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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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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他会备一份嫁妆,让我另择良人;另一个是准我留下; 但这辈子也不过是个丫头; 再没别的。是我心存奢望; 以为自己终有一日会打动他; 所以选了留下。”
  “当年便已做出了选择,我、我又怎敢求国公爷。”
  沈昕颜被她气笑了:“你没胆子求国公爷放你离开,却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
  “你又不是国公爷,如何知道他便不会再次让你选择。”
  “当年国公爷说过了,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选了便不要后悔。”莲香小声地解释道。
  沈昕颜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此时此刻,她忽地就明白了两辈子魏隽航身边无缘无故便消失的通房去了何处,想来大多是初时因心中不甘选择了留下,没过多久便后悔了,遂求到了魏隽航处,得到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毕竟女子青春有限,总不能无望地守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白白耗费了大好时光。
  而这莲香大概是最蠢最自以为是的一个,不走寻常路,偏兜了这么一个大弯子。
  “你在国公爷身边这么多年,竟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的性子。你若有心要走,难不成他还会为了当年随口一句话不放人么?”
  莲香瞪大了眼睛。
  “如今你自作聪明,将本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弄得这般复杂,让人便是有心想成全你怕也难了。”
  莲香白着脸瘫坐在地上。
  下一刻,她哭着跪爬到沈昕颜跟前,抓着她的裙裾道:“求夫人救救我,求夫人救救我……”
  沈昕颜被她这般哭着求得头都大了,揉揉额角,又是无奈又是恼怒:“你起来再说。”
  “好好好,我、我起来,起来……”莲香哭声顿止,连忙擦去眼泪,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你要知道,你这是淫乱后宅,身为主母,是绝对不容许有这样之事发生,更不必说你名义上还是国公爷的通房丫头,你这样做,让他脸上蒙羞,我岂能当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今日若开了你的先例,日后再有人这般学着来,国公府岂不是成了笑话?”沈昕板着脸,严肃地道。
  “夫人我……”莲香想要解释些什么,沈昕颜打断她,继续道,“你且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何人的?他可知道你怀了他的骨肉?”
  莲香略有些迟疑,抓不定主意是否应该实言相告。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要袒护他?敢作便要敢当,身为男子,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要他何用!”
  莲香轻咬着唇瓣,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道:“是老庄头的儿子大牛。”
  沈昕颜皱眉:“他在庄子里当差,你在府里,又是如何搅和在一起的?”
  “我与他多年前便已相识,去年开始,他便负责将庄上的收成送到府里,所以、所以……”
  “所以便方便了你们在内院行那等事?”沈昕颜的脸色相当难看。
  内院是她管着,居然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细究下来,她难辞失责之错。
  “不不不,我、我们没有、没有在府里……我们是、是在外、外头。”莲香结结巴巴地解释。
  府里到处是人,夫人治家又严谨,她便是有天大的胆子,怕也不敢啊!
  “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今后没有我的话,不准你离开屋子半步,你可知道了?”沈昕颜严肃地道。
  “夫人……”莲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的冷脸给吓了回去,神不守舍地离开了。
  沈昕颜头疼地抚额,靠着椅背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莲香若是清清白白地走倒容易,可她与外男私通失了贞,更因此怀上了对方骨肉,此事的性质便已经变了。
  这不就是给魏隽航戴绿帽子么?魏隽航便是再好性子,只怕也会受不住,毕竟世间男子均视此为最大的耻辱。
  抓不准魏隽航的态度,她一时之间也不好做什么决定。
  只是,此事总也不能瞒着他。
  她叹了口气,再一次被莲香的猪脑子气到了。
  本是最简单不过之事,偏要弄得这般复杂。说她胆大吧,她连到魏隽航跟前求个恩典也不敢;说她胆小吧,她竟敢瞒天过海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来。
  尽管很是头疼,只当晚魏隽航回来时,她还是如实地将莲香之事告诉了他。
  魏隽航听罢脸都变了,两道浓眉紧紧地拧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颜猜不透他的想法,斟酌着道:“国公爷是个什么意思?此事应该如何处置才是?”
  “此事你便不用管了,我来处理便是。”魏隽航回答。
  “这……虽然她犯下大错,只是……到底是人命,你……”沈昕颜迟疑着开口。
  魏隽航无奈道:“你以为我想要做什么?她虽犯了大错,但也不至于到了性命不保的程度。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
  听他这般说,沈昕颜便也放心了,颔首道:“既如此,那便听你的。”
  隔得半月,莲香无声无息地在府里消失了。
  莲香之母张婆子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哭闹着到了大长公主跟前,求大长公主替她苦命的女儿作主,一言一行中并没有提及沈昕颜半句,可字里行间都在暗示着是国公夫人不饶人,她苦命的女儿才会没了的。
  大长公主又岂是她一个婆子能牵着走的,闻言只是皱了皱眉,淡淡地吩咐着身边的人将她带下去了。
  沈昕颜得知此事时只是冷笑一声。
  那张婆子再怎么无利不起早,可她一个下人也绝对不敢招惹到自己头上来,若是说背后无人怂恿,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人还是不死心,总不肯认清现状,如今的英国公府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天下了。
  “那婆子真真可恶至极,谁不知道她是怎么对她女儿,莲香还是一个小丫头时,对她不是打就是骂。待莲香稍有了些出息,便化成吸血的水蛭。如今哭什么苦命的女儿,她女儿苦命,是因为摊上她这么个娘!”春柳气不过。
  待大长公主那边使人来请时,沈昕颜更是毫不意外。
  她也知道,大长公主便是不会听信那张婆子之言,心里想必对自己也有了不满。
  这么多年来,魏隽航只得魏承霖一个儿子,身边除了她这个正室夫人外再无其他,早前还有一个“颜姨娘”,可颜氏却一病死了。
  莲香不管怎样也是她给魏隽航的,虽然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可到底也不至于会委屈了他的儿子,不定将来肚子争气生下一男半女,好歹也能给二房添添丁。
  可如今,连莲香这个通房都没有了,而她这个正室夫人这么多年来再无所出,大长公主便是再通情达理,只怕心里也不会有多高兴。
  所以,当大长公主脸色不豫地问她关于莲香之事时,沈昕颜毫不犹豫地实言相告。
  她可不会为了别人的错而搭上自己,这样的“大度”与“善良”她做不来。
  大长公主也没有料到内情竟是这般不堪,脸色微微变了变,只一听此事是魏隽航处置的,双眉便又皱了起来,不悦地道:“你身为主母,这内宅之事本是你的职责,如何让隽航处置这样的事。”
  “是儿媳失责,请母亲责罚。”沈昕颜低眉垂眼,很是干脆地认起了错。
  她认错认得这般干脆,倒是将大长公主满腹教训之语全都给堵了回去,只是心里到底不痛快,沉着脸又道:“你确实没有尽到为人妻子之责,隽航身边没了人侍候,你这个做妻子的,难不成还不会挑些伶俐的放在他身边?霖哥儿将来连个亲兄弟帮衬都没有,这岂不是你之过?”
  沈昕颜除了老老实实地听着之外,再说不出其他什么反驳之话。
  世道便是如此,男子无所出,怪的只会是妇人无子,而无子,则是要绝夫家香火,乃七出之条。还有一条妒,妇人善妒则乱家,同样可以休弃。
  她膝下有儿有女,自然称不上无子,可魏隽航身边只有她一人,说她善妒必然说得过去。
  大长公主虽然不曾明言,可未必没有这样的意思。
  许是因莲香之事,触及了她心里对自己的那点不满,只怕接下来有好一段时间,她的日子不会太过于轻松了。
  她无奈地暗暗叹息。
  就是不知这一回又要给几个通房。严重点,或是抬个妾进门?
  只不过是哪一样,都没有她可以置喙之处。


第106章 
  “母亲教训的是; 是儿媳之过错。”沈昕颜无奈; 唯有继续老老实实认错。
  她将姿态摆得这般低,大长公主倒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几年; 除了再无所出,以及没有主动替夫君纳妾抬通房外; 这个儿媳妇再没有什么能让她不满的。
  尤其是因为蕴福一事; 使得英国公府与瑞贵妃之间的关系更加牢固; 便是陛下也多有赞赏,凭着这么一层关系; 将来便是她百年归老; 也不用担心国公府失了皇家的眷顾了。
  “那莲香之事; 既然隽航已经处置了,此事便算是揭了过去。只如今隽航身边没了人,你身为妻子的应该懂得要怎么做; 改日挑个模样品性好的开了脸,若能生个一男半女,也不至于霖哥儿将来没有亲兄弟扶持。”大长公主语气放缓了不少。
  “是,母亲说得对。”沈昕颜应喏。
  大长公主一直紧紧地盯着她; 见她脸上并不见半点勉强; 更没有敷衍自己; 这才略微满意了。
  “既如此,你便回去吧!”
  “是; 儿媳告退。”曲膝行礼走出屋外; 沈昕颜才揉揉额角。
  回福宁院的路上; 迎面便遇到杨氏,杨氏笑盈盈地走过来,明知故问:“二嫂这是打哪来啊?”
  “三弟妹候了这般久,难不成还不知我打哪来?”她同样笑盈盈地回答。
  杨氏被她噎了噎,略有几分不自在,干脆道:“我说母亲也真是的,那些个狐媚子打发了了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二嫂你说是吧?”
  “三弟妹言之有理,既如此,不如先把你们院里那些个‘狐媚子’一并打发了,也省得日日在那戳心窝。”
  杨氏干巴巴地笑了笑。
  沈昕颜没有再理她,微微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杨氏忙跟上去,随口又问:“长宁郡主病得怎样了?这年纪轻轻的,忽里扒喇病得这般严重,会不会与咱们霖哥儿八字不合啊?”
  “什么八字合不合,这亲事订下来之前可是请高僧合过八字的。”沈昕颜皱眉。
  “吓,便是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这高僧也是人,说不定还真的算错了呢!”杨氏不以为然。
  “这婚姻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若真的是八字不合……”
  “三弟妹慎言!”沈昕颜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见她明显相当不悦,杨氏不敢再说。
  虽然隔三差五总想着看看沈昕颜的笑话,可若是要真的将对方得罪狠了,她也是断断不敢的。
  “夫人,你真的要打算给国公爷挑人啊?”回到屋里,春柳没忍住问。
  “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敢欺骗母亲?”沈昕颜诧异地反问。
  “可是、可是好不容易才走了一个莲香,又要再添几个,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么?”春柳嘀咕。
  沈昕颜笑笑。
  人,她是一定要挑的,至于挑了魏隽航接不接受便不关她的事了。若是夫君不同意,做妻子的难道还能将人强往他身边塞?那可不是一个贤妻所为。
  况且,在这一点上,她对魏隽航还是相当信任的。毕竟当初他们夫妻关系尔尔之时,他都没有要那些女子,这几年他们夫妻关系好转,他便再没有这个理由了。
  春柳不明白她的想法,但见她并不当一回事,也就放心了。
  反正听夫人的总没有错。
  见她什么也不再问,沈昕颜哑然失笑,忽的想起上辈子死后灵魂飘荡时曾听到那些奇怪的话,想到曾有人评价春柳是她的狗腿子,毫无是非观念。
  如今细一想,好像确是如此没错。
  在这个丫头眼里,夫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夫人吩咐什么她便去做什么,至于理由之类的,夫人愿说她便听着,夫人不愿说她也不勉强。
  这样的丫头对主子来说是好还是不好,沈昕颜也分不大清楚,只是知道在她众叛亲离的时候,身边只有这个人对自己不离不弃。
  这世间上她可以怀疑任何人,但独独对她,她是完全信任的。
  魏隽航回来后,沈昕颜本想问问他将莲香送到哪里了,可转念一想又作罢。
  倒是魏隽航主动告诉她,只道成全了莲香与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如今两人已经被发配到了最偏远的一个庄子里,这辈子都不允许他们再回到京城。
  沈昕颜有些诧异,脸色古怪地盯着他,好一会才缓缓地道:“国公爷之宽宏大量,着实令我惊讶。”
  都绿云罩顶了,居然还会这般轻轻地放过那两人。
  魏隽航笑了笑,亲昵地捏捏她的嘴角:“有什么好惊讶的,莲香虽然是做错了,但念在她这么多年安安份份的份上,况且那个大牛也愿意娶她,瞧着也算是个有责任心之人,便是成全了他们又怎样。”
  “至于那张婆子……那便没有必要让她知道,远离了她们一家子,莲香不定还能有些安稳日子过。”
  沈昕颜点点头。
  反正经过今日这一场,大长公主想来也不会轻饶了那张婆子,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闹起来的,大长公主都不会允许府里有这样不安份的下人。
  再加上在如今的大长公主眼里,莲香可是犯了大错的,她的家人不但不夹起尾巴做人,反而还闹腾,大长公主会饶过她们才奇了怪了。
  “还有一事,母亲心疼你身边没了人侍候,让我挑几个品貌双全的丫头开脸。”沈昕颜又道。
  魏隽航先是一怔,随即紧张地望着她,见她嘴角含笑,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也不像是受过委屈,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母亲让挑,你挑了便是,至于我收不收,那便是我的事了。”
  沈昕颜轻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你若是真的看上了,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好歹也是堂堂国公爷,身边怎能没了人侍候。”她笑着道。
  魏隽航哑然失笑。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如何缺不得人侍候了?”
  夫妻二人说说笑笑的,便算是将此事给揭了过去。
  ***
  “这些都是你妹妹与慧表妹她们的一番心意,这里还有你祖母的,这个是母亲与你父亲的。郡主此去,想必要过些年才能回来,你替咱们送一送,也算是尽了情谊。”这日,沈昕颜细细地交待儿子。
  魏承霖点点头:“母亲放心,我必会将郡主送到的。”
  日前宁王妃也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只道云雁山极适宜静养,四处托了人,打算将长宁郡主送到山上的净慈庵上去调养身子。
  魏承霖身为长宁郡主的未来夫君,在沈昕颜要求之下,决定亲自护送郡主前去。
  “只盼着郡主此去真能将身子调养好。”沈昕颜叹息一声道。
  “母亲放心,有这般多人关怀着,郡主必会度过此劫的。”魏承霖柔声安慰道。
  “盼是盼着如此吧!”沈昕颜到底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沉重,勉强打起精神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让他离开了。
  魏承霖一直到次日晌午过后才回来,回的时候将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她:“母亲,这是长宁郡主托我转交给你的。”
  沈昕颜有些意外地接过,却并没有打开,只是问:“郡主可平安到达了?”
  “母亲放心,已经平安到达了,王爷与王妃在庵里将一切都安排妥当,郡主只需安心调养着便好。”
  “这便好,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好,孩儿告退!”
  只到魏承霖离开后,沈昕颜才缓缓地打开手上的锦盒,只当里面一块凤凰玉佩露出来时,她的脸色顿时大变,再看到玉佩压着的信函,颤着双手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高声命人将魏承霖喊回来。
  魏承霖去而复返,进得来便发现母亲脸色难看,正想要询问,沈昕颜已经急切地问:“这锦盒你确定是郡主让你交给我的?是她亲手交的?”
  魏承霖点点头:“确是郡主亲手交给我的,让我回府后再转交给母亲的。”
  “母亲,可是里面的东西有什么不妥么?”他不解。
  不妥,自然不妥!相当不妥!大大的不妥!
  “郡主她可还有别的什么话要你转达给我的?”
  “郡主只说,母亲若看见里面的东西便明白了。”魏承霖老实地回答。
  沈昕颜怔忪,久久说不出话来。
  只是私底下将东西转交给魏承霖,这便代表着这是长宁郡主自己的意思?
  魏承霖离开后,她坐在长榻上,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
  因为担心自己一病而去,魏承霖会落得一个克妻的名声,所以自作主张要退了亲事么?
  想来作出这个决定之后,她也应该和宁王妃商量过,而宁王妃看来是没有同意,故而才有了今日私下归还信物一事。
  真是……叫她说些什么好呢?这个傻姑娘,不是她配不上霖哥儿,较真起来,倒是霖哥儿配不上她啊!
  待次日一早宁王妃突然上门时,沈昕颜并不觉得意外,想来她应该是知道女儿私底下做的事了。
  她将锦盒亲自交还给宁王妃,缓缓地道:“长宁这孩子我很喜欢,母亲也很喜欢,若能为犬子娶她为妻,是英国公府之幸,也是犬子之幸。”
  见她如此,宁王妃神情复杂,良久,才低低地叹息,将那锦盒再度推还给她:“那丫头自来便是个倔脾气,她决定之事,凭谁也拗不过她。我若收回,待她知道了,岂不是又添一桩心事?说到底,终究还是她福薄。”
  沈昕颜脸色微变,正想要说些什么挽回一下,宁王妃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满京城的孩子,我就只瞧上了你们霖哥儿,对这门亲事,我与王爷都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只是如今……不瞒你说,对她这番病,宫里的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送她到云雁山不过是无奈之举,也想着好歹拼一拼。”
  “……这亲事,还是依她之意,退了吧!”


第107章 
  宁王妃离开后; 沈昕颜仍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怔怔地望着圆桌上孤伶伶的锦盒; 良久,轻叹一声。
  隔得几日; 宁王府低调地将聘礼归还,至此; 两家亲事便算是正式取消了。
  为着没了这门好亲事; 大长公主一连数日情绪都有些低落; 也没有心情再去理会沈昕颜有没有给魏隽航挑了通房。
  沈昕颜自然也一样,看着那些她精心准备的聘礼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 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承霖双眉紧皱; 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有些奇怪的不适; 同时还隐隐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感。
  “怎么就退了亲呢?长宁姐姐那样好。”便是魏盈芷也是一脸的失望。
  她还是挺喜欢长宁郡主给她当嫂嫂的。
  不过看看心情不豫的母亲,又望望皱眉不语的兄长,她也乖乖闭上嘴; 再不敢多话。
  大长公主正因为长孙与长宁郡主的亲事取消而情绪低落,可当方氏将她已经替魏敏芷择定了人家一事告诉她时,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复杂。
  这方氏替女儿择定之人正是光禄寺卿赵大人长子,如今十八岁的赵岳。
  她并不是认为这门亲事不好; 实际上; 她是觉得这门亲事太好了; 好到让她心中的猜疑终于得到了确凿答案。
  长媳确实不遗余力与次媳相争!
  这赵岳除了是光禄寺聊之子外,还是忠义侯赵蕴福的族兄; 瑞贵妃的侄儿; 太子殿下的表兄。
  “你都已经确定了?”她眼神复杂地望着喜形于色的方氏; 缓缓地问。
  “确定了确定了,儿媳与赵夫人都已经交换了信物,只待过几日赵府便会遣媒人上门了。”方氏对这门亲事可谓满意至极。
  终究还是妹妹想得长远,若想将来与二房争夺国公之位,那必要想尽一切办法走通贵妃娘娘的路,联姻便是最好的法子了。
  大长公主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肚子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那便随你吧!”最后,她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拄着拐杖进了里间。
  方氏也不在意,立即欢天喜地地准备了。
  倒是魏敏芷知道后有些不怎么高兴地皱了皱眉:“赵家的人?那岂不是蕴福家的?我堂堂国公府的嫡姑娘,难道还要与府里曾经的下人做亲戚?”
  “你这死丫头!什么下人,人家根本从来就不是咱们府里的下人!再说,不管人家以前是怎样的,只如今却是朝廷的忠义侯,贵妃娘娘嫡亲侄儿,太子殿下的表弟。若不是你与他年龄对不上,我还想将你许配给他呢!”方氏气得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没好气地道。
  魏敏芷被她掐得直呼痛,好不容易将胳膊解救下来,这才揉着被掐到的地方闷闷地道:“你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此事这便定下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准备绣嫁妆,只待日后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当你的赵家少夫人。”
  “知道了!”魏敏芷便是再不满也只能应下来。
  双方都有意,亲事自然很快便订了下来,婚期则定在了来年开春之时。
  沈昕颜得知这门亲事时有片刻的愕然,这辈子魏敏芷所嫁之人居然与上辈子不一样了。
  赵大人之子,瑞贵妃侄儿,确是相当好的一门亲事,也难怪方氏会这般高兴了。
  这门亲事与当年方碧蓉的又不一样,只要贵妃不倒、太子不倒,这赵家的富贵便一直不会少。
  赵府下聘礼那日,蕴福也跟着来看热闹了。
  “夫人!”先去拜见了大长公主后,他便直接到了福宁院见沈昕颜。
  “这些日子倒是难得见你来一回,怎样,在国子监念书可还习惯?”沈昕颜拉着他落了座,慈爱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笑着问。
  蕴福乖巧地点头:“先生们都很好,我在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蕴福如今身为忠义侯,自然是不用再参加科举,只是学业却没有放松。尤其是瑞贵妃得知当初魏隽航本打算将他送到国子监后,仔细思量片刻,便也做了同样的决定。
  故而如今蕴福已经是国子监里的学生,功课丝毫不比当日在国公府里要轻松。
  “盈儿呢?”习惯性地环顾一周,不见魏盈芷的身影,他便问。
  “去她三姐姐那里了,想必过会儿便回来了。”沈昕颜回了句,那厢春柳早就捧着蕴福爱吃的点心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道,“侯爷来了?”
  “春柳姐姐!”蕴福连忙起身,挠挠耳根,冲她憨憨地笑了笑。
  春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子,都已经是尊贵的侯爷了,可这性子倒不曾变过。不过这样也好,也不枉夫人这么多年来了对他的照顾。
  蕴福才刚咽下第二块点心,魏盈芷便回来,一见他也在便笑了:“哟,侯爷来了?”
  “盈儿……”蕴福小小声地唤,声音带着几丝不满。
  “怎的?旁人叫得你侯爷,我便叫不得了?”魏盈芷笑眯眯的。
  蕴福摸摸鼻端:“不是叫不得,是我不喜欢你这般唤我。”
  “好了,就你这丫头古怪,你若真的这般尊敬人家侯爷,先给我行个大礼再说。”沈昕颜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
  魏盈芷撒娇地抱着她的胳膊直蹭:“人家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嘛!谁让自从他当了侯爷之后,便总有一些莫名奇妙之人往我身边凑,明里暗里的跟我打听他。”
  “当我不知道呢!那些人哪个不是被你给气跑了?”沈昕颜更没好气了。
  人家小姑娘不过是好奇来打探几句,可这丫头却总有一堆法子把人给气跑,这性子这般古怪,不定这会已经得罪了京城多少人家的小姐了。
  魏盈芷略有些得意,轻哼一声:“想打蕴福的主意,也要瞧我乐不乐意!”
  沈昕颜无奈摇头,对她这个性子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至少这么多年下来,这丫头除了嘴皮子利索些外,性子倒不再似小时候那般冲动了,对这一点,她还是相当欣慰的。
  “嗯,盈儿说得对,日后尽管把那些人气走便行了。”蕴福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直点头,对魏盈芷这些做法可谓满意极了。
  沈昕颜抚额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能再说什么呢?
  “东西都给你三姐姐了?”魏敏芷订亲,按府中惯例,姐妹们都会送些礼物恭贺一番,故而沈昕颜才这般问。
  “送了送了,可后悔死了,早知道她会那样阴阳怪气,我还不如不送呢!”一提起这个魏盈芷便一肚子火气。
  什么叫‘有个掌事的娘可真好,家底厚,随手送出的东西也是价格不菲的’?说得好像娘亲中饱私囊一般,气得她当场便又和她吵了一架。
  沈昕颜一见她气呼呼的模样,便知道这姐妹俩必是又吵架了,无奈地摇摇头。
  “哎对了,蕴福,我可是听说当初贵妃娘娘有意将未来三姐夫的弟弟过继给你爹,以承袭你爹的爵位的。幸亏你及时认祖归宗,要不还真的便宜他们家了。”魏盈芷咬了几口桃花糕,忽地想起这桩事。
  “确是有这么一回事。”蕴福颔首。
  事实上,当日赵大人一家到忠义侯府见她时,脸上的神情可谓精彩极了。尤其是赵夫人和赵谨,更是一脸见鬼的模样。
  赵谨甚至指着他失声叫了他的名字,还被瑞贵妃派过去的嬷嬷斥责一通。
  虽然好像有些不厚道,不过看到赵谨那副憋屈的模样时,他是觉得相当痛快的。
  直到如今,赵谨对他也是能避则避,轻易不会与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听闻还曾死活闹着不肯去国子监,只因为他也在国子监,最后还是被赵大人亲自给强送了进去的。
  沈昕颜自然也是听闻过此事的,同样也觉得相当庆幸。
  她曾经在瑞贵妃宫中见过那位赵夫人,初时只是有些不解她对自己释放的若有似无的敌意,后来才慢慢品出了滋味。说不定对方是在怪自己将蕴福养在了国公府,以使得他们一家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得到消息的魏承越又跑了过来寻蕴福,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长房的魏承骐。
  孩子们相见自然又是好一番热闹。
  沈昕颜不动声色地望了望魏承骐,见他眼睛亮亮的,多是安安静静地听着旁人说话,偶尔也会附和几句,这也使得往日他身上那些怯懦减了几分。
  这个孩子……
  只盼着魏敏芷出嫁后,府里便少了一个整日约束他的人,从而能让他的性子稍稍硬上几分吧!
  暗地叹息着,她便打算起身避入里间,不打扰这些孩子们,哪想到才刚一站起来,忽地眼前一黑。
  “夫人!”
  “娘!”
  “二婶!”
  “二伯母!”
  ***
  沈昕颜醒来时,便对上几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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