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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遗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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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角的笑容带着心疼:“因为他爱你,你却不爱他,我知道那样的苦,那种倾注了全部爱恋,却被对方不屑一顾的痛苦。”
  “你…。。。好像变了。”
  当初那个笑容骄傲,会为了得到心上人多一份体贴而耍小心眼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眼前这个为情所伤寂寞女子。
  “是,我变了,最大的变化就是放下了我的骄傲,在他面前卑微到极点,可是依然换不回他一个回眸。
  而你,什么也不做,却可以夺走他全部的关注。
  我无数次的问自己,你到底哪里比我好,是容貌比我美,学识比我高,还是性情比我好?
  可是这些都不是,明明你什么都比不过我,为何不论我怎么努力讨好他,他还是不愿多看我一眼?
  可笑的是,我明明恨不得你马上死在我面前,却因为害怕他仇恨的目光,我不敢……”
  泪珠从那美丽的眼眶中滑落,美人落泪,总是那么惹人怜惜的。
  “娘娘今日专程来,就是跟我谈心事的吗?”
  “谈心事?呵呵…我不是来找你谈心事的。”
  “那…。。。?”
  “我是来找你求和的。”她眸底有暗流的屈辱。
  沈清目光疑惑:“我从未想要与娘娘为敌。”
  “我的意思是求你,接受皇上的心意。
  我愿与你姐妹相称,你比我虚长两岁,我可以称呼你为姐姐,若是你介意,甚至,这皇后之位,我也可以让给你。
  只求你在皇上面前帮我说说话,我只求他,偶尔过来看看我就好,行吗?”
  沈清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她惊诧的笑,看着她目光莹莹带着小心讨好的脸,讥诮道:“娘娘当真是大度。”
  “你…。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
  看着她瞬间面如死灰的脸,她继续道:“我不会接受一个我不爱的人,哪怕那人是皇帝,我不愿意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
  “可是…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
  “老天规定了他爱我我就必须得接受他?就因为他是皇帝吗?抱歉,我做不到。”
  “可你已经是他的妃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与其这样两相伤害,何不试着去接受一个深爱你的人。”
  “我不得不说,皇后娘娘果然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劝说自己情敌接受自己的丈夫,这容人之量绝非普通女人可以相比。”
  凌灵珊的苍白的小脸又白了几分,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眼前的女子打断:“皇后娘娘无需再说,我沈清自有我的骄傲,此生绝不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莫说我不爱他,就算我爱惨了他,我也做不到。
  至于您说的我已是皇妃,那就请娘娘擦亮眼睛看着,总有一天,我会同这如同牢笼的金耀皇宫再无半点关系。”
  凌灵珊脸上几乎已维持不住正常脸色,她一脸震撼的看着沈清,几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显然,沈清的理论,早已超出她所能认知的范畴,她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已为人妻的女人心心念念的居然是脱离自己的丈夫。
  对着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滔天富贵和圣宠不屑一顾。
  沈清看着她像是被雷劈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汝之蜜糖,吾之毒药。还请娘娘以后不必再说,我不会同你争,更加不会稀罕什么圣宠。”
  凌灵珊犹自反应不过来,直到她踏出潇月殿,也没回过神来,她实在想不通,那个女子,缘何会有如此怪诞的思维。
  沈清随手倒掉两杯已经冷透的茶水,眸子精光闪过,对着虚无的大殿沉声道:“出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女诫?

  一阵轻风拂过,着淡青色的长衫,袖间绣着玉色雪莲花瓣的男子不客气落在凌灵珊坐过的地方。
  沈清照例给他斟了一杯茶,笑着说道:“殿下要是再晚来一点点,恐怕要去宫刑司那里替我收尸了。”
  连襄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当他来时看到的是幻觉吗,若不是他及时赶到,看到的早就是一群提线木偶了。
  一想到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被这女人勾魂摄魄的样子,他就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冷战,干什么不好惹这位姑奶奶,当初深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放倒十几个武林高手,这群老弱妇孺,简直不够她打牙祭的。
  亏得某人走的时候还千叮铃万嘱咐万不能让人伤了这祖宗一根手指头。
  他心中一嗤,眼前这位?让她手下留情还差不多。
  他不客气的接过她递来的热茶,小口的喝了一口,赞道,“倒是好茶。”
  随即想起什么,那恣意风流的眉眼带着疑惑问道:“话说,你那些奇怪的理论哪里学来的?”
  “什么理论?”
  “恩…。。比如,绝不和其他人共侍一夫。”
  沈清眼波中流转着一抹恶毒,脸上带着无辜的神色:“那殿下愿意同其他男人共享一妻吗?”
  “当然不行。”连襄怪叫道。
  “那不就得了。”
  “可是,这怎么能一样?”连襄面色铁青的反驳。
  “有何不同,难道只有男人有占有欲,女人就没有嫉妒心?”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女子当在家相夫教子,贤良淑德,不能生嫉,你难道没读过女诫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实在不敢想,沈大人那么德高望重的学者,怎么教出如此怪诞的女儿。
  沈清不以为然的撇嘴:“没读过,那玩意,有病才去读。”
  连襄闻言,俊秀的脸上染上一抹青灰,他用力的咽下心中那抹郁气,只默默的替远在西边的某人捏了把汗。
  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可能上辈子真的造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吧。
  “女戒没读过,那四书五经呢?”
  沈清被他的问题弄的满头黑线,奇道:“你问这个干嘛?”
  连襄有些迟疑的开口,“嗯…。。。那个…。。。沈大人没给你请夫子吗?”
  好像上回中秋宴她也是宁愿喝那最烈的烈酒池济也不愿作诗。
  她不会是个文盲吧?恩,据说十岁便离家学艺,不识字也是有可能的。
  他自顾自的在心中想着,企图以此来解释她为何会有如此怪诞的思维。
  沈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殿下很闲?”
  “呵呵。。。。。。”
  连襄干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模样的东西:“这是子谦写给你的信,只是现在看来,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我帮你读一下。”
  沈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只把他看的浑身发毛,不知他的武功和这祖宗比起来可有胜算。
  但是转念一想,她既是行医之人,这开方用药,断不可能是目不识丁之辈,只能心中惊叹沈大人对她的放纵了。
  半响,她露齿一笑,皓齿雪白:“殿下若是无事就请回吧,这信,不看也罢。”
  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正事,他们逼宫的计划也不需要她来帮忙掺和。
  连襄被她三番五次激的脑子一抽,想也不想拆开手中的信函,简洁的信纸带着淡淡的竹香,一如他的气息。
  一同飘落的还有一叶半干的紫蓝色叶片。
  沈清双眸一亮,指尖快速接过掉落在桌上的叶片,拿在手中赞不绝口。
  连襄见她那稀罕的样子,问道:“这是何物?”
  “我找了好久,没想到,今天终于得到它了。这是一种奇草,当初和师父在金耀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能让她如此激动,看来这叶子却是难得的东西。
  他呼啦一声展开信纸,递到女子面前:“这个,你还没看。”
  她随意的瞟了一眼,她不由心中暗赞,小小的信纸上,两行行云流水字的落笔如云烟,只是内容却不尽人意。
  紫萧横笛寂无声,独向瑶窗坐愁绝。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沈清无语的撇嘴,忍不住眼角露出嫌恶的神情来,金耀的男子喜用诗词,她却对此嗤之以鼻。
  连襄见她表情怪异,忍不住低头看向手中的信纸。也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够酸的。
  谁曾想,素来冷清至极的连陌也会写这么牙酸的俗诗,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
  “嗯……。我有个问题,不知沈小姐可否解答?”
  她看着他白皙的俊脸上眉宇间有着秀雅的神色,微微一笑:“殿下有何事但说无妨。”
  “你方才正要使用的,可是南阳巫术?”
  可是据他所知,上次她在小北花园对付的那十几杀手,个个都算的上武林高手,南阳巫术何时有如此大的威力了?
  沈清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像是早已知道她要如此一问:“说是南阳巫术也不尽然,纯粹的南阳巫术并没有如此大的威力,是我依据南阳巫术改良而成,准确说来,应该叫做催眠。”
  连襄的脸上并未露出过度惊讶的神色,好像只要是对于他的事情,再如何荒诞离奇都是可以接受的了。
  他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道:“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见她目光带着鼓励,他接着说道:“以后不要轻易使用这种叫催眠的术法。”
  沈清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企图分辨他说这话内心真实的意图。
  “殿下是在害怕?”
  他一笑,眼中颇有深意,“你知道,有时候无知的恐惧会使人变得疯狂而残忍。”
  沈清从他的眼眸中捕捉到一抹善意的提醒,有些话,并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沈清瞬间便明了他的意思,笑容清越,带着一丝微微的感动。
  同时有些明白,为何父亲和连陌的选择会是他。
  她用一种罕见的风趣的语调说道:“若是殿下往后都如同今日一般及时出现,我想,我很乐意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御史府小姐……
  嗯?好像不对,现在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现在应该叫寡妇比较合适。”
  连襄看着眼前面容绝美眼带狡黠的女子,不知怎的,脑中突然就想起当初她瞬间扒掉他衣服的情景来。
  那时的他被腹中的疼痛折磨的几欲昏厥,一身狼狈,心中早已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可是在看见她笃定的眼神之时,却莫名的就相信了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金耀乱

  连陌想到这,自顾的笑了笑:“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沈清回以一笑,“殿下过奖了。”
  “关于春雨,你怎么看?”
  “什么?”沈清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她才是。春雨是连陌的人,这个问题应该问他才是
  “子谦临行前将凤城事物交由我来打理,我想,以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应该问问你的看法。”
  沈清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不是我的人,我自然无权处置。
  如今她在太后手中,我亦不愿给你们的计划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若是再让我遇见她,我会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对于三番两次欲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她没有那么菩萨心肠。
  连襄会意的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便是。”
  沈清也不追问,毕竟此时此境,本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父亲已然拿沈家全家性命做了赌注,她个人小小的恩怨与之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经此次的闹剧,太后和月瑶公主倒是难得的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转眼间,十日已过。
  西疆的一封加急密信却让这向来安逸惯了的贵族们惶然不安起来。
  连澈在与西疆交战之时不幸中箭,而后,又离奇失踪,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太后得知消息,忧惧交加,一下子病倒了。
  金耀两个最重要的掌权之人,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卧床不起,兼有西疆和南楚兵马跨过边境,眼看着就要直奔凤城而来,偌大的金耀朝堂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贵族子弟们,顿时集体失了声,一个个面面相觑,毫无半点主意。
  眼看大祸将至,以沈御史为领头的一干朝臣力荐六皇子连襄暂时主持朝政,以御外敌。
  这样人人自危的局势下,明樱和俏蕊的表情也不免带着些凝重。
  俏蕊一张俏脸带着明显的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您说,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呢?也不知,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愿皇上吉人天相的好。”
  沈清心中暗暗一笑,这丫头的愿望怕是不能达成了,既然连陌有法子让她失踪,那么便不会让他轻易回来,不然,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她好心情的伸了个懒腰,不理会两个丫鬟愁眉苦脸的样子:“明樱,今日外面天气不错,你们陪我出去转转吧。”
  明樱闻言惊诧的抬头:“娘娘想去哪里?”
  这位主子平日里那可是绝对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怎的想起要出去逛逛,实在是有些反常。
  沈清笑了笑,“就在御花园随意走走吧。”
  之前不过是不愿和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们打交道,如今的局势,那些个女人们也没有心思来招惹她了,况且皇宫禁军兵权如今掌握在连襄手中,想来也没人敢来招惹她。
  倒不如乘此机会,好好的逛逛。
  皇宫这地方,虽不适合居住,但偶尔逛逛方不失为一种乐趣。
  御花园中,红梅吐蕊,淡香萦绕,放眼望去,一片嫣红花海。
  凤城冬天气候温暖,梅花开的也较为早。
  行走在花径小道上,心情是难得的惬意,自入宫以来,每日忧思烦闷,倒没心情欣赏这宫中华美繁盛之景。
  沈清一时兴起,倒也没怎么注意方向,一路赏花弄梅,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处繁茂的紫竹林处。
  那竹杆通体紫色,在阳光下闪着流光一般的光彩,竹叶是绿色中带着淡淡的紫,一簇一笼,显得格外漂亮。
  沈清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的明樱:“这是什么地方?”
  明樱正要回答,突然从林中传来一阵女子的抽泣之声。
  沈清作出禁声的手势,快速转到紫竹林的另外一侧,凝目望去。
  明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快步跟了上来,一边向林中看去,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回娘娘的话,这里是紫竹苑,苑内如今住着的是太皇太后。”
  沈清会意,眼睛直盯着竹林内的院中。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四面被团团的紫竹包围着,连进去的小径也在林中绕了好几个圈。
  小巧但不失精致的宫殿,殿前有一道五步长的石阶,阶下跪着一名华服女子,低垂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只看见肩膀上下抖动,显然那抽泣之声就是她发出的。
  正在疑惑间,一道声音破空响起:“谁在外面?”
  沈清心中一惊,和明樱对视一眼,这样也能发现她二人的存在,显然,院中之人并不简单。
  “还不出来?”
  沈清唇边擒着一抹微笑,带着明樱跨步走了进去。院中殿门吱拉一声打开,一个身着宝石绿女官衣裳,年月五十左右的妈妈走了出来。
  “究竟是谁?竟敢在殿外鬼鬼祟祟。”
  沈清面上带着歉意一笑,解释道:“还请妈妈见谅,沈清无意中来到此处,并无冒犯之意。”
  那妈妈不甚在意的打量了沈清一眼,:“沈清又是何人?”
  明樱上前对着那妈妈行了个礼,恭敬的回道:“回禀庄妈妈,我家娘娘初进宫中,无意冒犯太皇太后,还请妈妈代我家娘娘向太皇太后解释一番。”
  “哦?初入宫的娘娘?你就是那位皇上新封的沈贵妃?”
  “回妈妈,是。”
  不待沈清回答,明樱抢先答道。
  那庄妈妈正要再说什么,一道轻蔑的声音传来:“什么沈贵妃,不过就是个狐媚惑主的狐狸精罢了,皇兄至今下落不明危在旦夕,你可有半点伤心之色?”
  沈清这才看清那跪在地上之人,正是那屡次三番找她麻烦的月瑶公主。
  她双眼红肿,眼角还隐隐可见闪耀的水珠。
  “皇兄定时被你这狐狸精蛊惑,才会想到御驾亲征,没想到,皇兄一出事,你非但不为皇兄的下落担忧,还有闲情逸致赏花。当真是恶毒。”
  沈清微微一笑,在这里吵架显然不是明智之事。“公主怕是误会了,皇上的安危我自然担心的,不慎打扰了太皇太后的清修倒是我的不对了。”
  她朝着庄妈妈的方向歉意的笑了笑:“如此,臣妾这就告退了。”
  “等等。”一道空寂不失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清回过头,看着月瑶公主飞快的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朝局初定

  “皇祖母,您终于出来了,求您救救皇兄吧。”
  太皇太后并不搭理哭倒在她脚下的月瑶公主,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沉静,与之前所见不同,或许是因为礼佛的原因,如今的太皇太后周身没有宫中上位者那种常见的戾气,显得平和而优雅。
  那双仿如能看透世事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沈清的脸:“你就是皇上新纳的沈贵妃?”
  沈清规矩的行了一礼:“臣妾拜见太皇太后,回太皇太后的话,正是。”
  “嗯,起来吧,不必多礼。”
  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女子的眉眼气质,半响,闭上眼,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道:“难怪…。”
  “皇祖母…求皇祖母做主,派人把皇兄找回来吧。”
  月瑶的哀求中带着哭腔,太皇太后眉头一皱,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皇上受伤失踪,自然有那些朝臣将领去找,哪里轮得到你来操心。”
  庄妈妈上前一步:“公主殿下从昨夜开始跪到现在,身体怎么受的了,还是快快起身,别糟蹋了自个的身子,看见你这样,不是让太皇太后心疼吗。”
  月瑶公主甩开庄妈妈要扶她起身的手,一把拉着太皇太后的衣襟一个劲的抽噎,“不是的,皇祖母,现在那些朝臣们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去寻找皇兄的下落,他们一个个的现在全都争着去拍六皇兄的马屁,哪里还会顾及皇兄的安危,只怕是巴不得皇兄永远不要回来,好让六皇兄当皇上罢了。”
  “放肆!这话也是能任你胡说的?”
  毕竟是常年身在高位之人,太皇太后之怒,瞬间的威压之气,不是一个锦衣玉食的深宫公主所能承受的。
  她呐呐的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显然因为怕再激怒她,只是满眼哀求的望着她,不敢再说。
  太皇太后淡淡的撇了一眼沈清的方向,随即闭上眼,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语。
  “都回去吧,命运既已注定,强求不过枉然,因果循环,业报使然。
  既是注定了他有这一劫,能否逢凶化吉,便是看他的造化了,你身为皇家公主,便该有公主基本的仪态,庄妈妈,带公主回宫,不许任何人再踏入紫竹苑一步。”
  闻言,月瑶心知再怎么也无法改变太皇太后的主意,此时索性也懒得再求,她有些狼狈的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带血的眸子恨不得在沈清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对上这样仇恨的目光,沈清心中不由发笑,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论事情是不是你造成的,总是能在心里将你和那些事情搭上因果关系,进而理所当然的仇视你。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月瑶公主走到沈清面前,她个子很高,纵然沈清已算是女子中高挑的了,也足足比她矮了半个头。
  她笑了笑,挑眉回道:“公主是何意?”
  月瑶公主鼻间出发冷嗤声,恨恨的骂了句“狐狸精,别以为做出这幅人畜无害的温顺模样就会人人喜欢你,说到底不过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寡妇而已。”
  几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出了紫竹苑,沈清闻言停下脚步,微微退开两步,使自己不至于仰视她:“公主错了,你的皇兄之所以喜欢我,并不是因为你口中所说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女人吸引男人,首先,得有女人的样子,女儿家的娇俏,优雅,灵动,娇媚,每一样都足以令男人倾倒。
  也难怪公主不懂,以公主的身段,甚至比许多男子还要高大,想来,是很难表现这些女儿家的姿仪风貌了。”
  看着她赤红的双眼,显然是气的不轻,沈清和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笑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娘娘,您真是厉害,看把月瑶公主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奴婢看她脸都绿了呢。”
  明樱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沈清却不以为然;“不过是口舌之争罢了,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主要是娘娘您平日里太好说话了,竟被那月瑶公主和白灵郡主欺负,难得见您气她们一回,奴婢觉得分外解气。”
  沈清看着她神采飞扬的小脸,徐徐的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后悔了,好好的跟她置什么气啊。”
  这回想起太皇太后身边那位身怀武艺的庄妈妈,再看月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如此一看,这位太皇太后绝对不是表面这么无害。
  只怕是现在连襄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呢,只不过心已不在此处,不愿趟这趟浑水罢了。
  也是,到了她那样的年纪阅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这些东西转眼便是云烟,何苦去争。
  两个多月的日夜打马而过。
  梅雨凋零,万物初生,金耀皇宫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一个特殊的年关。
  连澈自战场失踪后,依然杳无音讯,太后一则担忧连澈下落,二则担忧西疆战事,加之因为连澈的失踪导致朝堂震荡,政局不稳,病情不轻反重,终至一病不起,药石无用,在正月初八深夜于寝宫薨逝。
  自太后薨,西疆战事却出现了关键性转机,西疆王偶然见得南楚皇后,见其有秋水芙蓉之资,牡丹之仪,遂色心大起,欲对其行不轨之事。
  后极力反抗,被南帝所救,南帝大怒,誓要西疆付出代价。
  遂突然出兵袭击西疆南面重镇胡江镇,迅速破胡江,铁骑直奔西疆王都。
  西疆王正要挺进金耀腹地,接到消息后大为震惊,扬言楚国无信,必为诛之,遂急忙引兵回城,自此南疆联盟不告而破。
  金耀兵马乘胜追击,自西疆北面进攻,一路势如破竹,毫无之前颓败时的萎靡,兵将一心,和南楚形成合围之势,直捣王庭。
  仅月余,西疆王都瑙城破,俘西疆王族官员共计一千八百余人,西疆王自刎身亡。
  金耀南楚分别自北面和南面驻军,北面以张辽山为界,南面以缘江为界,西疆国土一分为二,自此,西疆亡。
  六皇子襄乱中取胜,一朝掌权便迅速稳定局势,先禁太后,后援西征,朝中大臣以沈常山一派为首,迅速成为其拥护者。
  昭王之子连陌一时名声大噪,在金耀的势力更是达到了鼎盛,一时间关注时政的文人墨客们莫不关心在金耀的帝位之争,纷纷猜测,六皇子连襄和昭王世子连陌之间,必有一场夺位之战。
  然而就在众人期待万分之际,战事初定,还远在西疆的连陌上书一封,言,国不可一日无君,愿拥六皇子连襄为帝,以正民心。
  众人皆惊的同时也无话可说,原本还在观望的一干官员这时终于纷纷转而支持连襄,连襄顺理成章的被‘黄袍加身’,正式成为金耀皇朝至高无上的君王,改国号为靖启。
  十五刚过,月光依然清亮,为潇月殿染上一层朦胧,本应沉睡的女子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借着淡淡的月色,床头赫然立着一道颀长的月白色身影。她心头猛的一惊,瞬间坐起,同时纤指微凝,就要攻击。
  那身影却是反应更快,不待她出手,手掌已仅仅握住她的手腕。“是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爱情?奸情?

  熟悉的声音传来,沈清这才仔细看去,薄淡的月色中,男子修眉墨发,面容冷清眸子却带着不经意的暖意,正是连陌。
  “世子?你怎么会…。”
  不是说还有两日方才回凤城吗?连陌放开握着女子的双手,顺势坐在了床边,将她轻轻拉入怀中,鼻间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这才回道:“相思刻骨,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才快马加鞭,想着能早点见到你。”
  沈清身子不适应的动了动,调笑道:“世子果然不是凡俗之人,快马加鞭竟然也不染风尘。”
  连陌在她耳边轻笑两声,正好掩饰脸上的不自然:“不过是怕你嫌弃,特意先回府洗漱了一番罢了。”
  沈清被他的话一诧,这是…。。。为悦己者容?她对于脑中的想法分外惊奇,以他的性情,岂会懂得这些。
  “世子可是回来的稍晚了?”
  “何以见得?”
  “新皇昨日已登基。”她直直盯着她说道。
  “嗯,未亲眼见到那个场景,是有点可惜!”
  沈清眸子微眯,侧过头打量他,半响推开他,笑道:“世子稍等,容我先穿好衣服。”
  连陌挑眉:“为何要穿衣?”
  沈清恼火的瞪了他一眼,“我冷。”
  虽说凤城气候温良,号称四季如春,可这好歹是冬季,大冬天的只穿着睡衣陪他坐着,不冷才怪。
  连陌低头一看,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沈清本以为这下他总该放手才对,岂料他长臂一伸,一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而她,正被他整个搂在怀里。
  她不安的扭动身子,企图脱离她的怀抱“别动。”
  “我们还是起来说话吧。”
  除了那次意外的发生亲密之事,她并不想再和他过于亲密,再者也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
  “外面凉,还有…。我并没有处理东侧的两个宫女。”
  她不习惯有人守着睡觉,索性把明樱和俏蕊遣去了东边紧挨着她卧室的小殿。
  “那你松开我点,这样子不舒服。”
  连陌眼中略有失望,他依言放开了怀中的女子,改为紧握着她的手,侧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西疆之事,世子果真是好计谋。”
  “哦?是吗?”他只看着她,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短短三月时间,既让这皇宫更换了主子,又名正言顺的拿下西疆,如今金耀百姓对世子可谓是崇敬至极。”
  “呵…这倒是真是愧于担当,其实,这个计划并不是我一人所定。”
  “还有其他人?”难道是连襄?
  “是南楚皇帝。”
  沈清一惊,语气中带出了不可思议:“你是说…你们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连南楚皇后的事情也是你们设计的?”
  连陌轻轻嗯了一声,解释道:“楚帝设计的,皇后也愿意配合,况且,那西疆王爷并未占到什么便宜,与我而言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没理由拒绝。
  三年前,我偶然路经南楚,与当今楚帝相识,倒也算是聊的来的朋友。
  二十年前,西疆本就是南楚的国土,西疆王之父本是南楚皇室,当年毒杀了先楚王,起兵造反不成,被迫退居西疆,南楚早就想灭了他。
  再者,西疆地缘位置极为重要,南楚被金耀挤在南边靠海的位置,若是不拿下西疆向西方扩展,他们便只能永远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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