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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婢女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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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宁灵芝,没有爱情。既然不能给她幸福,又何苦误了她的终生。
想了一夜,他也没有想出什么方法来。忽然想起了婉碧说的话,也许真的可以一试,然后再为宁灵芝另觅良人。
可关于这些,瞿漠并不打算对婉碧说。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对这个皇位本皇子有兴趣便好。”
婉碧不笨,可以听出瞿漠并不打算说出理由,她自然也不会去多问。不过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恐怕终究还是躲不过那一场红颜劫吧。
确认了瞿漠的心迹之后,婉碧也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只是现在她的敌人再也不只是萧若月了,而是整个萧家,甚至是太子。
未来,注定不会太安宁了。
把瞿漠送走了之后,婉碧才折回来。闻着满院的花香,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难,第一步跨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后退的道理。
希望瞿漠,也能有这样的觉悟。
☆、37。037…谋士
花香虽能安抚人心,可是人心到底是过于贪婪,也过于脆弱。
此时的玉鸢正在房间里踱步,她的身边依然有萧若月的眼线安兰在,这让她很是不舒服。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若是再孩子出生时,萧若月想起了曾经有一个田树的存在,要让孩子滴血认亲,到时候免不了会被发现。
最让她担心的人,不是安兰,也不是萧若月,而是婉碧。
从她还没成为这个四姨娘开始,婉碧就能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存在,并能助她躲过这一劫。如今已经四个多月过去了,她对于婉碧的了解依然是一知半解,仿佛她就站在眼前,却又像是蒙了一层面纱,让人捉摸不透。
婉碧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苏丰的,又帮她躲过了那么多的暗箭。可是,婉碧从来都没有让她做些什么,哪怕是递一句话,稍一封信。这让她越发的不安,正如第一次和婉碧交锋时那样。
她与她无亲无故,她又何必这样帮她。
玉鸢一人在房间里,越想越焦灼,越想越害怕,奈何无人诉讼。
自从和瞿漠达成同一战线以来,婉碧也曾去过几次酒庄,每次都只是让瞿漠按兵不动,在背后看着太子和三皇子斗个你死我活,他们只需在背后做一个渔翁便可。
瞿漠对于婉碧似乎还有些戒心,他问道:“你要扳倒萧家,不觉得找太子更来得方便吗。毕竟太子多年在朝,已经攒集了些人脉,而你跟着我却是要从头来过。”
此时的婉碧已经不像第一次来得时候一样了,她坐在瞿漠的对面,巧笑嫣然。“帮助太子是一个好办法,但是首先需要他接受才是。太子为人太过正直,若不是三皇子威胁到了他的位置,他也不屑于争斗。况且,若是在他那里失败,可不是打退堂鼓那么简单了。”
听了她的回答,瞿漠忽然想笑,自己似乎是她的无奈之选。
见着天色也不早了,婉碧起身准备离开。“我应该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了,你也不需要去苏府找我,若有事我自然会托人找你。”
瞿漠听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如,我把你从苏府带回来吧,这里是我的地方,没人敢议论你,你就好好的当我的谋士即可。我这的待遇可不会比苏府差,你意下如何?”
对于他的提议,婉碧想也没想就准备拒绝。她还要待在苏府里,给萧若月添堵。她要亲手撕开萧若月的真面目,亲眼看见她落魄的样子!
“五皇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这苏府还是要回去的。”
她不这么做总有她自己的意思,瞿漠也不好强求,只是以后他们会经常待在一起,婉碧总是自称奴婢,他也觉得有些别扭。“你说过的要我忘记你的苏府婢女的身份,以后你就是我的谋士,不需要再自称奴婢了。”
婉碧略微思考一番,轻声说道:“谢过五皇子的好意,这天色不早了,婉碧先行告退。”
☆、38。038…只是朋友
只是在婉碧准备出去的时候,迎面的撞上了一个人。婉碧低呼了一声,本能的低下了头。
听见声音之后,瞿漠大步的跑了出来。看见婉碧正低着头,她的身前站着一名男子。瞿漠蹙眉,“阿翰!”
原本还看着婉碧的瞿翰听见瞿漠的声音顿时转过头来,刚刚还不满的脸上顿时一脸笑意,唤了声:“五皇兄!”
低着头的婉碧忽然想起刚刚瞿漠说过的话,她在这里不是奴婢,而是谋士。
她轻轻的抬起头看着被她撞到的人,此人的身高要比瞿漠矮上分毫。即使看着侧面婉碧也能认出来,他是婉碧第一次来酒庄时遇见的那个人。
方才听他叫瞿漠五皇兄,想来也是皇家的人。传言中五皇子与六皇子关系甚好,想必他就是传说中的六皇子了。
瞿漠看着瞿翰身后的婉碧,问道:“你没事吧?”
“多谢五皇子关心,无碍。”婉碧有些惊讶于他关心一个小小婢女,不过随即也做出了反应。应完瞿漠之后,婉碧对着瞿翰说道,“方才冲撞了六皇子,还望六皇子海涵。”
既然连瞿漠都关心婉碧了,瞿翰虽没见过婉碧,不知道她是谁,但也不好再计较。“本皇子的身子可壮着呢,没事没事。只是,你是谁,为何本皇子从来没有见过你?”
正想要回答之际,瞿漠抢在婉碧前面开了口。“婉碧,天色不早了,若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婉碧自然听得懂,稍稍行礼之后便转身走远。
“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瞿翰在她身后叫喊着,不过也没引得婉碧回首。在他叫喊之际,瞿漠也转身回了房里,瞿翰一看连忙跟了上去,跟在瞿漠身边不死心的问道,“五皇兄,那女子是谁啊,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五皇兄你就告诉我吧。”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没听过,不过瞿漠对此充耳不闻,丝毫不去理会他。
在瞿翰看来,除了宁国侯府的嫡长女宁灵芝,除了打扫的丫鬟婆子外,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女子来过这里。而且刚刚或许瞿漠自己没有察觉,但是瞿翰看出来了,他对刚刚那名女子,是有一些维护的。
问了半天,见瞿漠不爱理睬自己。瞿翰眼睛一转,嘴边扬起了一丝怪笑:“皇兄这么不愿意我知道刚刚那位姑娘,莫不是喜欢她?”
正在倒水的瞿漠手一顿,茶水差点倒在外面。见此,瞿翰的心中更加的觉得有趣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她只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瞿漠回过神来说着,突然又顿住了。婉碧是他最近认识的什么?说是奴婢,可他似乎并不喜欢她的这个身份。说是谋士,他也不想这么称呼。半响之后,瞿漠继续道,“她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仅此而已。”
“朋友……”瞿翰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39。039…交给容季去办
这段时间,婉碧经常因为苏念鱼的关系去西郊梅庄,因此府中的事务也没有顾及到太多。
萧若月也渐渐的察觉出了这样不好,把婉碧提拔为贴身丫鬟,本来就是想要借着婉碧的不甘,来对付玉鸢。事成自然好,若是不成,到时候望婉碧念着她的恩情来替她担下一些罪责,如容季那般,或者把婉碧拉来做替罪羊!
想着同在西郊的容季伤也差不多养好了,等着婉碧回来之时,萧若月说道:“婉碧,这段时间要你照看着大小姐,府里梅庄两边跑,可是累坏你了。”
听到这些话,婉碧也差不多明白萧若月要说些什么了。她依旧不动声色的回答着,就像一个忠心的奴婢,“能为夫人分担,是奴婢的荣幸,并无辛苦。”
这个回答,在萧若月听来无疑是最好的回答。只是纵然是这样,她也心意已决。“夫人这是心疼你啊,看这小脸,都瘦了呢。往后大小姐那边,我会找人打点的,你只要跟在我的身边,这样可好?”
婉碧低下了头说道:“全听夫人安排。”
看着婉碧这恭敬的样子,萧若月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得意。
早就知道萧若月会在这段时间提出来,婉碧自然不会觉得奇怪,得了她的命令,待在了府里,把一切都交给容季去办。不过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把一切都回归现状。
在大渠,历年都有一个规矩,每年的九月末,会在宫中设宴,宴请各位达官贵人,来庆祝一年的收成。
而每年的这个时候,萧若月总是会去挑选一些上等的礼品,去送给她的嫡姐萧贵妃。
这日,婉碧陪着萧若月准备外出去挑选礼品,经过花园之时,正好遇见玉鸢从对面走来。
“玉鸢见过大夫人。”碰面之际,玉鸢对着萧若月行礼。婉碧比玉鸢的身份要低,也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只是,玉鸢的肚子毕竟大了些,也不太方便,直起身时身边的丫鬟略微的扶了一把。这个动作在萧若月看来,额外的刺眼。
辛梅和婉翠都各有各的孩子,在她们怀孕的时候萧若月一点都不觉着难受。辛梅是曾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当初是看苏丰身边只有一名正室夫人才给纳的妾。她为人老实,丝毫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婉翠就更加不用说了,从她房里出来的人,她还能不知道吗!婉翠很聪明,可也正是因为她的聪明,才保住了她自己。婉翠从来都不会现在她的跟前,也不会献媚,她的聪明全都总在了自保上。
可玉鸢不同,她只是一个刚进府的丫鬟,萧若月对她不知根底。况且现在的玉鸢正得宠,经过上一次田树的事之后,苏丰对她的关怀更加的无微不至。
这一切,让萧若月怎么在这个位置上无动于衷?
才几日不见,玉鸢的肚子便明显了那么多,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妹妹的身子不便,行动上可要注意一些,压坏了老爷的孩子可就成了罪人了。”
☆、40。040…选礼
听着这像是打趣的话,玉鸢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碍于身份,只能扯着皮子笑道:“多谢大夫人关心,妾身会小心的。”
听着这话大夫人不多做表示,表面依旧一副当家主母的得体样,内心早已卷起千层浪。
“时辰不早了,我还得给萧贵妃选礼,就不陪美美赏花了。这日头大,妹妹也别多晒,把这细嫩的皮肤晒伤了,可就不美了。”
说完,便带着婉碧离开了。只有她知道,坐在马车里的自己神情有多愤怒。
跟着马车边的婉碧那么了解萧若月自然知道,此时的萧若月,一定是怒发冲冠。
苏府买礼一般都是有专去的铺子,这一次萧若月看了许久都没有见着适合自己心意的,加上刚刚出门前遇见了玉鸢,心情格外的烦闷。
身边的小厮点头哈腰的跟在身旁,这小厮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着萧若月的嘴角一直沉着也就不敢说话了。
在萧若月挑选之际,婉碧也在看着,不过她要看的可不是哪件东西适合送给萧贵妃,而是哪件东西容易下手。
这家铺子很大,几人转了一圈已过了半个时辰。
忽然,婉碧的眼睛被一簇白色所吸引了,定睛一看。那是挂在柜子里的一件披风,通体白色,颈脖处绕着一圈白色的皮草,披风表面上用金丝绣着精美的牡丹争艳。
如此一看甚是美丽。
此时的萧若月注意到婉碧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见婉碧盯着一处地方像石乐申一般,便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
入目的是一片白色,但是细看之下,也着实不错。
婉碧回过神来,准备跟上萧若月之时,却发现萧若月也望着那件披风。微微一怔,便低头道:“夫人……”
听见她的声音,萧若月转过头来看着婉碧笑着说道,“你可是看上了这件披风了?”
“这件披风精美,奴婢就多看了两眼,还望夫人海涵。”
萧若月本就没有生气,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这件披风……
“这披风虽美,可却是厚了些,不是这个季该穿的。要是买了去,大概也是被摆在了不起眼的地方,等天气再冷一些尚衣局给妃嫔们做衣裳时,萧贵妃早该忘了这件披风了。”
听着这话,萧若月身边的小厮眼睛一转,一脸的精明。虽然刚刚看来萧若月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可是在这铺子里,卖出一件东西的提成也是一笔大钱,就算冒着被劈头盖脸的骂,也要硬着头皮上。
“夫人,这话可就错了。”小厮上前一步说道,“这披风虽是这些日子穿不上,但是过些日子没准这天就冷了。这皮毛可是用狐狸毛做的,暖得很,贵妃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这小厮不愧是这店里的行家,三两句就把萧若月给说心动了。犹豫了一番之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给我装起来吧,记得可别弄出褶子来。不然莫说是贵妃娘娘了,连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41。041…送梅
小厮自然是知道萧若月在说笑,心里暗叹着萧若月和她嫡姐真是姐妹情深。
付了银子之后,萧若月也没有心情再挑选了,回到马车里吩咐了回府,即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晚上,苏丰难得来了萧若月的房里,这是她欣喜若狂,婉碧伺候着两人梳洗睡下之后便走了出去。
房内,两人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
“夫人,再过几天便是丰年宴了,夫人可列好了礼单。”
萧若月在苏丰的面前再也没有了心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老爷放心,礼单早已列好了,今日去外面给嫡姐选了一件披风,想在宴会上送给她。”
闻言,苏丰笑了起来,宠溺的刮了一下萧若月的鼻子,“你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给你嫡姐买些宫外的东西带进去供她赏玩。你和你那嫡姐关系甚好,看的我都羡慕了。”
陪伴在他的身边这么久了,两人的性子彼此都了解。知道苏丰是在打趣她,也笑道:“不过在月儿心里,将军才是月儿的唯一。”
没有任何人是不喜欢听花言巧语的,听到这番话,苏丰笑的眉眼都合不上了。
可这甜蜜也就一瞬,苏丰的下一句话让萧若月听着直咬牙。
“这玉鸢也快六个月了,有些东西也是时候准备起来了。听闻最近想吃梅子,最近政务繁忙,没有时间去买,夫人可否多操劳一番?”
萧若月简直是越听越气,此时还在她的房里,都在念叨着玉鸢!可这又能怎么办,她是将军府的主母,这些事本就该是她操心的,再恨又有什么用?
“老爷放心,月儿一定会把这些事处理好的。”
听到她的回答,苏丰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他没有看到,萧若月垂眸之下的那一点阴霾。
第二日,萧若月吩咐人准备好梅子让婉碧送过去。
婉碧看着手中的梅子,忽然想起了前世。前世的自己,她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不慎吃下滑胎的食物,差点没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幸好那些时日她胃口不好,吃的也不多,大夫也来的及时,这才保住了命。
想想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愚蠢的可笑。在这个院子里,能这么放肆的还有谁,可是她一直都没有看清身边人丑恶的嘴脸。
如今看着自己的手里端着的梅子,不知道大夫人会在哪里下药使玉鸢滑胎,但是玉鸢是因为她的原因才成为的姨娘,还是应该要提醒她一些才是。
天气渐冷,秀纤依旧在外面打扫院子,屋内只有安兰伺候着玉鸢。此时的玉鸢正在房间里专心的织着冬日孩儿的衣服,看着婉碧进来的时候她有竟一丝莫名的不安。
婉碧看了一眼玉鸢,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笑着把手里端着的梅子放在了桌上。“大夫人听老爷说四姨娘最近想要吃梅子,夫人也体恤着四姨娘怀孕辛苦,特令奴婢给四姨娘拿些梅子来。”
☆、42。042…玉鸢腹痛
看着摆在桌上可口的梅子,她却已经没了兴致。
不过既然婉碧是受命于萧若月,那么她再怎么样也不敢摆脸色。只好笑道:“夫人真是有心了,只是我这身子不便,不能亲自去谢谢夫人了。”
这点小事哪里需要一个怀着孩子的四姨娘亲自去道谢,婉碧也自然知道她是在客气。应了之后说了一些关怀之后就准备离开了,离开之前婉碧的神情微微严肃了一些,提醒道:“四姨娘,任何东西,纵然再喜欢,也不能多吃。不然吃坏了肚子可就麻烦了。”
说了这话,婉碧也算是提醒过玉鸢了。婉碧相信按着玉鸢的聪明,一定能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可是她没有猜到,玉鸢虽然猜中了婉碧所说的意思,但也多想了其他。
玉鸢认为,婉碧话里有话,可她又猜不出婉碧在说些什么,一时间心烦意乱。随手拿了一颗梅子放在嘴里,刚咬了一口便想起了婉碧的话。想要吐掉却又想着这是萧若月送的,她的眼线安兰还在这里。
梅子含在嘴里,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这日,玉鸢那突然传来了消息。玉鸢这几日身体不适,早上喝了些粥就突然喊肚子疼。看门丫鬟秀纤跑进来一看,看见玉鸢裙摆上的血,顿时晕了过去。
院子里的其他丫鬟听见秀纤的惊叫声,纷纷跑了进来。看到玉鸢裙摆上的血迹之后,纷纷跑了开去,找太医或是扶着玉鸢去躺着。
萧若月脸上露着惊讶,实则心里正等着看好戏。
见状,萧若月站起了身:“四姨娘身体不适,我们应该去探望一番。”
此时的苑子简直是炸开了锅,丫鬟们纷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没过一会大夫来了,连苏丰都被请来了,可即使是这样,苏丰也依旧只能等在外面干着急。
房里传来玉鸢的低吟声,苏丰坐在外面眉头紧蹙,手紧紧的握着桌角。萧若月站在一边,时不时的走几步以示着急。
萧若月走了几步之后站定,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房间内的状况,奈何一道门挡住了一切。“哎,这玉鸢也不知道怎样了,真是急死人了!”
婉碧闻言,只在心里冷笑。萧若月是在担心玉鸢,不过恐怕是在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吧!
只是让她奇怪的,不是萧若月,而是玉鸢。那日明明告诫过她要小心,怎么还如此大意。虽然对玉鸢的了解也不是太多,但是婉碧笃定她一定是聪明人,怎么会猜不出那句话之中的含义。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玉鸢躺在房里,虽然有大夫在,可仍是生死未卜。毕竟六个月的胎儿不小,若是胎儿死了,却拿不出体外,那玉鸢也得跟着死!
过了许久,里面的呼声似乎小了些,大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苏丰一看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女医的脸上并不严肃,反而有些轻松。回答道:“启禀将军,姨娘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还很虚弱,卑职开些安胎滋补的方子,日后得好好修养即可。”
☆、43。043…掴掌
这句话对于苏丰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一下子喜上眉头,“谢谢女医。”
对于苏丰来说或许是最好的消息,可是这对于萧若月来说,却是最坏的结果!
送走了女医之后,苏丰来到了玉鸢的身边。此时的玉鸢已经醒来了,见到苏丰之后哭得梨花带雨,“老爷,能见着你真好,玉鸢刚刚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听着这话,苏丰眉头一拧,斥声道:“胡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一脸的严肃,可是玉鸢知道苏丰并不是真的在训斥她,这些话语中带着浓厚的关系,这让她的情绪更加的失控,一下子扑入了苏丰的怀里,“老爷……”
虽然已经放心了,可苏丰还是没有忘记刚刚女医所说的话,她说玉鸢需要休息。安慰着玉鸢再次睡着之后,苏丰一脸正色的离开了房间坐在了大堂里,眼前婢女仆从跪了一地。
“说,你们是怎么伺候四姨娘的,竟发生了这种事!”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跪在地上的人都抖了三抖,却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看着没人回答自己,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几分。“你们一个个都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来硬的!来人啊,给我掌嘴,打到他们说为止。”
有了苏丰的命令,门外马上进来了几个粗使婆子,抬起手就打了下去。大堂里回荡着一记记打耳光的声音,听得人心底直颤。
萧若月站在一边,背脊挺直,仿佛此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几下耳光打过之后,也纷纷有丫鬟开口。
“老爷,冤枉啊,奴婢们平日里吃食也是经过挑选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四姨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奴婢们也觉得奇怪啊。”
“老爷,冤枉啊……”
见她们还说不出什么来,苏丰又难消心头之恨,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就打到你们知道为止!”
不知是真的气着了,还是刚刚被玉鸢吓着了,此时的苏丰完全没法冷静下来。
掴掌的响声再持续了一会,终于有一个丫鬟大喊:“别打了,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一听这话,婆子们也都纷纷停下手站到了一边去。
苏丰疑惑的看着跪在角落里那不起眼的丫鬟,猜测她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掴打,那名丫鬟的脸早就已经肿胀不堪了。此时,她颤巍巍的说道:“奴婢叫涟泗,是四姨娘苑里的小丫鬟。前些日子,四姨娘说身体不适,便让奴婢出去买一些安胎药来。”
“奴婢虽是扫地丫鬟,但对于外面的医馆还是熟悉的,于是便去找大夫买了几味药,煎制好给姨娘服下。姨娘服了药之后确实好了很多,奴婢就没有多想了。可是四姨娘的不适有些反复,她便再让奴婢去买些药回来。”
“四姨娘吩咐的话奴婢不敢不听,于是再次出府帮着四姨娘买了药,只是这一次奴婢看见了一个人……”
☆、44。044…强行狡辩
涟泗说到这里,仿佛是有所顾忌一般,停了下来,不敢再说下去。
原本以为可以听到事情的始末了,涟泗又突然不说了,这让苏丰这个性格直爽的将军格外的难受。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涟泗说道:“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在隐瞒些什么!快点都给我说出来!”
被苏丰吼了一嗓子,涟泗吓得连脑袋都磕在地上了,颤巍巍的继续说道:“奴婢看见了原先在大夫人院子里的容季。”
听到容季这个名字,萧若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苏丰,这个名字似乎在田树的事情之后成了这对夫妻之间的禁忌,谁都不想在彼此面前提起。
这时,涟泗继续说道:“奴婢认识容季,看她来买药处于好奇就多嘴问了几句。那大夫与奴婢的关系极好,对奴婢的防范也就低了。虽然他没有说,但是奴婢趁他转过身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一眼方子,发现上面所写全是活血化瘀的药物。”
此时,聪明点的人已经能猜到事情的大概了。笨点的人,也多少能听出一些端倪。
萧若月往后稍退了一步,婉碧微微上前不着痕迹的扶住了她。
苏丰不满的转头看了萧若月一眼,然后看着涟泗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涟泗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继续道:“奴婢以为是容季还没恢复,好奇她此时住在那便跟了上去。哪知道看到了容季和大夫人房里的品巧碰了面,等容季离开的时候手上已经空无一物了。原本奴婢也没觉着什么,直到今天四姨娘发生了这样的事,奴婢才想起来,那些药虽是活血,但也可作为滑胎药!”
说到这里,涟泗已经眼泪汪汪的。立马重重的磕头,一副后怕的样子。“是奴婢太粗心了,请老爷责罚。”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件事的经过。
苏丰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萧若月所为,但是总抱着一些希望,可听完涟泗讲的话,苏丰满心失望。问道:“这件事,你可知情?”
这件事只是涟泗的一面之词,萧若月强行定下心神,“妾身不知!”
到了这个时候,萧若月依然在狡辩。苏丰猛地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枕边人竟变得那么无恶不赦,不知悔改!她想要害玉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还不打算承认吗?”
“妾身没有做过的事,妾身不会承认!”
如果这件事萧若月一直不承认,苏丰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么就只能不了了之。再怎么样,苏丰也不会为了一个姨娘把自己的正房夫人送进牢房。
可今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丫鬟仆人又跪了一地,如果不好好的揪出这件事的根源,恐怕不能服众。
“来人啊,去把大夫人院子里的品巧给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45。045…问题在于梅
没过一会,品巧就被带了过来,跪在了地上。许是因为心虚,跪下之后一直不敢抬头。“老爷,夫人……”
苏丰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坐在主位上看着品巧问道:“品巧,你这几日可有见过容季?”
品巧微微的抬起了头答道:“回老爷,奴婢见过。”
“那你见她做了些什么?”
“奴婢这些日子看夫人总是喊着腰疼,所以想给她用些活血的药揉揉。恰好遇见容季,容季和大夫人主仆情深。听闻大夫人腰疼之后,总想尽份心里,所以之后几次都劳烦她带来了。”
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也说的过去。
这件事关键就在于品巧和容季身上,既然品巧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容季的说法就更加偏向萧若月了。
一时间,棋面成了一副死局。
双方都各有各的理,僵持不下。
这时,婉碧偷偷往后退了一小步,在萧若月的身后坐着端盘子的动作。
她的动作不算小,除了背对着她的萧若月和那些低下头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能察觉到。
涟泗自然也注意到了,起先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顿时明了。
“老爷,细想之下,四姨娘最开始不舒服的时候,正是大夫人派人送来梅子的那时候开始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丰蹙眉,问道:“那现在那些梅子可有剩余?”
“梅子有剩下的,四姨娘近日喜欢吃,所以就放在她的房里了。”
很快,就有人从里屋把梅子给拿了出来。苏丰随意的拿起了一颗,怎么看都没办法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无奈之下,又把刚刚送走的女医给请了回来。
女医听到又要回一趟苏府,心里满满的疑惑。在折返的路上,丫鬟对她说明了部分缘由,女医这才明白了过来。
等检查完盘子里的梅子之后,女医眉头已经蹙了起来。梅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很正常,但是梅子的气味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如果不仔细闻很容易被梅子原本的味道所遮掩住。
女医对着苏丰作揖说道:“苏将军,这梅子里确实有一股子的药味,不过药性不大,只有久食才会出现姨娘那样的症状。”
听她说完,涟泗立马接道:“老爷,最近四姨娘确实喜梅,看着这是大夫人送来的上等梅,所以这吃了不少!”
她的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不过萧若月好歹也是苏丰的发妻,自然不能惩罚她。
他只能下令道:“大夫人院子里的品巧妄图谋害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这个惩罚的方式简直和当初的容季一模一样!
他终究,还是向着萧若月的。
可品巧一听,吓得魂都没有了。她可不像容季那样,誓死效忠,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扫地丫鬟而已!
“求老爷开恩啊,”品巧说道,随即跪着移向萧若月,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夫人,你救救奴婢吧!”
☆、46。046…丰年宴
玉鸢,真狠!
她竟然能用自己的孩子来做赌注,如果稍有差池,那么此时便不会是这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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