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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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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楚子策突然开口,“今日,朕没有来过这里。都给我记住。”
众人瞬间的明白了,异口同声,“奴才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世上,皇帝最大,自然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的是对的,错的,皇上说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楚子策将天牢外面的人统统的支开了,包括藏在暗中的暗卫,也都纷纷的离开。
云稀被关在天牢的最里面,一般来说,会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因而,天牢的设置很多,但是犯人却不是很多。一路走到云稀被关押的最里面,越往深处,就已经是很多空余的牢房了。
牢房之中,静谧无声。
楚子策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到来的事实,他知道瞒不过云稀的耳朵,索性就这样的开诚布公。
天牢里面每天送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云稀就是凭借着这个来判断过的日子的,因而,不到送饭的时候,有人进来了,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辨别的出来。
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幽幽的传到了云稀的鼻尖中。
来人是谁,不用问都知道。
云稀的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此时此刻的见到楚子策,她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她想要的,是他会说些什么。云和,云家,她,是要在这里给她一个交代么?
“啪嗒——”锁住牢房的链子应声而断。
云稀的小腹处,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剧烈的疼痛,一直都是晕晕乎乎的脑袋变得十分的沉重,几乎是要压的她抬不起眼皮来。
“楚子策——”云稀小声的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堵在喉咙里面,怎么的都发布出来,楚子策一进来,云稀就是下意识的放松,所有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力在这一刻统统的倒塌,整个人毫无意识的栽倒在地上。
楚子策眼明手快,一下子的护住了云稀的额头,手背贴在云稀的头上,重重的砸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手心处,是滚烫的温度,烫的楚子策的手心和手背一样的疼痛。
没有犹豫,楚子策不顾手上的伤口,直接的将云稀打横抱起,过轻的体重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眉头。只几步的距离,楚子策就已经带着云稀离开了天牢,期间却是没有让任何的人看见。纵然云稀高烧,他也没有请太医过来的意思。
距离天牢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些破败的宫宇,虽然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但是一应的生活用具还是很齐全,楚子策就这样的将云稀放在了床上,这才好好的看清楚云稀的模样。
天牢里面过于黑暗,根本就看不清楚,现在看清楚了,楚子策的内心,犹如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心跳的声音,都一下子的加快了。
云稀的衣服都已经不能算得上是衣服,破烂不堪不说,上面还残留着斑斑的血迹,刚才他检查过,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伤口,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的血迹。
然而,除了血迹,衣服上一些残留着的毛发,很轻易的就能知道这些血迹从何而来。
天牢里面有些什么,他不是不清楚。
看不见的时候,他一直的在说服自己,忍不住的去看了,他发现,之前欺骗自己的那些言语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明明还有一天,只要过了明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云稀放出来,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只要到了明日,云修敬必死无疑,在他死的时候,多背负上一条先皇的性命,然后他会当着天下人的面,放过云稀。
顺利成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毕竟,百姓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口耳相传的东西,当初在先皇的宫殿中看到云稀的人,此时此刻,应该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云修敬一向疼爱自己的女儿,如今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所以很愿意将这个罪名承担下来。
更何况,在百姓们的眼中看来,云稀谋害皇上的罪名虽然合理,但是如果是云修敬派的人,会更加的合理。对他们来说,真相是什么不需要知道,只要合理,就是真相。
楚子策将云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来,然后将云稀抱进了浴桶之中,里面是他刚才烧好的温水,用着一块简易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替云稀擦着身子。
屋内,洋溢着的是浓浓的热气,以及轻微的流水的声音。
“老子真是没有一天的安生。”骂骂咧咧的声音,老远的就传了过来。
楚子策手一扬,屋门重重的关上,门后的门闩哐当一下就砸了下来,倒是将外面的华悬吓了一跳,赶紧的跳开了三丈,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靠,这要是他在走一步,估计就要被这破门给砸死了。
“衣服放下,人走远。”楚子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悦的气味。
华悬虽然不爽,但还是乖乖的将衣服放下了,自觉的滚到了看不见屋内场景的角落里面。这当不当皇帝,都是一个死脾气,华悬很清楚的知道,他要是不小心的看到了什么,估计这双眼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虽然两人的交情还算不错,但是,如今的楚子策是皇帝,和当太子的时候,还是有着很大的不一样。天子的威严,天子的女人,都是不容侵犯的。
华悬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其实,他才是最懂得把握分寸的那一个。
楚子策将门外的衣服拿进来,仔细的替云稀换上了。此刻的云稀不省人事,任由着楚子策摆弄,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惊。
“行了,进来吧。”
这句话对华悬来说,简直就像是特赦令一样,猫着腰就从草丛里面钻出来了,一看到云稀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华悬就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了,直接的开骂,“楚子策,你这是没事找事?老子没告诉过你惑草太毒?这事情都完了,你居然还让她穿着这身衣服?”
高烧不断,就已经是惑草之毒侵入身体的前兆了。
楚子策知道这是他的错,也不在乎什么天子不天子的威严了,居然就对华悬的指责默默的听着。云稀入狱的时候,他就派人将华悬强行的带回了皇宫,看来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你给老子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妨碍老子。”华悬对楚子策下起了逐客令,他就怕自己等下的一个忍不住,直接的对楚子策动手。
这好歹,云稀现在也算是他的徒弟,他的病人了,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楚子策握着云稀的手心,捏了捏,声音沉重,“交给你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把云稀交给华悬,他放心。
现在,他还有事情要去做。
华悬将手中的药箱搁下,习惯性的搭脉,手刚刚碰上云稀脉搏的那一刹那,华悬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一样,惊愕的冲着楚子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压抑在喉咙中的喊声被自己生生的忍住了。
剪不断,理还乱,当真是命中注定啊……
摒除了脑中其余的想法,华悬使出了浑身的医术,尽力的帮云稀解着身上惑草的毒,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只是结果是什么,就是他,也不能保证了。
他虽然被称赞为神医,可终究也不过只是一个医术高一点的人而已,不是能够救人性命,起死回生的大罗神仙。
这边,华悬尽力的救治云稀。
那一边,楚子策却屈尊降贵,留在天牢之中,亲自打扫。
他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就连秦浩都被留在了外面,不准进来。
云稀还要留在这里至少一两日的时间,他第一次对自己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现在的楚子策,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努力的打磨着一根藤条,想要自己跳下去的时候减少一些危险,可是结果,他还是要冲着悬崖跳下去。
其实从一开始,他如果选择的不是云稀,不将云稀关在这里,也就不用冲着这悬崖跳下去。
可是现在的楚子策,已经跳了下去,还是在悬崖的半空中打磨藤条,意义,已经没有几分,不过是在给自己一些心理的安慰。他看的清楚,想的也很清楚,可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云修敬不能活,云稀不能死。
*
入夜。
来的总是悄无声息,来的总是这样的快。
一身红衣,眼神凌厉的女子赫然的出现在皇宫之中,红衣如血,在月光的映射下,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天边的乌云慢慢的过了来,将盈盈的月光给遮住了,当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牢房林立,夜晚更加的恐怖至极,到处都是弥漫着血腥嘶喊的声音。
关押在这里的,基本都是明日要被处斩的犯人,这一夜,将会是他们留在这是世界上的最后一晚。
红衣女子动作灵敏,很快的就避过了在外面看守着的狱卒,轻而易举的进了大牢。这里只是普通的牢房,不是被层层把守着的天牢,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牢里面的犯人很多,要想在这个里面找到一个普通的犯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红衣女子伏在牢房的横梁上面,将手中的纸条慢慢的展开,借着牢房中微弱的火光,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迹。这张字条是她一直
都捏在手里的,写的就是她要找的人。
云家的女主人,云稀的母亲,云夫人华念含。
这张字条将华念含的方位精确的告诉了她,但是这字条从何而来,她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从出来的时候开始,这字条就一直的在她手里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找到,而不是去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左边牢房,第三十八间。
确定了方位,再去找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红衣女子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找到了昔日雍容华贵的云夫人。
到底是云家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居然还让她一个人留在一个牢房,就算是关押,就算是犯法,这些人都有着所谓的特殊待遇么?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就可以,她就不可以?
满心满腹的恨意,满心满腹的杀意,在此时此刻,统统的爆发了出来,充血的眸子合着这一身的红衣,似乎更加的可怖。
肆意汹涌着的危险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了。
这附近的牢房,除了华念含,所有人都已经中了迷魂香,不会有人看到她在这里,更何况,这些人明天的就要死了,完全的对她构不成威胁。只有眼前的人,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还有她那个如今被关在天牢的女儿,也是一样的该死。
这些人,统统的都该死,统统的都应该去下地狱,应该被凌迟处死,而不是死的这么的简单。
“你是谁?”华念含还算是冷静,没有多少的惊慌失措。在云修敬开始敛财贪官,勾结皇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人这一生,有因才会有果,她活的一向是很清楚。
“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夫人就不认识我了?”红衣女子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十分坦率的站在了华念含的面前。
华念含的眉头皱的有些深,“我从未见过你。”华念含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她是真的没有见过她,应该说,这样子的她,没有见过。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想法,却还是委婉的问了出来,“敢问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子十分的漫不经心,“看来夫人真的是年纪大了,居然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华念含微笑,十分镇定,“我就要死在你的手下了,在死之前,知道一下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的,似乎不过分吧?”
红衣女子放肆的笑,“看来夫人比我想的要明白的多,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希望夫人不要再忘了,我叫贺六。”
贺六?
华念含微笑,“一个女孩子,叫这个名字,真是不太适合。”
不适合?
贺六一下子的就气急败坏,“我的名字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判!”说完,锋利的匕首一下子的刺进了华念含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牢房。
这个世界上,胆敢说她名字不好听的人,都已经死了,这是她娘亲给她娶得名字,绝对的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也听不得一丝一毫的讽刺!
四下无人,贺六的手指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脸颊,将沾染着华念含血迹的匕首收好,瘦弱的身子却是有着无穷的力量,一下子就将和自己一般高的华念含抬了起来,很快的离开了牢房……
天空,乌云散开,人却不见……
☆、第一百零五章 继位时,天下终易主5
天牢之外,贺六将华念含的尸体转移成功之后,再一次的回到了天牢的外面。在这里,一直等着的人现了身。
贺六还是一身的红衣,在黑暗之中显得并不是非常的显眼,但却还是带给旁人一种血腥的气息,似乎贺六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身上浓重的血腥之气,就已经抹不掉了。这种气息,以后也不可能抹杀的了。
“看来卫公子真是一个准时的人。”贺六带着身侧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刀刃,站到了卫祈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方才杀过人的事实。
卫祈皱眉,虽然应邀的过来了这里,但是却又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眼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一个当了很多年杀手的人,身上的气息是怎么都遮掩不了的。但是,江湖上出名的杀手,基本上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标志,像他们这样在江湖上混迹的人,对于这些人就必须要有最基本的判断,才能更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峻。
但是眼前的人,他可以保证,他绝对的没有见过。
而且,这人还偏偏的将见面的地点选在了这里,一定十分的不简单。
这里,就是云稀被关押的地方。
“你是谁?”卫祈皱眉,眼前的人不简单,知道身份,下次也好早早的做一次准备和预防。像他们这种人,不怕有对手,就怕有暗地里不知道的对手存在,还是一个强大的对手鲫。
这样的将自己的软肋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感觉,无疑是将自己的生命都放在了别人的手里。
贺六轻佻的将自己腰际的匕首取了下来,用手指将将上面的血迹擦拭了下去,眸中露出兴奋的神色,“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问我的名字了。你是真的想要知道?”贺六笑的有些可怖,她还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两次的听到有人批判自己的名字。
“我叫贺六。第六个的六。”贺六还特意的解释了一下自己名字的写法。
然而,卫祈终究不是一个看表面的人,叫什么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脑中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贺六?江湖上确实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找我过来,究竟是何事?”一封奇怪的信件,将他引来了这里,还是和云稀有关的事情,不得不防。卫祈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宝剑。
贺六注视了卫祈一会儿,没有对她的名字做出评判的人,她就一向的比较有耐心,非常爽快的将自己怀中一直护着的东西掏了出来。
金黄,璀璨。
是一个类似圣旨的东西,只是没有旁边的卷轴。
卫祈微微的有些惊讶。如今的皇帝是谁,想必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楚子策的圣旨,眼前的人居然可以拿得到?
“不用怀疑,这就是当今皇帝的圣旨初稿。”这圣旨上面的内容,就是明日要宣读的内容,重点是没有变化的。所以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卫祈的警惕性一向的比较高,所以并没有顺手的接过来。
贺六笑了笑,表示理解,也很有耐心的将圣旨打开了,放在了卫祈的面前,“既然卫公子不想要接过去,我就打开来给你看,怎么样?”
卫祈的警戒心少了一些,死死的盯着圣旨上的每一个字。
意思,言简意赅。
云家,因为云修敬一个人,将会被满门抄斩。
一瞬间,卫祈全身上下的血液一下子的凝固了,犹如身体中住进了一块严冬的寒冰,流通不动……
满门抄斩?那云稀?
贺六很满意卫祈这样的反应,看来她估计的没错,这卫祈,对云稀的感情,果真是不浅,“放心,你心心念念的云稀会被安全的放出来,不过,要是她知道自己出来之后,就是家破人亡的结果,你说她会怎么样?”
卫祈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剑,一下子的将利刃从刀柄中拔出来,架到了贺六的脖子上,“这样隐蔽的消息,你又是从何得知?”
贺六轻轻的就将利刃从自己的脖子边拿开,笑的漫不经心,“我连这圣旨都可以拿得到,更何况打听消息这样的小事情?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陌生的人,无缘无故的过来帮他做心里最想要做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陷阱?
“就凭这个。”贺六就像是变戏法一般,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铁锈斑斑的钥匙,钥匙的造型复杂,难以烦躁,上面的锈迹一看就是长年累月所积攒下来的,是仿照不了的东西,“这是天牢的钥匙,你想要救得人,就在里面。”
这一次的卫祈,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的抢过了钥匙,死死的握在手里,就像是连着云稀的性命,也是一样的握在了手中,“若你敢若你敢欺骗我,必然让你付出代价。”
终究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气息,卫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身上那种压迫性的感觉,纵然是贺六,也被生生的压下去了一截,脸上,却还是维持着自己惯有的镇定,“信不信随你,若你不相信,日后后悔的时候,可千万的不要来责怪我没有事先的通知你。”
人命关天的大事,卫祈很快的做出了判断,“好,就信你一次。”这是云稀救命的钥匙,也是他挽救的机会。人都是会有私心的,能救下云稀,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就此让云稀和楚子策生出什么嫌隙,于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自然。”贺六唇角勾起,艳红的嘴唇刚好的对上了卫祈的眼睛,浓妆艳抹的样子,是他最不喜欢的装扮,但却都妨碍不了贺六分毫,“本姑娘祝你好运。”
这话,却是真心的,虽然是带着私心的真心。要是,能把云稀带走,她会第一个高兴。
转眼,等到卫祈再一次的回过神来的时候,贺六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串有着锈迹的钥匙,和一道被遗落在地上的圣旨,这些,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莫名的出现了一个帮他的人,又莫名的消失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不光可以用在相识的人身上,同样的也可以用在陌生人的身上。贺六绝对的不会是一个等闲之辈,如此的帮他,必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然而,明天这道圣旨就要昭告天下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为了云稀的安全也好,为了自己的私心也好,他已经有了钥匙在手,就没有不去见云稀的道理。
天牢,这样的地方,他来的比谁都多,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子的状况,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云稀被打入天牢的时候,那样的急切的想要将云稀救出来。
可是,当卫祈真的走到了云稀的面前的时候,还是被切切实实的惊讶到了。不是因为太过于肮脏不堪,恰恰相反,而是因为这间牢房实在是太过于干净整洁了。
比起周围的牢房,这里就已经是如同天堂一般的存在了。
地上的干草被放置的整整齐齐,一旁的水桶等物也是刚刚刷洗过的样子,就连牢房的周围都有着一些不常见的药物,卫祈认识这些,是专门的用来防止蛇虫鼠蚁靠近的药物。
卫祈的内心,毫无意识的被撞击了一下,一种棘手的感觉,也是一下子的就油然而生。
这云稀是被皇帝下命令关起来的,可是现在四处看过去,都是干净整洁的样子,而且周围的几件牢房,居然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能够做到这么彻底维护的人,想必是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更何况,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事情,似乎是越来的越棘手了。
“咔嚓——”声音不大,但是却在这寂静的天牢之中,贯穿了卫祈的耳朵。天牢上面的链子,被卫祈彻彻底底的解开了。
云稀就窝在一堆比较干净厚实的干草上面,脸色虽然是算不上太好,却也不是十分的差,呼吸匀称,是睡着了的样子。
卫祈一进来,就带动了这些声响。本不想打扰云稀的初衷,一下子的就被打破了。
云稀的眼睛,瞬间的就睁开,厉声质问,“你是谁?”她看不见,从前也都是卫祈默默的躲在身后,因而,严格的算起来,云稀见过卫祈的次数,也算不上很多。
还有更多的时候,卫祈都不以真实的面貌出现。
然而,卫祈听到这样脱口而出的心里话,不免的还是有些伤心,这就是她最真实,最实际的想法。他一直的在她的背后,可是云稀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卫祈。”卫祈还是如实告知。
你是谁这句话,这会是他最后的一次从云稀的口中听见,以后,绝对的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卫祈?云稀有些蹙眉。
耳熟的名字,也是耳熟的声音,却就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
“这里是天牢,你进来干什么?”云稀默默的想了一会儿,终于的想起来,似乎,他是楚子策的手下,“你是当今皇帝的人?”云稀没有用肯定的运气,而是询问的语气。
因为,就连她都也不知道,不确定。
皇帝?
卫祈总算是记了起来,当初给云稀送药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自称的。只是,现在已经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自然不是。”
只有四个字,云稀却是彻彻底底的听懂了。
那不过是,当初的借口而已。
“公子来这里何事?”云稀还是客气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周围,似乎感觉,这里干净了不少,好像,也没有听到什么老鼠之类的响声?云稀下意识的揪住了自己小腹部的衣物,手感不太对劲,低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云稀视力不佳看不见,卫祈却可以看到云稀的样子动作,顺手的就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顿时黑暗的牢房中,有了一抹温和的光亮。
云稀借着光亮,看到了自己身上一身干净舒适的衣物,以及早已经消散了的惑草的味道,心里才隐隐的明白,原来,那不是一场梦,刚才的那一切,其实都是真的。
她梦见楚子策过来看他,她梦见华悬来
替她诊脉,她还梦见,有人把她带出了天牢。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着的。
她没有做梦,也没有出现幻觉,可是为什么,楚子策就已经将她放出去,又为什么派人打扫好了天牢,继续的把她扔在这里?
既然华悬已经检查过了,就没有查不出来的道理,楚子策就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她怀孕了。
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回云家的前一天晚上,就有的。只是她身子弱,也察觉不到,直到惑草的毒性引发了自己小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的时候,她才惊觉,才想到自己给自己把脉试一试。她好歹是华悬的徒弟,纵然是医术不佳,却对这些简单的判断很有把握。
却没有想到,她真的是怀孕了。怀上了楚子策的孩子。
不得不说,刚刚知道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甜蜜的,作为一个女人,怀上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孩子,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只可惜,讽刺的是,当时的她,偏偏的是生处天牢。
纵然天牢的饭菜那样的难以下咽,她还是会逼着自己吃完。她知道,如果她不吃,那肚子里的孩子,只会更加的危险。那一身带着惑草毒性的衣服,还偏偏的留在她的身上。无时无刻侵蚀着她身体的毒药,也在侵蚀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那么的想要出去,想要换下那一身衣服,等来的,却偏偏是云和当皇后的消息,没有等来关于放自己出去的任何消息。终于等来了楚子策的时候,她却已经是毒性加深的时候了。
可是,好在,孩子还在。
云稀苦笑,却还是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那种做母亲的喜悦之感。
卫祈自然的是没有放过这样的小动作,心里隐隐的不安一下子的问了出来,震惊中,带着害怕,“你?怀孕了?”
这一招一式,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对。”云稀的神情有些迷茫,暗中藏着波涛汹涌的不安被自己狠狠的压制。内心无数次的呐喊着的想要出去的声音也被自己狠狠的忽略。不压制,不忽略,她害怕自己会崩溃。
“啪嗒。”火折子一下子的就掉到了地上,闪着微微火光,“我过来,带你出去。”
云稀的眸中,一下子的闪出了惊喜的眸光,十分的期待,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出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她都要出去。
只有出去,她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才能好好的问一问楚子策,云家,究竟怎么样了。
她可以忽略云和当皇后,也可以忽略他没有提到自己的事实,她如今关心的事情,是他们之前的约定,之前的谈判,之间答应好的,云家众人的平安。
母亲,父亲。
她已经很久的没有见到了。
“嘶——”云稀的心里,猛然的一阵抽疼,脑中浮现着的,居然满满的都是母亲的样子,心中自然而然的浮现了酸楚的感觉,不安更是席卷了全身。右手一下子揪住了心口的衣服。
卫祈下意识的就蹲了下来,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担心,“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的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意识到,卫祈语气中的焦急,是那样的让人心酸。
在他眼里,什么时候开始,云稀的一切就变得这样的至关重要?
那种微妙的情愫,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种植的这样深?
云稀却完全的抵挡不住心中越来越重的恐慌之感,一下子的揪住了卫祈的衣袖,声音中带上了哀求的意味,“你是来带我出去的,是不是?可不可以带我去见楚子策?”
一种名叫嫉妒的东西,一下子的爬满了卫祈的心脏,就像是藤蔓一样,慢慢的包裹了卫祈的心,怀中已经快要捂热了的圣旨,迟迟的没有拿出来,直接问道,“你就那么想见他?”
不认识他,就连他叫什么名字都要问一遍,心心念念的却是楚子策?
这样的差别待遇,叫他怎么承受的了?
儿时,曾经,就已经是这样的局面。现在又是这样,他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做那个低人一等的人,尤其是,低了他们姓楚的那一家人。
云稀以为卫祈就要拒绝自己,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只要你答应带我去见他,今日的恩情,我来日必当十倍奉还。”眼前的人对于云稀来说,还算不上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可是自己心里突如其来的着急,让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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