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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思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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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之在净室了卸了妆面,因为不知道宋景行何时回来,也没仔细泡澡,而是简单擦洗了一番,拆了身上所有的首饰,一头柔顺的乌发只单用一支嵌珠珊瑚簪绾起。
虽然已是初冬时分,可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暖炉,也不叫人觉得凉,是以姜思之便只堪堪穿着一件洒金胭脂红绣木兰的对襟缎裳。
姜思之从净室出来,玉颊绯红,坐在床榻上双手紧张的攥着身下的大红喜被。
也不知是陈妈妈忘了准备还是别的什么缘由,沐浴完后也没给她穿小衣,衣裳里面除了一件亵裤再无半点布料,异样的触感叫她委实觉得臊的慌。
姜思之想起了昨夜母亲给她看的小册子,想着一会儿就要发生的事情,小小的身板竟开始紧张的发颤。
可她还没来得及平复自己的心情,便听见外头丫鬟们行礼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一抹艳红的身影推门而入。
看着宋景行阔步走到桌案边背对着自己饮了一口茶然后仰头像是咽下什么似的,紧接着就走到床边坐在了自己身旁。
姜思之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竹香混杂在自己不熟悉的酒香中。
陈妈妈和桃夭叶蓁不知何时早就退了下去。
此时新房里就只剩下姜思之同宋景行,还有两人的心跳声和彼此缠绕的喘息声。
“你、你饮酒了?”宋景行火热的眼神叫姜思之感到发慌,她下意识的想逃,就站了起来,“我、我叫嬷嬷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可她连身子都还没站直,就被如狼似虎般的男人一下扑倒在床上。
姜思之惊呼一声,余下的尾音却被男人的双唇吞入腹中。
宋景行的吻炽热而缠绵,吻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小手捶打着身上人的肩膀,想叫他起身,可他却无动于衷只埋头品尝着自己渴望已久的小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姜思之觉得自己就要神志不清,宋景行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放过了那双可怜微肿的红唇。
一道银丝接连着两人的嘴角,泛着泠泠的光。
宋景行用指腹怜惜的擦拭着她的唇边,哑声道:“终于娶了你,我高兴,便喝了几杯。”
姜思之想推开他,但她力气委实小的很,面对他这样来势汹汹的样子,实在只是蚍蜉撼树。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即使隔着衣服,姜思之却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火热的身躯,她怕得很,只想先打发他起来,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她才问完,就看见宋景行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一样,好似十分委屈的样子。
“你嫌弃我?”
姜思之摇了摇头。
宋景行的深邃的眼眸立刻又恢复了光彩,面上多了几分坏笑和不正经,对着姜思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他没有再吻上她的朱唇,只在她的脸上,耳垂,细白的脖子上流连往返,轻轻的、虔诚的吻着。
他的唇贴着她的肌肤,语句不清的呢喃道:“袅袅、夫人、娘子……”
一双滚烫的大手环上了她的腰,叫她身子一僵。
察觉到她的僵硬,宋景行的唇又贴上的她的,两人鼻尖相抵。
“别怕,我轻轻的。”
四目相对,姜思之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眸子蛊惑,她闭着眼睛,贝齿咬紧下唇,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许嬷嬷同侍琴侍棋、还有陈妈妈同叶蓁桃夭正分别站在门外两侧守夜。
院子里原本安宁静谧,只叫人昏昏欲睡,可不知怎的,就听见屋子里头传出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见像是女子细细的、娇软、像猫儿叫唤一般的抽泣声。
叶蓁和桃夭是认得这个声音的,桃夭扯了扯陈妈妈的衣袖,满脸的焦急,压低了声儿问道:“陈妈妈,你听,是不是小姐在哭啊……”
陈妈妈安抚了拍了拍桃夭的手,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没事。
叶蓁虽然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的,但她也曾看过几本小姐的话本子,隐约是懂点的,见桃夭依旧不明白又焦急的模样,便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桃夭听了叶蓁的话,红了一张脸,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复又安静的站着。
而新房里的人自是不会知道外面的误会的。
喜床晃动,红帐摇曳,男人的粗喘声与女子的娇吟声相织,交汇成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姜思之面色潮红的紧紧抱着身上大汗淋漓的男人,像是攀着茫茫大海中的浮木,她的身体随着他摆动,吃力的承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的丈夫究竟索要了多少次,像是永不停歇一般,姜思之随着他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感到身体里一个又一个的浪头袭来,就要将自己淹没。
毕竟是出经人事的身子,无止境的探求终于让她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宋景行终于松开了怀中瘫软化水的身体,这才唤了人备水,又亲自将她抱着净室里为她擦洗,再从净室出来时,床铺已经铺上了新的被褥。
他将小姑娘抱上床,捧着她熟睡的泛着桃红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一直向下,在每一个处因他的鲁莽而泛着红痕的地方停留。
他吻得虔诚,如信徒一般敬仰着、膜拜着心中的神明。
他为她而臣服,
心甘情愿,
至死方休。
☆、第62章
翌日清晨; 姜思之在浑身似被碾压过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向头顶那朦朦胧胧的陌生的绣着繁花枝图案的帐幔,思绪慢慢清明起来。
她吃力的动了动; 想支撑起身子坐起来; 却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抬眼一看是一条赤。裸的男人的胳膊正搭在自己的胸口,她又侧头望去,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直到这一刻姜思之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到了宋府,已是经历了洞房花烛夜。
男人正闭着眼熟睡; 像是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他将手臂收了收,把人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
他剑眉微蹙; 狭长的双眼睁了开了一条缝,确定了一眼小娇妻在怀,复又盍上眼,唇边洋溢着笑意温柔的说道:“怎么醒的这般早?不再多睡会儿?”
这是她自懂事后第一次与人共寝; 昨夜光线灰暗也罢; 此刻天已透亮,纵使有床帐的阻隔; 也够将床上的一切看得清楚。
两人虽盖着薄薄的锦被,男人赤。裸。露在锦被外的肩膀却显而易见的说明着他赤。裸着上半身的事实。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刚要庆幸自己身上还整齐的穿着一件纱衣,却随即发现这月白色纱衣根本就不是昨夜陈妈妈为自己准备的那身。
昨夜那些激烈的画面一幅幅的涌进她的脑中,叫她羞赧窘促; 眸光瞥向别处不敢去看自己身旁的男人。
宋景行没有听见小娇妻的答复,再次睁开了眼,看到她一张桃粉小脸娇媚如月,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宠溺的一笑,将身子往她那边凑了凑,把脑袋埋进她颈间。
“再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可这样亲密的动作却叫姜思之更是结巴的话都说不全,她推了推他,声似小猫儿一般说道:“该、该起了吧……还得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敬茶……”
姜思之谨记着母亲教导的规矩,不虽然她不喜早起,今日身上也疼的很,却也不敢拖沓坏了规矩。
可宋景行却无动于衷,脸闷在她的带着果香的发间,声音闷闷的说:“不必那么早,你昨儿累了一天,再睡一会儿也无妨。”
他昨夜下手也没个轻重,把小姑娘折腾的不轻,且他也知道她在娘家时是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怎么舍得叫她带着不适早起请安呢。
“这样怎么行……不合规矩的……”新妇进门敬茶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她哪儿敢怠慢半分,又想叫他起来。
宋景行总算是把脑袋从她发间抬了起来,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试图说服她:“原先这家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如今你嫁过来了,那就是你说了算。”
似是担心她有负担,便又补了一句:“父亲母亲也是不爱早起的,你那么早就去,只怕是把他们给吵了起来。”
姜思之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纠结的很。
他抚了抚她的脑袋,哄着她道:“再睡半个时辰就起,可好?”
她见他是打定主意不起,且自己身上也当真是疼的厉害,便没再推诿,安心的窝在他怀里眯起眼,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其实宋景行说的也不错,宋时慊夫妇也的确还没起来。
原本宋时慊也是要起的,可身子刚坐了起来便又叫杨氏给拉了下来。
“你起那么早作甚?”她问。
宋时慊被她这一问倒是给问懵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起嘛?儿子儿媳一会儿难道不来敬茶?”
杨氏乐了,轻拍他的脸反问他:“前日你可有把那药给儿子?”
宋时慊不懂她为何把话题转到这儿来,但还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杨氏见丈夫点头,面上笑意更甚,给他解释:“你说儿子要是用了那东西,可不是得折腾个半宿不可,这会儿还早,人家小两口哪儿起的来啊。”
听妻子这一说,宋时慊想了想倒也觉得没错,但心里多少还有些顾虑,遂又问道:“可万一人家起来了呢?”
杨氏一根纤纤玉指戳着他的脑袋,觉得自己这男人当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美目一翻,没好气的说道:“你儿子就差把人捧到天上去了!就算咱儿媳想起,你儿子定也不舍得~”
听她这么一说,宋时慊也就歇了那份想早起的心,重新躺了下来,美滋滋的抱着自己的媳妇儿再眯上那么一会儿。
许是昨夜当真被折腾的太厉害了,也或许是靠着的胸膛太温暖,姜思之这一下却是整整睡了一个时辰才醒了过来。
等她再睁开眼,就看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早就醒了,而那一双星眸正亮晶晶的注视着自己。
“什么时候了?”她刚睡醒,声音软糯的不行,听得宋景行几乎又要把持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欺负她一通。
“快巳时了吧。”他回答。
话音刚落,就见小姑娘立马从他手臂中挣脱着坐了起来,一脸懊恼的敲着小脑袋,似是有些埋怨的看着他说:“不是说了只再睡半个时辰的嘛,你怎的都不叫我?”
她似嗔似怨的眼神在宋景行这贱骨头的眼里却是眼波流转、荡人心魂,叫他也跟着坐起身子抱住她就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两口。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罚我服侍你更衣好不好?”许是昨夜开了荤,竟叫宋景行变得更是没皮没脸起来。
除了喜欢看那些佳人才子的话本儿,姜思之当真是个标准的闺阁女子,白日里哪儿经得起他这般逗弄,霎时间就红了脸,只推着人叫他赶紧起来。
宋景行也不敢再捉弄小妻子,生怕逗弄过了又叫自己起了那邪念。
昨夜他趁她睡着后是替她查看过一番伤势的,委实红肿的可怜。
可偏偏自己昨夜又不知哪根筋搭错竟吃了父亲给的药,明明已经泄了三回,却还是不见疲软半分,最后只好在木桶中用凉水泡了半个时辰才算是歇了火。
宋景行昨晚睡在外侧,便先下了床准备去漱洗更衣,他刚穿上鞋,刚想先去拿件外衣披上,余光就瞄见自己的小姑娘正挣扎着要起。
他心疼她,劝她再躺着缓缓:“我先去洗漱,你再躺会儿罢。”
姜思之却依旧作势要下床,柔声说着:“我服侍你更衣。”
妻子服侍丈夫是她分内之事,两人才刚成亲可不能第一天就偷懒。
可宋景行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感到半分喜悦,脸色却显而易见的沉了下来,看的姜思之心里一顿。
“我这么大了还不会穿衣不成?”他沉声问道,严肃的样子叫姜思之一下子不知如何接话,只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也不知自己是哪儿做错了。
宋景行见小姑娘这一下就眼泪汪汪的,自觉态度不好,立马软和了语气,好好的同她解释道:“我娶你进门疼你都来不及,怎舍得你来服侍我。”
“可……可这不是妻子该做的嘛?”姜思之不知所以,神色有些迷茫。
宋景行随手拿了件袍子披上,又坐回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轻抚着她的脸说道:“别人怎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既嫁了我,出嫁从夫就该听我的对不对?”
姜思之不可置否,乖巧的点头。
“那我既说了叫你不要服侍我,你是听还是不听?”他继续问道。
虽然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这道理的确是没错,她再次点头应和。
“那接下来的话,我只再说一遍,你且听好。”宋景行原本轻柔的语气一下转而变得严肃,叫姜思之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做我宋景行的妻子,你只需吃好睡好,不许早起,不许操劳,不许服侍任何人,包括我。懂了吗?”
姜思之下意识的点头,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又忙不迭的摇头说道:“这怎行?先不说你,就说爹娘那边,还有祖父祖母那边怎么能不服侍呢?”
宋景行搂紧了自己的傻姑娘,将她抱在怀中,在那白嫩的耳边低声细语:“父亲母亲不日就要回山中去,你都见不到他们,如何服侍?至于祖父祖母,府里那么多奴仆还服侍不好他们吗?真要有什么,你只管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使唤下人去办即可,何须你亲自来?”
姜思之在娘家时,本就是个娇养女,既然宋景行都这么说了,她也乐得清闲,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伺候人。
她乖巧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小姑娘听话的样子却直叫宋景行心里愈发痒痒,想起昨夜只顾着埋头干活,竟也没有听她好好唤自己一声,当即心思一动。
“袅袅,说起来的话,倒还真有一事是需要你来做呢。”
姜思之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
“你既已经嫁了进来,是不是该改口唤我一句夫君叫我听听?”明明嘴上说着不正经的话,可偏偏这宋景行的脸却是一本正经的,仿佛是在讨论多严肃的事情。
“你……你莫要逗我……”姜思之垂眸,并不愿理会他这般羞人的要求。
宋景行也不着急,用牙轻咬了一口她已经染上绯红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磋磨着小姑娘非要她开口不可。
“宋夫人?我的好夫人,你就叫一声吧。”他知道小姑娘耳根子软的很,多磨一会儿总是能成功的。
“你不要闹了,咱们赶紧收拾下先父亲母亲那儿吧。”姜思之哪里说得出口,委实觉得臊的很。
“袅袅~心肝儿~你便唤我一声吧 ,只叫一声,我什么都答应你。”宋景行如今耍起无赖来几乎已经是得心应手的事儿。
姜思之被他这样都磨的没了脾气,只觉得好笑的很,也是没多想便随口那么一说:“让你扮小狗你也愿意?”
话音刚落,她连笑意都还挂在脸上,就听见耳畔一声响亮的叫声。
“汪汪!!!”
☆、第63章
宋景行如此没皮没脸的样子; 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换来了小妻子一声低如蚊呐的“夫君”; 虽然这之后无论再怎么哄她都没再开口,但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很。
姜思之唤了陈妈妈她们进来服侍自己漱洗。
而宋景行原先都是由何安和院里的小厮服侍的,如今娶了媳妇儿; 自然不好再叫他们进房; 只能自己动手打理了起来。
姜思之稍一观察就看出来他的动作其实也并不熟练,知晓他的顾忌,便同他商量着叫许嬷嬷进来和陈妈妈一同伺候他。
许嬷嬷和陈妈妈年纪都大了,也无需避嫌; 宋景行稍作思考便应了下来。
宋景行不用点妆绾发,没多久就全收拾妥当。他站在姜思之的身后,看着她坐在妆奁前由小丫鬟们给她梳妆。
姜思之从镜中看他一直站着; 想到自己这儿还得有一会儿才能收拾好,便要叫他先去坐会儿,免得站累了。
可宋景行却没挪动半分,依旧那样笔挺的站着; 笑容还带着几分傻气。
“一早起来能看美人梳妆可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看再久都只会觉得看不够,又怎会累呢。”
姜思之娇嗔一瞥; 说道:“好心没好报,那你就站一天,入夜了也别坐下。”
宋景行品出小娇妻的言外之意,哪儿敢再贫嘴,随手拿了一个圆墩放在妆奁边就坐了下来。
左右是在自己府里; 房里的人不多,他也没多少顾虑,
便又使上那惯用的伎俩,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那怎么行,晚上我可是还要替夫人暖床的。”
说完话他还拉过她的柔荑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用一双深情的快要滴出水来的眸子看着她。
新房里除了他俩,便只有许嬷嬷、陈妈妈还有叶蓁桃夭四人。
许嬷嬷自是知道主子平日在府里拿冷若冰霜的样子,此时见到了如此大的反差,竟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而陈妈妈她们是早在将军府的时候就或多或少的见识过她们姑爷的一往深情,这会儿见他如此腻歪自家姑娘,心里也是高兴,纷纷低着头偷笑。
姜思之有些受不了他这样,抽出自己的手,端正着脑袋看着镜中的自己,只用余光瞄他说:“你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妆扮了?”
他听出她语气中微不可查的不耐烦,再没开口说话,只静静坐着等她。
少了宋景行时不时的打岔,姜思之果然没一会儿便收拾好了。
含苞待放的姑娘经昨夜初尝情。事,犹如初夏早早绽放的嫩荷一般,娇艳欲滴,水润而清澈的美眸中,似是蕴含盈盈春。意,羞涩的半低着俏首。
她今日穿了一身橙红色的刺绣妆花宽袖衫,下着一件暗花细丝褶缎裙,三千青丝被绾成随云髻,斜插着一支金镶珠宝半蝶翅簪,耳上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珰,身子聘婷绰约,似是飘然如仙。
看到这样恍若倾城的妻子,宋景行突然打从心底里无比的感谢自己那个不好说话的岳丈,要不是他一直藏着小姑娘,只怕将军府的门槛儿都要叫那些上门提亲的人给踏平了。
哪儿还有机会轮得到自己最后抱得美人而归。
他心里想着一会儿定抽空吩咐何安把后日回门礼再加上一倍的好。
姜思之的身上还不舒服的很,不光两腿发软,还因为走路而产生的摩擦叫她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宋景行看的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立马就要抱着小姑娘回房里休息,却在得了她一记怒瞪后才算悻悻作罢。
但他却不肯再叫她快走,打发何安先去前院说上一声,叫长辈们登不就先用些吃食便是。
他遣开了丫鬟,亲自扶着姜思之,慢悠悠的走了近两刻钟才进了前厅。
宋家的长辈都开明,即使眼下都快要到用午膳的点了,也没人露出半分不快的神色。
姜思之依次给宋时慊夫妇和宋斳老两口改口敬茶,得了几个大红封和两套价值精致昂贵的头面。
宋斳和宋景行都是宋家单传,而杨氏的娘家也不在京城,宋府里也没有其他人住着,是以等敬完茶,杨氏就招呼下人传膳。
许是今儿是嫁进来的头一天,又许是因为早上来的迟,姜思之多少都些拘束,午膳用的并不多。
杨氏自然也是察觉到的,等用完午膳,便催促小两口赶紧回房歇着去,并借口自己和宋时慊要查医书寻药方,嘱咐他俩晚上就在自己院里用膳,这两日也不用早起请安,好生歇着准备后日回门的事儿即可。
临了,杨氏叫住儿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瓷瓶递给他,又附在儿子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再抬高下巴冲他狡黠的眨眨眼。
宋景行拿了东西再对母亲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便带着姜思之回了倚竹园。
待二人回房,姜思之便忍不住好奇心问他:“娘给了你什么?”
宋景行并不着急回答她,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惹得小姑娘一阵娇呼。
他放下床上的纱帐,伸手就要探到他的裙下。
姜思之慌忙的拦住他的动作,压低了声音惊慌失措的问他:“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可不许胡来。”
宋景行将刚刚母亲给的小瓷瓶递到她面前,这才回答了她先前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母亲给的药,知道你受了罪,叫我回来赶紧给你涂上,说是只需半天就好了。”
趁着姜思之打量的功夫,探进她裙中不老实的大手一把扯掉那条小裤。
她羞的就想抬脚蹬他,可动作哪儿有他快,被他一把抓住光洁的脚踝。
“别动!这么大动作,你又该疼了。”
他厉声道,姜思之见状果然乖乖不动,只紧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宋景行那样也只是为了唬住小姑娘吓吓她罢了,见她当真听话的不再挣扎,便又开始哄她:“乖,为夫给你抹药。”
刚刚那一蹬确是让姜思之那处火辣辣的疼,她既不敢乱动,可也实在不想叫宋景行给她抹药。
那样羞人的地方,定是要掀开裙子才能抹的,这大白天的怎么可以,她心想。
“我、我自己来,好吗?”姜思之怯怯的说。
宋景行是每每和她独处了就会变作大灰狼一般,若此刻他要是有条大尾巴,肯定早已在身后来回晃个不停的。
“那怎么行,你这伤处尴尬,自己涂哪儿有我来的仔细,要是没涂好,恢复的慢不说,还白白浪费了母亲的好药,岂不叫她伤心。”
小姑娘脸皮薄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一点点的调。教她。
他甚是清楚她的软肋,果然经他把母亲这通说辞搬了出来后,叫她哑口无言。
她一把扯过一旁的大红喜被盖住自己的脸,自暴自弃般闷声催促道:“那、那你快点。”
她闷着脸,是以当然看不见宋景行那一脸奸计得逞的小人样儿。
他把她的衬裙撩了上去,指腹从瓷瓶里挖了一指白亮透净的药膏,仔细小心的替她涂抹在了那一处发红发肿的地方。
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姜思之紧咬着红唇,手里攥着锦被,坚决不肯将一丝嘤。咛轻泄于口。
她一双白玉般的双腿微微打颤,叫她犹如一只待宰的小羊羔般楚楚可怜的很。
不过宋景行虽然看的心生邪火,可也真只单单给她涂药罢了,手下并没有多做一分其他不规矩的动作。
本来只想一亲芳泽,没想到竟把自己坑了,他憋的难受,明明屋子里也不热,额上却渗着豆大的汗珠。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两三下就处理完,又替她把裙子整理好,揭下她脸上的被子。
“会闷坏的。现在可有感觉好些?”
姜思之一张小脸上也全是隐隐可见的细汗,她眼神躲闪着点头。
这药膏涂上去丝丝凉凉的,倒真减轻了不少的疼痛。
宋景行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被子整了整,搭在她的小腹上。
“你先躺着歇上一歇,我去冲个凉。”
姜思之是看到他额上的汗水的,屋子里虽然还算暖和,可都这时节了,这冲的是哪门了的凉?
她一双懵懂的大眼疑惑的看着他,直盯的他感觉无奈万分。
用指节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语色宠溺的不行。
“真是个小妖精~都只差把命交待给你了。”
杨氏当初把要药交给宋景行时,曾在他耳边说过,这药药效极其好,半天即可恢复,不影响晚上两人恩爱。
可小姑娘到底是他好不容易才娶回家的心头宝,又是初尝人事,身上委实娇嫩,他心疼的紧,除了晚上又替她上了一次药,直至回门前都未曾再碰过她一下。
只会在睡前才会对着她亲了又亲,抱了又抱解解馋罢了。
哼,他当初可是做好了准备是要把这小宝贝娶回来天天供着拜的,这才不过是素几天,怎么可能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母亲怕也太小瞧他了吧。
☆、第 64 章
十月初一; 是姜思之回门的日子。
回家的兴奋劲儿叫她早早就醒了过来; 而且除了成亲那夜,之后两晚宋景行也规矩的很。只在睡前稍稍亲热一下便抱着她安分的睡觉。
晚上睡得足,姜思之精神好; 身上的伤也早已不疼了; 她就打算早点起,好在家里多待一会儿。
宋景行不让姜思之睡在外侧,生怕她会从床上翻下去,是以姜思之虽然已经醒了; 却还是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生怕把熟睡的宋景行也给吵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想翻个身,却看到身边的人正睁着眼盯着自己。
姜思之往他怀里挪了挪; 有些抱歉的说道:“是不是我吵着你了?”
宋景行在她发顶印下一吻,声音稍有些沙哑,却依旧好听的要命:“怎么会,先前上朝每日天未亮便要起的; 大约是习惯早起了; 便也睡不着了。”
他的双唇落到她的额上、鼻尖,又慢慢移到她的红唇辗转流连。
这两日他也不用上朝; 整日同她腻在房里,时不时就拉着她又亲又抱,姜思之如今也渐渐习惯了两人如此亲密,感受到他的吻印上自己的双唇,她不再像之前一般闪躲; 也开始回应着他。
两人唇。舌交缠,吻的难舍难分,直到姜思之感觉到被子里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正顶着自己,才气喘吁吁的将他推开了一点。
宋景行也怕自己失控,待两人分开,便想转移下注意力。
“今日要回去了可高兴?”他问。
姜思之知道自己那股兴奋劲儿表现的许是太明显了些,可也不想瞒他,点头回答 :“嗯,高兴。”
宋景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那双闪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睛。
“那今晚就别回来了,在将军府住上一夜吧。”
姜思之似是不可置信,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连声儿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可以吗?”
他知道她着急回家,也跟着坐了起来,双眼带笑:“这有何不可的?”
姜思之心里高兴坏了,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有些犹豫。
“这样会不会不大好?咱们离将军府并不远,没理由留宿的啊……而且、而且你明儿一早不还得上朝吗?”
宋景行已经够放任自己的了,不用晨起请安,不用伺候长辈,就连府中中馈等事儿都叫她慢慢适应不用着急。
他的确是真的宠爱自己,可她也不能恃宠而骄一直这样任性下去。
宋景行哪儿会看不出她的犹豫,可听见她言语中那句“咱们”,心里美上了天似的,便是叫他跟着搬进将军府也甘愿。
他出言打消她的顾虑:“我和你爹有事要商量,正好此次借着你归宁的由头,也不叫人怀疑。一会儿我叫何安把朝服给我收拾出来,我明早同你爹他们一道去宫里便是,等下朝了我再来接你,可好?”
姜思之听了后很是激动,又安慰自己偶尔这么任性一次许是没有大碍的,况且这次回去后谁知道下次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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