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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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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起来吧。”贺六嫌弃的吩咐了一句,等到素梅再一次的抬头的时候,贺六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皇宫中的守卫虽然很严实,但是对于一个深知宫中守卫的皇后娘娘来说,想要躲过这些守卫,是很容易的事情。
    大皇子楚子青的府邸一直的都是藏在比较深的地方,虽然也是处在皇城之中,但是却很少的被人知道,所以,贺六的行踪,根本的就不会引人注意。
    “叩叩叩——”特别的敲门的声音,是楚子青手下所有人用来交流见面的第一道暗号,看似小小的敲门的动作,都隐藏了很大的玄机。
    “吱呀。”没有人开门,但是大门就已经自己的打开了,贺六刚从外面进来,尚还有一些不适应屋内的黑暗,缓了好长的一会儿,才终于的看清了屋内的人。
    楚子青坐在榻上,身边放了一只很大的酒翁,里面还不时的传来一些细小的声音,就像
    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推搡着,想要挤出来一样,别人或许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是贺六却是很清楚。
    那里面养了许多的蛇虫鼠蚁,都是有剧毒的,这是主上唯一的嗜好,也是很可怕的一个嗜好。
    自然,要是主上手下的人有了一点点反叛的心思,那下场,绝对的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
    这个很大的酒翁,里面不过只是一些被挑选出来供主上打发时光的小动物,真正的蛇窟里面,就是这一个小小的酒翁的千百倍,甚至于,数万倍。
    不要说是进去亲自的体验一把了,就是站在洞口,都会让人心智接受不了,那种比地狱更加可怕的地方,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过去的。
    贺六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她们这些人,在归顺主上之前,都是在蛇窟的口边待过的人,“主上,属下,有事禀报。”
    楚子青终于是抬了抬眼皮,看到了贺六,“起来吧,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楚子青说的话是漫不经心,但是却给人十足的下马威,虽然说两个人之间不仅仅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是从某方面来说,楚子青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
    “属下有事禀报。”贺六站了起来,表现的还是十分的恭敬。
    楚子青看了非常的满意,扬了扬手,暗处就有两个人一下子的冒了出来,将自己面前的酒翁给抬走了。
    贺六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下来。
    “什么事,说吧。”楚子青顺势的躺了下来,用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身子,侧身看着贺六。
    “今日,你安插在太后身边的人来报,说是太后已经起了废后的心思,你看,这要是……”
    “那楚子策呢,是什么反应?”
    “听说,和太后闹的很僵,没有同意。”
    楚子青冷哼一声,视线犀利的盯着贺六,“看来,楚子策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贺六吓得浑身一抖,赶紧的跪下来请罪,“启禀主上,属下不敢,属下没有那个意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贺六今天特别的害怕楚子青,甚至于都有一点云和的感觉了。
    或许是因为楚子青将那个可怕的酒翁摆到了她的面前,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那些可怕的事情。
    “起来,不用动不动就下跪的。”他不需要这些虚礼,他要的是心地里面的臣服,“这件事,我自会派人进宫解决,至于你,不要被热抓了把柄就好。”
    “是。属下遵命。”
    “昨晚的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就算是云和,也不应该这么的轻易的就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属下知道,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的。”昨晚,确实的很险,一旦楚子策相信了她们说的话,那她的身份,很快的就会曝光,这么一来,对于以后的事情,就绝对的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
    “主上,你打算,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贺六慢慢的靠上了楚子青的身子,声音也软了几分。
    楚子青并没有拒绝,他最喜欢贺六的一点就是十分的会察言观色,很清楚自己的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的是什么东西。
    “听说,皇帝最近在不停的往太后的宫中送药?”楚子青对于楚子策的一举一动,调查的十分的清楚。
    说起这个,贺六就忍不住心里酸酸的,十分的不爽,不屑道,“不过就是调理云稀的眼睛的药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真是的,反正迟早也是要瞎的,也不知道那么的费心费力做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楚子青的唇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看的让人十分的害怕,“可是怎么本王还听说,太后也在服药?”
    “太后长年累月的都在喝药调理自己的身子。”这是皇宫中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特别的么?
    “贺六,你这平时聪慧,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一点的聪慧都没了呢?”
    云稀的药,太后的药?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贺六一时之间有一些发愣,不清楚楚子青的意思,也就没有的开口说话。
    “哎。”楚子青微微的叹了口气。
    贺六心里一惊,下意识的道,“属下愚钝。”
    “罢了罢了。”楚子青嘴上说的敷衍,这哪里是愚钝,简直就是愚蠢,他都说的这么的清楚了,居然还没有反应的过来,“太后的药中,本就纷乱复杂,这药性与药性之间,免不了的就是有反应,只要寻出太后喝药的药渣,自然就可以了。”
    “主上,你的意思是……”
    利用药材之间的相克,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太后的性命么?可是,这样,估计是行不通的吧,不是还有一个神医华悬在那儿么?
    “主上,这样的法子,怕是瞒不过华悬吧。”再说了,这药也是华悬提供的,想要在药里面动手脚,加进去一些不该有的药,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谁说
    要瞒过华悬了?他本就清楚。”楚子青说的很是随意,但是听得贺六却是更加的一头雾水。
    什么叫做,华悬本来就清楚?
    “华悬配给云稀的药中,有着哪几味药材,本王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这太后所食用的药材中,恰好的有一味药材,是和云稀的药中相冲的,不需要换药,只需要每日将那一味药材稍稍的加上几分,假以时日,自然的是可以要了别人的性命。”
    贺六沉默,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还不清楚,也就不配继续的留在这里了。
    华悬是神医不错,自然的也对自己的医术有着非常的把握,只不过。他那样性子的人,根本的就不会愿意去管宫廷之中的斗争,也不会参与进来,更加直白的说,就是华悬根本的就不会关心,不会想到。
    所以,这也正好的给了他们行动的时间和机会。
    这是慢慢的慢性中毒,绝对的不可以操之过急。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沉住气。稳住心神,慢慢的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解决,最好的就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当然,能将这件事情嫁祸到云稀的头上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贺六的心思,自然的也是楚子青的心思,“贺六,你心里在想什么,本王一清二楚,放心,一旦事情成功,云稀必然是首当其冲。”
    “多谢主上。”贺六用自己的双臂,慢慢的环上了楚子青的脖子,脸颊也是靠的非常的近距离,场面十分的暧昧。
    “既然要谢,自然应该付出些行动才是。”楚子青没有拒绝,而是顺理成章……
    *
    云稀的眼睛上开始裹上了厚厚的纱布,虽然还没有完全的看不见,但是现在的这种局面,已经是和看不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了。眼睛上的纱布里三层外三层,什么都看不见,还不时的散发出一些浓浓的药味,十分的难闻。
    然而,太后在连日里的劳累之中,终于是禁不住病倒了。
    云稀虽然是看不见,但是却喜欢时时的陪在太后的身边,太后知道云稀孝顺,但是同时也不喜欢云稀这样的孝顺,这样的一来,就是她都记不清,这云稀和楚子策两个人,是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皇帝的后宫清冷,和云稀闹得太僵,这日日夜夜的,已经多日的没有进过后宫,朝堂上的声音,都已经传到了她这里来了。
    一向是操心着皇帝的太后,这种时候,不免的更加的操心一些。
    因此,以孝顺为名,这太后日日的药材,都由楚子策亲自的送过来,自然的,还有这云稀的药材,也就“顺便”的一起带过来了。
    不过,究竟是不是顺便,也只有皇帝自己知道,总之没有人说破,太后也是乐见其成。
    至于皇后云和,太后一向的不喜欢她,她也算是知趣,只是在太后病倒的那一日在殿外磕了个头。此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寿康宫的一步。
    “儿子给母后请安。”太后正在这胡思乱想这,楚子策就过来了。
    现在,刚好是云稀需要换药的日子。
    “起来吧,你来的正好,这小稀今天的药,还没有来的及换呢。你既然把药带来了,也就一并的换好了,依旧免得太医再动身过来一趟了。”
    “母后,不用,有莲夏帮我就好了。”云稀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这段日子以来,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以后,她越来的越觉得,楚子策这样一个不简单的人,她不想有太多的接触。
    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心,再一次的被触动到。会再一次的,不受自己的控制。
    想要压抑着那份感情,在看不见,摸不着的时候,或许会更加的容易一些,同样的,在看得见,摸得着,甚至于面对面的时候,她根本的就控制不了半分,她自问还没有那样强大的自控能力。
    “哀家说可以就是可以。”睿智如太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云稀是在故意的躲着楚子策。
    她虽然知道,但是从来的没有半分的责备,因为她理解云稀,也清楚云稀。
    只是现在这样,苦了自己,也苦了其他人。
    云稀闭嘴没有说话,感受到楚子策就在自己身边的呼吸,云稀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十分的紧张。她十分的讨厌自己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也十分的讨厌自己,这种很容易受楚子策影响的心情,她讨厌自己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能够被楚子策挑起一些不自觉的心境。
    这种能够被人轻易左右的心境,是云稀最不想要的。
    对于这样的要求,楚子策自然的是不会拒绝。
    “来人,扶哀家出去走走,这日日的躺着,还真是有一些乏了。这身子骨都要躺散了。”
    “是,奴婢遵命。”
    这云稀和楚子策都在这里,她这个长辈,也就不需要留在这里凑热闹了,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的比较好,这该做的事情她也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她帮不上忙,也不会
    去故意的掺和一下。
    屋内,瞬间的就只剩下了云稀和楚子策两个人单独相处。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是从来的没有哪一刻,会像现在的这样难以自处。
    当然,这只是云稀单方面的感觉,楚子策一向的是淡然,纵然现在心里也是不由自主的有一些小小的紧张,却也是无济于事。
    楚子策伸手,将云稀的下巴轻轻的勾了起来,让云稀抬头,对着自己。
    楚子策低头,看着云稀精致的面庞,莫名的有一些心动,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慢慢的将缠绕在云稀眼睛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褪下来,慢慢的,云稀的双眼,也就露了出来。
    云稀的眼睛是微微的闭着的,这被纱布缠久了,刚刚的褪下来,适应这外面的光线,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云稀的眼睛微微的抖动着,睫毛一颤一颤的,抬着的小脸刚好的就对着楚子策,殷红的嘴唇水润饱满,叫人看的十分的心动,尤其是,楚子策。
    楚子策一向是很有自控能力的,但是面对云稀的时候,这种所谓的很好的自控能力,统统的变成了一句废话,不要说是自控能力,不兽性大发就已经是很好了。
    然而,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楚子策自然的不敢做什么事情,可是现在,面对着云稀,楚子策莫名的就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的冲动,顺理成章的就将自己的头也低了下去。
    云稀本来是等着楚子策帮自己重新的上药,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一个不重的身体,直接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嘴唇上立刻的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云稀的大脑,一下子的变得空白,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空气,时间,就好像都停止了一样。
    她应该生气的,她应该推开楚子策的,她应该拒绝的,理智是这样告诉着自己,可是实际上,却都不是这样的。心里,苦了太久,精神,绷了太久。
    有那么一瞬间,云稀想着将所有的事情统统的忘掉,就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这么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一次让自己开心,顺畅的事情。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就是一发的不可收拾。
    只要,心中的信念,脑中的坚持被软化了一份,那么人就会有千万个理由,让自己继续下去,让自己不再停下来。
    此时此刻的云稀,就是这样。
    楚子策本以为云稀会生气,会发火,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感觉到了云稀微微的回应,在片刻的怔忪之后,立刻的反客为主,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乎所有的不快和不幸,都没有经历过,他们,不过是一对刚刚相恋的恋人,生活中只有甜蜜,没有伤痛……
    哪怕,这是一场欺骗自己的梦,此刻的两个人,也愿意沉沦在这样的梦中,不愿意醒过来……

  ☆、第一百四十章 求真相,迎敌入危局7

屋外的天色,一寸一寸,慢慢的暗下来,纵然外面有再多的伤害和阴谋,此时此刻,在这太后的宫中,就只有云稀和楚子策两个人,就只有他们彼此,没有任何的纷纷扰扰。
    身侧,云稀温润的气息不时的触碰到楚子策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云稀睡得很沉,楚子策却不愿意再睡。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景,一直的在他心中,隐隐的有一根刺,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第二次。
    楚子策翻了个身子,侧睡的云稀的身边,左手搭上了云稀的小腹,一道伤疤,无意识的咯到了云稀的疤痕,就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在云稀的小腹上突兀的存在着,也同样的在他的心里,突兀的存在着。
    云稀在梦中睡的也不是很安稳,眉头一直的都没有舒展开,额间的头发早就被弄得乱了好几分,楚子策忍不住伸手,将云稀的头发一一的疏理整齐,服服帖帖的竖立在云稀的耳边,没有半分的散乱。
    “云稀,别离开朕。”楚子策将下巴搁在云稀的额头上,忍不住喃喃自语。
    别离开他,永远的都不要离开他,天下,皇位,如今都已经是握在他手里的东西,分明是从前都想要的东西,如今得到了,这满腹的空虚却还是没有半点的改善,害怕的,想要的,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一样。
    云稀的眼皮微微的动了动,脑中其实早就已经是十分清明,什么都清楚。现在的这段日子,她的睡眠早就变得非常的浅,总是有一点点的动静就可以让自己醒过来,更何况,身边躺着的,是楚子策。
    她醒了,早就醒了,之所以不愿意睁开眼睛,不过是害怕,一睁开眼睛,将要面对的,就是她最不想要面对的情形,最不想要面对的世界,最不想要面对的局面。
    如果可以,她多想就这样顺着自己的心意,就此的沉沦下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可是不行,这辈子,都不行了。
    楚子策的感官一向的比常人灵敏许多,云稀醒过来的事情,他并非的不知道,可是现在的两个人,一旦都清醒过来,带来的没有半点的欢愉和喜悦,有的只是无休无止的伤痛。
    这种沉浸在自己的梦中的感觉,这种逃避现实的感觉,就算不可以持续一辈子,但是持续一段日子,哪怕就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也是两个人现在最乞求的事情鳏。
    只要,假装着糊涂,假装着无知,就可以维护这一时的幸福。
    云稀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假装翻了个身子,将自己的脊背朝着楚子策,转身的瞬间,微微的张开了眼睛,眼前,还是一片的模糊,还好,不是一片的黑暗。
    楚子策并没有戳穿云稀,就像他们一直的没有戳穿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样,只是拥在云稀的腰间的胳膊,微微的紧了几分。他害怕的从来就不是云稀的冷淡相待,他害怕的,一直就是有一天看着云稀的背影离开,自己却没有半点挽留的理由。
    他害怕那样的日子,也害怕云稀的脊背。
    腰间的那只手,在那一瞬间,似乎有着微微的颤抖,云稀感觉到了,但是却没有半点的言语。
    云稀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眼中,却是一点一点的湿润,“楚子策,我醒了。”从沉沦之中,清醒过来了。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楚子策的心中一下子的抽紧了,口气也不如平时的毫无起伏。
    “天都黑了,我睡好了。不想继续睡了。”宫中,这份情感都已经陷入了黑暗中,哪里还指望它有见到阳光的那一天?就算是逃避,这黑暗的日子,也终将继续下去。
    然而,此刻的楚子策,执拗的像个孩子,“可是朕很困,朕还想继续的睡一会儿。”哪怕就只是一会儿也好。
    云稀翻身,平躺,眼睛盯着房梁,忽略了自己腰际上的那一只胳膊,“可是楚子策,我已经醒了,你也要醒了,朝堂上面还有那么多的事情。”
    “朕说了,朕还没有醒。”声音中,染上了几分急切的声音。
    云稀伸手,一下子的将楚子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了过去,声音开始犹如冰块一般慢慢的冷了下来,“楚子策,不是我醒了,也不是你醒了,是我,需要醒过来了。”必须要。
    云稀声音中的那寸冰凉的意味,慢慢的渗透到了楚子策的身上,楚子策的指尖,连带着,到了楚子策的全身,“云稀,你一定要逼我么?”就连这一点点的时间,都不愿意给他?
    “逼你?楚子策,你是在说笑么?我云稀,什么时候逼过你?又是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她从来,都掌控不了局势的演变。
    “云稀,如果朕说,不愿意呢?”楚子策的声音,慢慢的由淡漠,染上了狠戾。
    王,终究还是王。
    天下的霸主,终究还是天下的霸主,这一点,毋庸置疑。
    “是么?”云稀轻描淡写的反问了一句。
    不愿意,要是楚子策确实不愿意,她又能怎么办?
    “皇上的吩咐,皇帝
    的决定,我不愿意,也只能听从,不是么?”云稀笑容中,掺杂了意思悲凉。就像当初,她不愿意嫁给楚子策,只想把自己的嫁给林策,可是结果呢?她还是做了楚子策的侧妃。当初,她就是不愿意。
    后来,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心给楚子策,只想留给一个叫林策的人,可是,结果呢?她如果知道,这从始至终的就是同一个人,就算她如何的不愿意,也终究逃脱不了这命运的枷锁。
    直到他登基,他当上了皇帝,她依旧的还是有着很多的不愿意,她不愿意进宫,不愿意共侍一夫,可是结果又是什么?
    现在,她不愿意看到云和的存在,不,是她从来的就不希望自己和楚子策之间,有云和的存在,她和楚子策,爱也好,恨也罢,她都心甘情愿,可是不愿意他们之间,是因为一个叫云和的人,隔了一个叫云和的人。
    没有她,什么都好说,一旦有了云和,她就永远只能是第二。
    这样的第二,她不可能,也不愿意永远的承担着。
    如今,身在皇宫,心,也在皇宫,只是失去了跳动的能力。如果以后,楚子策真的是不愿意同意,她又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认命,她还能怎样?
    她连自己的这一颗心都管不了,她连自己的爱恨都控制不了,更遑论这具身子呢?
    然而,若是云稀是伶牙俐齿,若是云稀针锋相对,这样有活力的云稀,才是楚子策认识的那个云稀,不是像现在这样,假装老成,没有半点的活力,只会认命的云稀。
    要是说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云稀,倒不如说,是他害怕这样的云稀,是他恐惧这样的云稀。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个道理,流传了千百年,却终究,不是局中人,不会明白这样的感觉,那种身犹在,心却已死的感觉,不是亲身的经历过,是绝对的不会明白其中的酸楚,也不会明白,这中间,是有多么的无奈。
    半点都由不得自己。
    可是,他们之前,分明就不是这样的。
    “云稀,你明白的,你不愿意的,我不会逼你,只要,你高兴就好。”只是除了离开这件事情。
    “我不愿意的,你逼我的,还少么?”云稀禁不住冷笑,不知道楚子策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云和当皇后呢?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云和活着呢?如果我说……”
    楚子策没有回答,心里有着什么话,始终的说不出来,更有甚者,是觉得自己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的答案,那种没有立刻反驳的态度,就已然是说明了一切。
    云稀正式着楚子策的眼睛,一字一顿,“如果我说,我要云和的眼睛呢?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呢?”
    “不行,朕不会允许。”楚子策当机立断。想要离开?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他绝对的不会允许。
    这么的斩钉截铁,既在云稀的意料之中,也同样的在云稀的意料之外。
    楚子策一直的就是吊着自己的心,生怕云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而哪里还管的上云稀的前一句话是什么,可是,终究是侧重点不一样的云稀,内心所想,却是极尽悲凉。
    却原来,云和的眼睛,永远的都比她重要。
    那么放在,在她耳边耳语,不要离开的人,又是谁?
    离开与否,和云和的一双眼睛比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更何况,是云和的那身家性命?
    楚子策,云和在你心里,永远的是比我重要。
    当年的事情,我无福。也没有办法去参与,可是你今后的生活,我也同样的参与不上了。
    既然本就是无缘,那又何必强硬的许了这一段份?
    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也没有那个可能。
    就这样吧,楚子策,你我今生,似乎从一开始,从你说你是林策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场活在骗局中的感情。就注定了一旦要面对现实,就不得的不去选择那没有结局的结局。
    只有在没有云和,只有在欺骗自己,云和不存在的时候,才是一场真正的感情。
    一旦拨开了云雾见了天明,就变的什么也不是了。
    “你不允许,那就算了吧。”
    这么的认命,这么的愿意同意,却反倒是让楚子策又多了几分的担忧,多了几分的恐惧。
    这种不知道来源的恐惧,根本的就抓不住源头,更加的找不到根源。
    “楚子策,我饿了,起来用膳吧。”
    用膳?“好。”
    这顿饭之后,今天过后,就再也没有所谓的天空光明,有的,不过就是这无穷无尽的黑暗枷锁,将所有人压的喘不过气来。压的所有人都是胸闷气短。
    楚子策以着极快的速度起身,赶紧的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了,然后顺便的帮云稀掖了掖被角,软语道,“小心着凉。”然后出门,亲自的过去传膳。
    楚子策也是难得,这用膳事情,本就是
    和楚子策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只要是一牵扯到云稀的事情,动作,就越是快了几分。这也是毫无置疑的事情。
    被角,还是被楚子策压的实实的,单点的风都透露不得。云稀却根本的就是躺不住,这外面的风暴还没有来得及停止,这同样的,她就不可能永远的待在,留在这里,更加的不可能继续的这样欺骗自己。
    这个被窝,她终究是需要离开的,这座皇宫,终究也是会有离开的那一天的。就像这一切的真相黑暗面,也终究是要面对的。
    *
    一顿很是压抑的晚膳,两个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面,吃完了一顿饭。
    然而太后,终究是劝说不了这两个人,因为这一切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帮的上忙。
    晚膳闭,楚子策告辞离开,云稀没有半分的反应。
    好,也是不好。
    太后终于忍不住屏退了周边的所有人,刚刚准备开口,就被云稀打断了,“母后,云和的事情,恐怕要缓一缓了。”
    太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另外的一副说辞,也是一样的考虑到了这件事情,“母后知道轻重,现在哀家的身子也微微的不爽,就更加的不会轻举妄动了。”
    上一次,没有能够一击即中的成功,那么这一次,就只能够慢慢的筹谋参化,将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再有可能,将所有的可能都扼杀,必须要一击即中的时候才可以动手。
    “小稀,只要你等的起。”太后真的害怕的就是,云稀等不起。
    身等的起,眼睛等不起,眼睛等的起,这心,等不起。
    “有什么等不起的?”话说回来,这最后会有伤害,有损伤的人,还不是楚子策?她不过是凭心做着最后的一件事情,这最应该等的起的人,就是她。
    “小稀,你也睡了一天了,这后花园中的画开的正好,你可要去看一看?”太后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刚才离开的某个人,是什么意思,太后再清楚不过,就这一天,就只是这两个人自欺欺骗的一天,其实也是好的。
    “母后,您知道的,我根本的就看不见,尤其是这夜晚,出去又做什么?”云稀可笑的摇了摇头,只觉得太后的想法太不寻常了。一个脸路都看不见的人,还指望她能在这大晚上的赏花不成?
    没有这个必要的。
    “让莲夏带着你出去,这外面开阔,空气也清新,这世间久了没准儿还能够帮着你将这心情开阔一些。”每天的将这么多的事情放在心里面,迟早有一天,这身体也是受不了的,更加不要说云稀这一副已经是破损的身子了。
    那么久的身心俱疲,早就是伤了根本。
    “母后,明日再说吧。我好累了,想去休息。”云稀并没有想的太多,只是自己真的是很累了。
    太后定了定心神,开口,“小稀,就这一天,将所有的事情忘了,好好的去赏个花,散个步,明日醒来,再去想那些避不了的事情吧。”
    若说云稀原来的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这句话一听,意味着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母后,楚子策他,在等我对不对?”除了楚子策,还有谁,能够说的动太后帮忙?
    “小稀,母后知道你心里的苦,但是去或者不去,是你的自由,可是母后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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