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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思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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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不。”宋景行对皇上的这个问题回答的干脆; 又直接奉上了自己的理由:“我遇到姜姑娘时; 她少了一只绣鞋,又因脚上的伤势,我不得已才替她脱下了绫袜查看一番。这样一来; 我也是同姜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就理应要娶她对此事负责!”宋景行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苟言笑,双眉紧蹙,完全就是一副之乎者也的老学究模样。
而上头的周煜在听完他的理由后,也是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一脸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不过这理由,若是放在其他任何人说出来他都会觉着牵强,可偏偏由宋景行一说; 周煜多少是愿意相信的,因为这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这……”周煜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件事情,说起来周朝民风开放,对女人的约束并不算太严苛; 这件事情假如不放到台面上来说; 大家私下默默的当没发生过也是可以的。
可是真要仔细辩驳起来,宋景行的想法也没有错; 女子身上但凡被衣物包裹住的肌肤都是极其私密的,虽然是有原因才让宋景行触碰到的,可若是碰上那些古板刻薄的人家,也是会被指指点点的,毕竟他那好弟弟不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好拿下姜思之的嘛。
而一旁的姜正则当初和宋景行达成的口头约定是; 叫他帮女儿摆脱宫里头的这两人,自己便不会阻拦二人以后的正常往来。
可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料到这个臭小子竟然突然反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下,就这样一个满是心机的男人,自己怎么可能放心把袅袅嫁给他。
姜正则见皇帝似要开口,生怕他真的把宋景行那个混蛋说的那套鬼话给听了进去,便抢在他前头先喊道:“皇上!我姜家不是那刻板的人家,而且宋右相说来也是见小女受伤,万不得已才这样,老夫不介意!”
宋景行在刚刚同姜思之亲密接触之后,已经全然把姜正则当做自己的父亲来看待了,此刻听见他出言反驳自己,也不生气,转头看着他说话,语气十分谦卑:“姜大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姜姑娘以后恐难寻良婿。”
“不用!我姜家不差钱!嫁不出去我就养她一辈子!我乐意!”姜正则根本不拿正眼瞧他,说话的态度简直就跟耍赖的孩童一般无二。
“姜大人,你这样是不对的,适龄女子出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怎可这般自私?”宋景行觉得姜正则竟然生出了要绑着小姑娘一辈子的想法真是好没道理,忍不住的说教起来。
“反正不嫁你。”姜正则油盐不进,直接摆明了态度。
宋景行就不明白了为何自己就这么不让姜正则喜欢,明明自己各方面都很不错,他心里数着自己的优点,又挑拣了一些好的同时也说了出来分析给他听:“姜大将军,你看我官位不算低,学识不算少,长的也不是那貌若无盐之相,怎么就做不得您的女婿?”
姜正则听了他的话,鼻头一动,发出一声冷哼:“就你这不要脸的样子就不配!”
他这话说的直白又难听,可叫在上头看着他俩争论的周煜的心情倒是松快了起来。
这宋景行虽然学识渊博,可这做人到底还是差了点,想娶人家姑娘,纵使是不得已的要负责,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讲理由说的这么浅显,怎么也得说两句场面话,就他这样,换任何一家父母是都不会同意的吧。
这更何况是姜正则这暴脾气,是以他刚刚说出这般难以入耳的话,自己也没有出言训斥。
郁氏在一边听了下来,总觉得宋景行这套说辞熟悉的很,仔细一想不正与自己原本为小儿子计划的那般大同小异嘛。
想到姜家的兵权,郁氏虽然忌惮大儿子的猜疑,但也还是抱着些搏一把的心态,插话道:“皇帝,哀家倒觉得,这宋相说的这些都是前朝的旧习了,若真是如此,那以后宫外寻常百姓有女子受伤,这是叫人帮还是不帮呢。”
郁氏这回也是难得脑子开窍,说的话有理有据,叫人挑不出错来。
周煜见自己的生母貌似还是不死心的样子,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着郁氏说:“所以母后是不介意姜思之这般,对吗?”
郁氏点了点头,也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心思摊开了说:“哀家一直都是极喜欢这个丫头的。”
皇后从小就跟周煜一同长大,对他情绪上的变化熟悉的很,听他这样反问郁氏,就明白他心里是不高兴的,可见皇上大约还是中意姜思之那丫头,又不想叫周昶给夺去。
“妾身觉得母后说的有理。只是暄王年幼,而姜家丫头的心性也还小,两人若要一起出宫建府,怕是操持不好,所以妾身觉得还是给暄王指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姑娘好。”皇后这话说的极妙,听得叫人十分舒服,先是赞同了太后的话,不叫姜思之在这事上丢了名声,又是显出她这做嫂嫂的对皇弟的照顾思虑,可真所谓是八面玲珑的很。
周煜很满意皇后这样及时的站出来反对周昶和姜思之的事情,给她投以了一个肯定的目光。
皇后看到了他的赞许,又用余光瞄了眼淑尤,莞尔一笑继续说:“说起来,宋大人不过是担心这姜家丫头找不到好归宿,妾身倒有一个想法,想来这天底下定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是什么?皇后直说便是……”周煜大约能猜到皇后要说的话,打从心底里说来他其实并不排斥这件事,不然刚才也不会往凤栖宫去,不过既然要把这件事过了明路,自然是不能由自己提出拉的。
淑尤一直注意着大殿里的每一个人,虽然在起先听见宋景行提出要求娶姜思之的那刻,她的心像是碎了一般的疼,可是她知道这或许是打消皇帝要了姜思之最好的方法。她不能那么自私的为着自己心里的那份执念去阻止,相反的,她还得帮他。
反正……他总是不属于自己的,终于一天他也是要娶妻的,因着私心作祟,倒不如让他娶个他并不中意的好。
淑尤当然也一直注意到皇后那时不时的打量,听见她说的话,又看到周煜脸上的跃跃欲试,连忙出声阻止了皇后刚张开的嘴,一双眼睛满是柔情蜜意,放肆的盯着周煜看,一张红唇里吐出那要让人酥了身子的语气:“皇上~您可不要忘了刚才您答应妾的话。”
淑尤这一下打断了皇后想说的话,还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她身上。
皇后听她这么一说,哪儿还有心思说姜思之的事儿,只一门心思的想搞清楚淑尤口中皇上答应她的究竟是何事。
郑氏一双凤眼怒火满目烧着,恨不得将淑尤用眼神烧烂她那张得意的脸。
周煜也没想到淑尤会突然这么来上一句,说实话,这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几句是能作数的,若是换做其他女子,他肯定是不会理睬的。
可淑尤不一样,她是自己这几年来唯一动了真心,想要好好对待的,不然也不会坚持了那么久不选秀女进宫,要知道充盈后宫对前朝多少也是有助力的。
而且这一个多月来,淑尤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对自己更是亲近了许多,想起先前在凤栖宫那场荒唐的欢。爱,周煜只对他那句较弱的“怕得很”记忆犹新。
周煜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尴尬转而变成了沉重,他在心里权衡,试着想找出一个法子,能不违背自己对淑尤的承诺,又不叫周昶再有机会对姜思之下手。
而一直在下面跪着等待着皇帝反应的姜正则也是心急火燎的,听着这皇后太后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女儿的归宿来回扯,姜正则就心慌,生怕这周煜就做了决定下来。
幸好有淑妃出来打岔,叫这原本已经紧张起来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如今的这情况并不在当初自己与宋景行预计里,他仿佛又把宋景行定位回了盟友的位置上,用余光打量他,想趁皇上沉默的这一间隙商量下对策。
可这不经意的一打量,目光就视及宋景行的深衣官府领口的檀色绣海水纹的衣襟边上有几点暗红。
姜正则上了无数次战场,对于有些东西十分敏感,他干脆把头转了过来,往宋景行那边凑了凑,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盯着那几点暗红研究了起来。
像是在心里有了决断,姜正则脸色有些莫测难辨,他先是转头朝令仪长公主哪儿看了一眼,又突然开口问宋景行:“她在琼珊殿?”
宋景行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知道他指的是姜思之,就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你送去的?”姜正则又问。
宋景行再次颔首,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我安置好她才离开的。”
姜正则浑身开始散发出一阵阵骇意,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暴戾,他放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闻着自己心里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是血?刚沾染上不久吧。”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宋景行看自己衣襟上的暗红。
宋景行顺着他那吃人的目光低头一看,果然见到自己胸前有一些血迹,应该是之前自己流下来时没来得及用帕子兜住。
想起自己流鼻血的原因,宋景行的耳朵发烫,脸颊两侧泛红,这等事情他自然也是羞于启齿的,只好又一次的点点头。
可这次,姜正则没有继续发问了,直接抡起自己的铁拳就往他脸上用力挥过去,嘴里还骂道:“老子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第 49 章
姜正则这一拳; 是论谁都没能想到的; 大殿上头原本正在沉思的周煜是直接看傻了眼,不懂自己只是想了一会儿心事的功夫,怎的底下就动起了手来。
宋景行虽然能感觉到姜正则身上一直愈发强烈的怒意; 但也只当他是不满自己突然在皇上面前求娶袅袅这事而已。怎会料到他竟这样突然的对自己动手。
而姜正则这一拳砸下去后; 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手脚并用的开始朝被自己一拳打在地上的宋景行身上落下去。
一旁的姜修能兄弟二人看出来父亲手下的力气,虽然不明白父亲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暴怒,但生怕他把宋景行活活打死; 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冲到大殿中央想把父亲给拉开。
而女眷们则被姜正则发怒的样子给吓坏了,开始纷纷尖叫呼喊; 大殿里顿时鸡飞狗跳一般的乱成一团。
“住手!”周煜沉着声儿说了一句,但奈何这殿里哭喊的,劝阻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根本没人听见上头皇帝在说话。
周煜见底下的人没有反应; 气的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动; 对着翘头案就是重重的一拍!怒吼一声:“都给朕住手!”
这大约是周煜当皇帝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不过好在效果还不错; 原本闹哄哄的大殿顷刻间安静了下来,连正打的起劲的姜正则也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大殿的地砖上低着头。
周煜大约觉得刚刚那一吼有些伤嗓子,示意身后的李有才端壶茶来,喝上一口润了润嗓,才重新开口:“姜正则!大殿上岂能容你这般胡闹!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皇上!您要罚我我认!但我只求剁了这个辱我爱女清誉的混蛋!”姜正则抬着头; 脖子扭着,眼角发红,一脸的倔强。
周煜听了他的话,悠悠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姜正则,你刚刚还说自己不是那刻板守旧之人,再说,宋卿不也说了愿意娶你女儿为正妻嘛。”
“皇上……臣……”姜正则想说,却又说不下去,这大殿里都是人,他不能毁了自己女儿。
而他身边的宋景行也已经支撑着身子,坐直了身子,重新端正的跪在了他身边。
除了刚刚姜正则的第一拳打在了宋景行的脸色,在他嘴角留下了一团乌青和嘴角渗出的血迹,后来姜正则对他的拳打脚踢都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在他的衣袍上留下了数个灰扑扑的脚印。
宋景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周煜在今日为自己赐婚,虽然莫名其妙被姜正则打了一通,但这正好可以让他在皇帝面前更好的卖惨。
他的嘴角肿着,说话多少有些口齿不清:“皇上,是臣做事思虑不周,折辱了姜姑娘,姜大将军生气是应该的,这些拳头都是臣应得的。臣只求能请皇上做主,让臣娶了姜姑娘补过!”
“补过?!你想的美!”宋景行的这些鬼话姜正则是一句也不想听。
姜正则显然怒气未消的样子,虽然宋景行已经步步退让,但这两人还是隐隐有着要再起争执的样子。
太后在上头观察了许久,算是明白了自己这大儿子是绝不会把姜思之配给昶儿,而且看他刚才跟郑氏那一唱一和的,显然是有心想把姜思之收到自己身边。
纵使自己不能为昶儿求得姜家的兵力,也绝不会允许这份势力落在周煜头上的。看着下面一张俏脸都被打的变样儿的宋景行,郁氏心里有了主意,就对大儿子提议:“皇帝,依着哀家看,这右相也是诚心想娶姜思之那丫头,倒不如就成全了他罢。”
周煜听了母后的话,听见她尽然变了心意放过了姜思之这条大鱼,虽然也惊讶她放的这般干净利落,但也的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毕竟这宋景行和姜正则向来不和,纵使把姜思之嫁给宋景行,也不过是世上多上一对怨偶罢了,又有何惧。而且只有这姜思之嫁作他妇,才能彻底断了周昶对她的念头。
他心里有了主意,便打算要快刀斩乱麻,也干脆侧了侧目光,只盯着宋景行,装作没看到姜正则那一脸急切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宋卿难得像朕提要求,朕就满足你一次,赐婚于右相宋景行与建威大将军之女姜思之,于年内完婚。”
姜正则和宋景行的计划就是在今晚想办法让皇上和太后两方都看清对方的意图,在双方相互博弈的情况下,为了达到一个制衡的效果,统统选择放弃姜思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结果会来的这么的快,而且还搭上了自己女儿的婚事。
姜正则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可他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有千万个不愿意,他双手伏地一叩首,就对皇帝高呼:“请皇上三思!臣不同意这婚事!”
周煜的确是敬重姜正则劳苦功高的,也明白他的性子,可就是自己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这做臣子的这般挑战自己的威严,他虽然面带笑容,但是语气里却带着威吓:“姜大将军,朕理解你不舍女儿的心情,也知你和宋右相往日里有些摩擦,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总是要解决的。”
“朕觉得宋景行同姜思之倒是男才女貌般配的很,也乐得做个媒人。而且这朕话已出口,难道爱卿还要朕收回旨意不成?”周煜说完话,笑意也消失殆尽,他身子向后靠着,睥睨下方,等着姜正则的臣服。
姜正则也知道自己失言,金口玉言,岂是自己能抵抗的,额头贴地不起,声儿低沉了半分说道:“是臣失礼,臣谢皇上恩典。”
这姜宋两家的婚事定下,今日因着姜思之而起的一连串闹剧也终于算是拉下了帷幕。
郁氏忙活了许久,最终是当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看着下面得了大便宜的宋景行颇为不顺眼,对这自己的寿宴也早已没了半点心思,就同皇帝说了一声,就不管不顾的丢下了大殿里的烂摊子走了。
今儿的寿宴是为太后所做,眼下这主角儿都不在了,众人也没有刻意夸赞奉承的对象,又经刚刚那一番赐婚的事儿,也都不敢再殿上开口闲谈,人人都拘谨的很。
周煜也不知是因为刚刚和淑尤的厮混感到疲乏,还是今天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叫他心累,也不打算继续同臣子们装模作样,叫人拿来笔墨当场写下了赐婚的圣旨后就早早结束了宴席,叫姜正则一家去令仪那儿把看看姜思之,等确定人无碍了,又吩咐了轿撵届时送他们去宫门处。
一众人行礼毕恭毕敬的送走了皇帝后,纷纷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把眼神转移到了姜正则同宋景行身上,总觉得没了皇上在场,这两人定还会起些争执。
不过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期待的争吵没有出现,姜正则只恶狠狠的瞪了宋景行一眼,就大甩衣袖就带着两个儿子和自家夫人离开了,而宋景行却卑躬屈膝的对着姜正则的背影行礼。
姜正则四人来到了琼珊殿外,毕竟这是长公主的宫殿,姜正则是做臣子的,以后也还会是长公主的公公,他总觉得不便入内,就叫两个儿子同自己一起在殿外等着,只叫妻子带着陈妈妈进去接女儿出来。
姜思之其实在宋景行离开后不久就醒了,这解毒丸的药效显得快,她醒过来后身体也在没感觉到燥热,只是总觉得胸口和两腿间疼的厉害。
她躺在床上,慢慢的忆起了不久前在这侧殿的贵妃榻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当时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不能回想的十分仔细,但大约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有印象的。
她觉得不可置信,总觉得跟做梦一般,双手紧紧捂着脸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羞愧至死了。而手臂堪堪碰到自己胸口,摩擦而来的疼痛和涌进脑中的片段,叫颤抖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偷偷的往自己的胸口瞄了一眼,就看到那白花花的胸。脯上青青红红的一片。
只这一眼,就叫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觉得自己在宋景行面前简直丢光了脸,担心宋景行怕是会自觉地自己是个随便又放。荡的女子不会再喜欢自己了,又恨自己的不争气着了别人的道。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闭着眼,只希望自己能睡过去,再醒来发现不过是梦一场的才好。
宋景行在离开前是吩咐过守着姜思之的隔三差五的,叫她们只需要告诉姜家姜思之在皇后宫里中过毒,与服过解毒丸之事即可,别的就都推脱说不清楚就行。
宋景行没有明说姜思之是中的什么毒,虽然隔三差五隐隐能察觉到什么,可在宫里做事那么多年,她们都是深知想要活得久就要少说话的道理。
所以哪怕最后由自己的主子长公主出面又来替姜家询问当夜的情形时,二人也只咬死了说不清楚,更不知道姜思之是中了什么毒。
钟氏带着陈妈妈进到侧殿,对着床上的人轻声唤了一声袅袅,掀开被子就看到女儿眼角含春,双颊绯红。衣衫全是褶皱,系带歪歪扭扭的。
钟氏眼皮直跳,心觉不好,蹙眉猜测着。
她是见过宋景行的,总觉得那孩子虽然性子不讨喜,但是不至于会做出这般事情的。
她心里带着疑问,又不好亲自问女儿,只好给陈妈妈使了个眼色,上去对女儿询问了一番,确定女儿身子没有什么不适,可以启程回府后,就亲手帮她重新整了整衣衫。
就在替姜思之重新系衣带时,钟氏趁着凑近的机会,在女儿的身上迅速的察看了一番,在看到她脖子后面一小块淡红色的印记时,钟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陷入冰窖一般,身子彻头彻尾的凉。
钟氏心不在焉的替她整理好了衣裳,扶着她起身,带着她往外边走,一直扶着她先上了小轿。
钟氏有些不敢接受现实般的朝陈妈妈看过去,在看到陈妈妈面色严肃的对自己摇了摇头之后,她感到十分惊喜,可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没有着急上轿撵,上前小声的问陈妈妈:“妈妈可看仔细了。”
陈妈妈语气笃定的回答:“夫人放心,老奴自己打量了许久,小姐还是完璧之身不会错的。”
钟氏听了她的话,双手合十,仰头念叨着:“谢天谢地,菩萨保佑,袅袅这是没看走眼。”
她又走到丈夫身边,紧握住他的大手,看着他说:“你放心,袅袅很好。”
姜正则虽然没来得及对妻子提起自己打宋景行的原因,但钟氏只听丈夫在大殿上那几句话就深明了他的担心。
两人二十年的至亲夫妻,只一句“袅袅很好”就给姜正则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没有说话,深深看了妻子一眼,亲自扶着她上了轿撵,便唤两个儿子启程出宫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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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种日子,皇帝应该是要留宿凤栖宫的,可即使是皇帝,周煜还是对自己在皇后宫里做的事情感到心虚。
他对皇后借口还压着许多奏章未看,便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太极殿里的休息。
皇后回到自己宫里,第一件事就去踏进偏殿去察看一番。
自己叫人在偏殿里准备的香料不多,此时早已焚烧完了,可不知当时这偏殿里的人是经历了多少次的翻云覆雨,也不知是不是郑氏的心理作用,她只一踏进偏殿里就感觉闻到了这满室的淫。靡之意。
像是不死心似的,郑氏不顾秋水与落霞的百般阻拦,就是要走进去到那床边看一看。
果然就看到这架子床的被褥上满是一片片的污渍,而原本挂在上头叫鲛纱都被扯了下来,可见当时这床上是怎样一番激烈的动作。
郑氏冷笑着骂道:“淫。妇!贱人!”
她突然勃然大怒,转身对着自己所有看得见的东西都尽数扫落在地,不断地发出叮铃桄榔一连串的声响。
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动了让她摔,屋子里的小几,架子东倒西歪,满是狼藉一片,郑氏才体力不支的撑着桌子,鼻尖沁出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去!给我把这张床拉出去拆了烧了!烧的干干净净连灰都不许留在我凤栖宫!”郑氏说话的语气还是十分的激动。
秋水和落霞从不曾见过性子温婉的皇后这样大动肝火,也是怕再刺激到主子,连忙叫人来把床拉出去,也不敢多话。
郑氏的手渐渐失了力气,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滑落下来坐在地上。
“娘娘!”秋水看到皇后这样,惊呼一声,就同落霞上去想把她扶起来。
可郑氏犯起了倔,就是不肯动,双眼空洞的张着,失神的吩咐:“去,去把大皇子带过来。”
郑氏对儿子保护的厉害,一直以来都只想他简单健康的长大,甚至想过如果可以,不要儿子当太子。
知道今日太后要做的事情,也思及自己要使的手段,她不想叫儿子看到她恶毒的一面,就叫儿子老实的待在书房念书。
郑氏也不知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虽然偏殿里所有烛火都亮着,可她还是觉得眼前暗的很,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希望,看不到盼头。
落霞终于带来了大皇子周忞。
郑氏看见儿子来了,冲她张开双臂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声儿带着哭腔不住的唤着他:“忞儿,忞儿,母后的好孩子啊……”
周忞瞧见母后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竟叫母后如此伤心,问道:“母后怎么了?”
郑氏依旧不松手,慈爱的回答他:“母后没事,母后只是想我忞儿了,叫母后好好抱抱。”
周忞虽然小,但是他懂得不少,知道母后这是不愿意告诉自己,也不再追问,用力的点了点头,安静的由她抱着自己。
郑氏抱着儿子,在心里对自己发问,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是谁?她用郁氏曾叫说的一句话做了回答,眼神渐渐清明了起来。
“落霞。”郑氏的嗓子有些沙哑,“你去告诉那个女人,她之前说的,我同意了。”
☆、第 50 章
宋景行在宫里一直等到暗六来报说姜正则一家已经出宫后; 才拿着那卷赐婚的圣旨回了自己的右相府。
等他回到府里时已是亥时三刻; 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得偿所愿的在不久的将来将小姑娘娶进门,头一回的,他没有在回府后去自己房里沐浴更衣; 而是第一时间的冲到了祖父祖母的主院了; 把早已睡熟的两个老人从睡梦中叫醒。
宋斳住着拐杖扶着陈氏走进了正厅,向来儒雅的老头这时也忍不住在嘴里骂骂咧咧:“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臭小子的,大半夜的发疯,苦了我和老婆子……”
毕竟任谁在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大张旗鼓的吵醒都不会痛苦; 宋斳走进来都不抬头看一眼正站着的孙子,把陈氏先扶到圈椅上坐好后才自己也坐了下来。
他抬眼看了一眼孙子,也没给个好脸色; 虽然目光在瞥及宋景行嘴角的一大片乌青后停顿了一下,但他也没有询问,更没有半分讶异,只唤人去准备壶茶来。
宋景行早就为老爷子准备好了浓茶; 叫何安适时地端了上去。
宋斳接过茶杯; 抿了两口,也不说话。毕竟他真的对自己亲孙脸上的伤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也不知道这孙子今年是犯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自开年来; 脸上是接二连三的受伤,而且一次比一次惨。
头两回老婆子还问他来着,可他也只含糊其辞的敷衍了几句,根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宋斳自然也不会大半夜的再自讨没趣。
刚刚抿的那口茶的香味在嘴里漫开; 宋斳是个爱茶之人,虽然也想端着架子,可奈何这茶的味道是真的好,不喝总觉得是暴殄天物,他将刚放下的茶盏又端了起来,这回却是拿着杯盖刮着茶面,慢悠悠的吹着,品着茶汤的色泽,才放在嘴边准备再饮一口。
他刚把茶含进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子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拿着一卷明晃晃的布帛,开口说道:“祖父,皇上给我下了赐婚的圣旨,与将姜正则的独女姜思之完婚。”
宋斳被他的话一惊的吸气,把嘴里的茶水呛进了气管,捂着嘴弯着腰猛烈的咳了起来,同时面上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可吓坏了一旁原本还在犯迷糊的陈氏,她忙不迭的把自己的帕子送到他的嘴边,又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看着老头子咳的满脸通红,她忍不住的责怪孙子:“你个小兔崽子,没见你祖父正喝着水呢?这是要害死他不成,没人管你你就高兴了?”
宋景行把陈氏的话给听进去了,像是真怕宋斳有个三长两短似的,竟也破天荒的走到他身边,有些笨拙的替他顺着背说道:“是孙儿的不是,望祖父海涵。”
可宋斳深知自己孙子的气性,听见他的话非但没感到半分的欣慰,甚至还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他。
宋斳想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可这一着急,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的他老泪纵横。
等他终于顺过了气来,也全然不在意姿态的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副瘫在圈椅上的样子。
宋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总算是开口问:“怎么突然就给你赐婚了?之前不还说是看上姜家的丫鬟吗?就姜正则这个女儿奴能同意?”
他连发三问,语气却都还算平静。
他并不询问孙子对这婚事是否满意,因为这小狐狸算是他这个老狐狸一手教出来的,孙子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若是他不愿意,这婚定是赐不下来的。
而且如果是姜家丫头的话,那孙子脸上接二连三出现的伤就也不足为奇了。
宋景行找了侧首的位置坐下,尽量挑拣了些重要的片段,将他和小姑娘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下。虽然已经是长话短说了,可加上祖父祖母其间偶尔的发问,这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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