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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请赐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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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腿已经痛得不行了,温十香却没放弃。只因她回头的时候,发现上山的距离比下山的距离近太多了,还不如上山去!
“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
……。
便是如此唠叨了两个时辰,宿白总算告诉她,这一次真的是到了!
温十香当下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别提多高兴,就地坐下来,疲惫的扫了宿白一眼:“我先歇会儿!”
那人在她身边蹲下,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道:“喏,那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
十香闭了闭眼,懒散的抬眸看去,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落到前方那一片五色的花海里,顿时呆住了。那是花海,真的是花海!远远望去一片,根本看不见边际,五颜六色的,却全都是菊花!
疲劳感瞬间减轻了,温十香缓缓站起身来,颤动的目光盯着那片在微风中涌动的花海,心间一阵沸腾。
“好美!”
听见她由衷的赞叹,宿白满意的笑了。的确,这里很美,这里的花全都是那个村庄的人们年复一年种下的,没到秋季,这里就是一片海,山风一吹,菊花的花枝便随风颤动,像是一卷波浪,由远至近的涌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菊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自语着,不觉间移动脚步向那一片花海步去。宿白随着她的步子跟去,他在意的是她,看到她这么开心,他心底就满足了。
“这些花就是用来制茶的!”
“制茶?”温十香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将目光移回花海里。
如今,他们就处在花海之中,一条小路蜿蜒的向前,就像一条水蛇,游荡在这漫无边际的花海中。空气里满满都是菊花的味道,清新淡雅,微微泛着中药的香气,倒是让温十香想起了在府里喝的菊花茶。
“怎么样?还满意吧!”宿白双手环胸,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
温十香点头:“满意,翘课真是太值了!”能看见这么漂亮的花海,还能在浅滩里看星星,这也算是她十五年来,见过的最美的景色了。
听她这么说,宿白眉眼间的笑意,更为深邃了些。其实,他带她来这里,是有企图的。
这里是一个绝对清静的地方,不受任何人打扰。无论是氛围还是景色,都适宜做一件事。
那就是——表明心意。
——
温十香一面弯腰四处看花,一面采摘着一些快要开落的菊花,说是要拿回去泡茶。于是宿白便跟在她身后,直到步到了花海的中央。
温十香俯身去摘花,手腕却被人猛的握住,用力的一拽,使得她正面面向宿白。她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正是宿白的。
气氛忽的尴尬起来,山风吹着她的发丝,斜了她的衣袂。眼前的人却是死死的看着她,目光里泛起一丝温柔。她没有看错,那种水盈盈的目光,应该就是温柔!
“你、你抓着我干嘛?”她愣了许久,方才木讷的问道。
而宿白,虽然面上一派镇定,但是心底,却是翻江倒海,一片汹涌。
“我、”他动了动嘴。
温十香挑了挑眉:“你什么?放开我!”她扭动着手腕,那人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放手啊!”
“我喜欢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尔后温十香愣住。她眨了眨眼,微张着嘴,瞳孔张得老大。方才宿白说什么?我喜欢你?这个我是谁?你又是谁?谁喜欢谁?
温十香不明白,但是心跳加速,她却是感受到了。
“放开我!”她再次开口,闭了闭眼。
两片薄唇印上她的朱唇,她再睁眼,那张妖孽的眼已经近在眼前了。
时间仿佛顿住了,她僵直了身体,仿佛被冰雪冻住了一般,浑身一阵发寒。
方才宿白的话,又一次响起。他说,我喜欢你!
温十香回神,“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稳稳落在那人俊俏的脸上。她颤颤巍巍的后退了几步,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
宿白却是被这一记耳光打愣了,直到过了许久。
女子的声音道:“你个登徒子!枉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我喜欢百里辞,我喜欢的人是百里辞!”她说着,眼里升起一团白雾。
宿白便是愣在了这一袭话里,直到那道身影转身往山下跑去,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
这算是失败了吗?温十香那一耳光不是打在他的脸上,而是打在了他的心底。
夕阳落山之前,他回到了村子。苏大娘告知他,温十香匆忙下山后就骑马走了,还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宿白却只能笑笑,向她道别。
这两日,温十香其实过得很开心。
但是当简叶在府门前看见匆忙下马的温十香时,总觉着她是出了什么事似的。
——
温十香回到府里时,长安城几乎熄尽了灯火。她这么晚回来,却什么话也不说躲在屋子里,就连简叶进去问她要不要热水沐浴更衣,都被她赶了出来。
此事便搁到了第二天。
一大清早,简叶便将温三水请了过来。
“你说小姐昨晚回来了?”
“是回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到简叶这么说,温三水不禁加快了脚步。他虽然不知道温十香这两日去了哪里,但是爹说那封书信是太子派人送来的,便也没太担心。
“十香!”门外传来温三水的声音。
床上的温十香翻了个身,方才慢慢睁开眼睛。
“十香,开门,为兄有事找你!”
她回头向外屋看了一眼,平躺着,两手交叠在小腹。想想昨日的事,也许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所以表现太过激动了。但是,宿白那样的举动,要叫人不激动,只怕很难吧!
这十五年来,从来没被人那样突然的袭击过,除了那晚她偷偷亲了百里辞。但是她是在那人不知晓的情况下,宿白却是在她意识非常清醒,而且极度兴奋的情况下。这样一来,他挨那一巴掌,也算是他自己活该了!
想着,她不禁抬起自己的右手。就是这只手,昨天给了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一定很痛,因为当时她的手心都麻了。
“嘭——”一声重响,顿时拉回了温十香的神思。她侧头,只见外屋一阵乌烟瘴气的,房门洞开,看来温三水是破门而入了!
“咳咳!”简叶一边轻咳,一边扯着衣袖乱挥。不禁有些佩服温三水,这会功夫就是好,还能这样开门!
“十香,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简叶去叫大夫?”温三水一进门,便往里屋奔来。见温十香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禁担心起来。
“不用了,哥!”床上的人慢慢坐起身来,却只是抱着膝盖呆呆坐着。
正要出门的简叶当即顿住了脚,目光投向温三水。他扬了扬手,简叶便明白的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床上坐着的温十香以及抽了一张椅子在床前坐着的温三水,还有外屋尚未散尽的木屑纷飞,以及温三水的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安安静静死气沉沉的,还是不是我妹妹温十香啊?”他蹙眉,不禁打量着床上的人,要不是她的模样没变,只怕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温十香不理他,只随手抄起一只枕头朝那张俊脸扔了过去。
温三水顺手便接住了,当即扬唇:“这才是我妹妹嘛!”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像是奔丧回来似的。”
听他说话,温十香始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哥,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不说话又不会死!”他这是来安慰人的吗?应该是来送她上西天的吧!
听她终于开口说话,温三水这才温柔了些许:“还不是被你吓的,简叶说你昨晚回来怪怪的,我这当哥哥的简直吓坏了,这不,吓得门都踢坏了!要是爹爹知道,定然又要罚我了!”
“哥,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温十香打断了他的说下去的兴致,淡淡问了一句。
温三水的脸色当下就变了,一阵青黄,一阵红黑,过了许久才看向温十香:“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结果引来某女狠厉一瞪:“小孩子?小孩子那你前些日子还非要我去相亲!”
瞧吧,这就是上下不对称的后果,被温十香说得哑口无言。
最后,温三水放弃了狡辩,只道了一句:“在外游山玩水时,倒是认识了一个姑娘。”
诶?温十香来了兴趣,这还是第一次从温三水嘴里听到姑娘的事情。
“怎么认识的?你喜欢她吗?她喜欢你吗?为什么没带回来看看?”她一问便问了四个问题。
温三水翻了个白眼,看着床上生龙活虎的温十香,顿时有一种挫败感。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喜欢八婆,也喜欢研究别人感情方面的事。不过温十香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只要她没事,那么将自己的事情说与她听,又有何妨!
说起那位姑娘,温三水的表情顿时柔和许多。
他与她相识,其实真的是一个巧合。那也是一个洒脱的女子,温三水只知道她是长安人士,也是为了周游天下从家里逃出去的。那日温三水去游泰山,途中遇暴雨,便是遇见了她,两人共撑一把伞,回到客栈的。
“你不会是对人家一见钟情吧!”温十香得出结论。
却遭了温三水一记白眼。
她讪讪的一笑,问道:“然后呢?”
温三水耸肩,然后盯着温十香笑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么小,不懂也没关系!”
“哥,你真不是我亲哥!”她啐了一句,再那人没赏爆栗之前,猛的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盖上了。剩下温三水半扬着手,最后不得不收回去。
——
就是如此,温十香在家里躲了两三天,一直不愿去书院。只是怕再见到宿白,会尴尬。但是躲在家中的第五天傍晚,简叶传话说,百里夫子来了。
尚在床上窝着的温十香立马跳下床来。
“简叶,快点帮忙找衣服!”她一面叠被子,一面向门口站着的简叶道。
看她这么大反应,简叶先是一愣,尔后步到衣橱前替她找出一身素白的衣裙。温十香接过,慌忙换上,尔后将长发随意理了理,便见温三水与百里辞从回廊上过来。
他们买进屋,简叶刚倒好茶,而温十香则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民间小说,正佯装翻阅。
百里辞进门,目光扫了一眼温十香,先是一愣,尔后笑了笑。
“十香,还不来见过夫子!”虽然奇怪温十香为什么不是在床上而是端坐在书案前,但他却什么也没问。
温十香这才抬头向他们两人看来,目光触到百里辞的时候,明显闪了闪。
“百里夫子这次上门,莫非又是告状来的?”她心里虽然欢喜,但是嘴上却莫名其妙这么说了。
温三水瞪了她一眼,责怪道:“怎么跟夫子说话的,人家夫子是好心好意上门来探望你的。”
“是呀,听说十香同学病了,本夫子前来看看!”那人接话,尔后将温十香打量了一番:“看来是本夫子多虑了,十香同学身子很健朗啊!”
温十香撇了撇嘴,聪明如她,当然听出了百里辞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说她谎报军情吗?请病假什么的都是假的。
“夫子有所不知,舍妹并非病在身体,而是心里。刚回来时,那才叫病入膏肓,现在都好多了。要不您再开导开导她,在下就先去忙事了!”温三水说着,便拽着简叶往外走,再一次将温十香与百里辞单独放在一处。
其实他的居心十分叵测,这个百里辞人品不错,最重要的是酿得一手好酒。若是十香结束学业以后能与他成亲,说不定到时候温十香还能继续留在府里,只要百里辞上门就行了,反正他家中也并无其他亲人。
——
屋里,百里辞静静品着茶。温十香自从温三水他们离开后,便一直站在那里。
直到那人品完茶,放下茶盏,向她看来:“十香同学怎么了?”
问她怎么了?温十香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想起那晚被弃在地上的菊花饼,她实在无法对他笑脸相迎。
“夫子探病也探了,可以回去了吧!”她开口,却是下的逐客令。
百里辞先是一愣,尔后蹙了蹙眉:“十香同学这两日倒是脾性见长了!本夫子来,只是想问问你可知道为何宿白同学与月貌同学都退学了?”
“退学了?”她猛的抬头,“宿白退学了?”
百里辞点头:“还有月貌。”
他们两个退学了,为什么?温十香不禁蹙起了眉头。百里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来宿白退学,莫非是因为她?
“怎么?十香同学可是知道什么内情?”百里辞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并没有打算离开。
如今,温十香发觉事态变得严重了,若是宿白真的因为她退学,那可就罪过了!
见她站在那里发愣,也不回话,似是在深思一样,百里辞心里十分不爽:“这两日你跟他去了哪儿?为什么一回来他就退学了?”
听他如此强硬的口气问话,温十香颇为惊讶。她上前,在百里辞身边坐下,单手支着脑袋,呆呆的看着他,良久才问道:“夫子这两天担心我吗?知道我和宿白一起出去心底什么滋味呢?”
她突然这么问,百里辞只觉一阵愕然。心底的慌乱被他强行压下了,但是说到底,他的心事是被温十香猜中了!他的确很担心,也很想知道他们出去的事情,但是面对温十香这样的发问,他却只能否认。
“担心自然是担心,你是我的学生,若是不担心,那我岂不是太没人性了!倒是在下想问问你们出去什么滋味?玩得可开心,以我之见,宿白同学对你的情意可是十分真切啊!”
“你知道?”温十香愕然,有些惊慌。本来这种事就是想瞒着百里辞的,她可是喜欢他,若是让他知道她温十香被别人亲了,那百里辞会怎么想,也许会对她避而远之也不一定。
百里辞也是一愣,她方才的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他头顶。以温十香的反应能力,宿白喜欢她的事,除非宿白亲自说出口,否则她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但是听她刚才那么反问,很明显,温十香知道了宿白的情意。这么说来,这两日出去,果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赶紧告诉我!”他不禁变了脸,捏着杯子的手也青筋直冒。
温十香被他这幅凶狠模样吓了一跳,尔后眨了眨眼,低下头去。
要说吗?这种事怎么说?说她被宿白强亲了一口,然后她还了他一巴掌?这样说,百里辞会怎么想?
“说啊!”那人沉声喝道,不禁凑近了些。
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温十香的脑袋顿时一阵空旷,只能听见胸腔中的那颗心砰砰跳着,十分有力。
“我、”她紧张得口吃了:“也没什么,只是去看了星星,看了长安的夜景,去了花海,他咬了我一口,我打了他一下。就、就这样了!”看着某人越发难看的脸色,温十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说罢,屋里沉静了许久。
百里辞猛的伸手,环过她的腰际,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又问:“他咬你哪儿了?”
额!温十香脸红。
这要怎么说?她蹙了蹙眉,艰难的抬起手,缓缓抚上下颌。那人的目光便狠狠盯着她的下巴,吓得温十香手一颤,滑到了脖颈。
猛的,两片炙热的唇瓣覆上她的脖颈,就着她的手指,吻上了她的脖颈。
似是触雷一般,温十香当即僵住了身体,心底一阵发麻。血气涌上头顶,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快熟了!那缕皂荚香,是如此的接近,那人的气息就洒在她的脖颈上,害得她心跳跳得更快了!
“夫、夫夫夫子!”她总算是咬出了这两个字。
“嗯——”只见那人慢慢抬起头来,一双星目染了几丝迷离,此刻正看着温十香,两片唇瓣微微发红,似是沾了鲜血。
这副模样的百里辞,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人现在离得这么近,温十香都不敢大口出气,生怕一不小心喷了那人一脸唾沫!
她通红着脸,咽了咽口水,方才慢慢将手抬了起来,纠正道:“刚、刚才指错了,应该是这——唔、”她话还没说完,那人便欺上了她的唇瓣,不是蜻蜓点水的轻啄,而是深深地深深地一吻。
温十香的脑袋里瞬时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宿白,什么花海,全都化作了浮云一片,被辗转在她唇上的人吻得烟消云散。
——
一夜如梦逝去,清晨温十香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摸一摸自己的唇瓣。
“嘶——”摸到那伤口,她忍不住唏嘘。看来是真的,昨晚百里辞真的亲了她,就在情意最浓的时候,他却在她唇角咬了一口,当然,温十香也不是一般女子,当即回了他一记耳光。这段日子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喜欢扇别人耳光。
她稍稍清醒了头脑,决定去书院上课。昨晚,百里辞说起了她曾经喜欢的姑娘,也是在书院里,就如他所说,那时的百里辞与他初时认识的温十香是一样的。调皮捣蛋样样拿手,时常气得夫子抓狂。但是那时的百里辞常常受伤,因为他总是打架,身上便总是挂着伤。
他喜欢的人就是那个总是为他擦药的女学生,与现在的温十香一样的年纪,容貌动人,性子明朗,笑起来总是比阳光明媚,给了百里辞不少温暖。他们做了三年同窗,感情便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温十香便不想再听下去了。
——
迈出太师府的大门,温十香抬头,看了看暖阳明媚的天空。忽的想起了昨晚问百里辞的最后一句话。
她问他:“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过去喜欢没关系,她要的是现在和以后。但是这个答案她没有要,因为不想要百里辞的回答,所以把他从屋里踢了出去,还叫了侍卫,将他轰出太师府。
但是一夜过后,温十香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她决定,在学业结束之前,让百里辞深深喜欢上她,学业结束之后,她要嫁给他!
当温十香将她心中的想法,告诉唐笙画时,那丫头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不忍直视!
“温十香,你疯了!你真的喜欢他?”唐笙画大吼了一声。
温十香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一会儿被人听见了。”
唐笙画无语,拉下她的手,看了看空旷的蹴鞠场:“哪有什么别人啊!”
“我就是喜欢他,真的很喜欢!”
“你中毒了吧!他可是夫子,是我们的夫子,比你大六岁!”
“夫子怎么了?我们年底就离开书院了。六岁怎么了,他很年轻不是吗?”
唐笙画嘴抽,其实六岁不是问题,问题是夫子与学生,这话传出去,只怕会为浮香书院蒙黑啊!
—— 翌日,温十香便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清晨,她早早起床,先去饭堂买早饭,然后悄悄给百里辞送去。中午,等着书院的学子们都散了,方才拉着百里辞一起吃午饭。晚上,等到大家都睡了,她就潜到孔谷楼,把百里辞拉出来,在蹴鞠场边的花树下闲聊。
这就是温十香的想法,很简单,慢慢培养感情。就是百里辞与以前那位姑娘一样,感情都是慢慢培养的,若是一见钟情,指不定是见色起意还是怎么。
所以,归宿日,温十香也约了百里辞去泛舟。
当然是在流水酒坊那片河面,温十香一早就去了酒坊。流清说百里辞尚未回来,她便跟着流清学做饭。
“温姑娘,洗米要洗两次!”流清指挥着。温十香挽着衣袖,十分认真地记下了。
“温姑娘,择菜要摘嫩的,您刚才把菜根扔进去了!”流清一边抹汗,一边打量温十香。
“温姑娘,撒点盐吧!不然会烫伤的!”他话刚落,便听见某女一声惨叫,手里的铲子也扔了,躲得远远的。
流清再一次抹汗,无奈的道:“还是在下来吧!温姑娘去把那边的青菜择出来。”
温十香连忙点头,躲到墙角择菜去了。想不到下厨还是个技术活,看来以后得好好学学,不然以后百里辞要是拿这当借口可怎么办?
直到午饭做好,百里辞总算回来了。他进门,看见温十香时,显然一愣。
她的两只衣袖都挽着,长发随意的绑起来,脸上不知去上哪儿弄得脏兮兮的,完全一副小花猫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百里辞瞅着她,只见那人眉眼弯了弯,神秘的一笑。
“你饿了吧!等着,给你做了好吃的!”她说着,急忙往厨房跑去。
百里辞只觉一阵莫名其妙,尔后在桌旁坐了下来,等着温十香说的好菜。愣神之际,却想起了今日收到的飞鸽传书,眉头不禁纠结起来。
“来了,好吃的来了!”温十香笑着,手里端着两叠小菜,身后还跟着流清,接连上了几道菜。
百里辞愣了愣,直到她将菜上完,在他对面落座,他才问道:“这些菜?”
流清落了座,一一解释道:“这鱼是温姑娘做的,这两个小菜也是温姑娘炒的,余下的是流清炒的。掌柜请用!”介绍完,便将竹筷递到了百里辞手里。
百里辞扫了温十香一眼,只见她一脸期盼的望着他,模样就像小猫儿一样,可爱至极。但是,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会炒菜吗?
他大着胆子戳了戳鱼,忽的发现一个问题。
“这条鱼的肚子怎么没破开?”如此一来,里面的内脏怎么清理的?
经他这么一问,流清也发现这鱼不太对劲,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不禁将目光转向温十香。
只见那人拿手遮着脸,苦笑着道:“那个、那个鱼不是一整条下锅吗?流清说你喜欢一整条!”矛头转向流清,那人茫然一阵,认命的点头。
“是我不好,没跟温姑娘说清楚,掌柜的您尝尝别的吧!”
于是在他们两个一番忽悠下,百里辞将目标转向了旁边的青菜。他夹了一块,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这个还可以!手艺倒是快赶上流清了!”他如实道,不禁朝温十香笑笑。
流清抽了抽嘴角,扶额:“掌柜的,那道菜是我炒的。”
“原来如此!”他笑道,又加了一根青菜。这一次,百里辞却没急着将菜送进嘴里,只因他眼尖的发现,那片青幽幽的叶子上,还挂着一只同样青幽幽的小菜虫。
“这是什么东西?算是惊喜吗?”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了,方才还吃了一口,不知道有没有这小虫子的一只脚混着!
流清的脸色又是一变,不禁将目光挪向一旁满脸无辜的温十香。他记得,这菜是温十香一个人择的!
接下来,百里辞又尝了余下几道菜,不是咸了便是淡了,甚至还有一道是甜的,不知道是不是温十香把糖当盐放了。
一通尝试后,百里辞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
“十香同学,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进我家厨房了?”他的目光扫向温十香。
那人愣了愣,咬了咬唇:“我下次会改正的,以后一定让你满意!”
一旁的流清一听这话意,当即觉着形势不对,于是站起身来:“掌柜的,我这就去再炒两个菜来。”他说罢,便借口溜走了。
屋里只剩下温十香与百里辞的,两人对视了一阵,百里辞道:“你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知不知道我心在很饿?”
“知道啊!”十香点头,她当然知道,因为她现在也很饿。
百里辞的语气却变得有些刁难:“上一次不是说过了,不要再来这里吗?”
温十香这才愣住了,面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看着百里辞,顿时觉着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百里辞,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她问道,柳眉蹙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跑去太师府找我?就准你去找我,我就不能来这里找你吗?”
那人一时无话,但是心间的急躁却使得他说出了更伤人的话来。
“你回去吧!宿白走了,便开始粘着我吗?我可没功夫陪你玩。”
温十香愣住,目光闪了闪,良久,那人都没说一句悔过的话。
她猛的站起身,衣袖拂过桌上的碗盏,哐当——碎了一地。
听见响动,流清从厨房探出头来,只见温十香已经步出门去,向来路去了。看她的背影,气势汹汹的,只怕是生气了。
屋里百里辞一人坐着,看着满地狼藉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收拾。就好像他现在内心一样,十分混乱,根本没法收拾。
不多时,流清端了两个小菜进来,方才道:“几日温姑娘很早就来了,她做菜十分认真的,掌柜的方才说的话流清听见了,真的有些过分了!”
百里辞抬目看了他一眼,流清便闭上嘴,放下菜又出去了。
今日,他是又说了伤人的话啊!温十香心里该怎样难过,他真的无法想象。
——
隔日,在书院再见的时候。温十香果然对他疏远了许多。
“十香,中午吃什么?”下了课,唐笙画依旧跟着温十香身后,两个人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形影不离。宿白与月貌,就像是一场梦里的过客,他们在浮香书院的这段日子,温十香改变了许多。宿白还给了温十香那么不切实际的喜欢,像是一场梦,现在醒了,竟然失去了两个朋友。
“不想吃,你自己去吧!”温十香顿住脚,向她笑了笑。
唐笙画点了点头,撇下她走了。百里辞便在她们身后,温十香一回眸便看见了他。
“夫子好!”路过的学子皆向他问好,目光从百里辞与温十香身上扫过,尔后匆匆离开了。
长廊上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温十香抬手挠了挠耳发,低下头去了。
“十香,昨天的事、、”百里辞的话没说完,便被飞奔而来的一名学子叫道院士那里去了。
温十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
傍晚时,温十香收到一封信,来自百里辞。
于是,夜深后,她便独自出了梅莱苑,悄无声息的往饭堂去了。越靠近饭堂,她发现自己的肚子越饿。想起来,她倒是有两顿没吃饭了,怪不得这么饿。莫非百里辞约她过来,就是为了督促她吃饭不成?
想到此,十香的嘴角不禁向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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