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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请赐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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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香气急,转身进门,“嘭”地又关上门,将那人搁在了门外,偏不让他进来。
今晚的计划还算成功,当然也要按照原计划,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
温十香推开碧娘的房门时,唐笙画他们已经在桌边落座了,只怕她再来晚一步,他们就要开动筷了。
一见温十香,碧娘便起身迎去:“你可算回来了,那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温十香扫了几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上座的男子身上。他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衫,与他的名字倒是匹配。
“怎么他也在这里?”温十香蹙眉。
月貌站起身解释道:“十香,我哥也算帮了一个大忙,咱们一起吃饭也是应该的。”
“月貌说的是,这次还多亏了宿白公子,否则你这计划很难实施。”唐笙画帮腔。
温十香这才展眉,淡淡道了一句:“那大家就好好吃吧!”她说着,转身往门外去。
“十香,你去哪儿啊?”唐笙画在身后追问,她也不答。
宿白执杯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渐渐逝去,“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她不高兴了?”他询问道。
碧娘回身一笑,摆了摆手:“宿白公子多虑了,十香不是小气的丫头,定然是有什么心事。你们先吃着,我且去看看!”碧娘说着,转身步出门去,带上房门。
宿白的眸光沉了下去,屋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去。
——
碧娘寻到温十香时,她正一个人坐在小院子的秋千上发呆。看她的模样,与平日大相径庭,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碧娘款步过去,轻轻在她身边坐下,温柔的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温十香转脸看了看她,长叹一气。
月色弥漫整个后院,朦胧的光辉铺出一地银白,十分宁静,十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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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每个姑娘年少时都喜欢过一个人,那并不是爱,却把那当做是爱。
第二十九回:十香的心事(中)
“方才遇见唐萧了!”她望了望天,搅着自己的衣袖。
碧娘了然的点头:“他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这么晚了呆在一起,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依旧那么冷淡,还说什么‘夫子,请放心’,看样子是笃定百里辞与她有瓜葛了。
“没反应,那就是说他并不喜欢你。”碧娘随她一并仰起头,凝视着悄寂的夜空。
听她这么说,温十香只点了点头。碧娘说的对,唐萧心里,温十香只是一个生性顽劣的坏学生罢了。不过,再糟糕的人也会动心的。虽然唐萧平日了冷冷淡淡的,但是温十香就是喜欢他,喜欢看着他,或者听他上课回答问题,再者就是他静静看书的样子,也一样喜欢。可到底,为什么喜欢,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十香,你有没有向他表露过你的心意?”碧娘问道。
温十香回头向她看来,摇了摇头:“还没,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确,平日里她虽然性子洒脱,但是到底是个女儿家。再说,书院又有明文规定,圣贤之地,不许谈情说爱。唐萧读书那么用功,想必是想参加科考,如他爹爹一般做官的吧!
碧娘思量了一会儿,向她支招:“你且先让他感觉到你对他是不一样的,然后找一个机会与他说说。到时候,他若是接受你,那边是美事一桩;他若是拒绝你,那此事也算有个了结,以后你都不要再一厢情愿了。”
温十香觉着有理,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我该怎么做?”
碧娘想了想,向她勾了勾手指。温十香便凑了过去,一边点头,一边浅笑。两人便在月色下私语,谁也没注意到假山后藏着的男子。方才关于唐萧的一席话,他全都记下了。含笑的目光越过假山上的藤蔓,看向那个懵懂的少女,不禁耸了耸肩。他是万万想不到,温十香也会私动凡心,既然她设局戏弄他,那也别怪他下手报复了。
——
翌日天明
简叶早早敲开了温十香的房门,不过令人惊奇的却是,她家小姐竟然难得的早起了。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简叶步了过去,推开窗子探头往外看。
温十香转头,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不解道:“你看什么呢?”
简叶回身,讪讪的一笑:“没什么,奴婢看看今日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温十香早起,那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温十香白了她一眼,向她招手:“过来,帮我梳头。”
简叶应了,缓步过去。执起妆台上的木梳,一边梳发,一边打量镜子里温十香的脸色。她今日,似乎少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倒是平添了几分忧郁啊!
忧郁!?简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摇头。自家小姐怎么会忧郁,有什么事值得她忧郁的。
温十香却在发呆,其实她早就起床了。天色未亮,便醒了。一直守着窗外的天,直到天色明了,方才下床来。她今日要回书院去,还要照碧娘所说,做一些事情。
想到此,温十香侧目看了看书案上的宣纸,吩咐简叶道:“去把书案上的诗集拿过来。”
简叶一愣,顿时讶异的睁大眼,呆了半晌才木讷的去拿。
“小姐,您什么时候喜欢读诗集了?”
“闲来无事,读一读也不会少肉。”她答道,接过诗集,便翻了翻。
简叶倒是一脸纳闷,总感觉今日的温十香说不出的古怪。
挽好发髻,简叶才去将早膳端来。此间,温十香在书案前坐下,选了其中几首,执笔抄在宣纸上。一个个娟秀的字体,翩然于纸上,她不禁勾起了唇角,抄得入神。
简叶端着早膳进来,便见她一个人坐在书案前傻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想着便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小姐,过来喝粥吧!”她唤道。
温十香这擦搁下笔,小心翼翼将那些情诗叠好,放进了书袋里:“我大哥今天怎么没过来?”往日,温三水怕她赖床,没早都要过来同她一起用膳,今日偏偏缺席了。
简叶垂首在一边,缓缓解释:“少爷一大早便出去了,说是去流水酒坊吃酒去。”
“流水酒坊?”温十香蹙眉,又想起了百花酿的事,“吃酒跑那么远做什么,家里不是有很多皇上赏赐的贡酒吗!”
“少爷说了,百里夫子酿的酒举世无双,世间难得,他饮了一回便难以忘却了。”简叶说着,不禁一笑。
温十香耸了耸肩,她承认百里辞那厮酿得一手好酒,不过那与她没有关系。她也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再好的酒出自他手,温十香都觉得不好。
她在桌边坐下,三两下喝完粥,便拎着书袋出门去了:“我走了,不用送!”
简叶没能接上话,只目送她离开,然后慢慢收拾残局。今日温十香的确很不正常,不过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
书院里一片雅静,十香直接往教舍过去,推开房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将书袋放下,方才拿出抄的几首小诗,偷偷往唐萧的课桌步去。
她小心蹲下身去,殊不知这一幕落入经过门前的男子看见。他的目光含着些许戏谑,淡淡扫过,未做停留。
直到书院的钟声敲响,唐笙画和荆月貌才磨蹭的来了。
一见温十香,唐笙画便眼亮:“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往日温十香可都是收尾的,今天竟然已经坐在这里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宿白从她桌边经过,最后在她旁边落座,目光尚且在温十香身上逗留,还在想着昨晚的事。
温十香扫了他一眼,只觉他温润的目光甚是怪异。她转而看向月貌,见她就坐在自己前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过来上课的?”
“来了几天了,就是你在家的那几天。怎么了,师父看见我不高兴吗?”月貌甜美一笑,一声‘师父’喊得温十香酥麻酥麻的。如今的月貌,俨然没了初见时的嚣张劲,不知道是臣服了还是本性并不恶劣。
老夫子步了进来,这堂课便开始了。
朗朗的读书声,传遍书院的每个角落,一切都如往日一样,没有丝毫不妥。只有唐萧,他在课桌里摸出几章宣纸,上书几首情诗,字体娟秀,也不知道出自哪位姑娘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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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十香的心事(下)
一日下来,温十香都是浑浑噩噩度过。黄昏时分,大家回到梅莱苑,准备去饭堂用膳。温十香却极其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唐笙画实在看不过去,不由得将她拽了起来:“你这是长跳蚤了?干嘛呢?”
温十香愁眉苦脸的坐起身,看着眼前的姑娘,便不由得想到唐萧。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唐笙画,她今晚约见唐萧的事。索性银牙一咬,极不自在的道:“你就当我来葵水了!”
唐笙画愣住,书案前做功课的江采禾笔下猛的一颤,画花了刚抄的诗文。吃着梅子的荆月貌也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差点将核一起吞了。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吧!”温十香一句话,江采禾埋头继续做着功课,荆月貌继续吃着梅子,唐笙画也转身往月貌走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下去,温十香在铜镜前观察自己许久,方才出去。
看着她出门,月貌这才小声问唐笙画:“十香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不知道,也许真的葵水来了吧!”后者耸肩,温十香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很少这样异常,除非她有心事。
——
步出房门,夜风拂面而过,顿时让十香的神志清醒了一些。她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看见,便一路往稍稍矮些的那面墙步去。上次翻墙落水,纯属意外。这一次,她选好了路段,轻巧一跃便从梅莱苑跃了出去。
稳稳落地,她抖了抖衣裙,方才提步往约定的地点步去。那就是初见唐萧的地方,蹴鞠场的那片花树后的草坡。
迈着轻缓的步子,温十香向蹴鞠场走去。明朗的月色下,她的脸色微微润红,清灵的水眸微微波动,实在难掩心下的激动。
她穿过蹴鞠场,往那片花树走去。花树后隐藏的那片草坡渐渐呈现在眼前,温十香却觉得步子越来越艰难。如果,唐萧没有来赴约,怎么办?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脚步一滞,顿时不知进退。
目光缓缓抬起,望向不远方,那草丛中露出一缕衣袂,素白色的衣袂,应该是学服。温十香不禁扬唇,再次迈开步子。
那方真的躺着一个人,侧着身子,背朝着温十香。她的目光淡淡扫过,缓缓靠近,最终在那人身后蹲下,敛起衣摆,减轻了呼吸声。一缕暗香浮动,温十香静谧的扬唇,扯开一抹笑花。
唐萧果真是来了!
她缓缓伸手去触碰那人的肩膀,轻声唤了一句:“唐萧!”
那人睁开眸子,却未回身。一如往日冷淡的模样,温十香唇畔的笑意却又更深了一些。她在他身后盘腿而坐,转过身背对着他,目光扫过寂静的四周,最后定格在不远处的蹴鞠场上。
“今晚的月色挺美的!”她自语,换了个姿势,抱着膝盖。余光飘向身后,心下一直难以平静。那人却不吭声,一如往日那般沉默。
温十香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抱紧膝盖,缓缓道:“其实、其实我今夜约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男子的眉目抖了抖,唇畔荡起一抹笑意。
只听见那柔软的女音接着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你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她自顾自的说着,又傻傻的一笑:“要是我早知道你是唐笙画的兄长,一定很早就去将军府拜访了。”那样,也许就是他们三个一起长大了,又或许,他们之间也培养出感情来了。
“对了,今天那些诗怎么样?我本来想自己动笔的,但是实在不知如何写,便抄了几首,不过心意是一样的!”她说着,声音渐渐小去。
身后不停抖动着肩膀,生生憋住了笑意。
温十香尚未觉得蹊跷,还在自顾自的诉说:“人生在世难得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我温十香呢,也不像别家姑娘那般羞涩。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的,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你就挺喜欢的。”
她说着,心跳依旧平静,只是面上微微烧烫,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紧张。
十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去:“唐萧,你对我什么感觉?”
不回头则以,一回头便见那人侧躺在那里不停地抖动着肩膀,好像抽风一样。温十香打量着他,一脸茫然,“你怎么了?”她说着,伸手搭上那人的肩膀。
男子当即便忍不住了,朗声笑了出来。
这声音颇为耳熟,温十香听着不禁蹙了蹙眉。那人却缓缓转过身来,眉眼挤在一处,简直浪费一张俊脸。那眉眼,格外眼熟,就连那身段也十分眼熟。
“唐萧,你对我什么感觉?哈哈哈——”那人阴阳怪气的学她说话,却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温十香猛的站起身,脸色分外难看。目光在那人身上流转了几个来回,只觉心底燃起已故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怎么是你!”她憋了半天,方才压制了怒气,尽量平静的问道。
那方,男子轻轻划开了折扇,转而浅淡的笑:“怎么?不能是我吗?不知十香同学以为是谁?唐萧?”他说着,摇着折扇从她身边掠过:“现在这个时辰,梅莱苑和孔谷楼都关门了,十香同学屡次挑战书院的院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温十香却呆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方才的话,本夫子全都记在心里了。我记得书院有明文规定,不许学子之间不正当交往,你竟然还夜半约唐萧出来,当真不顾你女儿家的名声了?”
温十香扬唇,目光冷然:“要你管!”
百里辞回身,定定的看着她:“你是我的学生,我如何不能管?”他看着她,却伸手从怀里摸出几章揉皱的宣纸,递到温十香面前:“这些都是我捡来的,你觉着唐萧当真会来吗?”
温十香的目光拉近,落在那几张宣纸上,上面娟秀的笔迹是她的,那几首情诗也是她抄的,想不到唐萧竟然扔了。
“昨夜你算计我,如今我也抓住了你的小辫子,怎么样?还要去院士处起诉我吗?”百里辞说着,又将那几张宣纸收了起来。
温十香顿时没了声响,一字不说,慢慢在草丛里坐下。清冷的月辉洒在她身上,顿觉一阵落寞。百里辞站在一旁,收起折扇,打量着她。难得见到温十香这般失落的模样,就像平日里嚣张惯了的小猫,突然就安静了,实在让人不太习惯。
------题外话------
十香到底是姑娘,小孩子失恋失落下很正常哈!嘿嘿
第三十一回:果真好夫子(上)
百里辞打量着她,缓缓蹲下身去,侧目看着月色下女子的眉眼。青发如瀑,一泻而下,几缕发丝遮住她的脖颈,只露出削尖的下颌。
“喂!”他抬手碰了碰温十香的肩膀,那人不理他。
百里辞蹙了蹙眉,在她身边坐下,将折扇划开为她扇了扇:“消消气,方才那些话就当我没说过。”
温十香侧目横他一眼,挥开他的折扇:“你少假惺惺的,你不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现在你抓住了我的把柄,可以开除我了!”
百里辞微愣,只觉她的一番话格外好笑。他盘起腿,将目光拉向远方,幽幽的道:“这人呐,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书院这规定在下不敢苟同。”
“什么意思?”温十香狐疑的看他一眼,莫非他并不打算揭开她的秘密?
百里辞回眸,眉眼略弯,邪魅的一笑:“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做交易!”温十香不禁扬唇,“你要和我做交易?”
那人点头,将折扇合上,敲着手心道:“只要你不把我去青楼的事情告诉院士,我便替你保密今晚的事。”
温十香挑眉,摇了摇头,鄙夷的看着他:“想不到夫子还会跟我做交易!”她说着,语调微转,接着道:“我不怕你告到院士那里,反正到时候我们就一起被开除,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不读书又不是不能活,反正也不用考取功名,不过是来混时间罢了!但是百里辞就不一样了,若是被开除,以后前途堪忧啊!
想到此,温十香暗暗一笑。
百里辞定定的看着她,将她一切细微动作纳入眼底,小妮子的心思,他倒是能猜到七八分。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搞定唐萧呢?”他勾唇,淡然看向远方,可谓宠辱不惊。
温十香当即止了笑,他的话便在她脑海里来回游荡。搞定唐萧!百里辞会帮她吗?温十香怀疑的看了看身边的人,不禁撇嘴:“就连碧娘支招都没搞定,就凭你?”她不屑的一笑,抖了抖衣摆上的草屑,站起身来:“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百里辞随她起身,扬唇淡淡道了一句:“本夫子可是过来人,再者唐萧是男子,我也是。当然是男子更为了解男子了!”
就此一句,便留住了温十香的步子。
她暮然回首,看向那花树下的男子。他的眉宇间盎然着一股自信,眉目生得清朗,面容也格外俊俏,就这般单纯看去,倒也是人间极品。温十香微微扬首,只浅浅一笑:“教书教礼还教追男人!果真好夫子也!”
那方,百里辞先是一愣,尔后深邃一笑。温十香如此说,便是答应了这场交易。只是不知者唐萧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叫这丫头为之动心。
“那以后这里就算是我们的老地方,今夜回去,我便帮你想想法子,保准你三个月内将唐萧拿下!”百里辞的语气十分肯定。
温十香听得一愣,尔后再三打量他一番,傲气的一笑,转身便往蹴鞠场步去。
剩下那人摇着折扇,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月色一番迷离,知道那倩影消失在夜色中,百里辞才又坐下身,一手敲着大腿,一手摇着折扇,似是思索什么。
其实而今的温十香,倒是有些像年少时的他。一样喜欢捣乱,一样让夫子头痛不已,一样是不谙世事的年纪。
——
隔日清晨,百里辞在饭堂寻到温十香,交给她一纸书信。
信里无非是将她准备一些东西,想让男人喜欢,便要有所吸引力。唐萧那种生性冷淡的男子,定然不会喜欢粗鲁又豪气万千的女子,想来小家碧玉更适合他。
所以,百里辞要温十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改变自己,改变自己便从表面开始。
——
又一个归宿假,一大早温十香便约了唐笙画出门,随她一起去脂粉铺子买些东西。
百里辞的意思便是要温十香铅粉扑面,黛黑画眉,把自己变媸为妍。信里还引用了宋玉之《大招》,说什么“粉白黛黑,施芳泽只。长袂拂面,善留客只。”再者便是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简直一通大道理,卖弄他的文采。
步进脂粉铺子,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便扑鼻而来。温十香不禁蹙了蹙柳眉,扬手挥了挥。
一位中年妇人迎了上来,瞧她们两人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颇好,不由得满面堆笑:“二位姑娘要点什么?我这里可是什么高贵脂粉都有,定然配得起二位的身份。”
唐笙画一进门,便被那些脂粉迷住了双眼。只温十香,听了老板的话,不禁戏谑的道:“说什么配得起我们的身份,莫非你知道我们什么身份?”
她如此不留情面的一句话,顿时叫老板的脸色变了一变,不过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姑娘说笑了,您这衣服质地可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料子。您且看看喜欢什么,我为您拿来。”
温十香暗暗叹了一气,面上却浅淡一笑:“照着这张单子上写的,全都要了!”她说着,随即从袖中摸出百里辞给她的信纸。
老板接过,细细看了看,进而道:“想来姑娘是个生手,这妆粉分多种。一种以米粒研碎后加入香料而成;另一种是糊状的面脂,俗称‘胡粉’。这胡粉乃是化铅而成,也称‘铅粉’。还有便是以益母草、石膏粉制成的‘玉女桃花粉’;紫茉莉花籽制成的‘珍珠粉’;以及用滑石及其它细软的矿石研磨而来的‘石粉’等。粉的颜色也各个不同,加之佐以香料,更具迷人魅力。”掌柜说了一长串,方才说出心中的疑问:“这纸上只写着妆粉,却没写清楚哪种妆粉,不知姑娘想要哪一种?”
温十香呆愣在原地,早已被她的一番话转得头晕。她的确从没研究过这些东西,胭脂水粉向来是简叶采购,谁知道仅仅一个妆粉,还有这么多种。温十香蹙了蹙眉,把玩着发尾,一阵发愁。
思虑一阵,她便不耐的扬手:“那就每样都要,全都包起来。”
那妇人当即一阵欣喜,连连点头,又继续看了看信纸,转而又问:“姑娘,妆粉要与胭脂同用,是否一并包起来?”
温十香点头,“好啊!”
唐笙画见她如此阔绰,不禁咂咂嘴:“你还真是一副败家相!”不过更让人纳闷的是,温十香怎么有闲情来逛这种铺子。
老板将信纸上的东西通看一遍,不由询问温十香道:“口脂、香料可也一并要了?”
“一并要了,全都包起来。”温十香早已不耐,也不知道这百里辞想做什么。呆会儿还得拿着这些东西去三春楼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让她买去贿赂那些青楼姑娘。
——
出了脂粉铺子,温十香拎着一包袱向唐笙画道:“今日就先这样吧!你先回去。”
唐笙画愕然,抽了抽嘴角:“莫非你一大清早叫我出来,只是要我陪你买这些东西?”
那人点头,随即拿着包袱往三春楼的方向去了。剩下唐笙画在原地,简直哭笑不得。
温十香一路郁闷,拐进小巷子进了三春楼,依旧郁闷。
百里辞约她在三春楼的老地方,也就是碧娘以前住的房间。温十香轻车熟路的上楼去,刚刚走到门外,也不敲门,旋身一记飞毛腿,便将房门踢开了。她拎着一包东西步进去,只见那人正坐在桌旁品酒,十分悠哉。
温十香歇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百里辞自始至终一直打量着她,瞧见她额头冒出的细汗,不禁浅浅一笑:“买个脂粉竟然也能累得你满头大汗,看来十香同学果真不适合做女子啊!”
他轻叹,温十香抬目白了他一眼。
------题外话------
五一白云要出去玩儿,所以姑且一日一更哈!亲们放心,五一回来继续两更,么么哒!
第三十二回:果真好夫子(下)
“你是不知道做女子多么辛苦,你是男人,说什么风凉话!”她不满的抱怨,接着喝茶。
百里辞却是一笑,合起折扇,慢慢打开温十香带来的包袱。
十香瞧着他,终是不解的问道:“你让我买这些做什么?是不是送给你的意中人啊?”
百里辞听罢,抬目看了看她,“可不是谁都像你,喜欢乱动春心。在下没有意中人!”他说着,低下眼帘,细心查看温十香买来的胭脂水粉。
十香却是一惊,显然是不相信百里辞没有意中人。她品着茶,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夫子,你贵庚?”
“看来在下的课没有白上,十香同学也懂得用贵庚一词了。”他一面说着,一面从一堆脂粉里挑出几盒:“在下比你,年长六岁。”
“这么说来,你才二十出头!”温十香讶异的看着他。
百里辞却未回话,只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跟我来!”
“去哪儿?”她将搁下茶盏,随着百里辞进了里屋,到了妆台前。
百里辞将她摁在妆台前,随后将方才挑的那些脂粉拿了进来。
温十香一阵莫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过,接下来百里辞所做的事,便解了她的疑难。只见他拿起妆粉,选了白色,用面扑一点点扑在温十香的脸上。十香当即一愣,恍然道:“你不会想给我上妆吧!”
百里辞一边为她扑粉,一边笑道:“你这张脸倒是生得不错,只是欠缺打理,经我之手打理一番,定然是别样风姿。”
他的手法十分熟稔,扑粉之后方才抹上胭脂。微凉的手指,轻轻在温十香的两颊搓揉,慢慢晕开胭脂。百里辞的表情也十分专注。他的目光细细移过那张脸的每一寸,手指捎着微凉的寒意,拂过她面上每分每寸。温十香只觉那人靠得极近,呼吸时而也会扑洒在她的脸上。
“你以后若是没了丫鬟,这张脸谁替你打理?”他随意的问道。
温十香微微错开目光,并不回答。只因她轻轻动了一下,百里辞当即伸手捧住她的双颊,又将她的脑袋转正,逼迫她正视着自己:“别动,小心毁容!”他的话说得虽然严重,但是脸上却挂着戏谑的笑意。
温十香只觉耳根一阵发烫,那人抹好了胭脂,又执起黛笔为她描眉。
百里辞细细打量她的柳眉,生得十分好看,其实也没什么好修补的地方。他辛苦一番,贴花钿,点面靥,最后方是途唇脂。
小指蘸一点唇脂,轻轻覆上温十香的樱唇,细细勾勒她的唇线,还不忘让温十香扬唇笑笑。
她听话的扬起唇角,百里辞的目光闪了一闪,这才注意到温十香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微凉的触感消失,百里辞便退开身去,站在了一边。
“好了,抬头看看镜子。”他说着。
温十香缓缓将目光挪向眼前的铜镜,只见镜中的女子,俨然是倾城之姿。柳眉弯弯,水眸媚人,凤眼一望,缱绻万千。就连那朱唇,也泛起一丝女儿家的魅惑。温十香愣然,久久不能回神。这铜镜中的女子,当真是她自己?
“怎么样?还认不认得自己?”百里辞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含笑打量着她。其实,眼前的温十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本以为她本就天生丽质,就算打磨一番,也不会涨多少姿色,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这丫头。这副尊荣,想来时间少有女子能比。百里辞也总算明白,为何温华方对他原配夫人的感情那般深厚。传言温夫人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曾是艳冠群芳的才女,虽是出身寒门,身份卑贱,但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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