心思,他更想看看官府的海兵,他的心里,还有东洋、西洋、还有外面更广阔的海域。
随他一并住下的,还有他带来的商队和弟兄。在朱烟寒的默许下,他们在京城摆摊,也在茶肆酒楼宣讲。
大臣们默不作声,在朝堂上屹立多年,他们早就熟知大明这庞大帝国的运作体系,皇上不按常理出牌,也有人暗地里酸溜溜的想:看不上老臣么,那我便给你使绊子。但更多的人是惭愧,读圣贤书多年,又千军万马过了科举,在朝为官,皆为精英,谁没有一颗骄傲的心?谁心里不暗暗以为自己是国之栋梁?
可如今皇帝所办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打他们的脸,在告诉他们:你们没用。
那欧罗巴是何等区域?那印度洋又是何方风情?流放犯人最远也不到那里,郑芝龙带来的那商队里却有人告诉他们,那里也有百姓,风土人情虽不同于华夏,却也有礼义廉耻,法律规程。
苏木、胡椒、象牙、犀角他们不是没见过,可是远不及那些个故事来的激荡人心。如今市井上人人都在传讲那长脖子的麒麟、吐火的刷蛇人,女子当一国之主,一年皆夏,瓜果繁盛,黄金裹身,那些他们从未听过的奇闻异事。上一次利玛窦那些传教士来,都不及这般轰动。
京师里,有不少孩童玩耍时都在扮演海外探宝游戏,更不用提各大豪绅,世家大族,都在翘首期盼船队筹措事宜。
郑芝龙也在等。
他少小离家,风里雨里来,榜上过大佬,也错信过小人,被人背叛过,也背叛过别人。
海上是他的家,他五岁就泡在海里,进了海,他便如鱼得水,如龙跃渊。换谁做皇帝,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只关心自己在这场利益里得到什么。
他们惯常提着脑袋在风口浪尖上讨生活,讲的便是忠义,他不会对大明不忠,却因着之前屡次被围剿的经验,机警的跟官府保持距离。这次要进京,部下先锋“十八芝”纷纷阻拦,郑芝龙潇洒一笑:“且看罢。”
他心中又自己的盘算,陆地上的官府虽然不能剿灭他,但若能上岸,洗清泥腿子上的泥,让跟着自己的兄弟们有个安稳可期的家,也是好的。何况不再腹背受敌,可以一心一意拓展海上的事业。
水上再好,人也得脚踏实地。
朱烟寒也在宫中纠结,懿安早就跟他讲过这位海盗的传奇人生,他们三个在宫中商量,一致决定要谨慎。
这个郑芝龙,一时用不好,便要成大患。
朱烟寒喃喃自语:“是宋江还是方腊?给多少权利?怎么给?”
橘猫在旁边不耐烦的伸展了一个懒腰。
郑芝龙大步走进来,这些个日子他常进宫和朱烟寒面谈,总算少了些隔阂。
请过安后,朱烟寒瞥见了他扣头下方挂着一枚小小海螺。
看见了朱烟寒审视的目光,他嘿嘿一笑:“昨夜里臣梦见了回到故乡,臣是闽南乡下的泥腿子,一天不下海便身上痒得慌。”
“那海螺是臣妻子赠与臣的,她曾说,若是我许久离家,拿起那海螺侧耳倾听,便能听到家在唤我回去。”
“闽南伯好福气。”屏风后面的懿安皇后张嫣感慨。熟悉历史的她知道,郑芝龙为了笼络日本人,和中国迁平户的侨民结了亲家,娶了平户藩之家臣田川昱皇之女田川松。
朱烟寒说:“海事事关重大,我便让皇嫂和皇后二人协理,今日商讨,便让他们在屏风后面。”
郑芝龙慌忙见了礼。
出海,要肃清东南沿海的倭寇、海盗,要防着南海上的荷兰人,还要建造巨大的造船坊,郑芝龙侃侃而谈:“臣的商队曾去过泥、浡尼、占城、吕宋、魍港、北港、大员、平户、长崎、孟买、万丹、旧港、巴达维亚、麻六甲、柬埔寨、暹罗等地,若要下南洋,不若第一次去到麻六甲即可,此地尚为太平,与此同时,驻守军队在南边,日夜训练海军,等到海军势力扩大,便去更远的地方。”
“平成公性情逸荡,不喜读书,有膂力,好拳棒”
——《海上列侠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
为写郑芝龙查了很多史料,现在要变成秃头汤圆了。。。
所以当初为什么想不开要写大明,为什么不写一本真正架空的宫斗文。悔恨的汤圆流下了黑芝麻馅儿的眼泪。。。


第23章 海事(二)
这着实是个好法子,只是……
朱烟寒心中哀叹,只是缺钱啊。大明若是能有强有力的财税系统,那就不会亡的那么快了。只是帝王之术,安能对外人道焉。
他故作深沉:“爱卿此言极是。”
对着郑芝龙他不敢过于放松自己,又是试压又是施恩,郑芝龙父亲是大明的一个低级军官,内心还是希冀光宗耀祖那一套,要不也不会归顺大明了。君威皇权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分量。
不得不说张嫣和皇后有两把刷子,张嫣因着致力于研究这段历史,所以知道世家和官僚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皇后在末世里多次做过领袖,船队事务于她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因而两个人将这件事筹谋的妥妥当当,郑芝龙在屏风外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他思忖片刻并无遗漏,不由得心悦诚服:“臣是个粗人,没见过世面,来了京城,才发现圣上跟戏文里那些皇帝不一样。”
是具体哪里不一样,朱烟寒也没问。内心悄悄讲,兄弟实不相瞒我跟你交好是想留一条海上的退路。
看来皇帝是热切的想去出海的,并不是要借着围剿倭寇来损耗他的兵力,郑芝龙心中略微放下心来。
他告辞以后,三个人待在屋里商议。
张嫣:“这海事,开了便没有回头路,但是照我说,当初就不应该过早张罗船队之事,如今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根本禁不住这么折腾。”
皇后也站在张嫣这一边:“对对对对,前天会长不是还说各地饥荒吗?”
朱烟寒无语:“那船队,我们有动用一分国库里的钱吗?三分之一是咱们几个的私房钱和你们的嫁妆,其余全部是全国的民众凑起来的股份。”
张嫣叹口气:“既然如此,海船便让它去罢,横竖有那郑芝龙看顾呢。倒是你口中的饥荒,这可是后期会导致明亡的重大诱因。”
散会后,朱烟寒一个人在御花园散步,口中喃喃自语:“饥荒……”
这是比Don‘t starve together 还要残酷的游戏,土地是有限的,少有的小冰河时期,民众人数大爆炸,如何逆天?
再怎么金手指也无法改变气候吧?
已经陆续有不同的地方上报灾情,要说救灾,朱烟寒真的不知道怎么在全国都缺粮食的情况下拆西墙补东墙。
他一圈又一圈的转圈,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想到着急处忍不住气得说了一句:“亡就亡吧,这等破条件,怎么能不亡国?!”
没成想宁妃在御花园采摘蔷薇花,如今宫中宫女裁撤了大半,朱烟寒和宁妃身边都不复从前的前呼后拥,因而没有那么森严的禁步,让宁妃听了去,朱烟寒抱怨完就走了,只留下宁妃呆呆愣愣。
亡国?!!!
她穿越的各色种田文里从来没有过这种调调!哪篇文不是岁月静好小桥流水?
不管是在星际世界,还是在远古荒蛮,从未遇到过社会动荡,最多是穷,却从来没有遇到社会环境的大动荡。
亡国,这两字肯定代表的是血雨腥风,她还是个亡国之君的妃子,可以想到,万一亡国,她如果能自缢而死已经算是结局良好了。
她在星际漫游中拿一手好厨艺征服以营养液度日的新新人类,在汉朝开展了屯田法,大面积开垦荒地,可以说,从来没有这般无能为力过。
宁妃看了一眼天空,如今……逃不出这朱红宫墙。
宁妃独居景仁宫,景仁宫是前朝某位最得宠的妃子所居住,那位妃子高雅不凡,景仁宫前殿里种着几株北地罕见的绿萼梅花,后院里种着几株稀世兰草,西窗还掩映着几丛湘妃竹,从书房里看出去意趣盎然。
初来时,她不喜欢这些个劳什子,恨不得都拔了种上菜蔬瓜果,可是要伪装成宁妃,只能假装喜欢,时不时跟人称赞清新怡人。
宁妃咬着嘴唇,呆呆看着这些植物。
绿萼梅?稀世兰草?湘妃竹?
拔!拔!拔!
“皇上!宁妃娘娘忽然下令将景仁宫里的梅花都拔了!”
“回皇上的话,宁妃娘娘说,她要放飞自我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在旁边并不曾劝阻,她自己把那些植物都装进花盆,命令宫里的采办太监拿去西城的花市上卖了,卖的钱除去给宁妃采购一些作物种子和犁耙。其余的钱,买了几袋子白面,买了些棉花棉布和补血疗伤的药材,自己收起来了。”
唉,有的皇后看着光鲜亮丽,私底下却喜欢收集各种杂物。
朱烟寒叹口气,朕的皇后啊,这爱囤东西的毛病还没改。
再说宁妃,她在自己的景仁宫里整日里折腾,此时她才觉察到了皇后的好,若是每日里按时上课,只要课程听得认真,下课后自己去做什么便去做,皇后根本不带管的。
半年后的春天,朱烟寒进了景仁宫。
刚进门,左手一侧水灵灵的大葱,站立笔直,仿佛等着他检阅。
右侧的田垄切割得整整齐齐,一畦小白菜悄咪咪冒出了小脑壳,一畦萝卜缨子绿油油的随风摇摆。
稀世兰草的遗迹上堆着一堆方形的土块,朱烟寒好奇的想去拿手戳被宁妃制止了:“皇上,那是堆肥!”
朱烟寒脸都气青了。
后院里还养了一窝兔子,放置在竹编的小笼子里,宁妃悄咪咪说:“那个,竹笼,是我在御花园攀折的竹条编制而成。”
朱烟寒还未来得及生气,叽叽喳喳,一窝毛茸茸的小鸡排队出来。米黄色的摇摇摆摆列成一对,显见得是极为可爱。
宫妃们自然是极为喜欢小鸡和兔子这等萌物,因着兔子繁殖快、可提供丰富的营养,皇后还特意请宁妃在课堂上开课讲授科学养殖兔子。
宁妃极为得意,她曾经多次因为上课打瞌睡、回答错答案而被皇后罚跑,没想到今日里竟然因为自己的爱好而成为了模范学生。
皇上来不来也不稀罕了,如今隔了许久看见皇上,宁妃还是高兴的,她殷勤去地里拔了一根萝卜,在袖子上抹了抹萝卜上的泥:“皇上,您吃,这是臣妾特意培养的心里美。”
朱烟寒看着萝卜倒有些心痒,他也不矫情,接过萝卜啃了一口,嗯,口感脆甜,天然无污染。
旁边的宫女安儿早就收集了萝卜缨子,拿去旁边剁碎了喂小鸡。
啃着那皮薄水多的大萝卜,朱烟寒口中那些责罚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唉,责罚什么
横竖大家到时候都要死,不若开心就好。
不过耳边有小鸡叽叽喳喳抢食,飘来一股大粪味道,再看满目的黑土地、绿油油的小萝卜、大葱,朱烟寒心中纳了闷了:我穿越进CCTV7农广天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候还没有心里美的萝卜,所以这个算是给宁妃的金手指?


第24章 小黄鸟
宁妃自打下定决心要做自己,便开启了景仁宫种田之旅。
她虽然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金手指,但是多年来积累了丰富的种田经验:鸡粪是良好的肥料来源、杂草和豆腐渣堆在墙角发酵后加入任何肥料即可、白菜冒芽了便得间苗。
宁妃看着满园的青菜茁壮,叹了口气,往事历历在目。
当年宁妃在种田文里做任务:
系统阿宝:“阿宁啊不是我说你,你便多跟田间地头有经验的老农学习些种田知识,岂不妙哉?”
宁妃不屑的撇撇嘴:“有什么嘛,还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反正我每次穿越都会有金手指。你看我这次的金手指不就是让植物生长的又精神又快速嘛。”
阿宝叹口气:“阿宁,你总得学点真本事啊,这个文里你的金手指是“植物亲和”,上个文里你的金手指是“硕果累累”,可是若是有一天你不再在种田文里了呢?”
阿宁扭过头去呼呼大睡,理都不理系统。
……
到底架不住系统阿宝的谆谆告诫(耳边唠叨),宁妃为了应付,学了不少种田的知识,等到后来她在现代社会穿越时,还抽空去读了一个农学博士,学会了用各种科学知识种田。
“恭喜你啊宿主,接下来我们玩一把扫雷作为庆祝吧。”
阿宁:……“你自己玩吧。”
多亏当年系统阿宝的提醒,她有了知识傍身,如今没了阿宝,没了各种金手指,凭借着知识她还是可以种出硕果累累。
宁妃蹲在地头,望着那一片青葱喃喃自语:“真想玩扫雷啊……”
宁妃种的菜个个水灵,这离不开她的悉心照料,也离不开景仁宫后院里所堆的几大堆粪肥。
偏偏景仁宫的后院对着储秀宫,
下了一场春雨,熙贵妃想起父亲远在家乡,哥嫂皆去了江阴县城赴任,皇上又许久未曾踏入储秀宫,偏偏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安静度日,她拿着手中嫂嫂寄来的书信,手往火盆里探了又探,最终还是没舍得按照信中所写立即销毁。
“娘娘,少夫人说是牵挂着您许久,除了寄信,还捎了若干江阴特产给您,不知道您可要过目一看?”旁边侍候的宫女秀秀见熙贵妃心绪不佳,知道她这是想念家人,连忙东拉西扯逗她开心。
“嫂嫂总拿我当孩子,呈上来吧。”熙贵妃想起嫂子,笑意浮现,她大哥年长她许多,又年幼丧母,待到嫂嫂进门以后,亦母亦姐,极为疼爱自己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子。熙贵妃还未进宫之前,便是由这位嫂嫂一手养大的。因此姑嫂之间感情极为深厚。
如今嫂嫂跟着哥哥在江阴县上任,也不知道那里民风如何,更不知道小侄女能否适应那里的环境,父亲想好好教导孙儿,便将小侄子带去了老家,侄女便跟着父母在江阴县。熙贵妃一时心中无限牵挂,又担心老父和侄儿在家乡孤苦,又担心嫂嫂想念儿子,又担心小侄女水土不服,一时之间心绪不宁。
下人便将特产呈上来,有干货杂粮,有各色民间的小顽意,还有一件绣着霓裳的衣服,上缀雀羽,光线下熠熠生辉,待到举起来细看,熙贵妃笑意浮现:“这是嫂嫂亲手所绣,说是在日光下便能呈现出霓裳变幻的光彩。”
秀秀在一边察言观色,看熙贵妃脸上总算闪现出一丝笑意,便怂恿她:“既然是少夫人亲手所做,那娘娘今日里便换上,也不枉少夫人一片情意。”
她这一说,熙贵妃又觉得心里一酸,她便听从秀秀所言,换上了那霓裳羽衣,旁边的秀秀、珍珍、环环三个丫鬟不断说好,环环拍手:“主子穿着衣服果然是明媚动人。”
珍珍提议:“早起刚下了一场春雨,如今雨停风歇,园子里景色正好,不若娘娘去后院里散心漫步?”
秀秀捧场:“极是,院子里养着的牡丹正在花期,下完小雨,肯定跟娇艳了,娘娘身着羽衣,且去看看与牡丹孰美?”
熙贵妃笑着点点头,这三个丫头是她从娘家陪嫁进宫的,忠心耿耿,如今即使她失宠了丫鬟们仍旧不改初心,变着法子的哄她开心。
主仆四人便往储秀宫后院自去,春雨滋润,花瓣上雨露未干,在春阳下闪烁,星星点点,让人心中顿生出新生之感。
是秀秀先闻着不对:“不对呀,怎么有股难闻的味道。”
心直口快的珍珍嘴皮子利索:“好像是大粪味道。”
环环机智,闻了那味道,寻着来源:“是从景仁宫飘过来的,多半是宁妃干的。”
穿了霓裳羽衣由侍儿扶着去看雨后牡丹凋零一地的熙贵妃闻着满鼻子的粪味,一脸怒容:“不忍了!”
她怒气冲冲就往储秀宫杀去,秀秀在后面拦不住她,急的跳脚:“主子啊,老爷说了,要低调!”
熙贵妃住了脚,爹爹千叮咛万嘱咐,她怎么能坏了爹爹的精心布置,如今家族凋敝,她不能再做那怒火张扬的事情,给爹爹添乱,想到曾经的嚣张,再想到如今的落魄,居然连昔日的狗腿子宁妃都敢欺负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环环看主子哭了,急中生智,指着那花间喊:“娘娘,快看,牡丹花中央躺着一只黄色的小鸟!”
熙贵妃好奇,住了声,打量那小鸟。
那小鸟不知是什么品种,圆滚滚一个,两条小腿丁零,支棱着一个圆乎乎胖鼓鼓的身体,嘴颊鼓起,煞是可爱。
熙贵妃看它翅膀湿透,便知是清晨有雨,那小鸟翅膀沾了水,无法飞起,便在花间略做停留。看见了熙贵妃一行人,它显见得是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叽叽喳喳就想扑闪着翅膀飞起来,只是被雨打湿了,怎么挣扎也飞不起来,它眼巴巴的盯着熙贵妃越来越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宫中寂寞,许久未有事体,因而见着这又可爱又无助的小鸟,熙贵妃顿时不哭了,收了眼泪,柔声安抚它:“不怕,不怕,我不伤害你,马上来救你。”,那小鸟闻声,不再乱动,它歪着头打量熙贵妃,见她手中没有其他工具,才有些相信,不再乱动。
熙贵妃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将那小鸟包裹起来,又将珍珍的手帕要来,小心给那小鸟擦干羽毛,再看那小鸟冷得直哆嗦,熙贵妃将那小鸟捂在心口,便想进屋去。
刚在后院走了几步,便听得“哗啦”一声,几个丫鬟吓得不轻,如今皇后娘娘精简宫人,大部分宫女都被裁撤,他们宫里也只余了三位宫女,这还是熙贵妃强硬争取来的,其余宫妃能有两个宫女就不错了。人少,便空荡荡,空荡荡,便显得心里怕怕的。
熙贵妃摸了摸手中的小黄鸟脑袋:“莫怕,莫怕。”那小黄鸟显见得极是激动,不断的在熙贵妃手心里蹦蹦跳跳。
再定睛一看,刚才哗啦的地方一个人影,熙贵妃惊讶出声:“宁妃?!”
宁妃爬起来,尴尬一笑:“这么巧啊,是熙贵妃。”
熙贵妃一行四人俱是无语,巧么,明明你是在我宫里。
这等盘问的话熙贵妃自恃身份说不出口,自然有懂事的珍珍上前盘问:“宁妃娘娘,不知您出现在我们储秀宫是为着什么?为何也不通报一下?”
熙贵妃怀里的小黄鸟看见宁妃,明显的眼睛一亮。它两个黑豆大小的眼珠子不错的盯着宁妃,翅膀拍得更欢了。
宁妃将手里握着的东西努力往身后藏了一藏:“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偶然路过,路过”她嘿嘿笑着。
熙贵妃眼尖,一眼就看见宁妃藏在身后的湘妃竹,她毫不留情质问宁妃:“宁妃,你为何要来我储秀宫攀折我的湘妃竹?”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宁妃心中暗暗叫苦,她之前一次是趁着夜晚来储秀宫盗取的,但当时万籁俱寂,她心里也有些怕怕的,再加上上次没被发现,她放松了警惕,就想着这次白天过来,没想到居然不走运,正好碰上了熙贵妃在院子里游玩。
她抬起头,努力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因为我住的景仁宫里的湘妃竹都被我拔了啊。”
熙贵妃:……
宁妃见这话不具有说服力,便举起那竹子笑眯眯说:“熙贵妃,这湘妃竹抽条极快,几场春雨便能长回来,再说了,我砍竹子的时候还扳了既可竹笋,如今春雷阵阵,这春笋便是赫赫有名的雷笋,回去以后我拿冬日里腌起的腊肉、咸肉、五花肉煮一锅香气四溢的腌笃鲜,再做个油焖雷笋,用那竹筒烧一筒竹筒饭,来给你赔罪如何?”
她说的眉飞色舞,听着熙贵妃一愣一愣的,虽然她请了御膳房被裁撤的御厨在储秀宫的小厨房做菜,但是御厨做饭,讲究四平八稳,每日里便是固定食谱的肥鸡大鸭子,因着担心宫中的主子吃了什么季节性的新鲜物件,待到下季点菜时做不出来而获罪,因此生鲜时货更是毫无,吃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腻得慌,如今听宁妃说这些新鲜吃食,熙贵妃倒觉得有些心动。


第25章 小黄鸟(二)
可是她嘴上仍旧不退让:“好你个宁妃,拿我宫里偷出来的笋来孝敬我,倒要我感激你不成?”
宁妃一看有戏,再看熙贵妃怀里一只黄鸟,灵机一动,接着补充:“我砍这竹子是为着编兔笼,如今我养的兔子多了,原来的笼子住不下,我看娘娘怀里有鸟,不若我拿这湘妃竹的竹篾给娘娘怀里的小鸟编织一个鸟笼如何?”
这提议好,熙贵妃心动,谁想到本来在她怀里的小黄鸟居然积蓄起力气,“嗖”的一下就飞出去直奔宁妃怀里。
在场的人都吓呆了,再看小黄鸟两只翅膀张开盖在宁妃肩膀,两只小爪子紧紧揪着宁妃的衣服不松手,大家毫不怀疑若是这鸟是个人,此刻这幅举止定是抱着宁妃不撒手。
宁妃摸摸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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