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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请赐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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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哥不在,一个人在家里好生无聊!”她玩弄着衣角,嘟了嘟嘴。

    温十香扬了扬唇,向她勾了勾手指:“你饿了没?一起去吃饭如何?”

    她这么一说,荆月貌还真有些饿了。于是乎,两人一起进了另一间房。

    碧娘准备得十分周全,一见这么多好吃的,温十香不由得舔了舔唇瓣。荆月貌已经提步过去,在桌旁坐下:“好香!好好吃的样子!”

    温十香含笑坐下,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扯了一只鸡腿,好不淑女的啃着。

    荆月貌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目光里露出一丝鄙夷:“想不到你长得这么标致,吃东西这般粗鲁!”她说着,执起玉箸,夹了一些些肉丝。

    “你那么斯文,吃东西怎么会香!”温十香淡笑,随手扯下另一只鸡腿凑到荆月貌面前:“喏,你试试向我一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味道定然比你小口小口束手束脚的好。”

    荆月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鸡腿,暗暗下了决心,接过鸡腿,像她那样狠狠咬了一口。温十香满意的一笑,将酒递给她。荆月貌接过,闭着眼睛“咕噜”一口下去,顿时一股辣意刺激她的咽喉,差点将她眼泪呛了出来。

    温十香不禁一笑,问道:“怎么样?这滋味是不是比你束手束脚吃饭来得美妙?”

    一阵辣意褪去,眼泪方才慢慢退了下去,荆月貌点了点头,只觉自己双颊一阵火热,心口似是烧了一把熊熊大火,浑身发热。

    温十香觉着她个性还不错,比那些较弱小姐来得洒脱,不禁心下起意,凑近了些:“月貌,我收你做徒弟怎么样?”若是能将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姐,调教得像她一般顽劣,一定很有成就感!

    荆月貌一杯酒下肚,俨然有些摸不着东西南北了,听她这么细声一问,当即点头:“好啊!我就拜你为师,你是不是就不卖我了?”

    她这话说得温十香一阵迷茫,温十香正想回话,却见那丫头面上表情一滞,尔后栽在桌上,应该是醉倒了。

    她嘴抽,想不到让她碰见了传说中的一杯倒!

    ------题外话------

    十香的心思,貌似有点坏!

 第二十一回:便宜徒弟

    夜半三更,打更人已经转了两圈,两条身影这才抬着一个不醒人事的姑娘摸索到浮香书院院墙外。

    唐笙画实在没力气了,不禁哀求道:“十香,我们歇息下吧!”

    温十香低头将额头上的细汗在肩膀上擦了擦,点了点头:“好啊!”两人说着,便慢慢将醉死的荆月貌放在墙角。只因三春楼本就是清白姑娘不该去的地方,荆月貌喝醉了酒,自然不能放在三春楼里,否则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会害了人家名声。

    所以温十香决定,把月貌带回书院。不过,怎么将她运进去,还真是个大问题!

    唐笙画直起腰,只觉一阵酸痛:“要翻两堵墙呢!怎么办?”她将目光看向温十香,只见她正望着那堵不高不矮的墙沉思。

    半晌,温十香才扬唇一笑,“这样吧,我先爬上墙头,然后把她拉过去。”她说罢,便开始行动,身子灵巧的一跃,便跃上了那堵不高不矮的墙。要不是她能力有限,不能带着别人跃起,便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

    温十香伸手,另一只手攀着墙:“来吧!”

    唐笙画独立扶起荆月貌,缓缓扶到墙边,然后将月貌的一只手递到温十香手上:“那你拉她,我在下面推。”决定好,她方才蹲下身去,抱住月貌的两腿,慢慢将那人抱起。

    “好重啊!”唐笙画咬牙,温十香一手攀着墙一手使劲将月貌往上面拽,黄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将那人拉到了墙头。

    “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酒了!”温十香长叹一气,扶稳月貌方才向墙外的唐笙画道:“你先上来扶着她,我下去接应。”

    “哦!”唐笙画抹了把汗,踮起脚尖,轻轻一跃,两手攀上了墙边,在奋力一蹬腿,猛的一蹭,整个人便从墙外蹭进了墙内。

    温十香只看见她身影从眼前闪过,咚一声闷响,尔后传来某女抽气的声音。

    她侧目看去,只见唐笙画一边揉着小臀,一边爬起身,喃喃:“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连摔两次!”

    “这倒是!”温十香轻笑,既然唐笙画先下去,她就把月貌慢慢从墙头放下去:“接住啊!别把她摔伤了。”

    唐笙画依旧先抱住她的双腿,缓缓将她放到地上,温十香这才放下心来。

    “我下来了!”她提醒一声,便纵身一跃。

    拍了拍手,再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温十香才道:“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了。”她话刚落,便有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温十香顿住脚,冷不丁心下发凉,抬头看看前面,唐笙画扶着月貌歪歪曲曲的走,这么说来,那她肩膀上的手是谁的?

    “温姑娘、、、”那人后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见温十香猛的俯下身去,身子一转,滑溜的从他手底溜走,随即便一脚踢来。

    幸而他闪避及时,低手擒住那只玉足轻轻一拽。温十香轻叫一声,重心不稳,身体往后倒去。那人眼疾手快,松手便步上前去,揽上她的纤腰。

    “你没事吧!”关切的男音传进温十香耳里。

    她微微稳住心神,方才向那人看去,那张妖孽的脸真是叫她忘也忘不掉。

    “怎么了?”前方的唐笙画回过头来,便见到这样一幕。白衣铅华的男子揽着温十香的小腰,两人姿势暧昧的靠在一起,不知道呼吸是否相连。

    温十香回过神来,猛的推开那人,站稳脚跟,方才道:“怎么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唐笙画又扶着月貌走了回来,那男子她也认识,就是才转来不久的宿白。

    “好巧啊!宿白同学是不是也刚刚出去溜达回来?”她含笑而语,只因月色下的宿白更为俊美,实在是摄人心魂。

    温十香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厉声道:“你干什么?你和他很熟啊?干什么嬉皮笑脸的!”

    唐笙画这才回神,尴尬的一笑:“没有啊!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嘛!”

    她二人谈话期间,宿白一直含笑不语,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流转,最终定在唐笙画扶着的荆月貌身上。

    “月貌!”他步上前去,从唐笙画手里接过荆月貌。

    温十香这才解释道:“她喝醉了,所以我把她带回来了。”

    “她怎么会喝醉的?”在他的记忆里,还没见过荆月貌喝酒,更别说醉酒了。

    唐笙画狐疑的看着他们,不禁问道:“你们认识啊?你和月貌也认识啊?”

    “是呀,我没告诉你月貌是他的亲妹妹吗?”温十香眨了眨眼,往旁边靠了靠。唐笙画随即瞪她一眼,忍不住咆哮:“你什么时候说过?你丫的一个字儿都没提过。”

    温十香讪讪的一笑,摆手道:“没事,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她转脸看向宿白,犹豫了一番,好心道:“你把她交给我吧!不然今晚她可没地方睡。”怎么说,月貌也算是她的徒弟了,照料一晚还是有必要的。

    “这样合适吗?会不会太打扰!”宿白蹙了蹙秀挺的眉,担忧的看看月貌。

    温十香撇了撇嘴,唐笙画却连连点头:“合适当然合适,本来就是十香把人家给灌醉的,照顾也是应该的。”她这么一说,温十香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温十香是始作俑者了!

    宿白看了看温十香,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不禁关切道:“温姑娘没事吧?莫不是身体哪里不适?”

    “没有!”温十香不悦的回道,转身便往梅莱苑的方向走:“我先回去了,唐笙画你自己把人扛回来!”她撂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笙画瞬间知道自己错了,碍于面子,还是从宿白手里接过月貌,扶着她去追温十香。

    宿白遥遥而望,眼见温十香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禁微扬起唇角。其实,今晚她们发生的所有事他都目睹了。其实,自温十香与唐笙画从梅莱苑出来,他便看见了她们,遂而一路更着,一直没有现身。

    温十香虽然顽劣,但是心地十分善良,倘若是个男儿,想来定然会成为国之栋梁!

    真是可惜了!

    他摇头,含笑转身往孔谷楼步去。

 第二十二回:冒昧踢馆(上)

    温十香她们回到房间时,屋里一片漆黑,江采禾已经睡熟。唐笙画扶着月貌在床上坐下,温十香将烛台点上,不由得向江采禾看去。她只翻了个身,呼吸浅浅,依旧睡得安静。

    幸而,月貌喝醉并不撒酒疯,只是睡得很死,无法叫醒。唐笙画好不容易松了手,不禁捏着自己的肩膀、小腰喃喃道:“累死我了!可算回来了。”

    温十香瞥了一眼霸占自己床位的月貌,不禁扶额,看来今晚是没法睡了!

    “十香,我要睡了!”唐笙画已经累得不成人样了,刚才进来时,还费了好大力气把月貌从那个洞塞进来,若是人家不知道的,定然以为她们杀了人,毁尸灭迹。

    温十香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便往书案走去:“你睡吧!我想想明天怎么出去。”

    “你还要出去?”正准备爬床的某女顿住,不禁回头向她看来。

    看她一脸认真地模样,唐笙画摆了摆手:“随你吧!我才不要出去了,小命儿都快没了!”

    温十香拽住她,不禁一笑:“明天你还得走一趟才行!把月貌送出去。”

    听了此话,唐笙画的笑脸顿时苦了:“为什么是我?你干嘛去?”

    “我有我的事要做啊!”

    “什么事?”唐笙画怀疑的目光看向她,只见温十香神秘的一笑,却什么也不说。她只觉无趣,爬上床去,到头睡了。

    温十香不由一笑,将灯盏移到书案,打开桌上的书籍,却还在想着明天的事。明天乃是武术节,京城里各大武馆对外开放,互相踢馆。这就像是相互间的较量,若是谁能得胜,便能轰动全城,到时候可就成为名人了!

    温十香寻思着,明日去那些武馆探探风,比较一下强弱,往后从浮香书院毕业,还可以去习武,这样一来,也能叫温三水刮目相看!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会那么高深的武功!

    ——

    清晨,天色微亮,江采禾便醒了。书案上的烛台已经燃尽,温十香已经趴在桌上熟睡。她起身下床,目光掠过对床的月貌,不禁蹙起秀眉,昨晚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还带了外人回来。

    “早!”温十香揉着脖颈站起身,不露声色的从江采禾身边经过。后者看着她微微一惊,方才明明是熟睡着,莫非就因为她方才下床一点点响声就被惊醒了!

    温十香推开门,新鲜的空气卷入鼻息,心情顿时格外舒畅。她回身,看了看还在死睡的唐笙画,不由得走了过去。

    “呆会儿她们醒过来,你就跟她们说我出去了。”这话她是对江采禾说的。

    说罢便从她身边经过,转去了画屏后。剩下江采禾站在原地,一阵莫名。不多时,温十香便自行洗漱好,出门去了。天一亮,梅莱苑的大门便开了,温十香换了一身素白色劲装,大摇大摆从大门出去。沐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书院的矮墙翻了出去。

    大街上也渐渐热闹起来,行人多的似流水,温十香便穿梭其中。

    她的目光四处打量着,寻找目标,一旦锁定,便绕到后院,翻墙进去。

    ——

    大约辰时,唐笙画才渐渐转醒。只因窗外的鸟叫声太过缠绵,她实在是没法忍受了。

    唐笙画坐起身,目光四下看了看,早已没见江采禾的身影。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爬下床。下床谁的果然是月貌,屋里却没了温十香的身影。桌上搁着一张字条,上面字体娟丽,应该虽然好看,但是不及温十香的字漂亮,想来应该是江采禾的字。

    唐笙画粗略看了看,知道温十香是去踢馆了,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床上的月貌,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脸:“月貌,醒醒!”

    荆月貌尚且在做梦,被她这么一摇,顿时不满的蹙起了秀眉,猛的睁开眼:“怎么了!一大清早吵什么吵!”

    唐笙画微愣,久久才缓过神来:“月貌,该起床了!”

    荆月貌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平日里服侍她的阮文。她这才想起昨晚的事,顿觉一阵头疼。

    “是你!”她缓缓坐起身,不禁扶额,轻轻揉了揉:“脑袋好疼!这是哪里?”

    唐笙画笑了笑,看在她是宿白的亲妹妹的份上,她决定好好待她!

    “昨晚你喝醉了,我和十香把你扛回来了。这里是浮香书院,对了,你哥就是在这里上学的。”

    荆月貌听罢,点了点头,隐约记得一些昨晚的事情。貌似是饮了一杯酒,醉了!

    “还有一个人呢?”她四下看了看,没见着温十香。

    “十香去踢馆了,今天武术节嘛!”唐笙画解释着,一面穿衣,一面收拾书袋。

    “武术节!”荆月貌不由得扬唇,来了兴致:“那我们也一起去吧!去找她。”

    唐笙画的动作顿住,缓缓回头向她看来:“你是说笑的吧!”

    那人却十分认真的步到她跟前,定定的道:“怎么是说笑呢!武术节啊!听起来就很好玩的样子!”

    好玩!

    唐笙画只觉得一阵头大,如果由着这丫头出去,就必须得翘课。翘课也就罢了,往年里,传闻武术节也是死了不少人的,所以温十香都只是悄悄去探看,根本没有踢馆的打算。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荆月貌泄气的道,说着便从床上下来。

    唐笙画急忙拦住她,无奈的道:“先收拾一下,再出去!”她丧气的垂头,今天的课是翘定了!

    ——

    上课钟声刚刚敲过,两条人影便从梅莱苑出去,沿着蹴鞠场,寻到了那处矮墙。按照老样子,唐笙画先把风,荆月貌先翻过墙去。

    “笙画,快过来!”墙外传来月貌的声音。

    唐笙画挽起袖口,便攀上了墙头,使劲往上一蹭,翻了过去。就在她翻去墙外的一瞬,不远处的一道目光不咸不淡的落在她身上。脚下的步子当即顿住,折扇敲着手心,转身往玄字班步去。倘若他没看错,方才那个人应该是唐笙画,既然如此,想必温十香也不在班里。上一次比试过后,方才答应他要好好上课的,这么快就反悔,百里辞实在难以接受。

    他的步子在玄字班门口停住,接着窗子往里看了看,果然,教舍里空了两个位置,而那个教授《诗经》的中年夫子,却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不闻不问。

    男子侧身,从教舍外步开。他倒要看看,这温十香又跑去了哪里,这天下间竟还有如此不受管教的学生!

 第二十三回:冒昧踢馆(中)

    堂下一番嘈杂,兵器相接的声音充斥双耳,温十香趴在房檐上,缓缓探出脑袋。

    入目便是一个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温十香小心翼翼的趴在那里,转动双眸不由得四下看看。这家武馆看起来不算大,不知道这些人的功夫好不好!她正思虑间,只见堂下的人全都步进了屋里,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鬼鬼祟祟的从后院的小巷里拐了进来。温十香好奇的张望,目光随着那人不断移动,总觉着那人有些眼熟。

    “不比武,进屋里去做什么?”她自语着,慢慢转移阵地,向那间客房的房顶摸索过去。

    ——

    “大人,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温十香刚刚挪开一片青瓦,便听见底下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她将目光投下去,顿时一惊。屋里围坐了十几名男子,年纪不相上下,一个个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舞刀弄枪的料。就在她思虑之间,又有人开口。

    “今日,打着武术节的名号,把大家集结在这里,是想告知大家一件事!”

    “可是南下洪灾之事?”有人发问。

    方才那人点了点头,只因他正对着温十香下方,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不过这声音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

    那人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缓缓道:“赈灾之事,皇上已经察觉蹊跷,特意派遣温太师暗地前去查探了一番,只怕此番我们要吃些苦头了!”那人的声音渐转哀愁,似是万千愁绪无法开脱。

    温十香听了他的话,不禁一愣。温太师?莫非是指她爹爹?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叫皇上知道赈灾一事,只怕我们大家都脱不了干系!”一人急了,不由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不必着急,那些证据我早已叫人毁了,就算温华方有所怀疑,但也无法证明是我们做的。没有证据,皇上也奈何不得我们!”

    “江大人果然想的周到,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

    他们一番对话,全都落进温十香耳里。她虽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去听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此事与爹爹有关!

    房里沉默了一阵,门外便有人敲门,通报道:“老爷,有人来踢馆了!”

    温十香回身去看,怎知脚下一滑,还没来得及抓住房檐边角,整个人便向下滚去。顷刻之间,屋檐上一阵剧烈的碎瓦声惊动了房里的人。

    “有人!”

    “抓住她!”

    那人一声令下,便从回廊中涌出十几名家丁。温十香摔下去时,机灵的凌空翻身,这才免了血光之灾,平安落地。她才将将站稳,已经被那十几名青衣家丁围了起来。看他们一个个劲装打扮,想来都是练过功夫的,也不知道是谁家老爷这般能耐,培养这么多精英!

    “你这黄毛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听我们讲话!”说话的是一个一身蓝衣的男子,年近半百,也是劲装打扮,想来应该是此处的馆主。

    温十香挑眉,目光向半掩的房门看去,不由得一笑:“这里到底是武馆还是什么秘密会所?本小姐是来踢馆的!”

    “踢馆?”馆主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荡,最终讽刺的一笑:“小姑娘,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只怕不是习武的料子!”

    温十香扬唇,斜目扫了一眼围住她的十几名男子。

    “馆主,这两位公子是来踢馆的!”一人引着两名俊俏公子步进来,温十香抬目看去,顿时愕然。

    那方长廊上缓缓步下来的两人也是一惊,显然被这阵仗吓住,瞧见温十香时不禁面露喜色:“十香!你真的在这里啊!”

    屋里侧坐窗畔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侧目向外看去,只见那白衣的姑娘,格外眼熟。加上方才有人唤她‘十香’,他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那人抬手,将管家招来。

    “大人!”

    “院子里那三个人,全都杀了灭口!”那人冷声,只因他知道温十香乃是温华方的女儿,若是此番他们汇聚在此的事情叫温华方知道,想必贪污赈灾饷银的事,必然会被查出来的。而方才进来那两人显然是与温十香相识的,如此一来,便一起杀了作伴也好!

    “是!”管家领了命,转身向门边的馆主步去,覆在他耳边语了几句,尔后回到房中将门掩上了。

    转而,馆主看向温十香的目光变得格外严肃,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口便道:“既然你们三位是来踢馆的,那便上来较量一二,不过事先说好,是你们先来挑事的,如果出了什么事,可不能怪到我这小武馆头上!”

    温十香眯眼,回廊上的那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唐笙画与月貌,她们两个无端出现,只怕此番不好脱身了。

    她笑,回道:“好!”

    ——

    话落,一道魁梧的身影便跃上前来。手持一柄大刀,突兀的向温十香砍来。还好她躲避的及时,方才避免了被劈成两半的惨状。

    温十香灵巧的跃起,脚踏在那人肩上,借力向回廊上的唐笙画而去。脚尖将将沾地,便有长鞭甩来,扫过她的发丝,又收了回去。

    “你们先走,此地不能留!”温十香慌忙催促她们,唐笙画与月貌对望了一眼,一阵迷茫。

    那十几名男子全都涌了上来,温十香一面挡下,夺下一柄长剑扔给月貌:“你带着唐唐先走!快走!”

    此刻,这般严肃却又不对劲的氛围,已经不容荆月貌多想,她只接过剑,拉着唐笙画便往来时的路冲去。温十香凌空翻身,避开扫来的长鞭,步子侧开,转而踢开近身过来的两名男子。

    “你们这样以多欺少,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她不屑的一笑,擒住一人刺来的长剑,一记手刀劈在那人后颈。随后急忙划开步子,避开另一人刺来的长剑。怎知背后一道冷风扫来,那人一掌拍在她后背,温十香只觉气血翻腾,心间一急,气血便涌了上来!

    “噗——”她吐出一口鲜血,步子微微一颤,险些被一剑刺中。

    温十香已经被困在了院中,四周围着魁梧男子,她只轻轻抬眼,扯着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目光骤然变冷。

 第二十四回:冒昧踢馆(下)

    “看来你们今日,是想要本姑娘的命啊!”她冷冷一笑,警惕的扫过众人。

    那位馆主冷厉一笑,轻轻一个手势,那帮人便全都涌了上去。温十香左右闪避,刀光剑影之下险险逢生!避开左侧的刀锋,右侧袭来一股寒风,温十香就要来不及闪避,怎知一把折扇从回廊那头飞出来,“噹——”打歪了那人手中的冷剑。

    温十香倒吸一口冷气,旋身一脚将那人踢出,破了包围圈,便向长廊那头蹿去。方才是那折扇的主人救了她,否则那一剑应该会要了她的小命。不过,温十香落在回廊上时,顿时觉得体内暗波涌动,又是噗地一口,喷出不少血来。

    方才受的那一掌,着实严重,她现在就连呼吸一下,都会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你没事吧!”温润的男音在她身旁不远处响起。

    温十香抬目看去,只见那人着了一身玄色衣衫,此刻正疾步向她而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将痛意忍了下去,只觉十分疲惫,眼皮也格外沉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尾随唐笙画二人过来的百里辞。他方才在外屋,瞅见唐笙画她们被几名男子围住,便出手救了她们,谁知这里面还有一个温十香,若不是他来早一步,只怕温十香此刻就该在地上挺尸了。

    他上前扶住她,那方院子里的人已经追了过来。百里辞抬目扫了一眼,一共十三人。他一手扶住温十香,另一手在腰际一抹,飞出三枚银针,正中前面三人的麻穴。

    “走!”他揽过温十香的腰际,带着她往房檐上跃去。

    此刻,她只觉自己浑身不舒坦,却还记挂着唐笙画她们:“夫子,你来的时候可看见月貌她们?”

    百里辞看了她一眼,不禁扬唇:“你且关心自己,怎么还有闲功夫管别人!”

    温十香沉默了,一脸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模样十分狼狈。见她脸色不好,百里辞只淡淡说了一句:“放心吧!她们已经逃出去了。”

    听了此话,她才算安下心来,目光不由得向下看去,原来百里辞已经抱着她跃出了那小武馆。此刻,底下的一片片青瓦,不远处便是长街。温十香安心趴在他怀里,嗅到一缕隐晦的皂角香,那香味十分清雅,令人全身心放松。余光瞥到不远处忽高忽低的街景,温十香不由得扬了扬唇角:“想不到,夫子的武功这么好!”

    百里辞微微一愣,脚步却未停下。他未回答,只运着轻功着急往太师府赶去。良久,怀里的人安静了好一阵了。他轻轻低头看去,只见那小女子已经合上了眼帘,呼吸浅浅的歇息了,想必是累了!

    她的面容姣好,可谓沉鱼落雁,奈何性子稍欠妥当,还需好生调教!

    ——

    太师府

    一道画屏隔住了里屋的光景,此刻,温三水与温太师正焦急的坐在外屋等着。唐笙画与月貌则是不安的在房中来回踱步。里屋里只有简叶随时待命,另有一名大夫在为温十香把脉。百里辞此刻坐在珠帘隔出的小书房里,正坐在窗台上,闲闲的摇着折扇。方才他将温十香带回来时,便是交给温三水抱上床去的。他只觉这女子闺房,男儿止步,更何况他还是温十香的夫子,虽只年长六岁,到底还是男女有别。所以他就自个儿在这窗台上坐着,看看风景,时而也看看珠帘那方的情况。

    过了许久,方见简叶领着大夫从里屋出来。温华方急忙起身,迎了过去:“大夫,小女怎么样了?”

    那位大夫已经年过半百,乃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神医。温十香不过是受了内伤,并无大碍。

    “老爷放心,小姐没事!老夫写个方子,您遣人照着抓来便是。”他说着,在桌边坐下。

    简叶急忙步到小书房去拿来墨宝,百里辞只淡淡一笑,便从窗户跃了出去。唐笙画已经进里屋去探望温十香了,方才见到百里辞抱着她回来,衣服上还染了那么多血迹,简直把大家吓坏了。

    简叶跟了进去,看了看唐笙画,有礼的道:“唐小姐且先回去吧!眼见这天色也晚了,只怕快到门禁了!”

    唐笙画眼含雾气,回身向她看来,思忖着她的话不无道理,便点头道:“那好!我明日再过来探望!”

    简叶点头,送她出去,月貌便与她一道离开了温府,往浮香书院赶去。

    事情忙完,温华方留了百里辞晚饭,只想感激他救了温十香一命。

    ——

    饭桌之上,温华方举杯敬百里辞,笑道:“今日,真是多亏了夫子,小女才得以平安。这一杯酒,老夫敬你!”

    百里辞也笑,执杯回道:“太师客气了!十香乃是在下的学生,身为夫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说罢,两人一并饮酒。温三水在一旁陪着,直到百里辞饮尽那杯酒,他才提壶为百里斟上:“方才我爹已经谢过了你的救命之恩,那我就再敬百里兄一杯,就当做感激你对十香的照顾。”他说着,满上酒,站起身来。百里辞也缓缓站起身,扬唇轻笑,与他干了一杯。

    随后,温三水又道:“我这个妹妹生性顽劣,以后还请百里兄悉心调教,其实十香本性并不坏!”

    百里辞点头,两人方才坐下。其实温十香的性子,他多少摸清了一些。她只是年纪尚小,调皮一些也不是不可,不过她机智勇敢,又能言善辩,且悟性高,若是这些能用在正道上,想来定然是个非凡女子。他自斟自酌,想到此,却又不禁暗笑。现在的温十香,本就已经非凡了!也许,她若不调皮不捣蛋,倒还不是温十香了!

    百里辞兀自扬唇,虽然今日他是救了她一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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